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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千寻举起了剑,没有迟疑地在他胸口补了一剑,彻底帮他摆脱了痛苦。也算是残酷中的怜悯吧,否则这家伙应该还要挣扎个五六分钟才能断气。
此时树林旁跳出一个黑影,程千寻立即转身,举起紧握着剑做防备姿势。
一看,原来是鲁道夫。她微微一笑,看他手中的短剑也滴着血,显然外面一圈的烂牙同伙全都完蛋了。
鲁道夫一边走来,一边看了看地上的两具尸体,原本的紧张消失,露出少有的满意:“谁叫他们带着那么多人,有五个。我还以为可能要来晚了。。。”
尸体上的钱财全部摸走,剑都堆在马车上,而尸体被鲁道夫拖到树林去。别以为管杀还管埋的,七个人的尸体,挖坑都要挖老半天,更何况现在是冬天,挖下去都是冻土。扔在树林里,自然会有野兽来收拾残局的。
鲁道夫并没有收拾就走,反而今晚就打算继续住下,他躺在了马车上,对躺在旁边的程千寻道:“看来盯上我们了,晚上行路不安全,明天再走。”
这一夜,鲁道夫睡得挺香的,因为程千寻没有睡,半夜起来躺在篝火旁加柴,而大约二三百米处,一群饿狼正在撕扯抢夺着食物。那些食物自然就是那些刚偷鸡不成蚀把米的野贼尸体了。
看着火光,又一次回忆了一些事情,什么时候,她从杀鸡都不敢的人,成为了杀人不眨眼的?没办法,一切为了活着,活着。
天亮后,鲁道夫驾车,她闭着眼睛,盘着身体卷缩在马车上,迷迷糊糊地睡觉了。
第484章 暂住客栈
车到了下一个有人居住的地方停下了,既然已经有人想半路打劫他们,索性就往人多的地方去。做贼多少会心虚,要么和其他人联合起来,否则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价格还真便宜,虽然通铺二个晚上也就一个铜币,房间也一个二个铜币一晚不等,但鲁道夫还是选择了不要钱的马厩,一个铜钱当做的三匹马草料费。
因为付了一个铜钱的草料费,店主让鲁道夫的车停在了马厩最里面。那里味道虽然不怎么好,可不能生火的马厩里,那里是最温暖的。
程千寻躲在车上的草堆内,让稻草将身体全部盖住,只露出两只眼睛往外看,而鲁道夫去弄点吃的回来。看着被破布包裹起来的装钱箱子,上面还搁着稻草,一下显得破落了。所以马厩里虽然不时有人或者伙计牵着马进来拴,看根本不看最里面那毫不起眼的马车。
鲁道夫回来了,当他摊开一张油纸时,程千寻从草堆里钻了出来,裂开嘴笑了。
是猪血肠,鲁道夫拿出藏衣袋里的匕首,切了起来:“正好镇上杀了口猪,这东西不贵,就买了点。”
财不能外露,如果鲁道夫很随便的买下半口猪、甚至整头猪,可以引起一时的瞩目,但也会暴露了自身。
切好的几片放在了她面前,她赶紧地叼在嘴里,趁着外面没人,赶紧地又钻进草堆里。
鲁道夫忍住嘴角微微翘起,放进自己嘴里一片,继续切着。切下来的,不时塞给她一二片,两个人就这样吃着。
到了晚上,程千寻又变为了人形。鲁道夫叫她披上披风,并将披风帽子戴好,带她进了客栈。
进了店里,这是很普通的木头房子。只一层。要想进入,就必须穿过从正门开始几桌供客人喝酒吃饭赌钱的桌子。正有一些贩夫走卒正各自围坐着聊天,喝着劣质的葡萄酒、啤酒。
鲁道夫带着她走到旁边,正在酒桶前卖酒的一个中年人跟前。很是无奈地样子:“这是我的一个亲戚,刚碰到。她身体不好,不能睡马厩,就弄一间便宜干净点的房间吧。”
这个胡子邋遢的店老板上下打量了一下,穿着厚实羊毛编织披风的人,分不出男女,还用帽子遮住了脸,帽檐压得低低的。点了下头:“一个铜币一晚上,先付钱。”
鲁道夫还真会装,从口袋里摸了半天。才掏出一个瘪瘪的钱袋。又在钱袋里摸了好一会儿,才挤出一个铜币来。所有人的目光和好奇,都被他的穷酸样弄得兴趣全无。
他依依不舍地将铜钱放在了满是剑痕和刀眼的木头柜台上:“房间一定要干净,没有虱子。”
