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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约会-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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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莎拉微微皱眉,沉默半晌。 
  “正确地说,”她说,“在到耶路撒冷途中的卧车走廊上,我跟雷蒙·白英敦说过话。也跟卡萝·白英敦谈过两次——一次在奥玛的清真寺,一次在我的卧室,当时已经很晚。次晨和雷诺克斯·白英敦太太谈了一些话。白英敦太太去世的那天下午,和他们散步时说过话,如此而已。” 
  “没有跟白英敦太太直接说过话吗?” 
  莎拉难为情地红了脸。 
  “有,在她从耶路撒冷启程的那一天,说了几句话。”她停了一停,突然说:“其实,是我自己说了一些傻话。” 
  “呵?” 
  这感叹词含义太清楚了,莎拉终于很不情愿地说出当时对话的内容。 
  白罗似乎颇感兴趣,进一步追问细节。 
  “白英敦太太的心理,在这案件中有极重要的意义。”他说。“而且,你是局外人——没有偏见的观察者。所以,你对她的看法非常重要。” 
  可是,莎拉没回答。一想到当时的对话,她就不舒服,烦躁起来。 
  “小姐,非常谢谢。”白罗说。“我现在还要见见其他证人。” 
  莎拉站起来。 
  “再见,白罗先生。不过,有件事想请教一下……” 
  “请,请说!” 
  “你为什么不把这询问延到验尸完毕,知道你的疑问是否正确的时候?” 
  白罗夸大地挥手道: 
  “这就是赫邱里·白罗的方式。” 
  莎拉咬着嘴唇走出房间。 
   
   






 







第5节



  威瑟伦爵士夫人像大西洋航线的定期邮轮驶入码头一样,悠然走进房间。 
  阿玛贝尔·毕亚丝小姐则像不安定的小船,跟着定期邮轮开进来,坐在品质不佳的椅子上。 
  “我非常乐意尽我一切力量协助你,白罗先生。”威瑟伦爵士夫人发出震耳的声音。“我一直认为,对这种问题,人人都有尽力帮忙的社会责任——” 
  威瑟伦爵士夫人还继续了好一会儿关于社会责任的演说,白罗巧妙地插进了他的询问。 
  “那天下午的事,我记得清清楚楚。”威瑟伦爵士夫人回答。“毕亚丝小姐和我一定竭尽全力帮助你。” 
  “嗯,是的。”毕亚丝小姐恍惚地叹了一口气。“真是悲剧!竟然那样突然地过去了。” 
  “能正确告诉我那天下午发生的事吗?” 
  “当然。”威瑟伦爵士夫人说。“吃过午饭后,我决定小睡一会儿因为上午登山,我觉得有些疲倦。呵,不,不是真的疲倦,我很少疲倦。我不知疲劳为何物。常常有人一参加公共事务就疲倦。这种人大概——” 
  白罗又巧妙露出低语声。 
  “我刚才说,我要睡午觉,毕亚丝小姐也赞成。” 
  “■,是的。”毕亚丝小姐叹了一口气。“上午登山,我累死了。这次登山实在非常危险,有趣是有趣,却也精疲力尽。我可没有威瑟伦爵士夫人那样健壮。” 
  “疲劳这种事,”威瑟伦爵士夫人说,“也跟其他事情一样,是可以克服的。我决不会为肉体的要求而屈服。” 
  毕亚丝小姐以敬佩的目光望着她。 
  白罗说: 
  “午饭后,你们两位分别回到自己的帐篷?” 
  “是的。” 
  “白英敦太太已坐在洞窟门口?” 
  “她媳妇在出去散步前,扶她到那里。” 
  “你们都看到她了?” 
  “是的。”毕亚丝小姐回答。“她在我的对面,当然是要往上爬一爬。” 
  威瑟伦爵士夫人加以解释。 
  “洞窟口对着岩台而开。岩台下有若干帐篷,后面有小河。渡过小河就是大帐篷和其他一些帐篷。毕亚丝小姐和我住在接近大帐篷的帐篷。她的帐篷在大帐篷右边,我的帐篷在大帐篷左边。我们帐篷入口面对岩台。当然,其间有些距离。” 
  “据说有两百码?” 
