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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zero同人)迪卢木多同人-第2.5次圣杯战争 作者:angel特(晋江11.23完结)-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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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在自己小睡的这段时间里,外面的世界又爆发了几次圣杯战争。
  那些所为分·身而存在于世界各个位面的骑士,是不是还在固执地为心中的愿望奋斗呢?
  ……用王的手处决自己。
  在这超越了时间与空间的地方,兰斯洛特并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产生落寞的心情,因为他感受不到时间在流逝。时光像人类进化般漫长亘古,却又像弹指一挥间那般短促易逝。正因如此,生前的记忆才会像昨日发生过的事情那样,清晰得让他无法面对。
  怎样才能摆脱自责?怎样才能不再痛苦?
  每当被召唤一次,记载着Servant回忆的书籍便会被送到这里。
  Servant·Berserker,自己的某一个分·身,在冬木市的第四次圣杯战争里经历了些什么呢。
  兰斯洛特看到一本向自己飘来的新书,打开了它。发现上面写着的果然是一些没见到过的故事。
  “啊,亚瑟王……吾友……命运竟然真的让我们相遇……”英灵感叹着。
  好久没有这样平静了。寻找「救赎的道路」——在历经自己都记不清有多少次的失败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般近乎祥和的心境了。兰斯洛特不着痕迹地浅笑了下。
  愿望还是有些遗憾的。还是没能从王的口中听到惩罚的词句,王仍然不认为他有罪。那位圣君终其一生都没有真正责备过他,就算率领其他圆桌骑士与他兵戎相见,也只是为了平息众怒杀一儆百的无奈之举,绝非亚瑟王的本意。兰斯洛特那颗想要发泄的忏悔之心,终究还是没能被完全地理解……
  不过,能在王的胸怀中死去也算是个不错的结局了。因为那样的自己,就好像是一名为王战死的忠烈之士。
  湖面上吹来的风拂动着兰斯洛特的长发,紫色的眼瞳微微颤动了一下。
  还有……一个想要实现的愿望。一直以来,只是下意识地避开这个在他看来不应该存在的浅薄的愿望而已。
  虽然并不尽完美,但是王的救赎已经完成了。当兰斯洛特觉察到内心仍有一份隐秘的渴望后,连他自己都惊讶地呆滞了表情。
  只为了那个几率无限趋向于零的希望而忍耐着。
  偶尔的时候他也会回首过去,那个时候,若不是身为骑士,而是一个男人——
  能否改变这一切呢?
  能不能拥有更美好的结局呢?
  可惜,从一开始就不存在假设。前世已然是一场悲剧收尾的戏幕。
  生命不可能重来。犯下的罪孽亦不可能消除。
  和国家相比,一个女性的人生简直微不足道。即使他再怎样想去拯救那位在王的冷落下终日垂泪的女人,即使他再怎样想和她再见上一面……
  ——兰斯洛特,我能帮助你。——
  “谁能?圣杯吗?”心中的私欲在膨胀。
  ——再以Servant的身份参加圣杯战争,向我许愿。不就能实现了吗?——
  “这种自私的贪念……怎么允许。”骑士的道义哽咽着。
  ——苦苦地体会那份满腹爱意却无人理解的滋味吧。不想结束这一切吗?不想作为一个男人去拥有她吗,拥有每一个普通人都能拥有的幸福吗?——
  “我不能那样!我是一名骑士。那种东西……无福消受。”无力的辩解引人发笑。
  ——承认吧。我会出现在这里,证明你欲求不满。——
  “我……”
  兰斯洛特无法再说下去了。
  王和民众的期待,诞生了高贵的湖上骑士。为完美的君王尽忠,救祖国于水火。
  兰斯洛特的人生从来不属于他本人,被崇尚着骑士精神的那个家伙用来献身的王以及全体人民分割着。这种男人只能以受人瞩目、受人寄托的方式活下去,并为此而死。想要追求个人的福祉无异于痴心妄想,是失责的行为。
  可是……
