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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玩家-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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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沃尔特。」安清澈柔和的话音打破了众人的迷惜,「是厨房的水槽,」她解释说,「下水不畅。」
  「我在水沟里找到了这个,」沃尔特说着拿出一个小东西。雅克离他最近,伸手接了过去:「一个指环。」
  「沃尔特找到了你的指环,亲爱的。」安对麦拉·约克说。
  埃米丽满脸「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表情,于是安解释道:「这可是个很贵重的指环,上面还镶着珠宝呢。嗒,亲爱的。」她把指环从雅克手里拿过来递给麦拉。
  「既然你也在这儿,沃尔特,」罗伯特·约克说,「我就问你点事情。你有没有接到过这样的邮件?」他朝沃尔特举起卡片。沃尔特走进房间拿过那张纸片,面无表情,一声没出。
  「有吗?有吗?」罗伯特急急地问,「在你收到的邮件里到底有没有过这样的东西?」
  「上面打着个J的吗?」沃尔特问。
  「甭管上面印着什么!」
  「没有,罗伯特先生。」
  「那你知不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
  「不,罗伯特先生。」沃尔特把卡片递回给他。
  「那么,好吧,」罗伯特说着,专横地挥了挥手——似乎根本察觉不到这种带有他自己强烈的个人特征的动作。沃尔特把这理解成让他离开的命令,眨了一下滚圆的眼睛,朝门口走去,并且随手把门从背后关上了。
  「那么,」埃米丽问道,「所谓的『对半裁开』又是什么意思?」
  罗伯特·约克温怒而又无奈地扭过头去。汤姆·雅克说:「那只是约克先生的一种观点。1847年美国发行了一种十美分的黑色邮票。有一阵子,每当邮局的五分邮票脱销了——或说是——用光了,邮政局长就下令把十美分的邮票一裁两半,代替五美分邮票出售、流通。这在当时并不是什么稀罕事。这样,当时遗留下来的信封上的邮票有的是竖着裁开的,有的是横着裁开的,甚至还有一些是沿对角线裁开的——也就是说,把它裁成两个三角形。
  「有很长一个时期,集邮者当中流传着有关1847年黑色三角形对裁邮票是否存在印刷错误的种种猜测。有种说法是,个别邮局的工作人员由于漫不经心,不是把邮票沿对角线对裁,而是随便在票面上斜着裁去一个角,于是邮票就成了五边形——就像这张卡片的形状。自从出现了这些形状不规则的票面,它们就被认为是珍稀的品种,当然很少能在邮件上见到——事实上几乎是独一无二的——因此它的价值也高的无可估量。约克先生认为有可能是什么人找到了这种邮票,于是用这种方法挑起他的兴趣。」
  「哦?」埃米丽·约克说,「这么解释实在是荒诞不经。」
  「尤其是那个J?」帕西沃说着,怪笑了两声。
  罗伯特的脸变得紫红。他抓过那张卡片摇了摇,怒气冲冲地说:「J字肯定是什么单词的起首字母,或者,或者是类似什么东西!不管怎么说,我已经说了,我的想法已经变了!」
  他把卡片和信封一起扔进他座位旁边的公文包里。他仍然红头胀脸,粗声大气,活像一个心地单纯、手脚笨拙的人在对一群精明诡诱、心灵手巧的人急切地表达自己的不满:「我实在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我讨厌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
  「那就算了吧,罗伯特,」埃米丽不耐烦地说,「我要晚了。咱们能不能快点儿?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没说完吗?」
  「是啊——上帝——有——事儿。」帕西沃从旁阴阳怪气儿地说。他用恶毒的目光盯着他的堂兄罗伯特。「我也有事儿非得这会儿说不可,你最好给我好好记住:你若还是把我名下的账目弄得乱七八糟,罗伯特,看——我——怎么——收拾你!」
  罗伯特·约克瞪了一眼帕西沃,涨红的脸色变得灰暗了。他又四下扫视着一张张惊愕的面孔(那些脸上似乎写着:这是在对他说吗?),最后他转向帕西沃(这根本不是在说他!)
