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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年文坛亲历记-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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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粉碎“四人帮”后,肖平在《上海文艺》发表他的第一篇小说,这就是1978年的《墓场与鲜花》,这篇小说通过“墓场”与“鲜花”的象征形象,某种程度地状写了肖平这几十年的人生际遇和坎坷不平的文学道路:尽管某段时间,天空乌云翻滚似乎走进黑暗的“墓场”,而他对光明前途、对“鲜花”的热爱、信仰,对美好事物的追求,始终不变。这篇小说有幸入选1979年全国优秀短篇。 
  肖平仍然在教学岗位,并没有成为专业作家。或许退休后,他在文学创作上,还会有一番作为。 
  写于1989年   
  陈登科“牛棚”题诗   
  陈登科写得最好的作品,是他的长篇小说《风雷》,这部小说是他解放后长期与淮北老乡生活工作在一起的收获。他经过多年酝酿,数易其稿才写成这部小说。起初作品的名字叫《寻父记》,后来才改题《风雷》。我还记得1963年某个时候,《人民文学》杂志缺好的小说稿。我们正犯愁得不行,忽接陈登科电话,说他已来北京改稿。自然,作为他的朋友和刊物编辑,我们要去看看他。去后陈登科谈起他这部即将完稿的长篇。我们请他选一段最精彩能独立成章的给《人民文学》发表,这就是不久后发于《人民文学》头题的《淮北风雪》。这的确是《风雷》中最好的片断。陈登科写风雪淮北荒原上一女子羊秀英摆的狗肉摊,真像枝神来之笔。狗肉烧酒扑鼻的香味、暖味,至今让我垂涎。至于围在女子羊秀英身边,乡村社会那些形形色色人物,也是教人过目不忘。作品刊出后,向编辑部叫好的读者、作家着实不少。 
  然而“文化大革命”中陈登科却因这部小说而苦难深重。某些整他的人深文周纳,硬说小说是歌颂刘少奇的“修正主义四清路线”,为其“树碑立传”。“材料”立刻又到了江青那儿,江青点名陈登科是特务。江青还不是金口玉言?她说陈是“特务”,新四军小通信员出身的陈便立时成了特务,不但关牛棚,挨批斗,还蹲了五年大牢。1973年我出差去合肥,想去看看陈登科,那时却气氛森严,当地文化部门管事的人说陈仍受管制,住在青阳县,不准看望。隔了一两年,我才在北京见到他。 
  某次去合肥,说起他写羊秀英摆狗肉摊的往事,陈登科说:“‘文化大革命’期间,我还在摆狗肉摊现场,作为被江青点名的大‘特务’,挨过示众、批斗呢!我写有一首诗,记录当年情景。”随即将他的诗抄在我的笔记本上:淮海战役炮声终南征途经宿城东城隍庙前吃狗肉随笔写进风雷中城隍庙里蛇神多牛头马面齐出窝阴差挥棒逞凶恶女吊摇扇唱赞歌1995年5月25日写完   
  我和赵燕翼的交情(1)   
  1962年初秋,在《人民文学》当小说组长的我,有机会读到甘肃青年作家赵燕翼投来的短篇小说《桑金兰错》,是负责西北片稿件的小说编辑毛承志推荐给我的。在此之前,赵燕翼在全国文坛已颇有名气。茅盾先生评论1960年儿童文学时,就曾对赵燕翼的童话《五个女儿》的“艺术技巧”倍加赞赏。接着上海《文艺月报》连续发表了他的短篇小说《三头牦牛的下落》、《老官布小传》诸篇而为文学界所注目。而今他主动给《人民文学》写稿,我自然很高兴。当我仔细读完原稿后,留给我的第一个印象是:这是一篇具有浓郁地域和民族特色、而且艺术上相当成功的佳作。三审顺利通过。《桑金兰错》在《人民文学》10月号发表后,立即得到文坛及读者良好反映。文学评论家陈、阎纲等在1963年第6期《文艺报》上,给予肯定的评价,认为是反映甘肃河西地区藏族牧民生活风貌和精神品质,“很有特点”的优秀作品。对国外发行的《中国文学》杂志用英文、法文两种文字将其翻译登载。越南编译的《当代世界短篇小说选》,也将其收入。迨至上世纪70年代初,北京大学编印的文学教材,也将其入选。可见其影响的广泛。 
