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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说呀。”这个军官显然继续套话,等着听听她到底说什么。笑容显得有点阴险了:“是不是觉得苏军死了那么多人,很可惜?”
不能说得那么简单了,需要有一点内容才行。不涉及政治,那么也只有走歪门邪道。程千寻于是厚着脸皮道:“是很可惜,不光是苏军,德军也有很多男人死了。大多都是青壮年,其中有好多都是高大威猛的男人,那么多帅哥死了,真是太可惜了。”
她一本三正经地说着,那些军官都很认真地听着,可原本想套出什么来,没想到说的是这个。一时间所有军官一愣,随后爆发出哄堂的笑声。
显然是为了个女人满脑子想的不是战争、而是男人而大笑不止。
不管怎么说,糊弄过去了,程千寻跟着挤出干巴巴的笑容、陪笑了一会儿,低下头继续吃饭。
吃完饭,洗完澡,她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就坐在桌前的椅子上缝衣服。虽然有缝纫机,可她不会用这种需要脚不停踩踏的机器,只能靠最原始的办法,手工缝制。
反正也不需要好看不好看,不讲究什么款式,只要够大够厚实、能抵御极寒就可以。她往衣服夹层里塞棉花,要塞足了,她经历过最冷的也就是上一层雪地里走。但这次有可能比上一层更加冷,零下几十度,能把整条河全部冻住,大约河底的鱼都能冻成冰块。必须做好准备,就怕到时没饿死,先冻死。
此时楼下传来了汽车轮胎碾压过潮湿地面的声音,每一次汽车来,就代表着有了来。
她站了起来,走到窗口往下看去。
从车上下来四个党卫军,随后从车里揪出一个被反手铐着的男人。这男人身材高大,而且嗓门也挺响亮的:“我是美国记者,你们无权把我扣押!”
此时探照灯正好照过来,也帮着照明。看请这个男人的脸后,程千寻愣住了,是戈登!
戈登大声抗议着:“听到没有,我是美国记者,你们不能干涉我正常的采访。”
其中一个士兵吼道:“老实点,进去!”
程千寻还没回过神,直到戈登被硬是押了进去,身影和士兵消失在楼下。
怎么会是戈登?没想到是这样见面的,很显然的是,戈登惹上了麻烦。希望他真有美国护照和记者采访证明,因为到目前为止,德美还未相互宣战,虽然以后美自助了苏军,但也是以后的事情。
程千寻轻轻走到门口,将门打开了一条缝,就听到楼下的呵斥声一直到地下室消失:“进去,再不老实点,就不客气了!”
第514章 纨绔大少
这下该怎么办,鲁道夫没等来,戈登却先来了。
程千寻这下急得团团转,深吸了几口气,终于冷静了下来。现在不可能说戈登也是亲戚了,那么也只有去找雷格尔商量。
去雷格尔房间敲门,雷格尔开门后,程千寻轻声道:“进去再说。”
进了房间,她心中急得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看到戈登被抓进审讯室,确实让她脑子一片空白。
看到她扭捏的样子,雷格尔好似明白了什么,很认真地道:“程,你要明白,你是黄种人,哪怕斯内德少校和我们一样,但部队是不允许你和他有任何结果的。哪怕是找一个临时的,也会征用白种非犹太女人。”
程千寻张口结舌地看着雷格尔,等他语重心长地说完,才回过点神、结结巴巴道:“中校,你误会了,我不是对他有意思,是。。。”天啊,应该怎么说?
雷格尔瞪大了眼睛,失声道:“难道你对我有意思,程,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气得她简直要抓头发了,雷格尔最差劲的就是男女之间的感情,谁叫他长得那么高大,不用他多动脑子,女人自然会被他足以去nba打前锋、至少六英尺四英寸以上的身高、以及不算差的脸、胸口厚厚肌肉、外加翘臀,弄得神魂颠倒。
“雷格尔!”虽然快要气疯了,但还是停顿了一下,要注意用词的,她毕竟是需要依附的,忍着气尽量耐心地道:“雷格尔中校,我知道我的身份,现在找你来的原因是,以前不是我说过象我们这样的人有四个吗?”
雷格尔记忆还是很好的,他点了点头:“你表哥不是还没找到?”
