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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息目光落在她白皙手腕上,然而却是看不到了丝毫印迹,他上前一步,顺着将她的衣袖往上面一捋,手臂上竟然也没有看到。
他脸色骇然一白,眼瞳目光凌厉,路乐乐见他神色突变,举止怪异,连忙后退一步,用力的摁住了凤息要拉她衣襟的手,厉声道,“凤息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凤息反手扣住路乐乐,逼近,墨香的气息有些沉重,甚至于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红绳不在手腕,也不再你的手臂上,你别告诉我,它移到了你心脏的地方?”
“……”路乐乐一时间不明白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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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日你根本就不是和若云在一起,你去找了姬魅夜?!”
说道姬魅夜三个字,凤息的声音竟然在颤抖,清美如烟的脸此番竟然惨白的有些狰狞,唇角勾起的幅度似笑非笑,让路乐乐看了心里一阵无端的恐惧。
惊恐的忙要甩开了他的手,却被他扣得更紧,整个人都被逼到紧贴着身后的浮雕主子,疼得她拧眉抽气,“凤息大人,这个是我的私事,不关你的事吧。麻烦你将红绳取下来。”
“取下来?”凤息冷笑,“这条红绳会一直在你身体里,没法取出来。夫人,既然身在月重宫,那就要遵守月重宫的规矩。如果你不想姬魅夜此时出点什么事情,那你就安分一点,好生的呆在这里。”
“若是我查出你这三日去见过姬魅夜,凤息不敢保证,能做出什么你不敢面对的事情。”
他的语调听起来格外的沉,犹如冰刃下最锋利的一处,割在了她的软肋之上。
她怕的就是凤息会对姬魅夜做出什么,可是却没有想过,城府如此深的人,竟然会亲自对她说出来。
是警告吗?还是直接的威胁。
路乐乐咬着唇,双目含血的盯着凤息,两个人隔得很近,机会能感受到灼热的气息蓬勃在对方的脸上。
四目现对,似有一场雷霆之战,凤息惨白的薄唇轻颤,眼瞳底下有复杂的情绪翻卷,突然,他头一低,覆盖了路乐乐的薄唇。
这个突来的动作惊得路乐乐来不及躲开,已经被对方咬住。
等她要反抗时,凤息已经抬起了头,放开了她。
而看着她的眼神竟然带着几分憎恶,“我真想不通,像你这样的女人,为何值得让笙澜白白的付出两世!”
正文(四十九)放千世流离
听到这句话,路乐乐脸上的愤怒也被心底难言的疼痛所替代,看着凤息那既熟悉又陌生的脸,一直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前世的笙澜对神乐的付出,岂止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
相知相携,相伴,甚至于,当她想起笙澜抱着神乐的尸体跪在圣湖情景,她心中岂止是一番抽痛。
而此生的未然也是如此,可是,她两世都是他的妻子,可是两世,她都没有爱上他。
至始至终,她都只实现了对小夜的那句只为卿生。
她只为卿生,那注定要负了另一个人。
只是,她想不通,竟然负了两世。
冷雾弥漫而来,看着她慢慢的垂下眼眸,不再正视他的脸。凤息低低一笑,然后松开了她的手,自己踉跄的后腿了几步,站在薄雾中,看着路乐乐。
“我真是想不通,到底是为何,呵呵呵……”他一边笑,一边自语,青丝散开,额头中间的碧绿月魄在他那机会苍凉的笑声下,竟然慢慢变了颜色。
恍惚看去,似乎有一条红色的血丝在月魄间游走,遽尔凝聚,然后又晕染开来。
与此同时,那双碧蓝色的眼瞳开始竟然也开始变化,颜色甚至与月魄颜色相互辉映。
在整个月魄都变成了红色的时候,凤息整个人像是被击中一样,突然底下头,食指点住自己的眉心,发丝垂落,遮住了他苍白透明的脸。
