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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汉-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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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报应,嘿嘿,报应不爽啊。”    赵高似乎已经快要断气,抽搐的间隔越来越慢,但一双眼睛仍死死地盯着韩谈。    “公子,”韩谈忽道:“让小人结果了他吧。”    子婴猛地转过头,目光锐利地看着韩谈,却没有说话。    “赵高这十多年也算待我不薄,我送他一程,算是还了他的恩义。”韩谈垂首道。    子婴静了片刻,终于道:“好。”    韩谈低声道:“谢公子。”随即走到赵高身前,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伸足踏住赵高的喉头。微微用力,只听得喀的一声轻响,赵高喉头粉碎,他仍是大睁着眼睛,头歪向一边已是气绝身亡。    死在自己最信任的人手里,只怕他是死不瞑目了。不知他死的那刻有没有想到二世胡亥,二世一生最信任的人是赵高,最后何尝又不是死在了赵高的手里。当真是天道因果,报应不爽。    屋外的兵刃交击声彻底停了一下,只听得脚步声响,审食其一身是血的走了进来,俯身禀道:“回公子,赵高带来的人已经全部清除干净。”在刺赵的计划中,审食其的任务是杀掉留在屋外的赵高亲随,其中想必有不少高手,看审食其身上的血便可知是一场恶战。    子婴回头看看我,微笑道:“吕掌柜,你手下的人是相当的能干啊。”    “不敢,小人等不过尽力而为。”我俯身道。韩谈之事,所有参与计划之人竟都不知道,子婴心计之深沉很让我吃了一惊。原本我只以为他是一个禀性柔弱的皇室公子,哪知道遇事之时,手段也如此强硬,单看他刺向赵高的那一下,出手狠辣,看上去竟像是一个杀人的老手,哪里还是一个沉醉于酒乡的公子少爷。    这个时代谁都不是那么简单啊,我不禁在心里又暗叹了一声。    -------------------------------    赵高死后,子婴立即令韩谈并自己的长子两人持调兵令符将城外等待已久的五万卫卒调入城内,弹压局势。调兵令符是韩谈从赵高那里弄到的,有了令符,又有了子婴这位未来秦王的旨意,五万卫卒便像下山虎般的扑向了咸阳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赵高的势力扫荡一空。    子婴颁下的命令是,凡赵高族人、亲友,不问亲疏,不问罪行,一律就地诛却。于是一日之间,咸阳城人头滚滚,不知枉死了多少人。先前赵高诛二世是在望夷宫中,其后又加以掩饰,因此给民间的震动要小一些,但此次子婴诛赵高全族及亲友,却是让全咸阳的人都吓了一大跳。先是不知发生了什么,人人关门闭户,后来知道了缘由,便有很多人跑到街上来看热闹,高兴得像是过节。看来赵氏家族实是在咸阳横行已久,早已被普通老百姓嫉恨于心了。    在刺赵行动中,有十多名镖局的武士受了伤,子婴便令人延医治疗,我想起多日不曾回家,虽然上次审食其进城时曾告知二哥我的行踪,但还是怕他们担心,便令莫小三回家报个平安,顺便催促他们尽早离开咸阳。    莫小三去后,我回到原先住的院落去看审食其的伤势。在与赵高亲卫打斗时,审食其也受了伤,肩膊之上被人砍了一刀,子婴知道他是我的心腹,特意让府里医术最好的医官来替他上药。我一脚踏入他的屋门,只见他背对着房门,祼着大半个肩背,露出长长的一道伤口。一个须发半白的医官正仔细的用酒和温水替他清洗着伤口,又敷上药粉,包扎起来。审食其的身子微微颤抖着,似是强忍着痛苦。在那一切,我打一针都怕得要命,何况是被人砍了这么一刀。    我一脚踏进门内,审食其背对着我没有发现,那名医官却看见了,俯了俯身,笑道:“吕掌柜。”背对着我的审食其一震,伸手就去拉衣服。我这才想到虽然在那个时空,夏天炎热之时,随时可以看见光着膀子的男人傍晚在街上闲晃,但在这个时代,虽然男女之防还不那么严谨,赤膊相对还是不妥,顿时觉得有些尴尬,一时进退两难,过了片刻方道:“嗯,他的伤势怎样?”    “不碍,外伤,养个十天半个月就好了。”那医官又笑道,“这位小哥身子壮健,想必好得还要快些。”    “嗯,那就麻烦你费心了。”我点头道,忙转身出了审食其的屋子。迎头却碰上了跑得气喘吁吁的莫小三。    “公子,”莫小三嚷道:“这公子府的人死活也不让我出去。”    ------------------------    100章之后,本文会停更两至三天,最多三天,回头修改一些BUG,请大家见谅。另外,大家在前文看到什么错字、漏字、别字,也请在近日告诉我。


    一零一章 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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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微惊了一下,问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莫小三摇了摇头:“倒也没有,说话也挺客气,但若提到出府,却是怎么也不放,小人方才差点和他们冲突起来,又想着还是赶紧回来回报公子,就没和他们多争。”    我心里不禁一沉,沉吟了一下,低声道:“你再去府里各处走走,看看动静。这公子府必然不会只有一个门,再去别的门试试。”    “是。”莫小三喏了一声,匆匆去了。    过了片刻,那名医官告辞出去,审食其这才衣着整齐的走了出来。为防人多眼杂,我们住的院子并没有要内宦侍候,他肩膊受伤还要自己穿衣,想必很费了一番周折,额头都见了微汗。我低声将莫小三探到的事说了一遍,审食其想了想,皱眉道:“小人怕是那位公子子婴有意软禁我们于此。”    “是啊。”我轻叹一声,“如今局势未定,我们又来历不明,虽然双方合作了一次,但若说他就此信任我们,却是未必。”我摇头道:“应该怪我,实在是低估了公子子婴,他连赵高都杀得,又岂是易与之人。我贸贸然的搅到这件事里头,太是不智。”    审食其道:“小姐也不必过多忧虑,听莫小三的口气,这府里的人对我们尚算客气,大概子婴也并不想为难我们,可能只是想暂时扣住小姐,摸清底细再决定如何对待。”顿了顿,又道:“好在前两天我觉得身边人手不足,曾令人通知萧尚,让他到武关后再尽快赶回咸阳来。估计再过些时日也该到了,他若机灵,自会打听咱们的下落,想法子救我们出去。”    “你想得很周到。”我微笑了一下,虽然关于萧尚这件事,审食其现在才告诉我,算是有些自作主张,但我却一点不着恼,因为审食其所做的事,从来都是为了我好,这一点我始终深信不疑。转眼看见他衣袍内因包扎伤口而微微鼓起的一块,道:“你既受伤,也别操这个心了,快回屋歇着吧。等小三回来,我和他去看看镖局的那些武师,就算萧尚赶不到,咱们也有几十名人手可用。我看子婴这府第也并不多严密,漏洞不少,咱们趁他刚刚登基,忙得顾不到这里的时候,过些日子寻个空儿逃出去也未必不可能。”    “皮外之伤,小姐挂心了。”审食其微微有些不自然,大约是想起来刚才我看见他赤裸上身之事,忙道:“小人陪小姐一起去吧,那些人我也熟悉些。”    “也好。”我点点头,审食其这句话说得倒是事实,镖局里很多年青人当年都是从他手里训出来的,自然更加熟悉一些,莫小三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能知道什么,也不过是陪陪我罢了。    镖局里的那些武师集中安置在离我这个院落不远的一处大院子里。到了门前,审食其微一迟疑,道:“小姐,让小人先进去看一下。”我心知他是怕院内有人衣衫不整又被我看见,当着这许多人未免尴尬,故而想先进屋打声招呼,把一些碍眼的先遮起来再说。    等我走进院内的时候,除了两三名伤者正在屋内处理伤口,其余的人都集中在院子里,齐齐俯身施礼道:“公子。”这些都是吕家的心腹武士,我微笑了一下,道:“进屋坐吧,别站在外面了,今天大伙儿都辛苦了。”    众人诺了一声,跟在我的身后鱼贯进了大厅。从内看这座院子,长方的形状,大还挺大,却很简单,除了中间的大厅外,两侧都被隔出了间间的小屋。看这格局,我有些怀疑这里原是府里下人或内宦、婢女住的。