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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直朝卢员外而去。
此招虽用的是册门鞭法的“白蛇吞信”,不过使用的不是九节鞭,而是用内力化成的剑气,这分明就是想先下手为强,想一招取胜。
所有人都未曾想到陆小凤会阴阴地使出这么一狠招,卢员外也不曾想到,只能连连搬后退。
花家大哥见事情不妙,正准备上前偷袭陆小凤,却被花满楼拦住,说道,“大哥,你这又是何苦呢?你与这种野心勃勃的人在一起,又有什么好处呢?放下屠刀,你还是我的大哥。”
花满楼的话说得真切,也够坦然,可花家大哥瞥了一眼花满楼,轻轻地摇头说道,“七弟,晚了,我住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还弄瞎了你的眼睛……我已经走得太远,回不了头了!”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心。他们两始终是兄弟情深,哪有绝情绝意的?花满楼听了大哥的话,鼻子一酸,眼睛里闪动着晶莹的泪花。哽咽地说道,“大哥,事情都过去了,过去就让他过去吧!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卢员外与邋遢和尚、陆小凤已经打得难分难解,不知这和尚到底是何许人。其武功内力非同一般,他与陆小凤联手对抗卢员外,弄得卢员外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卢员外生气地吼叫道,“花老大,还愣着干什么?杀!”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花家大哥听了卢员外的话,全身发抖,手中的剑不听使唤地扬了扬。花满楼见大哥要上前帮忙,哭喊着道。“大哥,你不能一错再错了,放下吧,花家还是你当家,我不会和你争什么家产的!”
卢员外听了花满楼的话,一边招架着陆小凤的进攻,一边说道,“花老大,你为了家产,不惜杀了你五个亲弟弟。就连最小的老七你也不放过,将眼睛给弄瞎,你还能在花家立足吗?还不快快过来,待我们收拾了这帮人。那花家才真正是你作主!快,杀了他!”
此时的花家大哥,就如天平上的一滴水,他投向哪一方,哪一方就会沉下去,卢员外大声喊叫。无非就是要让他打破这等平衡。
陆小凤听后,气愤地说道,“你这老匹夫,都是你,要不是你,花家大哥也不会如此这般对待亲兄弟!”
卢员外接过和尚一掌,还在不停后退,嘴里却说,“小子此言差矣,这哪能怪我?要是他自己还有良知,纵然我来挑唆,他怎能会听我的?一切的错都是他自己的错,与我有何相干?”
花家大哥说着他们的争论,心中的怨火喷发了出来,“够了!我哪里错,自从我的弟弟一出生,每出生一个,爹娘就对我冷落一分,直到老七出生,我几乎在花家就没有地位,爹娘将他们视为掌上明珠,对我不闻不问,兄弟七人只要发生争吵,不管三七二十一,都是我的错,还让得老六不到半岁时,是老三将他抱落在地,爹娘却说我不照看弟弟,将我狠狠地嗅骂一顿!”
花家大哥的声音越来越大,越说越激动,“还有那次,明明是老三将书房的墙壁画花,爹爹,我伟大的爹爹却说我没有尽到大哥的责任,没有好好看管,把我狠狠地打了一顿,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受气的总是我?看着你们穿新衣服,看着爹娘喜欢你们的样子,我就在怀疑,我是不是他们亲生的!你们有谁理解过我?有谁又关心过我?我只是看管你们的佣人,有时比佣人都不如!”
多年的怨气终于如火山一般爆发,花家大哥,一位七尺来高的汉子,提及他的委屈,提及他的伤心,让人不得不同情,不得不动恻隐之心。
陆小凤自小与贾母相依为命长大,从未有兄弟姐妹,他哪里知道花家大哥的苦,他一边与卢员外过招,一边说道,“纵然是你爹娘的错,错也不再你几个亲弟弟,你怎么如此狠心呢?”
花家大哥听了陆小凤的话,更加生气地说,“你住嘴,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这般数落于我?要不是他们,爹娘也不会如此对待我,要不是他们存在,我也不会活得这么累!我杀了他们,爹娘就会对我好得多,就会爱我多一分!”
陆小凤一直希望着自己有弟弟妹妹,可万万没有想到花家大哥却因有了弟弟而烦恼,他一直与和尚并肩对抗卢员外,一时抽不出时间设身处地想,随便说道,“人靠亲多,树靠根多,你怎么如此这般不通情,你有弟弟,自是你的福气,你却将其看成是与你争宠的对象,这也太不可理喻了吧!”
