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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淡淡地笑了笑,明白她一刻也不想离开他,只是碍于她爹的吩咐,她才不得不离去。
孙香苑走了,陆小凤关上门,孙大人坐在床上,咳嗽几声,然后说道,“真没想到,居然有人到衙门来行刺,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发生过此等事情,真是猖獗到了极致,陆大侠,我将你留下,就是有一事相求,求你带香苑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老朽看得出,她是喜欢你的,相信你会对她好,这衙门已不太平,我担心日后还有更多的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陆小凤淡淡地笑了笑,说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受得这么重,她舍得离开吗?”
孙大人低沉地说道,“这可由不得她的性子来,若留在衙门里,真要是发生了悲剧,那时我再后悔就晚了!你带着她,凭你的武功与江湖威望,相信没有谁能奈何得了你!”
陆小凤说道,“那可未必,就在我们到西郊小河边时,我们也遭到了数十名黑衣人偷袭。”陆小凤将白天在小河边遇危之事一一讲给孙大人听后,说道,“别人偷袭了我们,我们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真是可怕。”
孙大人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他们一定是冲香苑而来,他们和大漠火门葛九红一样,以为她从绝情谷里出来,定然有什么三经麒麟,为此才铤而走险,才来偷袭你们,同时又来行刺于我,其目的定是那害人的东西。”
陆小凤赞同了孙大人的分析,说道,“不错,他们的目的很清楚,但我们在明处,敌人在暗处,如何才能化被动为主动呢?”
陆小凤的话将空气一下凝固起来,是呀,一天之内,两次偷袭行刺,这是多么恶劣之事呀,要是继续发展下去,不知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孙大人说道,“正因为如此,我才让你带她远走高飞,我始终是一府之衙门,待我上书朝廷,让其多派兵马前来,如此一来,定能保证万无一失。”
陆小凤摇了摇头,说道,“一来香苑未必跟我离开,因为他担心你,不放心你,舍不得你,她刚刚从大漠而归,还没有享受你的父爱;二来正因为现在局势紊乱,就算我们离开,我们又能到哪里去呢?江湖八大门派,现如今早已成为过去,惊、册、火、风、要、疲六门都成为了历史,只有你的哥哥爵门孙长久、飘门叶枫保存着实力,此二门历来不愿与其它门派来往,江湖之人只知其名,不见其人。”
孙大人叹了口气,说道,“是呀,真没想到,江湖之事,比朝廷之事复杂多了,谁能想到短短数年间,江湖门派竟然发生这样的变化!”
陆小凤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兴奋地说道,“要不去找他们帮忙,想来你与爵门的关系,他一定会出面的。”
孙大人连连摆头,说道,“陆大侠有所不知,我这哥哥,自视清高,认为我做了满清的知府,就是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从此就与我一刀两断,到至今现在,他都不愿意与我联系,我现在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就算知道他,想来他也不愿意帮我的,还是算了吧!”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孙大人作官一方,也逃不掉家的那点儿事儿,陆小凤也不再追问太多,毕竟那是别人的家事,一个外人,又何须问得太多?
孙大人执意要陆小凤带孙香苑离开,让陆小凤有些为难,因为他此次前来的目的在于查清孙府背后的阴谋,可到现在为止,什么也没有查到,就要空手而归了,他虽收获了孙香苑,找到了多年前的孙香苑,但丢了一个假的孙香苑--赵杨悔,回去又如何向老实和尚交待呢?他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就此离去,带着心爱之人远走高飞,那赵杨悔怎么办?留下在孙府,孙大人掩饰得十分隐蔽,他又该从何查起呢?
孙大人见陆小凤许久没有说话,咳嗽几声说道,“想必陆大侠已经想到了更好的办法了?”
陆小凤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我并没有想什么办法,我只是想你的处境,我与孙香苑离去,我们居无定所,就算有人要陷害,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但我们走了,你怎么办?”
孙大人笑了笑说道,“你放心吧,我好歹也是朝廷的正四品,手中握有兵权,就算他们要行刺,绝非是一件容易的事。”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那今天呢?今天是怎么回事?”他的这一问,无非是给孙大人一个反问与嘲笑。
孙大人笑了笑说道,“今天只是一个意外,我刚从公堂回来,从来没有考虑过有人行刺,日后加强值班全方位守候就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陆小凤听了,心中暗自好笑,这不是强盗走了杀墙壁吗?要是一掌击毙了你,还有日后吗?随后,他笑着说道,“对了,大人,你知道伤你的人是谁吗?”
