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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都为皇太后。拟定新皇年号是〃 祺祥〃 二字。后来,尊谥大行皇帝为文宗显皇帝,并上皇太后徽号,叫做慈安皇太
后,生母皇太后徽号,叫做慈禧皇太后,后人呼她们为东太后、西太后。
第122 节:辛酉政变
载垣、端华、肃顺等扶新皇帝嗣位,自称为参赞政务王大臣,先颁喜诏,后颁哀诏。在京王大臣,多至恭王府议事,
恭王奕道:〃 现在皇上大行,嗣主幼年,一切政权,想总在怡、郑二王及尚书肃顺了。〃 言至此,叹了数声。王大臣等,
多与肃顺不和,且见恭王有不足意,便齐声道:〃 王爷系大行皇帝胞弟,论起我朝祖制,新皇幼冲,应由王爷辅政,轮
不到怡、郑二王身上,肃尚书更不必说呢!〃 恭王虽没有回答,头已点了数点。正筹议间,忽报:宫监安德海自热河到
来。安德海系那拉太后宠监,恭王料有机密事件,便辞退王大臣,独召安太监进府。安太监请过了安,恭王引入密室,
与他讲了一日,别人无从听见。安太监于次晨匆匆别去,恭王即发指日奔丧的折子。这折子递到热河,怡、郑二王先去
展阅。阅毕,递与肃顺,肃顺大略一瞧,便道:〃 恭王借口奔丧,突来夺我等政权,须阻止他方好。〃 怡亲王道:〃 他
是大行皇弟胞弟,来此奔丧,名正言顺,如何可以阻他?〃 肃顺道:〃 这有何难,即说京府重地,留守要紧,况梓宫不
日回京,更无庸来此奔丧。照这样说,难道不名正言顺吗?〃 怡王大喜,便令肃顺批好原折,颁发出去。这事方布置妥
帖,忽御史董元醇递上一折,请两宫皇太后垂帘训政。怡亲王一瞧,便道:〃 我朝自开国以来,并没有太后垂帘的故例,
哪个混账御史,敢倡此议?〃 肃顺道:〃 这是明明有人指使,应严加驳斥,免得别人再来尝试。〃 于是,再由肃顺加批,
把〃 祖制〃 两字抬了出来,将原折驳得一文不值。末后有〃 如再莠言乱政,当按律加罪〃 等语。批发以后,三人总道没
有后患,哪里晓得这等批语,统是没效。咸丰帝临终时,这世传受命的御宝,早被西太后谕内阁皇太后垂帘听政并另简
亲王辅弼均不可行取去。肃顺虽是聪敏,这件事恰先输了一着,所以终为西太后所制。西太后见怡王等独断独行,批谕
一切,并未入禀,遂去与慈安太后商议。慈安太后本无意垂帘,被西太后说得非常危急,倒也心动起来,便道:〃 怡、
郑诸王怀着这么鬼胎,如何是好?〃 西太后道:〃 除密召恭王奕外,没有别法。〃 慈安太后点头,遂由西太后拟定懿旨,
请慈安太后用印。慈安太后道:〃 前日先皇所赐的玉玺可用得吗?〃 西太后道:〃 正好用得。〃 随取玉玺钤印,乃是篆
文的〃 同道堂印〃 四字,仍遣安德海星夜趱程,去召恭王。约越一旬,恭王奕竟兼程驰至。肃顺留意侦探,闻恭王到来,
