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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队友们都在等着她，一见到雷米尔走了，就问她去哪里了。
“人间。”她回答。
第二个问题自然就是：“去人间干什么？”
她戏谑起来：“你们还真想奶爸奶妈，你去哪里了，干什么去了，是不是下面个问题是雷米尔对我做了什么？”
戈登于是道：“既然在晚上十点以前回来了，而且人家还送到家门口，那就别问什么了。”
雷格尔也跟着调侃起来：“如果再问，女孩一般会说累了，躺下就闷被子睡觉。”
她一听，立即变出一张床，躺下后用被子往头上一闷：“嗯，好累，有什么事情，我醒过来再问好不。”
这下把队友给乐的，身为天使自然也不会对亡灵做些什么，队友们自然放心下来，坐到一旁去，开始聊起他们年轻叛逆期的一些事情，又聊到了子女教育问题，用来打发时间。
躺在床上，侧身背对着队友，她在想刚才的一切。冥王说的话，以及没个细微的片段，玛门自然不会那么蠢，犯了原则性的错误。一方面他对女孩的亡灵不感兴趣，以魔王的身份，说什么也收一个社会精英，这种的，普通魔鬼收买就够了。
玛门出来的目地其实是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在。争夺女孩的亡灵，只是幌子。
冥王来见她，很意外。
雷米尔问冥王，她是不是行，这到底什么意思？
冥王回答雷米尔更是内涵颇多。。。“就跟你回到天界，同时具备两种身份一样，那时也是没有多少神灵觉得这是可能的。”
冥王一直努力让追随自己的手下活在光明中，一个天使拥有两种身份，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就如同一个恐怖分子在国际刑警那里就职，而且所有刑警都知道他的另一个身份。但雷米尔就是办到了，天界和冥界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这一切一切的谜底什么时候才能解开？
自嘲地笑了笑，管她什么屁事，她只是个小小亡灵，只是为了活命，管不了那么高大上的问题。这个隔阂都已经存在至少几千年，她这等凡人，何必过着草芥的日子，却操神灵的心。
思路一转，人世间有着太多太多的黑暗，那时所说的宗教还是需要的，这是实话，天界不管怎么样，也是善与美的象征。就跟人类的王宫，哪怕看似富丽堂皇，但内部很多问题，但王宫还是王宫，是权力的象征。
想着想着，她真的睡着了。（未完待续。。）
第941章 说得糊涂
醒来了，又是一天的开始，已经休息了二天，真不知道什么时候继续爬。
这就跟长假一般，刚开始休息感觉很高兴，可越到后面越想就这样休息下去。可天下没有那么好的事情，该来的必定会来，时间到了，只有乖乖地去干活。
“吃饭啦，吃饭啦！”拉斐尔带着食物来了。天界的食物都是在天界种植、养殖出来的，纯天然，所以别指望能有非常多的食物，而且他们并不象冥界那样讲究吃喝，还延续着几千年甚至几万年前的生活。
“又是老四样，你们天界除了羊之外，能不能养几头牛，几只鸡呀？”雷格尔抱怨了起来：“天天羊肉，顿顿羊肉。”
很有耐力的鲁道夫都吃得受不了：“我感觉自己浑身散发着羊骚气。”
拉斐尔双手一摊，很无奈地道：“那没办法的，谁叫这里只适合养羊。要不我问拉贵尔要几只鹅去？”
“鹅就不用了，吃了她几只羊，她已经见到我们象见到讨债鬼一样，弄几只鹅蛋过来煎荷包蛋也好。”斯内德提议让大家立即点头，口水都快下来了。
“要吃东西吗？”雷米尔来了，他手一挥，立即一桌宴席料理出现在大家跟前。
“啊哈~”大家一看顿时都乐了，什么好吃的都有，煎小牛皮、烟熏三文鱼、法式鹅肝酱、鱼子酱小面包。。。
