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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下车后开始走路,一路上也拦不住车,那么多的人,不知道还以为是打结的,绕过后还加大油门。
程千寻穿着跑鞋,又经历过一番长途跋涉,苦已经熬得住了,可只看书和电脑的大学教授可吃不消了。
他越走越慢,到后来一瘸一拐的,最后不顾身上黑色礼服会被弄脏而坐在了地上。
程千寻微微喘气地过去,弯下腰:“教授,怎么了?”
“我的脚好疼!”格罗斯将自己的一只皮鞋脱了下来,揉搓着脚板。
程千寻看着回过来的鲁道夫问:“还有多少路?”
鲁道夫回答让人差点没翻白眼:“大约十公里吧!”
所谓的再走一段路可是至少十五公里路,她还能忍,可脱下袜子的格罗斯,在公路路灯的照射下,可以看到他脚上已经有个大泡了,大约走到明天早上也未必走得到。
“我来背他吧!”戈登蹲了下来。
“反正人多!”雷格尔建议道:“一人背个一公里也就到市区了。”
大家都点了点头,只能这样,背不动就扛、扛不动就两个人抬,人多好办事、人多力量大。
此时一辆车又经过了,程千寻遥遥看到车灯,赶紧地挥动手臂。哪怕是小车子也好,先将格罗斯运到市区去。
这辆车显然也放慢了。但靠近后,一看那么多人,立即又猛踩油门。
“没用的,要么我们先走,就二三个人打车。”斯内德提出来,也只有这样,车才会停。否则哪一辆车那么傻。这里可是十个人,十个人哪,篮球赛都可以打一场了。
程千寻想了想后笑了:“我也许有办法!”
一辆大卡车在夜间通往耶路撒冷的公路上行驶,快离圣城不远了。司机突然看到前面有一个矮个的白人正在努力挥动着手臂。而旁边是一个男人正扶着躺在地上疼得死去活来的女人。这个女人腹部高高拱起,显然是身怀六甲即将生产。
“救命呀,我的妻子就要生了,求求你停车吧!”鲁道夫站在路当中,装出一脸着急地大声求救着。
耶路撒冷是圣城,在充斥着枪支、泛滥着药物的西方和中东国家中,犯罪率都是低得惊人的。人命攸关的关口而不去救,无论是哪个教派都是不允许的,伊斯兰教的死后不能去天园、基督教和犹太教不能去天堂。反正无论去哪里。都不能得到颐养天年。
车停下了,鲁道夫立即站在车边,首先当然不能说上帝保佑你,天知道里面是哪个教派的,说是犹太教。伊斯兰教还不一踩油门立即走了。他说的是:“谢谢你老兄,你是信仰什么的?”
司机伸出了头,往躺在地上捂着“大肚子”疼得死去活来的女人看了看,稍微放松了警惕:“犹太教的!”
“原来是犹太教的!我和他们是一个村子里的,还有其他邻居一起来了。”鲁道夫立即就对旁边喊着:“格罗斯、霍夫曼,你们出来,司机和你们是兄弟!”
于是躲在路基下面的两人走了出来,格罗斯更是满嘴的《旧约》,就连第几段、第几行都说了出来,大肆赞美司机崇高的美德,一定会受到上帝的保佑。
“行了,快上车吧,难道你们没车吗?”司机还是觉得奇怪。
“有车,可车不巧全部抛锚了,你可能看到前面不远的地方三辆出租车。”鲁道夫睁眼说瞎话的本领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他说得大约连自己都可以相信。
他边打开车门往上爬,边非常认真地道:“我们村子里都是出租车司机,这该死的破公司,那么破的车还不给我们换,差点出大事了。多谢你了老兄,上帝会保佑你这样的好人的。”
“是呀,会保佑他的,一定。”格罗斯乐呵呵地先一步上车,坐在卡车车头的后排。
扶着装大肚子的奈尔装出横抱起程千寻、却抱不动的样子,急着喊着:“她太沉了,我抱不动!”
奈尔的身材相对来说比其他人矮小一些,所以让他来扶着程千寻,这样更让司机放松警惕。
他这一喊,立即涌出来其他五个又高又大的男人。
司机只有瞪眼了,这是唱什么戏,送一个孕妇也不用九个男人吧?
