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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璃却特意交待叶锦辉,“如今天气还有些冷,不必太早赶路,辰中出发就好。”
叶锦辉依然像往常一样慢慢悠悠地习了功夫,吃了早餐,换了出门的衣裳
等她出去,马车已经等在二门上了,那马车却比普通的马车大了一半,十分宽敞气派。
叶锦辉十分满意,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并没有让人换马车。
叶春看出她的疑惑,悄声道:“是楚四公子换的,皇上赐了老太爷为侯爵,姑娘是老太爷的嫡长孙女,坐他老人家的仪仗也无可厚非。”
本朝不仅规定了朝廷官员房子的大就是其他一应物件,也各有规定,叶锦辉虽没怎么关注过,但也明白楚璃是一番好意,点头自语道:“大师兄最近越来越好相处了。”
叶春但笑不语,扶着叶锦辉上了马车。
叶锦辉却道:“太太呢?”
叶春道:“姑娘不用担心,还有一辆。叶秋已经去请太太了。”
叶铁辉这才开口道:“那咱们先慢点走。”
经她这般一说,马车便直接了了二门,谁想叶大太太和楚璃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叶锦辉不经意地勾了勾嘴角,叶大太太若是不快些,依楚璃的脾气,肯定会带着自己先走,让她在后面慢慢的追。”
说真的,她并不同情这个女人。
想当年,别人不清楚楚玫,沈氏会不清楚?她的心计远胜叶老太太,怎么会放任自己的儿子被别人换掉而无动于衷?只怕是半推半就的默认了这件事罢了,她恨自己,也不过是因为真正的叶锦辉遭了难而己。
但是,若自己出了事,只怕她只会在一边添油加醋,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推一把吧。
往事像阳光下细碎尘埃,慢慢地掠过心头,那时她也就三岁多一点,沈氏却告诉她,她中了毒,活不长了,让她好好保存。
叶思明放任杨氏欺负她,多数还是为了那份所谓的藏宝图。
可惜,她千辛万苦的藏着它,最后却交给了楚瑭!
但叶家那时候已经有着金山银山,似乎钱多得像水一样,叶锦华的衣食住行,无一不要求精中求精。
或许,就是因为她给楚瑭的藏宝图是假的,所以他才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杀了她吧。
叶锦辉坐在马车里,默默地回想着前尘往事,根本没注意到马车已经出了城门。
“敢问楚兄,可是去金陵吗?”似乎是卢骏伟的声音,他去金陵做什么?该不会是去找沈辉吧?叶锦辉只觉得头痛。
楚璃淡淡地笑了,“正是,卢兄倒是得早。”
卢骏伟怕和沈辉错过,城门还没有开就来了,哪想要等的人左等也没看见,右等也没看见,反倒是把把曾五给等来了,两人反唇相讥了一阵,只觉得没意思,便相约着一道出了城,信马由缰地上了路,哪想现在还是节下,有许多轿子、牛车在路上来来往往,卢俊伟却是理也不理,怎么这会儿倒是十分主动起来?
曾五慢慢地眯起眼睛打量起楚璃来,玄色的劲装,头发只束了起来,并没有戴冠,骑着匹黑色的大马,猛然一眼看过去似有些慵懒,但仔细一品却像那还未睡醒的豹子,让他本能地警觉起来。更何况,对方还有一二十人的护卫,那些护卫个个身强体健,动作统一,一看就是在战场上训练过的。更重要的是,这些人全骑着马。
这种情形太少见了,南方人多用轿子,鲜少有人骑马,况且还这么多好马!
“卢哥,这是你朋友啊?”说着又向楚璃笑道:“我姓曾,行五,楚兄叫我曾五就行了。”
曾五虽然浑,但却十分清楚什么样的人能得罪,什么样的人不能得罪,而他已经不由自主地,将楚璃归在了需要巴结的那类人里面。
楚璃对卢骏文脸色不好,本是因为觉得在哪里都能碰到他,难免多了份警觉,现在听曾五这么一介绍,脸色已经缓了下来,“两位也是去金陵?若是赶的话,在下可先将路让开,让你们先过去。”原来是和曾家在一起,或者是他自己多心了。
曾五忙道:“不用这么麻烦,遇上就是有缘,咱们不如结伴而行吧?”