陆小凤的话彻底将花家大哥激怒了,他扬着大刀,“我的事与你何干?受死吧!”说罢,风一般朝陆小凤奔去。
说时迟,那时慢,花满楼如流星一般直奔到他大哥跟前,哭丧着说道,“大哥,这都不怪你,收手吧,难道我们兄弟真的要兵戎相见不成?”
花家大哥早已没有兄弟情,挥刀狠狠地说道,“来吧,当日我只弄瞎你的眼睛,不曾想到,今日你真的与我为敌了!”说着,刀已出手,只见他凌空而起,挥刀就朝花满楼头上砍去。
花满楼侧身闪到一边,边招架大哥的刀,边委屈地说道,“大哥,我的亲大哥,我不怪你,也没有想与你为敌,只是你不能再为虎作伥,这姓卢的野心勃勃,早已失去做人的根本,与他一起,就是一条不归路呀!”
花满楼苦口婆心,而他的大哥刀刀致命,好个花满楼,只出手招架,却不还手,因为对手是他的亲大哥。
人生百态,万事丛生,亲兄弟本该相亲相爱,可此时的花家大哥与花满楼,两人刀来掌去,两人早已没有亲情可言,人们常用“血浓于水”来说亲情。确实,亲情就好比是水,无需产生惊天动地的事件,它永远存在于我们生活中,如水一样无法脱离,但永远比水深浓。因为比水多了一份情意,一份鲜红的情意。只要有亲情的人,都一定有所关联。
陆小凤见花满楼只招架,没有还手之意,如此下去,时间一长,定然败下阵,后果不堪设想,他想着想着,突然凌空跃起,化手指为剑,直指苍穹,随后俯冲而下,如凤凰展翅,铺天盖地而下,这正是他结合朱家剑法,册门鞭法和孙知府的闪电镖自创的“凤舞九天”,正所谓一指捣苍龙,九转向银河,斗起飞花剑,万马亦分割。卢员外哪里能招架得住,只听“轰”地一声,他肥硕的身体如一块石头,重重地摔在了石壁上。
他顾不上伤痛,纵身跃起,一溜烟消失在茫茫的黄昏。
花家大哥见卢员外落败,也纵身跃起,消失在树丛中,陆小凤准备去追,却被花满楼挡了下来。
花满楼为何挡住陆小凤,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164章 花府堂内话别离
却说卢员外被陆小凤“凤舞九天”打走后,花家大哥不辞而别,他没有脸再与众人相见,与他亲弟弟没有半句话的别离,就匆匆而去,花满楼目送着他的大哥,他内心从来没有埋怨过他的亲大哥,毕竟他还活着,其余五个哥哥都已命丧黄泉,他虽眼瞎了,但至少他还活着,活着比什么都好!这是他最感欣慰。
宇文书见三人前来,解救了他们,忙从地上爬起,笑容可掬地双手一抱,客气地说道,“多谢三位出手相救,大恩不言谢,在下无以回报。”
陆小凤生怕他们认出了他,忙将脸转到一边,和尚转过身,双手合一,一本正经地说道,“感谢施主给我等提供了救人的机会,要不是,我们的功德就没法上了,感谢的应该是我们呀!”
和尚的话让宇文书感到意外,随后便是懊悔,惭愧地说道,“高僧如此通情,在下自感形秽,还不知各自尊姓大名,日后我等定肝脑涂地,报答各位救命之恩!”
陆小凤一听,就差点儿笑喷,他们要是知道自己就是当年那个被朱家堡赶出家门的“逆徒”时,不知有何感想。他不想这悲痛的一幕发生,一句话也不说,只等和尚应对,和尚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着说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面对手难牵,我等既然相会于此,定是前世修来之缘,施主就不必挂怀。”
花满楼有些不太明白,和尚为何如此客气,走上前去,笑着说道,“他们就是你们要找的和尚和姓陆的,你们不是要抓他们吗?现在他们就在眼前,不知你们找他俩有何要事?”
宇文书只听朱子勇和宇文凌锋听过邋遢和尚与姓陆,自已并未见过,此时一听,心里不由内疚起来。忙笑着赔小心地说道,“原来如此!我听闻犬子说,他们见到了西域四鬼,还带走了我未过门的儿媳妇儿。也就是朱堡主的千金,为此,我等才前来江南寻访!”
