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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了手。在右手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戒指:“这枚骷髅戒指代表着什么知道吗?”
看着那泛着银光的戒指,她摇头,侧头看看在一旁衣帽架上端放着的军帽,最上面是第三帝国的鹰。下面也有一个骷髅标志。让他的军服比起其他制服来,更添加一种恐怖。
“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斯内德拿起酒杯又喝了口,对着天花板惆怅地吐出一口气:“代表着是集中营里的看守,每天要让多余的人死是我的工作。”
“长官,不要再喝了。”程千寻走了过去,将他手中的酒杯夺了下来,搁在旁边。虽然她怕死,怕得要命,可不能让斯内德将得来不易的身体喝垮了。现在才过几天,最多再过一个月。气温就要跌到零度以下,要面对寒冬。
看到斯内德瞪着眼睛看着她,心中又一阵的发虚:“喝酒不好,长官是不是累了,要不我帮你捏捏肩膀吧。”
她走到斯内德身后。伸出双手开始在斯内德厚实的肩膀上拿捏了起来。
感觉到斯内德很享受这种服务,他鼻翼里发出带着慵懒的声音,听上去很磁性:“嗯,很舒服,确实比喝酒好得多。”
肩膀又厚又硬,捏到手指发酸,斯内德才伸出手。在她的掌面轻拍了两下:“好了。”
那手滚烫似火,她心都能为之跟着一起跳起来,赶紧地缩回了手。
外面的雨小了一点,斯内德从躺椅上站了起来,走到窗台,姿势很是潇洒。哪怕是在最颓废的时候,都有股子英气。他往外看去,看到手电筒的光芒依旧在,冷嗤了一声。
看着与以前不同的斯内德,她的心情暗暗翻涌着。这样的队友比第一层更加让人头疼,当看到属于敌方的鲁道夫,将会是什么态度?
“你又出神了。”斯内德的声音传来。她回过神,看着站在窗前的斯内德。外面用于防止俘虏逃跑的高射聚光灯,不时照着在窗口处,透过窗上的雨水冲刷,波光粼粼的形成背景,衬托着斯内德高大强壮的身躯。
“而且你又摸项链了。”斯内德的话让她才反应到,手确实又摸着黑羽吊坠。
斯内德想了想,一个侧头:“过来!”言语中带着命令的口吻。
程千寻走了过去,站在斯内德的跟前,微微抬头看着他。
斯内德胳膊肘撑着窗旁边的墙壁,也看着她:“很奇怪,你怎么看到我不怕?第一次见到你,我感觉我们认识很久。”
确实会有这种感觉,哪怕忘了一切,但那种微妙的感觉还存在着,仿佛已经融入到血液里。
斯内德抬起了手,炙热的掌心轻轻抚着她的脸,眼眸直视着她:“你的眼睛里没有恐惧,却总是有着一种悲伤,看着我和雷格尔的时候,那种忧伤却比看着那些俘虏的还要多。你到底心里藏着什么?”
他的手从脸上慢慢往下滑,一路过去肌肤上却微微起了鸡皮,呼吸也不由自主的加快了。斯内德已经不是曾经的斯内德,他是党卫军,是纳粹的杀人机器。
手到了脖颈处离开,手指捻起了她的吊坠,斯内德低头看着,嘴里轻轻喃喃:“就连这也是那么熟悉,却记不起来还在哪里看过。”说着说着,手就跟着探进了衣领,扶在了她的脖颈上。
此时清澈似水的绿眸又挪到了她的脸上。脸越靠越近,仿佛想细细的看,探究个清楚:“这脸、这眼睛,都那么熟悉,还有这嘴唇。。。”
当喷着酒气地说到“嘴唇”时,唇离得那么近,斯内德低着头,捏着她的脖子,就吻了上来。。。
程千寻一下愣住了,他可是评定为纯雅利安血统,怎么会这样?
