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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千寻立即高声喊了起来：“你们二十多个人什么意思？我不是女巫，救命，这里有没有人，你们这些二十多个下等人，怎么额可以碰我？”
她反反复复说着人数就是要让其他队友知道，让他们不要过来。就算三人拥有特能，万一是分散开的，一个人赶过来救她，等于是送死！
她被捆了个结实，烂牙和其他人七手八脚的牵过马，飞快地套上了车。车上坐不了那么多人，于是上来了四个，烂牙驾驶着马车，就连抽了几鞭子，赶回去了。
“这下完了！”程千寻还抱有一丝希望，想办法撑得时间长一点，让斯内德他们来救她。
马车一直驾驶到了一座教堂前停下。在一路上所见的是茅草、木头屋。大约除了他们以前住的庄园外，只有教堂和修道院是砖石结构的。
黑黑的，外面还爬满了古老的藤蔓，至少存在了五十年以上的历史了。
“看着她，不要给她逃了！”烂牙跳下马车往正面的教堂跑去。
等他出来时，身边多了那个胖修士。以及其他几个穿着黑色修道服的人。
烂牙手拿着帽子，头上棕色的头发软糟糟的就象是鸡窝，点头哈腰地在修士身边缠绵地笑着：“女巫我们抓来了，神父大人，我们可是花了整整一个晚上。。。”
修士看到是她，立即举了举手：“可以了。我的孩子！把赏金给他吧。”
旁边一教会的人，立即从腰间拿下一个小钱袋。扔给了烂牙：“给！”
烂牙接过后，立即打开了钱袋包，将大约五十多枚铜钱倒在手心中，笑得眼睛都看不到了，贪婪地数着。
程千寻立即火气上来了：“就为了这点钱把我抓到这里来了？我打赏我家仆人的钱也不止这点，太可笑了！”既然这样。就要装到底。在这里显然有两种人有特权，一种是教会的人；另一种就是有钱的贵族。
“把马车留下，你们可以走了。”修士从马鞍上的银钉看出是庄园里的马车。
“这。。。”马车上面的人显然不愿意。这两匹马，以及马上的东西可以值一大笔钱呢。
修士振振有词道：“我们必须在上面收集证据。”什么狗屁证据，中饱私囊了。
程千寻被拉扯下了马车，推搡着往黑漆漆的、感觉阴沉的教堂去。
目前为止还没有亲眼看到她实施巫术，看来要审问。
程千寻满嘴的苦涩，难道要咬着牙忍下来，等待着救援？显然今天她要当会绝不松口的革命烈士，啊呸呸，不是烈士，烈士已经死了，是中世纪维护自己清白的英雄。
教堂下面有地窖，刚弯着腰往下走如进口处，就听到里面女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难道已经有女人正在上刑了？他们还真是精力旺盛，真正做到毁人不倦呀。
地窖里的臭味更浓了，里面放着很多刑具，在中央放着一个燃烧着的火盆。在最里面放着一张木桌子，一个修士正在拿着鹅毛笔做审讯记录，而旁边椅子上坐着的应该就是法官之类的。这个法官都老得老眼昏花了，正斜着脑袋打瞌睡，否则也不会对这里的女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里面居然不止一个女人，一共二个，都被脱得衣物全无。
“不，不。。。”一个站着的年轻女人哭泣着，她用双手遮着胸。两个男人，正凑近她的身体，在她身上寻找着什么。还拉开她捂着胸的手，掰开她的腿，在内侧细细看着。
“胸口一粒、胳膊一粒，内侧没有，背部两粒。。。”他们一边看，一边报着数目。
“啊，我受不了，上帝，您知道我不是女巫。。。”旁边的一声声惨叫，是一个女人发出的。
这个女人大约五十多岁，正被两个手拿鞭子的人逼迫下，在撒满碎石的一处地面上、来回跑着。她手脚上已经满是鲜血，每次支持不住摔倒，身上被尖锐的石头戳破，但后面的鞭子立即抽上来，让她不得不惨叫着继续跑下去。
“好了，就这些。”另一边的女人被差清楚身上的不知道什么，一个男人拿起了一根针，开始在她身上戳。原来是戳黑痣，一边戳一边还汇报着：“胸口一粒有血，现在后背。。。”
