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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满堂(上)(典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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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忘了,我也懂得武功。”

    钱大富坚持几个儿女都得练武,一来健体、二来防身,免得一遇上危难就成了软脚虾。除了银银贪睡,每次练功都偷懒外,其余的子女从小习武,练出不差的身手。

    “总之,这生意我谈很久了,绝对不会中途放弃。你也别多费唇舌,妄想吓唬我,拿那些强盗土匪当借口。你若是不打算延后,又有什么资格劝我延缓动身?”她凤眼斜睨,食指一伸,不客气的戳着他的胸膛。“我想,阁下根本是打算乘机偷跑,抢先一步去南方吧?”

    接掌钱家生意多年,什么惊险场面她没见过?就算是真的遇见盗匪,她也有自信,能够应付得来。

    再说,富贵险中求,想要赚钱哪里能不冒点险呢?

    严燿玉直视着那双多疑的眸子,难得的坦白。“我没有这个意思。”他徐徐说道,态度诚恳。“只是,我亲口答应过你爹娘,会好好照顾你,不让你受到丝毫损伤。”

    两家的父母自从卸下重担后,就时常相偕游历天下名山胜水,几年前去了四川,酷爱那儿的山明水秀,索性就筑了宅子,把事情都丢给儿女,放心的养老,不回京城了。

    前往四川定居前,钱大富可是握着严燿玉的手,只差没含泪恳求,要他好好照料金金。

    她哼了一声,否决他的坦白与诚恳,还将之归类为居心叵测。

    “我可还用不着你来照顾。”

    是啊,不知是谁,刚刚还因为药苦,差点哭出来呢!

    他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搁下已然空净的白玉碗,神情却有几分无奈。

    “金儿,我只是舍不得你在途中遇险。”他伸出手,用拇指抹去她唇上的褐色药汁。

    “用不着严公子费心。”金金扭开小脑袋,躲开抚触,大胆的撂下战帖。“反正,到时咱们各凭本事,就看谁能取得运盐的资格。”

    只是,纵然严重怀疑他另有图谋,但是每回,当他用这温柔的口吻说话,或是做出什么亲昵事儿时,她表面看似镇定,其实心湖仍被他轻轻的撩出一圈圈的涟漪。

    这不明所以的心绪,反倒让她更气恼。

    该死啊!她不是气极了这个男人吗?不是早就知道,他根本只是在戏弄她吗?既然如此,为什么她还是抹杀不掉,那丝隐藏多年的浅浅心动?

    JJJJJJ

    严府的书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肥嘟嘟的刘广跑进门,急得额头冒汗。他一抬头,就瞧见严燿玉坐在书案前,手握狼毫笔,正在振笔疾书。

    “少主,您找我吗?”传话的奴仆说,少主找他找得急呢!他吃饭吃到一半,立刻扔了筷子赶来,半点不敢怠慢。

    “嗯。”严燿玉没有抬头,挥毫至信尾,在信笺上落款签名。“先将这两封信送到南方去。”修长黝黑的指,将信笺折好,搁入信封封妥,再屈指一挥,两封书信翩然落在刘广面前。

    “是。”他把信封慎重的收好,不敢多问。

    书案后头传来问话。

    “另外,上回的书画展,咱们赔了多少?”

    “这个——”一提到书画展,刘广的冷汗就滴滴答答的落下来了。他深吸一口气,趴在地上不敢起身。“盘点过后,书画卖了六成,仍赔了十八万两左右。属下办事不力,无法回本,还请少主责罚!”想起那些银两,他又想哭了。

    “责罚就不必了。”严燿玉望着窗外,嘴角浮现一抹笑。那笑,有他一贯的温文,却也藏着几分让人猜不透的兴味。

    “但是,少主——”

    “别急,我有件事要让你去做。”

    刘广一躬身抱拳,义愤填膺,激动得下巴三层肉都在抖动。

    “少主吩咐的事,属下必定肝脑涂地、竭尽心力,就算是少主下令,要我去放火烧了钱家的楼,我也会照办!”

    “倒也不必肝脑涂地,更用不着去烧钱家的楼。”他缓缓拾起书桌上,她先前遗忘的红纱绒扇,握在掌中随意把玩。“我只要你去对付钱金金。”

    刘广磕头如捣蒜。

    “属下遵命!”

    哼,钱金金,瞧见没有,少主认真了!