和尚听了,呜呜大哭起来,他的哭泣。让众人都吃惊不已,花满楼走上前,问道,“和尚,你怎么哭了?不是说当了和尚就六根净,就无七情六欲了吗?你怎么也懂伤心?”
和尚听了花满楼的话,更加伤心起来,呜呜地哭泣着,说道,“我六根虽净。可还有六根以外的一根未尽,也无七情与六欲,可还有第八情与第七欲,我本想寻死,本来已以找到了方法,可就因这个姓陆的家伙,他非但破坏了我的死法,还把我变成这般模样。”
和尚说着,将长袍扬了扬,看样子他穿干净衣服。是浑身不自在了,和尚继续说道,“待他日见了佛主,佛主一定会问我为什么变成这个鬼模样。我怎么交待呀!”
和尚越说越伤心,哭声越来越大,弄得大家不知如何是好,陆小凤此时才转身,笑着挖苦道,“你这臭和尚。明明是你破坏了我的死法,你却来反咬一口,天理何在?”
和尚哭得满脸都是鼻涕、泪水,一塌糊涂,陆小凤见了哈哈笑,“哎呀,花兄,他的衣服你丢没有,臭和尚穿干净衣服不合身,还请你行行好,还予他衣物,让他滚得远远的。”
和尚听了陆小凤的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说道,“多谢陆大爷求请,多谢陆大爷求请,多谢多谢!”随后站了起来,风一般跑到花满楼旁边,一把抓住他,着急地说道,“花大爷,花老爷,花菩萨,求你行行好,还请还我衣物。”
和尚这么一闹,弄得大家不知所云,花满楼始终微笑着说道,“你那衣物,早被姓陆的丢到不知哪里去了!”
和尚一听,愣住了,眼睛里流露出绝望的神情,随后疯一般奔到陆小凤身边,一把抓住陆小凤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陆混蛋,你到底想怎么样?既不让我死,还弄坏我的衣物,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陆小凤笑而不语,惹得和尚更加生气,“你这混球儿,什么坏事你也做是出来,竟然把我的宝贝儿拿走,真不是东西!”
陆小凤见他生气,心里越是快活,还不是挑逗道,“你这臭和尚,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给你龙袍,却不想当太子,真是没救了。”
和尚一听,更是生气,如一只发怒的狮子,狠狠地捶打着自己光秃秃的大脑袋,“你知道什么,一粥一饭,当思来处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纵然你给我龙袍又能怎样,哪有自己的东西顺眼,我自己的东西,上面的虱子也熟悉我。”
众人听了,都只觉得他是疯言疯语,都觉得可笑之极,花满楼却不一样,他听明白了和尚的话,忙笑着说道,“你也别太在意,待我等回去后,我让吴妈再找找看看你的宝贝儿东西是不是还是府上。”
和尚听了,再一次兴奋地跑到花满楼跟前,一把抓住他,着急地说道,“那还等什么,快,快,我们快去找!”三个“快”字出口,扯着花满楼的手,风一般朝花府而去。
陆小凤见两人跑了,也跟了上去,这可苦了宇文书等人,他们就像一滩烂泥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喂,各位大侠,还请给我们解毒,大恩大德无以回报!”朱啸天见陆小凤三人离去,着急地扯着嗓子喊道。
花满楼听后,笑着说道,“你们的毒并无大碍,这只是一种迷药,半个时辰后自会解开。”话音刚落,人早已无影无踪。
和尚来到花满楼的小楼,这里居高临下,整个花府尽收眼底,小楼别致精雅,银白房屋,用红石盖成尖尖的屋顶,疏疏密密,排列在一个山坡的斜面上,被一棵棵柳树映衬着,在苍茫宁静的夜空下,在五彩霓虹的辉映中,显得更加幽雅别致。
在吴妈的帮助下,和尚真的找到了衣物,如获至宝,连崩带跳地下了山,出了大堂,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流里。
陆小凤与花满楼见状,不由相视而笑,他们不仅笑得一样,心里想的也一样,此和尚武功不弱,内力深厚,到底是何许人?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165章 野外无人马自行
却说和尚离开后,宇文书等人上前来感谢陆小凤及花满楼,只见他们抬了不少礼物,前前后后涌进了花府,宇文书双手一拱,彬彬有礼地说对花满楼与陆小凤说道,“在下宇文书,前日多谢两人出手相救,今日略备薄礼,以表救命之情。”
陆小凤理也不理宇文书,走过去,轻轻掀开红布,看着白花花的银子,笑着对花满楼说道,“瞎子,你看到没有,钱呢!”