楚璃淡淡地笑了起来,“实不相瞒,在下是护送长辈回去,而这位长辈的身体又不是很好,只怕会耽误两位的行程。”
曾五瞄了一眼卢骏伟,见对方不置一词,心下越发明白过来,看来这“长辈”的身边必定就是陪着那位着男装的姑娘了,不由呵呵一笑,“实不相瞒,我和卢兄刚才听路过的人闲聊才知道,这一路劫匪甚多,才想着和楚兄搭伙结伴,就当交个朋友。”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他就愿意在后面跟着,楚璃也无可奈何,更何况世家子弟一般不会将事情做得太绝,便笑了起来,“如此,我就承二位的情了。”
曾五这才悄悄的打量了一眼前面的马车,脸上的笑容就更大了。
四品知府的家眷出行,肯定不会用这么大的仗势,除非是三品以上有实权的大员,还要是武职才成,不然不会有这般的护卫和坐骑。
这般一算岂不是和自家门第相当,卢骏伟只怕是痴心妄想了。
不然,人家也不会这般爱理不理。
曾五怀着心思,楚璃也不简单,只消看了墨言一眼,墨言就打马去了前面。
前方护卫的速度突然快了起来,马蹄扬起的烟尘瞬间弄了二人一脸一头,再看楚璃早在几丈开外了。
曾五正想追上去,卢骏伟却拦了他,“你莫得罪了他。”
曾五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上头,只道:“那车里坐的人和楚兄是什么关系?”
卢骏伟:“亲戚。”
这不是废话吗?
曾五见不得他这小气巴拉的样子,打马追上了楚璃,只笑道:“若知道楚兄在城内,小弟早该尽一回地主之谊了。”
楚璃虽然不待见曾五,却也没有翻脸,“下次再来苏州必定会去拜访曾兄。”
曾五:“叫我小五就行了,曾兄曾兄的客套又生份!”
楚璃的马却已经慢了下来,曾五没注意,差点撞了上去,心下一惊,忙勒令自己的马停了下来,但是刹得太急,差点让他从马上掉了下来。
不觉已经到了中午,曾五和卢文俊的肚子已经饿得前心贴着后背了,偏听得楚璃吩咐道:“大家随意吃些自备的干粮,咱们晚上歇常州。”
第297章 给你找个差事
曾五暗暗后悔,早知道刚才路过小镇的时候,他就不讲究那么多了,管它什么东西先填饱肚子再说,面上却不得不赔笑道:“四哥,咱们不吃不喝可以,但那马车里身体不好的长辈总要吃喝吧?”
叶夏知楚璃不想应付曾五,只得代答道:“咱们的行程早安排好了,马车上准备的有五芳斋的点心,曾五爷只管放心。”
曾五浪费了这么多口舌,其实就是为了想知道马车上究竟是什么人而己,哪想不仅卢骏不说,楚四不说,就是这下人讲话也滴水不露,让他憋了一肚的火。
更可恨的是,楚璃和他的亲随自始至终没喝一口水,也没吃任何东西,别人受得住,曾五自然也不好意思喊饿,只得忍着。
可惜他从小到大,根本没有这般饿过,到了下午,别说注意研究叶锦辉的马车了,单是饿这一关就像上了刑场一般,差点受不住了。
就在曾五准备打退堂鼓的时候,终于到了常州。
无论是卢骏伟还是曾五,心思早被酒楼里的饭菜勾走了魂,哪还有心思再放在佳人身上
叶锦辉确实不太饿,又不想和卢骏文和曾五打照面,等房间订好,直接进去了。
曾五坐在那里引颈长盼,只盼到了楚璃,心中十分失望,但却不得不笑道:“四哥这边坐。”
那护卫们就在邻居,菜色的花样虽没有他们多,但都是些实惠的东西,算下来,一人总得个三五两银子,虽然不多,但人数不少,一餐下来也就是一百多两银子。
曾家在江南富庶之地,若不是遇到喜事,寻常时候肯定不会让护卫们这般吃喝。
等他回过神,才发现那群护卫早已经风卷残云,将桌上一扫而空,不见了踪影,而马车上的神秘姑娘根本没有露面,想必已经吩咐人将饭菜端到房里去了。
等曾五和卢骏伟抢着掏银子的时候,伙计笑嘻嘻地道:“已经记在楚四爷的帐上了,两位的房间和楚四爷挨着,这边请。”
曾五等伙计将他们送到房里,忙将门给掩住了,悄悄地问卢骏伟,“这位咱们这位四哥,可是云南楚家的四公子?”