  《桑金兰错》,讲述的是祁连山区草原上的藏族牧民,在上世纪60年代初收获牛毛季节里发生的一个生活小故事。主人公桑金兰错,是一位刚嫁到婆家,尚不为人所熟悉的美丽少妇。她身怀绝技,藏而不露。但到关键时刻,不得不“露一手”的时候,一鸣惊人,技压群雄,刹那间在驯牛场上,树起一座令人钦敬的巾帼斗士形象。作者摆脱了那一时代着力倡导的“文艺为政治服务”的羁绊,尽情谱写了一曲婉转悠扬的高原牧歌,放手描绘了一幅色彩绚丽的藏区风情图画。作者通过人物个性的着力塑造及故事情节引人入胜的展示,不仅给读者很高的审美情趣,同时还折射出中国固有的“柔能克刚”的哲理之光,以及彰显了谦逊美德映衬下的英雄本色。 
  赵燕翼这篇力作,具有属于作者创作个性的非常独特的想像力和表现力。比如长达万字一篇小说,主人公只说了六句话,每次只说了一个字,而这六个字都是重复的,实际她只说了一个字———“哑!”在藏语中,“哑”字是礼貌而谦逊地表示赞同的词语,包含着“是的”、“好”、“对啊”这样的意思。作者以其淋漓酣畅的笔墨,层层渲染,再加上这个一字千金的“哑”字,就把主人公的性格特征,刻画得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桑金兰错》无疑是燕翼短篇小说的代表作。改革开放新时期,曾任《人民文学》主编,很活跃、有实力的作家刘心武,在给燕翼的一封信中称赞他的《桑金兰错》是“精美的艺术品”(见《人民文学》创刊四十周年纪念册题词),不久前,中国作协的评论家雷达在其编选的(中国)《百年百篇经典短篇小说》一书中,也收入了《桑金兰错》。他们都是很有识见的艺术评论家。 
  1963年秋季,在主编张天翼倡导下,《人民文学》约请本刊经常联系的七八位青年作家在北京东总布胡同22号举办了一次小型创作座谈会,江苏的方之、陆文夫,甘肃的赵燕翼均应邀参加。常务副 主编李季,请来了茅盾、叶圣陶、张天翼、吴组缃、邵荃麟、叶君健等多位老作家同他们见面,讲话。茅盾在讲话中还特别提到来自西部的赵燕翼的短篇小说《老官布小传》,对他表示关注。会议结束时中宣部副部长周扬来看望大家。有个有趣的小插曲,当大家的话题涉及王蒙时,周扬提议,可否将他从北京师院教学岗位上调出,放到生活中去,与群众接触,继续搞他的文学创作嘛!不久,王蒙果然去了新疆。后来燕翼据此写成了随笔《关于王蒙走西口》一文面世,对王蒙一波三折的坎坷人生,增添了一条他“亲闻”的史料。 
  1964年初夏,编辑部派我去西北组稿,我先到兰州赵燕翼家。他一家四口住的是城里老旧的平房,室内陈设简朴,惟他的书房有一张古色古香的桌子,上面放着笔墨纸砚,还有根雕艺术品,使人感受到一种中国文化氛围。赵燕翼说他爱用毛笔写作。得闲常去山林里拣一点枯树的根,自制成具有一点审美情趣,有生命动感的工艺品。可不,眼下我看见他桌上现摆着的根雕,是一座直立的人形狐狸,细腰丰乳,曲臂长腿,作舞蹈状;形象天成,很少斧凿痕迹,题名《山狐妖女》,给我印象甚深。谈吐中我觉得他多才多艺,知识面广,是一位纯朴的西北乡土知识分子。我请他同去青海,写作或采访,他慨然答应。一路上我对燕翼了解多了些。他家曾是官吏兼书香世家,但到曾祖父去世时,家中已是“空留藏书万卷,却无隔夜之粮”。父亲只好带着全家回到农村老宅躬耕以养活全家。而耕作之余,家中仍不乏弦歌之声。祖父能诗文,擅长绘画雕刻。在家庭环境熏陶下,小燕翼自幼喜欢艺术。九岁时他拣到一根造型奇特的树根,七雕八雕,将其做成昂首奋蹄的一匹木马。祖父观后大加赞赏,特为其题写了百字铭文,中有句云:“举足凌空,不借长风鼓翼;睥睨骀驽,等闭志在万里”。祖父的题词,终身鼓舞着燕翼自强不息的进取精神。燕翼的家乡,靠近藏区的天祝草原,故从小就熟悉藏、蒙、裕固等游牧民族风习。抗日战争时期,他少年投笔从戎,在山丹军马场服役五年,更加深了同少数民族的交往,为他后来写民族风情的文学作品,打下了扎实基础。建国后他成了专业作家,仍背起行囊,深入到河西走廊扎喜秀龙藏族牧区,重温青少年时代度过的游牧生活,激发灵感,开始写藏族生活的小说。收入《草原新传奇》(1964年上海新文艺出版社版)一书的诸篇章,就是这样写成的。   
  我和赵燕翼的交情(2)   
  到达西宁,青海省委第一书记杨植霖,宣传部长午人都对《人民文学》来青海组稿表示热情支持。因为我是初次来青海,他们建议我们先去看看青海湖和游牧湖畔的藏族牧民,然后再去参观著名的塔儿寺。前一阶段的日程,就这样定了。由宣传部提供交通工具,青海省文联派诗人王歌行,陪同我们到青海湖。我们坐在渔场的小轮船上,在湖上畅游了大半天。举目望去,辽阔的青色的“海”,连接着远处的雪山;幽蓝色波光浩渺的“湖”面,映衬出墨绿色的海心山;还有水天一色的落日夕照,至今还萦绕在我梦中。船上的两餐,主人饷我们以现捞的新鲜的青海湖无鳞鳇鱼,还有炒大雁蛋,无不鲜美无比,别具风味。非亲身品味,难言其妙! 
