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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伪臣之书,用于魔术法则的正式契约以令咒制造出来。其效果表现为Servant御主权的渡让。虽然圣杯的令咒系统一直是玛奇里家族开发研究的,但同样身为三大家族之一的远坂家,也就是我家主人,凭借掌握的知识将这不可能实现的技术实现了。”
从清水洋漓手上夺来的令咒作为原料制作出来的伪臣之书,烨花费了数天的时间赶制而成,是用来对付Lancer组的必胜法宝。相比玛奇里家的魔术欠缺的是,附载在书上的令咒数量多达三枚,成功转移从者又必须浪费原有御主一枚。在Caster的督促下,来到这座宅邸以后,烨就一直被限制在房间里做这项工作了。用魔术手段回收清水洋漓的令咒,她不会知道这是Caster杀死那个男人的又一层原因。
侃侃而谈的Caster,说到最后甚至弯腰鞠躬,以示对主人的感谢。
烨没有在意他。
千金小姐一样的黑发少女满是渴切的娇艳笑颜对准下方的枪之英灵,从一开始就丝毫没有在意自家Servant的一举一动。
Caster也没有在意烨,一心一意地凝注着白发女子。
“荷雅门狄,把你的令咒显现出来,交给我吧。”
“凭什么要我交出Lancer?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荷雅门狄困兽犹斗般地无谓挣扎着。Lancer虽然怒火中烧但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能沉默地瞪着Caster说不出一句话。
“你会的。”
英灵格林沙所持有的【万物破立之契】,强求成功后,可从宝具主人处获得一项请求的权力。因此,Caster才会如此断言。
“即使是我的对魔术宝具也需要遵循等价交换的大原则,要发动非同寻常规模的大魔术,绝对不是简单的事。对于满足我的强求的对象,我必须许诺一件事作为交换。当然,范围很小,得看我的心情——噢,例如‘杀掉Caster’、‘把Lancer还给我’这种……任何与你与我相关的条件都不被应允!”
请求的范围和强求比起来要狭隘得多,内容不得与Caster本人或束缚对象有关。但依然相当诱人。
若是换了别人,荷雅门狄早就不会忍受这样的屈辱了。即便代价是失去生命,她也会果断选择放弃这虚无的第二条命也绝不继续纵容敌人和自己讨价还价。
可是,偏偏是Lancer……偏偏是迪卢木多……
不仅因为自己这时候死去的话Lancer用不了多久也会消失,还因为Lancer他——已经不能再重蹈失败的命运了……
不管前方道路多么晦涩,满地丛生的荆棘如何阻碍,总希望他能在圣杯战争中走得更远、更远……再远一些……
而事实上,兴许荷雅门狄自己都没有想到,还有一个人的位置可能更凌驾于迪卢木多……
Caster知道,荷雅门狄的心已经被等价交换俘获了。
“有那么一个人,在你的心中占据着比任何人都重要的地位。”
循循善诱仿佛教唆犯罪的口吻。浅灰色的猫瞳因为忌恨而变得浑浊凝视着荷雅门狄。
“我随时可以空间转移到布鲁塞尔取走某人性命——你很清楚我能做到。”
“格林沙,你……!”
“怎样啊?是不是很想保住他的命呀?”
被剥夺行动力的荷雅门狄,面对Caster的百般引导,濒临崩溃下,不得不在脑中闪现出一个名字——沙卡西尔特。
绝对不能失去的人……六十余年的莫逆之交……
“为什么不在寄信的时候动手?”
“蠢话。那时候杀掉他,还有什么筹码威胁你?”
结果,就连身为凶手的荷雅门狄都小看了格林沙的毒辣。
倘若自己失去Lancer已成定局,那么何必还要犹豫?
