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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想也是这么回事,小宝一本正经地教着,“什么都要慢慢学,只要用心,就一定学好,你再往前走五十步,一定有!”
贾梦乐半信半疑地朝前走,还真被小宝说中了,前面还真有牛粪。
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转眼天色渐晚,贾梦乐和孩子们都捡到了不少粪便,也算得上满载而归吧!
089章 寻医问药访幽谷
每日贾梦乐与小宝他们在一起,穿过崎岖的山路,快乐地捡着****牛粪,每天拖着疲倦的身躯,给小玉家送,给所有孤寡老人,老幼病残送去,每一次,听到别人说“谢谢”,他内心深处总会充出一股暖流,因为这让他感到自己的存在,拥有这份沉静平谈的感激,他心无比幸福着。
“快呀,徒弟!怎么又提不到了?”贾梦乐身受重伤,力气还不如一个童孩,“算了,还是我来吧!”大多数时间都是“师父”帮“徒弟”背竹篓。
“哎呀,人家受过伤,现在比以前好多了,至少走路比刚开始强多了,慢慢儿来。”一个童孩说道。
“走吧!以后要加强锻炼,你没有力气如何帮别人呢?”是呀,自己没有力气,如何去帮助别人呢?看着满头大汗的孩童,即便贾梦乐想帮也力不从心呀。
“哎呀,看样子身体好得差不多了,能干活儿了!”不知什么时候,郭雪琴和仇世敌已来到了他们的后面。
“你们怎么来了?”贾梦乐停了下来,淡然地说道。
“西域四鬼他们去了京城,去找文渊阁大学士孟啸云,调查麒麟图之事去了,我们才敢到这里来找你。”郭雪琴介绍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怎么样?现在身体好点了吗?”郭雪琴关切地问道。
“老样子!”提到自己的身体,贾梦乐深知自己身体难治,不由得心灰意冷起来。
“徒弟,你怎么这般没有信心,当初你走路都走不动,现在不也可以捡狗粪了吗?只要你肯努力,你一定会治好病的,这样你就可以帮师父背****了。”小宝笑着说道。
“对,你的伤一定能医治的!”郭雪琴一时找不到话安慰他,不曾想到,这位小“师父”简简单单的话却入情入理。
“走吧,我们去找找天下一指崔凯宇!”仇世敌又又戴上了那可怕的面具,怀抱大斫刀,冷冷地说道。
“去吧,徒弟,小玉姐家的****就交给为师的吧,你放心去吧,好好找伤治好,以后也好来帮大家捡****。”小宝一说完,一群孩子都围了上来。
“去吧,好好听话,你的伤一定会治好的。”数月来,贾梦乐与这般童孩朝夕相处,早就有了感情,看着一张张稚嫩的脸,贾梦乐不由得有些舍不得,他弯下腰,一一抚摸着天真的脸。
“我一定听话,等我伤好了以后,就和大家一起捡****。”贾梦乐忍着眼泪,带着孩子们的期望下山了。
“你们等着,我去去就来!”贾梦乐来到盲姑娘小玉家里,小玉正在烧水做煮饭,听到脚步声,笑着说道,“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小宝他们呢?我饭都没做好呢!”
“我回来帮你挑水!”贾梦乐不忍心说自己即将离开,拿着水桶就往外走。
“你别去了,你是要离开这里了吧!”小玉平静地说道,“该去的总是要去,该来的总是要来,你要去就去吧,去做你该做的事吧!”
贾梦乐不知该说什么好,默默地站着,是小玉的坚忍不拔征服了他,教育了他,是她使他有了活下去的理由,如今就要分离,贾梦乐能说什么好呢?
