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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和Rider联手二对一对抗Archer,也不撤退,而选择硬拼,这样的做法!……
“……我总会想到应对之策的。吾主,请您相信自己的Servant。”这句话被说得断断续续的,恐怕连迪卢木多自己都觉得心虚吧。
况且,现在的情形是,他违背了御主,与荷雅门狄产生了分歧。
本来,制定了援助Rider组这一方针的荷雅门狄,在派出从者追查Rider及其Master的下落后,她没有现身,躲在暗处对迪卢木多进行幕后指点。
却被人捷足先登。而后,Rider组遭到Archer组的追杀。
一路尾随双方来到高堡浅滩,这时,荷雅门狄调整了战术。由迪卢木多协助Rider对抗Archer,自己则在背后突袭Archer的主人缓解迪卢木多的压力。主从二人分头行动,两条线同时进行。
并非对罗德跟踪不力。向警卫队报案花费了些时间。说有杀人犯藏匿在“金皇之家”。借用警卫队搜捕的力量,好让她展开行动。
对付罗德·霍克,荷雅门狄的把握还是有的。可万一迪卢木多被Archer杀死,那便是彻彻底底的失败。失去Servant的Master,在监督者已死的情况下,无疑等于被宣判了死刑。这样浅显的道理难道这个英灵会不明白?
答案是他懂,但最终还是让骑士的名誉,以及正义感主导了思想。
“Lancer,你真是,叫我说你什么好……”荷雅门狄无力地摇了摇头。
话已至此,迪卢木多无法再进行任何辩解,只能静静地等待主人的发落。
没有任何迟疑,白发女子幽幽地说,“逃,并不纯粹是可耻的行为。有时候,这是为了保存实力的作法。这是为了下一次能以万全之姿出现在敌人面前,将他彻底击败。”
蜂蜜色的眼睛以微微俯瞰的角度注视着主人的身影。伫立在他眼前、说出这番话的女子,此刻有一种远离人间烟火的飘渺感觉。端庄秀丽的脸颊有些绷紧,那淡漠的神情与其说是严寒冷酷的冰山,不如说是甘洌清爽的溪流。
迪卢木多对荷雅门狄的话感到无从辩驳,但又不能表示赞同,因而只能无奈地笑了。
对着一脸苦笑的迪卢木多,荷雅门狄有些不服气地、甚至疲惫地叹了口气。
“你看那个教授,多会逃啊……甚至不惜浪费一枚令咒,还连带着我也浪费了一枚。要是没有和他对战的把握,我也会果断选择逃亡以求自保的。我们所处的舞台,不是值得夸耀的荣誉战场,而是残酷的圣杯战争。上面有喜欢恶作剧开玩笑折磨人的圣杯,下面有擅于耍心计玩手段搞阴谋的各方Master。当然,我也不是什么高尚的人……我从来不曾那样自居过。可是,Lancer,别忘了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既然如此,就不要再让间隙这种东西横在我们中间了。”
必须要让这个男人了解,在争夺圣杯的战场上,不存在任何值得骄傲和荣耀的事,要让他看破圣杯战争的本质,就是处理肮脏事务。以参赛者之一的罗德为例也是迫不得已。
看似气势挺足的,其实,她没打算三言两句就能说服他。改变一个人根深蒂固的想法,绝不是靠一两句话就能实现的。更何况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是英灵!拥有自己的传奇,自己的故事。迪卢木多的价值观,她不能否定。如果是正确的想法,她亦无需改变。荷雅门狄会这么做,只是想建立一个和自己的Servant良好沟通的平台,才因此稍作尝试一下罢了。
不是一味责备,而是剖心置腹的交流。
她的苦心至少在某种程度上得到了枪兵的谅解,甚至是迁就。心灵仿佛受到了触动,让他越发产生了负罪之感。
“您生气了吗?”
