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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弘抱着酒瓶嘿嘿嘿脑补剩余画面,迎面撞上一位信步往里走的翩翩公子。
“嘿,你!里面是办公重地,闲人勿进。厕所那边请!”
两名黑壮保镖靠过来,朱弘瞬间想起来:这就是对阿影契而不舍的那位胖子啊。只是,这胖子瘦下来的速度太客观,一个没留神,已经只是有些壮,并无胖的印象了。
“你怎么减的肥?”朱弘心思涌动。成果如此喜人,套出来分享给女孩子们,只送不卖,一传十,十传百,那他岂不是可以夜夜笙歌无穷尽了吗?朱弘眼冒红心,心猿意马。
“想听?让我过去!”瘦了的胖子微微一笑,气度不凡。
朱弘一手搭在瘦胖子的肩膀,搂着他:“从前有个双面女郎,外人看是小娇娘,其实是个母夜叉。到底是小娇娘,还是母夜叉,全看你什么见到她。我看你是好人,就偷偷告诉你。现在是母夜叉时间。我要是放你进去,岂不是害了你?”
瘦了的胖子面色一愣,拿手中折扇敲击朱弘搭在他肩头的手:“拿开!”声音不大,不怒自威。
朱弘本想死皮赖脸不从,等他续上心力要坚持时,才发现自己早已乖乖听话松了手。
“但我说的话是真的。强扭的瓜不甜。你要耐心等瓜熟蒂落,带着两个保镖硬闯算怎么会回事?”朱弘阻止。他可不希望瘦胖子进去搅局。他有预感,今晚,趁陈小西失恋之际,阿影终将取得阶段性成果!接吻什么的,阿影应该很熟稔吧。需不需要下次找机会给她讲讲“朱氏深吻十八要领”呢?
瘦了的胖子果然住了脚。饶有意味地看一眼正跑神跑得十万八千里的朱弘,抱拳微微点点头。转身走了。
朱弘还以为他去包厢等去了,没想到竟折身出了门。好家伙,难不成听他一席话突然顿悟,从此不来纠缠了?欧耶!对阿影来说,今晚岂不是双喜临门?
朱弘眉飞色舞。
举起手掌,对前台讨水喝的贝斯手薇薇安来一个“givefive”。朱弘揉揉被薇薇安拍红的手掌,心里想,玩乐器的女人手劲可真大!
薇薇安喝过一杯柠檬水后,转身离开回乐队。
朱弘微微一愣神。他怎么觉得薇薇安转身前给了他柔情蜜意的一瞥。不会吧?他感受后背发麻,忙在衣服上蹭蹭。
说起来有些尴尬,当初为了怂恿乐队主唱吐司男搅局追朱贝妮,作为对赌,他来追薇薇安。他倒是骗到了和薇薇安拥吻的照片,可惜吐司男单方面毁约,宣布自己和一位神秘女郎坠入爱河。他也随即放弃了对薇薇安的撩拨。
事情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为何他总觉得薇薇安夜场期间来吧台的次数越来越多?更何况每次的借口连变都不变,都是口渴喝水。
“口渴……渴……饥渴……”朱弘又开始跑题,往他第一熟悉第二热爱的领域。顺便说一句,第一热爱第二熟悉的领域是调酒。
“哎,这酒好贵呢!”吧台轮值的小魏惊然救酒。可惜为时已晚,酒杯倒满,漫了出来,桌面上溢出一片。小魏心疼的“啧啧啧”,一会充满怀疑地看薇薇安离去的背影,一会看素来滴酒都不舍得浪费的老板朱弘。怯怯地自言自语道:“你不会是看上了她吧?”
朱弘歪头:“放屁!我看上谁也不会看上她!她还没我胸大!”
小魏马上低下头。嗯,这事当事人第一反应都是:没道理,不应该!合情合理。
趁酒保阿华接班,小魏耳语给他他的新发现。阿华告诉了小珍,小珍讲给了叶叶……中场休息的时候,吐司男瞪圆了双眼,单手抵墙,拦住薇薇安的去路标准的壁咚姿势。
“你,没跟他好吧?”吐司男想到一切的根源,在于轻狂的自己的一个赌。对队友心中十分过意不去。
“没!”薇薇安意志坚决地回答。
“……”吐司男悲从中来:完蛋了!纯情贝斯手遭遇花心萝卜男,他算是把他的队友害惨了!
