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腓赤呼呼的又蹭了蹭他,这次,甚至张开口轻轻的咬了咬石俊的云袖,石俊被他舔弄得忍不住笑出声,“好了腓赤,别再闹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快去吧!”
神骏的野天马不舍的绕着他颠了几下,石俊含笑摇了摇头,腓赤恋恋的退开两步,忽然一声轻啼,便迎风在晨风里扬开四蹄,向蓬莱的另一端飞驰而去。
石俊目送着腓赤远去的背影,渐渐敛起了笑容。
从现在起,每一步,必须要更小心。
晨风郁郁,一袭白衣独立山颠的背影虽显得越发孤寂,却在风骨间,尽透坚毅。
事变:
天界历,三月(丙中),亥望。龙族嗣子俊为诏安地众,竟以族主之位为赌,相约下届仙子决战于天界之巅。至丁历寅望日,战贴上达天庭,天宫始震,石俊不听众议,乃一意孤行。
龙族众哗。变乃悄生。
7
天历颢岚(帝号,祥见注解)46年,丁历,龙主次子倔不满双月诞(双月即20个月,龙族标准受孕期,某白话注解= =),及坠地,未见龙形已化婴,人身龙尾,众哗。
上怒,以此定龙妃不贞之罪,拒认此子于族谱,三月后,龙妃忽然自龙城出走,后三年不知所踪,颢岚49年,龙妃郁郁临危,乃夜归龙域,弥留之际,维时年七岁之嗣子俊一人夜守于床前,跪伴龙妃至天明,天历颢岚50年甲历之元望日,龙妃薨逝。
龙妃逝后,龙主忽改其意,言次子倔之血统龙脉乃与己秉正,率子俊同接次子倔回龙域,录其于族谱,其后尝严令下众不得私议,旧事遂无人复提。
天历颢岚53年,灵龙族二嗣子倔忽于雪夜失踪,有见者曾言其当日目红发散,如癫狂状,同一日,龙主遗传位之信物后亦离奇失踪,此后十年,嗣子俊暂代龙主之位。
颢岚63年戊历,嗣子俊与地宫仙子无音决与蓬莱之巅,以龙主之位相胁。 族中逆众见机起意,于决战之日悄然伏于山颠,借机窜起谋乱,变起之日,龙宫首事辅麒浪猝不及防,以此遭囚,嗣子石俊及地仙少年无音则下落不明。
*注:天界年历以当时统驭天界的天帝名号为参照,此故事发生背景为天颢岚帝统治期间。(一般天帝天寿七八百年左右,上位统治五百年左右)
*结论:文言文果然不是“人”写的。= =
…
“无音公子,你还好么?”石俊困难的一边慢慢支起自己的身子一边关切地看向身边的少年,虽然是通风的密室,但四周放满了浮屠花这种能轻易困住人神志的东西,哪怕不被绑着,他们也是完全无力行动了,心底不知是忧是喜,那些人到底还是动手了,没有想到,他们居然也对这少年如此忌惮堤防的紧,“无音公子?”
“别吵,”双手被捆龙锁束缚在后,全身的法力被封,无音虽然满心愤怒,在这种情况下却知道再愤怒也无济于事,只能凝神静气,努力的想集中精神凝聚一些法力,勉强逆势的结果却是才一动意念就止不住剧烈的一阵昏眩,一旁的石俊看着少年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吭,身体却不由自主地一阵晃动。忍不住幽幽一叹,“没用的,先别说你全身灵力被完全禁锢在月之器下,就是单凭周遭的这些浮屠花你我也无可奈何了,”越挣扎不过吸入越多浮屠花粉,也就越加难以恢复力气,“你就别勉强了。”
“这还不是拜你所赐。”无音冷笑,冰冷的嘴角满是不忿的嘲弄,若不是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忽然在决战的中途突然如无骨海蜇般猛扑到自己身上,他也不至于在僵硬之下一时不查失了警惕,更别提被那般法力低下的“造反者”困在这月之器里了,若不是醒来后发现他也一同被囚禁在此,他还真以为这场“及时”地造反就是他所说的“稳赢”的战略。
石俊看着少年满含嘲弄的冰冷目光也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反驳什么,在月之器暗淡的光芒下,他的笑容和他的整个人都变成了一种淡淡的透明的白色,无音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僵硬的别过头去。
一阵沉默后,石俊却忽然笑出了声。
“无音公子,看起来,命运是要我在决战之前先与你合作一番。”
“这是你龙族的事,与我何干?”无音冷冷一笑,闭目不为所动,默念修功的心法潜心养性。
黑暗里却传来石俊低沉悦耳的声音“你处心积虑引我以龙族为赌与你决战,不就是为了龙族的兵力与龙族驭下的地界八方八百万的水师?” 温和的不带一丝阴暗的话语,却让无音整个人轻轻一震,睁开眼,那人温和的笑颜中却有一丝玩味,仿佛直刺人心底的寒风,“若是不平了这场叛乱,龙族元气必定十伤其八,便是你日后能赢得我,到时也不过做一个败军残兵之主,又能满足你什么呢?”
