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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层的人过得并不好，他们也许更想走出去。当城门一开，一定会有人想冲出去，希望他们害怕前面的丧尸而放弃打算，否则就会“误杀”掉了。
“好了，各小组注意了，马上要出发了！”喇叭里传出了另外的声音。
看着所有人都戴着了头盔，程千寻也将自己的头盔戴上，并象其他人一样按下了防护罩。
就听到防护罩内传出一声女性略带呆板的声音“自动功能开启”，随后“嘟”的一声。整个防护罩内有了各种数据显示，在最左边一排，还有自己组队友的面部形象。眼睛对着哪里。哪里的数据就立即显示，当目光又回到正前方时，防护罩前面的一切又清晰地回来，而原本的数据资料图像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好先进呀，她试着看着斯内德的图像，这图像就放大了一倍，而且将斯内德心跳血压都显示在下方。觉得有趣。她呵呵地笑了出来。
斯内德对着她做了个鬼脸：“不准淘气。”
“还有自动对话功能呀？”她也反过来做了个鬼脸。
“是的！”斯内德收拾起笑容，没个好气地道：“还有自动录像功能。”
“噢~”她这才不玩了，自动录像功能不就是上面也能知道这里每个人的一举一动嘛。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着斯内德带着惊讶地道：“斯内德，我听得懂你说的话。。。明白了吗？”
斯内德一愣，也长期的默契让他立即就明白了，想了想回应：“回来再说。”
此时新的命令又来了：“手指按在扳机上。数到五设定指纹开锁。倒计时开始，五、四。。。”
她赶紧地将扣动扳机的右手食指放在了扳机上，随后所有人的扳机都发红了一次，面罩里又传来了声音：“设定结束。起来，跟着，快快快。。。”
一组组地坐上了大容量的飞行器，直往下降，感觉就象坐电梯一般。侧头看着外面一层层的下降。而光线也越来越暗，感觉就象往地狱里坠落。而底层在中高层人眼里看来。也确实象是地狱，贫困、脏乱、全是浑浑噩噩活着的贱民。
其实底层人也应该想过往上爬，可哪有那么容易，身体好的才能进工厂，否则只有去矿场。在可能有毒的地方工作个十年，不死也废了。而在工厂，永远都是廉价的劳动力，最多再升一级当工头，没有知识、没有能力，结局也许还是老样子，比在底层好不了多少。
感觉底层的就是被遗弃的，节育后能得到更多的食物，所以很多人选择了不再生育，否则在医疗条件如此差的情况下，生个孩子是拿自己的命开玩笑。而且也不愿意生，生下来干什么，还是呆在底层，永远的成为蝼蚁。
等再过一段时间，机器基本能全部代替人工的时候，他们也会衰老消失了。这也是中高层愿意看到的事情，去除了世界的多余人口，而地球则减少了一份资源的夺取。有时很难评判什么制度是好的，什么制度是差的，只要能维持下去，有用就行。
飞行器一下停住了，回神后，已经到了底层。四周显得如此的昏暗，路灯一直亮着，和上层相比，感觉象是傍晚六点这样的，因为这里的光线几乎被高耸入云的摩天高楼挡住了。
从飞行器里下来，当厚底军靴踩在了泥泞的地面上时，在半空住了一段时间的她，终于又一次的“脚踏实地”了。
底层除了他们，没有任何一个人影。所有人底层居民必须躲在任何能躲的地方，不准到街上，否则要么被丧尸咬死要么就等着被当做丧尸杀死。
面罩内传来了命令：“一组、二组去新城城门。其他各组开始搜索每条街道，并向城门靠拢。”
一组二组所坐的飞行器已经直接去城门了，他们应该会在城门外射杀丧尸，还有那些可能叛逃的越境者。相比起来，还是在这里逛街的好，总比到城门口射杀偷渡客强。杀死那些手无寸铁的人，除非是变态，否则不会感到开心的。