  「我搞不懂你这是什么意思,帕西沃。」
  「别再自作聪明了,你这是双重欺骗,两面派,心地卑鄙,像那个小矮子拿破仑一样狡猾,」帕西沃恶狠狠地说,「你很清楚是你逼着她干出那些事情的。」
  「她?」罗伯特说着又朝他熟悉的各个面孔看了一圈。
  (埃米丽的脸涨红了,但是心神迷乱的罗伯特根本没有察觉)。
  「我只是提醒你,别再暗地里捣鬼。别那么干,罗伯特。我警告你。我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凭你那小兔子脑袋连想都不会想得出。假如你还不收手,别怪我不客气!」
  「可我根本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恼羞成怒的罗伯特找不出别的可说了。
  帕西沃凶狠地毗着牙冷笑着,突然站起身朝罗伯特逼过去。罗伯特吓得朝后直躲。但是帕西沃只是猛地抓起他的小汉堡帽,一溜烟走出了屋子。
  「可是,帕西沃,怎么回事——?」罗伯特瞠目结舌地举起账本。
  帕西沃的回答就是把大门砰地一声撞上了。
  麦拉·约克紧紧抓住安·卓尔的手臂:「谁在那儿?」
  「嘘,亲爱的,没事儿。」安小声安慰她。
  罗伯特神情怪异地说:「很抱歉,我实在很抱歉。」
  「这不能怪你,」雅克用跟那姑娘一样的语气安慰道。
  「当然不能怪你。」埃米丽语气决然地说。她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但是迟疑了一下又闭口不说了。
  「那,我们就接着说吧,」罗伯特说着,舔了舔嘴唇——显然是下意识的动作,因为他又重复了一遍,「现在,我们这里有一份账单,是——啊——中心花园买肥料用的。这笔钱当然要从公用基金里出。还有……我清点了一下老那萨尼尔·约克收集的镶金餐具的损坏数量。尽管那些东西都是在麦拉家里被管家打碎的,实际上那属于我们大家。所以置换这些家当的费用也应当从我们的共有基金里出……」
  「这真是太可怕了,」埃米丽叫道,忽而又转回安全的立场上去了,「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那怎么办,」罗伯特继续说,「难道应该从那女人的薪水里扣吗?雅克,那些盘子估价是多少?」
  「大约一百八十美元吧,先生。」
  「其实她打碎的并不很多。」安·卓尔怯怯地说。
  「算了,」埃米丽说,「把它划掉吧,罗伯特。」
  罗伯特看了看众人,然后在账本上做了个标记:「很好。但以后不能再这样处理了。现在,啊……是的……沃尔特报告说,帕西沃房前的路缘石碎了。帕西沃其实应该参加对这件事的讨论。」他又急又恼地说,「你们凭什么以为……」
  「别提这件事和帕西沃了,」埃米丽声嘶力竭地说,「求你了,罗伯特,随他去吧,太晚了。」
  于是罗伯特·约克又继续他的报告——摊派税金的问题和缴纳保险金的问题,而且重新讨论是否对每个家庭及其雇用者在每月第一天支付月薪的问题——在三十一天的月份,多出的那一天的费用要由个人承担的问题——对此埃米丽·约克一直持反对态度,因为她坚持维护劳工的权利,而罗伯特·约克似乎在试图作一个皇室特权辩护者,最终总是以「留到我们的下次会议再说」告终。
  所有这些会议,所有人都意识到,都是一些全无必要的繁琐的仪式,那些事物完全可以交给其他人轻而易举地解决,打个电话就能办到。但是自从他们郑重其事地进驻约克广场(按照已故的老那萨尼尔古怪的遗嘱),这种方式就已经被固定下来,直到将来他们之中有人被死神选中为止。