早就不耐烦地店老板一把捏住了铜币,扔进了他放钱的小抽屉里:“放心吧。有一只虱子我倒贴你二个铜币。”
鲁道夫笑了笑:“那我倒是希望能发现一只来,而且越多越好。”
这下把其他人逗乐了,看看鲁道夫腰间配着剑,可却是短剑。哪怕轻剑都买不起一把,只能弄把短剑,显然是个落魄的骑士。其中一个马尿灌得面红耳赤的家伙,扯着嗓子喊:“大家快点摸出几个虱子。一个一个铜币的卖给他,就赚了。”
在嘲笑声中,一个伙计从旁边壁炉里拿了一根燃烧着的木棍,就用这个照明,带着鲁道夫和程千寻往客房去。
走到半路,一个好事的家伙恶作剧般的拉下程千寻的披风帽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聚拢了过去。
程千寻故意歪嘴斗鸡着眼睛,整合着被泥巴抹黑的脸,说不出的怪异。加上晚上黑乎乎的一片,除了斗鸡眼珠子,大约鼻子高低都看不清楚。
她故作羞愧地用双手捂着脸。鲁道夫忍着笑将帽子给她戴上,用很遗憾的口吻道:“她前一阵子,秋收偷懒,在地里睡了一觉。不知道被什么邪风一吹,脸就抽筋了,一直没回过来,这次就是带她去找个好点的修士念几段经试试。”
被冷风吹着了中风,这个时代也是有的,但往往和中邪以及做错事受报应联系起来。这下那些人就释怀了,只要不是麻风病、黑死病,爱嘴歪脸斜去,管他们什么事。
伙计带着他们进入了房间:“一个铜币能住那么好的房子,哪里找得到,睡吧!”
伙计出去了,鲁道夫放开放在床上的毯子,看了看褥子。
其实也没什么好的,整个房间也就那么一张只有四尺的床,剩余的空间,也象床那么狭小。到处一股子尿骚味,那味道不比马厩好闻多少。但床上的毯子、褥子哪怕旧了点,破了点,也至少是洗干净的,没见到什么脏痕迹。
程千寻将帽子拿下,拿着手背擦脸,但最后还是没擦。就顶着一脸的泥巴睡吧,就怕晚上有酒鬼跑错房间的。她跟着鲁道夫走到门口,要送他。
鲁道夫停在了门前,回头问:“不想留下我?”
程千寻一听立即转身,将床上一条毯子铺在了地上,随后脱了鞋子站在毯子上了,并用目光看了看空出来的床。
鲁道夫嘴角微微一笑,走了出去,关上门后走了。
程千寻微微叹气,将地上的毯子捡起,重新放在床上。她坐在床边,先将袖子里的匕首压在枕头下,坐着呆呆地发愣。
不知不觉中,她有很多习惯也在改变,武器就是其中之一。她也学会了象鲁道夫一样刀尖不离身,不是腰上挂着剑,就是袖子里、鞋子里塞着一把;睡觉时,枕头下、褥子旁,被子里,随后多要放上一把。
过了会儿,有人轻轻敲门。但她没有开门,不知道是谁敲门就还是不要去开。虽然这个世界的大部分人应该都不会敲门,而是直接闯,随后再看房间里是谁,惹不起的就道歉,惹得起的不但不道歉还说不定上去戏弄一番。
她的手伸进了枕头里,手捏着匕首的刀把,依旧紧紧地坐着。
门被推开了,是鲁道夫,他拿着一把椅子,椅子上还有一个破铁桶。
程千寻松开了匕首,走了过去。鲁道夫将椅子放下:“晚上用椅子压着门,虽然防不了真正的混蛋,也至少可以让酒鬼不要乱进。还是有人闯进来的话,用这个。”
他拿起破铁桶,随手对着椅子一角撞了过去,“咣当”好大的响声:“多敲几下,我能听见。”
程千寻笑了,点了点头。
鲁道夫又从衣服里掏出一个油纸包:“吃了就睡吧,关好门。”说完就打开门走了出去。
程千寻将门关好,椅子顶上门后,拿着油纸包走到床边,坐下后打开纸包。是一些吃的,黑面包、有猪头肉、烤鱼,都是放了些盐的。
鲁道夫如果做起事情来,可以细心到让人吃惊的地步,而此时更多的是感动。
怪不得有很多寡妇,无论如何坚持,到最后还是改嫁跟了其他男人。不是因为对亡夫的爱不在了,而是因为那种被照顾的感觉。人总是希望得到照顾,有个依靠的,心中才会更有底。希望累的时候有肩膀可以靠、饿了有人送吃的、受欺负的时候、有个人能挥着剑拼命,将欺负你的混蛋杀了个屁滚尿流。
只斯内德还在等着,也许他也在和天界的人一起看着。但鲁道夫不是一个轻易能喊她名字的人,难道这层就当做一世过,和他在一起,等到他快断气时喊她名字,其他事情,等这层结束后再说吗?