花满楼正与宇文书寒暄着,听到陆小凤说话,笑着说道,“陆兄,你就别取笑我了,我是个瞎子,怎么能看到银子呢?”
陆小凤听了,惊奇地说道,“怎么?你看不见?不是说瞎子见钱眼开吗?人家抬这么多的银子,你怎么就看不见呢?”
陆小凤的话分明是在嘲笑花满楼是个瞎子,可花满楼始终没有生气,还是面带笑容,平静地说道,“眼睛瞎了就是瞎了,这是客观事实,为何看到钱就能睁开呢?”
陆小凤随意捡起几锭银子,玩弄几下,又轻轻放下,笑着说道,“哎,我还以为你能看到银子,眼睛就好了呢,没曾想到,原来这只是一个传说。”
花满楼笑而不语,宇文书等人听了陆小凤的话,有些不太自在,可又有什么办法呢?毕竟他曾经出手救过他,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救他们是事实。宇文书不理会陆小凤,继续对花满楼说道,“花公子真是虚怀若谷,我们此次前来江南,本想要寻得西域四鬼的魉僵尸,让他交出我未门儿的儿媳妇,也就是朱堡主的千金,可不曾想到,遇到了高僧,魉僵尸就是从他手里逃走的,我们一直以为他和西域四鬼是一伙儿的。所以才来到江南。”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花满楼是见过的,朱家堡朱啸天的女儿朱子秀他在绝情谷也见识过,但怎么就变了未过门儿的媳妇儿呢?于是花满楼笑着问道,“朱家千金。我曾有一面之缘,见她与魉僵尸情投意合,但不知怎么成了宇文盟主未过门的儿媳妇了?”
花满楼自是不知,当年朱啸天与宇文书商议,用朱子秀与宇文凌锋的结婚大喜的日子捉西域四鬼。却不曾想到,西域四鬼在贾梦乐与仇世敌的帮助下,还是逃了出来。
宇文书将双手一拱,恭恭敬敬地说道,“回公子,犬子宇文凌锋本与朱家堡千金朱子秀本有婚约,本该完婚的,却不料结婚之日,西域四鬼闯入,将两人的大喜日子给搅黄了!”
陆小凤对这件事了解得十分清楚。但又不能说自己就是当年的贾梦乐,只能说道,“江湖传言,听说你们假借儿女的婚姻,其目的在于捉拿西域四鬼?”
事实被陆小凤说出来,朱啸天与宇文书心里总不是滋味儿,可碍于他曾经救过他们,又不好发火,朱啸天只能笑着说道,“陆少侠有所不知。这都是江湖流言蜚语,可信度却不高呀,我怎么能用自己女儿的婚姻大事当诱饵呢?”
陆小凤越想越好笑,前些日子。为了活命,在卢员外面前,就差点儿下跪了,现在却还有脸面说话,他转过身,对朱啸天说道。“这可说不准,要不是你为了所谓剿灭绝情门的大业,自己的千金被掳,也不顾生死,不闻不问,继续你们的剿灭大会,真是以武林大事为己任呀!”
这是何等的讽刺与滑稽!就因为朱啸天未能及时去救朱子秀,才引发了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与朱子秀的恋情,才有今天的结果,也许这就是因与果的关系。
谁也不知道这个陆小凤到底是什么来历,将事情了解得如此清楚,可他们哪里知道,眼前的这位陆小凤,就是当年被他们看成是败类的贾梦乐!朱啸天哪里能想到这些,他只感此人不但武功高深莫测,就连江湖之事也了如指掌,心里不由有些后怕,赔笑着说道,“事情根本不是人们看到的那样,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都未必全是真的,真相只有一个,包括当年卢家堡事件,惊门投毒案,这些都不是大家想像的那样。”
南宫俊也站了起来,说道,“是呀,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等到那时,大家才知道真相。今日我等前来,主要是感谢各位的救命之恩。”
朱啸天说的有几分道理,“看到的,听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这是自古以来的真理,毋庸置疑的,花满楼始终微笑着,听了南宫俊的说辞,笑着说道,“南宫镖头说得不错,不管怎么样,相聚就是一种缘分,大家不必客气,再说,千错万错,都是我大哥的错,还请大家大人有大量,从心底里原谅大哥才是。”
宇文书见争吵已毕,忙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