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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疤痕,他右手背上那个熟悉的疤痕!她看到了,那是块她永远都不会忘记的疤,那年在悬崖上他是那样坚定的不放开自己,拼着自己丢掉性命也要救她生转!那样记忆深刻的痕迹,她怎么可能忘呢?
之前那么久她都没有发现,一定是因为他故意上了遮瑕掩起来的缘故。
远山和叶捂住嘴巴,眼眶不可置信地红了起来。
竟真的是你么平次?她在那一瞬间忽然联想起很多事,那时自己向他解释忘不了服部平次时他异常的反应,在咖啡店门前吻自己时的那句“他已经听到了”。他从来就不是个会掩饰感情的人,她应当看出来的,她本应当明了,这世上不会有人如此像他。
远山和叶的呼吸渐渐粗起来,努力忍住的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眼前的他逐渐有些模糊,水光迷蒙着令她看不清。她挺直半蹲的身子,准备去擦擦眼泪。
只不过她刚迈出两步,胳膊就忽然被抓住。她怔愣之下回头,看到他半眯着眼睛,十分不确定地呢喃了一声:“和叶?”
她的泪哗啦啦地滚落下来,眼前顿时清晰了。
他烧得脸上带有红晕,声音有些嘶哑。他看到她不说话只是哭,眼泪一滴滴落下来,滴到他抓着她的手上。
他有点晕,脑子里也不太清醒,甚至有些分不清面前的她是现实还是梦。远山和叶只是站在那里,看到他逐渐睁大眼睛盯着自己,深黑的瞳孔里闪着清亮的光。
昏黄的灯光氤氲在他的面庞上,笼了他一身的温柔。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夹杂着几分伤感和祈求。远山和叶望着他深黑的眸子,听到他说:
“和叶,你能不能再喜欢我一回?”
她的心瞬间碎落一地。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凌一明安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他看见和叶俯身摸自己的额头,脸上满满的担忧。不知为何那一个瞬间里他心下甚慰,几乎本能性地狠狠拉住她,稀里糊涂地就问了心中所想多时的一句话。
这只是他的梦,他想,吐露点心迹应该没有问题。
只可惜他没等到她的回答就晕乎乎地睡了过去,半梦半醒之间只觉得有温软的物体自动滚进他的怀里,搂着他的力度是那样的熟悉,令他心安。
唔…这个梦最好永远都不要醒过来。凌一明安紧了紧手臂,沉沉地睡了过去。
似乎很久都没有这样好的睡眠了,那种完全放松而没有半点戒心的状态,是三年里从未能达到的。他本认为自己应该养成时刻警惕的习惯,但此刻却毫无理由地卸下了一身的盔甲。
如果你在我身边,我想,我也许可以安心地睡一觉。
凌一明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凌晨,窗外黑漆漆一片,客厅里的灯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灭了,他什么都看不清。
他抬抬手摸了摸额头,似乎并没有那么烫了。他于是想翻下沙发,给自己倒杯水喝。
翻身翻不下去的时候他才迷迷离离地意识到自己是被压住了,黑暗里他满心疑惑地低头看向怀里,借着窗外透进来的一点点月光,他看到她正蜷在他怀里,身子软软地压在他的胸膛上。她的长发披散着垂坠下来,衬得她一张瓜子脸愈发地惹人怜爱。
他愣住了。
凌一明安绝对确定这不是在做梦,她就窝在他的怀里,紧紧地,像是抓住了什么宝贝。他一时之间僵掉了半个身子,整个人瞬间就清醒了。
这是,什么情况?!
兴许是他突然不正常的紧张扰了她。远山和叶缩了缩身子,搂他更紧了些:“嗯,醒了?”
凌一明安听到她软软的声音,紧接着就感到有一只小手摸上了他的额头。
“嗯,没那么烧了,”远山和叶把手缩回了毯子里,脑袋埋得更深了些。“乖,快点睡吧。”
凌一明安忽然觉得相当不真实。
“和,和叶?”
“嗯?”
“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照顾你啊!”
“你怎么知道我发烧了?”