无音阴寒着一张脸,神情却仍然没有一丝变化的麻木。
石俊稳稳一笑,轻轻的靠躺下了身子,“聪明人总懂得审时度势,如今你我被绑在一条弦上,可谓人为刀殂我为鱼肉,所以最好的办法,便是不计前嫌的合作,先平了叛乱保住龙族的根基再说,以后,你要争的东西才有价值。”
“哼。”无音冷冷一笑,“我助你平叛,你少费一大半力气,一旦赢了,却全是你一个人的好处,石大少爷的算盘倒是打得精明。”
“你有别的选择么?”不意外看到少年的浑身一僵猝然握紧了双拳,石俊敛去笑容的脸锋芒逼现,“至少,我还给你日后光明正大决战的机会,整个天界除了我龙族石俊,你以为还会有别人再给你这样的机会么?”
“好,我就答应你”
无音眸光一闪,一瞬已冷静下来,隐藏住在愤怒里早已冲开桎梏脱困而出的灵力,少年微微凝神冷笑,“不过你最好记得,决战的时侯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说完,少年径自闭起双目,再也不想看面前人。
本来还存在最后一丝犹疑,现在,却完全没有顾虑的必要了。
他一定会赢这一仗。
而到时候,他会让石俊永永远远的在他面前消失。
想着,他完全沉淀下了心思,慢慢调整着自己的灵台进入了一种空明的状态。
因为背对着石俊,所以,他没有看到背后人一瞬间展露得那抹黯淡却又欣慰的笑。
他也没有发现,微弱的光线下,淋漓的冷汗正不断地从那如琉璃晶玉般俊美绝伦的脸上不断滑落,那人的脸色早已苍白的极其异样,正用一只手紧紧的按着腹部,尽量伏低着自己的身子调整自己紊乱的呼吸。
毒烈的苦痛,渐渐剥裂石俊的神志,他却选择压抑,拼命的压抑,整个人已经几乎完全伏贴到冰冷的地面上。
却仍然在那一刻,绽放出温柔的笑。
欣慰而又温柔的笑。
浮屠的香,于淡淡的迷惘中,裹着淡淡苦涩的甜。
龙宫。
“就凭你那两条小虫,真的能困住他们?”
“怎么,长老还信不过离炀。”
“我只是担心天帝终会插手……”
“放心吧!有了我的宝贝,石俊今后就是长老的傀儡,那地界的少年也必会位长老您所用,对长老的话言听计从。”
“当真有如此神效……”
“长老果然信不过离炀么?”