忙报知怡、郑二王。怡郑二王大吃一惊,正想设法对付,忽报恭王奕来见,二人只得出迎。接入后,先由载垣开口,问
:〃 六王爷何故到此?〃 奕道:〃 特来叩谒梓宫,并慰问太后。〃 载垣道:〃 前已有旨,令六王爷不必到来,难道六王
爷未曾瞧过?〃 奕说是未曾接到,并问何时颁发?载垣屈指一算,道:〃 差不多有十多天了。〃 奕道:〃 这且怪不得。
兄弟出京,已七八天了。〃 肃顺即插口道:〃 六王爷未经奉召,竟自离京,京城里面,何人负责?〃 奕道:〃 这且不妨,
在京王大臣多得很哩!现在京内安静如常,还虑什么?况兄弟此来,一则是亲来哭临,稍尽臣子的道理;二则是来请两
宫太后安,明后日即拟回京。这里的事情,有诸公在此,是最好的了。兄弟年轻望浅,还仗诸位指教。〃 奕正在说话,
忽从载垣后面走出一个人来,说:〃 六王爷叩谒梓宫,原是应该的,若要入觐太后,恐怕不便。〃 奕瞧将过去,乃是军
机大臣杜翰,便道:〃 为何不便?〃 杜翰道:〃 两宫太后与六王爷有叔嫂的名义,叔嫂须避嫌疑,所以不应入觐。〃 奕
不觉奇异,正想辩驳,奈载垣、端华、肃顺三人都随声附和,好似杜翰的言语,就是圣经贤传。恭王一想,彼众我寡,
不便与他争执,还是另外设法为是。随道:〃 诸位的说话,却也不错,拜托诸位代为请安便了。〃 当下辞出,回到寓所,
巧值安德海已在寓守候,奕又与他密议一番。安德海颇有小智,竟想出一个妙法,与奕附耳低言。奕眉头一皱,似乎不
便照行的意思,复经安德海细说数语,奕方才应允,安德海辞去。奕像是日傍晚,夕阳西下,暮色沉沉,避暑山庄寝门
外,来了一乘车子,车中坐着的,仿佛是个宫娥。守门侍卫,正欲启问,安太监已自内出走,走到车前,搴动帘帐,搀
着一位宫装的妇人下来,侍卫瞧着,确是妇女,由她随安太监进去。次日黎明,宫门一开,这位宫装的妇人,仍由安太
监引导出门,乘舆径去。约到辰牌时候,恭王奕又复出现,赴梓宫前哭临。次日,即至怡、郑两王处辞行。你想恭王奕,
奉太后懿召而来,难道不见太后,便匆匆回去吗?原来上文说的宫装的妇人,来去突兀,想来便总是恭王巧扮,由安德
海引他出入,暗中定计,瞒过侍卫的眼珠。若是明眼人窥着,自能瞧破机关。那班侍卫,虽是怡、郑二王的爪牙,毕竟
没甚智识,总道是个妇女,也不去通报怡、郑二王,所以竟中了宫内外的秘计。
恭王去后,两宫太后便传懿旨,准即日奉梓宫回京。载垣、端华、肃顺三人,又开密议。载垣意思,迟一日好一日,
肃顺道:〃 我们且入宫去见太后,再行定议。〃 三人遂一同入宫,对着两位太后请了安,两旁站定。西太后便谕道:〃
梓宫回京的日子,已拟定吗?〃 载垣道:〃 闻得京城情形,尚未安静,依奴才愚见不如暂缓为是。〃 西太后道:〃 先皇
帝在日,早想回銮,因京城屡有不靖的谣言,以致迁延岁月,赍恨以终。现若再事逗留,奉安无期,岂不是我等罪孽?