  对祖上恩泽心怀感激的罗伯特·约克全神贯注于有条不紊的家事议题,尽管对堂弟莫名其妙的爆发仍然耿耿于怀。埃米丽也坚定不移地遵从,因为她认为这是她的职责,而履行职责是她生活的全部。雅克被赋予新的责任,谦恭得俯首帖耳。麦拉·约克的心神则紧紧牵系在通往某个神秘时空的半途,而安·卓尔的心思全在汤姆·雅克身上。直到最后一个议题得到确定,最后一项内容记入账本,最后一张账单经核对注销,早晨的邮件被确认签发,而最后,最后,下一次会议的时间被确定(一般定为下个月的第一个工作日,这是一种除罗伯特以外人人都感到荒诞不经的定式)。
  接着众人解散,各奔东西:埃米丽去接待她的那些未婚母亲;麦拉回到她的床上;安在把麦拉安顿妥帖之后,直奔她跟雅克心照不宣的约会地点;罗伯特·约克径自回到他的书房,全神贯注地琢磨他那集邮总目的制作计划。自然,当麦拉·约克悄无声息地蜷缩进自己房中的被褥之间,没有任何人再去理会她。安·卓尔和汤姆·雅克彼此的思恋是难以表述的。而这时罗伯特制作邮票总目的工程还没有正式启动。埃米丽到达她的工作地点已经比预定时间晚了许多。
  另外,谁也不知道帕西沃跑到哪里去了(而且谁也没有去探究这一点)。
  这仅仅是那些日子当中的一天。
  第七章 攻击
  他独自坐在旅馆的房间里。床上没有睡过人,两条单薄的浴巾也没有被碰过。他正用一台廉价的袖珍打字机缓慢而细致地打印,不时停下来仔细地调整信纸在卷纸轴上的位置以便把字打在两条淡蓝色格线的中间,不让任何一点偏差或倾斜发生。他只用两个手指敲击键盘,像经常用两个手指打字的行家那样,尽量保持相同的力道,使敲上去的字母字迹清晰,墨色均匀。他写道:
  ……另外,你要花一个早晨修剪罗伯特·约克城堡塔楼上的青藤。到了午餐时间,把你的园艺剪刀留在塔楼上,你自己下来。这次,你要从前门走出去,这样你就可以从他的书房门口经过。
  你要在那里等上足够长的功夫——一定要确保这一点——把你手表上的时间跟他壁炉上的钟表调成一致的时间,要精确到秒。如果周围有人活动或从身边走过,你就另找一个时间再去对表。
  任何情况下都不要忽略这些细节——它们对我的计划和你辉煌的未来都是至关重要的。
  7:20,按原路悄悄返回塔楼上去。无论上下塔楼,如果你被人看见了或是被询问,你都回答是去找回你的园艺剪刀。
  7:31,去数数塔楼顶上围墙池侧边缘的石块,从拐角上紧埃着水泥墙的第一块石砖数起。
  7:33,你这时应该站在你的手刚好摸到第七块石砖的位置。你会发现这块石砖周围的泥灰破裂、脱落了许多。
  7:34,你要精确地在这一时刻竭尽全力推下那块石砖,让它从塔楼上落下去。
  然后你无声无息地拾起你原来放在那里的园艺剪刀,不慌不忙地走下塔楼,从厨房穿过,沿着车道走进车库。
  把园艺剪刀照常挂在钩子上,从长凳上拿起管钳,绕到帕西沃·约克那辆莱恩牌赛车的右侧,躺在预先为你准备在那里的机修平车上,滑到那辆跑车的下面,把曲轴箱里的油放掉。不要理会任何声响或任何人的话音,直到有人叫你两遍以后你再应声。
  那样就不会有人知道你到塔楼上去的事情。
  那块巨石和与之相关的任何事情都跟你没有关系。要沉住气,什么也不要自告奋勇地去做,而最重要的是:做你自己。
  做你自己,我亲爱的沃尔特。做你自己,因为这样你才能让我为我的选择感到快慰。观察你自己做你自己做得怎么样,跟我分享我为你感到的骄傲,就像我所确认的,这是一个成功的选择,你也要确认这一点。
  没有人——没有任何人——能够做到你做到的一切。没有人能够做出你将做出的一切。谁想如此完美地成就这些事情,他就必须成为你——
  而惟有你能够成为你自己。
  做你自己吧,我亲爱的沃尔特。
  你是否问过自己,为什么我要用这些大写字母召唤你,我亲爱的沃尔特?——为什么从前我没有这样做,这其中是否有什么特别的含义?