胁迫爱因兹贝伦的场景仍然历历在目。刻意忽略掉逐渐乱拍的紊乱心率,发出了近乎呢喃的感慨,“报应,来得还真快……”然后,荷雅门狄解除风之魔法的隐蔽屏障。在少年“奇路亚”企盼的眼神中,向敌人抬起了刻有两枚令咒的左手,以展示的姿态给他们看。
“我同意……”
声音没有停止过颤动,尾音渐渐不稳起来:
“同意转移Lancer的归属权——”
那一刻,心跳好像漏跳了一拍的枪之英灵,身体极大幅度地痉挛了一下,已经膨胀到极限的怒气却无处释放……
不知是否刻意,荷雅门狄,竟再没有看他一眼……
通过伪臣之书能将Master手背上的令咒回收,转让Servant的从属权。其代价便是一枚令咒的消耗。
凝集于书籍上的魔力层层交错,叠叠绽放,页数自动翻开,在Caster的手上翩翩起舞。
稚嫩的声音发出了“咿咿呀呀”吃痛的叫嚷,少年奇路亚的右手传来一阵好似灼烧一样的痛楚。原本属于荷雅门狄的一枚令咒悄然出现在他的手背上,另一枚作为必须支付的成本被伪臣之书回收。
——就这样,第八个契约在这一时刻诞生了。
Caster说得没错。从旧契约的“破”到新契约的“立”,前后的确只有一分钟不到的时间。
令咒离开左手后,荷雅门狄深深地吸了一口傍晚时分的清凉空气。那个位列三骑士之一的Servant一如既往地英气逼人,即使不用费神去看,在昏黄朦胧的光线里那精悍的身形依旧让人为之心动。
迪卢木多能感觉到一切和荷雅门狄之间的联系都被切断了。魔力供应也好,圣杯契约也好,心灵感应也好……当白发女子手上的令咒逐渐褪尽的时候,他在瞬间的颤栗中知道自己永远地失去了他的主人。
“事情到了这一步的话,作为回报,你对于我的强求提出的请求,应该就是‘保全沙卡西尔特的命’了吧?”
收起变成空白的羊皮纸宝具,Caster施以露骨的诱惑微笑道。
他的话才一说完,荷雅门狄忽然用一副冰冷的表情扭过头遥望着别墅阳台上的烨。
被这么瞪视的烨马上花容失色了,紧张地惨白着脸揪住心口的衣物。她当然明白这个女人想做什么。
“啊啊——别搞错了啊,荷雅门狄。”好像早就计算到这一层似的,Caster并不为此感到慌乱,“你不再是Master了。没有令咒,没有Servant,已经跟圣杯战争无缘了。此刻起,将由我代替你带领Lancer走向胜利。所以,好好掂量一下,杀掉我的Master到底有没有好处吧。对抗Saber、Berserker,怎样的选择才是正确的。还有——想一想远在布鲁塞尔的那个男人!”
荷雅门狄的心,缩成一团。
“我请求你……”
心在淌血。心在落泪。
“不准以任何方式迫害沙卡西尔特……”
于是,就这样说出来了。
沙卡西尔特死掉的话。
——那种事——绝对不能答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是Caster冲破天幕的笑声。
“果然,永远是沙卡西尔特,你的选择永远都只会是他。怎么样啊——Lancer?还记得开战前我跟你说过的话吧?到时候,你会连自己怎么被卖的都不知道!悔恨吧?你只是条用完就被丢弃的狗——”
换做其他时候,Lancer一定会用枪尖奉还此等恶徒加注在自己身上的耻辱。
但是他做不到。令咒的存在是捆绑在英灵身上的枷锁,制止英灵做出与个人信仰、理念、意志相关的决定的桎梏。
“哇!好棒!好棒!好厉害!”
Lancer的新主人——奇路亚,那个满脸雀斑的橙发少年,正欢喜地举起携带令咒的右手,在Caster的周围欢呼雀跃。任谁都看得出是在Caster魔爪掌控下的无辜者。
迪卢木多深知主人——他的前任主人一直都在忍耐自身所受的待遇。她必然是让非常重要的人给绊住了。和沙卡西尔特比起来,自己或许真的根本不值得她看一眼。
他低垂下头,想要抖落掉紧紧缠绕身体不放的悲凉情绪。
不能自制地用眼睛余光向那名数分钟前还是自己主人的女子瞟去……
金眸中映现出来的,是荷雅门狄空虚的眼神仰望漂浮在紫色天空上方的云朵的惆怅之姿,那看似艳丽的颜色却因观赏者的心情显得格外森然。
“我答应你的乞求。”白瓷的俊美容貌上,薄唇吐露的却是恶毒之语,“丧家之犬,快滚吧,趁我尚未后悔——”
Caster故意放慢语速,无比嫌恶地这么说着。
荷雅门狄只觉得脑子一阵嗡嗡作响,除了想要尽快从此处抽身外,再也没有第二个想法了。
谁会预料到讨伐会以这种形式收场呢?
