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王者已逝-第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想,」埃布尔·本迪戈说,「我知道。」
  父子俩对视一眼。
  「那么,」年长者问,「是谁呢?」
  本迪戈没有回答。
  埃勒里看看两名警卫。他们并没有松弛下来。但也很难说他们是不是在听。
  「要不要让小伙子们去喝杯啤酒,本迪戈先生?」
  「你误会了。我还不想说出我的发现,因为怕影响你们调查的思路。我从来不急着下结论,奎因先生。而在我下结论之前我一般都要反复检验一下。虽然出错的概率不高,但我弄错的时候也有。我想让你们二位先生告诉我,我出错没出错。」
  「你的兄王,他对这件事怎么看,本迪戈先生?」
  「他瞥一眼信,笑了,威胁总是逗他发笑。但我笑不起来。」
  「那么说他并不知道你私下调查的结果喽?甚或他还不知道你正在进行调查?」
  本迪戈耸耸肩:「我没告诉他。他知道不知道则是另外一回事。」他突然话锋一转,「我想让你们两个跟我走。」
  「今天上午?」
  「此时此刻。」
  奎因警官看着本迪戈的样子,好像是在看一个精神失常的人。
  埃勒里面露微笑:「我父亲是纽约市一名领薪水的雇员,本迪戈先生。而我虽然相对自由一些,但为生计所迫也是事务缠身,分身乏术。你不能进门来让我们站起来就跟你走,即使是你,本迪戈先生,我们总共谈了还不过五分钟。」
  「你的父亲一直受到……」
  「住嘴。」警官斩钉截铁地说,走回桌旁坐下,「没有什么理由说我受到这受到那,本迪戈先生。」
  本迪戈仍然很有耐心地说:「至于你,奎因先生,你的长篇写作正好告一段落,你的《埃勒里·奎因疑案作品杂志》已提前编出四期的稿子,你工作日历上只应承了一个案子,目前己经脱手。」
  「有吗?」埃勒里说,「我怎么没听说。」
  「如果你扫一眼早晨到的邮件,你会发现一个名叫哈罗德·P·康西迪奥的通知,内容是与你结束雇用关系。」
  埃勒里看着他。然后走到桌边,从早餐盘上拿起一探信,一个一个地翻检,拿起其中的一封,又看了看本迪戈。
  这时才撕开信封。
  信抓儿取出后埃勒里扫了一眼。警官探身拿过去,也看了一遍。
  「本迪戈先生,」埃勒里说,「什么使你认为你可以这么介入我的生活?」——坐在椅子上的人有节奏地敲击椅子的皮面——「你是怎么认识康西迪奥的?」
  「我根本不认识他。这些事情都很好安排。咱们别在康西迪奥上浪费时间了,你们准备好了吗?」
  「我吗?」埃勒里说,「我想还没有。」
  「要多长时间?」
  「很长,本迪戈先生,长过你繁忙的工作日程。」
  本迪戈嘴巴张开,露出粉红色的口腔。然后又闭上,很认真地看着埃勒里:「你为什么要采取这样一种态度?」
  「一个鞋拔子自然不关心谁买它或把它放在哪儿用。可一个人是有感觉的,并且要别人也理解这一点。本迪戈先生,」埃勒里说,「我喜欢听到别人的请求。」
  「而我是他的头儿。」他父亲说。
  「抱歉,我们本迪戈家的人多少有些脱离生活,像是在真空里。当然,你说的完全对。」他探身向前,两手像教堂里的助祭那样十指交错而握,「弄清楚谁写的这些信是最重要的事情中的一件,不仅仅对我来说是这样。我哥哥如果被刺杀,那将在全世界引起一系列最严重的后果。」他小心地挑选着合适的字词。现在他微笑着抬眼望着他们,「两位先生会接受委托吗?」
  埃勒里也报以微笑:「你们的总部在哪儿?」
  「在本迪戈岛上。」
  「本迪戈岛……我想我没听说过,你呢,爸?」
  「我倒有耳闻,」警官干巴巴地说,「但我说不上来它在什么位置。」
  「是不大为人所知,」他们的客人说,「在地图上恐怕找不到。」
  「在什么方位?」
  埃布尔·本迪戈面露难色:「我真的不方便说,奎因先生。这是我们极严格的规定之一。你们会被送到那里,到工作完成再被送回到这所公寓里来。」
  「有多远?」
  「但愿我能告诉你。」