那个混蛋胖修士见老妇又一次的扑到在地，随后又被鞭子抽得站起继续跑，用威严的声音道：“可恶的巫婆，要么继续直到昏厥，要么忏悔。”
“不。。。我不是。。。上帝，我不是！”老妇身上几乎全是血，她艰难地鞭子下继续一步步挪着：“神父大人，求求你们了，我不是。。。”
“魔鬼的仆人就会花言巧语，你所说的话都不可相信。”修士面无表情地，就差没自己头顶光环、身后插上翅膀了。
老妇终于撑不住，晕倒在满是尖石的地上，刽子手上去狠狠地抽了三鞭子。她依旧没醒。于是她被抬了出来。
“晕过去了！”刽子手宣布着，随后看着正睡着口水都快出来的法官。
记录员于是提醒了下：“法官大人，大人！”
“啊？”法官终于醒了，立即浑浑噩噩地在胸口画十字：“我以上帝的名义宣判你。。。”
“大人！”记录员立即打断了法官：“巫婆还没认罪。”
“哦，没认罪？”法官浑浊的老眼看了看潮湿腐臭的地上躺着的老妇：“那么明日用神判法，把她先看押起来。”
老妇浑身是血。也不救护也不身上盖上块布的，就被拖走了。要不是地窖过于黑暗，一定能看到她被拖出去时地面上用血染成的拖痕。
另一边的一个男人高叫了起来：“有粒黑痣没有出血，她是巫婆！”
法官立即又在胸口画十字：“我以上帝的名义。。。”
女人尖叫起来：“我不是，我不是女巫，求你再刺一下。根本没有破皮！”
程千寻真是又气又好笑，黑痣有些太厚的话、是不连接毛细血管的。当然刺破后没有血。
于是男人蹲着，头离她中间只有大约二十厘米不到，大约呼吸都能感觉到。他又用针在她大腿上又用力刺了下：“有血了。”
女人此时居然还松了口气：“感谢上帝！”
法官于是用老得都嘶哑颤抖的声音道：“那么继续吧。”
回答是：“黑痣都检验完毕了。”
法官太老了，由笔录的人代为说了：“你还是不忏悔吗？那么就是针刺法了。针不停地刺你身上，如果你表现出痛苦来，就怎么和魔鬼有交易。”
这叫什么事！刺黑痣要有血。而刺身上却不能表示出痛苦。否则就是巫婆，真是什么逻辑，是人被刺总会疼的。
记录官严肃而威严地说着：“如果还不忏悔。不承认和魔鬼有来往、把灵魂出卖给杀到哪的话，那么接下来就是囚禁。你将被固定脖子和腿在墙上，独自跪在囚室内两昼夜。在此期间，会有专门的人查看，看魔鬼会不会从囚室门上的小洞进出，给你通风报信。”
程千寻嘴角都要抽筋了，就这样光着固定在墙边，还要跪着，两天两夜。是人都受不了，不要说只啃黑面包的中世纪欧洲女人了。
女人立即捂面失声哭了起来。此人还继续说着，桌面上的油灯随着他满嘴黑牙里发出的气流摇晃着，越发的阴森恐怖：“如果你还是拒绝忏悔，那么就象刚才一个巫婆嫌疑人一样，一直跑，直到力竭倒下或愿意忏悔为止。”
这简直比老奶奶说的狼来了还可怕，但这一切都是现实。为了让女人明白，记录官继续道：“最后就是神判法，你将被带到河边，去除身上一切俗物，在大家的见证下，两膝弯曲、双腿和双手相缚，然后装进笼子放入水中。如果浮起，证明你是女巫；如果没罪，将在大约半支蜡烛燃尽后拉你出水。”
原来欧洲也有浸猪笼呀，还要光着捆绑。无论这个女人是不是巫婆，反正是必死无疑。整个过程大约需要三四天，应该足够让斯内德他们来救她。
女人失声痛哭，捂着脸痛哭地嚎哭着：“不，不。。。”
“那你忏悔吗？”记录官问着，随后接连问了两遍，女人依旧没有稳定情绪。于是被强行带走了。
也要感谢这两个女人，让程千寻在此期间想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知道应该做些什么！
女人被带走后，修士对着又睡过去的法官道：“法官大人，这也是女巫，请审判。”
法官继续睡着，记录官只能大声地咳嗽一声，将他吵醒。
他醒过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职业习惯形成的条件反射，在胸口画十字：“我以上帝的名义。。。”