腰上,还残留着一点点枪兵方才留下的温度……
不知道会有几个人将注目礼落在她的后背,荷雅门狄什么都顾不上了,迈开恢复自由身的脚步,颓然而去。
“很高兴你加入我方阵营,Lancer。”
身后响起Caster佯装友好,实则嘲弄的欢迎声。
……
***
夜间凉爽中透着寒意的空气里,以利亚坐在沙发上,任凭寒风从开启的窗户外肆意吹进室内。窗帘发出酷似海浪拍打礁石的啪啪声。桌上摆放着美味佳肴,两顿,从盛在精致器皿里的食物的满溢程度来看,真叫人怀疑究竟有没有动过一点。
在茶饭不思、近乎于绝食的状态下,以利亚不知疲倦地等待着。
他仍未彻底断绝搜寻妹妹阿琪娅的念头,即使继续执着此事,意味着自己将更加深入地陷进敌人布下的陷阱,也在所不惜。
可以说是爱因兹贝伦阵营中的王牌,作为圣杯守护者的阿琪娅倘若遗落在敌人手中的话,那么,圣杯战争最后时期,以利亚会丧失携带“容器”埋伏在祭坛之地等候敌人踏进圈套的优势。
对于自己不能以哥哥的身份完全给予阿琪娅爱护的羞愧感,以利亚的考虑更多程度上是为了追求圣杯而不是兄妹情谊,这一点让贵公子不禁失声苦笑起来。
圣杯,终将出现。
在这座城市,有三个地方具有适合圣杯降临的灵格。不是在东洋冬木之地而是中欧布拉格,召唤出圣杯的三大灵脉,除了爱因兹贝伦家的兄妹外其
他Master一概不知。这是在开战前阿琪娅就通过体内圣杯告诉以利亚的。
设置在酒店公寓外的结界似有波动,不过没有警戒的必要。靠近的魔力流是以利亚非常熟悉的Saber的气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骑士高大修长的身姿不复往日凛然而立的气魄,平静如湖面的脸庞难以掩饰憔悴之色。
“以利亚大人,我已在城市西部进行了大范围搜索,城堡区、小城区及其南面已经逐一搜查。包括阿琪娅大人的旧宅、圣乔治女修道院、Lancer他们丢弃的小教会……可是,暂时没有取得任何进展。非常抱歉……”
说到最后明显开始支吾起来。Saber无暇抽身到前方关注Lancer和Caster的战斗,而是被御主派出去寻找妹妹。以利亚一个人根本无法救出阿琪娅,不命令Servant是不可能的。
像是刻意回避似的,Saber按照以利亚的吩咐,暂时没有对城市东部的旧城区和新城区展开搜寻。
微微挪动了一□子,羊皮沙发的凹陷位置发生了变化。以利亚无言地凝视着目光低垂的Saber,没有对他的辛劳表示谢意,但也没有任何责怪。
“那是因为你并没有……”以利亚尽可能地保持平缓的语气,“找不到阿琪娅是正常的。她不是你缔结正式契约的Master。不能彼此感受气息,这不是你的错。”
虽然主人意外的通情达理,Saber仍旧沉浸在自责的沉重心情中。
“带上这个的话,也许会好办一点。”
默默低头不语的Saber,从以利亚手中接过一件金属装备。
无论从外形还是构造上看,都和指南针无异。但它不会指南,实际上,工作的原理依据的是感知魔术师手背上的令咒从而指点方向。真不愧为魔术名门,爱因兹贝伦家族的少主。
“这是我赶工出来的魔术指针,感应令咒范围的极限是半径两百米。把查找范围扩大到全城吧。办得到吧,Saber?把阿琪娅带回我的身边。不要让我失望。”
Saber面露庄严如发誓般的神情点了点头,然后化为灵体。在找回阿琪娅大人这件事上,他的心和以利亚一样迫切。
Saber离开后,房间又只剩下一人了。以利亚不快地眯起眼睛。紧绷着神经的大脑开始运转,如同倒带一样从后往前翻找回忆中的碎片。
阿琪娅是怎么被抓的?
她的新家是怎么暴露的?
