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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风道骨-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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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规矩,也是可以用来砸破的。

    只要有足够力量,就可以藐视它、践踏它、摧破它!!

    区区一介女子,就想来捆缚我?

    父母犹按剑,何言子与妻!

    ……

    正厅内。

    司马夫人抚了抚怀中的金丝猴,浅浅地笑着,眼中却不见一点温度:“既然如此,冬菊!”

    “夫人有何吩咐?”冬菊连忙出列。

    “他不是在松间月参加鹿鸣宴么?那地方可是全洛邑最大的销金窟,想必是瞧得眼花缭乱,不可自拔了。”

    “你带人去一趟,告诉那里管事的,让她准备好一个姑娘,三日之后,小轿一顶,送来相国府,切记,从后门进!其他话不要多说,也不要让她知道姑娘是给谁的!”

    “警告她,不要拿歪瓜裂枣来糊弄,一定要是个姿色撩人的狐媚子,否则就送她自己的人头来!”

    “是,奴婢这就去。”

    张文山一怔,摇头失笑:“你啊,果真是最毒妇人心。”

    他还真没想过这一招,用青楼贱籍去污了张原的声名,绝了对方的仕途之路。而且事先保密,在完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悄然完婚,连正门都未踏进,这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莫大的羞辱。

    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张原在仕途一道上断然没有前进的可能了。

    不过……如此也好,没了上进指望的人,也好拿捏一些。

    司马夫人白了他一眼,保养甚好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毒辣,“无毒不丈夫,老爷是愿意毒一点,还是愿意不丈夫呢?”

    ……

    松间月内。

    “本姑娘话已说完,你可记住了?”冬菊昂着头,一脸嫌弃地望着老鸨子。

    “是是是,相国府的吩咐,奴婢必然是要遵从的。”一个徐娘半老的妇人连声表态道。

    “很好,记住,不要出岔子,否则你知道后果!”冬菊冷冷抛下最后一句话,扬长而去。

    老鸨皱着脸,往冬菊的背影轻轻啐了一口,“小贱人,拽什么拽,还不是相国府那几个公子哥的玩物,比我们又好到哪里去!”

    一个体型健壮的老头靠近过来,苦着脸道:“那咱们让哪个姑娘去呢?可都是摇钱树啊!”

    老鸨瞪了他一眼,叹道:“摇钱树又能怎么样,咱们不过抽些零头罢了,真正的老板还不是那几个世家?你还真把松间月当自个的了啊!”

    “那……?”

    老鸨想了想,道:“你先去打听打听,相国府最近有什么事,是谁要纳妾,问清楚了咱们再来商议。”

    虽然冬菊没说什么,但在她想来,索要青楼里的姑娘进府中,还要红轿红裳,从后门进入,不是纳妾还会是什么?

    那老头应了一声,身形一跃,几下就消失了,竟是个难得的好身手。

    过了半响,这老头的身影又从窗外一跃而进。

    老鸨竖着眉毛骂道:“说了多少遍,不要正门不走跳窗户!你怎么总是记不住?咱们现在做的是正经营生,清清白白的勾当,不是以前跑江湖的时候了!”

    老头讪讪一笑,道:“这不是以前跳窗户拐丫头的时候落下的毛病么?”

    “行了行了,你打听到什么没有?”老鸨不耐地道。

    老头道:“打听到了,三天之后,是相府二公子与司马家的千金大婚的日子。”

    老鸨一愣:“你没听错?”

    “嗨!这么大的事,连相府都在张灯结彩开始准备了,怎么可能听错!”

    老鸨茫然片刻,道:“这人就那么急色,妻妾同时入洞房?”

    老头一脸猥琐地道:“世家那些人会玩得很,我们想象不来的。”

    “唉。”老鸨叹息一声,忽而愤愤地道:“世人都说我等肮脏,以老身看,跟那等人比起来,我们都算是冰清玉洁了!”

    老头嘿嘿一笑:“行了,快拿个主意吧。”

    “要不,把雪儿那丫头送过去?”

    老头皱眉道:“这不好吧,雪儿已被人梳拢过,不是处子了。”

    老鸨顿了顿,“那若琳呢?”

    “若琳……这丫头野性重,有些上不得台面啊,若是日后在相国府闹了事,我等不免受到牵连。”

    老鸨眼珠转了转,击掌道:“那就小白!”