“是的!”程千寻很是无奈地道:“但另一个出现了。”
一听到是刚才被抓进地下审讯室的美国记者,雷格尔皱眉了。手背在身后,在房间里来回的走。
她急着问:“中校,你到底是想办法把他救出来呀。”
“不急,他一时还死不了。”雷格尔继续来回地走着。走了足足三分钟后终于停下,长长吐出一口气,转身对着她:“能不能不救?”
“不行!”程千寻赶紧地编着理由:“我早就说过,需要四个人一起活过到明年,只要一过一月一日,我们的身体就能恢复正常。难道中校你不想试试,想一辈子这样过下去?”
她微带怯懦地轻声喃喃:“不用解手、不用刮胡子、没有孩子。。。”
“行了!”雷格尔猛地闭上眼睛,举起了手,很是坚决的决定道:“救,把他救出来。”
说救容易。真去救又谈何容易。如果是俘虏的话,那归斯内德管,至少可以保住命。那可是党卫军瞄准了戈登,怎么才能让这两个皮笑肉不笑,口蜜腹剑的党卫军军官放人?
雷格尔走到门口。将门打开一点点,眼角顺着缝隙往外看看有无人,随后回头对她轻声嘱咐:“回你房间,我去找斯内德,明天我会去找你。”
她走到门口,心中忐忑不安地说了句:“你也小心。”
雷格尔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她象做贼一般的垫着脚尖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夜已深,任何动静都能听得到。过了会儿,就听到不远处斯内德房间敲门的声音。又过了大约十分钟左右,斯内德房间门打开了,走出来的是两个人的脚步声。
程千寻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斯内德应该是被雷格尔拖去救戈登了。因为斯内德至少也是党卫军,是那两个军官同一系统的,多少可以说得上话。但党卫军是六亲不认的,不要说同事、哪怕是亲戚、甚至是父子都能大义灭亲。就怕一感觉斯内德和雷格尔不对劲,他们救人不成。反而被怀疑了。
担忧在心中煎熬着,可又不敢跑下去看个究竟。墙面上的挂钟,指针到了十二点,终于有脚步声从楼下传来。
“没想到雷格尔中校的朋友是这样的。”是那个管审讯室的军官。
“笑吧笑吧,反正他闹笑话也不是一二次的事情了,以后少校你就明白了。”雷格尔打着哈哈。
随后相互互道晚安后,各自回房了。
听到这些,程千寻稍微松了口气,至少雷格尔和斯内德都回来了,只希望审讯室的军官没什么怀疑才好。
外面很安静,随后有人从房间出来去盥洗室,并传来流水声。一切好似都还正常!程千寻也累了,闭上眼睛很快地就睡着了。
睡得太晚了,直到有人敲门,都感觉象是在做梦。
门打开了,程千寻这才猛地惊醒,她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我起晚了。”
门口是雷格尔和斯内德,雷格尔替她解释:“大约是工作太投入了。”
斯内德看了看桌上放着的做了一半棉衣,双手背后走之前只说了一句:“快点,吃完早餐还有事。”
雷格尔并没有走,左右看了看后,一步跨了进来,关上门。程千寻顿时清醒并用期盼的目光看着他。
“昨晚我叫斯内德一起去审讯室。”雷格尔用尽量简单的话诉说着昨天的情况。
因为不知道对方情况,只知道可能叫戈登,雷格尔也只有过去后先问对方是不是叫这个名字。幸好对方还是叫这个名字,于是雷格尔就说戈登是他认识的一个朋友,还故意提示戈登,让他“记起来”。
其他人能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管它认识不认识,早就认了。没想到被反铐在靠背椅子上的戈登却瞪着眼睛,说认错人了吧,他是美国记者,从来不认识德*官。弄得雷格尔哭笑不得,只能继续“提醒”,好象他硬是要攀亲一样,终于让戈登稀里糊涂认了这个朋友。
雷格尔又气又好笑:“你爷爷怎么什么人都救?也好,党卫军也觉得那么傻的人应该不是间谍,甚至认为他被报社骗了,被差遣到这里来挨子弹。”
不会呀,戈登为人忠诚、善待兄弟,可没那么蠢呀。反正目地达到了,程千寻也只有胡乱辩解:“我爷爷救人也看外表的,看来他昏迷不醒躺在病床上的样子还是不错,谁知道是个绣花枕头,外面漂亮、里面一包草。”
“不要是认错人了,但他也叫戈登。有机会我去看看他是不是也有刺青。”雷格尔往外走去:“快点起来下楼,早餐都快没了。”
程千寻走下了楼,顿时一愣,戈登正在楼下,叼着一根香烟坐在钢琴前,十指如飞地弹奏爵士乐。对着其他军官眉飞色舞、还自我陶醉的样子,很美国,但也很纨绔。
谁还会相信这样的就连早餐也找机会纵情享乐的轻浮大少,还是什么特工?显然党卫军也太小心了点。也不能怪他们,非常时期,谁的神经都不比平时紧张点?
