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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尔内特私家侦探事务所 -莫里斯·勒布朗 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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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贝舒、德·格拉维埃尔男爵和德索尔神甫,正全神贯注,听得入迷。 
    
      “就这样,”巴尔内特继续说道,“一个问题得到了澄清,即韦尔尼松先生定期出现在瓦纳伊的原因。这个结果理所当然地引导我们去解开宝物失窃之谜。这两件事之间有着紧密的联系。你们都同意,对吧,如此值钱的宝物必然会引起人们的想象,激起贪婪的欲望。偷盗的想法就会在众多参观者与本地的好人的脑袋里萌生。偷盗的困难在于本堂神甫先生采取了谨慎的防范措施,但是对于有机会了解那些防范措施,并且多年来能够研究地形、制定计划并且能够避免被控告的危险的某个人来说,偷盗并不困难。因为关键在于不被怀疑。那么,为了不被怀疑,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嫁祸于某个人……比如说,让人家去怀疑那个在固定的日期,悄悄地到公墓去的人,那个躲躲闪闪、有古怪的习惯、一下子就令人生疑的人!于是,阴谋就缓慢地、不慌不忙地形成了。灰色的帽子,栗色的外套,鞋印,金牙,这一切都仔细地注意到了。罪犯将是这个陌生人,而不是真正的盗贼,即那个年复一年躲在暗处策划其阴谋的家伙,他也许是本堂神甫家里的常客。” 
    
      巴尔内特保持了一会儿沉默。真相已初露端倪。韦尔尼松的脸上显出受害者的神色。巴尔内特向他伸出了手。 
    
      “韦尔尼松夫人将完全不知道您来瞻仰墓地。韦尔尼松先生,请原谅两天来对您所犯的错误。对不起,我昨天夜里搜查了您的马车,发现行李箱的夹层里,您放在这并不高明的藏匿处的安热莉克小姐写的信件,以及记录您的隐私的笔记。您自由了,韦尔尼松先生。” 
    
      韦尔尼松站了起来。 
      “等一等。”贝舒抗议道,这样的结局使他气愤不已。 
      “请讲,贝舒。” 
      “那么,金牙呢?”警探大声问道。“因为不应该规避这个问题。本堂神甫先生亲眼看见,那个盗贼的嘴巴里有两颗金牙。而韦尔尼松先生嘴里有两颗金牙,在右边!这是事实!” 
    
      “我看见的金牙是在左边,”神甫纠正道。 
      “或者在右边,本堂神甫先生。” 
      “在左边!我肯定。” 
      吉姆·巴尔内特又大笑起来。 
      “安静,见鬼!你们为一点小事争吵不休。贝舒,你这个保安局的警探,怎么会对这个可怜的小问题大惊小怪?!但是这是简单幼稚的技术!只有中学生才觉得这是神秘的!本堂神甫先生,这个大厅跟您的卧室的布局完全一样,对吗?” 
    
      “完全一样。我的卧室在楼上。” 
      “请关上百叶窗,本堂神甫先生,拉上窗帘。韦尔尼松先生,把您的帽子和外套借给我用一下。” 
    
      吉姆·巴尔内特戴好灰色垂边帽,穿上栗色翻领外套;然后,当大厅里完全处在黑暗里,他从衣袋里抽出一个手电筒,站在本堂神甫面前,往自己张开的嘴巴里照。 
    
      “男人!有两颗金牙的男人!”德索尔神甫看着巴尔内特,喃喃地说道。 
    
      “我的金牙在哪边?本堂神甫先生!” 
      “在右边,而我看到的是在左边。” 
      吉姆·巴尔内特熄灭手电筒,抓住神甫的双肩,像转陀螺一样,把他转了好几圈。接着,他突然打开手电筒,用专横急切的口气说道: 
    
      “请看着您的正前方……正前方。您看见了金牙,嗯?在哪一边?” 
    