  就算做梦也好,就算这只是一名骑士永远也不可能实现的梦。
  “……我、想要……见她……”
  这份深深刻在灵魂之中的执着,成为连接兰斯洛特与世界的凭依,使他再次启程,置身于从未到达过的战场中。
  ——你的愿望会害死你。不过,我很期盼就是了。——
  圣杯浅浅地笑着。
  分·身响应了新的召唤。而这片草原,这片湖水的主人,那位深蓝紫色头发身姿凛凛的英灵,又一次地睡去了。
  ***
  无穷的黑暗,以及无边的痛苦。
  ——啊哈,真没想到竟然躲在这么深的地方呢,找起来费了我一番功夫。——
  这样的声音扫除了想要继续睡下去的意念。
  比自己更像恶魔的家伙在慢慢靠近。虽然漆黑无光的地府深处看不到有任何人存在的迹象,但他却能感觉到对方正面无表情地坐在自己身边。须臾之后,终于再也装不下去地笑出了声。
  “我很高兴,你是我遇到的家伙里面最爽快的一个呢。让我们打开窗户说亮话吧,格林沙·科堡·萨尔菲德。”
  用仇恨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怀着怨恨死去的仿佛死灵一般的人。水蓝色的中长发就像垂帘似的自然落下,披散在没有一丝血色的亡者躯体上。
  “时机成熟了。”象征着圣杯的「少女」雀跃地说,“告诉我你的愿望。”
  “……愿望?”这声呢喃犹如鹦鹉学舌。
  “是啊,不要客气地说出来吧。”
  “我的愿望……我要、向一个人索命——”
  “噢?”圣杯似乎扯开嘴角微笑了起来,挑动的单音节示意他说下去。
  “……那个人……”
  ——原本以为会向自己倾诉的男人,却让圣杯听到了一阵不成语句的哀鸣。
  “哦哦!喔唔哇啊啊啊!!”
  格林沙一边发疯似的尖叫着一边不成样子地捶打着荒芜的地面。只要稍稍想起那个憎恨对象的一丁点儿模样,他就会情绪失控。
  “……那个人,迫使玛纳从我身边离开的那个人!我就那样被她无情地杀死了!她背叛了我并且毫无愧意!任何词汇都概括不了她的无耻!”
  “哟哟哟……是叫荷雅门狄的人吗?”
  “……”
  经过一顿嘶吼,格林沙开始出现细微的喘息。他本想大声质问「你怎么知道」,却被身为领主的贵族身份所持有的教养制止。
  “你如果想要向她索命的话,那么被你害死的那些人,啊,没错,在那十三桩案子中死去的人,每一个都来向你索命的话,你恐怕一整年都忙不完哦。”
  「少女」恶作剧般的话,让格林沙陷入了沉默。
  以沙卡西尔特——那个怎样都死不掉的老东西的性命为目的制造出来的冤案,仿佛依然历历在目。格林沙授意玛纳杀了很多人,把不可能破解的案件丢给神厅处理。本应保护人民的领主未能履行自己的职责,反而与信誉和荣耀相去甚远,双手被牵扯进这场权力斗争的无辜者的鲜血玷污。
  即使这样他也从不会后悔。何况这些早就是陈年旧事了。不过,为什么「她」会……?
  圣杯像是知道格林沙的心事似的继续说:
  “我是万能之釜的圣杯,当然是无事不知无事不晓了。但是,我愿意帮助你。如果我给你机会,你会怎么做?”
  “——杀了她。”
  刻骨的恨意无需赘言,简单明了。
  深陷地狱这么多年,每时每刻所思所想的都是这件事。连噩梦里都在幻想。顽固地不去转世就是为了等待上苍赐给自己复仇的机会。现在终于等到了。
  格林沙能感到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少女」带着好像很扫兴的表情说道:
  “哈哈!我还以为你会是值得期待的男人呢。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不享受完乐趣就杀掉吗?这简直一点意思也没有。你真的确定就这样结束吗?”
  圣杯好像很难过似的问道。作为回答,格林沙怒吼了回去:
  “你说什么?!我只想亲手杀了她,连一刻也等不了!”
  将他唤醒的圣杯现在却光顾着说废话而不办正事,让格林沙产生了气愤的情绪。对于这位被除名的龙术士大不敬的态度,圣杯并没有在意,只是哼了一声然后无奈地叹息着。
  “不行啊不行啊。”
  “你到底帮不帮我?!”
  “哎……”男人的愚钝让「少女」数次叹气,“呐,我说啊,你有没有计划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把她身边重要的人夺走什么的?”