  “大概。” 
  “我靠译员马穆德的帮助,绘出了鸟瞰图。” 
  威瑟伦爵士夫人认为那可能有错误。 
  “他这人非常马虎。我曾把他的解释和导游手册一一对照,他解释错误的地方可不少。 
  “依照我的鸟瞰图,”白罗说:“白英敦太太邻近的洞窟,由儿子雷诺克斯和他的妻子使用。雷蒙、卡萝和吉奈芙拉分别住在底下右边的帐篷,正面对大帐篷。吉奈芙拉·白英敦的帐篷右边有杰拉尔博士的帐篷;其旁为金小姐的帐篷。以大帐篷为中心,相对方向的左边是你和柯普先生的帐篷。毕亚丝小姐的帐篷依你刚才所说,是在大帐篷的右边,是不是?” 
  威瑟伦爵士夫人依其所知,不太情愿的承认是在左边。 
  “谢谢。这已经很清楚了。请说下去。” 
  威瑟伦爵士夫人有礼地微笑,然后说下去: 
  “三点四十五分,我想如果毕亚丝小姐起来了,就跟她去散步,所以信步向她的帐篷走去。她正坐在帐篷入口看书。我们决定在三十分钟后,太阳比较不烈的时候,一起出去。我回到自己帐篷,看了二十五分钟书,然后走出帐篷,向毕亚丝小姐那边走去,她已经准备好,正在等我,所以我们立刻一道出去。营地上的人似乎都睡着了,附近没有一个影。我看见白英敦太太一个人坐在那里。我想在离开前问问她有没有什么事。” 
  “是的,确是这样。你真是一个体谅人的人!”毕亚丝小姐低声说。 
  “我觉得这是我的责任。”威瑟伦爵士夫人非常满意地说。 
  “可是,她真是无礼之至!”毕亚丝小姐大叫。 
  白罗露出探询的表情。 
  “我们经过岩台下面的路。”威瑟伦爵士夫人解释。“我大声呼喊,说我们要去散步,问她我们离开前,有没有什么要我们帮忙做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回答竟是哼的一声,并且用看到什么脏东西似的眼光望着我们!” 
  “真是无礼之至!”毕亚丝小姐满脸通红。 
  “其实,”威瑟伦爵士夫人也脸色微微泛红。“我当时说得有点过分。” 
  “不,你没错。”毕亚丝小姐说,“那是理所当然的——在那种情况下。” 
  “说了什么?”白罗问。 
  “我对毕亚丝小姐说,她也许醉了,因为她的态度实在很奇怪。以前就那样。所以,我以为那可能是喝酒造成的。对于酒精中毒的症候,我有许多实例。” 
  白罗很巧妙地闪开了酒精中毒的问题。 
  “那天,她的样子是不是很特别奇怪?譬如午饭时候。” 
  “是的……”威瑟伦爵士夫人考虑地说。“不,不如说她的态度非常正常——不过,这是以那种类型的美国人来说。” 
  她轻蔑地加上了后面一句。 
  “她常辱骂仆人。”毕亚丝小姐说。 
  “什么仆人?” 
  “在我们离开前不久——” 
  “啊,对,想起来了。那仆人好像非常生气!”威瑟伦爵士夫人说。“当然,仆人完全不懂英文,难怪要生气。但是,旅游时只有容忍。” 
  “是什么仆人?”白罗问。 
  “是管地附属的培杜因仆人。他到她那里去——也许她叫那仆人拿东西,那仆人拿错了。究竟是什么,就不知道了。总之,她非常生气,可怜的仆人,浑身发抖,赶紧逃走。她向他挥手杖,大声叫喊。” 
  “叫什么?” 
  “因为在远处,听不到。毕亚丝小姐,你听见了没有?” 
  “没有,我没听见。是她叫仆人到小女儿的帐篷拿东西,还是因他进入女儿帐篷而生气?我想是这两项中的一项——正确的情形,不清楚。” 
  “哪种脸型的仆人?” 
  毕亚丝小姐被直接问及,仅含混地摇头。 
  “我说不出来。他距离我们太远了,而且,阿拉伯人对我来说,看来都一样。” 
  “他比一般人高。”威瑟伦爵士夫人说。“戴着当地人常戴的头巾,穿着处处补丁、磨损的裤子,他们都非常不体面!绑腿也打得松松散散,真受不了。那些家伙必须好好训练!” 