“关山俊先生告诉我的。”
“可,你怎么,跑我怀里了?”
“怕你冷啊!”
“可你不觉得……”
“废什么话,快点睡觉!”
……
凌一明安能听到她细细的呼吸声,均匀而有序,带着他所熟悉的温度。他忽然就想起自己那个愿望,那一瞬里他觉得最美的人间烟火就蜷在自己的怀里,散发着耀眼的光华。
多好啊,真好,哪怕只有这一晚,他也觉得很满足。
他紧了紧怀中的人,沉沉地睡去了。
凌一明安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大亮了。金黄色的晨光闪着他的眼睛,他低头向怀里看过去,人已经走了。
餐桌上有热腾腾的白米粥,甜甜的味道顺着舌尖漫进心里,让他觉得浑身上下都暖了起来。旁边摆着一小碟他最爱的细海带丝,放了很多的醋,酸酸里夹杂着一点甜的味道正是他曾经的最爱。
等等,曾经的,最爱?!
她是怎么知道曾经的?
他一口粥呛进嗓子里,本来迷迷糊糊的脑子立刻清明了,胡乱抓起一件外套就冲出了门,一时不留神还差点被自家的装饰小台阶拌了一跤。
饶是凌一明安已经惶恐不安至此了,远山和叶却是心情相当的大好,一大早哼着歌开了店门,很迅速地就联系好了装修隔壁店面的公司,随即一头扎进厨房里开始烘烤各种甜蜜小面包。
米米和瑛子很疑惑地看着昨儿还魂不守舍分不清糖和盐的远山同学,觉得这奇异得简直如同小宇宙爆发一般的正能量实在来得诡异,于是在远山和叶微笑着将小面包从烤箱里拖出来以后,瑛子凑了上去。
“和叶呀,”瑛子双眼闪着粉红色地泡泡,看上去十分饥渴。“你昨晚去哪里了啊?我给你家打电话都没人接吖。”
和叶托着面包盘走出厨房,开始把最新出炉的面包摆上货架:“哦,我去明安家了。”
瑛子听到远山和叶突然改称凌一为明安,眼睛亮了起来:“哦原来你去他家了,你去他家干嘛了啊?”
远山和叶仔细地摆弄着小面包的位置,努力鼓捣出很好看的样子,是以对瑛子的问话回应得相当漫不经心:“没干什么,就是陪他睡觉呗。”
“哦……诶……啊??!!!!”
瑛子双眼瞪得圆圆的,自觉脑补了各种限制级画面,强行抑制住鼻血狂喷的冲动,语调不稳地问道:“凌一他,发烧了还这么有精力呢?”
远山和叶稍稍退后两步欣赏了下小面包的造型,顺带着奇怪地看了瑛子一眼:“他没精力啊,是我照顾他的啊。”
瑛子仿佛看稀有生物一般瞅着远山和叶,表情呆滞双腿僵直,讪讪地抽动了下嘴角,挤出一句:“和叶你,原来这么主动啊……”
远山和叶皱着眉头看着瑛子僵硬着走掉的背影,心中一阵莫名其妙。她回想了下刚刚自己的答话,是啊没错,他没精力自己照顾他来着,还美美地蹭在他怀里陪他睡觉……
诶?陪他,睡觉……?!
远山和叶几乎是霎那间反应过来,一张尖尖的瓜子脸瞬时飙到血红,本能性地就是一声大吼:“瑛子你这家伙!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给我站住!!!”
凌一明安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闯进烟花的。
无可置疑的,他一进门就受到了最直接的注目,米米和瑛子宛若X级射线的目光直穿透空气而来,试图将他看穿一个洞。
当然此刻急切的凌一明安完全没有注意到另外两只的存在。他直直地冲到远山和叶面前,双眼射出很严肃的精光。
远山和叶毫不退缩,微笑着反瞪着他。
“和叶,”他皱着眉头,语调沉沉。“那海带丝太酸了,我不喜欢吃。”
远山和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喔,你不爱吃啊,没关系,下次我少放点醋。”和叶说着转身向着厨房里的台面上望了望。“也就平次那笨蛋爱吃那么酸的。嗯,凌一,你想喝点什么?咖啡还是奶茶?”