不过还算清爽,让他们集中在一起,总胜于将这些人零散的分开。    在厅内坐定,我细细问了问众人的伤势。其实他们的身手也并不比赵高侍卫高多少,但赵高迅速的被杀,使得他手下的侍卫们顿时失了斗志,这才让他们占了便宜。尽管如此,这些武士中也有重伤三人,轻伤多人。    “重伤的几个兄弟多久才能好?”我问。    其中一名武士俯身答道:“听替我们治伤的那些人说,伤得最重的,至少得静养十多日才能让伤口稍稍愈合,要完全好,那得几个月才行。”    我不禁皱了皱眉,若是要带这些武士一起走,只怕要等上十多天才行,若是不带他们走,一来我不忍心,二来也怕他们嘴不严,走漏了风声,子婴真狠下心来派重兵追杀我们,只怕是一个也走不脱。忽然又想到咸阳城内的二哥释之,他此刻想必还未出城,若是因为我的事连累了他,岂不冤枉。想了半天,也没有好对策,只得罢了,温言慰励了一番,这才和审食其走了出来。    回到自己的院内,莫小三已经回来了,见我进来,忙上前禀道:“公子,小人在府里四处看了看,这府里共有五个门,在府里走动倒还可以,但门门都守卫森严,难以出入。适才到侧门的时候,小人还看见有约数百名卫卒进了府……”    听到这里,我不禁一凛,和审食其对视了一眼,知道子婴调兵入府对我们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想趁乱逃出的机会大概更小了。    -----------------------------------    到了晚间,有内宦送过饭菜,我却是半点胃口也没有,一直在想如何出府的事,想得头都开始有点疼了。这时才觉得自己这么多年实在够懒,虽是有个想法,却没扑上去大干一场,当年布下的点和线始终不够强大,关键的时候还是派不上用场。转而又想,若是当初太嚣张,只怕早就被秦廷发觉了,以我那点小家底,哪能够对抗官方的力量。    正在冥思苦想,只听得院外有人轻轻叩击院门。莫小三上前开门,站在门口却楞了一下,和门外那人对答了一句,便转身小跑到我屋外回禀道:“回公子,那位公子子婴正在门外,说是前来看望公子的。”    我微怔了一下,暗道他这时来做什么,又想着自己好歹也算帮了他一点忙,他却一声不吭把我软禁在府里,不禁有些微怒,淡淡地道:“知道了。”    起身走到院门外,只见子婴一身白衣,手提一只薄牛皮灯笼站在月光之下,他背后黑暗处还站着一个人,我仔细瞅了两眼,才依稀认出是那名反水的内宦韩谈。子婴孤身在府里乱转,身边只带着他一个人,看来对他极其信任。    子婴微笑道:“深夜来访,打扰吕先生了。”又道:“明日我就要搬至咸阳宫中居住,今夜想再在这府里各处看看,结果就转到了你这里。不知吕先生可有兴陪我散散步?”    “是,小人遵命。”我喏了一声。审食其从院内提出一个灯笼,在一旁小声道:“小人替公子照路。”我知道他有些不放心,毕竟是个年青女子,与陌生男子单独夜行总有些不妥,他有所担心也是正常,便伸手接过了他手中的灯笼道:“你跟在后面便是。”    于是,由子婴引路,我们两人带着韩谈和审食其提着两盏灯笼开始在这座公子府中游荡。    我有些心不在焉,想着该怎么和子婴说他软禁我们的事,既不能让他翻脸,又要让他放了我们。正在思虑着怎么开这个口,忽听子婴感叹了一声,道:“一转眼都已经以这府里住了三十年了,还以为这一生就要老死在这里,哪知道还有离开的一天。”    不觉已经绕到那片湖面之前,子婴站定,凝望着暗沉沉的湖水道:“当年我年方周岁,父亲身在赵国,家中仆从婢妾俱都畏罪逃散,财物也被席卷一空,只剩下几名老奴护着我。还好后来始皇帝不但没降罪于我,还下旨令我进宫随众皇子一起读书,但以我的身世……”他顿了顿,“这座府第原是扶苏出生时,始皇帝赏给他的一座别苑,他知道我为了生计不得已变卖了家宅,就把这座宅子送了给我。”他轻叹了一声,道:“扶苏……是个非常宽厚的人,对身边所有的人都很好,可惜……”
    一零二章 罪孽