  格林沙听了这番话,虽然这副亡灵的身体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但他整个人却仿佛化成了一道强烈的风暴。
  “她把你最心爱的女人连带着你一起杀掉了,你至少也要夺走对她而言最亲近的人吧!不然的话……”圣杯一字一句地说,“你也只是个空有抱负却没有本事的废物罢了。”
  在越发惊讶的格林沙心中,没有因为被谩骂了一通而感到愤怒,反而逐渐升起了某些奇妙的想法。
  “还是说,你根本打从骨子里就是个不懂享乐的家伙呢!叫嚣着想要复仇,如此痛恨着她,仅仅只是想要一瞬间的痛苦就了结她吗?难道不想试试看,让她难过、懊悔更长久的时间?”
  在这暴风雨前的雷鸣一般的声音向格林沙吹近后,他的表情彻底变了。那双灰眸渐渐被某种低级趣味填充,溢出喜悦。
  交谈静止了大约十秒钟之久,他出声了。
  “给我力量吧,让我复生。我一定会让她好好享受那些快乐的。”
  “啊啊,这就对啦。不要忘记我对你的栽培哦,我可是需要回报的。”
  他接受了那魔鬼的低语。最后的最后,那个谜样的声音留下了一个无比愉悦的笑声后,带着得意退出了地府的深处。
  格林沙很满意于获得的肉体——以Servant·Caster的身份。
  目标——布拉格、圣杯战争、那个女人、和她最在意的人。
  一定要把我所遭受的十分痛苦,用十二分还给你。
  ***
  名为「命运」的拼图已经全部凑齐。
  名为「命运」的齿轮互相交错、咬合起来。
  被寄托了无数祈愿的「她」在不为人知的黑暗中等待着。
  是的,剩下的只需要等待……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圣杯君到处嘴炮的章节… …。。。。。
  于是,笔者不是很喜欢这章,因为无论是地狱还是英灵王座都太抽象了,超级难写= =
  于是,写得好累。。。。。一度瓶颈了有木有QAQ
  于是,关于枪哥的本体被赶出英灵殿,需要依靠分·身再次参赛才能回归的剧情就不要吐槽了,笔者挠头摊手表示懒得解释=皿=【毕竟四战最后的表现真的就是恶灵了=。=,不过,连圣杯君都没想到门狄妹纸跑上来直接一本书丢出去净化完毕… …】
  于是,关于此圣杯君到底是不是彼圣杯君(啊咧,你在说啥?)什么的也不想管了,反正穿越无极限=皿=【这就是所谓的越想要好好解释一件事就越是解释无能。。。。大家可以意会的吧!】
  于是,酝酿了N章下章终于要出结局了,轻拍… …||。。。。。不过笔者总觉得又要瓶颈了啊坟蛋!!!为毛会在即将完结的时候瓶颈啊坟蛋!!!=皿=皿=皿=


☆、一切归于终结之时【上】

  “……”
  突然感到一种头重脚轻的目眩感,荷雅门狄放慢脚步,一只手搭在额头上。
  映入在眼帘内的不是一座宫殿,却是有着堪比宫殿豪华外观的三层楼高的府邸。外墙粉刷成象牙白色,一目了然的中世纪建筑风格,给人以宽敞、坚固、典雅之感。四周是修剪整齐的灌木景观和郁郁葱葱的茂密植物,就像是万绿丛中一点白。里面居住的是人民的公仆,是厅长接待宾客和平常办公的地方。
  她又回到了这里,布鲁塞尔神厅。
  ——像八个月前那样。
  只要一去回忆之前发生过的事,思维就好像隔了一层纱似的总是无法集中起来。荷雅门狄默默地一个人走在环绕着豪宅周围的开阔草坪上,踩在脚下的大地却没有真实感。她力气全无,只是浑浑噩噩地走着,就像一具从水里打捞上来的浮尸。
  为什么又会回来呢,现在满脑子装着的都是这个疑问。越想弄明白,记忆却越是糊涂不清,这让荷雅门狄非常苦恼。
  她只能停下脚步,无助地遥望着。
  ——像八个月前那样。
  被春末午后暖暖的风吹动发梢,等回过神来一看已经到了门口。今日不知何故,神厅外面的守备异常空虚,黑压压的人群挤在一楼的大厅里,荷雅门狄慢慢向他们靠近。
  她向那些人扫去一眼,大部分都是不认识的人,全都穿着黑衣。有这么多人集聚一堂四周却很安静。荷雅门狄感到了恐慌,以往从来不会费心留意的墙壁看上去白得吓人。什么都是白的,白蜡烛、白布条、白色的鲜花……从室内依稀传来听不确切的哭泣声。
  ——像八个月前……
  “怎么会这样?!”
