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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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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在白葫芦外出的期间,镇上一户恶霸的儿子一次偶然看上了白葫芦妻子的美貌……
  接下来的事情,唐泽已经可以猜到是怎么回事,像这种俗套的故事总是有着同样的结局。而且像丝竹镇这个蛮愚的地方,在那个同样蛮愚的年代里,这种事情也应该是屡见不鲜。只是唐泽有些不能确定的是,婆婆最后提到的那个结尾,到底该不该信。在他看来,那个结尾只有在传说中才可能出现。
  丝竹镇总是有着各种各样的传说,一个比一个离奇。有些唐泽听说过,有些没听过。他对那些听过的传说也只是听听就算了,从来没去当真过。但此刻他却有点信了,因为假如不信婆婆讲的传说,他刚刚所见的一切也就无从解释。
  婆婆最后是这样讲的:白葫芦得知妻女被恶霸的儿子奸杀后,内心充满了仇恨,他不仅恨恶霸一家,还恨上了整个丝竹镇。他恨人们没有在他妻儿受害的时候伸出手搭救,更恨人们不肯帮他去找恶霸报仇,反而倒过来帮着恶霸欺负自己。他在一次深夜里孤身提着刀去恶霸家寻仇,却被恶霸捉住后折磨毒打了三天三夜,用刀子一条一条将他浑身的皮肉都割下来喂了狗,只剩下一堆可怜的残骨。变态的恶霸又命人把他的骨头拼凑起来,贴上灵符,扔进了冷泉河底让他永不超生。从那以后,他怨气浓重的阴魂便留在冷泉河里不能散去,经常会在夜间响起凄厉的惨叫声。
  但是后来有天夜里,有人真切的发现,一具披着风衣满头银发的骷髅走进了恶霸的家门,第二天,恶霸一家从主到仆五十多人在一夜间全都命丧黄泉,而且每一具尸体都像被谁抽去了血肉,只剩下一张干瘪的人皮和骨头。
  后来人们又渐渐发现,这个披着风衣的骷髅每逢十五月圆之夜都会出现,专门去害那些丈夫不在家或者失去了丈夫的女人。
  人们便确信那个骷髅就是被残忍加害的白长,他的怨气太重了,变成了骷髅精,要来惩罚丝竹镇了。从那以后,丝竹镇上的男人夜间不敢离家。没有男人的家庭,就千方百计请道士给她们想镇妖的办法。后来总算有人请到一个高明的道士,用十三道灵符和九把桃木剑,把骷髅精牢牢镇在了河底。人们还要求道士除掉骷髅精,但是那道士摇了摇头,说祸是你们自己惹出来的,还得由你们自己人解决,这骷髅我只能镇住它一百年,一百年后你们就自己看着办吧。然后道士就写下一首诗留给丝竹人,接着原地驾云不见了。
  可是,没人能知道这个哑谜一样的诗说的是什么,就连当时镇上最有学问的私塾先生也解不出来。后来那先生把诗拿去抄了很多份,第二天又把大家召集起来,挨家发了一份,好让大家留着给后世子孙参透其间的奥秘,期待着哪一天能够除掉骷髅精。如今眼看一百年就要过去了,还是没人能够解出那首诗。不过由于一百年的安宁,已经使人们渐渐遗忘了骷髅白长的事情,只有少数死了丈夫的女人们还在惦记着这个……
  唐泽听着险些笑起来,他想这又是一个蹩脚的传说,这种装神弄鬼的故事他听得很多了,除了一堆恐怖和悬念之外,一点也没有打动人心的地方……可是……他又犹豫起来,刚刚发生的一幕又在他脑间清晰可见,那个与传说中一模一样的骷髅,那团奇异却真切的金光……他不敢再想下去,他的头皮在微微发麻……他忽然向婆婆问道:那首诗……你还记得吗?
  也许是话说得太久了,婆婆看上去有些疲惫。她闭了会眼睛,努力地抬起颤巍的手指,指了指床头靠近的一张柜子,示意宫明去给她拿些什么。宫明会意地点点头,起身打开了那个青色的柜门,从漆黑的柜子里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子。
  木盒子已经很显陈旧了,上面棕色的漆料已是斑斑驳驳,灯光下氤氲着古铜色的一片朦胧。
  宫明谨慎地递给母亲,说:妈,要打开吗?
