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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早已心如止水,世情已难令我们雀跃。雄帮主,你又何故毁了我们栖身之地第一楼呢?”
雄霸微仰着脸道:
“老夫毁楼,只因各位再不需要它作为庇荫,大可重见天日,因为……剑圣已经归天!这是否是个好消息?”
鬼影与剑圣积怨最深,闻言第一个愤恨道:
“我们因要躲避他而要在此终老,岂料老鬼竟然先行一步!”
铁帚仙则喜出望外,大叫起来道:
“好哇!可以恢复自由了!这甘多年的的鸟气,终于可以一扫而空哪!”
立时运帚如飞,扫荡起眼前瓦砾,以泄多年冤屈。霎时,瓦砾就被闪电般扫至两旁,露出一条羊肠小路。
雄霸拍手笑赞道:
“哈哈……果然宝刀未老,功力大进啊!”
食为仙一直盯着雄霸,这时才开日冷冷道:
“雄帮主,听你语气,似乎有事相求吧?”
一语即道破了心事。雄霸笑容一敛,正色道:
“各位真是聪明人!不错!老夭希望你们为我再干一次杀人勾当!”
童皇骑着木马,坐在最高处的断梁上。便得他的声音似乎传自于天际,悠然道:
“你要我们杀步惊云?”
雄霸冷定道:
“不单是他,还有一一一聂风!”
戏宝又忍不住抢先问道:
“什么?风云本是你得力助手,立下不少汗马功劳,你为什么还要杀他们?”
雄霸横了他一眼道:
“这是天下会内政,老夭不想多谈,只望你们能帮上一把!”
铁帚仙突然一口应道:
“好!在这里己屈够了,正好趁此舒缓筋骨,何况歼杀风云这两小子真是轻而易举!”
夫唱反对:“我们在此生活安逸,不用再在刀锋口上过活,本应安分守己,怎可重操故业?”
食为仙一脚跳到媒波身旁,道:
“话不是如此说!杀人真是易如反掌。况且,为报雄霸多年照拂之恩,亦属理所当然!媒婆,是不是?”
他最后一句问媒婆,是因为媒婆心思极密,遇事善虑。
媒婆沉忖着,过了半晌,才反问了这么一句:
“雄帮主,以你神功盖世,截杀他们,何须我们这堆老骨头,”
雄霸一怔,这一问他倒没料到,但他心念极快,随即便答:
“各位,风云实在知道我的大多秘密,此二人若被除去,天下会亦需新人援手,何况我此刻更要料理会务……”
话虽如此,内心却实对风云有所顾忌,为了稳操胜券;才婉言恳请。
这时,众杀手亦不再争论,随着雄霸的目光凝望着重皇,等待着他的最后决定!
童皇默然沉思,仍自不断的摇幌着木马……
“我们己安享多年,固然有兄弟不愿再行杀人,但雄霸亦有恩于我们……”
犹豫间,脑际中不断浮现出往事……
甘五年前,一个庞大的杀人组织崛起于江湖,以童皇为首,率领的一百零八名杀手,名负特殊本领。
这就是一一一
天池!
大地以金钱挂帅。只要收下酬金,便不惜任何狠辣手段,将任务完成,导致黑自两道人心惶惶,担心会被仇家买凶,成为天他的下一个刺杀目标。
当时,武林中以剑圣的威望最隆,受万人敬仰。
众人为存性命,便退请剑圣出手,除去魔障。
为泽苍生,剑圣遂单枪匹马,直捣天池。
血战七日七夜,圣灵剑法终于慑服群魔,瓦解了天池。
只有十一个无老级杀手武功较高,在童皇带领下,逃出生天。
但剑圣仍穷追不舍,更联同正邪两道高手一起追杀。
走投无路之下,十二人终于遇上了雄霸。
也恰逢雄霸开宗立派,用人之际,正好招揽他们,待天下会成立后,安置于天下第一楼内……
其后天下会声望日隆,十二杀手恐过于张扬,而被剑圣查悉,遂与雄霸协议,彻底归隐第一楼,从此各不相干!