吐司男一脸悲怆地看着薇薇安,脸上要多歉意多歉意。
薇薇安看不下去了:“我真的没有。”
“你不是应该先问问我说的是谁吗?”
薇薇安瞬间脸红到脖子上。
吐司男很冲动,想告诉她其实一切只是一个赌。看着她脸上飞红,终于强忍下来。不管出发点是什么,他都没有权利对她太残忍。他唯一能为队友做的,就是逼朱弘去了结这段孽缘!
第212章 慌倏忽而至
又一次中场休息时,土思源到吧台找到朱弘。
“有意思吗?还撩我队友?”土思源直接质问朱弘。
“你有意思吗?无中生有?”朱弘目光坦然,含着生气。
土思源气势顿时矮了半截,眼光骗不了人。假如是单相思,那更糟糕了!
朱弘见他还赖着不走,心里更不耐烦:“你有没有脑子?我缺女人吗?我口味突变了吗?看看你队友,我找她还不如自摸!”
土思源抱着头,总觉得朱弘下一句就要把扬在空中的巴掌落下来。他忍受着朱弘的数落,没办法,谁让他呆会还要求朱弘“婉拒”他的傻队友!还以为朱弘会得理不饶人咆哮到底,见他见好就收,心里像中了大奖,脸上马上堆笑:“哥求你个事!”
朱弘讪讪地错开目光低下头。他不是没来由见好就收,而是骂得正起劲,一抬眼看到薇薇安快步往人群中挤的背影。看着那瘦瘦的细长的身影,他忽然心生怜香惜玉之感。刚才虽然没有说一句有违真心的话,毕竟人艰不拆,胸小也不是她愿意的嘛。
“别求了。办不到。没那闲功夫。有闲功夫也没兴趣。要劝你自个儿去劝!”
土思源一张口,朱弘就猜出他是想借自己的口劝薇薇安断了不该有的念头。他可是爱情大师!
白装孙子了!土思源手指朱弘,“你你你”你不出个所以然来!
乐队休息时间到,土思源无奈上台。
朱弘暗中“吁”了一口气,虽然明着拒绝了土思源,他暗中决定还是找机会在薇薇安面前“诉诉对阿影的衷肠”,好让薇薇安理清立场。
说曹操,曹操到。刚想到阿影,阿影就从吧台后的办公室里出来了。
阿影微微红着眼,举手投足间有一种茫然。她对眼前的热闹略略怔了怔,出于朱弘意料,她没有走进热闹,而是折身出了酒吧。
“哎,哎”看她光着两只手要出门,朱弘才觉出不对劲。离身去追,恰逢美女到吧台要酒。是个中美混血儿,生得纤细丰满,好像二次元里走出来。朱弘与她互撩已久,暧昧变“明寐”的关键期,朱弘权衡间,慢了一步。
等他终于冲出酒吧门时,门口路上寂静清冷,早已没了阿影的身影。只有三两个归家的年轻人,踉跄着明显喝多的脚步,歪歪斜斜在赶路。
朱弘的一颗心,顿时碎成两半。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阿影要有个三长两短,他找陈小西拼命!
朱弘挑头回酒吧,冲冲撞撞,脚不点地,飞也似的扑进陈小西的办公室。他手指陈小西,胸口起伏,一时浓重情义激荡非常,竟说不出话来。
“进门之前先敲门。我需要说第二遍吗?”
朱弘终于淤气得解:“你对阿影说了什么?”
“我能说什么?直陈事实而已。”
“什么事实?”
陈小西瞥一眼朱弘,懒得再说话的样子:“你不是号称爱情大师吗?一个热恋中的人,还能有什么事实!”
“你又一次拒绝了阿影!你个混蛋”朱弘咬牙切齿,疯了一样低吼。冲动像行将漫堤的钱塘江魔鬼潮,朱弘一想到阿影茫然走出的模样,不禁攥紧拳头。
“难道你希望我模棱两可,给她虚假的幻想,让她在不可能的路上越走越远?”陈小西回头,目光犀利。看得朱弘一凛。
朱弘像斗败了的小公鸡,垂着头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她刚才出门,空着手,什么都没有带。”
“她带着电话。鉴于我对她一贯疏离,对于结果,她没你想得那么不能承受。”
朱弘头低得更很了。走了两步,又退回来,仍旧是用后背对着陈小西的后背:“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宁肯失恋,也不肯跟阿影试一试?”
