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4天前。
处理完繁重的公务,流川枫才发现警署大楼已经空无一人。一个星期前就提前请假的文书员,给了流川枫一个甜美的微笑,然后换上极为美艳的便服,早早退出了他的办公室。没人叫他下班,他就常常工作到深夜。
已经连续下了好几天的雪,整个城市白茫茫的一片。五颜六色的灯光,把雪照的透亮,不停变化的字体,让世界笼罩在一片烟雾朦胧中。走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流川枫忽然觉得有些冷,这大概是都市人都有的通病吧。
走到他面前,穿着单薄衣服的小女孩,正试图说服他买一支玫瑰。原来今天是情人节,忙碌的流川枫对日期和时间一向没有什么概念。也许是因为女孩儿长得太惹人爱怜,也许今天的气氛实在太好,又或许是玫瑰看上去极为的脆弱,流川枫买下了花篮里所有的玫瑰,用漂亮的金丝带扎了起来。
“大哥哥,要送给女朋友吗?”
“……”女朋友?赤木晴子?流川枫并不知道把花送给谁。
“要幸福哦,玫瑰会带来幸福的!这是妈妈告诉我的。”女孩儿甜甜的一笑。
“嗯。”幸福?
一进屋,流川枫就感到了一股温暖,还有晚餐的香味。从厨房里冲出来的樱木,脸上黑了一片,系着围裙的样子,像极了某种小动物。
“你……”
“笨死啊,你的锅多久没用了?我刷了半个小时。”樱木满脸的抱怨神情。
“刷锅?做什么。”流川枫脱下鞋子,赤脚往浴室走去。
“做晚饭啊,你笨啊,锅是用来做饭的啊。”
哗哗的水声响起,氤氲的雾气从浴室的缝隙泄露了出来,“我是说,你为什么做饭?”
“署长大人,我真怀疑你的毕业证书是怎么拿到的,做饭当然就是为了吃嘛,这么简单的道理,幼儿园的小孩子都懂。”
“……”那白痴根本就没理解自己的意思啊。
“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随便做了两个。”还是下午打电话给洋平,现学现卖的,樱木还记得洋平接到电话的时候,足足沉默了三分钟,然后持续笑了十分钟。“熏鱼和麻婆豆腐啊,还有味噌汤——”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樱木开始佩服起洋平起来,能把些看上去都差不多的东西弄出不同的味道。
“我事先声明啊,这可是我第一次下厨,”看看厨房的惨状也就明白这个事实了。
“味道可能……额……会有一点点的奇怪。”
“嗯。”洗完澡的流川枫,坐在餐桌前,正在犹豫要从那盘菜下手,因为那些乌黑的东西,看上去都不能吃。
费了好大力气,总算在一盘乌黑的东西里,找到了一块颜色稍微淡点的。
“你尝尝看。”樱木摩挲着两只手,脸有些红红的。
“嗯,”流川枫夹起那块东西,正准备往嘴巴里塞,樱木却忽然用手挡住。
“不准说难吃!”流川枫点了点头,露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感觉……怎么样?”樱木十分期待流川枫的回答,如果这个男人敢说一个“不”字,他就用手刀劈了他的动脉。
“唔……”流川枫仔细的嚼着,表情有些痛苦。
“到底怎么样啊?”樱木有些着急了,身为天才的自己,难道会不擅长厨艺?
“嗯,”流川枫又夹起一块莫名其妙的东西放进嘴里,“感觉还不错。”
“真的?”樱木兴奋的夹起一块,放在嘴里嚼着,虽然有些硬生生的,但味道还是正常的。就说自己是个天才吧,小小的做饭怎么可能难得倒天才呢?
“不过,你好像忘了煮米饭。”
“额,”樱木满脸黑线,他总不能告诉流川枫自己把米加水装进了电饭煲,却忘了打开“煮饭”的开关吧。
“有得吃就不错啦,唧唧歪歪的做什么。”
流川枫露出愉快的表情,淡淡的笑了。
流川枫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下午的三点,作息时间安排得井井有条的他不可能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卧室闹钟的电池被人取走了,客厅和卧室的无绳电话也遭到了破坏,一切会发出声音的电器的插头都被拔了下来,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屋子里听不到任何声音。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个人不想让自己过早的醒过来。
流川枫摇晃着自己的脑袋,渴望能减轻那种宿醉般的晕眩感。从桌子上的石英钟得知,他只不过错过了一个上午,不过检查过屋子后,他发现事情比他想象的严重的多。原本装着樱木衣服的立柜现在已经空空如也,保险箱也有被打开的痕迹,而里面唯一丢失的东西,是那把黑色的手枪。
巨大的危机感开始向流川枫袭来,他要离开自己了吗?