这二十五年来,他们不问世事,以练功为乐,武功进度惊人。
但究竟己到何种境界?
没有人知道!
步惊云只知道,指使杨真救自己的人竟是——
秦!
霜!
秦霜满脸漠然,冷冷道:
“云师弟,别来无恙吧?”
步惊云盯着他,看了半晌,但无论怎样都看他不透,只有道:
“你……为何要这样做?”
又一块巨石滚落了下来。
秦霜的声音疾快了起来:
“秘道即将塌毁,没有时间再解释了……”
他已转过身,走向前去。
“不过你若跟我一起走,就必会知道一切原因!”
步惊云盯着他的背影,忽然一字字的道:
“你应该恨我入骨的!”
秦霜继续前行,没有回头看他一眼,语气亦极为冰冷道:
“我当然恨你,但我不仅恨你一人!”
步惊云怔立了片刻,终于大声道: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秦霜道:“去见一个人。”
步惊云道:“谁?”
秦霜道:“小马。”
步惊云:“小马?”
小马就是聂风!
自孔慈舍命相救后,聂风感到再难面对两位师兄,故不愿苟留于天下会,遂潜往此凤溪村,隐名埋姓,过着平淡的新生活……
凤溪村乃穷乡僻壤,民生清苦。聂风品性随和,就象一阵清风,轻轻拂过村内每一人。
他虽在村内仅以狩猎维生,但因其轻功超卓,故此收获甚丰,非一般猎户能及。
而且自作聪明那乐于助人的纯朴性格,亦令村民对其不禁心生喜爱。
所以他每次狩猎回来,都十分受欢迎。
特别是孩子。
这次他一回来,几个七八岁的孩子就叫起来:
“啊!小马哥回来了!”抢着跑了过去。
聂风提着一个小罗筐笑道:
“小忠,看!这就是你要的山鸡!”唤作小忠的孩童眼里放着光,一把接过小罗筐,雀跃道:
“小马哥,谢谢你!谢谢你!……”
他本想还多说几个“谢谢”,但另几个孩童己乘机抢过他的小罗筐,跑到一边,围着研究起来。
“嘻嘻这只便是山鸡啊?!”
“很漂亮啊!不和雄鸡有点相像呢!”
小忠连忙跑过去叫道:
“胡说!它的尾巴稍长了一点……”
聂风只微笑着望着他们,仿佛只有在这时候他才感到欣慰和满足。
他还没到家门口,卿嫂就向她招招手,微笑道:
“小马,今晚我弄了一点汤,一会儿过来一起喝吧!”
聂风亦笑着应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卿嫂,我先回家打点一下再过来!”
卿嫂道:
“好!”
但这时候,一只麻鹰掠空而过。
聂风抬首一望,心中不期然的升起一阵怅惆……
自离开天下会后,与他通信多年的梦,突然在这期间失去联系,令他日夕牵挂……
小忠一步三跳的往家奔去,他打算央求母亲,暂时不要杀了这只山鸡,等它养得更大,更肥。
但他一到墙根的拐角,脚步便突然顿住了。
他突然听到里面有人低声道:
“你们先往四处巡察,别让闲杂人等人村!”
四、五个同时应道:“是!”
说完,纵掠上屋脊。
小忠却呆了,他从没见过有人居然比山鸡飞得还高。
而命令这些人的人岂不更高?
于是小忠忍不住伸出头,想看那人一眼。
结果,连装山鸡的小罗筐都吓得扔了。
只见那人倒吊着三角眼、张着嘴,涎着脸活象条豺狼似的笑道:
“嘿,小家伙!你好吗?”
小忠己扔了罗筐跳起来。
那人又神秘兮兮道:
“不用怕!但绝不可给别人知道我在这里!”
小忠哪敢回答,怪叫一声,撒腿便跑。
他不知道,眼前这个容貌怪诞之人、正是当日早应被秦霜杀掉的——
文丑丑!
他为可蓦地重现?
