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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挑不出一点不好的地方来。
所以商乐在王府著实过了好一段神仙般的生活,过得外面的人都快急疯了。
原来赵麒大概也怕商乐不喜欢他大婚的事,所以特地向皇兄哀求,将婚期推迟了半个月,这可让本来只有一个月心理准备的云攸三人大为光火。
〃虽然还没到大婚的时候,不过,赵麒要成亲的事,我们不妨让乐儿先知道,乐儿一知道有这事,我看就算赵麒的大婚还没来到,他恐怕都会离开的。你们看要不要这样做呢?〃苍剑问气急败坏的云攸和孙岷两人。
两人自然赞同,孙岷道:〃当然要这样做,而且还应该宜早不宜迟,拖得越久,小乐就会越喜欢赵麒,那到时知道赵麒有了他竟然还要结婚,受到的刺激可就更大啦。〃爱的越深,遭遇背叛时就会越痛苦,这是可以想像得到的。〃所以不说为了我们,便是为了小乐,我们也得赶紧行动。〃
孙岷难得会说一些让云攸苍剑都赞同的话,不过这次例外。
於是,安排在王府的几人眼线,便在商乐会经常小憩的花园里,看到商乐到来後就开始〃窃窃私语〃道:〃知道吗?还有半个月府里就有热闹可以看了!好期待啊!〃
〃谁不知道啊,不就是王爷跟礼部尚书的千金大婚嘛,咱们王爷这样位高权重,又是皇上的胞弟,还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大婚之喜肯定热闹无比!〃
〃我还听说王爷为了表示收心,将所有的姬妾娈宠都送走了呢。〃
在树荫处纳凉的商乐听到此处,不由笑了笑,嘲讽地笑了笑。
赵麒最近的确送走了所有的姬妾娈宠,还曾在他面前邀过功,说自己只喜欢他一个人,所以就送走了所有的人,现在看来,他的目的却不单是为了自己吧。
〃那你们说,王爷会送走商公子吗?〃
〃这。。。。。。这不好说。。。。。。〃
下人边轻声交谈著边走远了,听完了这些〃窃窃丝语〃的商乐,脸上的表情未变,只是垂下了眼睑。
他知道太过幸福的东西总不会长久,但他没想过才一个月就到期了。
那这算不算赵麒违背了他非要自己签的那个契约呢,唔,估计不算吧,上面只说抛弃,但没说眼下这种情况,对方并没抛弃你,只是红杏出墙了。
当初就那个契约进行争论时,也不过是因为那一条实在太过分了,所以他才提出抗议的,对於契约本身,他并没多大兴趣,所以没有深想漏洞的事。他才没想过用什麽契约约束两人的关系呢。两人相交,如果真的相知相许,即使没任何契约也会永远在一起;如果缘分太浅,用再严苛的契约也没用,那人会照样千方百计勾搭其他人。所以他对这方面的事很想的开。
因为没把契约放在心上,所以碰到眼下这种赵麒做了不算违背契约但让他受不了的事,他自然也不会真的遵守契约,看著赵麒另有新人他还留在王府。
晚上的时候,赵麒依旧很热情,很温柔,激|情结束入睡的时候,商乐在他怀里轻声问:〃赵麒,你有没有什麽要跟我说的吗?〃
还是先看看赵麒怎麽解释这样的行为吧,如果他觉得只要不抛弃彼此,就可以随便红杏出墙的话,那他也没什麽好说的了。
可惜赵麒根本不知道商乐怎麽突然问起这个,只想了想,便笑道:〃没有啊,要真说有什麽没说的话,那就是我今天还没跟你说'我喜欢你'吧。〃
其实这种话他也不是天天都挂在嘴边的,只是偶尔有吐露爱语的心情时才会说一说,毕竟这种话说的时候也要讲究气氛的嘛,否则说的就觉得有点干巴巴没什麽诚意了。不过商乐问,那就说一说用来调节调节气氛吧。
说了後,又像往常那样耍无赖地道:〃乐乐,你也说你喜欢我啊,要不然不公平。〃
往日,商乐听了他这样无赖地要求,偶尔也会在他再三要求下说一说的,不过今天却没了这心情,只道:〃这种东西有什麽好说的,说的好不如做的好,反正口头上说说谁不会,不过做起来就难啦,说一千遍一万遍,也比不上实际行动呢。〃
赵麒嘻嘻一笑,手滑进他的衣里不规矩起来,道:〃赵麒天天都有实际行动,乐乐什麽时候也要主动一点哦。〃
商乐按住了他的手,叹息了声,道:〃赵麒,这一段时间我真快乐,谢谢你。〃