    老头愕然道:“当家的,那可是咱们的台柱子啊。”

    “台柱子又怎么样,你是不知道这丫头,鬼心眼多得很。”老鸨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接着道:“老身混迹江湖几十年,论心眼没怕过谁,可就是玩不过这丫头。”

第三十五章 往事如烟

    “你还记得那一年,咱们把她从那个乡窝子里面偷出来之后的事吗?”

    老头回忆片刻,“我记得那会她才十一岁吧,那时咱们准备把她卖给一个老光棍的,可后来你改了主意,咱们就慢慢收了手,开起了勾栏院,规模越来越大,还花了很多银子,到处请人训练小白。”

    “对。”老鸨拍了拍手掌,道:“可你知道吗?那会儿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会做上这么大生意,说真的,连门路都摸不清,你就不好奇吗?”

    那老头嘿嘿一笑:“你的脑袋一向比我转得快,我不好奇,不好奇。”

    老鸨瞪了他一眼,接着回忆道:“是小白,都是小白的主意。”

    “那一年,她听说我要把她卖给老光棍,就极力撺掇我,说能帮我挣更多的钱,百倍,甚至千倍……。”

    “本来我是不信的,这不就跟天上掉钱一样滑稽么?可那丫头伶牙利嘴,说得老婆子我还是心动了。”

    “一开始,她要了一支笔,一张白布,不知道在上面写了什么字,摆在闹市口,一天就收到了三两银子,三两啊!把她卖了也最多五百钱!”

    老头拍了拍膝盖:“我想起来了,那天我打跑好几个人,有想来抢钱的,还有想来抢那个丫头的。”

    “是了,她还说那叫什么……对,叫卖惨!”

    老鸨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接着道:“从那天开始,老婆子就相信她能赚更多钱了,果不其然,这些年咱们的生意越做越大,都找上世家当后台了。”

    老头恨恨地道:“那些狗娘养的,平白无故就要分走咱们那么多钱,老子以前收保护费都没那么黑,真想一不做二不休宰了他们!”

    “我当时也这样想,那可是挖老身的命根子啊。可还是小白劝阻了我,说什么……说什么做生意就得有后台,损失一些钱换来保护伞,官商勾结,无往不利。”

    “当时不明白这些话的意思,可这些年下来,老身就是再笨也懂了,小白这丫头,小小年纪的时候就鬼着呢。”

    “那……那你怎么还选她去相国府?留着她给咱们继续出谋划策不好吗?”老头困惑地道。

    老鸨子冷笑一声,一只肥手往桌上使劲拍了拍:“她要是肯安安份份给咱们出谋划策,老身不但不卖她,还会一直让她保留着清白过下去!”

    “可这死丫头,这么多年来,她靠着那张脸,还有咱们花银子请人教的本事,一直游走在那些当官的和读书人中间,说起她的名字,这洛邑城没谁不知道,论起声望,就是一科状元也比不上。”

    “这也罢了,可她竟然偷偷找了个快要考中进士的相好,想要脱离咱们!”

    老鸨放在桌上的肥手越抓越紧,将桌布捏成一团,细小的眼睛里射出狠毒的光来:“我这才发现,这丫头翅膀硬了。不管是来硬的还是软的,咱们都已经没办法再拦着她!”

    老头沉默片刻,嗫嚅着道:“要不还是算了吧,这些年她也替咱们赚了不少钱……。”

    “哐啷!”

    “砰!”

    老鸨闻言大怒,顿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先是茶杯被反震起来,掉在地上摔成几个碎片,接着整张桌子发出咯吱声,轰然散架。

    眼角的肌肉在抽动,脸颊两侧的肥肉鼓起一坨,老鸨的神色阴沉可怖,尖声叫道:“休想!!!”

    “她不让我如愿,我也不会让她好过!!”

    “老王,你亲自去看着她,从今天开始不准外出半步!”

    “等进了世家的门,我倒要看看这鬼丫头还能蹦哒出什么花样来!”

    ……

    “怎么办……怎么办……不要慌,不能急,一定有办法的!”

    一间闺房内,懒起梳妆的白云烟正一脸焦急地来回踱步,身上只穿了一件小衣,隐隐约约露出胸前深深的沟壑,枭娜的体态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却无人得以欣赏。

    没有重要客人的时候,她一般在床榻上蒙头大睡,不到午饭时间绝不会起床。但朦胧间,突然听到丫鬟匆忙跑来,在耳边说了一句话,便惊得睡意全无,六神无主了。

    “怎么会这样,这些世家不是最要面皮的吗?妻妾同纳,还讲不讲天理人伦了?”

