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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易遥那个世界的时候宁次就剪了短发,后来觉得方便,就一直保持着没有过耳的发型。现在他换上了这个时代最时兴的白色燕尾小西装,看起来就像是某个在舞会里走出来的王子,周身的光彩让人无法逼视。
“我们约会吧,京京。”她听到“王子”这样对她说。
……
“芜菁你什么时候才能摆脱咒语呢,像你这么好的稻草人,现实中一定是个绅士对不对?”
“虽然不明白芜菁你是为了什么而自卑着。但是,等你恢复的时候,可以把自卑情绪都给我吗?我就是为了这个而来的呢。”
邢文京喜欢跟芜菁聊天,虽然这看上去像是自言自语。
这一天,她把一根漂亮的蓝色丝带系到乌冬的“手臂”上,然后坐到草地上,继续回忆约会那天的情形:“有一天跟马鲁克出去的时候,看到剧场外面贴着的广告了,说最近在演出的是《仲夏夜之梦》。所以那次跟宁次一起正好看到那场话剧……”
剧院里坐满了穿着礼服裙的女孩子,和为了讨女孩子欢心而耐心前来的绅士们。唯恐宁次感到没意思,邢文京频频看向宁次。回想起来,对那场话剧最深的印象,居然只是宁次的侧脸。
神奇的是,连头也没有回过的宁次,端起红酒杯挡了邢文京的视线……
邢文京难为情地把脸偏回去,手却被牵起来了。再看过去的时候,只捕捉到宁次嘴角的笑容。
她看得认真,宁次的耳根便悄悄红了。
见宁次没有回头,一直在专心欣赏话剧,邢文京有些放心了。应该是个不错的故事吧,她想。
「悔悟吧,美丽的赫米霞!拉山德,放弃你那无理要求,不要再跟我争夺吧!」
「你已经得到她父亲的认可,狄米特律斯,让我来拥有赫米霞的青睐吧,你去跟她的父亲结婚好了。」
听着演员们的台词,邢文京忍不住笑出来。“拉山德”真是个可爱的绅士呢。故事里帅气的小伙,为了把心上人娶回家,总是要努力争取姑娘父亲的认可的。“拉山德”却让自己的情敌去跟姑娘的父亲结婚,哈哈。
出了剧院,邢文京还是没有忘记这一段。她挽着宁次的手臂,调整了一下苏菲给她准备的帽子,笑容明媚地问:“宁次,我们以后有可能结婚吗?”
问出口才发觉气氛怪极了,邢文京连忙补救,“你可别在意啊,我瞎问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跟你结婚的啊。”说完之后觉得还不如别说,懊恼地直捶自己脑袋。
宁次抓住她的手,制止了她“自我打击”的行为:“我想过啊。”
时间好像静止了一样。邢文京像颗石头一样一动不动,心跳却快得离谱。等了好几秒没有等到下文,她连忙把脸转到旁边去,摘下帽子当扇子扇。脸烧得很,估计已经红得跟火烧云一样了吧。
宁次这才开始揭晓答案,“以前想过未来结婚的对象是什么样子……我以为会是自己家族的,她必须要有一双白色的眼睛,还要有一头黑色的长头发,忍术不能太差,因为我对吊车尾不会很有耐心。”
“……”邢文京泪目:“我只有‘黑色的长头发’符合了……”
“八、嘎,”宁次俯下|身降低视线,跟她四目相对,“如果是你的话,这些就无所谓了。”
“诶?诶?”这是在……在对她表白吗?!
作者有话要说:
☆、芜菁の自卑 06
邢文京知道这是一个充满魔法的世界,但是很久以后她看见苏菲变回少女的模样,她才知道原来苏菲只是中了咒语。是因为对哈尔的爱,鼓起了勇气,才最终克制住了魔法。
这实在是有点尴尬,她曾经还把苏菲当成老奶奶来看待,哈尔也让苏菲以他“母亲”的身份去见国王,谁知道苏菲跟哈尔相爱呢?!
苏菲只是微笑,“咒语改变的只是外表,少女心还老老实实地呆在身体里呢。”
“虽然很失礼,但是我想问一个问题。”邢文京对着苏菲看了又看。
“你说吧?”