孙大人叹了口气,说道,“我也在纳闷儿,普天之下,能使用般若掌的,就只有惊门的宇文书,可他在上月初五,已被我斩首示众于东门,怎么会来行刺于我呢?”
陆小凤说道,“不错,只有宇文书才有会般若掌,他的儿子宇文凌锋虽会一小点儿,但已被西门吹雪杀死,惊门弟子只是一些庸俗之辈,没有一人会使这套掌法,不知天底下还有谁会这掌法。”
屋里只有两个人,提及到这些疑难问题,静得可怕,两人分别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爹,你们商议完了吗?我给你熬了糯米粥,你就吃一点儿吧!”正在两人商议之时,孙香苑端着热腾腾的糯米粥走出进来。
孙大人见女儿进门,脸上堆满了笑容,说道,“商议完了,肚子正有点儿饿!”说着端起糯米粥,津津有味地喝了起来。
“你也累了一天,来,喝一点儿吧!”随后,孙香苑端上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糯米粥,走到了陆小凤跟前,陆小凤笑着接过粥,看着孙大人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心里不由伤悲起来,也许,也许这是他最后一次吃道自己女儿亲手熬的糯米粥,一个父亲即将与自己的女儿分别,何年何时相见,只有天知。
陆小凤到孙府,目的在于查清孙府,此时又要让他离开,他该何去何从,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
237章 连夜出城少事端
黑夜笼罩着整个孙府衙门,一切喧闹都已远去,只有几盏微弱的灯照亮着几间房子,陆小凤独自一人坐在大院里,等待着即将发生之事。
“不!我不!”突然,从孙大人的房间里,传来了孙香苑带着哭泣的喊声。
接着是孙大人的一阵低语,随后再是孙香苑哭泣的声音,“不,我不离开!”
那是孙大人在劝孙香苑离开的情形,陆小凤可以想像,一位慈祥的父亲,要将自己心爱之女无奈地赶出家门,那是何等场面!
他不愿意再听,独自一个过了侧门,来到后院,找到了叶丽格,对她说道,“我们该离开这里了,你准备一下马车,一会儿就走!”
这些天,叶丽格独自在马厩里,除了喂马,还是喂马,她没有一句话,默默地开始收拾起马车来,这些天,她的世界里只有马,只有喂马,没有一句话,她早已习惯当哑巴了,她几乎忘记自己会说话。
陆小凤见她这般模样,轻轻地摇了摇头,他准备找他说话,至少此地比大院里听到孙香苑的哭喊要好受一些,可又从何说起呢?她现在是哑巴,与一个哑巴又有什么交流的呢?
“陆大侠,大人让你到他房里去。”正在陆小凤左右为难时,孙府下人前来请他,他摇了摇头,叹息着跟着下人去了孙大人房里。
屋里虽灯火通亮,但一切都显得冷若冰霜,孙香苑早已哭成了泪人,孙大人见了陆小凤,对下人说道,“去吧,到后堂去,为陆大侠准备马车,记得多放点美酒。”
下人蹬蹬地离开了,孙香苑还在抽咽哭泣,孙大人说道,“此事有就劳陆大侠了,等时机成熟,我定会派人找你,那时我们再把酒言谈。”
那是辞别之套路,陆小凤双手一拱,说道,“大人放心,我陆小凤不才,定会确保小姐平安无事。”
孙大人说道,“我让你们现在就离开,以免打草惊蛇,暴露你们的行踪。”
陆小凤笑着说道,“还是大人考虑得周到,小姐,那我们出发吧!”