“从凡间带东西。。。这个，不大好吧。”拉斐尔为难道。
雷米尔却不以为然：“有规定不准从凡间带东西吗？噢。好象有，但可没说冥界的不能带东西。”
“呃~”拉斐尔转而苦笑了起来：“就是有你这样的异类存在。”
“确实说过天界天使未经允许不能带入凡间、冥界任何东西。”一个声音响起，沙利叶象坐在虚无的窗台上一般。坐靠在了半空中。
“又是一个异类。”拉斐尔深吸了一口气，随即笑了起来：“好吧，你们两个半黑半白的同类聊吧，我先走了。有件事说一声，麻烦以后等我走了后再搞怪好不，不要弄得我很为难。”
“知道了。”雷米尔应付了一句。
而沙利叶只用一个“嗯~”字，算是回应了。
对了。沙利叶也是堕系的，和雷米尔一样，亦正亦邪。
“快点吃。给你们半小时，吃完了还有事。”雷米尔扛着标志性的大镰刀，到旁边坐下了。
菜很不错，应该是从哪个高档餐馆里拿来的。口味相当的地道。可旁边一个“死神”坐着。头顶一个血眼天使，总觉得那么的怪异。
坐了一会儿，雷米尔就站了起来：“女人，跟我走，其他人继续吃。”
雷格尔来不及抹嘴，就质疑：“怎么又要她跟你走，这次我也要去。”
“不用，和你们无关。我会将她原样送回来。”雷米尔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你们吃，不用担心。”她拍了拍雷格尔的肩膀：“我没爬下一层阶梯前。一定会没事。”
这话让队友们放下心来，天界不管怎么说也是有很多规定、讲规矩的。她一个亡灵，死了还是亡灵，还能做什么？
雷米尔带着她在前面，她需要提起法力，才能跟上雷米尔的漂浮速度。一个回头，沙利叶跟在后面，只相差不到三米距离。
“你跟着干什么，沙利叶大人。”雷米尔停下来。
“我的存在会影响你吗？”沙利叶也停下来，双臂相互交叉置于胸前，微闭着眼，一副很酷的样子。
雷米尔扭过头继续，不再问，而沙利叶也继续跟在后面。
到了一处空地，前后都看不到任何一个天使，也看不到任何一个亡灵的地方。雷米尔停了下来：“我说一下天界和人类之间的一些事情，我觉得很有必要告诉你。”
雷米尔开始叙述道：“天使是神创造的，用于侍奉他们。而人类却不是人类所想的由神创造，而是由神从猿改造的。天使诞生太过大费周章，而人类却能很快的进化繁殖，让天使可以拥有更多的仆人。”
猿人，人类。。。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那时的人类应该比苏美人文明更加久远，甚至连衣服都没有，浑身还长毛。
“期间出现过好几个类人种族，但最后是人类更具有生存能力。。。天使是用于侍奉神，而神将大自然借贷给已经发展成人类的人管理并订下契约，人类信仰神。可后来，人类渐渐的以自我为中心，忘记了契约，而神和天界则能达到自给自足，不再需要人类。。。这就是之间的关系。”
这种事情需要好好消化一下，她忍不住问：“是真的吗？”
“你说呢？”雷米尔反问，随后继续说：“到现在为止，天界依旧执行着管理人类的任务。期间发生了一场大变故，就是神创造人。神以为人比天使更加有发展前途，希望人成为天使的管理，但事实是，人类本性有很多的缺陷，导致了一些天使公然反对神。”
结果就是，冥王和很多追随的部下被打入冥界，而人类后来犯错被赶出伊甸园，流放到了地球。
她感觉不能相信地轻笑起来：“难道最初的亚当、夏娃都是长毛猩猩？”
“不是，他们已经是在你们所谓的现代智人中挑选出来的，而不是神直接创造。其实应该是，神播下了种子，种子发芽成为小树后被带回了天界。”雷米尔这样的解释感觉很合理。
科学分析，人类早就在经书写着亚当之前就存在，是进化的结果。当然不能怪当时的人误导。当时的人连太阳是绕着地球，还是地球绕着太阳转都不知道，怎么可能记得住那么多。并且经书多次改动。才有了今天的模样。死海古卷里写的内容，一定和目前的经书有出入，而死海古卷之前没有文字的半莽荒时代，一定还有口口相传。加上有些人类出于政治等某种需要，在胡编乱造一些，就这样一点点变味了。