    “好。”严燿玉剑眉一扬,交代细节。“限你在她出发去南方之前,给我连输六桩生意,赔上百万两银子。”

    “啊?连输六桩生意,赔上百万两银子?”刘广呆了,急忙把耳朵掏干净,才敢再确认。“少、少主?您没说错了吧?连输六桩生意?赔上百万两银子?”

    “没说错,只许你输,不许你赢,无论钱金金在何处布线、做何种生意,你都跟她竞争,一交手你就输。要是在期限之内,没有丢掉六椿生意、赔上百万两银子,就别回来见我。”他交代完毕,起身往书斋外走去。

    呜呜,完了完了,不好了啊,少主被那女人逼得神智不清了!

    刘广急忙追上去,扯住严燿玉的袖子,急得连话都不知该怎么说了。“少主——但是——可是——”

    老天,要他赔钱?怎么赔啊?他从小学的就是赚钱的方法,可从没学过该怎么赔钱啊!

    “你不是说,我吩咐什么,你都会照办吗?”严燿玉笑得十分和蔼可亲,持着红纱执扇,轻拍属下圆圆的胖脸。

    那几下轻拍,让刘广头皮发麻,只能频频点头,汗水随之四溅。

    “是、是是,属下会照办——”

    跟随严燿玉多年,他知道主子是内敛而绝非无害,任何指示一旦出了口,就容不得半分折扣。

    “那就去吧!”笑笑丢下这句,严燿玉就跨出门槛,潇洒离去。

    呆看着少主渐行渐远的背影,刘广欲哭无泪,抖着肥胖的身躯站起身来,紧跟着也冲去找救兵了。

    呜呜,拜托啊,谁来教他该怎么赔钱啊?!

 第六章

    入冬,寒意更深。

    从口鼻中呼出的气,散至空中立刻成了茫茫白雾。南方的天候比北方暖一些,虽还未降雪,路面却已结了一层薄霜。

    寂静的官道上,蓦然响起一阵马蹄声。十六名带刀武师,全数劲装疾行,护送着一辆四马大车飞驰而过。

    黑色的骏马拉着马车,稳稳向前飞奔,驰入一处狭窄的峡谷。套上铁链止滑的车轮,辗碎路面薄霜,冰晶四溅,很快便化为泥水。

    官道旁的山崖上,一名黑影趴在地上,鬼鬼祟祟的观望,探看底下那列车马。一确定马车上头,刻着京城钱家商号的特有浮雕后,他往后缩回山崖内,掏出一枚铜管,猛然往峡谷内砸去。

    铜管坠地,发出一声轰然巨响,声动四野。峡谷前后两株十人合抱的巨木竟也同时倒地,横亘在官道上,截断前后的通路。

    “有状况!”骑在最前头的几名武师吼道,警戒的拉住缰绳,顿时马嘶急鸣。

    后方的车马及武师,眼看情况有异,也紧急停下,所有武师同时抽出兵器,训练有素的围住车厢。

    在马车里休憩的小红,被那声巨响吓得醒过来,连忙掀起门帘。

    “怎么回事?”她问道,好奇的探出小脑袋。

    “小红,别出去!”金金反应得快,厉声喝令,扯住她的衣裳往后拉。

    咻——

    一支长箭突然从天飞射而下,惊险的擦过小红发际,咚的一声,正中车门上,箭尾飞羽还因强大的力道而嗡嗡震颤。

    小红惊喘一声,跌回车厢里,清秀的小脸吓得惨白。

    刚才要是大姑娘的手脚再慢一些,或是她的脑袋再往外探出半寸,那支羽箭就不会是射在车门上,而是会嵌进她的脑袋瓜子里。

    同一时间,无数支飞箭划破青空,有如下箭雨一般,然后跟着就是惊天动地的马蹄声,伴随着无数喊杀声的咆哮,连地面都为之震动。

    “该死,有强盗!”带头的武师大暍一声。“保护好大姑娘!”

    “是!”众人齐声应喝,挥动大刀,将身前飞来的箭矢全数打落。

    上百名面目狰狞的强盗,手持各式兵器,口中发出呼啸,紧跟在箭雨之后,从前后两路冲杀出来,将钱家的车队团团围住,转眼间已与武师们正面交锋,兵器交击,发出锵然响声,夹杂着咆哮与马嘶,场面一片混乱。

    纵然盗匪凶悍,钱家的武师们却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们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高手,加上护主心切,自然不可能让对方占着便宜。