孙香苑“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她以前也离开过家,但那是她自愿离开,此次却不同,虽同样与她心爱之人一起离去,但父亲的安危却让她担心。
嘈杂声渐渐沉落,陆小凤起身告辞。没有挽留,没有送别,甚至也没有问归期。已经过了大喜大悲的岁月,已经过了伤感流泪的年华,知道了聚散原来是这样的自然和顺理成章,懂得这点,便懂得珍惜每一次相聚的温馨,离别便也欢喜。
孙大人眼里闪动着晶莹的泪水,沧桑的脸显得更加难看,他轻轻地说道,“去吧,路上一定要小心,一切听从陆大侠之言,不可耍性子。”
离别,能使浅薄的感情削弱,却使深挚的感情更加深厚,正如风能吹灭烛光,却会把火扇得更旺。白天之时,孙香苑还在请陆小凤带他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现在真要离别时,她深挚纯洁的亲情更加强烈,那是父与女之间无形的爱的诠释。
怀着对亲人无限的眷念,怀着对熟悉事物的怀念,她坐上了马车,连夜出了大院,走出了大门,孙大人披着衣服,看着女儿远去的影子,吃力地抬起他的手,挥了挥手,轻轻地说了两个字,“保重!”
黑夜里,马车飞驰在金陵城里,白天熙熙攘攘的街道,此时更加冷清,整个金陵城陷入了沉睡之中,只有那马车,像一只苍蝇掠过沉睡人的脸,不留一点儿痕迹,他们顺利地出了西门,走过弯弯的小路,来到了城隍庙前,陆小凤突然想起了朱家堡朱子勇的交待,叫停了马车,说道,“你们在此等我一会儿,我有事耽搁。”
说完独自走进了城隍庙里,孙香苑与叶丽格并不相识,叶丽格始终坚守着陆小凤开出的条件,一句话也不说,静静地看着黑漆漆的城隍庙。
那是一间低矮破旧的庙宇,屋里终年不见阳光,昏暗潮湿,墙皮早已脱落,墙上凹凸不平。庙顶上的瓦片压得密如鱼鳞,天河决口也不会漏进一点儿去,似一盘杀得正酣的象棋子儿。
至前朝开始,就有了一城一城隍,城隍老爷谁来当之说,那时把城隍祭祀上升至国化祭典,满朝官员上任首祭城隍以表勤政为民,奉公廉贞。可如今早已改朝换代,它的辉煌早逝,剩下的只是废墟一片,不再有人光顾,真正印证了“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的诗句,但它却为叫花子、落魄之人提供栖息之所,这是它唯一的存在的价值。
夜静得可怕,孙香苑出了马车,对赶马的叶丽格说道,“喂,赶马的,你怎么认识陆小凤的?”
孙香苑这一问,叶丽格猛地转过头,她们才分别数十天,怎么会问起这个问题?叶丽格死死地盯着孙香苑看,眼睛里闪过一道道狼一样的目光,她哪里知道,此孙香苑非彼孙香苑。许久没有说话,她是哑巴,怎么会说话呢?孙香苑只觉得自讨没趣,又回到了马车里。
叶丽格百思不得其解,孙香苑怎么会问如此问题呢?难道他们已经……我怎么办?……她心潮涌动,浑身上下涌动的血液开始沸腾起来。
约摸半柱香的时间,陆小凤从城隍庙里走了出来,笑着爬上马车,对叶丽格说了一声,“走吧,越快越好!”
马车飞奔在黑夜里,像幽灵一般飞驰在弯弯曲曲的路上,他们刚离开城隍庙,数十名黑衣人,直朝城隍庙里而去,他们有的翻围墙,有的直朝大门而进,这是废弃多年的城隍庙,没有和尚,庙宇不大,里面杂乱无章,一个黑衣人点亮了火把,看了看脱了颜色的城隍老爷,沉低地说道,“仔细看看,看看有什么蛛丝马迹,上锋交待,一草一木都不要放过,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好好找找看。”
黑衣人开始翻草弄地,每个角落都仔细地查找起来,他们好像十分专业,上至房梁瓦砾,下至稻草粹布,都翻了个遍。
突然一阵风吹来,城隍庙门前,屹立着一个人,他扯着嗓子喊道,“你们可是在找我?”
不知此事来者何人,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238章 如出一辙之迷案
却说陆小凤前脚刚刚离开城隍庙,后面数十名黑衣人尾随而至,他们翻箱倒柜地寻找着什么,正在此时,庙门前多了一个白衣人,他如同天上降下,没有半点儿声息,说道,“你们是在找我吗?”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刚刚离去的陆小凤,黑衣人见陆小凤杀回马枪回来,惊愕地看了看陆小凤,不错,是他,真的是他,他们怎么也想不到,陆小凤会返回城隍庙里,一个个面面相觑。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你们就不想说点什么吗?说吧,来此做什么?”