赵麒这时候已经感觉到了今晚的商乐有点不太对劲,於是便小心翼翼地问道:〃乐乐,你。。。。。。你怎麽了?干吗跟我这麽客气,见外?〃
〃没什麽,只是觉得,有点累了。〃拉了拉毯子,盖住了有点发寒的身体,商乐道:〃不说话了,夜深了,睡了吧。〃
赵麒满脑的疑惑,但见商乐没有再说下去的打算,只得没再追问,摸了摸商乐有点凉的肌肤,将商乐拢进了怀里。
他的疑惑在第二天得到了解答──商乐从王府失踪了。
给他留了一封寥寥几句的信离开了。
因为他从没干涉过商乐的行动自由,也没派人监视过商乐,所以他的离开直到中午下人送午膳的时候,才被人发现。
第五十一章
商乐离开的信上写著:
〃你要大婚了,我走了。不用找我了,找到我也不会再跟你在一起的。我只有你一个人,可是你没有信守承诺,还有另外的人,那就算了,我还没爱你爱到可以不计你有其他人都要跟你在一起的地步。〃
看商乐这样说,赵麒苦笑道:〃乐乐,你怎麽就不理解我呢?我是皇族,婚事是帝王指定的,我有什麽办法。〃就算皇帝跟他关系不错可以成全他,百官还不一定能同意呢。〃我的一半给了国家,另外一半可完全是你的啊。难道你就不能理解我身为皇族和平凡男子的双重身份吗?〃
身为皇族,他迫不得已;身为平凡男子,他想要自己的幸福。
赵麒原是想商乐一定能理解自己的苦衷的──虽然心里还是有点打鼓,所以一直拖著不敢告诉商乐,但他原想著只要自己好好解释清楚,商乐能理解的,没想到。。。。。。
无论如何,他现在是深深喜欢著他的,根本没法容忍商乐不在身边的日子,所以,哪怕是他不愿意,他也会把他留在王府的。
吃饭的时候没有商乐他会觉得饭菜不香,睡觉的时候没有商乐他会觉得长夜寂寞寒冷,想说话的时候没有商乐他会觉得满肚子的话不知道说给谁听。
所以,他需要商乐。
〃来人!。。。。。。〃
他需要让人赶快将商乐找回来,至於回来之後该如何处理,他暂时还没想好,是软语温言劝解,还是劝解不了直接幽禁,商乐的反应没看到,他也不好说。
他自然是想让商乐理解自己的,那样自己跟商乐的关系还能像原来那样好了;如果商乐不能理解自己,执意离开,他幽禁了他,恐怕他跟商乐也算完了一大半──恐怕除了商乐这个人在他这儿,商乐的喜欢、商乐的爱他恐怕是得不到了。
商乐不会再喜欢自己,不会再爱自己,这个想法虽然让赵麒心里痛苦,难过,但如果连人也不在他的身边了,那他除了痛苦,难过,还会觉得寂寞。
想说话的时候,哪怕是说给没有任何表情的乐乐听,也总比没有好;睡觉的时候,即使搂著不会再回应自己的躯体,也比床的另外一半空荡荡来得强;便是吃饭,有人陪总比没人陪好,哪怕这个人不再跟你笑言娇语。
商乐这时候在哪儿呢,在干什麽呢?赵麒不知道。
不但赵麒不知道,便是苍剑几人也不知道。
虽然在王府里有眼线,但只负责监视商乐跟赵麒的发展以及王府的情况,也没有时刻监视商乐的动向。
那麽商乐此时究竟在哪里呢。
商乐此时正在城里酒楼上悠闲地品著。。。。。。茶。
他根本不担心赵麒会不会找他,也不担心自己会不会被找到。
他已经跟他说清楚了,就算赵麒找到了他,他也不会怕他。
他是个连死都不怕的人,还会怕赵麒吗?
所以他出了王府就像往常赵麒不陪他的时候一样,依旧来这个酒楼品茶。
说也奇怪,〃太白遗风〃是酒楼,却偏偏茶这麽好喝。
他在楼边看著楼下已有三拨王府的人马过了去,他知道那肯定是赵麒派出来找自己的人,但没一拨来过这个酒楼找。
他们肯定知道自己不会饮酒,所以决不会进酒楼这种地方,就算是用餐,可是现在也已经过了饭点,按道理自己肯定不会在这种地方。也或者他们根本不觉得自己会没逃跑,而是大大方方地呆在这麽显眼的公共场合,他们肯定以为自己躲起来了吧。
看著那群人像无头苍蝇一样神色凝重地奔来奔去,商乐觉得有趣,看著看著便不由发笑了。
〃很有意思吗?看来王府发生了什麽事吧。〃
熟悉的男中音在身边响起,让商乐吃了一惊,想著会是哪个熟人呢,转头看时,却是御史大人郑直,商乐的笑脸不由微僵。
想到这人的刚正,要知道自己把这个王朝的柱石──王爷赵麒──急得这样团团转,会不会又要指责自己祸国殃民呢?