吃着东西,程千寻感觉迷茫、无措。最后还是将气撒在拉斐尔、天界的身上,所有的事情都要她一个人承担,面对完全忘记一切、凭着本性做事的队友,简直把她累得象条狗。
这一夜过得还算是太平,虽然外面时时传来酒鬼叫嚣吵闹的声音,但没人闯进来。当然门口还是有一二次动静的,那也是喝得醉醺醺,扶着墙找自己房间的。
快天亮时,程千寻起身,将帽子戴好、压低,挪开压着门的椅子走了出去。
她走到马厩,不要钱的马厩虽然是过路农奴和为了省钱商贩最爱,也是骑士的。除非很有钱,骑士都愿意睡在马厩看着马。马被偷了的话,只有带着剑走回去了,那就有点颜面扫地的感觉。
她一路穿过两旁躺得横七竖八的各色人等,一路走了进去。
鲁道夫正躺在马车上,盖着毯子。敏锐地一下感觉到她的到来,看到是她后,闭上眼睛继续睡了。
她走到马车后面,坐在了前面人看不到的角落里,将披风遮挡好身体,等待着。
身体缩小了,变为了雪狐。她从披风里站了起来,用力叼着披风往跳上了马车,躺在了鲁道夫的身边。在臭气熏天的马厩里,没有壁炉、又不挡风,鲁道夫会冷的。看他脸上的倦容,和其他躺在马厩里的人无二。如果想在马厩里睡着不挨冻,除了灌足马尿,就是身上毛皮够多。可鲁道夫就是要装穷,怎么可能将藏在稻草里的毛皮全拿出来盖在身上?
鲁道夫感觉到,睁开眼睛看到了她叼着披风一角,拼命往他身上扯,于是笑着坐起,将一只扶着腰部剑上的手伸出,先将披风盖在身上后,又将她抱在怀里躺下继续睡。毛茸茸暖烘烘的抱着,而且还有程千寻看守着,这下他可以放心地睡着了。
第485章 购置招兵
又过了一段时间,外面确定今天不会下雪后,鲁道夫去买了一些吃的,吃完后,将另一包放上马车,让她程千寻躲在马车上吃,随后立即继续赶路了。
天气越发寒冷了,有时下雪天未必冷,反而是这种时不时有融化的雪水滴下的融雪天更冷。
坐在马车上,鲁道夫将披风捂严实了后,索性将程千寻放在了大腿上赶车。
程千寻闭着眼睛,将鼻子从披风缝隙中露出来,否则会太热。吃饱喝足、迷迷糊糊地睡着。
到了晚上,要露宿在野外了。篝火点燃时,程千寻又变为了人形。两个默默地准备着晚餐,程千寻做着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吃着东西,看着篝火,也许鲁道夫有点无聊了,象是自言自语地说了起来:“我并不喜欢把人活着割开,这样做只是因为别人不敢惹你了,省了很多事情。知道吗,其实我也想找一个女人,过着安稳的正常日子。可又有哪个女人,敢跟我一起?以前碰到的女人,她们只想着自己,没有人象你这样。”
程千寻看着他,鲁道夫猛然一个自嘲的冷笑:“是的,你是有目地的,想让我叫你的名字。这到底是为什么,是为了帮魔鬼收集灵魂吗?”
程千寻对着他摇了摇头,闭上眼,微微叹气。但她感到有人在摸她的脸,于是睁开眼睛,吃惊地看着鲁道夫。
鲁道夫看着她,手扶在她的脸上,很是认真地道:“如果我成了贵族,你是不是愿意跟我在一起?我可以好好保护你,不让别人知道你的身份。可以保证,不会有人想剥你的皮,也永远不会有女主人来烦你,到了夜晚,你就是女主人。”
果然是日久生情。程千寻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好,带着忧伤地看着他。其实斯内德和她都有着很大的差距,更别说鲁道夫。如果鲁道夫恢复了记忆,想起了以前所有事情。看惯金发碧眼长腿的俄罗斯美女的特工,还会对她有兴趣吗?