“挑出亚当就是为了管理你们？”又是一个难以相信的话，人类远不如天使。就象找了个小兵，随后拉入皇宫，对着大臣下命。这是我未来继承者，现在你们全部听他的话。有些大臣自然难以接受，这玩意算哪根葱哪根蒜？
所以才有了路西菲尔的恼怒：“为何要逼我参拜他呢？我绝对不会参拜如此卑劣，比我晚出现的东西。在他形成之前。我就已经存在了。他才应该要参拜我。 ”
随后雷米尔说出更加惊人的话：“天界圣战其实并不是想象的那样，这场战争是由支持和反对派而打起来的战斗。也不是书中所写的那样，冥王被打败，而是他自愿去冥界来证明他的正确。但为了惩罚不服从的仆人，一些跟随的天使愿意舍弃原来的形象，变得让人类觉得丑陋的样子，一起去了冥界。而天界一直想办法要召回冥王，想让他继续在天界。”
这就跟一个人觉得原来公司不好。索性带着一群员工去其他地方开公司一样吗？
越来越混乱，信息量实在太大了。很多和以前的概念不相符。她微微张着嘴，愣了半天：“大人，这些事情告诉我干什么，和我有关吗？”她只是人类，普通的凡人，不是神学家，也不是政治家，这些事情告诉她做毛？
雷米尔久久没说话，还是站在不远处的沙利叶开口了：“当然有关，但现在还不是时候，除非你能熬得过第八层，在第九层前做选择，必定会知道。”
“会知道什么？”她问。
“光明的地方有其黑暗，黑暗的地方也有美好的东西。。。”雷米尔说出了冥王曾经说过的话，随后深吸了口气：“也许说这些太早了点，但冥王觉得你行，我相信冥王的判断。现在回去吧。”
什么什么呀，带她到这里来，说了一通没头没脑的话，什么历史不是原来的历史，真相不是原来的真相，经书也不是原来的经书，到底要告诉她什么？
她举起了双手：“慢着，慢着。”
“我可以解答一个问题，一个。”雷米尔简直是为难人，留下那么多的疑点，却只肯回答她一个，难不成就是为了吊胃口。
问什么，叫他将刚才的故事再说一遍，那还是刚才的故事。她想了足足十秒以上，终于问了：“冥王留在冥界，到底为了什么？”
好好的天界公务员不当，却留在冥界，她隐约感觉，不光是为了骄傲，应该还有很多很多理由。
雷米尔对于这个问题，也足足想了十秒以上，终于他开口了：“为了留在冥界。”
嗯？她一愣，脑子转了十七八圈，呆呆地看着雷米尔，而雷米尔一直用很安静地态度看着她，紧闭着双唇。
终于明白了，因为冥王要留在冥界，所以才留在冥界。。。她侧头一个嗤笑，这个回答还真是。。。
“我来回答吧。”沙利叶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睛里有种魔力，能让人后象定身一般不能动。
而她却好似越来越不受影响：“请~”
沙利叶一个字一个字缓慢地道出，血红的双眼直接盯着她：“为了找人，而你，希望就是他要找的人。”
听完，她立即就抓头发，这下更糊涂了，要找什么人，为什么要找人。。。冥王说过，她有她的使命，还要她坚持到底。可这一切为了什么，为什么希望她就是要找的人，这个人到底要干什么。。。
“两位大人，两位人类的主人。”她虚弱地哀鸣，这就是雷米尔向冥王说的开导吗，越开导越不如不开导：“你们能不能不打哑谜？我只是个凡人，没有你们那么高的智商，那么长的寿命，我已经被你们搞糊涂了。”
她索性直接问：“这个人，好吧，我，到底要做什么？”
两个天使都没说话，沙利叶看着雷米尔，而雷米尔过了好久才道：“我只回答一个问题，刚才回答了。”
“啊~”她气得大叫一声，随后转身就走，嘴里嘀咕地骂着：“是不是太闲了，当我是猴耍吗？什么跟什么嘛！”
雷米尔和沙利叶并没有跟上来，就听到雷米尔道：“哎，女人。”
“别跟我说话，你们说的话我听不懂。”她气鼓鼓地头都不回。