      “在左边。”神甫惊讶地说道。 
      吉姆·巴尔内特拉开窗帘,推开百叶窗。 
      “在右边……战者在左边……您都没有把握。那么,本堂神甫先生,这就是那个夜晚发生的事情。当您猛地起床,头脑还很混乱,没有发现自己背朝着窗子,面对壁炉,那人不在您的对面,而在您的旁边,而当您开亮了手电筒,没有照着那个人,却照着映在镜子里他的面影。这正是我把您转了好几圈,使您头昏眼花所产生的现象。您现在明白了吧?我不必提醒您,您在镜子中看到的是虚象,它跟实物正好左右位置相反。因此您看到在左边的金牙,其实是在右边。” 
    
      “是的,”贝舒警探胜利地高声说道,“但是,这并不妨碍我有道理。本堂神甫先生说他看见金牙,并没有错。因此,有必要请你向我们推荐一个有金牙的人来代替韦尔尼松先生。” 
    
      “没有必要。” 
      “然而盗贼是有金牙的!” 
      “我有金牙吗?”巴尔内特问道。 
      他从嘴巴里取出一小片金箔,上面保留着两颗牙齿的痕迹。 
      “瞧,这就是证据。它很有说服力,不是吗?只要加上那些鞋印,一顶灰色帽子,一件栗色外套,以及两颗金牙,人家就给你们制造出一个无可争论的韦尔尼松先生来。真是易如反掌!只要弄到一点金箔……就像这样的,三个月前,德·格拉维埃尔男爵先生在瓦纳伊的同一个店铺也买过一张金箔呢。” 
    
      这漫不经心说出的句子,令在场的人惊愕得说不出话来,寂静持久不息。其实,贝舒已被巴尔内特的推断逐渐引向了目的,不很惊讶。但是,德索尔神甫却惊呆了。他偷偷地观察着他一向尊敬的教民德·格拉维埃尔男爵。男爵的脸涨得通红,一言不发。 
    
      巴尔内特把帽子和外套还给韦尔尼松先生。韦尔尼松一面退下,一面嘀咕道: 
    
      “您对我保证,对吧,韦尔尼松夫人将什么都不知道,如果她知道了,那可不得了……您该想想!……” 
    
      巴尔内特送他出去,然后回来,样子很高兴。他搓着双手。 
      “很漂亮的一局,干脆利索,我多少有点感到自豪。贝舒,你看见这是怎么做的了吧?总是用同一方法,我俩一起合作破案时,用过好多次。一开始不要指控被人家怀疑的人。不要求那人作任何解释。甚至不必去理他。但是,当那人不防备的时候,渐渐当着他的面重现罪案的全过程。他重新见到他曾充当过的角色。他越看就越感到害怕,他以为永远成为不为人知的秘密,在众人面前公开被揭穿。于是,他感到陷入层层包围之中,被绳索捆绑,变得软弱无力,狼狈不堪……他很清楚,人家终于找到控告他的全部必须的证据……他的神经承受如此厉害的考验,以致他甚至不想自我辩解或者表示抗议。男爵先生,难道不是这样吗?咱们一致同意吧?因此,我不必把所有的证据都摆出来吧?证据对于您来说已经足够了吧?” 
    
      德·格拉维埃尔男爵此刻的感受,大概跟吉姆·巴尔内特所描述的完全一样,因为他不打算还击进攻与掩饰自己的慌乱。即使他在作案时被当场捉住,恐怕也不过是这种反应。 
    
      吉姆·巴尔内特走近他,彬彬有礼地宽慰他。 
      “而且,你根本用不着担心,男爵先生。德索尔神甫愿意不惜任何代价,避免引起轰动,只请你把那些宝物归还给他。事情就这样了结吧。” 
    
      德·格拉维埃尔抬起了头,看了一下他那可怕的对手,面对胜利者坚定的目光,悄悄地说道: 
    
      “人家不会提出控告吧?……以后什么都不会说吗?……本堂神甫先生可以保证吗?……” 
    
      “什么都不会说,我可以保证,”德索尔神甫说道。“那些宝物一旦回到原来的地方,我将忘记所发生过的一切。但是,那可能吗?男爵先生!是您偷走了宝物!是您犯下了这样的大罪!我曾经是多么信任您呀!我教区一名忠诚的教民!” 
    
