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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男授受不亲 by冬-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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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叔崇想起茶棚里那三个人的死状,不得不承认流星剑的确是把凶恶的剑。他点了点头,平静地回答道: 
  「当然怕,但是……我不认为你会杀我。」这个想法很没来由,毕竟武叔崇一点也不了解燕拂羽,但他发现自己是出乎意料地有信心他相信他不会杀他。 
  剑尖一晃,幻出一朵剑花,剑锋贴在武叔崇的喉头皮肤上,武叔崇一动不动,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燕拂羽看着武叔崇,剑尖竟不由自主地微颤。蓦地,他回剑横挥,红光一闪间砍落了一段大树枝,落了一地林叶。 
  「可恶!」低声诅咒着,燕拂羽转身就跑。武叔崇看着他的背影,嘴边不禁浮现一朵微笑,拔腿又跟了上去。 
※     ※     ※ 
  「我叫燕拂羽。」燕拂羽折断一根树枝,丢进地上的火堆里。 
  「这个我已经知道了,」武叔崇将猎到的兔子洗剥干净,拿根木头串了,架在火堆上烤。「你是哪里人?」 
  「我不知道,我没有父母,自小就跟师父住在青瑶山里。」经过一天的纠缠,燕拂羽百般无奈地投降了。 
  「青瑶山?」武叔崇点了点头,拿出了笔砚簿册。现在有时间可以慢慢写,因此他好整以暇地磨着墨,不然老用舌头舔笔,吃了一肚子墨水也不好。「你师父怎么称呼?多大年纪?」 
  「我师父叫吴明世,」燕拂羽说着,手指在地上比划出他师父的名字。「至于江湖上的称号,我就不知道了。我问过他过去的事迹,他老说他是山野鄙人,名不见经传,江湖人也没送他什么外号。」 
  武叔崇手中笔略顿,心想这三个字恐怕就是「无名氏」的意思。端详着燕拂羽的表情,不像是刻意隐瞒,只怕他一直相信他师父就叫这个名字。这是隐姓埋名的人常见的举动,不足为奇。只听得燕拂羽继续说道: 
  「至于他的年纪,六十多吧!」燕拂羽耸耸肩,「师父从来不过生日,所以到底几岁我也不清楚。」谈起师父,燕拂羽的神情显得有点寂寞,拿树枝拨着火堆的动作有些怔慢。 
  「他怎么了?出事了?」观察着燕拂羽的表情,脸上那匆匆掠过的悲伤让武叔崇忍不住问:「死了吗?」 
  「嗯。」燕拂羽点了点头,想起师父时充满孺慕的表情让武叔崇突然觉得他稚气了起来,「埋了师父以后,我就下山来,一个人待在那深山里也没意思。」 
  「你下山,是来寻仇?」武叔崇想起他大哥信中的讯息,因此试探性地问。紫琮山距离『长蛇帮』活动范围只有几天路程,因此时间上是有可能的。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燕拂羽瞪大了一双凤眼看着武叔崇。 
  「只是按照常理猜测,」武叔崇隐瞒了自己的任务,「你师父死了,你接着就下山……这有几种可能:一是你师父临终时有遗命,交代你下山办事;二是你师父死于他人之手,你下山来报仇;三是你师父曾跟你说过你的身世,你下山来寻亲访人,或报仇或报恩;四是……」 
  「够了够了,」燕拂羽不耐烦地挥着手,「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师父死时,我不在他身边,他要有遗命,我也听不到。那天我出门打猎,一回到住的地方,就看到师父躺在药柜子前……我想师父大概是喘病犯了,来不及拿药吃,就这么去了。我下山只是想闯闯江湖而已,哪来那么多恩啊仇的。」 
  「所谓江湖,不脱名利恩仇,所以才有那么多血腥的杀戮啊!」武叔崇感叹着,「你闯江湖不为恩仇,难道是为了名利?」 