可她不敢动,惹恼了一个党卫军的骷髅队少校,并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不要说斯内德目前在天界,还算是她的未婚夫身份,就算是一个喝醉酒、无论是哪个国籍的军官吻她,想活命的话都不应该反抗。。。找机会、适时再捅刀子。
斯内德刚开始的吻,带着几分犹豫,那种轻柔的假象,酷似往昔,让她为之心轻轻颤抖起来。可接下来,完全可以用德国战车坦克金属带碾压来形容不为过。原本扶着脖子的手,托捏在后颈和脑勺处,以方便他肆无忌惮的狠狠吻着,仿佛将刚才所有的郁闷加上酒精的催化,一股脑的全部倾注于吻上。
该死的床又正好在窗台旁边,根本没办法反抗地被紧搂着、两步挪到床边,顺势被压倒。
而床上还放着黝黑的党卫军军服,斯内德刚才进来时,一定是军帽搁在衣帽架上后,脱去军装扔在床上,带着羞恼地去倒酒猛喝。
这军装自然没功夫挪开,她就被斯内德压在了带着特殊骷髅标志的黑色军服上。
上一层她是有嘴也不能言,而现在是能说话,却被吻堵住,也同样的说不出任何话来。也别指望能摆脱,早就领教过这些男人的力量,如果压着的话,别说挣脱,光他们的体重就让身体动都动不了。
滚烫、炙热、带着浓重酒气、沉重异常的吻,让嘴唇疼痛难忍。而哪怕杀人都彬彬有礼,克制着行为的斯内德,手粗暴地一把拉开了她的衬衫前襟,探了进去用力地在胸口并不多的肉上揉捏着。
头一下就大了,耳朵都“嗡”得响起来,浑身的血液都要逆流。此时的斯内德,每一个动作都极具侵略性,毫无温柔可言,完全成了另外一个人。
可她又能怎么样?正当听天由命时,没想到的事情又发生了,斯内德却放开了她。
他猛地一个翻身,坐在床沿边大口大口的喘息,好似在如此疯狂吻后、缺少空气的是他。静谧的房间里全是浓重的呼吸声。。。
那些制服控,特别是纳粹军装控的,根本无法体会此时的心情。这就是现实和虚幻的区别,刺激,肯定刺激,是刺激得几乎要晕过去了;不是爽得要死,而是让人怕得要死。。。此时程千寻心脏猛烈跳动着,躺在床上根本动的力气都没有,或者根本就吓得不敢动。耳膜随着每次血液剧烈流动形成的震动,都能感觉出心跳得有多快。就怕斯内德一个恼羞成怒,掏出手枪把她给毙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斯内德终于开口了。
他的话冷酷而简短:“出去。”看都不看她一眼。
要不是眼泪几乎流干、所剩无几,在以前足以眼泪夺眶而出。。。并没有杀她,却没有让她感觉如释重负。程千寻鼻翼深吸了一口气,忍住了心中的痛,坐了起来。下了床后,往门口走去。开门后再回头看了眼斯内德,他依旧坐在床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床上被弄皱的党卫军制服,证明刚才的一切并不是在做梦。
轻轻地开了门,尽量不惊动任何人的走了出去,又悄悄地关上了门。
走廊上的灯依旧亮着,大约是哪里开了窗,形成的通风让吊灯微微晃着。配合上此时的心情、感觉阴森又沉重。
她浑浑噩噩地走着,等到看清楚时,发现雷格尔正站在她房间门口旁,那里正好是昏暗处,而雷格尔身材很高、军服又跟整个环境几乎融在一起,看上去就象根柱子。
他正好看到她衣衫不整地从斯内德房间里出来。
雷格尔表情凝重,伸手打开了她的房门说了声“进去”,就先迈开大步,走进了房间。
第510章 还我清白
一个刚赶她出去,一个又叫她进去。也只能乖乖的听话,程千寻忐忑不安地走了进去,双手捂着领口,斯内德刚才一下把她的衬衫一半纽扣都扯掉了。
走进房间,她知趣的将门给关上了,雷格尔一定有话对她说,尽量不去被别人听到。
雷格尔人高腿长,几个大步就走到窗边,看着窗外。
她走了过去,站在雷格尔跟前,小心翼翼地看着雷格尔阴沉不定的脸色:“长官,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雷格尔猛地转身,但看到她的狼狈样,忍下了气,语重心长地道:“你要明白你的身份,哪怕斯内德少校长得一表人才,你也不能有任何非分之想,怎么可以去他房间里。。。如果被人发现了,你还能活着吗?”
非分之想,程千寻愣了半天,才表情很怪地反问:“你是说,是我勾引他?”
雷格尔深深地看着她,这目光让人不好受,哪怕她长得和他们比起来,确实矮小了点,可不是她主动呀!