    仓皇失措间,白云烟这才恍惚发现,这些年来自己的小聪明并没有真正改善自己的处境,反而越陷越深,无可自拔。

    “大婚之日,还同时纳贱籍出身之妾……不对,这不对,不科学的!”嘴上喃喃自语,时不时冒出一两个别人听不懂的词语来。

    身旁的丫鬟似已习惯,犹豫着道:“要不,奴婢去找杜公子想办法吧?”

    “杜子安?对了对了,杜子安,他是今科举子,很快会是进士,上有座师下有同年帮衬着,一定有办法的。”

    白云烟飞快地念叨着,紧紧抓住丫鬟的的两只手掌,放在自己的胸前,一边圆瞪着大大的美眸,尽量让对方看到里面的晶莹泪花,一脸凄绝地道:“春儿,我的未来和幸福就全靠你了,一定要想办法见到杜公子啊!”

    春儿含泪点点头:“小姐放心,奴婢一定会想办法跑出去的。”

    呜……小姐太可怜了!

    待春儿出门,白云烟呆呆地坐着,茫然顷刻,似是想起什么,连忙摊开一卷白纸,磨好墨汁,拾起狼毫飞快地写着什么。

    纸上逐渐出现一个个人名,附带着官职、身份,然后用一条条线勾连起来,渐渐形成一个庞大的网状人脉图。

    白云烟紧紧皱着两条黛眉,待脑海中再也搜索不出一个结识的官员,这才落笔一个个看去……

    户部给事中?不行,官太小了。

    詹事府洗马?份量还是不够!

    大理寺寺正?也干涉不了!

    ……

    关系相对较好的官员全部看完,没一个有资格能影响到相国府,白云烟又看向一些官位较高的,却无奈地发现,这些人要么是与自己保持着客气,但实质上关系疏远;要么是觊觎着自己,甚至提过给自己赎身的……

    就如王崇阳,虽然也欣赏自己的才艺,却从来不曾私下相谈交流过,这样的疏离,浸淫欢场多年的她最能体会出来。

    三皇子?不行,不行……这人是个变态,不知道残虐了多少府中的丫鬟。

    一颗心,渐渐沉至谷底……

    初时听到这件事,白云烟只是觉得诧异惊愕,没有生出多大的情绪来,心中还抱着很大希望,认为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关系网完全能够拯救自己。

    随着时间过去,脑海中每每过滤掉一个人,心底的惶恐和恐惧就多涨一分,以她的聪明,自然明白谁有资格插手此事,谁插不了手,所以也就没有做无用功,去哀求根本帮不了她的人。

    到了最后,白云烟终于绝望地发现,在世家大族面前,在绝对的权力面前,自己苦心经营、引以为傲的人脉网,根本不能派上半点用场!

    白纸从桌上轻飘飘地滑下,就如同此刻,她那颗无处安放的心。

    好冷……

    凝如滑脂的肌肤上冒出片片鸡皮疙瘩,白云烟拢了拢半敞的衣衫,眼神茫然四顾着。

    原来这间雅致的闺房,这么多价值不菲的用具,从来都不是自己的家、也不属于自己啊。

    好冷……

    天气明明开始转暖,燕子也出巢了,可为什么自己的双手那么冰凉?

    她打了个寒颤,双手紧紧抱在胸前,却发现那里依旧是一片寒凉。

    多年前,她发现根本没法摆脱那两个会武功的人贩,只得费尽了心思为他们挣钱,拼命证明着自己的价值,随着银钱不断涌入口袋,她也终于不再担忧被卖到某个偏僻山村的老光棍手中。

    随着时日渐逝,她在欢场中也愈发长袖善舞,屈着心意结识了许多达官贵人,以及满腹诗书的文人才子,以为就此能够奔向自由的道路……

    没料到,这命运的残酷安排,终究再次降临了!

    苦守了十年的清白,还是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么?

    相府妾室……这就是自己最后的结局?

    不,不行,我不能这么认输……杜公子会想办法来救我的!一定会的!