第 13 章
第十三章、
埃尔伯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这样事情,樱木只是把那个男人丢在他的院子里,说了句好生照顾,就匆匆离去。男人被丢在了地下室,每天由不同的人把食物送进去。叫麦加的男人,显然还搞不清楚自己的状况,开始绝食。埃尔伯特只得派私人医生每天给他注射蛋白质针,以维持他的正常生理需要。
埃尔家族是一个与全球经济政治脱离的单独体,也是少数几个不受国际警察监管的企业之一。贵族的身份,让他们在很多方面总是能得到优待政策,如果警察们知道他们苦苦寻找的麦加就在埃尔家族一座城堡的地下室里,恐怕要开始向联合国提起申诉,撤销特殊家族特殊待遇这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不得不说,把麦加藏在埃尔的城堡里,最安全的。
晚上的时候,樱木会回到埃尔的城堡过夜,地下室成为他的第二卧室,在那儿一待就是一整夜。被整过一次的麦加,警惕性高了许多,不得不这个叫Hana的男人确实让他心动,不过还不到非要不可的程度。从凌乱的床上硬生生的拖下来,双手反剪被手铐铐住,想必这种经历,没有人会喜欢。
麦加活动活动脖子,用铐起来的手轻轻的拨了拨他有些微长的头发,望着那个居高临下的红发男人,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亲爱的,你一定有我想要的东西。”樱木俯下身,靠近麦加的耳朵,若有似乎的咬着他的耳垂,用舌头轻轻舔了舔。
“宝贝儿,遗憾的是我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麦加显露出一丝疲惫。
“哦,是吗?”樱木依然微笑着,“你知道吗,我是一个没有什么耐心的人。”
“我想我恰恰相反。”麦加轻松的回答,靠着地下室阴湿的墙壁。
“我想我们可以谈谈条件。”
“比如?”
“外面的人恐怕找你找得快疯了。”
“我想,我下次要避开追杀的时候,可以请求你的帮忙。”
“好主意!”樱木拍起手来,“不过在那之前,我得确定彼此双方都有合作的意愿。”
“我并不想与你合作。”麦加低下头,开始转动自己的手肘,维持这种姿势,容易让人的肌肉松弛,渐渐麻木。
“我觉得,你似乎没有选择的余地。”
“是吗?”麦加哈哈一声,“我想在我这儿你得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了。”
“你这么认为的?”
“是,只要我不想说,你就没办法。”麦加这次咧开嘴笑了,忽略掉微微有些发福的身材,其实他也算得上是一个英俊的男人。
“你的意思是,我注定失败?”
“显而易见。”
“我想,你还没有搞清楚现在的形势,”樱木站起身,恢复原有的姿态,“凯勒布朗的命,我势在必得。”樱木莞尔一笑,
“而你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等着我的好消息。”
要想从一个意志力并不坚强的人身上得到某种固定的信息,其实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只是樱木并不想采取虐待这种极端的方案。他想起了那种被叫做“幻觉迷恋”的精神麻药——Hades下的研究所开发出来的薰衣草精神麻痹禁药物。通过阻断神经递质的传递,而使大脑暂时的陷入深度睡眠,像催眠术一样。不过和深度催眠相比,“幻觉迷恋”要更容易控制的多。
“我想你应该不会让我等待太久。”麦加冷冷的说着。
“我会是一个好主人的。”樱木转身走出地下室,把麦加关进厚厚的黑暗中。
“洋平,”樱木用脸挡住猫眼的视线范围,对着前来开门的男人灿烂的一笑。
“是你啊,花道。”洋平疲惫的打开门,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病态。只穿着单薄睡衣的男人,看上去委实有些颓废。
“怎么,感冒了?”樱木用手摸了摸洋平的额头,滚烫的触觉。
“没有,好像吃坏肚子了,有些轻微的肠胃热。”洋平径直坐回暖炉旁,缩成一小团。
“是吗,看上去你比你形容的糟糕的多。”樱木怀疑的说。樱木认识这个男人已经5年,却从未见到过他这副样子,看上去脆弱而易碎。
“但我也比你想象的好啦,放心吧。”说完,洋平就紧闭嘴唇,一副不想搭理人的样子。
“洋平,我……”
“我知道!”洋平立刻站了起来,身体有些摇晃。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但是我不能给你。”
“为什么!”樱木吼到。
“因为那不合规矩!”