“不……我只是,只是……”
“放心吧!”暧昧的喘息着,黑暗中人轻轻伸一只手捧住了面前认苍老斑白的脸,满目魅惑的送上自己的唇,不过片刻,压抑的喘息已经变为低呜的咆哮,如出闸猛兽般冲破勉力自持的老者的吼口,
肉体疯狂的交缠,淫靡的碰撞声里,清脆传来肆意裂帛……
“嗯……长老……您真是神勇……哦……啊……”
娇喘微微的呻吟,刺激着已经失去理智的人更疯狂的忘记了周遭的一切,只是捧着身下无骨般柔润鲜美的身子狠狠的蹂躏。
“妖精……你这个妖精……说,你一辈子是我的奴隶……”
“是……离炀……嗯……一辈子……是长老的奴隶……哦……哦……”
“妖精……你这个彻彻底底的妖精……贱人……奴隶……”
一心被撩拨到近乎疯狂的人狠狠凭本能扭捏,撕咬,拼命在那具身体上冲刺,发泄体内汹涌的近乎狂暴的兽欲。
完全不见,黑暗中,身下人那一双黝黑灿烂的瞳孔,流转着怎样魔媚自得的笑……
…
“主人……”
“回去告诉青狼,”梳理着艳丽的长发,黑暗中的男子一寸寸摩挲过自己细致晶莹的肌肤,银眸中掠过一色罂粟般毒艳的笑,“我玩得很高兴……”
“主人,青主子要小人问主人一句,主人到底打算何时回魔界,这里毕竟是天界,青主子他……”
“怎么?”静静的放下手里的玉梳,男子回身,一步步走向身后那只黑色的狸猫,“我的行踪,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
伸出秀丽到近乎透明的手,男子满意地看着地上的黑色狸猫恐惧而颤抖的完全缩成了一团,“不……属下……属下不敢……绝不敢……”
男子冷冷一笑,片刻却又在面容上流露出楚楚动人的娇艳,一手将那只哆嗦的几乎要把一身猫骨头都抖散的黑猫从地上拎了起来,纤长的手指甲划过猫脖子,引来黑猫一声绝望而恐惧之极的嘶啼
“喵……”
“回去告诉青狼。”轻轻用柔软鲜美的唇瓣向猫耳朵里吹气,男子的声音甜腻的仿佛天真的孩童,却充满嗜血的森冷,“我找到了好的玩具,比他,好一千倍……”
“是……是……属下……”看着狸猫如蒙大赦般夺路而逃,男子的眼睛闪过一丝兴味的玩笑……
果然,还是那个倔强清冷的人间少年有趣……
“无音……么?真是个英俊的孩子呢!”用手指挑玩着自己墨黑至脚踝的长发,男子眸中的光越嗜血,绝美脸上的微笑却越艳丽,
“我就是最喜欢这样漂亮的少年,倔强性子的孩子折磨起来,才最有意思……”
真是迫不及待想看着那少年被血丝虫咬破腑脏时的样子,那样清冷倨傲的声音如果充满痛苦的呻吟起来,不知道会动听成什么样子!
可惜,要等到血丝虫完全成熟,就要让他在那人身体里呆满至少一天。
啊,他真地快要等不及了呢。
“宝贝,你现在已经隐隐觉得身体里开始疼了吧!”
“放心吧!明天,等到血丝虫完全成熟的时候,我立刻就回去看你……”
男子微笑的伸出舌头,细细舔湿了自己的手指,“我会把你变成很好的玩具的,一定……”
8
从出事的那天算起,麒浪已经被整整关了三天,为了防止他暴起攻击或逃走,他们三天没有给他任何食物,也没有给他水。
“麒浪公子,你还没有想好么?”
看着来人越来越阴沉而失去耐心的脸,麒浪掩住心底的冷笑,偏开头不做理会,一如所料,来人的声音伴随无可奈何的怒火再次节节高升。
“麒浪公子,我以为你是一个识时务的人,怎么如此顽固?”
麒浪轻哼了一声,懒得理会,干脆连眼睛都闭了起来。
“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哼哼,麒浪,你真以为我们是求你么?好自为之……”
听到一如既往拂袖离去的脚步声,麒浪唇畔才扯出一点冷笑,睁开双目,寒星一般耀眼的眸中是沉寂的冷厉。
这些人,忌惮他,却如此不了解他。他麒浪,可并不是缺了水就会虚弱的一塌糊涂的灵龙。
只要他愿意,他随时可以给那帮家伙一个“惊喜”。如今,他甘心困在这里,只是为了那个人,从事变之日,石俊已经整整三日没有一点消息。
麒浪想到此,心中忍不住一阵剧烈的绞痛。
都是自己一意孤行才会逼的这些人狗急跳墙。也是因为他的刚愎自用给了那些人可乘之机,才让他,如今落入不可测的危险之中。所以这一次,他绝不会再轻举妄动,宁可在这里受这帮人的侮辱折磨也好,在没有确定他的安危之前,他绝不会逃,也不会选择盲目的进攻。
他要保存好,最后一击的实力。
“你醒了?”