凌一明安努力地看着她,她纯澈的大眼睛眨啊眨的,令他完全看不出她心中所想。
他叹了口气:“咖啡。”
远山和叶笑眯眯地进了厨房打了一杯咖啡,递给凌一明安的时候还散发着热腾腾的香气:“说的是吖,在咖啡店里喝奶茶的都是笨蛋吭。”
好熟悉,熟悉到令他不安。
“和叶,”凌一明安面色严肃地放下咖啡杯,微微侧了侧身。“我先去上班了,回头再说。”
远山和叶一副慢走不送的神情,待凌一明安已经转身至门口了却又好像想起什么一样不经意地开口道:“不过明安,你下班以后去帮我看看隔壁装修呗?这方面我不是很懂啊。”
凌一明安回头怒视和叶:“我下班以后很忙!”
远山和叶顿时像斗败了的公鸡,一边双眼望天一边疑似自言自语:“诶,这样啊。唉,真没办法,看来只有去找冲田帮忙了。咦,冲田前两天送我的花瓶好好看吖,要不要还给人家呢,真是一片心意呢……”
凌一明安嘴角抽动了两下:“好吧,我去。”
远山和叶于是面带微笑地目送凌一明安出了门。
这是从小到大同远山和叶斗嘴的无数次中服部平次很难得的一次失败。她的表情是那样的从容淡定,仿佛什么都不知道却又好像什么都知道了,这让服部平次完全抓不准头绪。
他在剑道馆的一个下午都相当的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和叶似乎有所指又似乎完全无意的几句话。
她一定是知道了,绝对。
服部平次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脸上那张属于所谓凌一明安的面具,琢磨着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绽的同时,脑海里忽然蹦出了工藤新一那句话。
“服部,你瞒不过她的。”
服部平次很纠结地抓抓头发,真的么,他并没有觉得自己露出了什么太过明显的破绽,但她怎么就会知道呢?
还是说,她只是在诈自己?
服部平次最终还是决定继续扮演着凌一明安的角色,他始终认为,保持着这样一个完全与组织无干的身份无论是对他还是和叶,都是极为有利的。
当然,服部平次好像完全忘记了自己神奇般一夜痊愈的重感冒。
不过远山和叶对这样的一次发烧倒是相当的上心,时不时地炖上一锅香喷喷的花生猪蹄汤给尽职尽责当监工的服部平次送去,美其名曰为感谢,这使得服部平次没法拒绝。
远山和叶是用店里的那种大铁锅炖的,那样多的量服部平次一个人绝对吃不完,所以不时地,远山和叶也很好心的给干活的工人捎上一点。
好吧远山和叶真的不是故意惹上桃花的。
施工吊顶的那一位是个长得清清秀秀的小伙子,白白的脸蛋,第一眼看上去就有邻家小弟的感觉。远山和叶送汤的时候偶尔和他多说上几句话,笑起来的时候眉角弯弯,显然是迷住了这位清纯的邻家小弟。
可能是远山和叶可口迷人的汤充分满足了邻家小弟的胃口,小弟十分羞涩地时不时回赠远山和叶些小玩意儿,脸上红通通的,眼睛里满满地都写着我喜欢你。
当然神经大条到远山和叶这种程度的完全没意识到小弟在暗示她什么信息,倒是一边当监工的服部平次眉毛挑的一天比一天高了起来。
可是光挑挑眉毛是没有用的,人家小伙子自然不会在意他一个外人挑挑眉毛。于是服部平次在心里对远山和叶大条的神经不爽N次后,终于决定主动出击。
那一天正是个秋高气爽的好日子,远山和叶恰好跟米米一起去采购原料,两个人气喘吁吁地拎着三大包东西回来,刚走过街拐角,米米尖尖的杏仁眼就认出店门口停着的车边靠着的人是凌一明安。
凌一明安穿了一身深蓝的运动服,身姿挺拔引人注目。他的袖子微微挽了起来,让远山和叶一下子想起他当年挽袖子的霸道样子,嘴角不经意地露出一抹微笑。
店里很快跑出来另一个人,远山和叶皱眉瞅了一眼,认出那是施工吊顶的邻家小弟。
她拽着米米向前凑了凑,努力地竖起耳朵想要听清他们之间的对话。
只见凌一明安满脸的认真严肃,拍了拍邻家小弟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小弟,我觉得这吊顶干的不错,差不多了明天就可以不用来了。”
邻家小弟回头望了望还剩一角的吊顶工作,皱了皱眉头。
“你怕我追到远山小姐是么?”邻家小弟不是吃素的,说话一针见血。“我知道你在追求远山小姐,可是这种事情各凭本事,你没有权利阻止我。”
啧啧,躲在一旁的米米张大了嘴巴,这位仁兄,你你,你真有勇气。
果不其然,凌一明安眼睛里射出精光:“我跟和叶之间的事情很复杂,不是你能插的进来的。还是请你离她远一点。”
邻家小弟默然不语。
凌一明安挑挑眉毛:“她已经是我的人了,请你离我的和叶远一点!”