黑衣人一句话也不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挥动着手中钢刀,直朝陆小凤砍来,好个陆小凤,见钢刀砍来,也不避让,数十把钢刀从不同方向,不同角度朝陆小凤砍来,陆小凤举手就接,食指和中指牢牢地夹住了一把明晃晃的钢刀,随后使出了册门司马烈的鞭法“左右披红”,只听“铛铛”数声巨响,黑衣人手中的刀散落在了地上,夹在手中的还安然无恙。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要想活命,就说吧,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你们的上锋到底是谁?”
黑衣人明白,就凭陆小凤的两个手指,他们再多两倍的人,也无法取胜,一人战战兢兢,准备说时,突然,从院墙西侧飞出一个黑影,黑影像幽灵一般掠过整个城隍庙,没到眨眼功夫,就消失在黑夜里,还没等陆小凤醒悟过来,数十名黑衣人纷纷倒落在地,身体上冒着白烟,转眼间就变成了淡淡的血水。
孙香苑和叶丽格此时才走进城隍庙里,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由大惊失色,孙香苑大惊,说道,“又是化人为血,真是歹毒之极。”
陆小凤淡淡地说道,“好厉害的冰针,看样子,又是与小河边的人是一伙的!”
孙香苑道,“他们到底是谁呢?他们为什么要三番两次行刺于我们?”
一阵沁人心脾的风吹了过来,让人有些不寒而栗,她的问题没有人能回答,陆小凤看了看地上的血水,说道,“走吧,这里的事情已经结束!”
三人同坐一辆马车,穿梭在茫茫的夜色之中,孙香苑劳顿了一天,早已昏昏欲睡了。
陆小凤见孙香苑睡去,走出画逢,对叶丽格说道,“现在你可以说话了,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你现在该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不说话了吧!”
叶丽格似乎没有听见陆小凤说话,默默地看着前方,继续赶着马车,陆小凤再次说道,“你歇息吧,让我来!”
可叶丽格始终没有回答,数十天来,他一句话也没有说,也许早已忘记说话了,陆小凤夺过缰绳,说道,“别耍小性子了,让我来,你进去歇息!”
叶丽格坐在赶车位,一动不动,看样子,她心中的怨气还没有彻底清除,陆小凤不知该如何解释,继续赶着马车。
夜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儿声音,能听到的只有马儿喘气的声音,突然叶丽格低沉地说道,“明天我要回白云城!”
陆小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是自愿来,准备与陆小凤一起闯荡江湖的,可此时,她为何主动提出加川西白云城呢?难道她真的死心了?陆小凤想起一路上他的苛求,想起那些折磨人的话,他知道,他伤了她的心,但不这样不行,孙府绝不是想像的那么简单,此次他们到孙府,连半丁点儿破绽也没有看出,他当时怕叶丽格惹事生非,才不得不让她化着哑巴,化着赶车之人,可现在……
陆小凤镇静地说道,“行,我送你回去。”
每个人都有一个极与度,当极与度的变化过大,相应的东西就会变化,也许这就是量与质的变化。叶丽格变得异常冷静,每逢遇受过过人打击的人,都会改变,她冷冷地说道,“不用了,我自己会回去的。”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你是跟着我回来的,我理应送你回去,要不我怎么给你父亲交待?”
叶丽格冷静地说道,“你用不着给父亲交待什么,出来是我个人的意愿,回去也是我的意愿,与你无关!”
如此冰冷的话,像一把利剑穿刺着陆小凤的心,他不知她在想什么,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从江南到金陵,一路上他为了安全,为了查清孙府,不得不这般布置,可她并没有完全理解,她做到了,但她并不理解为什么这么做。
面对叶丽格的冷漠,陆小凤的解释早已苍白无力,在她心中,他就是因为不喜欢,甚于讨厌她,才这般无理捉弄,无理取笑,她****夜夜面对着马厩,面对着寂寞空虚,面对着冷,他在何处?他正在与别的女人谈情说爱,甚于打情骂俏,她不只一次地想像着那四条眉毛灿烂的笑容,可一切都是想像,当梦醒之时,面对的还是不变的马厩。
陆小凤再也笑不起来了,他淡淡地说道,“我现在反正也没有什么大事,不如我送你回川西吧,正好我到白云城,有事找你父亲,向他请教一些事情。”
叶丽格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