其实商乐对郑直的观感还是挺不错的,以前也是非常仰慕的,毕竟像郑直这样清正廉明的官员可不多,虽然那时曾发言要干扰自己的考试,但那是因为误会,後来他向他说明了误会,郑直不就让苍剑等人告诉自己,不会再干扰他考试吗?所以郑直这人说到底还是不错的。──这个结论让付出了一堆代价的苍剑几人情何以堪啊!
不过,不错归不错,对於这麽严厉的人,胆小如鼠的商乐即使不觉得害怕,也会觉得压力太大。他可不喜欢太过严厉的人。
所以郑直是属於那种高山仰止的人,远远看著、敬佩著就好,跟他打交道那就是自找苦吃了。
郑直看商乐只僵硬地看著自己,没有回答,便道:〃为什麽不说话,是不是这次真的做了什麽让我会看不过去的事?怕我管你?〃
偶尔出来散散步就让他碰上这种事,还真是人生天天有惊喜呢。
郑直的话说的商乐有气,便道:〃哼,像我这种人,只有别人会对我做让人看不过去的事,我怎麽有胆子做让别人看不过去的事!〃
他现在进士考试通过啦,他才不要怕别人哩,所以有什麽就说什麽好了。
对於商乐的横眉冷眼,郑直也不介意,只道:〃那你倒是跟我说说,为什麽王府的人在到处找你?你跟赵麒闹翻了?小两口吵架,京城便乱成这样,真是很不像话啊!〃
第五十二章
商乐简直忍无可忍了,暴怒道:〃这又不是我的错,很不像话的人是他好不好!〃
〃他哪儿做错了?〃郑直挑眉。
他一直在关注著王府的动静,这一段时间以来,赵麒不是整天在做一些让他觉得商乐有〃祸国殃民〃〃蓝颜祸水〃倾向的事吗?辅助帝君管理国政事务的三王爷赵麒,整天赖在情人身边,做一些历史上昏君才会做的事,商乐还要怎麽不满意了?──他可不相信商乐也会跟自己有同感,觉得应该劝赵麒以国事为重,不能整天缠绵温柔乡,所以才会觉得赵麒做错了什麽。
果然,但听商乐道:〃你不会不知道赵麒要大婚的事吧?〃
〃那又如何?〃郑直再次挑眉,一幅很无所谓的模样道。这是他身为皇族子弟该做的事吧。
〃什麽叫那又如何?!〃商乐从暴怒开始暴走了,幸好午後没人,要不然就要有人围观了。〃我准备只跟他一人共渡一生,他倒好,还准备跟很多人共渡一生,天下还有比这更让人气愤的事吗?!〃
〃所以你从王府离开了?〃
〃当然!〃
郑直这才知道一堆王府的侍卫到处找人的原因。
於是当下郑直就意味不明地道:〃你。。。。。。为什麽要从王府离开呢?你应该知道,赵麒是皇族,还是皇上的胞弟,婚姻大事是不可能自己作主的啊,所以他现在要成亲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我想在他心里,还是很喜欢你的吧,要不然也不会急得到处找你。他喜欢你,你也喜欢他,在一起,除了精神上的满足,他还能给你世俗的荣华富贵,你却选择离开,不觉得可惜吗?〃
商乐听郑直这样说,笑了笑,道:〃荣华富贵?!这种话真不像你郑直会说的呢,其实对於我来说,有没有荣华富贵也无所谓,反正我从小就是清寒长大的,也习惯清苦的生活。只是。。。。。。〃商乐叹了口气,道:〃我想我没法接受他必须娶别人吧。其实我想要的并不难,只是想跟所喜欢的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为了这个,所以我可以选择跟苍剑、孙岷、云攸断绝关系,因为我不能让赵麒只有我一个人,我却还有另外三个人,所以我必须跟他们三人断绝关系,虽然。。。。。。老实说。。。。。。其实我对他们还是。。。。。。还是有点舍不得的。〃
对苍剑三人恋恋不舍,以前觉得这种想法是愧对赵麒的,所以他一直用著人类固有的道德观压制著自己不当的想法,从不乱想,当然更不会做对不起赵麒的事。现在既然已经跟赵麒这样了,那他的真实想法说出来也不算违背前约了。
不过即使这样,他还是说的吞吞吐吐的,有点不好意思。
商乐的这一番话让郑直听了微微一愣,不过他没有插话,只听那商乐接著道:〃我当然知道皇族子弟肯定是皇家指婚,而且搞不好依赵麒的身份、地位、权势,指定的王妃可能还不止一个。〃