“我……”贾梦乐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去吧,相信你一定会回来的。”小玉丝毫没有难过的样子,还是有条不紊地做煮。
“我想去找医生治治我的伤……”贾梦乐结结巴巴地说道。
“嗯,好,不错,心中有想法,只要心中有想法,你就能迈出第一步,相信你一定能治好伤的,你放心去吧,有左邻右舍的人照顾我,我没事儿的。”
贾梦乐不再说什么,放手水桶,缓缓转身,默默地看着瘦小不堪的小玉,慢慢儿地,慢慢儿地退出了院子。郭雪琴与仇世敌早已找来马车,在门外等候。
“怎么了?”郭雪琴看着贾梦乐湿润的眼睛,不由得问道。
“没什么!走吧!”贾梦乐拭了拭模糊的双眼,爬上马车而去,许久许久,他不由得回头看着那低矮的茅屋,茅屋虽为矮小,但在贾梦乐心里,那是无比高大,无比华丽,因为那里,他找到了生命所在,找到了价值所在,点燃了他生的希望。
生死就在一瞬间,生的希望就在一瞬间,一丝希望就是一个人生,贾梦乐因失去孙香苑而郁郁寡欢,死的念头时常出现在他脑海里,曾几何,他没了生的念想,直到他见了小玉,这位瘸腿眼瞎的姑娘后,直到他拜到小宝为师,学会捡****,也学会了生存,懂得了生存的意义不仅仅在个人的恩怨,不仅仅在自己对心爱之人的眷念,小玉身残眼瞎,仍坚持着生命的延续,小宝,一帮童孩,顶天立地捡****,不为自己,全为他人,
“我不能活得如此自私,活着,为身边的人活着。”贾梦乐不只一次地告诫自己,不停地对自己说。心里装有爱,心怀有生的希望,他不再有任何报怨,等待着新的希望。
他们穿过树林,淌过河流,翻过高山,来到了名叫大哑口的地方,这里依山傍水,绿树众生,潺潺流水洗涤着世人心灵。“就是那里!”仇世敌指了指山前的茅屋,郭雪琴兴奋万分,朝前走去,叩了叩门,可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她用手推了推门,门却是开的,屋里空无一人。
“天下一指崔凯宇没在家!”郭雪琴说道,“我们进屋去等他吧!”
“不,主人不在家,岂能擅自闯进?我们还是在外面等吧!”贾梦乐制止了仇、郭二人,随后撤出茅草屋,走向溪边,席地而坐,等待着天下一指崔凯宇的归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就不见天下一指崔凯宇归来,“我说,他到底回不回来呢?”郭雪琴有些等不耐烦了,不由得问道。
“脚长他人身,是走是留全凭心,出路由路,倘若你们有事,请先行回去,我自会照顾自己。”贾梦乐不以为然地说道。
忽闻山下响起“呜呜”的号角声,“不好,母亲大人回来了,我们到这里已多日,家母若发现我们不在,定大发雷霆,我得回去。”仇世敌听到声音,“霍”地站了起来,一步跨上马,“梦乐兄,你保重,事情完后,我会来找你。”
贾梦乐点了点头,转身笑着对郭雪琴说道,“你也回去吧,帮我照顾照顾这只呆头鹅吧!”
郭雪琴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给她们提供更多的空间和时间,“还是让我留下来陪你吧,你的身体……”
“我没事,去吧,你陪了我,可能有些人就得睡不着觉了,没事,你们去吧!”贾梦乐说着,不再理会他们,径自一人躺在河边草坪上,仰望苍宇。
“好吧,我去了,你自己多多保重。”郭雪琴说着,与仇世敌一同双双离去。
贾梦乐看着瓦蓝的天空,聆听着潺潺溪流,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未来,“这个天下一指崔凯宇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呢?要是他一辈子不回来怎么办?我是不是就在这里傻傻地等一辈子呢?不,我应该有信心,他一定会回来,这里是他的家,他一定会回来的!”
他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鼓励着自己继续等下去,“天下一指崔凯宇,不用号脉,就知生死。他真的有这么厉害吗?江湖传言《洗髓经》能使人脱胎换骨,但自己用了数月修炼,还是一无所获。这天下一指是不是也和《洗髓经》一样,只是一个江湖传言呢?”
他不由得动摇起来,“不,有心则灵,相信这个天下一指崔凯宇一定会出现的,一定会治疗我的内伤,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情等待我去做,母亲大人还在客栈,孙香苑还在误解之中,瘸腿姑娘还在等待他为她捡****,小宝师父还在等他回去……”
贾梦乐想着,猛地坐了起来,“算了,要等就等,不需要理由!”他猛地站了起来,走到树林边,找来树枝,开始搭建起屋来,几根碗口大的木棒,几根青滕,他开始搭建起房屋来,天渐渐暗了下来,贾梦乐还没有建好自己的屋子,早已累得站不起来,倒在地上睡着了。
第二天,迎着初生的朝阳,贾梦乐再次动手,一根两根三根……一根根木棒搭在了一起,接着他割来茅草放了上去,一间茅屋终于呈现了出来,虽只能容得下一个人,但毕竟有一屋子,下雨时不再东躲西藏,他搬来石头,找来牛粪****,从山那边捡来了半边罐子,这就算他的全部家当了。
这里已是绝情谷深处,没人到这里,贾梦乐日出而作,日落而栖,夜深人静,篝火熊熊,仰望天宇,时而思定《清静经》,时而练习《洗髓经》,悠悠山谷,潺潺流水,下河抓鱼,上山打猎砍柴,他已经习惯了这里沉静的生活,他早已忘记今日是何月何日,有时甚至忘记了自己是谁。
090章 狗粪烤兔水当酒
夏去秋来,秋往冬至,不知不觉,冬天的气息已进入山谷,北风呼啸,撼动山谷,贾梦乐在这一住就是三个月,茅屋早已加厚,早已从一间变成了四间,客厅、卧室、储藏间、厨房已应有尽有,他似乎不再等待天下一指崔凯宇的到来,他只想在这里住下,要不怎么会将茅屋修建如此周到呢?