鲁道夫忍着笑,很焦急地用哀求语气道:“这些都是邻居,这个女人平时行善,所以大家都愿意帮她。求你就打开车后面的车库,让他们全上去吧。正应了一句,上帝总会眷顾好人的。上帝也会眷顾你的,我的犹太兄弟!”
简直胡说八道,大约鲁道夫自己都不知道《旧约》《塔木德》《米德拉什》这三部犹太教三部典籍里,哪条上帝说过这话了。
看着格罗斯一副文质彬彬的犹太学者打扮,再看着下面其他六个男人,抬着即将临盆的女人往车后抬。反正让他们在车后,没有什么危险,他们看样子应该也不是打劫的,否则这个时候应该拿出枪来,至少掏出刀,而不是抬着一个大肚子女人。
好人做到底,司机无奈地下了车,帮忙打开了后面车厢:“小心我的货!”
里面放着的一个个箱子,上面的英文标明着是进口罐头。
于是雷格尔就安慰道:“放心吧,我们肯定一个箱子都不会动。打开箱子干什么,难道拿玉米粒帮她接生?”
斯内德加了一句:“你就管自己开车吧,她是头胎,看她屁股那么窄,要生的话至少还要疼个三四个小时。真的生在车里,我们负责清洗赶紧,那么多人,一会儿就搞定。”
司机见他们果真不是打劫的,于是让他们上去了,并且嘱咐车厢里有灯。
关上了门,程千寻羞恼地坐起,掏出塞在肚子里的衣服,对着斯内德就甩了过去,瞪着眼睛轻声呵斥:“说谁屁股窄呢?”
其他男人顿时都笑了出来,确实很滑稽的事情,不光为了斯内德的话。他们拦的就是这样能装上所有人的大卡车,没想到“大肚婆计划”居然成功了。
“嘘~”斯内德咧着嘴巴,轻声道:“卡车隔音效果不好,你不要多说话,留下力气生孩子!”
你妈才生孩子,可为了不走路到市区,也只有这样了。十公里路呢!
“啊,哎呦,呀。。。”程千寻也只能时不时放开嗓子喊上两口,以防止穿帮。
大约开了十分钟左右,前面传来了司机的声音:“再忍忍,医院马上就到了,马上就到。”
说完“嗞”的一声,轮胎摩擦地面的轻微声音,看来医院到了。
“到了,那么下车吧。”程千寻站了起来,但一把被斯内德压住了肩膀。
“干什么?”斯内德压着嗓子轻声地道:“难道你想破坏我们犹太兄弟的乐善好施,助人为乐的信念吗?”
“那怎么办?”程千寻有点发愣了。
“还能怎么办,只有继续装了。”斯内德飞快地将衣服团成了团,又塞进了程千寻的衣服里。
刚塞进去,后门就被打开了,程千寻也只能继续装腔作势地叫了起来。
还真和天朝不一样,孕妇除非是警察送过去、媒体扛着摄像机,否则都是家属送进去的,没人就自己爬进去,而这家医院里面的护工得到消息已经推着急救床出来了。
丫的,那么着急出来干什么?难道这里出生人口很少,所以孕妇金贵。还是医疗费很高,象财神一般迎接着?程千寻暗暗骂着,可不得不躺在急救车上,捂着大肚子继续“哎呦哎呦”叫唤着。
而后面的鲁道夫狠狠地拥抱了一下司机,用热情洋溢的正能量口吻大声道:“我的犹太好兄弟,今晚多谢你了!她一定会生出一个健康的孩子。”
随后又塞上一张一百美金的钞票:“这个给你的孩子当学费,买点糖果,上帝保佑你,保佑你全家。”
司机做了好事,还拿到了钱,当然也很高兴。
上了车后,正要准备启动发动机,探出头来问:“哦,还没问,谁是孩子的父亲。”
“他!”结果底下三个人同时指着对方;看看不对劲,连忙又指着自己:“是我的!”
还是格罗斯有点水平,很严肃而神圣地道:“我是他教父。”
鲁道夫也道:“我是他干爹。”
而霍夫曼更是搞笑:“我是她男友,也许是我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也太复杂了点。司机被弄得晕头转向的,还没弄清其中道理。反正人也送到了,钱也拿到了,好事做好了,心安理得,还是走吧!