      德·格拉维埃尔谦卑地低语道,像一个承认犯了错误的孩子,讲了出来就感到心里轻松多了: 
    
      “我实在没有办法,本堂神甫先生。我时刻都想着这批宝物,就在那里,就在我旁边……我克制着……我又不甘心……后来,我暗自策划了那件事……” 
    
      “那可能吗?!”神甫痛苦地重复道。“那可能吗?!” 
      “是的……我在做投机生意时亏本了。怎么生活下去呢?哎,本堂神甫先生,两个月以来,我在车库里集中存放我的全部旧式家具,华丽的挂钟,各种地毯。我想卖掉它们……我本来可以得救。后来,我总觉得心疼……三月四日快到了……于是有了……动手的企图……想法,就像我策划过的那样去干……我抵挡不住诱惑……请您原谅我……” 
    
      “我原谅您,”德索尔神甫说道,“我请求上帝别给您太严厉的惩罚。” 
    
      男爵站了起来,语气坚决地说道: 
      “走吧。请你们跟我去。” 
      大家走上了大路,好似在散步。德索尔神甫擦着脸上的汗。男爵迈着沉重的步伐,弯着腰。贝舒感到不安:他一刻也不怀疑,巴尔内特那么迅速地弄清案情,也可以轻捷地把这批宝物据为己有。 
    
      吉姆·巴尔内待非常愉快,对身旁的贝舒高谈阔论道: 
      “怎么搞的,见鬼,你怎么没有分辨出真正的罪犯,盲目的贝舒?我呢,我立即想到,韦尔尼松先生不可能策划这么大的阴谋,因为他一年才来一次,作案的应该是本地人——更可能是一位邻居。男爵这个邻居的嫌疑最大,从他的住所能够直接看见教堂与本堂神甫的住宅!本堂神甫的防范措施,他了如指掌。韦尔尼松先生定期来公墓,他全都看见了……于是……” 
    
      贝舒听而不闻,他越思索,越感到担心,巴尔内特却开玩笑道: 
    
      “于是,我对案情有把握,就提出了指控。但是,没有证据,毫无证据。但是,我看见那个人随着案情越来越明显,脸色越来越苍白,他都不知道该怎样应付。啊!贝舒,我讲话从来没有像这样流畅有力。你看到了结果,贝舒?” 
    
      “是的,我看到了结果……或者更确切地说,我就要看见。”见舒说道,等待着发生戏剧性的变化。 
    
      德·格拉维埃尔绕过他产业的壕沟,走上一条长满野草的小路。向前走了三百米,过了一个橡树林,停住脚步。 
    
      “在那里,”他断断续续地说道,“……在田野中间……麦草堆里。” 
    
      贝舒发出冷笑,充满痛苦。然而,他急忙压抑自己的情绪,冲上前去,跟上别人。 
    
      麦草堆的体积不太大。在一分钟里,他揭去顶盖,在里面搜索,把堆好的干草捆弄得遍地都是,突然,他发出胜利的呼喊: 
    
      “全在这里!一个圣体显供台!一个烛台!一个枝形大烛台……六件……七件!” 
    
      “总共应该有九件,”神甫大声说道。 
      “九件……全都在这里!……太好了,巴尔内特!这真是太棒了!啊!这个巴尔内特……” 
    
      神甫高兴得支持不住了,把失而复得的物件紧紧抱在怀里,喃喃地说道: 
    
      “巴尔内特先生,我是多么感谢您呀!上帝会报答您的……” 
      贝舒警探没有弄错,他预见的戏剧性变化终于出现了,只是来得稍微迟了一点。 
    
      回去的时候,德·格拉维埃尔先生及其同行者又沿着庄园边走着,他们听见从果园那边传来了叫喊声。德·格拉维埃尔急忙奔向车库,三个仆人和雇工在指手画脚。 
    
      他立即猜到灾祸临头,就去察看其情况如何。跟车库相连的小贮藏室的门被撬开了。所有的旧式家具,华丽挂钟,各种地毯,原先放在这小贮藏室里,是他最后的资财,已经不见了。 
    
      “这太可怕了!”他跌跌撞撞,结结巴巴地说道,“这些东西是什么时候被盗的?” 
    