  「从纽约到那里要多长时间了?」
  「如今飞机旅行很快。不太长。」
  埃勒里耸耸肩:「本迪先生,我看我不得不考虑一下了。」
  「而我看,」奎因警官说着起身离座,「我非得前往市中心了。与你会面很有趣,本迪戈先生,我这一辈子一直以做好份内的事为满足。」
  「先给你的办公室打个电话,警官。」
  「为什么事?」
  「你会知道的,从今早生效,你可以不用去上班。领全薪。」
  「你这是大白天说梦话吧!」
  耳根脖颈上已有了一些老年斑的警官缓步走过褐衬衣的身边,进到他的卧室里去。埃布尔·本迪戈安静地等着。
  埃勒里听到他父亲用直通警署的直线电话跟接听者说着什么,声音还提得挺高,好像领全薪不上班是一种罪过或惩罚似的。然而,当他再出来时,表情显出若有所思的样子。
  「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没人知道为什么!」
  本迪戈再次微笑:「奎因先生,你改变主意了吗?」
  「我压根儿就没打定主意,也无从改变。」
  本迪戈站起身,看看腕上的手表。从闪烁的目光看,他做出了决定:「我受命除非有必要才这样做,奎因先生。你让我没有选择。」他递给埃勒里一个长信封。然后,背起双手,走到一扇窗旁站下。
  警官瞥了一眼信封。上面的手写字是:
  纽约市 埃勒里·奎因先生
  封口还有重重的蜡封。
  埃勒里打开封口。里面只有一张很硬的书写纸。信纸上方的凸饰令他不由自主地又瞥了一眼他们的访客。
  信的内容完全是手写:
  亲爱的奎因先生:
  在此作出的请求断无正式的法律效力,完全是出于私下里绝对的信任,无论你作出怎样的决定,我必须要求你将内容过目后立即销毁此信。
  能否将你的专业技能供执信者一用?
  这样做是公民高尚品德的体现,事关重大,与我国政府有着特别的利害关系,而出于某种原因怒我不便明言,且难借常规渠道介入。
  倘若你接受委托,再有你父亲独特的意见参与进来,想必助益良多。
  你真诚的
  埃勒里把那个尽人皆知的签名端详了好久。
  「本迪戈先生,你了解此信的内容吗?」
  「不看也知道。」回答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可是为什么要我?」警官嘀咕道。
  「你说什么,警官?」埃布尔·本迪戈转过头来。
  「失陪一下,本迪戈先生,几分钟。」埃勒里说。
  本迪戈没说话。
  蓝衬衣让开路,奎因父子进到埃勒里的书房里。埃勒里满脸茫然地关上门,还小心地上了锁。
  法布里坎特太太的吸尘器还在卧室里面响个不停。
  「我还是不把牢,」埃勒里小声说,「就算本迪戈大王法力无边,他所从事的各种活动涉及到国家利益,可本迪戈这个名字真有那么大的威力,能从华盛顿搞来这么一封信——就为请动咱们两个人?」
  「这东西不大可能伪造吧,儿子。」
  「只有天上的星星不能造假。」
  「打个电话给华盛顿,」他父亲说,「只当是寻开心吧。」
  埃勒里略带激动又不抱太大希望地接通了电话。费尽周折,六分钟后,他亲耳听到了写信人的声音,那呆板随和的语调不会有假。
  「不,没什么,奎因先生,我正等待着你来核对。B要求得到那样一封信,我考虑后就写了。」谈话的人还咯咯地笑了几声,「但未盗印信。」
  「我可以畅所欲言吗,先生?」
  「这是私人专线。」
  「雇用我是不是B的意思?」
  「是的。」
  「你当然了解事情的性质喽?」
  「不错,的确了解。有人威胁陛下的性命。」语气平静如常,或者说更甚于平常,「B认为他知道是谁,想得到证实。所以我向他推荐了一个最能胜任的人,我建议你父亲也随同前往,我对奎因警官有某种——我想该用『特别的』这个词——记忆。你准备接受了吗?」
  「是的,先生。」  
  「好!美国政府极为关切陛下最近的健康状况——尽管是以非官方的姿态。你父亲在旁边吗?〃
  「他在,先生。」
  「让我跟他说两句。」