于是他嘴角微微抽搐般地牵起:“哦哦,上帝保佑他。”说完开动车辆走了。
“哎呦,哎呀!”程千寻“疼”得大呼小叫。
急救床一路推到里面,而两个护工非常尽职尽责的一路推一路喊:“让开,快让开,让妇产科的值班医生护士快过来,这里可能有个难产。”
第245章 又一圣地
“啊,呀,我的妈呀。。。”反正程千寻只管叫唤着。
而护工一个劲的往妇产科之类的地方推,身边一大群男人则忍着笑安慰着:“忍一忍,不要紧张。”
紧张个屁,程千寻突然想到,她为什么还要装,既然已经到了医院里,司机也应该走了,那么还装什么呀?
她想了想后,觉得没有必要再装下去了,于是从急救床上坐了起来。
两个护工也只能停下,其中一个扶着她肩膀让她躺下:“医生马上来了。”
“不用医生了!”程千寻“痛苦全部消失”地正言道:“我肚子又不疼了,大约它还想呆二天再生。”
说完就爬下了急救床,可护工不让,越发着急地道:“有可能胎儿休克了,要立即去剖腹产。”
扯来扯去烦死了,接下去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程千寻猛地从衣服里面掏出垫着的衣服,塞在旁边已经忍俊不禁看热闹的一个队友手中,不耐烦地道:“好了,我生完了,是顺产。多谢两位,叫医生不要来了!”
没料到一下变成了这样,两个护工瞪着被拿在患者“家属”手中的“胎儿”,而那个原本疼得死去活来的孕妇,正轻轻松松从大门口走去。
马伦手中拿着“胎儿”,笑得是眼睛都快看不到了,将卷成团的衣服塞还给了提供衣服的雷格尔:“你的儿子,上面还带着你的基因呢。”
斯内德在旁边哈哈笑着,拍着雷格尔的肩膀往外走:“恭喜你了,等会儿出去帮你买一支雪茄,庆祝一下。”
实在太可笑了,其他人边笑得浑身颤抖边转身往门外去。
奈尔笑得真的扶着墙,声音颤抖地笑道:“我太爱这个团队了,从来没那么可乐过。”
“你们?”两个护工还愣在那里。
兰斯回过身,笑着摊开双手:“这是奇迹。这里是圣城,一起皆有可能。两位兄弟,放轻松点!”
这下护工彻底明白是被戏弄了,相互看了看后,还是以宽容的态度苦笑着。
走出了医院。可上哪里去呢?格罗斯带着手提电脑。有链接无线的,搜索到附近有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快餐店,于是大家过去吃饭。
大口大口吃着汉堡。还有大杯的可乐,饿了一天的人来说,这无疑是很解饿和满足的。
程千寻拿起可乐狠狠地吸了一口,忍不住捂着嘴打出一个饱嗝,再双手捧起杯子看看:“那么大个杯子,我们那里可没有那么大的可乐杯,最多一半了。”
“听说你们那里普通百姓工资很低,物价奇高。”斯内德看着她笑盈盈地道:“所以才养出了象程一样,这样有韧性的人。”
“赫赫。别夸我了。我都不好意思了!”程千寻又吸了一口可乐,老外的东西,就是真材实料,那么大一杯,立即让体力全部恢复了。
接下来还是那个问题,鲁道夫捏着也是大号三层牛肉汉堡。看着被挤在中间,不停地翻阅电脑的格罗斯:“教授,有没有下一步具体的方向?”
“还在找示巴女王死后埋在什么地方,也许约。。。”格罗斯差点漏出来时,左右的鲁道夫和戈登一起伸手捂他的嘴。
格罗斯看着大家提醒的目光。知道公共场合还是不要说约柜,于是道““也许和那个一起埋了。可是示巴女王不要说埋在什么地方了,就连出生都是问题,有些说是在埃及、有些则所在埃塞俄比亚。”
这下大家只有捂额的份了,利未坦是不是玩他们,给了个宗教学派都最大的谜团给他们玩。所谓的有线索的教授,他聪明的脑袋里也不知道这装着石板的圣物到底在什么地方。
程千寻看了看大家,轻声道:“我有个想法。”
“说吧,什么想法。”鲁道夫很是无奈地道:“现在任何一个想法都可以提出来,因为我们总要找一个可以去的地方。总不能在这里闲逛,也是不可能在这里安顿下来,过什么田园生活的。”
“程,说吧,你一直感觉不错。说错了也不要紧,说不定也是个启发。”斯内德鼓励着程千寻。
程千寻轻声道:“我想应该不在国外,应该就在这里!”