“虽然才来没多久,但是我听附近的人议论,哈尔是个食人心的妖怪……啊,不要误会,我知道这不是真的。”看到苏菲的表情变了,邢文京忙不迭地补充,“我想说的是,哈尔真的很强大,可他像个孩子一样,只因为头发变了颜色就要召唤黑暗精灵,也不算脾气很好的人吧……”
说哈尔不好么?确实是个失礼的问题啊,不过女生之间的话题少有禁忌,苏菲不会因为这种程度就曲解邢文京的意思。她帮邢文京盖了盖毯子,抱住自己的膝盖,把脸放在膝盖上,看着邢文京:“你为什么喜欢宁次呢?”
“这个嘛……”邢文京也看着苏菲,“其实就是对上眼了啊。非得说理由的话,应该是宁次太好了,让人没法不去喜欢吧。”
“你眼里的他是完美的,这就是关键所在了。”苏菲语重心长,“我看到的哈尔,身上的坏缺点一点也不少。可是,有的时候,就是因为他不够好,才会想要留在他的身边,给他幸福。”
女生之间总是会有很多话题的,两个人又聊了些什么,很晚才进入梦中。
这是后话。
邢文京喜欢的生活:跟宁次短暂的约会,以及跟芜菁轻松的相处,都像是气泡一样,被刺破然后消失不见了。
苏菲去见萨利曼夫人那天,也是她遇见白璃的那天。那天的谈话,就是刺破气泡的钥匙。
“我再问一次,你的目的,就是让我背叛公司选择你们吗?”
“此言差矣,”白璃笑着晃手指头,“让你过来AAS,是为了让你在离开Precious之后还有地方可以去。但是我实际上需要的,只是你们负能量组的采集技术而已。”
“所以?”
“所以,我要的只是你那100点情绪,和你的时空穿梭器而已。”
邢文京抚上她手上的镯子,压抑住重重的反感:“如果我真的那么做了,我们组的其他成员会不会因为我而受到影响?”
“真是个忠诚的人啊,”白璃鼓掌,“比起那些没心没肺的,你应该要担心眼前才对吧。我们认为,你从另一个时空带过来的小男朋友,跟你的时空穿梭器产生了微妙的关联。”
“什么意思?”
“我们医院的大叔调查你们俩很久了。情报没错的话,那个尼次他原本的生命迹象是应该要消失的吧?”
“宁次。”邢文京无奈地提醒她。
“噢,宁次。这不是重点,”白璃满不在乎,“你的时空穿梭器是依靠你的精神力量运转的。所以,与其说宁次是被时空治愈,还不如说是你救了他。他应该回不去原本的世界了吧,因为只要回去就会断绝和你的关联……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的时空穿梭器出了问题,他会怎么样?”
“……我,不敢想。”
“哎呀,”白璃正要往下讲,玄关口却传来开门的声音,于是她咒了一句就往楼上飞奔而去。大概是想从窗口跳出去吧。临走之前丢下一句——“必要的时候我还会来找你的。”
卡西法从白璃进来的时候就没有动静,因为邢文京对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现在她继续“收买”他,“请帮我保守秘密。”
“其实那个人说的没错,”卡西法头一次这么深沉,“你跟美味的宁次是相关联的。”
美味的宁次……是啊,卡西法说宁次身上有地狱的气息,她怎么忘了呢?
马鲁克和宁次已经进来了,苏菲和荒野女巫也坐着战斗机从二楼的阳台上摔了进来,“现在开始我们要逃跑了!”
不肯加入战争,无论是“詹金斯”还是“潘德拉肯”,现在全都是通缉对象了。国王的战斗机每天的飞过头顶,带着枪的士兵已经砸破了所有哈尔原来隐藏在市区的房子。
就这样陷入了被动的境地。因为反对战争,结果成为了敌对双方都在攻击的对象。
仿佛是为了验证白璃的话,手镯上的小黑点一天天扩大了。沉思许久,邢文京还是主动联系了齐羽。
“组长,是我。”不复激动,不复愧疚,因为对齐羽充满了怀疑,所以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
“哦?邢文京!你有事吗,我现在有点忙。”
通讯那端的齐羽果然是没有觉得她不对劲。嗯?为什么她会用“果然”这个形容词?邢文京打起精神来撒谎,“组长,是这样的……我,受伤了。”
“受伤了,还能完成任务吗?我跟你说啊,不要跟目标人物产生感情也不要留恋,就按照我教你们的那样,收集到情绪就跑。”
齐羽都说自己在忙,还叮嘱了她这么多,可她心里怎么那么不是滋味呢。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问她的伤情,而只是在乎任务吗?“组长,你有联系过艾夕吗?”