你们统是宗室大臣,亲受先皇帝顾命,也请替先皇帝着想,早些奉安方好。〃 三人默然不答。西太后瞧着慈安太后道:
〃 我们两人,统系女流,诸事要靠着赞襄王大臣,前日董御史奏请训政,赞襄王大臣也未与我辈商量,骤加驳斥,我也
不去怪他。但既自命赞襄,为什么将梓宫奉安,都不提起?自己问自己,恐也对不起先皇帝呢!〃 慈安太后也不多说,
只答了一个〃 是〃 字。肃顺此时忍耐不住,便道:〃 母后训政,乃是我朝祖制未曾有过,就使太后有旨垂帘,奴才等也
不敢奉旨。〃 西太后道:〃 我等并不欲违反祖制,只因嗣王幼冲,事事不能自主,全仗别人辅助,所以董元醇一折,也
不无可采处。你等果肯竭诚赞襄,乃是很好的事,何必我辈训政。但现在梓宫奉安,嗣主回京的两桩大事,尚且未曾办
好,哼哼,于赞襄二字上,恐有些说不过去。〃 载垣听了此语,心中很不自在,不觉发言道:〃 奴才等赞襄皇上,不能
事事听命太后,这也要求太后原谅。〃 西太后变色道:〃 我也叫你赞襄皇上,并不要你赞襄我们;你既晓得赞襄皇上四
个字,我等便感你不浅。你想皇上是天下共主,一日不回京检定,人心便一日不安,皇上也是一日不安,所以命你等检
定回京,劳你等奉丧扈驾,早日到京,就是赞襄尽职了。〃 端华也开口道:〃 梓宫奉安及太后同皇上回銮,原是要紧的
事情,奴才等何敢阻难?不过恐京城未安,稍费踌蹰呢!〃 西太后道:〃 京中闻已安静,不必多虑,总是早日回去的好。
〃
第123 节:着怡、郑二王解任
三人随即退出。肃顺气得了不得,又与怡、郑二王回寓会商,定了一计,拟派怡亲王侍卫兵丁,护送后妃,在途中
刺杀西太后,聊以泄愤。就拟定九月二十三日,皇太后、皇上奉梓宫回京。到了启行这一日,由怡、郑二王扈从皇太后、
皇上,肃顺、穆荫等护送梓宫。照清室礼节,大行皇帝灵衬启行,皇帝及后妃等,都行礼奠酒,礼毕,立即先行,以便
在京恭迎。此次,自然照例办理,銮舆在前,梓宫在后。载垣等预定的密计,拟至古北口下手。偏这西太后机警得很,
密令侍卫荣禄,带兵一队,沿途保护。荣禄系西太后亲戚,有人说西太后幼时,曾与荣禄订婚,后因选入宫中,遂罢婚
约。这话不知是否?但荣禄生平,忠事西太后。西太后得此人保驾,凭你载垣、端华如何乖巧,竟不敢下手。及至古北
口,大雨滂沱,荣禄振起精神,护卫两宫,自晨至夕,不离两宫左右。一切供奉,统由荣禄亲自检视。载垣、端华二人,
只有瞪着两目,由他过去。九月二十九日,皇太后、皇上安抵京城西北门。恭王奕率同王大臣等出城迎候,跪伏道旁。
当由安太监传旨,令恭王起来。恭王谢恩起身,随銮舆入城。载垣、端华左右四顾,见城外统是军营驻扎,两宫经过时,
都俯伏行礼,不由得心中忐忑。只因梓宫尚未到京,想一时没有变动,便各回原邸安宿一宵。翌晨起来,刚思入朝办事,
忽见恭王奕、大学士桂良、周祖培带了侍卫数十名,大步进来。载垣接着,便问何事?奕道:〃 有旨请怡王解任。〃 载
垣道:〃 我奉大行皇帝遗命,赞襄皇上,那个令我解任?〃 奕道:〃 这是皇太后、皇上谕旨,你如何不从?〃 正在争论,
端华亦走入厅来,约载垣同去入朝,见了奕、载垣两人相争,还不知是何故,只见奕对着他道:〃 郑王已到,真正凑巧,
免得本邸往返。现奉谕旨,着怡、郑二王解任。〃 端华嗤的一笑,随道:〃 上谕须要我辈拟定,你的谕旨,从哪里来的?