“说说看,为什么?”马伦抬了抬眉毛。
程千寻左右看了看后,反问:“你认为我们能离开这里多远。。。或者说这个空间。”
顿时身边的人有了种恍然的神色,是呀,就算格罗斯的妻子女儿乘着飞机离开。而他们未必就能离开这个地方,因为他们不是普通人,是为了重生而努力的撒旦娱乐品而已。撒旦又怎么可能让他们离开眼皮子底下,就算能遥控追踪,也是能近一点是一点。如果按照以往几层的经验判断,应该在三百公里范径之内。
而格罗斯则茫然地看着他们,他当然不知道这个道理。
鲁道夫立即压低声音问:“不要去翻找根本找不到的资料,你就想想,圣城里还有哪里可能埋这个东西?”
格罗斯于是冥思苦想起来,嘴里喃喃着:“圣石清真寺应该不是,其他教派地方都是挖地基才建起来的,要挖早就挖过了。。。”
霍夫曼立即和格罗斯相对而视,同时说出了一句话:“哭墙!”
在所罗门死后344年,巴比伦国王尼布甲尼,撤率领他的铁骑攻陷了耶路撒冷,用一把火烧毁了壮丽的大神殿。从此,繁华一时的耶路撒冷,就变成了一片被烧焦了的废墟。后代的犹太人,把遍地的乱石重新拾起,在原地砌成了一堵墙,并在此地重建了“第二圣殿”。岂料,数百年后,第二圣殿又被罗马人一把火烧毁,而留下来的,就仅仅是这一堵墙。
千百年来,流落在世界各个角落的犹太人回到圣城耶路撒冷时,便会来到这面石墙前低声祷告,哭诉流亡之苦,所以被称为“哭墙”。
这个高十九米、长五十二米的高墙,从此规模来看,可以知道当时第二圣殿的规模。就算比邻伊斯兰教圣地就那么一墙之隔,可这里祷告的人络绎不绝。
霍夫曼买来了一大堆小黑帽,一个个发着:“来,全部戴上。”
“戴这个干什么?”程千寻接过一顶,还是纸做的,好奇地问:“我也要戴?”
“你把头发盘了塞进去,然后站在大家中间,我们挡着,冒充男人吧。”霍夫曼一边发一边解释道:“犹太教觉得,让脑袋直接对着上帝是不敬的。而哭墙是男女分开的,女人只能在另一边,不能进男人祈祷的一边。”
看着哭墙前,果然是女人在一个小角落,遥遥看到她们正坐在椅子上,拿着经书念着,大约有没有三分之一都不知道。而绝大部分留给了男人。
“重男轻女的上帝!”程千寻有点不乐意了,约柜传说是女人不能靠近。犹太教堂女人不能进,现在一堵破墙还分个男左女右。还说众生平等,平等个什么,原来上帝的雏形根本就不平等,她用力地盘着头发,将头发藏在帽子里,带着忿恨道:“我们那里只有死人了,才戴纸糊的帽子。”
队友不少都暗暗笑着,知道程千寻来自一个女人地位相对来说非常高的国家。如果是女权主义者,到了这里也只有入乡随俗了。
慢慢地靠近哭墙,程千寻和格罗斯被高头大马的队友围在了中间。
墙前依次排开好多人,有的站在墙前壁肃立、默默祈祷;有的前仰后合地拿着经书、念得忘我;有的跪在地上,手扶着历经千年的城墙痛哭流涕、悲戚啜泣。。。
程千寻又看到有人全身武装地念着经,头顶带着个黑方块、一根皮带绕着手臂,肩膀上还披了个披肩。于是好奇地轻声问:“他们戴的到底是什么?”
格罗斯轻声回答:“是装圣书语录小羊皮袋子,戴上后表示更加全身心的接近上帝和上帝的命令。”
高而古老的城墙,积累着厚重的历史沧桑,就算有点对如此重男轻女的神有点反感地程千寻,也多少被这里虔诚的信徒所感染。推到、重建;再摧毁、再重建,圣城就是如此一遍又一遍地上演着各个宗教、各个民族、各个国家之间的灭绝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