    窗外开始飘起了绵绵春雨,不远处飘来淡淡的丝竹之乐,充满着伤春悲秋的意味,听在耳中,只觉得说不出的讽刺。

    白云烟觉得浑身酥软,渐渐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子,无力地趴在桌上,脑中想这想那,不知不觉中昏沉沉地睡去。

    这么多年成了习惯的懒觉,实则是逃避对未来的惶恐与畏惧的唯一办法,看似聪明与交际圆融的外表下,也只是一颗靠着入睡才能安抚少许的脆弱女儿心。

    梦中恍恍惚惚,身份不停地切换着,文艺小资女青年……青楼头牌花魁……世家相府的妾室……最后,又会是什么?

    “小姐……小姐……?”

    似乎有人在轻轻摇晃着自己,白云烟睁开眼来,发现已是黑沉沉的一片。

    黯弱的灯光下,是春儿那张欲言又止的脸。

    “春儿……?”

    白云烟抹了抹眼睛,打了个哈欠,正待说什么,忽然神情一滞,从慵懒中迅速回到此刻的困境中来。

    一把攥住丫鬟的手,急切地道“春儿!见到杜公子了吗?杜公子怎么说?”

    “杜公子……杜公子说……说等他殿试结束再说。”

    白云烟呆了半响,面上犹带着困惑,仿佛还没听明白这句话,嘴里喃喃念叨几句“结束再说……结束再说……。”

    蓦然,眼前一黑。

    ps:还须铺垫几章,离张原大杀特杀、踏上超凡之路的时候不远了!

第三十六章 洞房花烛夜

    钟老实乐滋滋地捂着胸口的一串铜钱,风尘仆仆地望家中赶去。天可怜见,半年的服役期终于过去,日日夜夜惦记不已的老母妻儿,马上就能够重逢了!

    熟悉的街坊,熟悉的环境,离自己的家越来越近,钟老实的心中也越来越激动。

    走到巷子口,他看见有个人在卖糖葫芦,想到家中的三岁的儿子,便小心翼翼地摸出一枚铜钱,想了想,又摸出一枚,一共买了两串冰糖葫芦,朝着最后的一小段距离狂奔过去。

    刚走到自家院子外,钟老实脚步一停,顿时惊呆了。

    一大群人正拿着大锤拆房子,不但是自己家,连左邻右舍也是如此,漫天的烟尘中,是无数个抢天哭地的居民。

    “娘!!大姐!!”钟老实发疯似地冲了过去,大声呼喊着老母和媳妇。

    陡然,他看见老母口吐鲜血,生死不知的倒在一边,自己的媳妇和儿子也是鼻青脸肿,守在一边正哀哀哭泣。

    “大姐!怎么回事啊,啊??娘怎么了?”

    他媳妇哭着道:“这些人莫名其妙跑来拆房子,俺们不让,就给他们打了!”

    钟老实怔了怔,看向那群正在拆得热火朝天的人,蓦然扑了过去,逮住一人大喊:“为什么拆俺们的房?为什么拆房?”

    那人不耐烦地一脚踹在他胸口,将其踢翻在地,拔出一柄刀比划着道:“少他娘嗦!相国府与司马府结亲,大婚在即,你们这些房子碍了新人的红毯,不吉利,明白吗?”

    钟老实口角溢血,依然扑过来一把拽着那人的脚,疯狂大叫道:“凭什么?凭什么拆房?凭什么打人??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那人冷笑一声,用刀柄重重击在钟老实太阳穴上,将其打昏在地,啐了一口:“王法?爷就代表了王法!相国府和司马府就是王法!要不是今天不能见血,怕冲了喜气,老子一刀宰了你们这些刁民!”

    随即高喝道:“拆!继续拆!谁敢阻拦,就使劲的打!”

    紧紧攥在手中的糖葫芦不知何时掉落在地,鲜红的果子上沾满了灰尘,随即被一只大脚生生踩碎。

    ……

    清水洒道,十里红妆。

    从相国府到司马府,十数里路全用红毯铺路,道上洒满花瓣,道旁的树上系着红色绸带,春风拂过,一派香风百里的景致。

    天还没亮的时候,就有无数下人走上街头,忙忙碌碌地打点着上面的的装扮,一列列甲士也奔赴过来,严严实实地把守着这条红色的喜路。

    到了午时,张轩骑着高头大马,志得意满地从司马府迎来了新娘,大红色的八抬喜轿尾随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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