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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异奇谈抄(第七部)歿日之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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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二郎神严格执行,或许滞留人间的前神明还只能徒然忿恨,但二郎神正恋着贬
到人间的天女孙无垢,管谁当天帝去,要不要封天绝地。王母颁了这个无理之令
只扰他把妹,厌烦的推给梅山兄弟去执行。

而二郎神的部属都是草莽好汉,向来不怎么鸟天界的繁文复礼,既然主子有心敷
衍,他们也乐得摸鱼,众神明好酒好菜端上来,酒酣耳热之际,连兄弟都结了,
哪还会去想认真执行褫夺。

和天界断了关系,这些尚有神力的神明虽恐引起人间失衡,相当安分守己的守护
人间。但自己家乡越来越乱,甚至牵连人间,不禁顿起忧国忧民之慨,颇有流亡
人士的牢骚。

然而,他们听闻了君心和殷曼决心上天还原天柱,虽觉得机率微乎其微,但长年
在暴虐王母和败德天孙的淫威下苟延残喘,到今天被放逐不得归乡,待重病的双
华帝过世…怕是等不到天柱折地维绝,就让这对神经病母子玩完了。

「上至高堂下至知己皆死于非命,」樊石榴慷慨激昂的说,「现在正是我们起义
的时候了!」

会上小龙和诸位至亲无故惨死的泪下不已,只有高翦梨搧着袖子翻白眼。

我说石榴,妳什么不好学,学了上邪爱打电动的坏习惯,这句真三国无双的对白
亏妳记了几十年。被妳这句对白唬到的人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但这句对白(反正他们不打电动,也不知道这句哪来的)却成了这股起义军最初
的口号,并且陆续吸引了不少前神明。

这个松散的组织,却扩大的很快,俨然成了前神明的秘密结社。为了不引人注意
,由滞留人间的花神出面,向红十字会「靠行」了,成为一个很独特的「众生小
队」。

在禁咒师师徒忙着安定地维的时候,这些由前神明组成的众生小队除了他们的目
的,也在各地驻守,学习着人间的法律和约束,试着将自己当成「移民」而非高
高在上的神明。

虽然学习得有些荒腔走板,但人间对他们神秘的抵制却减轻很多,让他们在渐稀
的香火中不至于丧失神力、缩短寿命。

也是这支神秘的队伍,暗中稳定了东亚渐多的灾难,在禁咒师和红十字会看不到
的细微处保护着庶民,不让灾害大到难以弥补。东方天界前神明的秘密结社,鼓
舞了他方天界,许多不忍离弃人间的天使或异国神祇,也试着照他们的做法,尽
力取得人间居留权,能够照他们的初衷留在人间。

当吸血族和红十字会达成协议,献祭人工弥赛亚巩固地维而不可一世,导致禁咒
师师徒离开红十字会,也是这些深入民间的前神明尽力维持秩序,悄悄剪除了某
些把人间当猎食场的吸血族,维系一个表面的和平。

试着组织、联系,在守护中磨练自己。他们都还算是相当年轻的神明,胸中的热
血尚未熄灭。如果他们老于世故一点,就会乖乖回天,就是因为他们年轻、相信
神明的悲悯,才会滞留在人间。

也是因为他们还年轻,所以相信一个可能性。相信君心和殷曼的决心,相信天柱
可以还原,相信将有新天柱矗立,让这个世界免于毁灭。

当他们见到君心和殷曼的时候,更坚定了自己的相信。

或许是因为天柱裂片的融合,也可能是君心半生忧思动荡,岁月终于将他焠炼得
成熟稳重,不再是那个孤僻的少年了。他显得温和圆融,善于倾听,尤其是倾听
他人的苦难,而涌起深刻的不忍。

(虽然他力量控制还是不太好,往往让众前神哭笑不得,不知道他是来扩大灾难
还是阻止灾难的)

许多人望着他时都会想起双华帝而热泪盈眶。但殷曼却不是王母或嫘祖娘娘。

她向来沉默,却善于谋略,虽然她不见得喜欢。有人说,她像是女性版的君心,
但君心总会反驳,是他像了男性版的殷曼。

看他们两人出现,前神明们都会涌起一股希望,深深的相信他们会达成这个艰困
的目标。这是一种在艰苦困顿中焠炼出来的坚强和稳定,一种温润的领袖气质…
虽然他们实在不太管事,力量也不见得特别出类拔萃。