卢骏伟面无表情地点头。
曾五呵呵一笑,本想说你两家之前不是有婚约,现在退亲了,你还跟着人家干什么?但又觉得这样做太不厚道,只笑道:“难怪你们认得。”
这话一说出来,卢骏伟已经涨红了脸。
两家已经退亲了,他也是有功名的人,这般跟在楚璃身后,让卢家的脸往哪搁?真是鬼差神使!
丢人极了!
“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情,打算回杭州了。”卢骏伟喝了些酒,但人似乎更清醒了。
曾五心里总算舒服了些,嘴上却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倒不如快刀斩乱麻。”
卢俊伟皱眉看了曾五一眼,“你不跟我一起回去?”
曾五坚定地道:“不回。我是去那边看长辈的,怎么可能人还没到就先回去了。”
卢俊伟:“那我要休息了,明天还要赶路,就不耽误曾五公子的时间了。”
曾五本来想打听一下那马车中的神秘人物的,见卢骏伟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倒不好再留,只得去了。
第二天他起得比往常要早一些,专程等在了客栈门口,无聊地看着卢骏伟向楚璃道了别,正不耐烦,却听他道:“敢问卢公子护送的可是叶大夫人,若是,愚弟想当面谢谢她曾对家母和家妹的照顾。”
也许,见到叶大夫人,就可以见到要找的人一般。
楚璃的神情一下子冷了下来,叶夏忙道:“那在下去帮你问一问,咱们家大太太可愿意见你。”
沈氏在马车里将几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等叶夏过去,便道:“我已经吃斋念佛多年,根本不问红尘俗世,卢公子若是要谢,就谢我家老夫人和几个姑娘们吧。”
叶秋听得直皱眉头,一下子跳下马车,向卢骏伟道:“我家太太说了,她已经吃斋念佛多年,就算照顾了卢夫人和卢姑娘也是出于善念而己,若是要谢,就谢佛祖吧。”
卢骏伟却执意道:“听闻家母常提起来,家妹在泉州的时候,多亏了叶大姑娘的照顾,请容许我当面对她说声谢谢吧。”
叶秋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男女有别,公子的话我直接转告给我家姑娘就是了。”
叶锦辉也有些不高兴,本来她对卢骏文印像不错,却没想到他竟如此纠缠,直接吩咐桂枝:“走了。”
楚璃看着马车走远,冷冷地朝卢骏伟看了一眼,转身上了马,根本没再看卢骏伟一眼。
曾五已策马跟了上去,“四哥护送的是靖海侯家的女眷,我说怎这么气派的阵势!”热气腾腾的靖海侯嫡长孙女,岂是你这不沾亲不带故的人想见就能见着的!
楚璃没理曾五,但他却自顾自的又说了下去,“论起来,这位叶大夫人倒跟在下有些沾亲带故。”
楚璃倒是看了他一眼,“听你这么说一说,我倒也想起来了,曾夫人姓沈。”但曾夫人祖籍却在江南,和汴梁那一支根本就没有任何来往。他似笑非笑地看了曾五一眼,“细论起来,咱们也是亲戚,我记得曾老夫人姓孟,和我祖母是堂姐妹。”
曾五:“对!对!”
但曾老夫人当初曾以楚煜入赘的事情,当众宣布不认他这一支,自己这般跟着楚璃,是不是也该像卢骏伟那般自己识相的离去才好?
曾老夫人也没想到,楚煜会做了云南布政使,可说出来的话泼出去的水,岂是想收回就能收回的?
曾五犹豫了半天,方道:“难怪我一看到四哥就觉得有缘,原来真是嫡亲的亲戚,我这回就是受了情祖母的吩咐,替她老人回去看看。”但愿楚璃千万别问他怎么碰到卢骏伟的事情,这事说出来可太丢人了。
若是让人知道,以后这脸可真没处搁了。
“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不找些正经营生做”楚璃的声音仍是淡淡的,曾五却苦了脸,“五哥得知道,我这上头,还有四个哥哥,有差事也论不到我头上。”
“那我给你找个差事吧。”
第298章 倒霉
据传言楚四公子的生意没有不赚钱的,他若真能给他找到差事,那他也就不用再看家里人的脸色吃饭了。
“还请四哥指条明路。”
楚璃:“听说你之前去卢家求过亲?”