〃 奕取出谕旨,令二人瞧阅。二人不暇读旨,先去瞧那钤印。但见上面盖着御宝,末后是〃 同道堂印〃 四字。载垣问:
〃 此印何来?〃 奕道:〃 这是大行皇帝弥留时,亲给两宫皇太后的。〃 载坦端华齐声道:〃 两位太后,不能令我等解任。
皇帝冲幼,更不消说,解任不解任,由我等自便,不劳你费心。〃 奕勃然大愤道:〃 两位果不愿接旨吗?〃 两人连说无
旨可接。奕道:〃 御宝不算,有先皇帝遗传的同道堂印,还好不算吗?〃 喝令侍卫将两人拿下。当时载垣、端华道:〃
我两人无故被谴,究系如何罪名?〃 奕道:〃 你听着,待我宣旨。〃 遂捧谕旨朗读道:上年海疆不靖,京师戒严,总由
在事之王大臣等,筹划乖方所致。载垣等复不能尽心和议,徒诱获英国使臣,以塞己责,致失信于各国,淀园被扰,我
皇考巡幸热河,实圣心万不得已之苦衷也。嗣经总理各国事务衙门王大臣等,将各国应办事宜,妥为经理,都城内外,
安谧如常。皇考屡召王大臣议回銮之旨,而载垣、端华、肃顺朋比为奸,总以外国情形反复,力排众论。皇考宵旰焦劳,
更兼口外严寒,以致圣体违和,竟于本年七月十七日龙驭上宾。朕抢地呼天,五内如焚。追思载垣等从前蒙蔽之罪,非
朕一人痛恨,实天下臣民所痛恨者也。朕御极之初,即欲重治其罪,惟思伊等系顾命之臣,故暂行宽免,以观后效。孰
意八月十一日,朕召见载垣等八人,因御史董元醇敬陈管见一折,内称请皇太后暂时权理朝政,俟数年后,朕能亲理庶
务,再行归政;又请于亲王中,简派一二人,令其辅弼,又请在大臣中,简派一二人,充朕师傅之任。以上三端,深合
朕意。虽我朝向无皇太后垂帘之仪,朕受皇考大行皇帝付托之重,惟以国计民生为念,岂能拘守常例?此所谓事归从权,
特面谕载垣等,着照所请传旨。该王大臣等,哓哓置辩,已无人臣之礼;拟旨时,又阳奉阴违,擅自改写,做为朕旨颁
行,是诚何心?且载垣等,每以不敢专擅为词,此非专擅之实迹乎?纵因朕冲龄,皇太后不能深悉国政,任伊等欺蒙,
能尽欺天下乎?此皆伊等辜负皇考深思,若再事姑容,何以仰对在天之灵?又何以服天下公论?载垣、端华、肃顺着即
解任。景寿、穆荫、匡源、杜翰、焦祐瀛,着退出军机处,派恭亲王会同大学士、六部、九卿、翰詹科道,将伊等应得
之咎,分别轻重,按律秉公具奏。至皇太后应如何垂帘之仪,一并会议具奏。钦此。
载垣、端华听毕,便道:〃 恭王!你是西后腹心,总算是亡清的功臣,' 灭清朝者叶赫' 这句话要应验了。罢,罢,
罢,我等与你同去。〃 当下恭王奕令侍卫等牵出载垣、端华,到宗人府署,交宗令看管,即入宫覆旨。西太后毕竟辣手,
就命将载垣、端华、肃顺革去爵职,着宗人府会同大学士、九卿等,严行议罪;一面派睿亲王仁寿、醇郡王奕速将肃顺
拿问。睿、醇两王奉了懿旨,遂带领侍卫番役百名,出了京城。两人在途中密商,托词迎接梓宫,以便诱擒肃顺。计划
已定,行了百余里,正与梓宫相遇。扈送梓宫的第一大员,趾高气扬,正是御前大臣肃顺。两王下了马,与肃顺拱手,
肃顺亦下马相迎。随即由肃顺导至梓宫前行过了礼,两王复对了肃顺好言慰劳。肃顺正欲探銮舆消息,便问两宫皇太后
及皇上安。睿亲王仁寿说了一个〃 安〃 字,醇郡王奕独说是到了驿站,再好细谈。三人同行了一程,已至梓宫停歇的地