  奎因警官说了一句「是我,先生」,然后就一言不发地听了好长时间。最后再说一句「是的,先生」,挂上了话筒。
  「我觉得最后这段话里隐藏着一个小尾巴,」埃勒里小声说,「他要你做什么,爸?」
  「给他一份关于本迪戈岛的秘密报告。岛上有什么,谁住在上面——设施、员工、计划、目的、详细地图,如果可能的话——一切,埃勒里。」
  「你意思是说连政府都不知道……?」
  「显然是这样,即使知道,也只是概况而非详情。这么说,我这把年纪了还要长出一根尾巴来,」警官用难以置信的语气说,「当一回特洛伊木马。」
  「多有趣呀。」
  他们突然相视而笑,握了握手,然后埃勒里到卧室里让法布里坎特太太停掉吸尘器,交给她一些钱,再嘱咐一些必须照料的事项,做完这些他开始收拾行装。离开前,他在床头柜上的铜烟碟里烧了那封来自华盛顿的信,包括信封,再用法布里坎特太太的吸尘器把纸灰吸掉。
  第二章
  服的乘务人员在机上机下忙碌着。
  蓝衬衣提着行李,一架本迪戈飞机正从一条跑道上滑走,埃勒里问他:「这架飞机要去哪儿?也许这样的问题也在斯普林上校指令禁止之列?」
  「布宜诺斯艾利斯,约翰内斯堡,德黑兰——这我可说不好,先生。抓紧时间吧,请。」褐衬衣的态度更友善一些,「我们与你们同乘一架飞机……要扶你上舷梯吗,先生?」
  警官吼道:「不想缺胳膊断腿就不要!」
  他们发现埃布尔·本迪戈正在机上等候。机舱内部更令人咋舌,装修极像豪华列车的私人车厢,皮沙发椅,各式各样的灯具,摆满书的书架,中间是个酒吧,还有几个包间,乘务员——埃勒里数到的有五个,但他怀疑不止这个数——都穿着黑金两色相间的制服。既没有女性乘务员也没有其他乘客。
  「我们立刻起飞,先生们,」埃布尔·本迪戈突然说,「服务生将满足你们的需要。我本人不得不请求你们的原谅。我的工作……」后面的话在他转身时随风飘去。两个穿深色套装、手提皮包的中年人已等在其中一个包间的门口。
  他从两人中间疾行而过,他们迅速跟上他,包间的门很快关上。
  倒真有点儿雷厉风行的作风,埃勒里想。
  大飞机开始移动。
  「请就座好吗?」褐色衬衣用并非发自内心的愉快语调说道。他用安全带把两人固定在扶手椅里。
  「你们忘了接电极了。」警官说。
  埃勒里没有对这个小幽默作出反应。他在看蓝衬衣。
  蓝衬衣从这扇窗户走到那扇窗户,将黑色的窗帘一个一个地拉严,确保不透一点儿光亮。
  「一切的一切都是机密。」埃勒里说。他们感觉到飞机在上升,能听到引擎的声音降下来,变成不那么令人难受的嗡鸣,埃勒里甚至还为起飞作了计时,但他也知道这很不精确,意义不大,「可一个岛屿的秘密他们是如何保持的呢?」
  「全美国知道它的准确位置的大概不超过五个人。」
  「你怎么知道?」
  「我曾听到过一耳朵,从一位高官显贵那里,他在本迪戈位于中西部的总部,我记得是在伊利诺斯州,曾任过部门的负责人,那大概是在战后两年。他是那种酒过六巡便与你称兄道弟的那种人——再加上我在纽约救过他儿子一命。」
  「我不明白这是怎么做到的。」埃勒里说,凝视着黑黑的窗户。
  「这位本迪戈大王似乎永远都处在浓云密雾之中,」警官沉思着说,「有的人永远长不大,玩着同样的游戏,只是规模相应地扩大。也许像孩子一样,有个黑乎乎的地下室,一个秘密的隐藏处秘不示人,把冒险搜来的宝贝深埋其中。
  「就拿他的这个岛来说。我前面提到的那位将军本人就不理解,为什么本迪戈王朝会选择一个岛来做它的都城。或者说,如果这位大王必须拥有一个岛的话,为什么他要把它的地点弄得如此神秘。在战争期间他还是在大陆上运作一切的,像其他人一样。」
  「这么说本迪戈岛是在战后发展起来的?」
  「难说是或不是。我听到的说法是,此岛曾属于咱们的一个盟国。英国或法国,谁知道呢,我也是猜测。反正这是一个从未收入地图的岛屿之一,这类岛在太平洋上很多,但是,据说只有这一个可能是在大西洋上。」
  「我不相信。我是说它在地图上这一点。」
  「我也没打算让你相信,」他父亲说,「我只是把我听说的告诉你。最有可能的解释是,它是在地图上,但却是无人居住的。大概被险滩暗礁包围着,曾经海空两路都不通。  