更为何离领一班人马前来此村?
聂风己把剩余的猎物送给了隔壁的何伯。
何伯望着他,激动道:
“小马,你经常把辛苦打回来的猎物送给我,真是感激不尽……”
聂风道:
“何伯,我猎获有盈余,这只是小小心意,何足挂齿!”
何伯的老泪己纵横在脸上:
“你这样子好心肠,老天爷定会保佑你长命百岁……”
后面的话,聂风听不到,因为他己走了。
他自小投身天下会,耳儒目染,尽是为权力打滚争逐,如今总算抛下名利枷锁,渡过他有史以来最宁逸惬意的日子。
只不过这日子很快便会结束!
聂风到了家门口时,两个村民对他笑道:
“喂!小马,你有两位朋友,正在屋内等你呀!”
聂风心神微微一紧。
他在此地隐居多时,今日竟会有人探访?
他己感到阵阵不祥。
他推开门,全身己进入了高度戒备状态。
果然,屋内等候的二人,赫然是他的仇家——
独孤鸣与释武尊!
但奇怪的是,这两人好象没料到进来的是聂风,竟一齐大惊而起。
独孤鸣失声道:
“聂风?!”
就在这一刹那,聂风出腿,生风,灭烛,瞬即将对手置于一漆黑环境内,自己却己反占先机,取得主动。
显而易见,这一连串动作,干净俐落,可见聂风并未因回隐江湖而疏于武艺,相反功力更显精进了不少!
释武尊强自镇定道:
“聂风!我俩此行只为应约而来,绝无恶竟!”
门“膨”的一声关起,仅靠窗户的一线光亮,看不到聂风的人影,只听他的声音道:
“应约?应谁的约?”
释武尊大声壮胆道:
“那人快到了,一会你自会知道的!”
独孤鸣心道:
“不管怎么样,现在是以二对一,自己仍有胜算。”所以他仍沉得住气,冷笑道:
“聂风,你既己现身,却又藏头露尾,究竟是什么意思?”
话刚落音,窗户亦被聂风以惊人的身法关起,室内顿时漆黑一片,人亦不知所踪。
黑暗中更无故的卷起一股旋风,就象有千百人将他二人围在中央一般,令二人不敢造次。
屋外,有人找着何伯道:
“何伯,今日来了一班手持武器的人,大家诚惶诚恐,你不要出外啊!”
但他的话一说完,何伯偏偏急往外奔去。
那人大叫不迭道:
“喂,你要去哪儿呀?”
何伯去的自然是聂风家,半路上却又被几个村民截住问道:
“何伯,你不是在生病吗?怎么走出来了?”
何伯停下来,喘一口气道:
“听说有两个人往找小马,我……我想知道小马有没有出事,”
有人道:
“谁知道呢?他进屋后门和窗立即关上,一直未见未来……”
另一个疑道:
“其实小马一直神神秘秘的,大家又都不知道他的来历,他不会是通缉犯吧?”
大家马上一致反对:
“胡说!小马向来乐于助人,这样好的人又怎会是通缉犯?”
这时,一个人影突然凌空而落道:
“各位,请勿多管闲事了……”
正是文丑丑。
文丑丑脚一沾地,即道:
“赶快回家,莫要在此逗留!”
众人立时一惊而散,只剩下何伯大声道: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是否想对小马不利?”
文丑丑笑道:
“老伯,放心吧!我们此来绝无不轨企图!”
但突然间,“啪、啪”几声几块碎石击了过来。
虽没有击中,却逼得文丑丑手忙脚乱,不由叱道:
“什么人?”
树林中,几个孩童显身出来,当中的一个正是小忠,一面飞掷石块,一面叫道:
“你们不是本村的人,我们不欢迎你,快点走!”
文丑丑怒道:
“不知死活!”
身形逼然腾空而起,猛扑了过来。
几个孩童马上一哄而散,大叫道:
“快跑呀!”
但谁也跑不过文丑丑。
只在这时,忽有一个人喝道:
“文丑丑,不要欺负小孩!”