  “你能从当地仆人中认出这个人吗?” 
  “很难。我们没有看清他的脸——太远了。的确像毕亚丝小姐所说那样,阿拉伯人看来都一样。” 
  “到底是什么使白英敦太太这样生气。”白罗沉思地说。 
  “他们有时也真叫人生气。”威瑟伦爵士夫人说。“我告诉一个仆人说,我的鞋我自己会擦。不管怎么说,他总不听,便把我鞋子拿走。” 
  “我也随身带着刷鞋的小器具。”白罗把话稍微引开,“而且可用来擦灰尘。” 
  “我也一样。”威瑟伦爵士夫人柔和地说。 
  “因为阿拉伯人不擦携带物品上的灰。” 
  “完全不擦!不过,有时一天会擦三四次。” 
  “只此而已。” 
  “是的,真脏!” 
  威瑟伦爵士夫人一副好战的样子,而且感情强烈地加上一句:“苍蝇——到处飞舞——真恐怖!” 
  白罗微现怯懦的表情说: 
  “对,马上可以查问这仆人:白英敦太太为什么生气。请继续说下去。” 
  “我们慢慢走出去散步。”威瑟伦爵士夫人说。“不久,碰到了杰拉尔博士。他歪歪斜斜地走着,脸色很坏,一看就知道发烧了。” 
  “浑身颤抖。”毕亚丝小姐插嘴。 
  “我马上知道他的疟疾又发了。”威瑟伦爵士夫人说。“我要跟他一起回去,拿奎宁给他,他说他自己有。” 
  “可怜的人。”毕亚丝小姐说。“我看到医生生病,就觉得害怕。好像一切都不对劲。” 
  “我们继续散步。”威瑟伦爵士夫人继续说。“然后坐在岩石上休息。” 
  毕亚丝小姐低声说: 
  “说真的,上午的远足——登山,真累死人了。” 
  “我一点不累。”威瑟伦爵士夫人断然地说。“可是,不管走到哪里,永远看不完,附近的景色实在太美了。” 
  “营地已经看不见?” 
  “不,我们正面对那个方向而坐。” 
  “多么富有浪漫情调。”毕亚丝小姐低声说:“四周全是蔷薇色的岩石。在这背景中,营地完全浮现出来了。” 
  她嘘口气,摇摇头。 
  “那营地稍加整顿,一定会经营得更好。”威瑟伦爵士夫人那木马般的鼻孔蠕动着。“我准备立刻把这问题提供给政府。我怀疑饮水是不是过滤后再烧开的。一定要这样做。这一点当然要特别指出来。” 
  白罗咳了一声,很快把饮水问题引开。“你还见过他们那一群中其他的人吗?”他问。 
  “是的。大儿子白英敦先生和太太回营地的路上碰见了我们。” 
  “他们在一起?” 
  “不,白英敦先生先回,看来好像得了轻微的日射病,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可能有点儿昏眩。” 
  “后颈要小心。”毕亚丝小姐说。“后颈一定要善加保护。所以,我一直都缠着厚厚的丝手帕。” 
  “雷诺克斯·白英敦先生回营地的路上做了什么?”白罗问。 
  毕亚丝小姐第一次抢在威瑟伦爵士夫人前面说话。 
  “他直接到母亲那里,可是没有待多久。” 
  “多久呢?” 
  “一两分钟。” 
  “我觉得只有一分钟。”威瑟伦爵士夫人说。“他进入自己的洞窟,然后向大帐篷走下去。” 
  “他太太呢?” 
  “她晚了十五分钟。停下脚步,跟我们打了招呼,非常客气。” 
  “非常高雅的人。”毕亚丝小姐说,“真是好人。” 
  “她不像她家其他的人。”威瑟伦爵士夫人同意。 
  “你们一直看着她回到营地?” 
  “是的。她爬上去跟她婆婆说话,然后走进自己洞窟,拿出椅子,坐在那老太太身旁说了十分钟的话。” 
  “然后呢?” 
  “然后她把椅子搬进洞窟,到她先生所在的大帐篷去。” 
  “随后发生了什么事?” 