半响之后,他抬起头来,那种恐怖的眼神和狰狞的容颜已经无存,而在她眼前的还是第一次初见的那张清美的容颜,淡漠的没有一丝感情。
目光落在路乐乐红肿的唇上,凤息轻轻转身,离了去。
待他离开之后,路乐乐靠着浮雕柱子的顿时像被抽去了灵魂般,无力的滑落在地上,而她是手心里,那一枚蓄势待发的银针也悄然跌落,在安静的圣湖之上,竟然发出了清晰的回声。
如果不是那一声笙澜,或许在他突然吻他的那一刻,她手心里的银针险些扎了下去。
不到一会儿,书莲寻了过来,看着路乐乐坐在地上,忙将她扶了起来,然后送她回了大殿。
果然,清晨的时候,她发现月重宫的结界更加的强烈,甚至于透着隐隐的杀气。
月重宫是圣地,为了沾染灵气,经常会有鸟兽之类的动物想要闯入进来,只要不影响月重宫,也没有人过问,而清晨,便听到有童子奇怪的说到处是小动物的尸体。
路乐乐合上手里的书,抬起头,眉心竟是凝重和担忧,而放在书上的手竟是在轻微的颤抖。
书是金色的字体,古老的文字雕刻,摸上去,可以感受到岁月的沧桑——神器。
里面介绍了南疆历代以来的神器,满月弓,圣剑,驱魔铃,碧月刀……还有最后一页的月魄。
月魄是祭司大人的护体,也是他的力量源泉,通体碧绿,色泽光润,集日月灵气。
祭司灵力越高,生性越淡漠脱尘,忘七情六欲,则月魄就越是通体碧玉。
凤息大人的月魄,宛若瑶池中的一滴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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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昨晚,那月魄竟然染了颜色。
书中说,若心中有邪魔,那月魄也会逐渐被污染,或则污浊,或则发黑。而凤息大人的月魄竟然是血红色的。
凤息的心里,到底有一个什么样的邪魔?!
“凤息大人在哪里?”
“据说是在禁地修行,夫人有事么?需要书莲去禀告吗”
“不用禀告,禀告了他反而不会见我。你让人为我梳妆一番,我要自己去找他。还有,你送信给溯月殿下,说我有事要谈——关于皇室的继承人。”
在这里就等同于坐以待毙,既然凤息明目张胆的软禁她,还用姬魅夜来威胁她,如果她不反击,那两日之后,与姬魅夜的相约,她又要失言。
既然发誓不放弃,那就要做到不放弃。
今日她的衣服是皇室宫廷装束,头发束在头顶,露出饱满的额头,清澈的双瞳眼神坚定的看着前方。
白色的披风扫过干净的石阶,推门走近了禁地的院子,踏着熟悉的小路,她能听到里面传来了隐隐的琴声。
琴声婉转,声声怨怨,如歌如泣,让人心碎。
然而辗转,琴声突然激昂,节奏急促,犹如突然来临的暴雨,诉说着弹琴之人心中的恐惧和忧虑,再一瞬,又温柔缱绻,像是找到了爱人的男子那般的深情低唱。
路乐乐站在里他不远的地方,听着那古筝传来的熟悉曲调,弄在袖中的双手紧紧相握,指甲亦生生的扣在了手心里。
然而,尖锐的痛,掠不去心痛的惶恐。
琴声完毕,路乐乐走上去,站在他身后,看着远处天边的祥云,“才到南疆的时候,就听闻,凤息大人根本不会弹曲子,可是今日见了,才发现原来凤息大人琴技精湛。一首长相守,弹得更是打动人心,催人泪下。”说罢,她目光冷淡落在他惨白的侧脸上,“在路乐乐有生以来,只见过一个人,他的长相守也是让听者垂泪,伤心欲绝,在这一点,竟然和凤息大人有惊人的相似之处。”
正文(五十)放千世流离
凤息怔在原处,睫毛微垂,发丝在薄雾中飞散开来,而苍白脸上的神情,却分明写着恐慌还有一丝路乐乐看不懂的无奈。、
修长如白玉的是手指放在弦上,然后慢慢的收紧,紧紧的扣住,拉住了最后的曲调。
路乐乐绕过他身边,站立在了凤息的身前,以便能从最正面的角度,看清这个人此时的神情。
抬起手,她双手紧握,脸色因为心中的愤怒而格外的难看。
“凤息大人。”她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声音完全不是刚才那样淡定,而是带着某种难以抑制的情绪,“你是如何弹得这长相守的?!”