“好吧!”雷格尔叹了口气:“也可能长时间没有碰女人,让斯内德少校一时昏了头。”
这个,那个。。。程千寻真是有口难言。
想想打算还是抵赖吧,于是道:“长官,其实斯内德少校并没对我做什么,你想得太多了。”
“是吗?”雷格尔低下头,以他的个头,也只有低头了,眼睛瞟向了她捂着的领口:“衣服是不小心撕开的?”
“呃,这个。。。”程千寻带着尴尬,需要想想用什么理由才好。
雷格尔又伸出手,捏着她的下颚,将她微低着的头扶起,带着戏谑和嘲弄地看着她微微红肿发烫的双唇。看着她余息未消、脸颊微红的样子:“那么嘴唇又是怎么回事?”
样子就象是有奸情,这叫人怎么圆谎。
正在此时,门突然打开了,穿上全套党卫军制服、已经没有醉酒神态、英姿飒爽的斯内德出现在了门口。
而窗外的探照灯正好照在了窗口上。三个人顿时全都愣住了。雷格尔甚至忘了把捏在程千寻下巴上的手松开,呆呆地看着门口也一时惊愕不已的斯内德。
此时的景象一定非常唯美,在惨绝人寰的战俘集中营里,在房间里,一个弱女紧紧抓着被撕开的衣襟,而跟前是个纳粹中校。站在外面淌着雨水的玻璃窗前、聚光灯不时照耀而过。军官身材高大异常,足足比弱女高二个头,正手踮起对方的下颚,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跟前的“猎物”。。。
寂静此时显得尴尬又搞笑,过了好一会儿斯内德微微咳嗽了一声:“对不起!”正要关上门。雷格尔叫了起来。
“回来,少校,不是你想得那样的!”雷格尔声音大了许多,急喊着。
斯内德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了房间。并且关上了门。他步子阴鸷而沉稳,头微低慢慢渡步,好似在考虑什么。走到两人跟前,面向着雷格尔,用刚才雷格尔几乎同出一辙的口吻语重心长地道:“中校,请注意您的作风。你认为柏林会许可这样的事情发生吗?作为高贵人种,怎么可以和低劣人种有私通情况发生?好在她不是犹太人。也幸好不是,否则你会被枪毙的。”
上面只规定了不准和犹太人,可忘了还有黄种人,因为根本没想到,作为高贵的种族就连犹太人也列为低劣人种,怎么可能还有人看中其他肤色的人种?
雷格尔张口结舌。这话好似应该他对斯内德说的,现在颠倒了。可现在是他捏着女人下巴的极富**姿势被人看到,而不是他抓个斯内德正着。女人的衣冠不整,能证明什么?斯内德现在可是穿戴整齐,随时见元首都可以。
他又气又好笑。对斯内德一时说不出话来,转而对着程千寻:“别愣着,你倒是说句话呀!”
程千寻苦笑着,没吃到羊肉,却惹了一身的羊骚味,而且还是两个纳粹高级军官。半响她哀怨地看着斯内德,又看了看雷格尔,带着窦娥一般的冤屈,轻声哀叫:“谁能还我清白?”
这下一下把雷格尔和斯内德全给逗乐了。
看到他们笑了,程千寻也明白了。。。这两个家伙。她没个好气地道:“行了,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就算有什么事情也是有人喝醉了而已。我现在全都忘了,大家都忘了,行了吧?”
这下两个人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也是对她话的认可。
集中营里没有女人,斯内德找来了针线盒子,程千寻也只有躲在被子里,将被弄掉的纽扣缝好,随后换上,随后睡了。
第二天,醒了过来。外面的雨已停,并传来了鸟鸣声。
起床后叠被子,整理床铺。这里不一样,看斯内德床上那个干净,一根头发丝都没有,被子叠得都快成豆腐干了,大约也就昨晚将军装外套随手放在了床上。总不能象以前一样醒来后邋里邋遢的扔着,入乡随俗吧。
整理好后,她走到窗口,打开了窗透透气。遥遥看去,在营地铁丝网外面,有几个俘虏正在士兵的看管下,将尸体放上马车。堆积如山的尸体,至少有三四百人,密密麻麻地垒在那里,形成了一个“人”垛。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一直要到大反攻为止。
相比起来,她是那么幸运,如果此时她正在莫斯科,忍饥挨饿的同时、头顶是不断呼啸而过的炮弹,时不时还在身边落下炸开花。
有敲门声,是斯内德和雷格尔结伴叫她去用早餐。
“等等!”她转身回去拿了针线,递给了斯内德:“我用好了,谢谢。”
斯内德的眼睛却一直往她缝补好的胸前纽扣看,目光一如冰冷,可总觉得有点不自在。他缓缓道:“先放在你这里,吃完早餐后再说。”
牛奶、面包、蜂蜜、熏肠,早餐相对来说比午餐和晚餐简单,可对于外面根本没有食物,一天可能只供应一二顿的俘虏来说,他们中很多人愿意用枪毙来换取那么一顿饭。
军人吃饭都是风卷残云,斯内德和雷格尔很快地就吃完了,坐着喝咖啡。看着她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的吃着,斯内德问道:“程小姐在你这里多久了?”
