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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离之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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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严家提取证物时,有没有取浴缸和地漏管道里的毛发?”

    对方说了句什么,马维民脸一沉,说:“带上工具,现在就来取。”

    挂了电话,马维民说:“他们认为死者是衣着整齐地躺在床上,可能与浴室关
系不大,便没有取。我知道有些同志,有时候不督促着一点的话,就会有马虎情绪。
刑侦队伍的素质也是参差不齐的。”

    普克心里明白马维民也许因为手下干警的粗心而有点难堪,他有意不去注意马
维民的表情,只是说:“如果局里有人来,我还是回避一下的好,房间也差不多都
看过了。”

    马维民说:“好吧。天也晚了,不扣今天你先回去休息,等明天我们再碰头。”

    普克说:“好,那我先走了。”他脑子里隐隐有个念头,好像想找什么东西。
往外走时,脚步放得很慢。快到门口,普克忽然又折回身来。

    “马局长,欧阳严这样的身份,肯定应该有手机吧。

    而且可能会有一个公文包什么的,里面有通讯录之类的东西。我想救护人员将
他送医院时,这些东西不可能会在他身上,但整套房间里都没有发现这个。“马维
民听了,点头说:”对,欧阳严死时,这些东西应该是带回家里的。不过,也有可
能会留在办公室。另外,不知道欧阳严是不是自己开车,有时,这些东西也会遗忘
在汽车里。明天我们对这些情况都要详细查一查。要和欧阳严的公司取得联系,去
欧阳严的办公室检查一下。“

    普克笑笑说:“那我走了,明天我们再联系。”

    回到房间后,时间已是晚上十一点半了。普克站在窗前,将前几天所有进入脑
海中的记忆细细地过了一遍。他想到三月二十三日星期四的晚上,他与项兰阿强几
个人从朝阳小区回到项青家之后,周怡回来时的那个场景。

    周怡不是个性情随和、平易近人的女人,这从马维民、项青项兰及钟点工张阿
姨对普克的谈话中都可以听出来。那个晚上周怡表现冷淡,也许是工作太累,普克
注意到周怡一进门时,脸上的气色就不是太好,显得很疲倦,或者有些烦恼,眉头
轻轻皱着。当项青向周怡—一介绍包括普克在内的几位客人时,周怡态度平淡地和
每个人打了招呼。可是很明显的,当介绍到阿强时,周怡的表情发生了变化,似乎
有一丝惊愕,又似乎有一点慌乱,虽然她随即又调整了表情,基本恢复了正常,但
那种表情的变化,在场的人大概都看出来了。大家因此都觉得有些尴尬,不便在项
青家久留,提前散了。

    普克又想到三月二十四日星期五的晚上,确切说是星期六的凌晨。普克在项青
家的客厅里与项青聊天,当时他们都不清楚周怡是在她自己房间,还是没有回来。

    在一点来钟时,周怡突然从外面回来了。一见到普克与项青,那种反应十分反
常。完全不止于吃惊,而是惶恐、慌乱,还有其它一些普克难以描述的比较强烈的
情绪。

    120 急救中心在三月二十五日凌晨零点十八分接到那个求救电话。打电话的是
一个女人,像是有意压低了嗓子,以避免暴露真实声音。电话只是报了地点,很快
就挂断了,显然不想留下更多关于自己的资料。普克是零点之前与项青一起到达项
家的,在一点左右离开。就是说,最起码在零点至一点这段时间里,周怡肯定不在
家中。从时间上推算,周怡完全有可能拨打那个求救电话。

    法医对欧阳严尸体检查的结果表明,欧阳严的死亡时间大约在三月二十四日晚
间八点至十点之间。普克清楚地记得,那天傍晚马维民带来了对朝阳小区二十三栋
三单元住户的调查结果,发现里面有一个住户便是利基公司的总经理欧阳严。普克
与马维民都知道项青就在利基公司工作,便由普克打电话给项青,请她来宾馆谈谈
有关欧阳严的情况。项青在电话里告诉普克,她正与项兰在外面办事,等办过事之
后再来。普克与马维民在宾馆房间里等到九点略过几分时,项青来了,并解释她有
点迟的原因,是项兰感觉不舒服,她先送项兰回家睡下后才赶来的。

    普克当时问项青,她与项兰回家时,周怡是否在家。项青说周怡不在客厅,不
知道是否在自己的房间。项青与项兰回家是在八点半左右,姐妹俩都没有看到周怡。
就是说,欧阳严死亡的可能时间段里,即从八点至十点之间,没有人能证明见到周
怡。但关键是,项青说没有看到周怡,是否就能证明周怡真的不在家呢?