“你说得对!不试是因为结婚、离婚太麻烦。”
“可你不试,怎么知道不合适?”
“沙盘上都推演不成功,你指望我去撞大运吗?”
朱弘猛然回身:“你就是太理智了!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找个什么样的人结婚!”
“你不是看到了吗?”
“朱贝妮?你们不是分手了吗?”
“谁说我们分手了?”
朱弘目瞪口呆。他更不能理解了,为什么热恋的人不去卿卿我我,而是一脸平静呆在办公室对着电脑看数据!
陈小西不管朱弘,仍旧镇定自若地完善自己的数据库。“贝基金”将基于他已有的股市经验,50%的份额拟分配在银行股的购买上。
做股票的人都知道,绝大多数散户是不碰银行股的。在他们的概念中,银行股盘子大,涨幅慢,握在手里半天不动,没意思。
陈小西不这么看,他认为银行股盘子大,跌得少,握在手里抗跌,保值放心。且银行股红利发得多,即使一年不涨,仅红利也有6%左右的均值。何况银行股并非不涨。2015年,银行股股值普遍翻了个倍。2017年,银行股再次成为股市上升势头中的中流砥柱。
绝大多数散户不买银行股,绝不意味着银行股不值得买。
毕竟绝大多数散户在股市里是赔钱的。
陈小西在完善的,是作战细则。他在细分资金,首批投入多少,才能保证连跌的情况下有充足的资金继续购买。如果投入后只涨不跌,以他的保守性格,只好等下一个波谷到来再入市。
宁肯少赚,他绝不拿真金白银冒险。不管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朱弘盯着陈小西的背影,他尝试各种努力,仍旧不能理解眼前的人,最后不得已自己摇着头离开。
朱弘走向前台,中美混血儿手中的“忧伤星期三”整好剩最后一口。她仰脖喝下最后一口,眸光始终盯着朱弘,柔柔媚媚。要是搁往常,朱弘应该一边调酒,一边半眯着眼,好让目光更深邃犀利,直直迎上她柔媚的眼神儿。
可今天,千头万绪,让朱弘提不起心劲应战。他有些沮丧,又说不出沮丧到底因何而起。
看到朱弘如此,混血儿最后一口酒喝呛了。
“咳咳,excuse me,拟突然不西欢握了吗?”混血儿的中文带着歪国人特有的抑扬顿挫。
跌坐在凳子上的朱弘闻言抬起头,他一脸懈怠,两眼迷茫,明黄的射灯从头顶打下来,肌肤微微泛光,润润红唇微启,想个无助的孩子。
第213章 无眠的夜晚
这是朱弘第一次,半路出逃。
阿影曾说,bunny酒吧是她的爱好,是她的梦想,是她的孩子。朱弘说不出如此煽情的话,但他一直用行动表达着他对bunny酒吧的珍重和深爱。
他第一个来,最后一个走,有时爱得太深,甚至舍不得走。
他亲手擦拭每一个酒杯,他熟念每一瓶藏酒,他热爱每一寸装潢,爱屋及乌,他对每一位顾客都笑得真诚灿烂。
今晚,明知酒吧砥柱阿影出走,陈小西对酒吧而言名存实亡,他还是半路出逃了。并非混血儿魅力难挡,实在是,他需要一个发泄口。
他不知道他的沮丧从何而来,却凭着本能,知道如何能摆脱沮丧。
当他迷茫地抬起头,看见混血儿胸前两朵饱满柔软的云朵时,他越发确认了本能反应将是行之有效的。
他站起身,同样靠近吧台,额头抵着混血儿的额头。
混血儿喜欢这样的浪漫,胜过直接当众拥吻。
“follow me。”混血儿耳语。
于是,朱弘就这样第一次半路出逃了。
混血儿的家是位于静安区一幢老式别墅的阁楼。
朱弘匆匆一眼,看到墙如果曾经有的话被敲掉,所有的房间打通,整个阁楼视线无遮挡,仅靠家具划为几个生活区。靠南窗,是一张大床。靠西窗,是一只独立式浴缸。靠东窗,摆着一张书桌。目光刚收拢准备看房间居中的布置,混血儿就贴了上来。
朱弘拿出“朱氏深吻”的看家本领,想让混血儿更燃,从而让自己忘却那令他痛侧心扉的沮丧……
次日。
明亮的阳光从窗户照到床上。
阿影身无他物,轮廓优美的背部起伏在柔软的床上。