石俊睁开干涩的双目,看见少年表情凝冷的脸近在咫尺,想笑,却有些力不从心。
干脆也不挣扎,反正也无力,就这样躺着,微睁双目,可以看到净透的晴空,有一些潺潺的流水和微风。
他早就知道,那些人,根本困不住倔他太久。
“你的身子……很烫!”想是斟酌良久,无音的声音有些僵硬,片刻后却又习惯般带起隐隐的嘲讽,轻嗤道,“到底是见不惯风雨的大少爷,这才困了几天,就受不住了。”冷言冷语之中,少年一脸淡漠却不乏轻柔的将手上凝聚了许久的晶露递到了一身憔悴的人嘴边,“喝吧!等一下你最好不要成为讨人厌的累赘。”
即使神情刻板,石俊却仍然隐隐看见,在少年清澈的眸底流动着一种极轻极淡的,或可称之为关切的情绪。
与他,已是足够。
石俊单手慢慢将自己的身子撑了起来,终于还是笑了笑,“我这人的确过不太惯苦日子,倒累你费心了。”
“哼”。
“这是哪里?”一口一口啜着少年掌心中的水,石俊一边用眼角余光细细打量四周,一边状似不经意的问。
少年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四周,道,“不知道。”他对天界的概念原本淡漠,只是半路看见一片青翠的林子似乎不错,便随性的走进来了,反正,现在到哪里都一样。
“咦?你恢复力气了?是有人来破了月之器么?”石俊认出是龙域深处的境界林,暗松了一口气后故作不解的皱起了眉,果不其然,少年听了他的疑问,剑眉立刻不愉的皱了起来,却只是冷笑一声别扭的偏开了头。
掩藏了眸底微微的笑意,石俊在心里轻叹了一声,却到底也忍不住有些欢喜,虽然一开始就猜到这些年“他”的修为定然有所精进,然而,却没有想到“他”如今已经强到了可以如此轻易就摆脱月之器控制的地步,龙族,他是真的可以放心得交给“他”了,如果他能再……唔……骤然的绞痛打断他沉静的思绪,石俊下意识一把推开了无音的手,紧紧抿住嘴,压抑着不让逆行而上的急血冲口而出。
“怎么,喝不惯,”看他才喝了两口就一副难以下咽的样子,无音心底骤然升起无名的怒火,“这是郊野,你难道以为还是在你的晶宫?”
石俊只是不着痕迹的用手撑住了地面,在少年不谅解的眸光中轻轻撇开了头,维持着面上的神色不变,十指却深深地陷入了泥土。
“哼。”泼了掌心的晶露,无音冷冷得站了起来,“你大少爷要耗就耗着吧!我可没耐心也没时间陪你。”鄙夷的转过身子,却还是不忘随手扯过一朵云絮“扔”到地上的人身上,察觉到自己的多事,少年的脸色不由一沉,暗暗咒骂了一声后就赌气般愤愤莫名地朝森林深处大步走去。
天知道,这样的行为一点也不像自己该做的,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他那种人……明明,一无是处!自己还下决心赢了决斗之后,要毫不犹豫的把那个人驱逐的……?!可是,今天他居然又控制不住自己,还在那里不断迁就他的少爷性子,越想,无音就越气不打一处来,以致终于如愿找到位于镜界森林深处的清溪时,他还是冷静不下胸中莫名的烦恶,和对自己近乎懊丧的怒气。
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
看着清溪里自己的倒影,少年握拳僵持了良久,最终,却仍然叹一口气,认命般的弯下身子。喃喃自语道,“算了吧!那家伙喝不惯凝露,就取些溪水回去好了。反正,找也找到了。”一边取水,无音一边忍不住再次在心里自嘲,下意识的,有些苦涩的对着自己的倒影笑了笑。
风声中却忽然传来的一丝异样波动,无音向来警觉的心不由一懔,当下站直了身体摆开防卫的阵势,脱口道,“什么人?”
凝神,在细听时却发现空气中的一切已然恢复了原样,异常的平静,仿佛那刚才一瞬间的波动从来就不存在。
无音微微的眯起了眼。
结界,悍然的防卫结界,居然让他眼看着就可以对少年伸出手掌,却还没回神就被莫名其妙的困进了四面白茫茫的晶网里,离炀微微有些讶异,吃惊之余也忍不住沉吟,究竟是谁,能在自己毫无所觉下轻易的在他周围部下天罗地网。
不过,纵使在天界他的力量已大为削弱,离炀还是不认为这小小的结界真能困住自己。勾动了唇角,额间渐渐洞开天目,三百年被封得摩罗之妖渐渐现出冶丽的光芒,果然,顷刻再结界影壁上就再次现出了模糊的人影……
那少年,清冷倔傲,一身烈性如血,啧啧,离炀忍不住再次赞叹,这个少年不羁的双眸真是名副其实的动人心魂,这么有趣的玩具啊,他怎么会舍得放手呢?
再次伸出手,快穿破结界的边际时,离炀已止不住唇边灿烂的微笑。
背后,却适时传来淡淡的声音,“你最好别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