戈登以华而不实的指法,结束了一曲,拿起了倒着伏特加的方酒杯高举着:“我爱德国,为伟大的第三帝国、为那些英气不凡的德*人们干杯。”随后一口饮尽。得来的当然不是军官们全体起立行礼喊口号,而是一致的浅笑。不用说,光看表情就知道“赫赫,美国人”。
程千寻都快认不出戈登来了,嘴巴微张地看着,还是雷格尔喊她的名字才回过神来。
“程,干什么呢。”雷格尔对着她招了招手。
程千寻赶紧地去拿早餐盘,拿着盘子刚转身,跟前就有一个高大的身影拦住了去路,是戈登,他嬉皮笑脸的样子,还真是不习惯。天界怎么把他设定成了这副模样?
“哦,真稀罕,怎么会有一个黄种人?”他身上散发着浓重的烟味和酒气拦在了前面,身体微带摇晃地伸出了一只手,脸上挂满了笑容:“你好美女,我叫戈登,美国人,是个特派记者。”
“认识你很高兴。”随口敷衍了一句,程千寻端着餐盘,想去雷格尔和斯内德那一桌,可戈登依旧拦在了前面。她无奈地问:“对不起,能让一让吗?”
“哦?”戈登往后看了看,夸张地让开了道,还行了个请的手势。
程千寻刚坐下,还没怀着抱歉去解释她为什么那么迟下楼,戈登又阴魂不散地来了。
自己从旁边挪了张椅子,还往她的身边放,脸颊红红的脸凑的很近,满嘴的酒气,全是套近乎的话:“你是哪里人,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面?一定,也许在香港、也许在东京、哦,一定在新加坡。我去过很多地方,但你是我见到过唯一一见倾心的女孩子。”说完还硬是拉起她的手,一副极有魅力的样子,眼睛盯着她,在她手背上硬是“啵”的一声行了个吻手礼。
程千寻硬是抽出了自己的手,苦笑着,慢慢地拿过餐巾,在下面偷偷抹去手背上的口水。而四周的军官都在笑,用看笑话的态度来看这场闹剧如何收场。
她看了眼斯内德,斯内德手扶在桌面上,以一种比较松散的姿势,嘴角挂着浅笑,不动声色地看着。
戈登还自我感觉极好的滔滔不绝着:“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可都是德*官,他们不会娶一个有色人种的。我就不同了,虽然我的祖父是英国人、但祖母是德国人、父亲住在美国、母亲则是移民的意大利人,意大利可是德国的盟友了,我也算是四分之一的德国人,没有一点犹太血统,可家里应该并不反对我和一个东方美女交往。交个朋友怎么样,等战后,我可以带你回美国。”
第515章 演样板戏
祖宗三代血统都报出来了,倒是挺心诚的。四周的军官哪怕再严谨不拘言笑的,也多少嘴角扬起了,目前是战争时期,有乐呵的事情为什么不让自己放松一点?