    一阵厮杀下来,人多势众的盗匪们反倒落居下风,在武师的刀剑下,被砍杀了大半。

    “老大,这些人不好对付!”一个盗匪吼道,抛开被砍得卷刃的刀,从一个挂点的兄弟手上抢下长剑。

    “再加派人马过来,我就不信这些人全是铁打的!”混战的人群中,传来极为嚣张的狂笑。

    又是一枚铜管坠地,青红火花四进,更多的盗匪收到讯息,跃过巨木,前仆后继的涌来。

    盗匪的人数愈来愈多,显然是有备而来,武师们的力气逐渐耗尽,就算是武功再高,也不敌对方的人海战术,在纷乱的刀光剑影中,两方的战势丕变。

    又是一阵箭雨落下,全数招呼到马车上,飞箭贯穿拉车的骏马,马儿惨叫嘶鸣,再也支撑不住,颓然倒地,连带扯着巨大的车厢也跟着跌了地。

    车帘翻飞,一个娇小的身影提了双刀,掀帘飞身而出。

    她一身蓝袄衣儿,身手俐落,在人群中飞旋,绣鞋踹踏盗匪贼脸,手中双刀飞舞,顺势替几名武师解了围,姿态柔雅绵密、曼妙无比,出手却是刀刀见血,毫不留情,令人叹为观止。

    只见她一脚一个,接连踹倒十来个盗匪,被踹着的家伙都歪着脖子,惨叫着飞了出去。

    她轻巧的落在车顶上,绝美的小脸冷若冰霜。

    “谁是头头,给我报上名来!”金金沉声娇喝,刀光映着眸光,让那双眸子看来更为明亮。

    乍见到这貌美如花的姑娘加入战局,众盗匪们瞬间傻眼,还以为是天仙下凡,全都看呆了。

    倏地,长笑响起,一个目光淫邪的男人,持剑窜上车顶。

    “好气魄!见了我的兄弟们,居然没有腿软,还敢拿刀迎出来。”男人赞道,闪过金金的双刀,闪电般伸手,打算一举擒下她。

    她格开对方的禄山之爪,舞起双刀,和他对打起来。

    一时之间,场面又混乱起来,武师们无法脱身上去帮忙,眼见金金在马车上头打得险象环生,也只能在心底干着急。

    两人一来一往,从车顶上打到官道上,刀剑之气激起飞沙走石,金金刀法高明,却是输在内劲,不敌这草莽匪徒的蛮力。

    时间一久,她气力不济,在长剑的威胁下节节败退,一个不注意,对方的长剑已经当胸刺来——

    “小姐,小心!”躲在车厢里的小红见状,奋不顾身的冲出来。

    “别过来!”她以刀挡开长剑,莽撞的小红却已冲至。

    对方冷笑,长剑再挥。

    这回,小红挡在前头,金金的刀法根本施展不开,眼见剑尖笔直袭来——

    当!

    就听得一声金石交鸣,一把飞刀从旁射来,神准无比,及时打偏了长剑。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一道黑影抢入场中,掠走小红,几个纵跃就脱离战场,飞身到崖上。

    “啊——”她惊叫连连,本能的环住对方颈项,就怕会跌下去,摔得四分五裂,直到双脚踏上山崖的顶端,才敢抬头。

    一双冷戾眸子,正狠狠的瞪着她。

    是耿武。

    小红目瞪口呆,茫然的看着他,几乎想捏捏自个儿的大腿,看看眼前的耿爷,是不是她紧张过度,才瞧见的幻觉。

    唔,不对,幻觉不会有温度、更不会有这么结实的臂膀——

    她这时才醒悟,自己的双手还抱着耿武不放,一张小脸羞成了红苹果,简直想挖个洞当场钻进去。

    耿武却是脸色阴沉,气得破口大骂。“不懂武还冲出去,你是不要命了?”

    这一骂,倒把她骂回魂了,一颗心又飞回战场上。

    “只要能保护大姑娘,我的命算什么。”小红跳下地,笨手笨脚的就要爬下山崖,急着再赶回去。

    眼见她如此忠心,耿武莫名的恼火,伸手将她拉了回来。

    “那种女人,不值得你用性命保护。”他的声音冷,双眼更冷,默默旁观,拒绝为那可恶又可怕的女人加入战局。

    小红瞪大了眼,对耿武的胆怯与好感,咻的一声全都飞走了。她想也不想,愤怒的揪着他的衣领,对着那张严酷的脸庞喊叫。

    “不许你污辱大姑娘!”她叫嚣着,眼角瞄到下方战况又有变,连忙收回小手,又要往下爬。

    这回,耿武干脆将她扛上肩头。“用不着你下去搅和,那女人自会有别人去救。”他简单说道,纵身往莽林间窜去。

    小红在他肩上挣扎,双手胡乱槌着他的背,却收不到任何成效,只能任由他扛着,逐渐远离战场。

    “放手啊!我要去救大姑娘,啊,放开啊,大姑娘——”