“规矩?!你不要用这种理由搪塞我!”
“我……樱木,我不能那样做。”洋平坐了下来,盯着暖炉里跳动的火光。
“是因为……他么。”
樱木只得到了一阵的沉默,这个被视为禁忌的话题,最终还是以这种方式被提起。
“不仅仅是,”洋平叹了口气,摸出烟,点了一支。“如果是那个人,他不会想这么做。”
“可是,是那个人创造了这种东西!”樱木半蹲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洋平。
“他……只是想得到自由而已。”落寞的表情,第一次出现在了洋平的脸上。
“可是,我也是,”樱木平静的说着,
“那群老头子答应我,如果能解决这一次的事件,就给我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
洋平深知,这种条件有多么的诱人。
“我可以选择自己的生活,选择自己喜欢的人……”
“这种自由……”樱木的头埋在了阴影里,黑色覆盖了他脸部的大部分,只留下一个极为熟悉的轮廓。
洋平从来不知道,面前这个高大的男人和只出现在照片里的那个男人一样,是那样的崇拜并且渴望着自由。随心所欲,不被人控制。
“……”沉默。
“你能帮帮我吗?”樱木喃喃的说着,声音暗哑。
7年前,那个男人——仙道彰,也是用这样的声音,问他,可以帮帮我吗?无助的神情,让那个强势的男人显得那样脆弱。洋平被那一刻的仙道迷惑了,浅浅的笑,游离的视线,冰冷的身体,还有干燥却温暖的嘴唇。
在洋平的“幻觉迷恋”的帮助下,樱木很轻松的从麦加的嘴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凯勒在三天后,会去9号码头乘坐“伊丽莎白”号轮船返回西班牙,这恐怕是樱木的最后一个机会。
时间紧迫,所以樱木在当天下午就离开了埃尔的庄园,临走时接到了洋平的电话。
只有一句“希望一切平安。”
9号码头的地形并不复杂,几个大型的集装箱把码头孤立出来,像一块凸出去的平地。这样的地形既容易防守也容易被偷袭,不过巨大的人流量恰好弥补了这一点,相对于其他几号码头,9号反而是最安全的一个,由其是像对付樱木这种原则性很强的暗杀者。
凯勒的人显而易见的也听到了些风声,保镖和安检人员比平时多了一倍。几十个穿着便服的警察安插在人群中,见机行事。看来流川枫的人也来了吧,取下高倍电子定点望远镜,樱木轻轻的笑了一声,看来是该做个了断的时候了。
不一会,那个男人就出现在了人群中。浅色系的体恤,黑色的卡其裤,还有一件开领的外套。漂亮的耳垂上别着一枚小小的金属,额发被海风吹得凌乱,却依然英气逼人,看上去还是那么的不可侵犯。樱木乖巧的吐了吐舌头,不过这次是来真的,可不是玩游戏,好好的接收特意为你准备的礼物吧。
樱木站起身,黑色的风衣被天台上的风吹的呼呼作响。
流川枫的人赶到天台的时候,已经没有一个人影,只剩下一把射程300码5。56毫米的SIG SSG550狙击步枪。通过耳朵上的金属收到消息的流川枫,立即布控自己的人,采取的第二套方案。本以为樱木花道会采用他擅长的狙击,可是现在的情况看来,他似乎想采取和在会场一样的方式——近距离袭击。可是他为什么要采用这种成功率极小的方式呢?