“生气?不,没有,你哪儿看出来我生气。”
“那您……会怪罪我吗?”迪卢木多继续追问着。
“不会。我们只是在平等地讨论。”没有显露出任何不悦,荷雅门狄的表情依然沉静而淡然,“你的心愿即是我的心愿。所以……暂时借给我几天,好么?在圣杯战争结束前,没几天时间。”
》 迪卢木多,请把你的身心全部都借给我……
也许是无法拒绝,迪卢木多沉默不语地低下头。不过很快就抬起了。凝视着主人的眼神,忽然变得执着了。
“您说的道理,我是明白的。我也是经历过无数次战争洗礼的人。品尝过最难忘的喜悦,也体验过最深刻的绝望。一时的退让,是为了将来更好的前进做准备。”
“啊,你理解了。太好了。”
在荷雅门狄感慨的时候,迪卢木多一边眺望着远方的光影,一边用干涩的声音低语道:
“如果我不在了,要如何确保您的安危呢?差一点就辜负您对我的期望,实在万分抱歉。对您,我是有禁制在身的。是我太冲动了……”
声音愈发低沉轻微,让她忍不住探过头看了看。他低下头,努力让自己直视着主人的眼睛不动摇,然后对她笑笑。荷雅门狄从他的眼里感受不到平日里的魔性魅力,只有他和自身作斗争的疲惫感。
之前,迪卢木多有些半强制性地为她立下了相当严肃的禁制,让她感到受宠若惊。所处的年代不同,环境不同,文化差异巨大。一直对凯尔特神话中禁制这一存在不抱有好感的荷雅门狄,无法对之产生认同感,甚至对从者生前的遭遇有些黯然。神话中,他的首领芬恩正是利用了迪卢木多身上所背负的诸多禁制这一点,巧妙地将他谋害。
因此,在禁制这个话题上,她不打算继续讨论。
“确认两件事。”她说,“你没和那个Archer约战吧?”
“没有,请您放心。”
啊,这家伙还没糊涂到不可救药的地步……荷雅门狄心想。但她说出来的话和想的完全不同。
“右手不能拿武器的优势要尽量保持得长久些。第二件事,Rider他们……”
充分理解主人意思的迪卢木多马上接口,“临走前已经把地址转告给Rider,能不能成功就要看她主人的意思了。”
她点了点头。
不管怎样,他们该做的都已经做了。诚意绝对够分量,剩下的就要取决于对方了。
迪卢木多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走神。
熟悉的诡秘气息……
这是?!
“吾主。”他叫唤道,“一点钟方向,三百米不到的的屋顶上,Assassin在那里!”
荷雅门狄的眼神立刻被从者的警醒之语牵引了过去。凭借优异的【直感先制】,暗杀者隐蔽气息的气流没能逃过迪卢木多的感知。那抹身影……身穿黑色的斗篷,脸上带着骷髅面具的怪人,正蹲立在某个房屋的烟囱旁。
“他在……观察我们吗?”从荷雅门狄的眼中看过去,只能看到一团黑色。
“……”迪卢木多将她紧紧看护在背后,双枪戒备着,不敢大意。
虽说Assassin的战斗能力未必多么优秀,还在他们主从二人手下撤退过一次,不过,无论怎样,现在想要和Assassin动手都是不可能的。无法使用魔法,让荷雅门狄感到力不从心。
比起冒险正面袭击,不如用跟踪人的手段获取情报来得合适。如果能够遇到Master和Servant分头行动的情况,还能找机会暗杀……
可惜,过分专注于对浅滩战斗的监视,让Assassin错失了暗杀落单的罗德·霍克,或者荷雅门狄的机会。
Assassin的英灵是能够将自己的魔力抑制在几乎为零的状态下进行活动,使自己好像看不见的影子一样,悄无声息地接近目标。
现在,那个黑影解除了灵体,以实体化的形式出现在远方的高处,毫无疑问,不是单纯的侦查。他本来是想有所斩获的。
“哎呀呀,又被发现了。连两百米都无法接近吗?那个耍双枪的小哥真是叫人不省心。”不知运用了什么方法,明明在诉苦,却依旧没人能听到Assassin的话,“没办法了,我还是先退场吧!”
自言自语的暗杀者,在丢下这么一句没人听得到的自我嘲讽后,从实体向灵体转变,消失了。
对Assassin来说侥幸的是,虽说Lancer拥有对灵体化的Servant追踪的技能,但因为荷雅门狄不能施展魔法的危机,他无法对其进行追击。
“卑鄙的家伙,是想找机会暗杀落单的您吗?”