“艾夕?她应该没事吧。”那边的人停顿了,“哎,我跟你说我现在忙,下次我主动跟你联系好不好?”
“组长,”邢文京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忍住心里的紧涩,说:“我有最后一个问题。”
“你说吧。”那边似乎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声音软了下来。
“如果,我说如果,我在异时空伤得很重,有人愿意救我,但代价是拿走我的手镯,我可以给他吗?”
“这可不行,”那边的声音暴躁起来,“你要是受伤了可以先回来,手镯,嗯,时空穿梭器是公司的财产,绝对不能交给其他人!就算那个时空的人不知道怎么使用也不行……喂,邢文京,你在听吗?喂……”
主动切断通讯的邢文京拿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没过一会就是满手的湿润。
心里有一根弦,一次次绷紧,现在已经彻底断掉了。弦的名字叫信任。
作者有话要说:
☆、芜菁の自卑 07
哈尔有一天受了重伤回来。爱美的他没能维持好自己英俊的面貌,他拖着两只沉重的翅膀,一路走一路滴血。
那时候已经很晚了。被这动静惊醒的只有苏菲和宁次两个人。宁次从脚步声判断出来那是哈尔,才想要起身看情况,就听到了苏菲的脚步声。思考了一下,他又躺了回去。
“哈尔,你是不是受伤了?”苏菲提着油灯,没在哈尔的房间里见到哈尔,焦急地转了一圈,最后在通往阳台的小走道里发现了他。哈尔蜷缩成一团,看样子伤得很重,翅膀在不停地颤抖着。苏菲光是看着,也跟着心颤了:“没关系,让我来帮你。”
哈尔嚷道:“你连自己的魔咒都解不开,能帮我吗?”
“那不一样,因为我爱你啊!”苏菲焦急地想要走近他。
哈尔煽动翅膀,强劲的风力使苏菲摔倒在地:“那太迟了。”
苏菲捡起油灯,可是哈尔已经飞走了。
耳畔响起轰隆隆的水声,苏菲挣扎着坐起来,却发现天亮了。躲在角落里舔舐伤口的那个哈尔,原来只属于梦境。原来是梦,难怪连宁次的动作她也看得到。不过,这水声,是哈尔房间里传出来的吧?!
噔噔噔冲下楼,果然看见了使劲燃烧自己给哈尔提供热水的卡西法,苏菲凑过去,讨好地笑:“哈尔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呢?”
卡西法的回答很有节操,跟以前相比简直“判若两火”:“我才不会告诉苏菲呢!”
苏菲也挺直腰,“不说算了!”不过,幸好是梦啊。
没让她等太久,哈尔就下楼来了。他只穿着一件白色的单衣,大概是因为脸上带着笑容的缘故,看起来无比地神清气爽。他站在城堡大厅的中央,拍了拍手掌:“我们今天搬家吧。”
大家都被他的举动吸引过去,又看到他精神奕奕地笑:“真是复杂的一家子呢。”
邢文京和宁次,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这是他很早以前就知道的;芜菁,中了很麻烦的魔法;马鲁克是一直陪着他的一个小朋友;小狗,本来跟着萨利曼夫人;苏菲也是因为中了魔法而来到这里的……这里最后两个成员是荒野女巫和卡西法。
荒野女巫坐在火炉前的摇椅里,已经老得啃不动东西了,但是一双眼睛始终放射着精光,盯着卡西法不放:“阿法好漂亮啊,阿法好漂亮……”卡西法都要被看得脸红了,只可惜火脸红是没有人看得见的。
哈尔在大厅画了个圆形的魔法阵,又在城堡外的草地上画了一个一样的。然后卡西法又指挥着城堡走到魔法阵中央。两个魔法阵重叠的时候,哈尔拿铲子端起了卡西法,催动了魔法。
这时候,大厅里的一切都开始变化。客厅、房间,厨卫间……温馨的大房子出现了。苏菲拉开门去看自己的房间,却发现那和她到城堡之前住的地方一模一样,还摆着好多好看的帽子——她以前在经营一家衣帽店。
感动地拉开门,哈尔已经微笑着站在那里了。“这是送给苏菲的礼物。”他说。
这是礼物,也是哈尔给她的爱。
哈尔说有另外要给她看的东西,苏菲跟着他走过去。打开门看到的是她从未在这个世界上见过的美丽风景,花朵开得漫山遍野,山间跳跃着清澈的小溪。
“这是我的秘密基地。”哈尔解释说。
“真的好美啊。”苏菲深呼吸一口,然后发出由衷的感叹。哈尔的秘密基地,居然是这么静美的地方。
“那边是我小时候生活的地方。”哈尔指向山坡下的一间小屋,“要去看看吗?”