雷米尔是需要喊了，因为有点距离了：“你走错方向了！”
她停了下来，左右看了看，还是回去吧。一边回去，一边气鼓鼓地道：“什么破地方，到处都是云，都一模一样，气得我方向都走错了。”
沙利叶红眸看着雷米尔，用很奇怪地表情：“冥王真的说，她可能行？”
雷米尔反问：“那么大人觉得还有谁？”
沙利叶想了想：“至少她能走到这里，已经很不错了。”
回去的路上，大家都没说话。回到了队友那里，她直接又倒在了床上。
“哎，程，起来再吃点，我们帮你留着一些。”队友叫她。
“我不吃了，你们吃吧，我要睡了。”她心中很是烦躁，唯有躺在床上，装睡觉。不躺着，难道还坐着玩深沉，让队友担心？至少躺着，盖着被子，闭着眼睛，脑子再转，也看不出心里有事吧。
可能行，到底哪里行？为什么要她爬天界的阶梯，现在看来，并不是要故意整她。如果说，走冥界的阶梯，最后其实是为了和天界打赌，那么天界的阶梯到底为了什么，为了和冥界再一场赌局？
还和她说了一大堆，根本她不感兴趣的神灵和人类上古历史。如果天使是伺候神的，那么神是什么，又在哪里？到现在为止都没见到神的样子，一个泡都没有冒出来过。
人是天界的仆人，天界是神的仆人；这种话简直象天外有天，宇宙之外还有宇宙一样。
“哎呀，烦死了！”她猛地坐起来，抓乱了头发：“还是吃东西。”
跳了起来，闪到圆台面前：“哎呀，都快吃光了，给我留点。”
“不是你说不要吃的，哎哎，这蛋糕也给我留点，用勺，不要用手呀。。。雷米尔大人，能不能再添一点，这个女人饿死鬼投胎，很会吃的。。。废话，小心我咬你。。。”（未完待续。。）
第942章 自己去想
去了哪里，说了什么，程千寻不敢和队友说。在没有经过允许的情况下，还是不要告诉队友。有时不知道反而是件好事，想到雷米尔跟她说的那些话，又碰到冥王时发生的，还有沙利叶、玛门说的话，前思后想，越想越心烦。
索性说开了，让她知道个究竟也就算了，最讨厌就是打闷包，让人想得头疼。
坐在云做的柔软沙发上，队友们又开始讨论下一层的主题可能是什么。已经是第七层了，还有二层就会结束，好似离胜利越来越近，所以大家的心情是很轻松的，哪怕下一层死了，也能当个四翼天使。
“我还真不想爬了，累死了。”雷格尔靠在沙发上，仰头朝天吐着气：“现在放弃，还是四翼天使，如果下一层死了，还是四翼，何必让自己那么辛苦。”
“行，那你不要爬了。”她淡淡的回答。
雷格尔察觉出有点不对：“那你呢？”
她眉头都没抬地回答：“当然继续。”
雷格尔立即就道：“你继续，我也继续。早就说好了，你去哪里我也去哪里，要死死一块。”
戈登立即对着雷格尔的肩膀来了一拳，很是满意：“好小子，是男人。”
“啊哈，再说什么呢？”拉斐尔又跑了出来，好奇地左右看看：“是不是又在讨论主题？”
鲁道夫嘴角微露冷笑：“这就叫明知故问，在天界什么话你们都能听到。”
“不光在天界。”斯内德一副做祈祷样子：“哪怕在凡间。他们也能听到。”
“没那么夸张的啦。”拉斐尔笑着摆了摆手：“知道一个时间点里有多少人祈祷吗？多则十几万，少则也有上千个，如果我们每个都要去聆听。累都累死了。”
“噢，就是白祈祷了？”她故意作恍然大悟。
“哎呀，怎么这样说。”拉斐尔坐了下来，等到坐的时候，身后已经变出一张适合他身材的沙发：“我来解释一下，这些人求的也是大同小异，除了很正规的教派求为了原谅他们的罪行。剩下的基本都是为了自己。比如钱财、爱情、工作、稳定，还有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还有就是大灾难前、大变故前，喊几声我的神。。。试想。如果是你们，你们该怎么办？”
罪行如何原谅，既然知道错了，改正就可以了。何必要请求神的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