但这原本就是从不可能中榨出一丝可能性的革命。与其去希冀会有救世者出现,
倒不如在君心的旗帜下,争取那一点可能。

即使侵袭全世界的集体梦靥,未来之书将末日显现在全世界的人梦里,这些前神
明还是没有放下这种信心。

他们强烈的信心不但团结了所有理念相同的前神,也几乎囊括了诸多阴神和守护
灵,若干大妖和眷族都请缨效命,放下陈旧的歧视和成见。

只有一件事值得追求。若地维绝了,我们将立起新的天柱,绝对不要满足末日条
件。不管末日注定来临多少次,我们这些漫长生命的众生,绝对不让人类专美于
前。

这是我们的三界,绝对不让人说,神者无明。

他们坚强的决心深深的感动了君心,但也让他常常半夜惊醒,满口苦涩。

我真能达到他们的期望,不负众生吗?我真的可以吗?这常让他一身冷汗,默然
恐惧。

这种时候,殷曼会悄悄的从后背抱住他,给他温暖的安慰。

他们,都不是一个人。

加入叛军的前神和众生越来越多,收集微尘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神明比较不受微
尘影响,意外也少了很多。

但直到末日前十年,殷曼还是残缺的。她依旧遗失了许多岁月,修炼的进展也远
不如气海已开、前生记忆融入今生的君心。但她并不急,急得反而是君心。

她原本就不是急功躁进的人,相反的充满坚韧的耐性。她并不认为遗失那些岁月
有什么了不得的,比较可虑的是让妖异得了去危害。在无刚猖獗,妖异疯长的那
段时间,在众前神的努力下,几乎扑灭了大多数的妖异,没有伴随太大的灾殃。

当然,这些人类都不知道。连红十会都觉得妖异突然大量滋生又神秘消失令人不
解,但他们这些众生,也没打算给谁知道。

神明,也不是个体可代表的。就像人百百样样,神明也是如此。或许人类和众生
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只是人类命促,来不及被漫长寿命折磨得漠然。

但也不是每个神明都漠然缺乏感情,或者骄傲自大。

现在的她,依旧希望可以成仙,用全部仙体完成一个仙愿,却不是为了想要复原
飞头蛮一族而已。

若是可以,她希望可以为了三界祈福。祈祷不管天上人间,甚至是魔界,都可以
平安的延续下去。

我,并非是飞头蛮而已。而是诸多众生、千禽万兽中的细小一环。即使残缺,也
是当中的一份子。

伸出双手,有风的流动,和生命的隐隐乐章。闭上眼睛,感受自己与这世界相习
相关,这个残破又圆满的世间。

就这么一瞬间,她「顿悟」了。连君心都不能明白,残缺的殷曼取得了成仙的资
格。

距离末日还有十年。

***

或许是末日已近,虽然还不能明辨时间,但君心和殷曼留在列姑射中都的时间越
来越长了。

「…说不定末日永远不会来。」君心说,「人间不是朝着更文明、更世界大同的
方向前进吗?我们…真的该挑起战火吗?」

殷曼遥望着天空,她不忍说这是「回光返照」。据说,红十字会派出大量的人员
跟从禁咒师学习如何修补地维。若不是情况危急,原本跟禁咒师反目的红十字会
不会派出人员…但天柱若颓倒,地维还能维系吗?