不,他还是希望崔凯宇的出现,要不他也不会在此等待。
他是想留在这里,还是等待天下一指崔凯宇,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秋风漫扬随风起,放荡山谷亦自然。是风欺叶,还是叶追风?只有风叶知,只有山谷晓。
“哎哟,这里居然还有野兔吃,难得难得!”一日,山间来了一老头儿,只见面黄肌瘦,满脸黝黑,一身肮脏破烂的衣服将其瘦弱身体包裹着,看上去好像一阵风都能将他吹倒。此人来到贾梦乐住所,看着火上烤着香喷喷的野兔肉,一点儿也不客气,拿着就开始啃。
“嗯,真香,如此美味,要是有酒就好了!”这滑稽老头儿似乎在自言自语,贾梦乐也不生气,数月来,这老头儿还是他上山后第一次遇到的同类,不管怎么样,至少是活物,至少说的是同一种语言,何来生气?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可惜我这里没有酒!”贾梦乐笑着回应道。
“你没有,我有呀!”老头儿站了起来,从后腰取了下个和他衣服差不多黑油油的葫芦,“来喝一口!”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刚刚还在念叨有酒就好,居然自己带有酒,还如此这般挑逗。贾梦乐也不管这些,接过葫芦,狠狠地喝了一口。呀,这哪里是酒,分明是水,而且是透心凉的水,喝在嘴里,凉到心里,冰到肚脐眼儿里。
“好酒!”贾梦乐不由得赞叹道,嘴里还啧啧作响。
老头愣住了,看了看贾梦乐,“我有毛病吧,这明明是水,怎来的酒?”说完又狼吞虎咽起兔子肉来。
“寒冬客来水当酒,****烤兔山更幽,世俗尘埃随他去,水酒一家为长久。既是先生之物,喝水也是酒。”贾梦乐笑着回应道。
“好,够性子,且将新火试河水,诗酒趁年华,走,我带你去找酒喝!”老头笑着站了起来,油腻的双手在身上擦了擦,准备离开。
“这里除了我还是我,除了下山,哪里还有酒?”贾梦乐早已熟悉这里的地形,一动也不动。
“小子,你看,那里不是有一家人吗?想必一定有酒。”老头指了指天下一指崔凯宇即将倒塌的茅屋说道。
“那是崔神医的屋子。”贾梦乐知道老头所说的就是天下一指崔凯宇的茅屋。
“管他神不神医,有酒就是神,走,到他那里去讨酒喝!”老头儿迈开脚步,开始向茅屋走去。
“他人不在家!”贾梦乐仍然一动不动,坐在火堆旁各自添火。
“不在家正好,他家里一定藏有不少好酒,待我去弄上几坛,也算对得起腹中酒虫。”老头儿并不理会贾梦乐,执意去茅屋找酒。
贾梦乐见其硬闯,忙迎了上去,拦住了老头的去路,“先生,主人不在家,这样去与盗贼有何区别?”