众人拥护中,戴着黑色墨镜的凯勒已经顺利到达了9号码头,伊丽莎白号也按时抵达,只需要再坚持5分钟,凯勒就可以顺利并且安全的坐上返回西班牙的轮船。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被枪袭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并且一路上会有海上巡逻队保驾护航。
枪击比流川枫想象中的来的更快,警队却在第一时间就做出了最准确的判断,对方并没有采取杀伤力过大的武器,而且行事有顾虑,所以在警队的强大火力面前节节败退,很快就溃不成军。在警队以为已经结束的时候,红发男子却忽然出现,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
红发男子开枪毫不犹豫,左手的Anaconda和右手的Desert Eagle交替使用,火力巨大的沙漠之鹰用于摧毁码头附近警察用于躲藏的建筑物,而蟒蛇用于精确的射击警察包围圈中最薄弱的地方。散乱的红色发丝飘荡在空中,男人的动作快的几乎看不清,迅速的抬腿踢腿,一气呵成。黑色定位墨镜下,只有一双没有丝毫感情的眼睛。
流川枫迅速的拔枪,翻身跳入凯勒的车后,企图用枪阻止男人的前进,只需要五分钟,再坚持五分钟。离流川枫只有50米远的樱木,忽然笑了,好像笃定流川枫不敢开枪射击自己的致命部位似的,把脆弱的背方交给了他。
“该死!”没错,流川枫并不想让他死。
“哼……”樱木花道一个后踢腿,然后借力旋转后空翻,8个比他还要高大的男人就这样倒在了地上。流川枫惊异的睁大了眼睛,这个男人,比他想象的还要厉害、恐怖。如果再多用一份脚力,地上的昏迷者就会变成一具具的尸体。
樱木翻转的速度实在太快了,他甚至可以躲避同时飞来的4枚不同方向的子弹,就好像可以感应子弹飞来的方向和速度似的。明明在教堂的时候,他是那么轻松的就交出了自己的枪,难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吗?
“流川枫署长,我想你应该提高你手下的素质了。”熟悉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樱木已经解决掉了一半的人,不过他没有时间解决下一半了,因为金属耳麦已经传来凯勒顺利登船的消息。
“我想,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轮船起航的汽笛声,淹没在了炸裂弹爆炸的声音中。
“Shit!”樱木大吼一声,对着前来的人的肚子猛的一踹。
“而且,你的子弹不多了。”
“哦~是吗?”樱木停下动作,对着流川枫微微一笑,“可是我一直随身携带……”
催泪烟雾弹,流川枫疼痛的捂着眼睛站了起来,浓浓的烟雾遮挡了所有的视线,那个男人几秒钟站立的地方,已经空了,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被他跑掉了吗?流川枫站在码头上,狂风掀起了他的外套。可是,心中这种不好的预感是什么呢?
伊丽莎白号。枪袭事件第三日晚上11点。
三日内的平安无事,让凯勒紧绷的神经有了微微的放松。虽然他已经很习惯这样的生活,却依然不能做到完全的无所谓,面对死亡,每个人都会感动恐惧吧。英俊的脸有一丝疲惫,却止不住笑意——今晚的夜空真美,只有一轮弯月。
右手优雅的托着高脚杯,凯勒站在甲板上,享受着微凉的夜风,还有那轮美月。这是三天来,他第一次走出船舱,站在伊丽莎白号宽阔的甲板上。螺旋桨搅动着湛蓝的海水,白色的泡沫随着那条水痕消失在船尾的不远处。不忍打扰这美丽的景致,凯勒只留了几个保镖在身边,并且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空旷的海面,让凯勒想起了他那个总是过于安静的女儿。小小的脸庞,柔软的身体,却有直面死亡的强大勇气,他应该为有这种女儿而骄傲自豪吗?
“一个人欣赏这样的美景,不会感到寂寞吗?”淡漠的男声从不远处传来,凯勒下意识的回头,看见了那个穿着黑色风衣,戴着挡风镜的红发男人。
“你好,我们又见面了。”男人微微牵动嘴角,把笑容混合到了咸湿的海风里。
第 14 章
第十四章
“你是……Hana?”凯勒平静的说。
“哈哈,我想,你称呼我为‘Red’会比较适合一些。”樱木嘴里叼着烟,微红的一点在黑夜中显得极为明亮。
“他们……”凯勒往远方投去视线,数十名保镖昏倒在了走廊。
“哦,只是昏倒了而已,像这样‘啪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