「有除了战争以外的好办法吗?」她淡淡的问。

精神上有严重缺陷的天柱化身,顽固不肯回头的王母。

「没有。」君心凄然一笑,但他还是很抗拒这个事实。「我们还没准备好。」

永远不会准备好的。殷曼评估过胜算,非常非常微小。他们最多不过一万五,半
数都是老弱妇孺。而天界骁勇善战的天兵天将何止十万。

「不是准不准备好的问题。」她沈稳的脸孔露出忧郁,「时刻到来时,我们就得
启程了。」

但他们的忧郁和惶恐,却因为街头偶遇过往的客户,烟消雾散了。当年的年轻人
,现在有妻有子,一家和乐融融。

三十年就这么过去了,他完全没有发现这世界即将倾覆,也没有发现身边的诸多
灾害阴影,结婚、生儿育女,平顺的过了一生。

这些和里世界无缘人类的平凡一生,就是他们的重大成就。

成住坏空,即使天人亦有五衰之时。重要的不是什么时候死,而是怎样死。他们
两个人悄悄的握紧了手。

「我想我准备好了。」君心笑笑。

很近了。日子很近了。

君心一把把的审视自己的飞剑,像是银白的小飞鱼围着他,漂浮在微凉的夜里。

殷曼最近积极在收集资料,去找殷尘商议了。他们飞头蛮都属博学型的妖族,虽
然比起古老到难以计算岁月的神族实在太年轻,但智慧又不是只依附在年纪上。

现在殷曼接手了战略和筹划的工作,花神诸友则负责联系组织。这个松散的秘密
结社,开始动员起来,随着一天天增加的天灾更积极。

很近了,就快了。

在这片忙碌中,反而君心最清闲。顶多就是大伙儿摩擦的时候拿个主意。不管他
的决定是明智还是愚蠢,几乎没人会驳他,就照他的主意办。

这其实很恐怖。

这种强烈的不安、自我质疑,伴随着另一个隐忧让貌似清闲的他越来越惶恐。

我真能不负众生?

环顾飞剑,他露出一丝微笑。他真不是当头子的料。他什么都贪,贪得不行。只
要在他生命中的人事物都不想放弃。

这七把飞剑是殷曼给他的第一桩武器,是他生命中第一件心爱的东西。当初毁得
剩下废铁,他说什么也不愿意放弃。就像他强留仅余断垣残壁的殷曼,他也蛮强
的将他的飞剑炼回来,甚至无意的引发天之怒。

这样执着,这样的贪。怎样都不肯放手。这种发疯似的执着,和玄有什么两样?

「说起来倒也没什么不同。」邪剑冷冷的说。

他和飞剑心意相通,往往是直接交流,这等交谈非常稀少。要说有,也就跟玉郎
分身对峙时,被邪剑相当瞧不起过。

但他们总是为他奋不顾身,竭尽全力,不惜身毁。

「跟了你,还真是倒霉透顶。」邪剑抱怨,「什么都不懂的小鬼,胡来蛮干,让
我老人家费多少心思!什么都敢挑,也不掂掂自己斤两!现在可好了,准备上天
作乱,闹起革命了!你说说看说说看啊!啧啧…」

「…对不起。」君心温柔的说。

「哼。对不起就了事,人间还需要捕快?」邪剑闪了闪,「不过,跟了你…一点
都不会无聊。你就照这样下去胡来吧。」

君心弯了弯嘴角,低头看自己的手掌。天柱裂片像是打磨过的黑曜石,隐隐生辉
。「我怕我真的会胡来。」

邪剑静静的停伫在他手掌上。「喂,小鬼,你知道我们这七把飞剑的意思?」

「金木水火土圣邪?」

「没错,但你想过,安了五行,为什么要加上圣邪?」邪剑老气横秋的问。

「我不…」君心灵光一闪,「这是个人。人的要素。」

「还不算太笨。」邪剑哼哼的笑,「我就是秉性属邪的剑。我主破坏、狂怒、摧
毁,所以你最能听到我的声音,和我最合。

「人最爱自欺自骗,说自己『圣贤』而非『邪恶』。事实上,圣未必贤,邪不见
得恶。谁人心底没有圣邪两端,重量因人而异。有圣多点的,也有邪多点的。就
算接近纯圣,难道不会因愚蠢行恶?就算是纯邪,也不见得就是杀生魔王。

「我属邪,我就是要破坏狂怒摧毁。但我只破坏加祸于你之者,势若破竹,决不
宽贷。这样,你要说我是恶的么?

「我们这些飞剑出自人手,创者纯邪接近妖魔,却终生都在除恶,没忘了自己为
人的根本。不破旧无从立新,不狂怒就没了人气,不摧毁难道要等人抹你爱人脖
子?邪或圣一点都不重要,而是你选择什么路。」

破例听到邪剑说了这么一大串子,君心有些目瞪口呆。「…我倒不知道你这么有
学问,会讲话。」

「白痴孩子。」邪剑没好气,「就是这么呆,让这裂片一点狂渗到心底就怕得不
敢多说一句,多行一步,真让人着急!不过是精神挨了点感冒,就哼哼唧唧,似
染不治之症!累我老人家花心思开导,硬气点!我快搞不清楚谁主人了这是…」