    他转过头,微笑道:“你不是想问我到底觉得你和谁有点像吗?”    “呃……是。”我听他说到往事,不禁有些出神,突然被问到这个问题,不由得怔了一下。    “其实你那天并没有说错。你的神气……眼神……看上去有点像扶苏……,”子婴目光深邃,似乎在看我,又似乎在看很远的地方:“你们看人的眼神里总是有点悲悯的味道,有点超脱于这尘世间,像是站在很高的地方向下看,看到了很多隐藏在深处的事情……洞悉而又怜悯……这种神色……我一生中只在扶苏和你的眼中看见过……”    “所以在‘五味居’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有点吃惊,还以为是扶苏的魂魄装进了你的躯体回来看我了,后来才发觉不是。扶苏……他比你骄傲,他有种与生俱来、毫不掩饰的高贵,但是你……你没有,你……”子婴皱了皱眉,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词语,“你,比较……平静。”    我怔怔地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当年在秦王宫里,我和扶苏年龄相若,性情也相投。他是太子,身份高贵无比,却从没因此而轻视我。那时胡亥还很小,长得粉团团得很可爱。扶苏与我便衣出宫时,他常把胡亥架在肩上一起带出去,给他买些街市的市井小食。扶苏的母亲郑姬早逝,胡亥的母亲秦王后一直对扶苏很好。但是我看得出,他并不是因为王后的原因才对胡亥这么好,他是,真的喜欢这个小弟弟。”    子婴喃喃说着,幽幽地叹了口气:“一晃这么多年过去,扶苏死了,胡亥,也死了。我是最不想做秦王的人,却偏偏留下我来坐这个位子。”    他看了看我,道:“吕先生,以你之见,这大秦还有救吗?此刻夜静无人,先生大可实话实说,待明日我入了秦王宫,只怕也听不到什么真心话了。”    “这……”我沉吟着,心下迟疑。虽然子婴让我实话实说,但他此际身份已经不同,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我与审食其等如今被软禁于此地,这几十条小命,可经不起他的轻轻一怒。    “小人不太清楚……”我含糊地答道:“若民心尚在,应该会有。”    子婴静默了一会儿,道:“吕先生不但变卖家产,还举家迁入蜀中,大约是并不看好吧。”我微凛了一下,转而想到,他既然曾调查过我,虽然因时间较短,未必能将我的底细摸得那么清楚,但知道二哥释之准备迁入蜀中之事一点也不奇怪。    子婴随即微叹了一声:“我也知道如今大秦风雨飘摇,危如累卵,但身为赢氏子孙,虽是时局艰难无比,也只能勉力支撑,只望天佑大秦,还能给我一个回天之机。”他又转头看向我,“子婴真的希望先生能够留下来帮我。”    子婴想让我帮他?我吃惊之余,暗自摇了摇头,虽然是凑巧参与到杀赵高这件事当中来,但是我终究是刘邦的妻子,怎么可能替他出谋划策与刘邦、项羽作战。子婴于我的感觉,就像是年少时的一场美梦,可那毕竟只是一场梦幻。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或许可以用另一种方式改变这天下的命运,但我是吕雉,我的命运注定了必须与刘邦绑在一起,同生共死,同荣共辱。    “其实这几日与先生相处,子婴也常常想起当年文信侯的往事,”子婴道,“且不说他与家父的那点旧怨,单谈他的谋略手段,实在是百年难遇之才,一部《吕览》现世,千金不能改得其中一字。我也曾细读过此书,确是杂取百家之长,令人不得不为之叹服。只这份心胸和气魄便丝毫也不逊于始皇帝。只可惜此人居心过于功利,最后终究落了下乘,”他顿了顿,道:“我观先生心性坚定,不惜舍家为国,此份心志远在吕不韦之上,若能辅佐子婴力挽危局,或可中兴大秦,成不世之功,留青史百代之名。”    我望着夜色下子婴的脸,沉默着。或许是因为月光的柔化作用,他看上去似乎年青了几岁,一脸诚挚的望着我。就我所知的历史,刺杀赵高是子婴一生中做的最辉煌的事情,此后,有心杀贼,无力回天,亡国之君的命运,他终是逃脱不掉了。但直言相告,是否太残忍了呢。    子婴的神色一分黯淡下来,淡淡地道:“这几日相处,我见吕先生胆大心细,精于谋略,实在是个难得的人才,原希望先生能留下与我共渡时艰,看来是奢望了。”他摇头道:“如今的大秦要兵没兵,要将没将,我这个秦王当得如此狼狈,真是愧对先祖。吕先生本非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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