所谓的一语惊人。
邻家小弟怔住了。
米米怔住了。
远山和叶同样怔住了。
米米扶着自己快要掉了的下巴望着邻家小弟颤颤巍巍走掉的背影,瞪着一双圆眼睛朝向和叶,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什…么,和叶,原来,原来瑛子说的都是真的?!你也太不矜持了吧,真是民风败坏啊,而且最重要的是,这,这种事情,你怎么能够主动呢?!”
远山和叶震惊之中欲哭无泪。
他最后的那句话回响在她的耳畔,她呆了半晌,却忽然地笑了起来,笑容隐在角落里是那么的灿烂明媚。她的眸子闪闪亮亮地一直盯着他,看着他走回屋子,看着他消失在她所不及的视线里。
远山和叶觉得这个下午的阳光是那么绚烂地洒在她的身上,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她温暖得几乎要落下泪来。是的失而复得,她现在才终于敢肯定,那个人,那个叫做凌一明安的人,是她的平次。
刚刚的那句我的和叶,他说的是关西腔。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 11
服部平次这监工当得是十分尽职尽责,隔壁房子的装修是绝对的有效率,工期一缩再缩,转眼间就要完工了。
按照远山和叶最初的设想,两间屋子是贯通起来的,裱花台外面仍旧装了透明玻璃窗以期达到吸引顾客的目的,墙壁做上了咖啡色的固体泡沫,同时又将所有的灯泡都换成了富有情调的小吊灯。进门时整体色调柔和却不阴暗,阳光洒上新购置的小圆桌时屋子里的一切都显得相当温暖。
施工吊顶的邻家小弟再也没能出现在远山和叶的面前,于是那剩下的一小块未完工的吊顶就那么放在那里,乍一看倒还别有新意。
远山和叶对此次装修的风格很满意,对新购置的几对圆桌椅也表示很满意,当然对店里新装WI…FI的速度表示更满意。于是远山小店长一脸肉疼地捂着钱包冲着服部平次笑,打趣说这钱啊,花得真值!
服部平次于是颇有惶恐不安的感觉。
这感觉并不是毫无缘由的,服部平次近来能够很明显地感觉到远山和叶对自己变得不一样了,更确切地说,是对凌一明安变得不一样了。她不再像以往那般客客气气,反倒不时地开始跟他斗嘴吵架。以往从来不会去剑道馆找自己的她,现在几乎天天捧着便当往馆里跑。
米米和瑛子总是一脸如释重负地戏谑远山和叶说你丫终于开窍了,而关山俊大汉每每看到和叶来总会笑嘻嘻地抓脑袋,然后笑嘻嘻地捶他一拳说你小子终于熬出头了!
服部平次觉得自己的生活在脱离预想的轨道,他觉得自己正在从凌一明安,一点点地变成曾经的服部平次。
当然他并不是不想这样,只不过是没有到时机。他没法在组织破灭前就那样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她的面前,他害怕她成为知情者,只是单纯地把她和危险放在一起他就慌,就不敢想象。
是的,毫不畏惧的服部大侦探觉得,他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