“大人！”这下连修士都翻白眼了，提醒道：“我的好大人，她还没开始呢。”
第122章 时候认罪
“哦，哦！”法官带着迷糊地哼哼了两声后，头一斜继续打瞌睡。
程千寻真是又气又好笑，整个的就一出闹剧。但当闹剧由很多人上演后，并牵扯到人的性命，就不是那么好笑了。
记录官于是又代言了：“你必须忏悔，如果不忏悔，仍坚持清白无辜的，须检查身体上有没有魔鬼的记号，如果找到，则以针戳刺检验时候有血。。。”
程千寻装出一副认真听的样子，其实早就心里在盘算其他的事情。
“。。。如果没罪，将在大约半支蜡烛燃尽后拉你出水。”记录官总算将整个审讯女巫的过程全部说清楚了，于是问：“女巫，你现在忏悔吗？”
程千寻立即道：“我忏悔！”
干净利落，爽快异常！
记录官一愣随后问：“你承认自己是女巫？”
“是的！”程千寻还神气活现地道：“我不是一般的女巫，是东方恶女巫，普通的女巫怎么可以和我相比。”
反正都是个死，她可受不了脱了衣服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身上全部黑痣都数个清楚，然后再用针刺全身、再是光着身体动都不能动地关上二天二夜、还要象刚才老妇一样，在锋利的石头上来回跑直到晕倒。最后浸猪笼淹死！就算淹不死的，也说不定会宣判是女巫，免不了被烧死。
记录官又是一愣，意外让他有点手足无措了。他咳嗽了一声，稳定了情绪后，从旁边翻出了一张羊皮纸，随后念了起来：“那么你承认在魔鬼聚集地和众多魔鬼姘居。是魔鬼的情人？”
程千寻回应：“是的，我承认。”
一切好象来得太容易了，记录官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这个女巫确实承认了。于是他继续念道：“有时在没有月亮的夜晚，骑着扫把到无辜人家的屋顶上实施巫术？导致三个妇女流产，二间房屋被烧毁。还有将若干牲畜放血给魔鬼以食物？”
程千寻很认真的点头：“没错，我都承认！”终于知道为什么从十五世纪末期到十八世纪末期的三百年里，为什么到处都是燃烧的十字架，到处都是发着作呕气味的焦黑尸体。
这下记录官反而不自在了，又局促的咳嗽一声：“那么你承认用小产的婴儿油脂制成特殊的油，抹在身上可以穿过极小的缝隙。然后在屋里对熟睡的人实行无数？”
婴儿油，这个太有想象能力了！管它了。程千寻立即点头：“是的，我承认。”
记录官看看羊皮纸上的罪全部念完了，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于是问：“那么你认罪吗，忏悔吗？”
“我认罪！我忏悔！”程千寻赶紧地双手十指交叉，很是悔恨和虔诚地道：“哦。我的罪行其实这点哪够，你们了解得太少了。这些只是冰山一角，怎么可能知道我这个东方恶女巫所做的一切。”
记录官又是一愣。显然这个女巫也太爽快了点。以前哪个女人过来，都不会这样，至少会哭嚎几声、喊冤枉几声的。他拿过旁边一张空白的羊皮纸，鹅毛笔沾了沾墨水，并在瓶口刮去多余的墨水：“那你说吧！”
这就是程千寻想到的，与其咬着牙耐过那么残酷的审讯逼供，还不如顺着意思说。她可是普通人，也没有生怕被诬陷后灵魂被玷污的恐惧，反正她本身活着就是撒旦的主意。
“如果我全部说出来，能不能先勒死我再处于火刑？”程千寻可不想被活活的烧死，光头就算被割了舌头、烧死时那凄厉的惨叫声依旧好似回荡在耳边。她还很装出一副很虔诚的样子：“最主要是神父他一直教导我，所以让我此时幡然悔悟，所以对于诚心诚意忏悔的人，应该有点优惠吧？”
胖修士立即挺了挺胸膛，但导致的结果是他的肥油肚往上拱了拱。他得意地看了看大家：“嗯嗯，只要你说出所有做过的事情，这个是可以接受的。”
“那我就说了！”程千寻于是开始胡编乱造起来，反正身为现代人，对很多国家的妖魔鬼怪故事多少都有些了解，那么就从道教的茅山术和西南方的巫蛊术开始说起吧。