点,大众停住。仁寿、奕便在站中吃了晚餐。餐毕,又历数小时,各人都要安寝,惟肃顺尚与两王闲谈。奕不觉起立道
:〃 有旨拿革员肃顺!〃 肃顺大惊,侍卫番役等已一齐进来,将肃顺按住,上了锁。肃顺喧噪道:〃 我犯何罪?〃 奕道
:〃 你的罪多得很,且至宗人府再说。〃 肃顺道:〃 哪个叫你来拿我?〃 奕道:〃 奉上谕拿你。〃 肃顺道:〃 六岁小儿,
何知拿人?无非是里面的那拉氏同我作对,你等都是那拉氏走狗,她要怎么你便怎么。吕雉、武曌出世,我等老臣,原
是该死。〃 奕也不与多辩,便命侍卫带着肃顺,夤夜进京。次日巳牌便降旨道:前因肃顺跋扈不臣,招权纳贿,种种悖
谬,当经降旨将肃顺革职,派令睿亲王仁寿、醇郡王奕,即将该革员拿交宗人府议罪。乃革员接奉谕旨后,咆哮狂肆,
目无君上,悖逆情形,实堪发指。且该员恭送梓宫,由热河回京,辄敢私带眷属行走,尤为法纪所不容。所有肃顺家产,
除热河私寓,令春佑严密查抄外,其在京家产,着即派西拉布前往查抄,毋令稍有隐匿。钦此。
当日又下上谕,命恭王奕为议政王,在军机处行走。
第124 节:曾国藩平定太平天国
第二日梓宫回京,抵德胜门。两宫皇太后及皇上出德胜门跪迎,奉梓宫入紫禁城,停乾清宫。于是大学士贾桢、副
都统胜保等,亟请太后训政。大学士周祖培奏改建元年号,因原拟〃 祺祥〃 二字,义意重复,应请更正。当由两宫下谕,
命议政王、军机大臣等,改拟新皇年号,慈禧太后油画像议政王等默窥慈怀,恭拟〃 同治〃 二字进呈。西太后瞧这两字,
暗寓两宫同治的意义,私心窃慰,遂命以明年为同治元年,颁告天下。翌日复降旨一道。其辞云:载垣、端华、肃顺于
七月十七日皇考升遐,即以赞襄政务王大臣自居,实则我皇考弥留之际,但面谕载垣等立朕为皇太子,并无命其赞襄政
务之谕。载垣等乃造作赞襄名目,诸事并不请旨,擅自主持,即两宫皇太后面谕之事,亦敢违阻不行。御史董元醇条奏
皇太后垂帘事宜,载垣等独擅改议旨,并于召对时,有〃 伊等系赞襄朕躬,不能听命于皇太后,伊等请皇太后看折,亦
系多余〃 之语,当面咆哮,目无君上情形,不一而足。且每言亲王等不可召见,意存离间,此载垣、端华、肃顺之罪状
也。肃顺擅坐御位,于进内廷当差时,出入自由,目无法纪,擅用行宫内御用器物,于传取应用物件,抗违不遵,并请
两宫皇太后应分居召对,词气之间,互有抑扬,意在构衅,此又肃顺之罪状也。一切罪状,均经母后皇太后、圣母皇太
后面谕议政王军机大臣,逐款开例,传知会议王大臣等知悉。兹据该王大臣等,按律拟罪,请将载垣、端华、肃顺凌迟
处死。当即召见议政王奕,军机大臣、户部左侍郎文祥,右侍郎宝洌В桦退律偾洳茇圭瑦淄蹀取⒋伎ね蹀取⒅涌
王奕、孚郡王奕,睿亲王仁寿,大学士贾桢、周祖培,刑部尚书緜森,面询以载垣等罪名,有无一线可原?据该王大臣
等佥称载垣、端华、肃顺跋扈不臣,均属罪大恶极,于国法无可宽宥。朕念载垣等均属宗人,遽以身罹重罪,悉应弃市,
能无泪下?惟载垣等前后一切专擅跋扈情形,实属谋危社稷,是皆列祖列宗之罪人,非独欺凌朕躬,为有罪也。在载垣
等未尝不自恃为顾命大臣,纵使作恶多端,定邀宽宥,岂知赞襄政务,皇考并无此谕,若不重治其罪,何以仰副皇考付
托之重?亦何以饬法纪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