老外的婚姻观和东方完全两样,他们认为有爱才能在一起,毕竟他们的福利相当的好。而鲁道夫则是什么东西都能扔掉的人,所以并不适合她。
还是鲁道夫笑了笑:“等我成为贵族后再说吧,时间还多得很。”他站了起来,上了马车躺下,而手自然在毯子里握着剑。
程千寻坐在篝火旁,继续慢腾腾地吃着她的晚餐,看着火。
时间很多吗?那要看天界的游戏规则。而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找到规律。
第二天天亮时,程千寻从地铺上起来,跳到鲁道夫身边,而鲁道夫也伸出一条胳膊抱住了她。雪狐身上确实很暖和。她在兽型时愿意给鲁道夫取暖。
太阳升起到八点左右时,鲁道夫开始收拾,随后驾车继续赶路。
还未到中午,他就拿出黑面包来,将油包纸摊开在程千寻的面前:“吃一点,中午时应该就到了,到时要办事。”
程千寻吃了。这个时代一般不吃早餐。
终于到了一个比较大的城市,说是城市,其实和雷格尔的城池大不了多少。一块城门吊桥放了下来,站着穿一色衣服的守卫拿着长矛拦在前面,每过去一个人,都要扔下一个铜币。相当于是入城费。鲁道夫没有下马车,直接驾驶进入,直接将一小包的钱在守卫面前抖了抖。
这个守卫原本凶神恶煞般的脸,耷拉的嘴角扬起了,瞪圆了眼睛眯起来了。还微微点头:“这个配着剑,也是个骑士老爷吧,有什么小的可以效劳的?”
鲁道夫将钱袋直接就扔了过去:“我是斯内德伯爵的旧部,奉我新主戈登子爵之命,过来看看有没有地可以买的,麻烦前面带路。如果事情成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对方接过钱袋,摇晃了几下,里面的铜钱叮咚作响,脸上的笑容更加多了:“行,大人,请随我来。”
在城市的最里面高处,石头建造的城堡里,鲁道夫下了马车,嘱咐家丁不用碰他的马车,他办完事就出来,跟着守卫进了城堡。
程千寻就躲在车上的草堆里,偷偷地看着四周。
这时的法律很严苛,小偷会切去手指,再偷的话可能要剁了手。再加上在贵族的院子里,那些家丁仆人比外面的人自然更加老实。
至少过了三个小时,鲁道夫这才带着一个肠肥脑满的贵族出来了。
他从草堆里扒出了三口箱子的二口:“一千八百个金币,请大人点验。”程千寻也只能从草中露出身体来,她走到一旁,盘起身体来。
“看,多好的皮!”贵族一声惊艳,点钱的事情留给他的管家去干了,两只眼睛一直对着一声银白的雪狐皮看着。
钱点清后,贵族让鲁道夫单腿下跪,用剑在他的肩膀碰了碰,宣布他为爵士。随后将证明和聘用状交给了鲁道夫:“恭喜你鲁道夫爵士,那片土地就是你的了。”
“谢谢侯爵大人!”鲁道夫感谢了一声,接过两卷牛皮纸,打开看了几眼。就算不识字,也要看看,至少上面印章赫然。
贵族看着雪狐,舔了舔嘴唇:“大公马上要迎娶公主了,我还不知道送什么礼,如果你把这只雪狐让给我,我就让你当男爵,怎么样?”
鲁道夫卷着纸,带着几分遗憾地道:“我也想,只可惜这是戈登子爵临终前托付,我发誓宁可丢了命,也不能让它死了。否则侯爵大人喜欢的话尽管拿去,也不要说什么封号不封号的了。它就是从那块封地上来的,我上任后马上去找找,如果找到和这样成色差不多的狐狸,立即帮大人送来,有多少送多少。”
听到这话,侯爵满意了,说鲁道夫前途无量,还派刚才带他来的守卫,照顾他在逗留期间的一切。
有了封地,第一件事当然就是招兵买马,否则地早晚会被人抢走。
鲁道夫叫守卫替他在城里喊几声,有没有人愿意跟他走的。
守卫离开后,程千寻用狐疑的目光看着。鲁道夫含着笑抱起了她,在她耳边轻语道:“我把雷格尔子爵的封地给买下来了,如果这个侯爵知道,那块地并不是除了野兽就是野草的荒地,一定会后悔死的。”
雷格尔子爵无子嗣、远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