“未然曾经留下了乐谱,不过看了看。”他轻轻一低头,睫毛在清美的脸上透出一道浅浅的阴影,挡住了他苦涩,而扣住弦的手指稍微一松,淡淡的尾音传来。
“是吗?!”路乐乐拳头又握紧了一番,“在南疆的禁忌之术中,曾提到,有人为了增加灵力,长生不老,保住容颜,会学习禁忌之术,甚至‘吃’掉和自己灵力相当的人。”
话音一落,苍白的手指突然失控的松开了弦,一时间,刺耳的弦声,让人觉得耳膜生疼。
凤息坐直了身子,等琴声停止之后,方才抬头看着路乐乐,那美得看不到岁月痕迹的脸,十分的陌生,可是,眼底的笑容却又是那样的熟悉。
“夫人,您想说什么?”
双手再度按在琴弦上,凤息站了起来,目光没有畏惧路乐乐的审视,没有闪躲,也没有避讳,甚至,带着无所谓的笑意。
这个男子,像仙一般,然而他内心却住着常人所无法想象的恶魔,可是,那种可怕,却又他掩藏的极其深。
“未然从到大泱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回到南疆。而且凤息大人,你言行间却常常落着他的身影,比如你突然喜欢了了西番莲,你突然学会了弹琴,甚至会突然说出,只有泱未然才会说出的话!”她的声音渐渐颤抖,似乎接下来要说的就是她最害怕和不敢想象的事情,“我没有看到未然的死,也没有看到他的尸骨,甚至于当我问及的时候,你也只是说你安顿好了……你到底把他怎么样了?”
“呵呵呵呵……”看到路乐乐痛苦的表情,凤息突然笑了起来,然后离开了桌子,慢慢走到花圃中,看着枯萎了的西番莲叶子。
“你笑什么?”
凤息笑完,回头看向路乐乐,神色带着嘲笑之意,“夫人,其实你的内心,一直都期盼着,我就是泱未然,希望,你心中的泱未然还活着,是吗?”
“……”
她身子晃了晃,呼吸顿时一滞,凤息说得对,她多么希望未然还活着。
“如果他活着,你会怎样?”凤息走了过来,离路乐乐很近,语气带着刺探,“如果他根本就没有死,就要出现在你身边,你要怎么做?”
“我……”她不知道,因为她无法用感情补偿。
“你会在泱未然和姬魅夜两者之间做一个选择吗?你会选择泱未然,然后放弃姬魅夜吗?”勾的薄唇,那讽刺的笑像利刃一样插进心头。
“不会。”她坚定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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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永远都不会放弃姬魅夜。
“那夫人,如果我告诉你,此时,泱未然就在我身体你,你相信吗?”凤息唇角笑容展开,路乐乐整个人连续后退了几步。
“怎么会?你,凤息……你……”路乐乐一时间开始语无伦次。
其实,她不过是妄加猜测,根本就没有看到什么书说什么禁忌之术。
她只是猜的,可是,凤息那似笑非笑的神情,让她捉摸不定。
“夫人,据说有身孕的女子都会胡思乱想。今日夫人休息不好,要不要凤息现在就送你回去。”笑容淡去,他轻声道,神色淡然的似乎根本就没有提到刚才泱未然在他身体一样。
“不过,夫人,在未然的灵魂送回来的时候,我的确是试探了他的灵魂。”
“什么?”
“痛苦,绝望,还有怨念。”他声音突然一沉,眼瞳寒光掠过,“未然是我亲自看着长大,从未在他身上感受到如此痛苦的怨气,那种痛苦绝望,足以让整个世界都覆灭。而作为他的师长,他留下的痛苦,绝望死去,我岂能袖手不管,让他生生浪费了两世。”说着,他突然扣住了她的手,将路乐乐一把拽了过来。
“而你,难道,你不是他痛苦的根源吗?而且你,在未然为你承受着相思之苦,最后绝望死去的时候,你却是和姬魅夜甜蜜缠绵,甚至于,还怀了他的孩子。”
手腕上的剧痛传来,路乐乐感觉他的手犹如钳制一样,要将她捏碎。
“唔……所以,你将我困在月重宫,在我身上种下血蛊,折磨我,杀了我;为了给未然报仇?”