      “昨天夜里……”一个仆人说道,“……大约在晚上十一点钟,看家狗吠叫过……” 
    
      “那么,怎么能够偷走呢?……” 
      “用男爵先生的小汽车。” 
      “用我的小汽车!连小汽车也被偷了?” 
      男爵像遭到雷击一样,倒在德索尔神甫的怀抱里。神甫像慈父一样,以温和的语气安慰他。 
    
      “惩罚这么快就来了,我可怜的先生。请您以忏悔的精神去接受惩罚吧……” 
    
      贝舒捏紧了拳头,稳步地朝巴尔内将走去,缩成一团,准备冲向他。 
    
      “您可以提出控告,男爵先生,”贝舒气愤不已,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向您保证,家具不会不见的。” 
    
      “见鬼,不,家具不会不见的,”巴尔内特亲切地笑着说道,“但是,提出控告,对于男爵先生来说,是很危险的。” 
    
      贝舒往前走,目光愈来愈严厉,态度更加咄咄逼人。但是,巴尔内特迎上前去,把他拖到一边。 
    
      “你知道,如果没有我,会发生什么事情吗?本堂神甫先生找不回他的宝物。无辜的韦尔尼松将要坐牢,韦尔尼松夫人就会知道丈夫所做的事。总之,那你只有去自杀。” 
    
      贝舒跌坐到砍倒的一棵树的树干上去。他气愤得透不过气来。 
      “赶快,男爵先生,”巴尔内特喊道,“拿点活血药来给贝舒……他很不舒服。” 
    
      德·格拉维埃尔先生传下命令。人们拔去一瓶陈年葡萄酒的瓶塞。贝舒喝了一杯酒。本堂神甫先生也喝了一杯。德·格拉维埃尔先生喝完了剩下的酒…… 

   
五 贝舒的十二张非洲矿业股票 
    
    
      加西尔先生每天早上第一件关心的事,就是检查一下昨晚他带回家的证券包是否仍然放在床头柜上。 
    
      他看到那个包就放了心,然后开始起床与梳洗。 
      尼古拉·加西尔,身体矮胖而脸庞瘦削,在残老军人院一带,充当着证券经纪人,把一些持重的人吸引到自己周围成为客户,他们把自己的积蓄交给他,他定期给他们支付可观的利息,因为他在交易所的投机往往成功,又私下放高利贷。 
    
      他拥一栋又窄又旧的楼房,自己住在二楼。他的套房包括一个候见室,一个卧室,一个同时用作咨询室的餐室,一个供三个助手工作的房间,最里面是厨房。 
    
      他很节俭,没有雇女仆。每天早上,笨重、勤劳、快活的看门女人,八点钟给他送来邮件,收拾房间,把一块羊角面包和一杯咖啡放在他的办公桌上。 
    
      这天早上,看门女人八点半钟离开了。加西尔先生像往常一样,等待助手上班,不慌不忙地吃早点,拆信件,浏览报纸。然而,突然在九点差五分,他觉得听见卧室里有响声。想起放在卧室里的证券包,他冲了进去。证券包不翼而飞,同时朝向楼梯平台的会见室的门,“砰”地一声,重重地关上了。 
    
      他想去开门。但是那门要用钥匙才能打开,而这枚钥匙,他放在办公桌上了。 
    
      “如果我去拿钥匙,”他想道,“盗贼逃走了,就看不见了。” 
    
      加西尔先生因此打开仅见室临街的窗子。这时,那人还来不及离开这所房子。的确,街上空无一人。尼古拉·加西尔慌乱极了,都没有呼救。但是,几秒钟以后,他望见自己的主要助手从邻近的林荫大道朝着这所房子走过来,就赶紧打手势。 
    
      “快!快!萨尔洛纳,”他俯身喊道,“快进来,关上大门,不让任何人出去。有人偷了我的东西。” 
    
      他的命令被执行了。他匆匆忙忙下了楼,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愤怒得发狂。 
    
      “萨尔洛纳,没有人吗?……” 
      “没有人,加西尔先生。” 
      他一直跑到看门女人的小屋,这门房位于楼梯底部与一个阴暗的小院之问。看门女人正在扫地。 
    
      “有人偷了我的东西,阿兰太太!”他叫喊道,“没有人来躲藏在这里吧?” 
    
      “没有,加西尔先生,”那胖女人结结巴巴地说道,目瞪口呆。 
    
      “你把我套房的钥匙放在哪里了?” 
      “在这里,加西尔先生,挂钟背后。而且,别人不可能拿走,因为半小时以来我都没有离开过小屋。” 
    
      “那么,因为盗贼并没有下楼,他又重新上楼了。啊!这太可怕了!” 
    
      尼古拉·加西尔又回到大门旁。他的另外两个助手也来了。他气喘吁吁跟他们讲了几句话,匆忙地下达指示:谁也不许进出,在他回来之前,既不能出去,也不能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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