文丑丑形立即顿住,转过身,笑嘻嘻的朝那人望了一眼,才发现来的人不是一个,而是二个,遂更似欢怀道:
“是!是!”
那人的声音却听不出半分笑意道:
“所有人都到齐了吗?”
文丑丑道:
“还欠断浪一人!”
说完,自动引路直朝聂风门口走去,一面还笑道:
“聂堂主在此居住,生活真清苦啊!”
到了门外,手指轻敲三下道:
“各位,请开门!”
室内的旋风立时停了下来,释武尊大声道:
“聂风,约我俩来的人己到了,让我开门!”
漆黑中聂风没有任何反应。释武尊遂上前启问。
文丑丑率先一步跨进,扬扬手道:
“迟来一步,不要见怪!”
随即侧身,退后,扬起的手顺势一掀由帘恭声道:
“两位堂主,请!”
因在黑暗中呆得过久;此时阳光摹照,众人只觉双目一眩,但仍清楚的看到,进来的正是:
——秦霜!
——步惊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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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生死之决
秦霜在前,淡笑道:
“有劳各位久候了!”
独孤鸣二人本和秦霜有约在先,但步惊云早已和两同门势同水火,且生性孤僻,此刻碎至,二人不禁深感愕然。
也就在此时,释武尊骤觉身后刮起阵阵乱风。
此风正是聂风情绪所引发,他目睹两位师兄竟一同前来,心中惊愕,难以形容!
而步惊云南踏进来,便将目光留在聂风身上不移。
聂风使他再次勾起了他对孔慈的爱,亦激发起他心中无名妒火……
这炉火使他血脉沸腾入内伤随即迸发,剧痛亦子顷刻向运走全身。
但他却不可在敌人面前低头。
他强忍着……
文丑丑拈起自己袖于,殷勤道:
“步堂上,你怎地淌头大汗?让我帮你抹干吧!”
但还没抹去一粒汗珠子,步惊云己将其震退。
他生平最讨厌的就是文丑丑这种阿谕奉承的小人。
文丑丑委屈道:
“步堂主,我明白你很鄙视我,但你应该清楚了解适者生存之道……”
他接下去,低着头,说了一句实话:
“倘若面对雄霸时不如此做,恐怕我早己身首异处,一切都是身不由己……”
步惊云闻之,亦默然不言。
这时,秦霜向独孤鸣二人点头后,步至到聂风跟前,亲切道:
“风,许久不见,你气色看来不错!”
聂风轻声道:
“或许因为我在这段日子不再争逐名利,过着恬静安逸的生活吧!”
说罢,随即正色道:
“是了,你又怎会知道我避居于此?”
秦霜背负着双手,仰脸苍然的叹道:
“其实我早已探知你栖身之所,只是时机未至而已。”
聂风望了他许久,才似乎了解了他苍然的表情,低声道:
“大师兄,你似乎变了许多!”
秦霜脸容又是一阵黯然苦涩,幽幽的道:
“经过了这么多事,不仅是我,你们二人也变了不少……”
风,云二人听闻此语,万千感慨亦不禁油然而生。
但突然间,外表冷淡的秦霜,眼神中竟暴现出一种坚定神采,大声道:
“大家定会奇怪我为何要各位在此齐集,其实只因要告诉你们一件事,此事与各位皆有莫大关连!”
聂风一直望着眼前的秦霜。
——他从小到大都照顾着聂风,是他最熟悉和敬重之人。
但至此刻,他竟感到秦霜变得如此陌生,如此遥远……
以致他连认都简直快认不出来了。
只见秦霜语音稍顿,环顾了一下众人反应,继续说了下去:
“我希望拜位能同心合力,团结一致的对付一个人一——!”
义丑丑替他一字一字的接着道出:
“他就是卑鄙无耻,妄顾信义,草营人命的一一雄霸!”
屋子里顿时没有了声息,寂静得就如一座坟墓。
没有人听完这句话后,再说出一个字,所以他们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