    而且,除了项青到达宾馆的时间,普克能够确定是在九点过几分之外,其它几
个时间,都是项青陈述的。普克下午去项青家接项青时,心里曾想问问项兰前一天
晚上关键的几个时间,但没有合适的机会,便放弃了。

    此刻,普克很想马上给项兰打个电话,问问这些情况。但已经这么晚了,项兰
没有手机,如果打她家里的电话,很难说会是谁接。而普克只想与项兰单独谈,不
想让其他人知道,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明天去项家一趟,找机会与项兰单独谈谈。

    想到这里,普克暂时停下了思绪。一整天的时间里,普克几乎没有一刻停止过
思考,这种脑力劳动其实相当耗费体力。普克这时才猛然想起从中午过后,除了几
杯茶之外,自己没有进食过任何东西,早已经饥肠辘辘了。

    在这种状态下去睡觉,肯定是睡不着的。普克没办法,只好下到楼下看看有没
有吃的。餐厅早就关门了,还好一楼大厅的小售货部二十四小时营业,普克买了快
餐面和火腿肠,上楼用开水泡泡吃了,之后便疲倦地上床睡了。
    

    



 

 

                                第十六节

    三月二十六日早上八点钟左右,马维民直接来到普克住在宾馆的房间。

    马维民说:“昨晚局里的同志连夜加班,将从欧阳严那里取回的证物进行了化
验分析。酒杯里的残液中含有水合氯醛成分。门把手上的指纹破坏严重,基本没有
什么价值了。但有一个很重要的线索被找到了。”说到这里,马维民特意拍了拍普
克的肩膀,“就是从浴室下水道和地漏管道里取出的大量毛发,经过DNA 检验表明,
这些毛发分属于两个人,其中一种已经证实是欧阳严本人的,另一种的样本保留在
局里。”

    马维民笑起来,说:“现在我们应当想法去取周恰的DNA 样本了。”

    这是发现欧阳严死亡以来,马维民第一次直接提起周恰的名字。

    普克听了,点点头,说:“这件事,我想可以请项青帮忙,从她母亲卧室里取
几根头发,应该是很方便的。”

    马维民说:“可以这么办,那就由你负责跟项青谈吧。”

    普克说:“好的。正好,我还想找项兰单独谈谈,了解一下三月二十四日傍晚,
她整个儿的活动经过,主要是想知道,那天晚上周怡是否在家。我也跟您谈过,三
月二十五日凌晨一点钟左右,我和项青在她家客厅里时,遇到周始从外面回来,当
时她的表情很不正常。而我到达项青家时,是二十四日晚将近十二点钟。从十二点
到一点,可以肯定周怡不在家。但在欧阳严死亡的那段时间里,即二十四日晚八点
至十点之间,周怡究竟在木在家呢?这个问题现在显得尤为关键。”

    马维民说:“对。那么你准备什么时候跟项兰谈呢?”

    普克看看表,说:“现在是八点四十,估计她们也差不多该起床了。您走以后
我就给项青打电话,说我有事请她帮忙,要去她家一趟。一方面可以跟项青谈取周
怡毛发的事,另一方面可以找机会跟项兰单独谈谈。”

    马维民说:“就按你的计划办吧,我现在要回局里去,看看昨天去调查欧阳严
亲属的同志有什么结果。不管有没有新的东西,中午的时候你都要跟我联系,我们
可以把彼此的情况互相交流一下。”

    普克说:“好,那我们就分头行动。”

    等马维民一走,普克拨了项青的手机。但手机暂时无法接通。普克想,项青的
手机是在占线,还是晚上睡觉关机仍未打开?又试了几次,仍然不通。普克只好试
着拨项青家的直拨电话,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接起来。一个女声问找谁,声
音有点低,普克一下子没听出是谁,说:“请问项青在吗?”