  婆婆摇了摇头,把盒子接过来放在怀中,不说话地抚摸着,像是抚摸世间至为罕见的宝物。良久,她才轻轻启动了盒盖,取出一张叠放整齐的淡黄色纸张。她示意唐泽靠近一些,把纸递过去,微声说:打开它……
  这是一种在古时候才会流行的苍老纸张,劣质的质地使它看上去弹之欲破。唐泽细心地展开,四行陈旧的墨迹映现眼帘,竖向写道:
  唐明皇朝飞一仙
  泽露夜落泉河间
  宫廷后世佛姻定
  明月西时骷魔散
  相信聪明的你,此刻也和唐泽一样,已然看破了这首诗的倪端。不错,在我们熟悉过这个故事之后,不难看出这是个藏头诗,里面蕴涵着唐泽和宫明的名字。唐泽也和你我一样,是个习惯了横向阅读的现代人,加上他对自己和宫明的名字又十分敏感,故而很容易看出了这点。他被惊呆了。
  婆婆在一旁淡淡的问道:看到了吗?
  唐泽喃喃地道:唐泽……宫明……
  婆婆微微地笑了,说:不错,看来……当年那个道士真的是个仙人,他早就料到了今晚的事情,只有你和宫明连手才能除掉妖魔……其实,在我和先夫给孩子取下“宫明”这个名儿时,我们也就觉到了,只是不知道“唐泽”是否也能这样理解……现在总算明白了……唐泽,你再仔细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什么?
  唐泽听话地点点头,又把整个诗句细细品了一遍,逐字逐句地翻译过来。唐明皇的时候……唐泽兀自地着默念着……忽然他眼睛亮亮的闪动起来:泽露夜落泉河间,宫廷后世佛姻定……伯母,这是说我和……
  唐泽欲言又止,惊喜地望着宫明同样闪动的目光,脸色再一次红晕了……
  婆婆微笑地点着头,又望向自己的女儿说:是啊,我的宝贝女儿子今夜要嫁人了,嫁给一个名叫唐泽的年轻人,一个又聪明又英俊的年轻人……
  唐泽和宫明一起惊讶了,同时失声问道:什么?今夜?
  婆婆说:对,你没看见“夜落”和“佛姻定”吗?这是佛的旨意啊……
  唐泽在惊讶的同时,不禁暗暗佩服婆婆的文字功底,看来她决不是个一般的婆婆,至少也是个通晓文墨的女子,而这在他们那一代丝竹人中,又几乎是个奇迹……
  宫明娇嗔的埋怨打断了唐泽的思绪,她不安地说:妈,今夜怎么能行呢?这……这……什么都还没准备呢,这……
  话还没说完,又发现唐泽在含笑地看着自己,才知道失态了,连忙住了嘴,垂下眼帘兀自地红起脸来。原本宫明就十分的美丽,此刻含羞带涩,更是芙蓉含露般地清澈动人了。唐泽看着她,呆呆的一脸痴迷。
  婆婆看了看他们,缓慢而又不乏响亮地咳了一下,唐泽这才愣愣地缓过神来。
  婆婆严肃而慈祥地问唐泽:小伙子,你告诉我,你爱宫明吗?
  唐泽这次虽然还是害羞,但丝毫也没有犹豫地即刻回答道:爱!
  说完连他自己都对自己的急于表态感觉意外,我有这么爱她吗?他不禁的问自己。一旁的宫明听了也不知道是惊还是喜……我们才不过认识一个晚上啊……她暗暗的想着。
  婆婆嗯了一声,继续问道:那……你愿意照顾她一生一世吗?无论发生什么,无论以后到何种田地,你都会一直爱着她,不会离她而去吗?
  我会!唐泽又一次果断地回答着……他忽然觉得这俨然就是一场生动的婚礼,婆婆是神父一样的主婚人,而这间奇怪的屋子就是教堂,他正要给宫明带上漂亮的戒指……
  婆婆开心地笑了,转向一侧的宫明说:孩子啊,来,咱们快一起准备准备,先趁着吉时简单的拜了天地再说,日后唐家要是觉得不够排场,再大摆酒席宴请乡临也不迟的,关键是佛的旨意……
  唐泽虽然觉得唐突,也没说什么。毕竟自己是真的爱着宫明,婚礼只是个形式而已。况且婆婆说的也对,日后再和父母说说,大不了再拜一次天地。唐泽这样的想着觉得挺滑稽,就不觉笑了。
  宫明当然也没说什么,她其实也很喜欢眼前这个英俊的小伙子,只是他们的一见钟情让她总有些摸不着底……不过,既然母亲都说是佛的旨意了,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呢,那就……她想着脸又一次红了,这让她想起了自己笑唐泽脸红时的情景。
  婚礼真的很简单。
  宫家古朴正厅的供桌上燃着两颗粗大的红烛,火苗呼呼的跳着,红色的蜡油渐聚渐满,沿着蜡烛间或的曲折淋漓。两根蜡烛中间靠后的位置,摆放着一个深褐色的香坛,上面燃着几根星火明灭的檀香。再往后的墙壁上,便是一幅多年陈旧的老画。唐泽认不出画面上那个身姿飘逸的老者是谁,画中的那人鹤发童颜,白髯飘飘,目光淡定而幽深,俨然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而更使人惊奇的是,在那如此陈旧的背景上,画中老者的形象竟然出奇的生动和逼真,仿佛随便就能从画中飘出来似的。
  宫明见唐泽对着画像发呆,淡淡一笑,停下手中正在布置的活儿,悄悄走过来,轻声说:嗳,想什么呢。
  唐泽这才收住思绪,笑笑,继而又望向画面,好奇地问:这画里的是哪个神仙?