  「你对我真是好奇啊!」燕拂羽笑了,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值得他这样细问端底的,居然还要写在簿子上记下来。 
  「我不否认。」看见燕拂羽的笑容,武叔崇也笑了笑,丢下手中笔,转去照顾在火上烤的兔肉。燕拂羽好奇地拿过那本簿子来看,武叔崇见状,本想夺回的,却不知怎么迟疑了,最后随他看去。 
  「重创『长蛇帮』?」燕拂羽翻过前页,看到武叔崇记下的那行文字,「就这样?我还让『白虹山庄』的凌康断剑,我打败了他耶!这你怎么没记?」 
  「凌康啊……那一战他会被吓跑是因为他第一次看到流星剑杀人的样子,如果你跟他还有第二战,你们可有得打了。」 
  「你的意思是他会赢我?」燕拂羽不服气起来。 
  「你有流星剑,他不是你对手。」武叔崇摇了摇头,「你这一出江湖,武林间高手剑客的排名恐怕要换一换了。」 
  「那当然。」燕拂羽得意起来,昂起了头,「我就是为着当天下第一剑客才下山来的。」 
  武叔崇转头看了眼燕拂羽,那副神采飞扬的模样看得他忍不住笑了。只见燕拂羽仰起了头注视着顶上星空。 
  雨后夜空清澈无比,细细的云棉絮般地飘动,浩瀚长河划过天际,阒黑天幕上缀着一轮银白圆月,绽射冰魄般冷光。武叔崇不禁随着燕拂羽的视线一同仰望,见天地广阔如此,胸臆不禁随之一开。 
  「从小,我就听师父说了许多武林中事,那些高手侠客的风范事迹,总是听得我舍不得睡觉……那时,我就好想有一天能下山来,闯个响亮的名号,也当个有无数事迹流传、侠名远播,供人传颂的英雄侠士。」燕拂羽说着,就地躺了下来,拿武叔崇珍而重之的簿册垫在头底下。 
  武叔崇手微微一动,本能地想去拿回来,但转念想想,被枕一下也不会坏,就又随他了。 
  「欸,你说,我能不能办到?」燕拂羽问他。 
  「……我不知道。」武叔崇觉得燕拂羽现在简直是把他当好朋友一样对待,不由呆怔他们才刚认识呢!这感觉他认为不坏,只是有点替燕拂羽担心,他都不怕他会对他存有歹意吗?「以武功而言,你应该没问题,但其它方面嘛……」 
  「你那个『嘛』拖那么长做什么?意思是我不可能办到吗?」燕拂羽坐起身来,伸手扳着武叔崇的肩膀,让他面对他。 
  「我没那个意思,只是……」武叔崇迟疑着,他一向恪遵家规,不和武林人物做过份深入的交往、不介入江湖仇杀,这次会跟着燕拂羽纯粹是为了流星剑,和探明他是不是杀了郭怀义的凶手,所以,似乎不宜跟他说太多。 
  「你想说什么就说,干嘛这么婆婆妈妈的?」燕拂羽拧起了眉,性子甚是急躁。 
  「没什么,那是我多管闲事了。」武叔崇淡漠地说着,伸手将记载着许多武林事件的重要本子拿了回来,放进怀中。 
  「不说算了,我希罕听么?」燕拂羽悻悻然地转过身去,但不一会儿就又转了回来,看着武叔崇手中的烤兔肉,问道:「能吃了吗?」 
  燕拂羽肚子里发出的咕噜声传进武叔崇耳里。他看着燕拂羽一双黑白分明的凤眼里写着单纯率直……直肠直性、爽快俐落,是可以做朋友的人。武叔崇想着,不禁笑起自己的过份谨慎。 
  「又露出那种莫测高深的笑容……」燕拂羽猴急地拿过武叔崇递过来的烤兔肉,「搞不懂你。」他撇了撇嘴,「先说好,你问的问题我都答了,所以我可再不欠你什么,吃过这顿兔肉餐,你别再跟着我了。」说着,他便大口往冒着烟的烤兔肉上咬下。 
  「小心烫。」他话才说出口,就看到咬了口兔肉的燕拂羽张大了嘴散热,手还拼命在嘴巴边搧着,武叔崇忍不住大笑起来,递了食水给他。「只怕不成,我还是得跟着你,除非哪天流星剑不在你手上。」 
  燕拂羽横了武叔崇一眼,灌了一大口水入喉后,说道: 
  「那你岂不是要跟着我一辈子了?不行,你这人麻烦,我老猜不出你在想什么……我不想成天被你跟着。」说这话的燕拂羽脸上带着赌气的表情。 
  「可我不能不跟啊!」武叔崇看着燕拂羽,「不然这样吧!你走你的,就当不认识我,我跟在你身后,你就当没发现,我保证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插手,这样如何?」 
  「你为什么非跟着我不可?」 
  「这个嘛……你想听?」看到燕拂羽急切地点头,武叔崇微笑,开始对燕拂羽解释起他的家传祖业来。这对他来说是绝无仅有的事,往常他总是爱跟就跟,从来不解释自己行动的原因的,反正江湖上能甩掉他跟踪的没有几个。 