一个人影突然从街道另一头冒了出来，立即有至少二把枪对准了。“哔哔~”应声而倒。
“不，不要。。。”另一处传来了尖叫声，但随之是嚎哭。
附近几个人靠过去看，戈登也走过去看，抢指着，用脚踢了踢。。。戈登传来的面部表情是无奈：“死了！”
不用说，这具已经成了尸体的家伙，刚才活着的时候并不是丧尸。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跑出来，反正他为了他的不当行为付出了代价。而为他哭泣的人，也从嚎哭变为了用手捂着嘴依旧能漏出来、听得到的呜咽声。
没空去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前面可能还有没有跟着肉的丧尸，必须先一步打死每一个在街上飘荡的人形“动”物。
又往前走了条街，就听到有凄厉的呼救声：“啊。救命，救命呀~”
加快脚步。。。有四个丧尸正在努力地对着声音所发出的地方冲，它们不会用工具，只会用手奋力地捶打。将木板门弄得震天响，也吓得里面的人一个劲地尖叫。
笨蛋，越是叫，越是能刺激靠嗅觉和听觉判断食物方位的丧尸。人死后。眼球会很快浑浊，可以这样说，三天后的丧尸都是睁眼瞎。
程千寻大声地喊道：“别叫了。躲开点！”因为已经有正规军拿起枪瞄准了丧尸的脑袋，激光枪发射的激光可以射穿头骨后再将木门打穿。
“哔~”激光射入一个丧尸的头部。但丧尸却没有预料中的倒下，而是转过了身，瞪着浑浊的眼珠子。“嗷嗷”地张牙舞爪往射击的方位扑来。
“哔哔哔。。。”这人还是很冷静地。不停地射击，将丧尸打得，每中一枪就这个部位动一动，但还是继续往他那里一步步地走。
“哔~”从另外地方射来的一枪，射穿了丧尸的后脑勺。
“嗷~”丧尸扬天嚎叫一声后倒下。
这人侧头看去，只见由将军直接管辖的小组成员正一枪一个地解决其他丧尸。
雷格尔走到这人跟前，打开了面罩直接看着对方：“丧尸大脑已经死亡，只有小脑还活着。必须射穿小脑。否则将它们脑袋割下来，照样能咬人。”随后手指按动旁边的按钮。关上了面罩，拿着激光枪继续往前走。
这种程度的，对于程千寻他们来说，比起排山倒海、漫山遍野的丧尸，这种程度的简直是小菜一碟了。
不久这个小组得利的所有人都直接连线了过来，旁边一排显示了四个人在面罩中的脸部，虽然历练加上目前在执行任务，显得很平静，但还是能感觉出感激：“嗨，兄弟，谢谢。。。多谢，欠你一次。。。”
程千寻也感觉到，其他寻常人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但他们不但没有逃跑，而是继续射击，到底是正规军。
沿着路往前，见到丧尸就杀，没有什么恐怖的感觉，反而象是在打游戏。也许经历的恐怖事情实在太多，这种幽暗狭小街道、时不时丧尸冒出来的场景反而没什么感觉了。
一百多幢高楼，一路扫荡过去，光直线走也有十几公里路，所以飞行器一直在上方飞行搜索，时不时头盔里传来通话，飞行器驾驶员传来所发现的丧尸位置。
时间很快的就过去了，到下午四点时，已经走了近三个小时，终于走到了新城的边缘。
高达十几米的墙将整个新城保卫起来，只在一处开了门。此时巨大的铁门已经打开，铁丝网将路封得只剩下中间二米的距离。
不亚于故宫城门呀，抬头看着如此巍峨的城墙，感觉到的只有压抑。那时需要用那么高的城墙挡住病菌和丧尸，而现在则是挡住了里面居民的出口。
还是只要冒出一个不穿制服的人影，就开枪打死。
“哔~，哔~”开枪完后一看，有丧尸、也有正常活人，活人的眼珠子还是清澈的，只不过死后眼中的光芒消失。
真有不怕死的想逃出去，底层的生活也看到过，否则也不会冒着危险出去，穿过满是野兽和以前遗留下尸骨的大片区域，也许走到尽头，还未必能走到另外一个国家去。
“全体人员外面集合，城门关上！”又有命令了。