“哎呀,刚才还说什么世俗尘埃随他去,水酒一家为长久,现在怎么就婆婆妈妈了?去拿点儿酒来喝,怎么就成盗贼了?”老头儿不顾贾梦乐的拦截,硬往前走去。
“先生先生,你有所不知,正所谓勿轻小事,小隙沈舟;勿轻小物,小虫毒身;勿轻小人,小人贼国。我看还是算了吧,不要因区区几坛酒而影响了你的名声。”贾梦乐苦口婆心里说道。
“哎呀,不就是找点儿酒嘛,我大不了我把酒钱放在他屋里好了,都是出门在外之人,何拘小节呢?你不去也罢,待我取来,配上你的野兔,这可是天伦之配呀!”老头儿不由分说,一闪身,准备离开,贾梦乐见状,忙侧身将其拦住,双手死死地抓住瘦老头儿不放,可怎料老头儿将两手向外一翻,贾梦乐只感觉双手就要折断一般,不得不放下双手,老头儿冲他奸邪地一笑,一溜烟朝崔凯宇的茅屋跑去。
贾梦乐见其丑恶的背影,心里不由得感叹道,“唉,自见恶人作恶事,我心欲止无力施,江湖之事江湖定,手中实力自得志。”他自叹无力遏制恶贼,很很地朝火堆踢去,要是自己有一身好功夫,要是自己没有受内伤,岂能容忍此等跳梁小丑放肆?他越想越生气,恨不得自己立刻恢复内力,将其制止。
“来了来了,你看,我就说屋里一定藏有好酒。”正在贾梦乐生气之时,老头儿抱了一坛子酒,嬉皮笑脸地跑了回来,“来,小子,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一寸光阴一壶酒,来来来,喝上一口。”
贾梦乐十分恼火,看其嬉皮笑脸的样子,更是恶心到了极点,“君子不饮盗泉之水,修者不饮止渴之鸠。虽为上等女儿红,但去来路不明,我非君子修者,但利礼仪廉耻我还知晓。”贾梦乐并未接酒坛,看也不看一眼,各自啃起野兔肉来。
“也罢,酒肉穿肠过,佛在心中坐,礼仪廉耻是放在心里的,不是放在嘴上的,酒是喝在肚里的,那个什么狗屁神医的,把酒放在屋里不吃,成何体统?简直是暴殄天物,岂能对得起我的肚子?”老头儿自是不理会贾梦乐,伸手准备去取野兔肉,却不曾想到贾梦乐将野兔肉一拉,不让其取。
好个老头,本盘腿席地而坐,只见身子一晃,腾空而起,说时迟,那时慢,兔肉早已被他抢到了手。
“哎呀,小兄弟,你怎么如此吝啬呢?不就是兔肉嘛,吃点有何关系?”老头儿得到兔肉后,嘿嘿地笑着,将兔肉送到了嘴边,“好酒配好肉,此乃天下第一快事矣!来来来,兄弟,莫生我气,咱们痛痛快快喝!”无论贾梦乐如何生气,老头儿始终笑容可掬,还是嬉皮笑脸,自个儿喝了起来。
“真没见过你这般厚颜无耻之徒!”贾梦乐将木棍狠狠地丢在火里,生气地说道。
“哈哈哈,我无耻怎么样?我不知廉耻又怎么样,难不成你咬我不成?看你年纪轻轻,手无缚鸡之力,要死不活的样子,还能管得了别人?”这老头儿着实有些可恶,自己做了偷鸡摸狗之事,还在这里沾沾自喜,贾梦乐看在眼里,气在心里,巴不得上前狠狠地揍他一顿,但怎奈自己一点力气也没有。
“怎么?还真想咬我不成?”老头儿见贾梦乐生气的样子,笑着说道,“这个世界没有什么理不理,有实力才有理,要是你能打得过我,你所说的一切都是理,你的规则就是圣旨,可你现在这般模样,我怎么会信服于你?”
“难道这个世界就没有公理了?就没有礼仪廉耻了?就没有真善美了?靠拳头就能解决一切?”贾梦乐仍不解地吼叫起来。
“公理不是没有,真善美也是存在的,但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谈何公理正义?你明明看到我偷取他人之酒,却不能制止,这又与同谋有何区别?拳头解决不了一切,但却是解决一切的根本,没有它,一切都是枉然!”老头儿的话深深地打动了贾梦乐,是呀,连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又怎么能保住公理正义?又怎么能发挥真善美呢?他想遏制他,不让他去偷崔凯宇家里的酒,可正因为没有实力,他无可奈何,眼睁睁地看着他去偷,看着别人作贱,却不能阻止,这是何等悲哀之事。
“我何尝不想用自己的实力捍卫自己的理想,可……”贾梦乐想到自己的身体,就有些沮丧起来。
“你受过严重的内伤,你的七筋八脉已混乱不堪,你是在这里等天下一指崔凯宇吧!”老头儿见他沮丧的样子,也不由得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起来。
“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就是崔神医?”贾梦乐惊愕地问道。
“这个你别管,我不是什么神医,但你的伤他治不了。”老头儿喝了一口酒,低声地说道,“你的伤非少林《易筋经》来治不可,他狗屁神医治不好。”
“江湖传言《洗髓经》可让人脱胎换骨,能治我伤,可我练了还是没有效果。”贾梦乐一听,得知此老头儿绝非平凡之辈,加上关系自己的伤,当然万分关心。
“你练过《洗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