  老实说,武叔崇对自己现在的行径感到挺狐疑。 
※     ※     ※ 
  一卷画轴平摊在紫檀书案上,工笔细描出一柄墨黑细剑,画的正是流星剑。 
  烛火摇曳,不安的影子在画上微颤,一只手指缓缓描着画中剑。 
  「你确定那真是流星剑?」 
  「是。弟子不会认错。」凌康恭敬地侍立在一年约五十许的男子身边。那人唇上蓄着短须,相貌英武,器宇轩昂,正是『白虹山庄』庄主白述天。 
  白述天看着画轴,听着凌康再次详述当日与燕拂羽对打的经过。脑里思绪飞窜,但沉郁的脸却未将任何一丝心绪泄漏于外。待凌康说毕,白述天仍未有指示下达。白述天过去曾数度提及流星剑,而他对此一神剑的向往早已不是秘密。但此刻获得流星剑的下落,却未见白述天有任何表示。凌康终究年轻,不若白述天沉稳,因此便急急问道: 
  「师父,我们要不要……」 
  白述天抬手指示凌康中断这个问句,「你下去吧!」凌康应命退出。房中仅余白述天一人对着画轴凝视,四壁静悄,连窗外风都安静。 
  过了约末一炷香的时间,白述天右手握住滚动条一端,手腕略震,摊开画纸迅速回卷。白述天手持画轴如握剑,左手剑诀缓缓抚过轴身,眸中一道锐光闪起,架势一拉,一式彩桥横空,白述天手持画轴,舞起白虹剑法。 
  画轴如飞,窜似流星。 
第三章 
  夕阳染红了半边天,彩霞艳影倒映江面,使江水彷佛烧了起来似的,也成红炽炽一片。舟船纷纷向着江岸划去,船后拖着悠长水纹,交织成网,罗住暮色。 
  沿江一排房屋面水而筑,多是酒馆客栈,高挑起的灯笼在幽蓝的浓暮里亮着。江上栉比鳞次地停泊了各种大小船只,舱里的灯火和岸上的灯笼相互辉映,行人或结伴或独行,在船里岸上来来去去,有下船觅食的,也有买办了菜肴上船享用的,饭馆小二高声吆喝着招揽生意,整条街上嘈闹哄哄。 
  燕拂羽和武叔崇杂在人群中一前一后地走着。燕拂羽一身典型江湖侠客装扮的黑衣惹来不少注目,武叔崇的穿著是普通的书生样,但俊美斯文的脸蛋还是吸引了不少目光停留,因此上,他们在人群中分外显眼。 
  燕拂羽随便挑了间客栈就走了进去,武叔崇当然还是亦步亦趋地跟上。 
  「掌柜的,」燕拂羽丢了锭银子在柜台上,「给我间房。」 
  掌柜的看银子不多,料想燕拂羽要的是普通小客房,但见他身后跟着武叔崇,心想那么间小薄板房怎么挤他们两个大男人,因此一时不禁有些儿反应不过来。掌柜的挤出了笑容,问道: 
  「两位要不要住间大房?」 
  这时武叔崇也掏了银子出来,说道: 
  「我跟他不是一道的,但我也要间房,在他隔壁。」说着,武叔崇又掏出了几个钱,算是麻烦掌柜帮忙的小费。 
  掌柜的露出狐疑的神色,实在猜不透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说他们是结伴同行的嘛,没见过同行的人房钱分开算的,但说他们不是同行的嘛,他们却又是一道谈说着进店来的,更要两间房相邻……实在奇怪。 
  「对不住,客倌,小店现在没有相邻的两间空下,请两位稍待,我让人挪一挪。」 
  「真麻烦,那得等多久?」燕拂羽讨厌等待,伸手将柜台上两锭银子抓到一处,「一间大房。」燕拂羽自作主张,转眼瞥见武叔崇瞠目的愕然,便白了他一眼,「你又不是大姑娘,跟我同房瞪那么大眼睛做什?」 
  「说的是。」武叔崇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那就请两位客倌这边走。」掌柜的心里异怪,脸上堆着笑,高声招来一个小二,「阿福,领两位客倌进去。」 
  小二阿福哈着腰跑过来,武叔崇做了个「请」的手势,让燕拂羽走前面。两人让小二领着穿越饭堂走向后进,只见天井两边是一小间一小间的单人房,上了楼后就是大房,再往后是独院上房,小二领着他们往二楼走去。 
  房间不大,两床一桌就塞满了。燕拂羽掏出一吊钱给小二阿福,说道: 
  「弄两个菜,两大碗饭,晚点儿打热水来。」 
  「是了。」小二阿福拿了钱,喜孜孜地应着,「饭菜马上来。」随即退了出去。 