她端着枪，第一次走着出了新城。城门是开在城墙中间，仿照中式的，大约七米高，那也是惊人的，集装箱卡车也能通过。人显得就很渺小，想象当时惊慌失措的人在城外通过审查后，携儿带女的大量涌入时场面。。。
“咔咔咔。。。”后面传来了关门的声音，那是液压驱动，“轰”的一声，门合上了。十几架飞行器从城门上面略过，盘旋在他们的头顶。
远远就看到，被吸引出去的丧尸被圈起来了。走进后，看到的是一个设计很精巧的铁笼子，呈方型，从空中罩下后，四周可以折叠起来部分，折叠了越多，笼子就越小。
已经将大约三十多个丧尸围在了中间，它们见到活人就将手臂一只只地从笼子里伸出、在空气中乱抓，龇牙咧嘴地吼叫着。
“特别组执行，留下五个，其他全部消灭。”命令又来了，这次指定是程千寻这一组执行命令。
程千寻和队友们于是一枪一个的对准丧尸小脑部位射击，高能量激光穿过了小脑后，将小脑组织烧穿了一个洞，小脑很快的死亡。。。随着轻微的枪响声，丧尸一个个的倒下。倒下一个后，后面一个丧尸就会踏着正在腐烂的尸体上前，继续对着笼子外的“食物”吼叫抓取着。
“注意留五个！”她通过头罩里的通话系统，对着队友道。
当丧尸一个个倒下，越来越少时，她好似看到了什么：“停下，快停下！”
队友们停了下来，此时看得很清楚了。一个小小的身影终于能到笼子前，它踏着满地的腐尸，不光深处了手臂还因为个头小，头都能探出。牙龈已经全部乌黑，缺掉的牙齿不是因为腐烂而掉下，而是因为它生前正处于换牙期。
那怕眼珠子浑浊，但从它肮脏的面容大致框架来看，这孩子以前见到过。。。就是那个小扒手。
他怎么也变成丧尸了？程千寻微微皱眉。
超过五个了，还需要继续打，当其他人都以为她会留下这个孩子时，她举起了枪，激光射穿了这个小丧尸的小脑。。。它细小的身体一下变得软绵绵的，因为脑袋探出，所以被卡在了铁栏杆中间，就这样吊在那里。
“哔，哔，哔。。。”她继续射击，没有丝毫犹豫，好似没有被任何事情所影响。
收起了枪，对着通话器另外一头的人汇报：“五个，小心处理，需要确定其他丧尸死透。”
丧尸的阴魂不散，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
其他一组的二个人，拿起了有着长长杆、前面是能伸缩调节尼龙绳的捕捉器，从笼子一处的开口处夹丧尸，其他人拿着枪对着躺在地上的丧尸，如果没死透的话，就可以立即再补上一枪。
抓住的丧尸就往一个铁笼子里塞，关上铁笼门后，在旁边的飞行器立即起飞，飞行器下面有着链接笼子的铁链，带着关着嗷嗷叫丧尸的铁笼一路飞进了新城。（未完待续。。）
第847章 酒吧探寻
程千寻没有走过去，站在原地看着笼子里躺在众多尸体上的那具小小的尸体，直到还活着的丧尸全部运走，其他正规军在上面洒汽油并且上面通知可以撤离了。
坐上了飞行器，看着玻璃窗外，一个正规军拿着火焰枪开始对着笼子里喷。火焰立即超过笼子顶，上方冒着滚滚的黑色浓烟。反正还留着五具样本，这些尸体必须全部烧毁，防止二次污染。
“各位，这次行动宣布圆满完成。谢谢你们的努力。。。”头罩里传来了秘书发来的视频，说是抵达后就可解散，还说着一些对着他们忠诚和勇敢认可的话。
程千寻一句都没听进去，反正这些话都是说给鬼去听的，她早已不是傻子。
已经飞到中高层区了，夕阳在远处的地平线上缓慢往下沉，天色越来越暗沉。如同咸蛋黄的暗红色太阳，却还是那么的亮，映衬的旧城区残垣断壁与之形成一种落寞的悲壮。
飞行器进入专门为正规军准备的停车库，从飞行器上下来，大家纷纷都摘下了头盔。
她也摘了下来，就感觉头发根全部都湿透了。头盔功能很多，就是太过闷热，就跟赛车驾驶员一样，不得不戴着。
全部清一色男性的其他军人都多多少少看了她几眼，汉克走了过来：“没事吧？”
她将头盔加在胳膊底下，跟着其他人慢慢走：“我象有事的人吗？”
汉克一笑，对着雷格尔打招呼：“嗨。晚上酒吧间。”