第四日佩特任山的战斗,Lancer在身负腰伤的情况下携其主人从维巴庭园逃走,很难想象在那样的伤情下还能行动。
第三日圣乔治女修道院的结盟,如果是那一天追踪到阿琪娅下落的话,那么Lancer他们势必会觉察到Saber、Berserker及Archer的三方联盟,如此一来,就绝不会冒失地在第四日上山应战。
第二日,阿琪娅一整天都没有外出……
排除近三天的可能,以利亚猛然抓住关键——
也许圣杯战争开始后的第一日——就被发现了。
“竟然……竟然是他们……”
第一日查理大桥的战斗中,趁Saber和Berserker交战之际,截获了阿琪娅住处情报的Lancer,在战斗结束后一路跟踪搬家的阿琪娅到小城区——Rider只是碰巧被玛奇里投放到战场上罢了!
而他当时,竟误以为是Rider做的……
“竟然……那个时候就……”
未知的手段。
会不会和那块黄玉有关?
宝石魔术是远坂一族常用的手段。阿琪娅从伏尔塔瓦河西岸的旧宅撤退时,就算洒在使魔身上的黄玉碎片没有处理干净,也应该是Caster他们借由那项情报把阿琪娅控制在手才对。
可事实却是——Lancer!
以利亚死死地用指甲掐住裤子,上好的绸缎布料留下沟壑形状的指痕。
在刺痛全身的焦躁感和因为失算而催生的挫败感的双重作用下,以利亚对那个白发的女人愈加深恶痛绝了。
“一定要、一定要……杀了你……”
***
失去Lancer后,荷雅门狄独自走在旁若无人的街道上。
她知道自己一定走了相当久的时间,因为天已经黑了。今夜布拉格的天空月光很是惨淡,星星也很稀少。微弱的光源透过一个个耸立的尖屋顶洒在身上,清冷的色泽,像水银一般铺满地面。
是应该到火车站买票回布鲁塞尔呢,还是……
本想沿切赫桥走回纺织工厂的念头很快就打消了。还是尽量要避免和卡亚克见面。尽管在Caster得到Lancer的当下,身边早就没有能再被夺走的东西了。荷雅门狄唯一能够失去之物已从指尖滑落……
夜风渐渐刮起来,白雪般的卷发随意地飘动。
从旧城区,不知不觉走到查理大桥以北的马内斯桥。波光粼粼的魔术之都母亲河就像一条墨绿色的玉带,在桥下微波潋滟一路蜿蜒,煞是好看。这让荷雅门狄不禁联想到枪兵。
——迪卢木多,一直身着深青色的紧身战衣的迪卢木多。
“……”
在荷雅门狄强迫性质的摇头下,才勉强终止了对那名形同陌路的男人的愧疚和思念。
就这样忘记他吧,让他在心中的记忆淡化吧……别再想了。从布鲁塞尔神厅的意外相识,到布拉格的圣杯之旅,把这一切当作如梦方醒,当做没发生过吧,从今以后各走各的路。
桥上似乎有一盏路灯坏了,晚霞般的灯光时亮时暗。四周过于安详宁静了,仿佛只剩下她一个人。
在政府下达的宵禁令的作用下,这个时间点,马内斯大桥上除了荷雅门狄外,的确没有其他人了。
仿佛根本不在意暴露行踪似的坦荡地走着。
不过,脚步声却是重叠的。
她……被跟踪了。
荷雅门狄冰蓝色的双眸闪烁,惊疑不定。不是所有敌人都知道她已经丧失御主资格了,但是对于现在的荷雅门狄来说,不想躲、不想逃,亦不想再战斗。就算遭到其他势力杀害,也觉得无所谓了。她甚至,近乎恳求地在等待圣杯快些召回她虚假的生命。
她停下脚步。对方亦然。
她继续行走。对方也一样。
她回过头。对方消失了。
她决定不理睬。对方打招呼了。
——以属于那名英灵独有的款待方式。
从后上方飞驰而下的长矛,像一条饥渴的黑鳗鱼似的,带着寒气掠过荷雅门狄身边,钉入两步之内的石地。
全身散发着张扬之气的男人,站在桥边竖立着的石雕顶部,牵动嘴角,扯开狂放的微笑。
“哟,Lancer的Master——前任,对吧?”
荷雅门狄眉头深锁,狐疑地抬头望着他,喊出他的称谓。
“Archer……”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这章挺乱的。。。。Caster宝具的设定已经让笔者凌乱了。。。。轻拍 QAQ。。。。。
于是,笔者再一次试图给Assassin提高存在感,A叔可是革命道路上的大功臣【泥垢了!
于是,笔者真的不是拆CP啊啊啊=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