  然而最难忘的是换了一只小木船后,在黄昏时将我们送至著名的奇境胜地鸟岛。那时鸟岛四面都是水,不像若干年后成了连着陆地的半岛,昔日风光不再。鸟岛有守护人,住在岛上的小帐篷中。我和燕翼、歌行三人也挤住这小帐篷里。外面不时传来海风呼呼和岛上咕咕雁叫。这样一个独特的夜晚,谁能成眠?淡淡的月色,我们走出帐篷,在岛上自由游荡。遍地是大小不同的鸟类下的大小不一的蛋,大都是一窝窝的,但也有零星散落地上的,据说是鸟儿自动逐出的不能孵化的“废蛋”。我们走出帐篷门时,守夜人嘱咐我们小心翼翼,不要踩着了蛋。他说零星的蛋不能孵化,你们可以拣一两只留作纪念。这个鸟岛上的“居民”,最多的是灰黑色斑头雁,翅膀张开时泛翠蓝色,很好看。还有个头小些的棕头鸥,再就是鱼鹰,别名飞贼,常偷抢其他鸟类窝中的食物。我们在时正值初夏,正是鸟儿“生儿育女”繁殖季节。它们似乎总在忙个不停,往返海面和入海的小河口捕捞小鱼,或带回来喂食还未出窝的小雏儿。还有雄性这间为争夺配偶,强弱之间为叼抢食物或霸占地盘,纷纷攘攘,充满了活跃的生存竞争景象。但也有在一角安静孵卵的母雁,而雄的往往取站着半睡方式,以卫护其伴侣及后代。同一种鸟类,各占一方,同飞同息,具有它们的群体性,维护着各自的领地,免受外敌侵犯。我们是在鸟与鸟层层包围簇拥之中近距离观察它们。但我们很安全。对我们这几个陌生人类的闯入,它们似乎绝不介意,不予理会,从没有攻击之举。当然你走到它跟前,它要避开,为你让路或展翅起飞。鸟类是善良的,是人类的朋友。由此我想到我们要善待鸟类,还是这样和平共处好。人们不要带猎枪侵害它们。鸣声、起降,伴我们短暂入眠,但不久又为它们的鸹噪而惊醒,直至天明。燕翼很满意这特殊难得的鸟岛之夜,不知是否为他创作童话、儿童故事提供了灵感?我们还各捡了两只足有拳头大的斑头雁自动剔除淘汰的蛋,留作纪念。 
  告别鸟岛,回到青海湖渔场。司机送我和燕翼去公路南侧藏族牧人的帐篷里作客。可能他们事先打招呼了,两行骑马的藏胞夹道远迎我们,还敬天地人三杯青稞酒,要我们当场一饮而尽,盛情难却,只好客随主便。我是头回走进藏胞帐篷。主人懂一点简单的汉语。我和燕翼当即被安排贵宾待遇,席地(地上有藏胞自织的粗毯)坐于首席。我们向男主人询问一些生活生产方面的情况。主客气氛融洽。藏胞唱歌,他们轮换着唱歌,一杯又一杯朝我们敬酒(他唱在你面前,你就得饮一杯酒),这是相互讲礼。我忽然惊奇地发现,女主人摆出一摞考究的陶瓷龙碗,用手随地抓起烧火的干牛粪擦抹龙碗。这都在我眼皮底下,亲眼看着她反复揩抹擦拭,直到将瓷碗擦得明光闪亮。这才将铜壶里刚煮开的香喷喷的酥油茶,一一倒在龙碗里,恭敬地献给客人。 
  哦!这盛在用牛粪擦过的碗里的奶茶,你喝不喝? 