“好！”雷格尔立即就答应了。
看来今天在这里的很多人都会去酒吧间，冒出那么多的丧尸，感觉就象生化危机又要来一次一样。还是及时行乐吧。
走到了走廊了，汉克一直也憋了挺久了，还是说了出来：“我还以为你会留下那个小孩。。。”就想知道，所以一直跟在旁边吧。
“为什么？”她反问着。
汉克也很直接：“也许能救活呢？”
她一边走，一边平静地道：“那需要奇迹了，丧尸是大脑死亡，只有小脑才活着。更主要的是，身上的软体组织也死了，全靠肌腱控制行走。那怕帮他装上一个大脑。他还是具尸体。他已经死了，既然死了，就让他安息吧。”
设身处地，她停下了脚步。看着前方：“让死人得到真正的安息。那也是仁慈。”不由深吸了口气后继续往前走。
这里人的脑子都很好使，用不了几秒钟，他们应该明白这话的意义。如果是他们变成了丧尸，不可能再救活的情况下，都会选择尽快真正的死去，而不是被抓去当试验品，这样还可以多保留点尊严。
什么是仁慈，什么时候她也把死亡当做了仁慈。。。程千寻脑子可以说是一片空白的。也不知道是熟门熟路还是因为身边有队友带路，一直快走到自己房间门口时才象梦游醒过来般。
走进房间。抱着头盔就走到对着窗外的沙发前，一屁股坐下，靠着发呆。
斯内德拿着一杯果汁过来，递给了她：“累了？”
“谢谢！”她接过杯子，一口气喝掉了半杯。此时外面天已经全黑了，点点灯光亮起，在宵禁前，这时的夜景是最为漂亮的。
斯内德拿着另外一杯，坐在了她身边：“以后杀人的事情还是我们来做吧，不能让我们的手少沾血，而把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扛。”
斯内德和队友们永远是最了解她的人，如果现在回到人间，就连父母和从小领大她的外婆也未必知道她内心了。因为她已经经历过很多很多事情，早已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她微微一笑：“今天杀的已经不属于人了，至少不是活人。”既然不是活人，那么不存在杀死的道理。
斯内德微微叹气，靠在了她身边悠悠道：“老是这样子。”
那怕就这样坐着，也感到了安心。过了会儿，她轻声问道：“我在头盔里还能和你们对话。”
通过电流，他们的语言就会打回原形。但她现在不但能听懂所有人通过头盔通话系统传来的话，她也能很自如顺畅地和其他人对话。
斯内德想了想后道：“可能是自带语言翻译系统呢？这里的科级很发达，虽然并不是给所有人用的。”
也有这个可能，否则怎么解释这一切？
还有其他问题存在，她一边思索着，想着寻找答案：“怎么会又出现丧尸？据说那种药还是挺贵的，这次发病的都是底层的人，他们不可能买得起这种药。”
“这就不知道了。”斯内德也微微皱眉着：“应该查一下。”
“这个世界即将发生毁灭性的大变故。。。”也许这就是征兆，如果再发展下去，可能会重温二十年前的满城丧尸大游行的盛况。
可从哪里开始查？她缓缓道：“现在商场还开着吗？”
斯内德回答：“二十四小时都开着。”
她站了起来：“我先去洗澡，然后陪我去一次。”
“嗯，我叫晚餐尽快送来。”斯内德去门口拿通话器。
门铃响起，斯内德去开门。打开门后，雷格尔和戈登进来了：“去酒吧间看看不？程，你在干什么？”
“正在做袜子。”她拿着针细细地缝着。
“袜子。。。那么小？”戈登瞪着眼睛看着大约只有他手指长的小小袜子：“难道你肚子里怀上了？”
雷格尔一下就笑了，双手合十、还跪在地上、夸张地做虔诚状，但满脸的笑容出卖了他：“噢，圣母呀。感谢你的恩赐。”
她翻了翻眼：“是给艾米莉亚的，我发现商场没有卖小袜子的。”
戈登解释道：“可能是这里的婴儿不穿袜子，躺在婴儿车里时都是光着个脚。就算能走了。外出时最多穿上鞋，在家就是光着脚满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