    “你等等。”那人放下电话,普克听见话筒里传来开门的声音,过了一会儿,
有人接起了电话,这一次是项青本人。普克马上想,刚才接电话的,不会是项兰,
很可能是周治。听声音,周怡放下电话去找项青时,打开了门,那么这部电话可能
是在周怡的房间里。

    普克说:“项青吗?我是普克。”

    




    项青语气听起来淡淡的,嗓音也有点沙哑,说:“哦,你好。”

    普克敏感地发现项青的语气和平时略有不同,解释说:“我刚才拨你的手机,
不知怎么拨不通,只好打这个电话。”

    项青说:“哦,我关机了。你还是打我的手机吧,我现在就打开。”

    普克过了几分钟,又拨了项青的手机,这次一下就接通了。

    项青刚才淡淡的语气又变得温和而且亲切了,但仍然有些沙哑,听得出她说话
时,是带着笑的:“对不起,刚才我母亲在旁边,所以不好说什么。昨晚我睡得很
晚,就把手机关了,没想到睡到现在,我很少起这么晚的。”

    普克说:“应该我说对不起的,吵醒你了。”

    项青柔声说:“俄们就不用客气了。你找我有事吗?”

    普克说:“是有件比较重要的事,我想能不能到你家里去一趟?不过,你刚起
床,我可以等一会儿再去。”

    项青想了想,说:“嗯,那你过半个小时左右出发吧,等你到我家时,我差不
多都准备好了。”

    普克说:“那好,待会儿见。”

    两人挂了电话,曹克利用这个时间去楼下吃了点早饭,又回房间想了~会儿案
情,看看时间差不多,便下楼出了宾馆,在路边叫了一辆出租车,来到项青家。

    普克还没走到项青家的院子时,远远便看到项青打开院门走出来,好像她能将
普克到达的时间计算得准确无误。普克不由想,项青的这种细致精确已经不止一次
地表现出来过,这是来自于项青的天性还是后天的培养呢?

    项青站在门口,上午的阳光斜斜地照在她身上,在地上投映出一个影子。项青
已经看到普克,嘴角微微翘起,唇边露出那个小小的笑涡,柔美的脸庞有一半沐浴
着阳光。普克走到近前时,甚至能看到项青光洁的面孔上,阳光映照出的细细的绒
毛。

    项青的眼圈有些黑,像是睡眠不足的样子,而她的眼睛深处,染着一种普克无
法言说的情绪,像是有些话要对普克诉说,而在无声中又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丝柔
情。普克感到自己的心木可克制地微微一动。

    项青微笑着说:“算到你差不多该到了,你一向都很准时。”

    普克笑了笑,说:“是不是没睡好?眼圈有点黑。”

    项青边往院子里走,边说:“昨晚有些失眠,大概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睡着一
会儿。是不是很难看?”她低头看着地面,脸上带着点羞涩。

    普克说:“不会,只是看起来有点疲倦。对了,项青,”

    普克在进客厅前,放低了声音,小声问项青,“你母亲和项兰现在在家吗?”

    项青说:“这会儿都在。不过,我母亲可能很快要出去,今天是星期天,上午
她常去办公室的。阿兰好像还没起来。”

    普克说:“那我等一会儿再跟你说什么事吧。我们可以先聊点别的。”

    项青说:“好吧,先在客厅坐一会儿。”

    两人进了客厅,正巧看到周怡穿戴整齐地下楼来。

    普克一眼看出,周怡的脸上虽然经过化妆,仍然遮挡不住深深的倦色。鼻子旁
边两道弧线很明显,嘴角及眼角也出现了皱纹,甚至连原本漆黑的发角,都露出淡
淡一丝灰白。整个人与上一次普克见到的相比,仿佛突然之间苍老了十岁。

    普克内心受到不小的震动。一瞬间普克想到,如果不是内心经受着非常巨大的
折磨,周怡怎么可能一两夜之间就发生如此显著的变化?

    看到项青和普克,周怡淡淡地笑着点了点头。对于普克客气的问候,周怡只是
说:“你们坐吧,我出去了。”

    等周怡出了门,普克看了看项青。项青的脸上有几分黯然,显然,她也注意到
了周怡的变化,但项青只是微微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

    普克抬头看了看楼上,见周怡的房间门锁着,便说:“项青,我需要几根你母
亲的头发,你能打开她房间的门吗?”