    JJJJJJ

    峡谷之中,一柄长剑指住金金的咽喉。

    她花容失色,颈上感觉到剑锋的寒气,勉强格刀想挡,但是刀尖才动,对方手腕一抖,剑刃倏忽来回,震飞她手里的双刀,又闪电般回到她的颈项。

    “美人儿,你可没辙了吧?”男人长得还算端正,但是那双淫邪的眼睛,让他看来面目可憎。他扯过金金,跳上车顶,对四周大吼。“通通给我住手!”剑的尖端,抵住她的喉头,稍稍用力。

    她不敢呼吸,知道这人只要稍微用力,就能刺穿她的喉咙。

    众武师见状,脸色发白,深怕金金有个闪失,立刻停下动作。

    “缴了他们的刀剑,全给我绑起来!”男人命令道,指着几个属下。“去搜搜车里,看看有些什么值钱货。”

    盗匪们听了头子的话,立刻照做,朝车厢奔去,将里头的杂物全数翻出来,随意扔了一地。

    男人冷笑几声,视线回到金金身上。

    “美人儿,我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乖乖把身上银两全交出来,否则——嘿嘿嘿嘿——”他眼中淫火燎燃,伸出手玩弄着她的长发。“否则就别怪我亲自搜你的身子了。”

    所有人哄笑出声,鼓噪不已。

    “这妞儿够标致啊!”

    “老大,剥了这妞儿的衣服,让大伙儿开开眼界!”有人吼叫着。

    “是啊,剥了她!”

    “嘿嘿,老大等你尝完了,别忘了把她赏给兄弟们啊!”

    男人们的视线都集中在金金身上,个个看得垂涎三尺、双眼发直,猜测她裹在衣衫下的身子,该是如何的标致模样,言词也愈来愈不堪入耳。

    她力持镇定,面容冰冷。

    “你难道不晓得我是谁?”

    “我当然晓得你是谁,钱家的专属武师,是吧?”男人淫笑着,靠近她那绝美的小脸。“嘿嘿,美人儿,你武功不错,长得又这么美。我看,你就别替钱家那个年过二十五岁,还嫁不出去的丑婆娘工作了,不如就来当我的押寨夫人,我会好好疼你的。”他猖狂的说道,得意极了。

    二十五岁?

    嫁不出去?

    丑、婆、娘?

    连串的侮辱入耳,金金杏眼圆瞪,气得眼前发黑、七窍生烟,冲动的出手,狠狠赏了对方一巴掌。

    那男人万万没想到,剑都架到她脖子上了,她竟然还敢妄动。那一巴掌打得他脑袋一偏,口角进出些许血丝。

    孰料,他抹掉嘴角的血丝,没有动怒,反倒哈哈大笑。“好啊,性子够烈,老子就是喜欢像你这种又辣又呛的美人!”

    “很抱歉,能否恕在下打扰一下?”

    慢条斯理的男声,在两人身后响起。

    吓?!身后有人?

    强盗头子倏然一惊,抓着金金迅速回身,就见身后站了一名俊逸绝尘,身着白衣长袍的美男子。

    “你是什么人?”他沉声问道,讶异这人竟能无声无息欺到身后,而他竟然丝毫未曾察觉。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慢吞吞的开口。

    “在下严燿玉。”他看向神情错愕的金金,笑意不减。“抱歉,这女人是我十年前就订下的,可能无法让你带回去当押寨夫人。”

    严燿玉?!

    这三个字,让峡谷内陷入一阵死亡般的寂静,气氛乍变,浓重的紧张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盗匪们睑上原本胜利的笑容,全转为深深的恐惧。

    为首的那个男人更是脸色煞白,连退数步,差点跌下车顶。

    “该死!”他对着一个吓呆的属下大吼。“你先前不是说,严燿玉仍在京城里吗?”

    十年前,严燿玉为了一批赈银,以寡敌众,举剑剿灭黑虎寨,砍杀当时最为凶狠狂悍的黑虎寨寨主,让绿林中人人自危。从此之后,南方的不法之徒,只要一提起他的名字就胆战心惊,不敢轻举妄动。

    传说中,他手舞长剑,浴血时的模样如同修罗恶鬼,骁勇得无人能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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