  守卫们认识荷雅门狄,放任了这个步履越来越不稳的女人跌跌撞撞地小跑进去。
  呈椭圆形的外交接待大厅里站着满满一屋子人。在众多吊唁者的眼前,出现了一个黑裙装束,身穿就像是修女一样的长裙子的白发女性。这身服饰在这样的场面里还是很应景的。
  “——Then we which are alive and remain shall be caught up together with them in the clouds,to meet the Lord in the air,and so shall we ever be with the Lord。——Amen。”
  牧师念完了悼词,送葬的队伍在凝结的气氛中缄默着。葬礼按照程序有条不紊地进行,人们一个挨着一个上前献花。所有人都沉浸在哀痛中,对于那位迟到的出席者,根本不会有人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
  布鲁塞尔神厅的厅长——这位受人尊敬的执政者突然与世长辞,实在令人心痛。在他的葬礼上未能遵守规定的时间准时参加,这样不知礼数的人是不需要理会的。在座的凭吊者们都是同样的想法。
  想要搜索的面容发现了。在人群中,荷雅门狄一眼便看到了自己要找的人——在墙壁正中央挂着的遗像中。
  “啊——那个,是荷雅门狄小姐,您回来了吗?”
  这个忽然上来叫住自己的女佣,她还有印象。从外表上看是一位长相温婉、略有些胖的年轻女性,负责打理厅长的日常起居,可以说是和卡亚克一内一外帮衬着那位男子的最贴心的人了。
  荷雅门狄一脸呆滞地看着那张熟悉的脸装裱在亡者的相框里,抬起僵硬的手指了过去。
  “格雷琴……那个棺木里面,装着的是……沙卡西尔特?”
  “……是、是的。很遗憾,请您节哀。”
  名叫格雷琴的女佣人脸上带着泪痕,难过地抽泣了两下鼻子,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伤心了呢,说话的样子总让人觉得有些犹豫不决。
  化身为一棵树木似的笔直扎根在地里的荷雅门狄,陷入了短暂的慌乱中。而后,她像是缺氧一样地开始喘气,呼吸变得不顺了。
  “是谁干的?”低哑地问出最关心的问题,“……身披紫色长袍的男人吗?”
  “这……”
  “说实话——”
  面对荷雅门狄的逼问,格雷琴下意识地回避了那双盛气凌人的冰蓝色眼睛。但在荷雅门狄的坚持下,深吸了几口气后,终于坦言了。
  “厅长大人走得实在过于离奇。听验尸官说,很可能是……自燃。”
  ……一周前的晚上,沙卡西尔特在自己的办公椅上化为灰烬。端着热牛奶和点心走进来的格雷琴见状发出凄厉的嚎叫,牛奶洒了一地。许多人立刻飞奔而至。白天还好端端的厅长,转眼间就像一块被烧光的木头那样,只剩下几根指骨。沙卡西尔特的突然死亡让神厅陷入了深深的不安之中……
  在那已被钉上的棺木盖下面,是连完整的遗体都没有留下的友人。荷雅门狄阴郁的目光从泪眼朦胧的女佣脸上移开,茫然地看着那名有着褐色头发和碧绿色眼睛的男人,在那刺眼的遗像上微笑。
  “让人觉得古怪的是,厅长大人身上的衣物,以及大人坐着的椅子却在自燃的过程中完好无缺,全部保持原样。”格雷琴害怕地用手捂住鼻子,偷偷地哭着,“真是……不知道怎么了,为何灾难竟会降临于如此令人崇敬的人身上……”
  她似乎还在说着什么,但是荷雅门狄没能继续听下去。腿脚突然发软,紧接着视线里看到的物体都倾斜了。一阵天旋地转后,在还未完全摔在地上就感到好像有人把灯关上了。黑暗从四面八方袭来,由于条件反射而伸出去想要求助的手不知被谁攥住。
  “荷雅门狄小姐!您没事吧?”
  其他在场的凭吊者们开始注意到异样。在格雷琴的大声呼救下,原本沉寂的大厅顿时骚动起来。
  “快来人!有人昏迷了!”
  一只掌心里布满老茧的手在守卫官跑进来前就托住了她的头颈,另一只手扶在腰间,打算把摔倒在地上的荷雅门狄横抱起来。
  “……迪卢木多先生!”
  在意识丧失的最后一点时间里,荷雅门狄听见这句话——她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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