被朱弘称之为“瘦胖子”的男人端了一把椅子,敞着浴袍坐在床前,喝着现磨咖啡,目不错睛地细细打量床上的人儿。
良多感慨。
无疑,他在恋爱。
体重证明了一切。当他心中无爱时,就会用食物填补空虚感。当他遇到令他怦然心动的女人时,相思会转移他对食物的兴趣。他从不主动减肥,但他乐于见到自己瘦身。
上一个女孩柳欣恃宠胡闹,被他冷静打发。他空窗了一段时间。
其实他认识阿影,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他匆匆转学到她的学校,半年后又匆匆离开。一晃数年,他从未想起过她。直到一次行业大佬会上,阿影出现在会场,显然是某位老板拉来充门面的。
他也只是一瞥,微微觉得似曾相识。仍旧是过眼就忘。
巧的是,很快,他们又遇上了。在一位朋友的儿子的婚礼上。她与一位颇为冷峻的年轻人一同出场。她无疑是爱得多的那一位,年轻人冷峻淡漠的表情,忽然就刺激了他。第一次,他主动去结识一位陌生的小姐。
她毫不领情。却令他心中一动。但也仅此而已。
打发了小女孩柳欣,他偶尔想起过她。
能干的部下随即打探出她开的酒吧。他去,恰逢一场音乐会,看她忙得投入,他又不爱那种拥挤不堪的场面,就撤了。从此,那娇小的,顽强的,沉醉的忙碌身影,在他心中落下了根。
他志在必得地去求爱,却遭受毫不留情的严辞拒绝。
他甚至有意露富,拿出运通百夫长黑金卡。
可是都没有用,她软硬不吃,认准有钱人的情感不能指望,而她,只要过细水长流的寻常生活。
他淡然一笑。他本怀疑,是那冷峻淡漠的年轻人的缘故,后来发现,那年轻人另有所爱。因此也省得他费周章。可她仍是不肯接纳他。
算起来,他已经瘦了十斤,丰腴感尽消,隐藏在脂肪下的肌肉露出刚性的气息。她仍是既不客气又淡漠,丝毫没有接受他的迹象。
他不打算用强。一只猫和一只娇小无害的小耗子。他爱这种看似自由的局面。除非有一天他耐心用光。
那天他看得出她去办公室找别的男人。他忽然有些动怒。被说“强扭”,忽然就想真的露出点“强”来。只是从此撕破脸皮,难免有些遗憾。他淡然一笑,飘然离开。
车行至家门口,他忽然又着人调头,再奔bunny酒吧来。阴差阳错,在酒吧门口看到垂手张望的她。
那一刻,真的有些惊喜。好多年,没有惊喜的感觉了。
他开门,她上车。
一路无语,不需要言语。他深信,他和她心灵相通。不然,怎么解释说一不二的他忽然调头?又怎么解释不早不晚,偏偏遇到?
她的头埋在他胸前,他把她横抱下车,直至卧室。她一呼一吸,在臂弯里痒痒的,让他的心,也痒痒的。
他想起他的第一次,带着感激,带着崇敬完成的第一次。
月光照进来。阿影闭着眼。第一次时,那女孩也像她这样闭着眼,紧张使她微微发颤。
一碰即溃。
因为是不成功的第一次,少年时的他很生气。不能将怒火发在自己身上,他便迁怒给那个女孩。他狠着心,冷着面,对父亲说,他余生再也不要看到那个女孩。
他果然再也没有见到过那个女孩。无人可倾诉,事后他是多么懊悔。那个羞涩的,娇小的,又高傲的同桌,上课时偷偷跟他牵手,亲吻她耳垂时咬唇不吭声的同桌。他的初恋,他的天堂,也是他堕落的起点。
十五年过去了。江山迭代,他坐上了父亲的位置。黑暗血腥的经历磨硬了他曾经敏感柔软的心。身经百战,战无不胜使他终于能接受失败的第一次。他非少年时,早已与不堪握手言和,也习惯了凭喜好而置人死地的自己。
静水深流。他舍弃了自己精良高贵的鹤舞人间私人俱乐部,开始习惯去一家名不见经传的酒吧消磨时光。直到他发现,自己对她表现出了出人意料的耐心。他粲然一笑,知道自己又恋爱了。
无论你能或不能想象,事实都不会改变越是权高位重的人,越难有机会恋爱。
女人易求,恋爱难得。
他禁止任何人以任何形式向她透露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