  宫明扑哧笑了。
  唐泽不解地看着她,一眼的迷惑。
  呵呵,你的表情真像个孩子……他啊,不是什么神仙,他是我们宫家的祖先。
  祖先?
  是啊,不过说他是神仙也未尝不可,听妈说我们这位祖先可厉害着呢,他还会法术……
  宫明!一声严厉的招呼忽然从门外传来……是婆婆的声音:你过来,帮我去楼上拿些红布来……说完老婆婆转动轮椅,已经缓缓来到了门前。
  宫明看上去有些惊慌,她看一眼唐泽,低头说声对不起,我去去就来。随后匆匆地上楼去了。
  唐泽为这一小小的变故愣住,一时摸不清这母女俩的意思,就原地站着没动。但他可以隐约感到那是因为这幅画。
  烛光忽明忽暗地亮着,在他脸上辉映出跳动的影子。
  婆婆的轮椅依旧停在门槛外面,她脸色温和下来,对唐泽笑笑,说:唐泽啊,正厅收拾的差不多了,你过来我屋吧,给你试试新郎的衣裳……
  唐泽和宫明结婚时的穿戴,竟然全是旧时古朝的服饰,这在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他来说未免太不可思议,也十分的滑稽。他不知道宫家哪来的这种衣服,应该是家传了很多年的,如果拿去当古董拍卖的话,说不定还能卖到不低的价钱。
  在他用一个挽有大红花的红布条引着宫明往正厅走的时候,心中更是有种怪怪的感觉。除了略感压抑之外,他仿佛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即将成婚的新郎,却像是个演员,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在拍戏。他和宫明在婆婆“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的声音中和宫明一起完成动作的时候,拍戏的感觉越发的明显,他甚至开始忍俊不禁。他不知道宫明此刻会是什么感觉,他很想掀开她的盖头看一看她的脸。但他忍住没去做,坐在高堂位置的婆婆一直都很认真。
  婚礼不久结束了。
  没有婚纱,没有戒指,没有教堂,也没有宾客……甚至没有一丝欢快的乐曲。只有夜色和凄清的灯光下浮现的不真实的画面……一场清寂而怪异的婚礼。
  唐泽那种怪怪的心态,一直持续着,直到他和宫明在黑暗中共处一室,在一股难以置信的馨香中真切地体验到对方身体蕴涵的美妙和消魂时,他才相信,自己是真的结婚了……
  窗外,风轻云静,月已偏西,零落的鸡啼声开始间或的响起。唐泽却十分的困倦了,翻个身抱着美丽的新娘,沉沉的睡去……
  唐泽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这一觉是完全无梦的,空空的没有任何感觉,仿佛自己的身体连同意识都一下湮灭了一样,湮灭得没留下半颗尘埃。
  后来,他终于醒了。他长长地伸个懒腰,打出一个臃懒的哈欠……他感到自己的面颊过于的潮湿,身子有些发冷。他怀疑自己把被子蹬开了,他总是有这个毛病。他伸手在身边摸了一阵,想要拉被子盖上,但什么也没摸到,手指还像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微微疼痛。那是什么呢?像是块石头,石头?床上怎么会有石头?
  他吃惊地睁开眼,却望见一片蓝天。他荒忙翻身坐起,又看见一片坟地,一片公路旁边荒草丛生的坟地……

  回首一破缘(1)

  喂?怎么不说话?你是谁?
  唐泽闭只好上眼睛,狠狠地抚摸着胸口。终于,他稍微镇静了,气息逐渐地顺畅。他打开口,说:……
  还没等他发出任何声音,对方忽然传来一声:谁这么神经病!