  我向你确认,有的,而且我向你保证在我以后的信里解答这些疑问。要等到你为我——为我们完成这些工作之后。
  把这封信如前销毁。
  Y
  第八章 闭门造车
  当纽约市警察总局的警官理查德·奎因忍受了所有的一切,最终感到自己已经受够了——也就是到达溢流的临界点的时候,那个时刻终于到了(它又一次到来)。他能够辨识出种种迹象。从长期的职业活动中,他知道如何适可而止,见好就收,也知道如何不动声色地排遣掉那些不尽人意的感受。但是他也知道,一旦作父亲的威信一败涂地,他们父子间的关系就如满盈的大坝,多一滴水都可能招致它的溢流和崩溃——毫无预警,却会涛声震天。
  那个时刻是在一个傍晚到来的。那会儿警官把自己领回了奎因公寓,却发现没有埃勒里笑脸相迎(或愁眉苦脸)地招呼他进门,或端出一杯清冽的冰水威士忌帮他一漱从中央大道带回来的满口砂尘。
  老头几乎能察觉到自己失望地发出了一声叹息。他用脚后跟拨开休息厅的门,拔下钥匙,像只老家雀似地朝里面探头探脑,凝神悉听四下的动静,而接下来令他沮丧不已的是发现其时其地迎接他的恐怕只有他自己了——也就是说,埃勒里肯定在外边找到了什么乐子,有事可干了。
  埃勒里书房中的打字机悄然无声,老警官的第二层愿望像第一层一样落空了。
  他的第三层愿望是一种充满希翼的遐想,属于这个嗜好光荣梦想的家庭所习惯的想象——诸如湿淋淋的青蛙转眼变成英俊骁勇的王子,六便士的股份突然报出七百八十五英镑的大价之类。就埃勒里最近的状况来看,老人家的第三层期盼无非是看到儿子用打字机敲出的字符一串串从这个沉闷的世界飞扬而出(远远超越中央大道司空见惯的案例、城市里蝇蝇狗狗、肮脏龌龊的隐私传闻或报纸上捕风捉影、微不足道的狗屁文章)……高超,远远脱俗于这个尘世,进入纯精神的星际空间……那种不绝于耳的敲击声应当爆出惊世骇俗的理念,把意识翻转,成为创见独到的起源。一个门窗紧闭的房间所孕育的答案,人们或许无从想象。一个凶手所怀有的曲折隐晦的作案动机在明察秋毫的埃勒里的演绎中,实际上逻辑清晰,用意昭然。或许,他编造出的故事是独一无二、前所未有的,在林林总总的侦探小说中技压群芳,让刁钻挑剔的评论界无话可说,而作者本人——当然,还有身为老爹的警官大人也只有点头的份儿。
  希望的第三个层面也注定是破碎的层面,因为老人家深知这种创作根本就是子虚乌有,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情愿对儿子这种只顾耕耘不问收获的创作淡然处之。
  可是……感受着大活人周围的死寂,嗅着空气中咖啡的苦涩,听着咖啡壶在无人理睬的炉灶上固执地尖叫,看着过量抽吸雪茄造成的淡蓝色雾霭飘浮在毫无生气的屋子里,奎因警官彻底泄了气,愚蠢的失望爬上了他的肩膀,他顿时散了架。
  老先生穿过自己的房间,走到埃勒里书房外的过道上,站在门外朝里望去。埃勒里躬着纤长细瘦的腰身正伏在写字台上,形神消沉,一撅不振——跟昨天、前天以及过去的整个一星期以来呈现的状态毫无二致,而且看起来这种状态还要持续,他还会一直对着那台并无怨言的打字机发呆下去。
  这时埃勒里从报纸上把目光移向门口(那双银灰色的眸子暗淡无光),脑袋晃都没晃一下,身躯仍然懈怠地伏在原处,说话的语气倒还像平时一样亲热(也像平时一样懒散):「您好啊,爸。今天城里又出什么事儿了?」这就等于在说「我这里今天没有任何不同寻常的……很平常。」
  出什么事儿了?警官默想着。哦,是啊,有的是违法乱纪的勾当。绑票案自不必说;一个运送面包的卡车司机竟命令自己十一岁的儿子眼睁睁看着他用十二响火锐轰掉了他老婆的脑袋,就出了这种事儿;两个良心尚存的官员被某贫民区的居民抓获,被冠以造成该地区贫困状况祸首的罪名,遭到来自当地近乎全部人口的如雨老拳,目前躺在医院里不知死活,这就不能不让人掂量有关人类福利的问题了。
  再有就是一个颇为神秘的事件,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由于发现了大量可观的生命真相,于是喝下多得难以置信的汽油,而送她去医院的急救车在半道上撞上了一辆出租车,双方司机、乘客、实习医生以及所有沾边儿的人统统当场丧命,只有那个可怕的小丫头幸免于难。而一个早在三十年前,在警察局还有着肮脏的马厩、散发着马匹诚实的气味(而不是碳酸味儿)的时代警官就认识的人——现在也是个上尉了——今天被人抓住了他伸到别人钱柜里的手。对这些事情你又能怎么样呢,儿子?
  「没什么事儿。」警官这样对儿子说。
  「不对,」埃勒里说,「我正盼望……」
  这就是他们彼此间的交换:说,或者不说,而这种时候警官已经快要憋不住一肚子的话了,他马上就会开闸放水,一泄而出,而且肯定热闹非凡。
  「那好,你都知道些什么?」警官提高嗓音说,「你就知道你在盼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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