“看来Assassin的英灵是个记仇的家伙,对上次的失手耿耿于怀吧。”
对于从者的话不可否认的荷雅门狄也只能干笑一声,半开玩笑地回答。Assassin的事无疑给她敲响了警钟,不能确保万无一失,就要尽量避免分开行动。
出于对暗杀者的突然现身和撤退而涌起全身战意的迪卢木多,在解除了警惕后,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表情变得有些苦恼。
“Master,我们……回去吗?”
“回去啊,不然干嘛。”
“那——我们该怎么回去?这里可是新城区,离城堡区好像……蛮远的。”
“啊,这个……貌似只有走回去了。”
“……是啊。”
“祈求老天掉一个好心的车夫……给我们吧。”
在即将破晓的微红天空中,两人望向不知远在何处的城市西面,深深地叹了口气。
***
舌尖品尝那一股醇香,无穷的回味,让人犹如身在一处葡萄园,脚下是茫茫草原,远处是雪峰山巅。
以利亚斜坐在羊皮沙发上,将酒杯放回桌上。白色的宽大浴袍,隐约可见紧致的锁骨下那优美匀称的身体线条,充满英气和诱惑力,衬得这名红发贵公子越发英俊迷人,展现了和以往的优雅严谨完全不同的另一面气质。
不过他的面容神态却远不如外在那样潇洒了。俊逸的脸庞盘踞着焦虑的神色。他用右手食指抵住唇,指关节紧挨着牙齿敲打了下,然后将手放下。
Saber马上就回来。浅滩的战斗通过Servant的复述,已然被贵公子铭记于心。
自从战争开启后,以利亚和阿琪娅就没再见过面。即使对外界声称兄妹关系,但无论何时何地,跟随父亲接待宾客或者出席赴宴的,始终是身为少主的以利亚。阿琪娅作为家族的秘密武器,从出生以后就未曾踏出过城堡半步。因此,他们的联合是不为旁人所知的。正因为有这样的把握,战前,他们曾信誓旦旦,认为圣杯必然是属于爱因兹贝伦家族的宝物。
然而装载着这一美好梦想的列车却渐渐脱轨了。兄妹二人的优势正一点一点地被瓦解。
花费重金收买的监督者被杀,布置于城中的监视使魔全灭,阿琪娅住所暴露,为Saber浪费的两枚令咒……
上面这些还不是最糟糕的。
阿琪娅,他的“妹妹”,身为人造人的她,生理构造有个致命缺陷。
——睡眠。
无论怎样调节体内的生物钟都没用,阿琪娅每天都要保证一半的时间入眠。只要太阳下山,就得睡觉。由她参与的战斗只能在白天进行,睡眠并非人类的睡眠,而是完全的机能停止。Berserker无法在主人睡眠时被召唤,Saber孤立无援的真空期很大。
现在,阿琪娅就在她的新家熟睡。为了弥补这个缺点,以利亚不得不早早起床。
而敌人,似乎相当热衷于在夜间作战……这让以利亚感到头疼。
他不能继续坐以待毙了。
喜好妄想却碌碌无为的无能者啊,全部投入我的麾下,为我所用吧。这便是他——以利亚·冯·爱因兹贝伦的决定。
***
“保安官先生,你们是以什么罪名对我进行逮捕?”
“显而易见,是杀人致死罪,罗德·霍克先生。”
“你认不认罪呢?”
审讯室的布置很简便,一张桌子,三把椅子,没了。
金灰色短发的男子若有所思,看着桌上茶杯里的水好一会儿。昏黄的光线下,白色的纱布清晰可见,男子的整条左臂都被吊起的绷带紧紧固定着。
两名身着黑色制服的警卫人员,头顶高高的帽子,一胖一瘦,坐在嫌疑犯的对面,拿出纸和笔,等待着。
“我说过,请你们不要用那个名字称呼我。没有确切证据表明我和那个教授是同一人。”
“那么跳过这个问题。”左边的胖警卫说道,掏出雪茄,点燃,“你在这里生活?”
“不。”
“你是做什么的?”右边的瘦子说。
“我是生命的收藏家。”
“以窃取他人的生命为乐趣吗?充其量也只是个杀人犯罢了。”口气里带着厌恶,左边的胖子说。
“那么,我杀了谁?”