“杀你,折磨你?”凤息脸色未变,注意到她的疼痛,松了手,语气多了一丝懊恼和无奈,“他是我一生最珍爱的弟子,杀了你,折磨你,那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所以我不会这么做。”
正文(五十一)放千世流离
此话,路乐乐已经知道没有必要在问下去了,那最后一层薄要是被捅破,那很快就会兵刃相见,而且现在时间还不成熟。
“夫人。”他定定的看着路乐乐,“如果,凤息将你留在月重宫,只是想保护你,你相信吗?”
“我相信。”
路乐乐心中已经有底,唇角闪过一丝看不到的笑意。
她相信什么?她相信刚才凤息说的他不会这么就看着自己的徒儿白白的死去了,他相信,凤息心里住着一个复仇的魔鬼,而那个不是针对她,针对是姬魅夜。
“大人……”远处,书莲手里拿着一封信飞快地跑了过来,“四大长老,联名来信,请大人和夫人一同前去皇宫商量要事。”
凤息将信拿在手中,看着里面的内容,脸色顿时一变,然后震惊的看着路乐乐。
“凤息大人,我当时来南疆,您和皇室都极力的留下我,希望我能入住皇室,并且探讨一下关于继承人的事情。这些日子我想了想,既然上天安排重生的我回来,那意味着我身上还有那份对皇室的责任。”路乐乐微微一笑,“所以,我也想通了,打算同长老院和氏族们商量关于继位的事情。”
千年前,神乐被除名,小池没有入名,而神蕊在神乐时候,独自统治了南疆三十年,可是,在她的余生,再也没有留下任何子嗣。
因为千年以来,皇室一直没有人上位,都是有三族同重生后的月重宫维持着。
而传说中命定之人的归来,皇室把希望寄托在了路乐乐身上,希望她继位,维持皇室。
而她不想什么责任,只想简单的带着豆豆离开。而今,却被凤息给软禁在了月重宫,不能离开半步,甚至,自己可能成了威胁姬魅夜的棋子。
如此一来,以继承人为借口,然后入住皇宫,成了唯一离开月重宫的方式。
而对于继承人这个敏感的话题,向来不参与政务的月重宫,没有权利过问。
更何况,住在皇宫比在这里要自由很多。
手里的信捏碎成一张张细碎的纸屑在风中飞舞,凤息点点头,“既然你肯愿意一直呆在南疆,那也是好事。”
“既然这样,那凤息大人,那您随我一同前去皇宫吧。”
凤息的唇显得极其的苍白,抿成一条直线,转身走在了前面。
白色的袍子拂过石阶,清淡的犹如鬼魅。
路乐乐终于舒心一笑,这一战,才开始啊。走错一步,可能全盘皆输。
豆豆,后天要见到爸爸了,激动么?
记住,做人一定要守时。
----------------女巫の猫--------
“殿下,您已经来回走了很多圈了。”珈蓝站在门口,看着屋里里那个低着头转着圈的神情一时高兴,一时失落,一时悲伤,一时烦躁,一时焦虑的鬼姬殿下,终于忍不住提醒道。
姬魅夜推开窗户,看了看残阳,愤怒的骂道,“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白痴啊。”
“殿下,这句话您今天说了七十九次了。”
“是么?”姬魅夜回头,目光冷冽扫了珈蓝一下。
“是的。”前天从城中回来之后,殿下脸上露出了几个月以来难得的笑容,整个人都涣然发光甚至于到现在都没有休息,不停的计算着时间,看着屋子里的沙漏。
“三天。”姬魅夜靠在软榻之上,看着旁边的蓝色的沙漏,恨不得眼神将它多看出几个洞,哗啦啦的将三天的沙子都流光。
哎,三天,岂止是度日如年,他这一千年就没有觉得世间这么难熬。
乐乐说,三天之后来看他。
死骗子,为何不说一天呢!姬魅夜咬着唇,一翻身,将头埋在被褥里,似乎,还能在上面闻到那日缠绵之后留下的气息。
路乐乐,你要是不来看我,我……我咬死了你。他懊恼的抬起头,看着外面的浅浅的红光,还是决定,等天一黑,就带着沙漏,在她必经的路上盯着沙漏等她。她要是敢晚那么一点点,他都会不客气的。
手心慢慢的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