  然后挂了,只剩下嘟嘟的盲音。
  唐泽半张着嘴巴僵了片刻,然后悔恨万分,深刻痛责自己的懦弱与没出息,连这么点小小的惊喜都受不住。他自责了一会,便来到一处杉木稍疏的地方,立稳马步,收敛神气,嗨一声喊过后练起拳来。那是一套极其简单的少林黑虎拳,由他打来却也是虎虎生威。终于,他用激烈的运动排遣了内心的激情,心绪渐而平缓下来。他擦擦汗,长长深嘘一口气,拿出手机,启动拇指,再次拨动了那个号码。谢天谢地,通了。
  喂……还是那个软软的声音。
  喂,你好,请问……你是宫明吗?唐泽终于表达了自己的意思,静静等候着回音。
  是啊,你是……
  我是唐泽。他狂喜了一下,没敢再作停顿,便又补充说:那晚你在镇外的坟地给我治过伤……
  哎呀,是你啊!对方溢满了惊喜,清越说:我也正想联系你呢,你还好吗?伤怎么样了啊?那晚真不好意思啊,你昏睡得叫也叫不醒,我就自己走了……对了,你是怎么晓得我电话的?
  后来唐泽告诉我,这个号码的问题,一直都他俩之间不能解开的一个谜,宫明坚决否认她留过什么号码。她说她那晚离开的时候,甚至都没想过要留下那个手巾。只是当时手巾在唐泽手里攥着,唐泽又睡很死,没能向她提起还手巾的事,她也就忘记了。
  在他俩正式恋爱以后,二人还为此吵了一次嘴。那次,他们一起去后山坡玩耍,忽然聊起谁先追谁的问题。唐泽就笑着对宫明说,既然是你有意留下号码,你就承认了吧,不然我还真以为见了鬼呢,哈哈。不想宫明竟然恼起来,小脸蛋憋得红红的,冲唐泽气咻咻地说:和你说过多少遍了,没有,就是没有,你怎么还老问?你自己打听了人家的号码,还死不承认!见鬼是吧,好啊,那你就当见鬼吧,对,我就是鬼,你以后别再理我好了……说完,她哭着委屈地跑走了。
  当然这次偶然的吵嘴并没影响到二人的感情,他们不久又和好如初了。只是唐泽再也没敢提过号码的事情。他只会偶尔在心底里暗自迷惑,感叹着这是天意。是啊,天意,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理由呢。
  和宫明在一起的日子,应该是唐泽回乡后最为快乐的时光。除了在家帮着爸妈照顾爷爷和打理一些家务外,唐泽基本上过得十分清闲,有着大把的时间陪伴宫明。宫明虽然是个医生,也有较多的事情要忙,但她毕竟不是医院的上班族,时间相对自由而充裕。她医校毕业后,由于家境的关系,她就没花钱进什么医院。她的身份和以前的赤脚医生相仿,诊所就设在自己的家里,看病的范围也就是一些乡亲邻里。而且在家里工作,也更容易照顾残疾的妈妈,进医院工作反倒不自在。她说她死也不会像哥哥一样丢下妈妈不管,自己以后嫁到哪里,就把妈妈接到哪里。唐泽便顺势笑着说:那当然,你就嫁给我吧,即使你不说我也会把伯母接过来一起住,咱们一起孝顺她老人家,再说我爸妈也都是热心肠,也一定很赞同咱们的想法……宫明被他说得面色红润,柔柔地偎在了他的怀里。
  两人关系公开以后,双方的家长都非常高兴。尤其是唐泽去过一次宫明的家,宫明的母亲看见了唐泽,便更加放心二人的交往。她当着唐泽的面就对女儿夸赞说,凭她几十年的阅历,一眼就能看出唐泽以后准会是个重情重义的好丈夫。宫明自然是十分喜悦。只是唐泽却对婆婆的赞扬兴奋不起来,他更多的是诧异,甚至是心惊。
  从一开始宫明带他来的时候,他就在不停地惊异。眼前的房屋,房屋周围的树林和小河,以及那条通向宫家的路子,无一不是那次他在梦中见过的,就连宫家房屋布局和屋内的摆设也和梦中见的一模一样。甚至婆婆的音容笑貌,一举一动,也和梦中的毫无二致。
  唐泽的意识在渐渐飘忽,他甚至听不清母女俩的谈话。之前梦中发生过的一切像潮水一样涌进了现实,而现实中的一切,也汹涌地纠缠着梦中的情节。他逐渐的头痛欲裂。
  他分不清,理还乱,诧异和恐惧一起澎湃着,淹没了他的整个身心。
  眩晕在顷刻侵袭,眼前黑了下来……

  回首一破缘(2)

  唐泽在宫明家忽然晕阙,给母女带来不小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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