她于是开始开头：“这要从五百年前，我大闹天宫开始说起。哦，就是跟着魔鬼大闹天上神殿开始说起。。。时间嘛我记不清了，我们的时间和你们不同的。”
就连记录官都耳目一新，瞪了瞪眼后，立即开始在羊皮纸上写了起来。
程千寻绘声绘色地说了起来：“那时我用巫术将自己的身体变成了石头般坚硬，带着许多魔鬼去神殿，抗议上帝的不公！”
修士立即兴奋地道：“一定是天庭战争！”
这个混蛋还真能套，程千寻夸奖道：“神父就是知识渊博，这个都能知道。对，是天庭战争。当时我和一百个魔鬼杀上天庭，将所有东西都砸烂、将上帝的十万天兵天将，噢，你们叫天使。我们将十万个天使打得是落花流水。。。”
就连程千寻都不知道她那么能瞎掰，将孙猴子说成了她自己，将各种与之对打的天将，比如巨灵神、哪吒、二郎神，都说成了长着翅膀、头上有光圈的天使。
而那个修士很会配合，不时的补充一下，将圣经或者什么书里的内容作为解释。她也不针对着反驳，冠以“时间太久，记忆有点模糊”的说法搪塞了过去。
说呀说呀，一直说到她被六翼天使抓住、关在了火炉内烤（孙悟空被太上老君抓进了炼丹炉），油灯都已经添了次油了。
记录官早已不在写，他大约在二个小时之前足足写了十几页，大约手腕都酸了。
“哼哼！”法官发出两声类似猪一般的鼻音声，终于醒了。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在胸口画十字：“我以上帝的名义。。。”
程千寻也说得口干舌燥，她于是问了声：“能不能给我一杯水？”
“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吧？”记录官征求地看了看在旁边坐着听的修士：“我肚子都叫唤了。”
修士大约靠肚子上的脂肪撑着。还没感觉到饥饿：“能听到东方恶女巫的忏悔，是你的荣幸！”
“我确实感谢上帝给我这样的机会。”记录官的话带着中世纪的狡猾和打趣：“可上帝的仆人毕竟还是凡人。”
修士有点意犹未尽地道：“那么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再继续。”
程千寻立即就道：“麻烦给我一个房间，一张床。我毕竟是大女巫，真正代表魔鬼的意志。只有吃好睡足了，明天才会更有精神的继续忏悔和认罪呀！”
旁边坐在地上。背靠背听得有点打瞌睡的刽子手，其中一个道：“这不行，她化为一道黑烟逃走了怎么办？”
“给我闭嘴，否则我把你的舌头都变掉。”程千寻狠狠地道，随后一脸讨好和谄媚地对着修士道：“我正在做出卖魔鬼的事情，你们把我关在牢房里。魔鬼早就对你们地牢熟门熟路，说不定一下就能找到我。索性给我一间挂着十字架的神父房间。魔鬼是不轻易走入虔诚人的房间滴。”
修士想了想后，信以为真地点了点头：“那好吧。”
程千寻差点没笑出来，不管怎么说，今晚有床睡、有饭吃了。
教堂修士住的房间打扫得还算马虎，可床上的味道实在太冲了。在这个万年不洗澡的地方，人身上的味道可以让现代人闻到后熏晕过去。
房间里只有简单的家具。精简到只能勉强可供生活需要。在一旁的墙上，钉着一个硕大的黑色十字架。屋里没有扫把，大约是怕她会坐在扫把上从窗口飞走吧。
窗口本来就不大。还用木条封起来了。使得房间里空气更加不好闻。
可应该知足了，这里有床、有被子、有枕头，有味就有味，都闻了也就鼻子绣掉了。
此时根本想象不出，现在那个被拔去所有衣服的女人，此时所在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肮脏、腐臭、潮湿。。。她的脖子和四肢被固定在墙上固定的镣铐里，只能跪着。这个样子需要进行二天二夜，想必期间不会让她进食喝水和上厕所的。
不一会儿，晚饭端来了。这个修士将盘子放在了地上就转身逃一般的出去，门又被关上了，并且有锁门声。
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