“两位受害者。据目击者称,你在新城区赌场一条街和一位白发的小姐发生不明缘由的冲突。期间你曾劫持一辆路过的马车,并以十分残忍的方式将车上的小姐杀死。同时我的同伴在搜查‘金皇之家’时发现,领导者苏布以相似的方式遇害。这位先生,你的窝藏点不正是在那里吗?可以初步推断,你想杀死报案者替同伙灭口。那位马车小姐只是不幸介入了纷争的牺牲者。”右边的瘦子说。
紧接同僚的话,左边的胖警卫说,“两名死者的尸体都遭受了切割。相当神经质的杀人作风。你的凶器是什么?杀死苏布的动机是什么?还要杀多少人?下一个对象是谁?圣乔治女修道院的案子是不是也是你干的?”
“虽然你们的问题多得让我有些记不住,不过,我就好心地回答一下‘还要杀多少人’这个问题好了。”
两名警卫目不转睛地望着对面的男子。相当温文尔雅的表情,举手投足间都掩饰不了的学术气息,看起来是个正派的家伙。然而,谁能想到这样举止儒雅的男人却是身背数桩命案的杀人魔。这种人所呆的地方不应该是恶臭的监狱。分明是个老好人模样——在这种场合下怎么看怎么觉得突兀。
“保安官先生,你们是否曾有过想杀死全人类的想法?是的,我想要猎杀的对象不是‘某个人’,而是要消灭所有的人类。为什么?哦,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这么想的,很想,非常想,急不可耐地想。这个想法已经伴随了我三十多年啦。”
金灰色短发的男子一面摸着下巴,一面不带感情地告知。灰烬一般的眼睛闪耀着打趣的光芒,朝对面早已震惊的两位保安官望去。
左边的胖子张大了嘴,简直要从椅子上跳起来似的。右边的瘦子看上去很镇定,却下意识地擦了擦额前的冷汗。
“……那么,你的第二项罪名是杀人未遂。你跟那个教授比起来可是,差远了。”吐字结结巴巴,胖子说。
“杀死全人类可不是开玩笑的。你愿意接受精神鉴定吗?”转动手中的笔,瘦子说。
“我很愿意。我的精神的确不十分稳定。”
“那么审讯告一段落。很可惜,先生,你那宏大的志向无法实现了。你将在监狱度过余下的一生。”
警卫走了过来,带他离开审讯室。起身的时候,罗德·霍克朝他们投以致谢的目光,微微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章节~
电脑里存货不多,进度被追上,以后不能每日更新啦
估计2…3日更新一次
希望不要流失现有的读者才好啊=皿=
☆、第二夜战后休整【下】
当荷雅门狄与迪卢木多回到黄金小巷的住处时,升起的太阳早已落下,璀璨星空点缀着夜幕。
行走超过十小时。带在身上的钱只够勉强吃顿饭。一路上都没有遇到愿意搭救他们的马车,这糟糕的运气不知该生气还是生气。虽然长着一张吸引女人的脸,幸运女神却从来没有眷恋过黑发的枪兵。连同他的主人也跟着倒霉了。
经历过和教授的对战,过度使用“幻影”的荷雅门狄,累得快趴下了。在途中,迪卢木多甚至抱着主人,以枪兵超快的飞跃姿态穿梭各种房屋,赶了不少的路,却还是没能在太阳落山前赶回住处。用仅剩的钱吃饭、不停找地方坐下歇息,浪费了时间固然是一大因素,不过相比这些,剩下的原因就让人汗颜了。
迪卢木多他——不仅迷路,还忘记了查理大桥被封锁的事,不得不重新抱着在他怀里打起瞌睡的荷雅门狄折回南面的弗兰西斯链桥。
醒来后,面对枪兵幸运指数E的运气,白发女子也只能发出悲叹。
两个人走啊走……
终于到了。那扇熟悉的大门映入眼帘。这破旧的小教会,没有比此刻更让人倍感亲切。
不知道有没有超出意料,开门后立刻有人欢迎他们。
“你们走得可真慢……”
发出声音的是坐在第一排长椅上的金发少年。
“……”一时之间,主从二人都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我都一觉睡醒了,你们才回来。”面对这栋房子的拥有者、呆立不语的白发女子和黑发男子,少年玛奇里·海尔文加强了语气,不禁怀疑他们是不是耳聋了。
“你是……Rider的Master?”
太好了,总算有人反应过来了。
“那么,你就是Lancer的Master了?”
荷雅门狄点点头,朝少年投去会心一笑。理解了这个笑容含义的海尔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