“我,不敢去。”苏菲退缩了。因为缺乏勇气的缘由,她又变回了老婆婆的样子。
“为什么不敢?”哈尔径自往前迈了一步,没有回头。
“因为我有预感,如果去那里的话,哈尔就会消失了。”苏菲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但是既然已经有了预感,她就真的不敢去做尝试了。
哈尔的背影顿住了,似乎是因为苏菲的话受到了触动。这时候头顶飞过一架巨型的航空母舰,哈尔用魔法让他们停住了。
苏菲不解地看着头顶。
“只是动了点手脚,”哈尔为她解释,“不会摔下来的。”
母舰上的“人”显然也发现了不对劲,过了一会,无数长着翅膀的怪物从母舰里飞出来。
“是萨利曼夫人的手下!”哈尔迅速地展开翅膀,把苏菲抱了起来。
“哈尔,不要!”苏菲挣扎,可是依然被哈尔扔回了他们来的那个门里。哈尔一个人去对付那些怪物了。
在新家住了没多久,就有人找了过来。还以为是热情的新邻居,却不曾想,会是苏菲的母亲。苏菲不知道她是受萨利曼夫人指使的,还欣慰地跟她和好了。
苏菲的母亲在院子里丢下了一个袋子,袋子里装着一根烟和一条打听虫。荒野女巫把打听虫喂给卡西法,自顾自地抽起烟来。卡西法因为吃了打听虫而变得奄奄一息,苏菲能做的,只是从荒野女巫手里把烟抢走,摁灭。而那烟雾引来了萨利曼夫人派出的追兵。他们都不是人,只不过是魔法铸就的怪物,一个个都在试图从窗缝、门缝里挤进去。
哈尔回来过一趟,虽然他的额头上淌着血,但他还是回来安抚了卡西法,交待大家注意安全之后,又飞出去战斗了。
其实也不是这一个地方遭殃。因为战争进入白热化,现在即使是晚上,房子外面也是一片火光冲天。
邢文京才联系上艾夕,了解到自己身上的一种名为武者的力量,还没有来得及用,就有一根房梁砸在了她眼前。
而宁次用查克拉为这个新家开启绝对防御,把已经接近房子的怪物都震慑开了。但是另一波怪物又开始靠近。
可是房子在持续坍塌,苏菲不得不放弃这个新家。她端着卡西法,催动魔法阵一起回到了荒野上。心里的不安一直在扩大,她打开门,看到空中的哈尔正在被4架战舰围攻。
作者有话要说:
☆、芜菁の自卑 08
“卡西法,带我去哈尔那里!”苏菲着急起来。哈尔受着伤,要怎么可以跟那些人战斗呢!她刚刚好像还看到哈尔被一颗炮弹击中了翅膀啊,摔下去了!
因为这莫大的心焦和勇气,苏菲已经彻底摆脱了魔法,虽然头发还是灰色,但已经变回了女孩子的体态。
城堡还在移动着,卡西法没有答应苏菲:“不可以,哈尔要我留下来的!”
坐在荒野女巫的眼睛还是没有离开卡西法,她口中念念有词:“阿法好漂亮,好漂亮啊……”
邢文京和宁次对苏菲的变化没有多嘴什么,他们坚定地走上前去,异口同声地对苏菲说,“我们去帮助哈尔。”
苏菲神情庄重地看着他们:“谢谢!”
已经成了朋友,这样的情况下是不得不出手相助的。邢文京和宁次对视一眼,手牵着手跳出了城堡。有宁次在,到达哈尔身边只要几分钟就可以了……
虽然邢文京和宁次走了,但是苏菲还是没有动摇自己的想法,“卡西法,带我到哈尔身边去。”
见卡西法还是坚持不走,她用铲子把它端了出去,外面淅淅沥沥地还在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