“就比你认识多二天而以。”雷格尔看了看她,补充着:“可总觉得她是个可以信赖的人,懂道理,不象有些人那么傻。会的东西也多,有时能带来惊喜,所以留着就当是多一个临时的助手吧。”
斯内德嘴角微微扬起,看着程千寻一口口慢悠悠地吃着早餐:“显然她在这之前没挨过多少饿,是有钱人家的。”
雷格尔认可了,还很会意:“她家是医生,第一天我看到她连熏肉留在盘子里就知道家境绝不差。如果是其他人,早就狼吞虎咽的吃了。”
“医生?”斯内德来了兴趣:“到处都缺医生,这里也不例外,她会医术吗?”
雷格尔看着她,程千寻也只有先放下手中的面包:“我不会,我家的医术特别,并不是每个家族成员都会的。”
“噢,那是什么医术?”斯内德更好奇了,绿眸闪亮着:“骨科、外科、中医药?”
雷格尔左右看了看后,轻声道:“起死回生术。”
斯内德一愣,随即笑了起来:“起死回生,有这样的科目吗?”
程千寻看着斯内德,很严肃地道:“有,我就是死了以后又活过来的,所以我和常人不同。”
看到她如此的严肃,而雷格尔一脸的凝重,并不是开玩笑的样子,斯内德笑容渐止,好似有所触动,但没将话题继续下去。而是和雷格尔开始聊前方莫斯科仗得如何的事情。
在走廊上,程千寻对着雷格尔使了个眼色,各自回房后,雷格尔到底是个聪明人,不一会儿就来了。
程千寻立即质疑:“你怎么到现在还没和斯内德说?”刚才的谈话,显然斯内德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能说。”雷格尔也直截了当:“斯内德为人多疑,告诉了,他不相信的话,我就等着被他检举揭发后审查吧。到时,我们怎么去解释?”
程千寻想了想,很有信心:“他不会,因为他和我们一样特别。”
雷格尔细细想了想,还是摇头:“不行,只有慢慢来,让他自己找出答案,比我们直接说给他听更有信服力。你也看到了,什么时候最后都瞒不过他的。”
是呀,真是个厉害的角色,程千寻长长吁了口气,坐在了椅子上。
此时有人敲门,是斯内德。他敲完直接打开门,看到雷格尔站在,而程千寻坐着,左右看了看后对着程千寻道:“有件事不知道你能不能效劳?”
“非常乐意。”程千寻赶紧地站了起来,被纳粹征用应该是无上的荣光,哪怕叫她去死,用尸体去填万人坑的空隙部位,也要表现出合作来,这样死得也能舒服点。
斯内德并没有叫她去填坑,也没叫她死,而是拿来了一大堆的军服,让她缝扣子。
没想到怎么会有那么多,至少二十多件,衬衫也有、裤子也有、外套也有,黑的、灰的、灰绿的都有。不是扣子掉了,就是有脱线。
雷格尔看是缝衣服,也就放心地和斯内德去外面视察了。
第511章 用心效力
程千寻刚缝了一件,有带着头盔、穿着黑色制服的党卫军士兵过来了。他捧着一大堆的制服,全部扔在了她面前,这次是士兵的衣服。
这要缝到什么时候呀?她看着直瞪眼。
斯内德和雷格尔从外面进来了,他们手上都拿着一条乌黑的鞭子,走路时不怒自威,当走进门时,外面投射进屋里的阳光好似都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