程千寻低着头只管低头吃东西,不去理睬。真的想不通,戈登怎么会变成这样,成了一个抽烟喝酒弹着浮夸爵士钢琴、见到女人就象苍蝇看到肉的美国浪荡男人,难道环境对人的影响真的那么大?反正目前他还是安全就行。
“能在这里碰到你这样的东方美女,真是幸会,要不是我的照相机被没收了,一定帮你多拍几张照。”戈登带着心痛地还说了出来:“里面可都是美女照片,还有克林姆林宫前照的俄国美女,那个漂亮呀。”
她连对着翻白眼都觉得没有必要。
审讯室的党卫军军官嘴角抿着笑:“会还给你的,现在里面的胶卷正在冲印,如果真的象你说的,都是美女照片,一定会还你。我们还是支持新闻自由的,只不过要提防某些借着记者身份的间谍而已。”
“能还我最好!”戈登侧着头,眼睛发亮着:“那些美女的照片能不能多冲印一份给我,底片能还我更好。”
此时一个士兵过来了,照片已经冲印出来。
党卫军军官将照片从文件袋里取出,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张张扔在桌面上。
程千寻眼睛瞟了一下,果然是美女照片,几乎每张上面都有女人。有俄国的、也有乌克兰、还有小镇上波兰女人。
看到一些有着尸体的照片,戈登苦笑着解释:“报社拍我来,总要弄点实质性的东西给他们吧。”
“全部销毁。”军官白了他一眼,将照片全部又装进了文件袋里,递给了士兵,并解释着:“对不起,戈登先生,我也是公事公办。当然,我们会准备一套照片给你应付报社的,还可以替你写专栏文章。”
“也行!只可惜了那些美女了。”戈登微微叹气,随后想了个歪主意:“要不把美女照片放大给我,背景不要也成。”
军官笑而不答,真的是色鬼一个,没救了。
到了中午,衣服全部缝制完了,今天也是活下来俘虏撤离的日子,看着活下来大约五六百个俘虏排好队,在士兵的押送下往外走,那种沉重,只有亲眼看到才能体会。五天前,营地里满是人,可以说到了晚上,他们躺在泥地里睡的时候,脚都踏不下去,而现在空荡荡的,活下来的大约只有原先人数的零头。
已经有士兵进入营地,对躺在地上饿得动不了的俘虏开枪。如果想要活命,就必须站起,跟着其他活着的人走,送到后方去服苦役。别指望队友会帮忙扶一把,他们自己也饿得只求保住自身。
如果计算一下,等到敌方投降还需要三年半的时间,但期间会有数次的俘虏交换,所以说能在战争中活下来的,需要坚强的毅力、还需要运气。
站在她已经呆了五天的小屋门口,里面是缝好、叠得整整齐齐的制服,而外面的枪声时不时响起。不要试图用假死来蒙混过关,因为下午送来的俘虏第一件事情,就是将余留下来大约上千具尸体给埋了。如果妄想饿着肚子从满是尸体的万人坑里爬出来,那真是痴人做梦了。
斯内德和其他军官都站在外面看着这一片黑暗的恐怖场景,对他们而言,这是上级的命令,他们不执行,自然会有其他人过来,违反军令的下场也是一具尸体、以儆效尤。
“很残酷对吗?”戈登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站在她身边,脸色凝重地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这就是战争。”
此时的戈登终于象以前的样子了,程千寻侧头看着他,对她而言,面前的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样队友和自己活下去,活满三个月。
戈登转过头,猛地冲着她一笑:“美女,所以更要及时行乐,等他们愿意放了我的时候,我带你去镇上玩玩怎么样?”
戈登已经保证不拍照、不乱跑,对于他合作的态度,党卫军当然还是很满意的,所以他所有寄给报社的照片文章都由帝国包了,目前清闲得很呀。
无语相对,看来他就是这副德行了,程千寻转过身往里走,到缝好的衣服前,用手在裤子这一叠往下用力压,这样可以让裤子每一条都平整。没再理睬身后戈登的甜言蜜语。
下午俘虏送来了,据说就是在莫斯科不远的维亚济马地域俘虏的。在一路多吃惨败后,西南军早就名存实亡,剩下大约一个师的兵力都没了。受伤的俘虏在当地就会被打死,所以基本不会几万十几万的了,目测大约有二三万而已。
大量的男人被打死,苏联男女比例失调,一直到解体都还没有调整回来。而乌克兰更是厉害,以至于女人不求结婚,只要有机会有男人就行,也认可了男人在多个女人间周旋,导致社会上独自抚养孩子的单身母亲很多。
这些俘虏军服破烂、不少有轻伤的简单包扎,面无表情地在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