  武叔崇看着燕拂羽,实在弄不懂他。早先还那么不想他跟着呢!现在倒同住一间房都没关系了……这可以说是他获得了他的信任了吗?武叔崇想着,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担心,毕竟他跟燕拂羽怎么说都算是初识,在他身怀流星剑的时候,轻易对人付出信任是太危险了些。 
  这几天相处下来,武叔崇发现燕拂羽是个没心机的人,脾气躁、性子冲,脸上藏不住心事。说实在话,跟燕拂羽在一起让他感觉很轻松,可是,也让他忍不住为燕拂羽担心。 
  只见燕拂羽伸着懒腰,在桌边坐下,拿了杯子准备给自己倒茶,却发现茶壶是空的,只好讪讪地放下茶壶。 
  这时小二阿福走了进来,提着手中大铁壶在茶壶里加满了茶,还拿块干净的布帮燕拂羽擦了杯子,随后又退了出去。 
  武叔崇走了过去,拿过燕拂羽手中杯子,用衣袖擦着。 
  「这杯子才刚擦过,你又擦它做什么?」燕拂羽莫名其妙地看着武叔崇。 
  「吃我袖子上的灰尘比较安全。」 
  听武叔崇这么一说,燕拂羽想起在茶棚里发生的事,不得不佩服武叔崇的细心,但又觉得他未免小心得有点儿太过。 
  「我就不信这里十几间客栈,我随便挑就挑到黑店住……再说,如果真的被下了毒,用袖子擦一擦就擦得掉吗?」 
  「行走江湖,多一分小心是一分。」武叔崇也坐了下来,没打算告诉燕拂羽他在擦杯子的时候袖子里藏了颗祛毒丹。不过,他实在也纳闷自己会有这种举动出现,因为这等于是帮燕拂羽避免中毒,要鸡蛋里挑骨头的话,这也算是一种干预,违反了他武家的戒律不干涉任何发生在眼前的事件发展。 
  「你的口气跟我师父一个样儿。」燕拂羽笑说着,「他常说,在武林间闯,小心一百次不为过,粗心一次也嫌太多……」 
  「这话是正理,等你跑老了江湖就知道了。」武叔崇答着腔。 
  这时小二阿福端着方盘送上了两大碟子菜跟一大锅饭,安碗置箸,服侍得甚是妥贴。 
  「客倌用完了饭招呼一声,小的就来收盘子。」说完,阿福退了出去。 
  燕拂羽这次不急着动筷子,等武叔崇慢条斯理地擦干净了碗筷之后,才给自己添饭挟菜,吃了起来。武叔崇看着不禁摇了摇头。 
  「怎么?」燕拂羽问道。 
  「你还是不够小心。」武叔崇边说边替自己添饭。 
  「我怎么不够小心了?这次我不是等着吃你袖子上的灰尘么?」 
  「万一我是在做戏骗得你相信了我,然后才暗暗对你动手脚怎么办?」 
  「你不是那种人。」燕拂羽回答得万分肯定。 
  武叔崇一愣,对燕拂羽推心置腹的信任一时不知该怎么应对。可燕拂羽越是这样就越让他担心,知人知面不知心吶!这么简单的道理他都不懂吗? 
  「你又知道我不是那种人了?你明白我的底细吗?我跟你说我这样跟着你是为了记录你的事迹你就信了?万一我骗你呢?」武叔崇的眉头皱了起来,有点生气。燕拂羽要是再这样轻信人,等他哪天奉长兄之命不再跟着他了,到时他可怎么办?随时有被骗的可能。 
  「你真奇怪!」燕拂羽含了满口食物含混不清地说着,「难道要我怀疑你?」 
  「逢人只说三分话,不可全拋一片心。」 
  「这种事我做不来,」燕拂羽摇着头,「对每个人都要怀疑东怀疑西的,不累么?」 
  「我是为你的安全着想才这么劝你。」 
  「你既是为我着想,自然不会害我,所以我相信你有什么不对?」燕拂羽扬起了脸,得意地微笑着。 
  武叔崇沈默,也觉得自己违反本性说了这么多话是在自打嘴巴,但……他真的很担心,虽然不明白这担心是打哪儿来的,总之他就是担心。武叔崇讪讪地将饭菜扒进口中,不再说话。 
  燕拂羽端详着武叔崇的表情,知道他生气了。这让他有些纳闷也有些开心,他居然这么关心他这个初相识的人…… 
  「是,我以后会小心防着人的,好不好?」燕拂羽赔笑说着,才让武叔崇眉宇间的怒气稍霁。 
  「这才对了。」 
  听见武叔崇这样回答,燕拂羽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武叔崇也发现自己实在颠倒,既要燕拂羽对他保持戒心,却又要他听他的话……可真说不过去了。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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