他咕哝着,和其它飞剑陆续没入君心体内。

骂得好。

对,我就是控制得很差,结界薄的跟纸一样,破坏力远远大于防护力。我就是贪
、就是不舍,就是贪得不得了,跟玄的执着有拼。

我就是这样。我属邪,而且非常非常重。

但我永远不会跟玄相同。因为我们的选择完全不同。

因为,我会软弱的不忍,所以我不会让邪宰制,而是反过来运用。若我会因为失
去殷曼悲号,我也会同情别人的悲号。

是,这是一种软弱。但因为这种软弱,我就会永远和玄不同,也和屈服于疯狂的
天孙不同。

「我和你们不一样。」君心轻轻的说,「绝对不一样。」

第七章  祸起


某个夏天的夜晚,所有人类和众生,无一例外的望向东方的天空,心底涌起一种
莫名的极度恐慌。

君心更像着了一鞭似的跳了起来,无声的响亮、梁柱倾倒的声音。

「…天帝驾崩了!」樊石榴打电话给他,吼完就哭了。

「我知道。」君心摀住脸。

今生的他从来没有见过天帝,不认识他。但这个时候就像是他的父母过世,而不
是一个陌生的天帝。

因为那种坚忍支撑保护的气不见了。原本就不太稳定的力流狂暴得像是野兽…他
感觉得到。

撑不了太久。帝喾一点都不想担起这个责任,一百年?两百年?说不定比他们想
像的还短。

「集结到出发,我们需要多少时间?」他问。

「中秋应该可以。」樊石榴冷静了点,「我们的人都散在人间各处,需要时间集
结。」

「该是时候了。」君心挂上电话。

可以的话,他不想这么做。杀了帝喾,将他还原成天柱。不管和他恩怨多深,他
最想要的,只是把小咪带回来,和殷曼一起平静的生活在人间。

因为他只是个软弱的人类,人命的重量都足以压垮他。

唤出飞剑,将七剑合一,成为记忆中的巨剑。宛如帝喾幻影的巨剑。

「所有的罪过,都由我承担。」他喃喃自语,「让我来。」

那年中秋,灾变不断的人间,有只万余人的部队在昆仑集结。封天绝地,这个通
道是第一个封闭的。

开启需要时间,而他们最不足的就是时间。即使是日夜兼程,大军分成三班夙夜
匪懈,这个坚固的封印还是直到冬末才攻破。

他们踏入天界,遥遥与天界大军对峙,一望无际。他们像是浩瀚海洋中的孤岛。

身穿金丝战甲,君心立在阵前,扛着巨剑,远远近近的,天界大军发出低低的惊
噫。

若干老兵将还跟过代天帝南征北讨,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勇猛战神,却眼见他堕
落而败德至不堪闻问。眼前叛军的这位人类小将,却浑似当年的帝喾。

领军的广目天王握紧了矛又松,松了又紧。当年他也是帝喾麾下的一员猛将。今
日冲击更胜他人。

门将欲上前叫阵,他严厉喝住,「不可!」若他震撼如斯,旧部属更可想而知。
让叛军将领开了口…岂不更动摇人心。

他咬了咬牙,「王母有令,叛军杀无赦!何须叫阵?」他催马上前,挥兵涌向叛
军。

对不起。君心默默的说。真的,对不起。

他扬起巨剑,用凶暴的剑气裂地,震撼了天界。


天帝既崩,皇储即位。

但帝喾不肯离开南狱,朝臣只能尴尬的在狱外山呼朝拜。他一脸漠然的嘲笑,「
听闻唐朝有个武则天,按这例倒好。直接拜我母后就是了,拜我怎地?」

王母立刻变容,在众臣面前又不便发作。「陛下这话重了,哀家当不起。」

「哦?我非当这天帝不可?」他嘲讽更深,怀里还坐着小咪,「那就传我旨意,
大开紫微之门,将叛军迎进来吧。」

「你!…」王母勃然大怒,又强忍住气。「陛下身体不适,众臣暂且退朝吧。」

如此重大、应该隆重非常的继位大典,就这么草草率率的结束了。

大臣既去,王母更忍耐不住了,「你这逆子,究竟要我怎样?!」

「不怎么样。」他漠然,「母后我看你当天帝蛮好的,谁人不服,谁人不从?何
必拿我当幌子。」

「我这一切不就是为了你吗?!」王母怒吼起来。

「妳当天帝,我跑也跑不了,死又死不掉。天柱还在,妳也帝位稳固,有何不好
?」他玻秆劬Γ鄣子凶旁苟竞头杩瘢笂呉业碧斓郏驼龈摇N液懿
希罕当个傀儡。」

王母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

「妳也怕,对不对?」他狂笑起来,「妳也怕我当家作主以后,整个天界垮掉对
不对?」他厉声,「连妳都不相信,还有谁信我?滚出去!」

王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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