曾五满头大汗,“那时候年少,不懂事,让四哥见笑了。”
楚璃却已经转了话题,“开春之后,只怕就要修河挖渠,治理水患了,你去找卢知府将京杭运河杭州段给承包下来,弄点小钱花花。”
曾五:“只怕卢知府不同意。”
楚璃:“听说卢知府家只有卢夫人独大,并无任何妾室,假如你能发现他在外面养了人,再谈河运的事情,岂不顺理成章?”
曾五听得心中暗喜,若真能抓到这个把柄,只怕卢知府想不同意也不成了。
等活弄到手,他再把这件事告诉父亲,只怕卢家也就从杭州滚蛋了!
“我从金陵回去,就找人盯着他!”曾五搓手道。
“等到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曾五暗自拍了下脑门,对啊,万一别人先用了这个方法,他再用岂不是晚了。
“多谢四哥提点,我这就回去了!”曾五逃也似的曾开了叶家的队伍。
楚璃知道自己向卢家求过亲倒也罢了,因为他之前本就是卢家的女婿,卢家告诉他这种事情也有可能,可他居然知道卢知府养外室!
这也太可怕了!
更可怕的是,他刚回城,就听说卢俊伟从马上摔了下来,摔碎了腿骨。
曾五只觉得凉气往上冒,暗自庆幸他并没有像卢骏文那般不知死活。不过,自打从常州回去之后,他就变得规矩多了,平时经常消遣的地方也不敢再去了,因为他一直怀疑卢骏伟之所以会变在这个样子和楚璃有着莫大的关系。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曾五躲在家里,却让他的人天天跟在卢知府的后面,没过两三天就发现了卢知府养外室的地方。
其实,那外室已经不年轻了,三四十岁的样子,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
曾五特意到卢知府那外宅附近拿了一只风筝放,故意让风筝掉落到那宅子里,终于见到了,感觉长相平平,甚至还比不上卢夫人,不明白怎么就被卢知府给金屋藏娇了。
当然,他并没有看到那真正藏娇的对像,但只报了那宅子,卢知府就将河道上工程交给了他。
曾五接了活计之后,并没放弃让手下的监视之事,发现卢知府当晚就让那外室搬了家。
没想到平日一本正经的卢知府,竟在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曾五觉得像吞了一只苍蝇一般,毫不犹豫地将这事透露给了卢夫人。
卢夫人当时就找到了那外室新搬的宅子,想要破门而入,却被里面的护院给拦住了,不让她进去。
卢夫人气不过,直接找到了杭州同知,说是亲眼看到那宅子里的女人偷了卢家的东西。
古同知跟卢知府关系不错,一听这事没来得及细想,亲自带着一群差役进去了。
有搜捕令,那些家丁自是不敢再拦了,只得放卢夫人一行人进去了。
卢夫人一看到那外室,马上惊叫起来,扑上去又撕又扯,“你、你这个贱人,害死自己亲生的孩子之后诈死,现在又勾引别人的老公,无耻之极。”
被她撕扯的女人倒是十分冷静,“卢夫人,你当人人都是你,恨不得倒贴这个男人吗?”
卢夫人当初嫁给卢知府的时间,家境确实要比卢家好得多,卢知府能有今天的地位,多是卢夫人娘家使的力,不然卢夫人在卢家也不可能这么说一不二,连丈夫尚要让她几分。
哪想丈夫却是对她假意曲膝奉承,背地却养着这个恶毒的妇人,为了拆散他们,唯有见官一途!
卢夫人怒火中烧,不仅将那外室狠狠地给打了一顿,还将那外室给绑着,送到巡抚衙门,称那外室是死去多年的林太太,告林太太害死丈夫和一双女儿,引诱自己的丈夫。
两浙巡抚余大人今年刚好任期已满,正在四处活动想往京里调,听闻下属家里出了这种事情,亲自审理了此案。
早该死去多年的林太太却爆出惊天内幕,丈夫和孩子遇难之后,她才发现自己被人劫持了,长年累月被关在一方院子里不能出去,根本没办法将自己活着的消息告诉家人,唯有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