  许多年后,燕翼在一篇文章里,谈到顾颉刚先生在抗日战争时期,到甘南藏区考察,也曾遭遇这种尴尬场面。当时顾先生无论如何喝不下这碗茶,便趁主人不注意时偷偷将茶泼到帐篷地下的灰土里了。据燕翼事后对我介绍,过去的藏族牧民,认为晒干的牛粪是很干净的东西,用来擦碗最能除去碗里的油渍,根本不存在污秽不洁的观念。我虽然不习惯这样一种风习,但当着女主人那毕恭毕敬满面诚意的神态,便决定,不管怎样,也要爽爽快快地喝下去。我端起碗来,若无其事地一口口品尝着热腾腾的奶茶,确实品出了其味鲜美。我还学着燕翼的样子,拌了半碗青稞糌粑,有滋有味地吃起来(上世纪90年代,燕翼来京,他告诉我,如今的藏族牧民,已改用清水洗涤餐具,用干净的毛巾擦碗了)。我没料到的是,关于我这个来自北京的“贵宾”在藏族帐篷里大喝用牛粪擦过的碗里所盛奶茶而不皱眉头的很平常事,竟被燕翼悄没声儿地特别写信给《人民文学》编辑部,将我作为尊重民族风俗习惯的“好榜样”予以表扬,该信还登在编辑部自办的一份小报上。后来我回去看见了大感汗颜! 
  接着,我们又游览了青海著名的藏传佛教圣地塔儿寺。这里是黄教始祖宗喀巴的诞生地。其建筑及所收藏丰富的文物,充分展示了藏族宗教寺庙文化的精华。最难得的是还承寺管会破例,让我们参观了几个封闭的密宗院所,其收藏之丰富,欢喜佛造型之美妙、多样,除了布质绘画,泥塑彩像,还有回廊式的石质造型,这是藏族宗教艺术创造的高峰,可能在世界宗教艺术作品中,也是独一无二的。只是深藏秘闭,能够有机会欣赏它的人,实在太少。燕翼常年跑藏区,自是司空见惯。他说甘南藏族自治州的拉卜楞寺,其宏伟的规模比之塔儿寺,有过之而无不及。听了真叫人向往不已!   
  我和赵燕翼的交情(3)   
  这里还需补充一点。告别青海湖时,鱼场作为礼物,赠送我们两条足有1米来长的大鱼。那时三年困难时期刚刚过去,市面上食品供应还是相当紧张的,把这两条大鱼带回送给西宁的朋友们,将是难得的一份厚礼。然而那时我们都非常洁身自爱,严以律己。我和燕翼异口同声,婉言谢绝。那两条大鱼,便又重回鱼场冷库去了。 
  我们返回西宁宾馆,开始第二阶段的日程。为了不打扰燕翼写作,我给他要了个单间(燕翼在青海的费用自然由《人民文学》承担。)我另住一间,以接待写“青海速写”的业余作者们。特邀的青海作家杨友德,则在自己家里写小说。为了做好“青海速写”组稿工作,杨植霖书记抽出时间专门给我谈了可爱的青海,讲了青海兄弟民族及生产建设各方面情况。我的组稿工作还算顺利,一周之内找了青海十来个业余作者,收获七八篇短稿,寄编辑部供其在6月号杂志上选发。“青海速写”专辑如期面世。其中解放军总后勤部驻青海某汽车团的汽车兵王宗仁,写昆仑山汽车兵生活的一篇在《人民文学》刊出后,作者大受鼓舞,后来成长为部队有名的作家。 
  燕翼那篇小说进展也不慢。他有个习惯,写作时爱在嘴里含一小块人参。他说人参提神,对脑力劳动大有裨益。但我不敢吃。我曾尝试过人参,觉得它上火,所以不宜轻易向燕翼学习。也许人参药力发挥了奇妙作用,燕翼一鼓作气,写出了一万多字的小说。他以牧区发生的雪灾为背景,写一个老牧人和他的孙女,在被大雪围困的绝境中,仍以琴声歌声互相鼓舞斗志,使整个作品自始至终,充满了浪漫而悲壮的抒情意味,题目就叫《琴声三叠》。我看了很是喜欢。便与杨友德写的《女兽医》一并寄往编辑部。 
  青海的任务完成,我即离开(燕翼交稿后已先我离去,回兰州),经西安转乘长途汽车赴延安组织“延安速写”。我此次西北组稿大约20来天时间,等我回到编辑部才知道在传达、学习了毛主席关于文艺的两个批示后,编辑部在常务副主编李季同志设计下实现了革命化改革,包括在选题上更加强调,要“大写社会主义新英雄”。我回来后方晓得杨友德的小说用了,遗憾的是赵燕翼那篇没采用,并且已经退给作者。这大出我意料。但冷静一想燕翼这篇悲壮抒情的新作,可能有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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