    项青脸上先是掠过一丝诧异,马上又平缓了,什么也没问,说:“她的房门应
该没有锁,只是带上了而已。就算锁也没关系,我们家还有一套备用的钥匙,每个
房间都有。还是先上楼去看看吧。”

    普克踉着项青上了楼,果然,周怡的房间门并没有锁,一扭把手就推开了。

    项青问:“你自己找,还是我帮你找?”

    普克说:“你不介意的话,我自己就行了。”

    项青点一下头,说:“那我先回自己房间去了,你需要时就叫我好了。”说完,
轻轻带上门出去了。

    普克第一次看到项怕远与周怡的卧室,之前,普克只进过项兰的房间。这间卧
室的面积比项兰的房间大许多,里面有两张样式相同的床,比双人床稍窄,比单人
床略宽。两张床中间的床头柜上,摆着一部电话机。靠窗的一张床上摆着被子枕头,
叠过,但略有些凌乱。另一张床上罩着床罩,没有其它床上用品。

    在距离没有床上用品的那张床稍近的地方,有一套组合柜,下面一层摆放着影
碟机和一些碟片,中间一层放着一台二十英寸的电视机,再上面是玻璃柜,里面错
落有致地摆放了一些工艺品。旁边一面墙前,摆着一张梳妆台,上面高高低低堆了
许多女性化妆品。

    卧室南面墙上是一扇大玻璃窗,一层米色薄纱窗帘将外面的阳光过滤得很轻柔,
深色条格的厚窗帘拉到两旁。与窗子相对的方向,有一个门,普克走过去,推开门
看看,是一个卫生间。普克随身携带了取证物用的工具,他走到洗脸池边,洗脸地
上方是一个没有门的小橱子,分三层,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女性用品,也有男性
用的剃须液及剃须刀什么的。有两把梳子,其中一把上面,缠着几根短发。普克掏
出工具,细心地从梳子上取下头发,装进证物袋。又走到浴缸边,从浴缸的出水口
处取了几根毛发。

    从浴室出来,普克走到那张靠窗的床边,弯下腰仔细地看,从枕头及床单上都
发现了几根毛发,也—一小心地扶起来,装入证物袋。然后四下看了看,便走出了
这间卧室。隔壁便是项青的房间,门虚掩着,普克站在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

    项青在里面说:“普克吗?请进来吧。”

    普克犹豫了一下,还是推门进去了。项青站在窗前,面朝着普克,微笑着说:
“就剩下我的房间没看过了,要不要看一下?”

    普克四下看了看。虽然之前他从未想象过项青的房间会是什么样子,但似乎潜
意识里已经有了一种概念,觉得一定会与项青的性格、气质及才华相符。现在他站
在这个房间里了,马上便觉得,这似乎就是项青房间应该有的样子。

    项青的房间里,淡紫色的墙壁,樱桃木地板中央,铺着一块深紫底色黑红条纹
的厚波斯地毯。落地大玻璃窗敞开着,暗紫红色窗帘拉在两边,一层半透明的窗纱
在微风中轻轻飘拂。面对窗户的那面墙壁,是整排的红木书架,其中两排全部是画
册。墙角一套高保真组合音响,上面摆着一个线条简洁的透明水晶花瓶,里面插着
一束新鲜兰花。原木色大书桌,桌面很干净,一个圆柱体的透明水晶沙漏放在桌角。
一张宽大的单人床,床上铺着洁净的雪青色床罩,没有通常年轻女性喜欢摆放的玩
偶。

    靠床的一面墙壁上,错落有致地挂着两幅小型的西方油画及几张镶框黑白照片。
普克一眼认出,两幅油画中,一幅是法国画家巴费的《小丑》,另一幅是挪威画家
蒙克的《忧郁》。那些照片几乎都是项兰的,只有一张看起来有些陈旧的照片里,
一个瘦高英俊的中年男人,身边一高一低两个女孩子,三人微笑着站在洒满阳光的
草地上。

    从容貌上看,那个高个子的女孩显然是项青,另一个可能便是年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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