因为依礼制,王爷可以有一正妃四侧妃,所以皇帝兴致来时,再给赵麒指几个王妃的可能性相当大。
〃不过我以为赵麒有那个能力能解决得了,所以我就跟他在一起了。现在看来,原来他根本解决不了,也或许,他喜欢我并没有喜欢到愿意只跟我一个人的地步吧。既然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想法没法实现,我也不想呆在王府,看著自己喜欢的人跟别人卿卿我我,看著自己喜欢的人今天在自己身上活动,明天、後天在别的什麽人身上活动,除非你对那人没一点感觉了,否则不堵得慌才怪。我可不想在那地方越呆越心里怨怼,我是男人,不想把自己搞得像怨妇。他喜欢我没喜欢到只跟我一人的地步,我喜欢他也没喜欢到可以不计较他有别人、愿意随他跟任何人风流快活的地步,那看来我们的想法完全不一致,所以离开是最好的选择,不是吗?〃
郑直听到此处,方明了商乐的想法,他没想过商乐原来还有这样的想法,当下过了良久,方缓缓道:〃商乐,你知道我为什麽都已经三十五六了,还没娶妻生子吗?〃
商乐不知道他怎麽突然跳转话题,当下便茫然地道:〃这个。。。。。。不是有传言说当年你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过世了,说你很喜欢她,所以立誓终身不娶的吗?〃
〃你也说了,那是传言。〃郑直呵呵一笑,继而道:〃其实实不相瞒,我很早之前就知道,自己喜欢的是少年,而不是少女,而且我还是那种只会喜欢男子绝不会喜欢女子的人。因为怕有人给我提亲,到时又推脱不掉,害了女方,我的道德观让我选择了制造这样一个传言,好杜绝提亲的人。〃
〃啊?!这个。。。。。。〃
这绝对是个非常非常意外的消息,而且恐怕还是全天下只有他一人才知道的消息吧──这种东西在通常情况下我们称之为〃秘密〃,属於郑直的秘密,而且是除了他还没任何人知道的秘密。
商乐脑里突然浮现了一句俗话: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打住!商乐把自己脑里的胡思乱想抖掉,想著像郑直这样品德高尚的人跟自己说的秘密他会有什麽事嘛,他又不是坏人。
不过商乐还是没能迅速从震惊和郑直为什麽突然跟他说这种秘密的混杂思绪中反应过来,一时不知道该说什麽的好,於是只能呐呐地道:〃就算喜欢男子,那你这些年怎麽一个都没找呢?〃
便听那郑直接著道:〃呵呵,这就是我为什麽跟你说这个事的关键所在啊,因为我跟你一样的想法,虽然喜欢男子,但是我也想找一个能与我偕老的人呢,可是太难找了。真正只喜欢男子不会娶妻生子的太少了。〃
太平虽然男风颇盛,但大部分还是会娶妻生子繁衍後代,因为大部分人并不像郑直这样,只喜欢男子不喜欢女子,很多人都是男女皆可的。
〃小倌馆中倒有不少,才子佳人小说中常写,风月场所多出奇女子,奇男子,不过,要从中淘到一个有情有义的也非常难,我身居官场要职,要整天钻在小倌馆淘知心的人也是不可能的,所以我的缘分只能可遇,却不可求,这不,时光一转,已经十几年了,我还是没找到能跟自己共渡一生的人。〃
〃可是。。。。。。既然你喜欢男子,那你那时候为什麽对我跟云攸、赵麒的事那麽生气啊?〃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了,商乐就想到了这个,於是便问道。
第五十三章
郑直再次一笑,道:〃我生气的,不是他们俩喜欢男子的问题,而是。。。。。。我的道德观让我不喜欢那些滥情的人,这还是次要的,更重要的是,我那时得到的消息还说你跟他们有非法交易,想用身体贿赂他们通过你的进士考试,我生气的是这个罢了。〃
原来如此,商乐这下算是明白了。
却听当下郑直吞吞吐吐地道:〃其实,这一段时间,听尔言,观尔行,我知道你是一个性情纯良的人,特别是今天你说想找一个能执子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