  「战时,」警官接着说下去,「曾对该岛拥有主权的政府决定把它当做紧急避难处。如果这个政府是英国的话,那就是为不列颠战役【注】准备的。如果是法国,那大概就在巴黎陷落之后戴高乐与罗斯福意见相左之前。
  「不管是英国政府还是法国抵抗力量,或其他政治势力,岛上的秘密设施开始构筑,反正做的是最坏的打算,当时只有华盛顿身居高位的几个人了解这一情况。当然,据我所知,此事是在美国政府的赞同和配合下做的,因为咱们提供了大部分材料。
  「照将军的说法,那里是照政府机关的格式建造办公楼的——有地下铁路、防空洞、兵营、军工厂、民用品制造业、机场——维持运转的一切,甚至还开掘一个人工港。设想是这样,如果拥有该岛的那个国家的政府必须紧急转移时,那里就是新的政府所在地。整个海岸线被伪装起来,环岛水域布上水雷。再安装先进的雷达系统,预告任何飞机的靠近。」
  埃勒里阴郁地说:「这些我从未听说过。」
  「这也难怪。战时的最高机密之一一旦泄露,岛上做的一切全都白费,大约在欧战结束时工程告竣。而原子弹在广岛的爆炸使得整个项目变得有些愚蠢。」
  「于是本迪戈买下了它?」
  「以90年为期整个租下,包括雷达系统和岛上的一切建筑。对这个契约,华盛顿心知肚明,尽管不太喜欢,但也无计可施,本迪戈在战时的作用极其重要的。时至今日,也仍然如此。」
  警官打住话头。一位穿制服的乘务员正朝他们走来。
  「二位先生这会儿想不想吃些东西?」
  褐衬衣也凑了过来。
  「我看,不急吧,」埃勒里说,「莫非我们很快就要降落?」
  「这我不能说,先生。」乘务员回答。
  「那你知道我们什么时候着陆吗?我没问什么地方,我只是问什么时候。」
  「我什么也不能说,先生,除了午餐。」乘务员回避问题,褐衬衣转身走开。
  「别费劲啦,」奎因警官露齿一笑,「据说这些人都是经过精挑细选和反复甄别的,相形之下,联邦调查局接触机密的许可就像丐帮头掌握的花名册一钱不值。」然后,他们表情沉重起来,「这个本迪戈岛可不是闹着玩的。本迪戈恐怕拥有一支自己的军队。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也会有自己的海军和空军。」
  「海军?」埃勒里用难以置信的语调说,「空军?你是说那种真刀真枪的?」
  警官耸耸肩:「我只是把将军对我说的告诉你。也许他是在蒙我。但他提到,至少有两艘军舰,一艘轻型巡洋舰,一艘重型巡洋舰,有一套水雷网络和海底探测器,还有若干艘潜艇。伪装的海岸线上雷达24小时不间断工作。完全可以说那是一个小小的独立王国,有独立的自主权。本迪戈还用把谁放在眼里吗?我猜这就是华盛顿如此感兴趣的原因。」
  「他的信仰开始令我不安,真刀真枪的军队……他想防备什么,一次入侵?」
  「别孩子气了。没有人会侵犯一个像本迪戈大王这样声强势壮的人。不是因为不能把他呆的地方从地图上抹去,而是因为他同时可呆的地方太多了。他已扩张到世界各地。本迪戈岛只是他大家大业的集结地,也可以说是他的宫廷。再说一次,这都是从将军那里听来的,本迪戈确实在岛上增建了一座宫殿……我想,关于所谓的真刀真枪的军队——包括海空部队——这都是顺理成章的。这是权力的必然结果。这是表征,像王冠一样。没有它,王权无从体现。」
  「可这一套……毕竟已经过时了,」埃勒里不敢苟同,「他不该像小男孩儿玩战争游戏一样。在一个已经有原子弹和氢弹的世界里,几艘战舰和几架飞机又算什么呢?滋水枪罢了。我不明白。」
  警官再次耸耸肩,看看旁边。那位乘务员又来了。转眼之间他的肘边已经放上了饮料。
  埃勒里在椅子上动动。他站了起来。可后来还是坐下了。
  警官小吸一口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3 2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