  “那奇怪的美国人来了。”威瑟伦爵士夫人回答。“我想他叫柯普。他告诉我们说,转过峡谷的拐角那一带有非常好的标本,可做为堕落的现代建筑的典范,我们应该去看看。我们跟他走到那边,柯普先生随身带了与培特拉和拿帕第亚人有关的非常有趣的论文。” 
  “那真有趣极了。”毕亚丝小姐说。 
  威瑟伦爵士夫人继续说下去。 
  “我们闲闲散散回到营地。时间约在五点四十分。已经有点凉意。” 
  “你们回去时,白英敦太太还坐在那里不动?” 
  “是的。” 
  “你们跟她说话了没有?” 
  “没有。其实,我几乎没注意她。” 
  “然后,你做什么?” 
  “我回帐篷换鞋,取出中国茶的袋子,到大帐篷去。向导在那里,我要他用我带来的茶,替毕亚丝小姐和我泡茶。我提醒他,要把水煮开。向导说再过三十分钟就吃晚饭。其实,仆人已在排桌子。我说没关系,泡茶好了。” 
  “我常说,一切都会因一杯茶而改变。”毕亚丝小姐说得语意不明。 
  “大家全都在大帐篷了?” 
  “嗯,是的。雷诺克斯·白英敦夫妇在一个角落里看书。卡萝也在。” 
  “柯普先生呢?” 
  “他跟我们一起喝茶。”毕亚丝小姐说。“他说,饭前喝茶并不是美国人的习惯。” 
  威瑟伦爵士夫人咳了一声。 
  “其实,我觉得柯普先生有点难应付,怕他缠着我不放。旅行时常常很难避免与人作伴。我总觉得他们爱多管闲事。美国人尤其糟糕。” 
  白罗沉稳地说: 
  “威瑟伦爵士夫人,我相信,你一定善于处理这种局面。对于抛下无用的旅伴,你一定非常熟练。” 
  “嗨,我相信一大部分都可以处理得很好。”威瑟伦爵士夫人得意地说。 
  白罗的眨眼对她毫无作用。 
  “请你把后来发生的事情全部说出来。” 
  “当然。我记得,不久,雷蒙·白英敦和红头发的妹妹走了进来。最后,金小姐也来了。晚饭已准备好,于是,译员叫一个仆人去告诉白英敦太太晚饭好了。可是,那仆人却跟一个同事匆忙跑回来,用阿拉伯语告诉译员一些话,说白英敦太太生病了。金小姐自愿去看,和译员一起飞奔而去。她回来后,就把那消息告知了白英敦家的人。” 
  “她的说辞很粗鲁。”毕亚丝小姐插嘴。“尽说什么死了,我想应该说得沉静缓慢一点。” 
  “白英敦家的人听到这个消息时,态度如何?”白罗问。 
  威瑟伦爵士夫人和毕亚丝小姐开始觉得有些困惑。隔了一会儿,威瑟伦爵士夫人才用不像原来那么有信心的口吻说: 
  “哎呀,真的——这实在很难说。对这个消息,他们都显得很平静。” 
  “吓呆了!”毕亚丝小姐说。 
  这句话与其说是事实,倒不如说更具有暗示性。 
  “他们跟金小姐一道出去。”威瑟伦爵士夫人说,“可是,毕亚丝小姐和我都机灵地留了下来。” 
  这时,毕亚丝小姐眼中微微泛起渴望的神情。 
  “我最讨厌低级的好奇!”威瑟伦爵士夫人继续说。 
  毕亚丝小姐眼中渴望的神情更浓。她似乎不得不同意必须讨厌低级的好奇。 
  “过后不久,”威瑟伦爵士夫人作结:“译员和金小姐回来了。我要求我们四个人立刻吃完晚餐。这样白英敦家的人就可以稍后在没有外人干扰的状况下用餐。他们接受了我的提议。吃完饭,我回到自己帐篷。金小姐和毕亚丝小姐也一样。柯普先生,我想,还留在大帐篷。他是白英敦家人的朋友,想帮助他们。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些。” 
  “金小姐通知他们这消息时,白英敦家的人都跟她一起离开大帐篷了?” 
  “是的——不,这样一说,倒想起来了。那红头发小姐没有走。毕亚丝小姐,你也许还记得吧?” 
  “是的。她的确没走。” 
  白罗问: 
  “她在做什么?” 
  威瑟伦爵士夫人望着他: 
  “你说她做什么,白罗先生?我记得,她什么也没做。” 
  “我的意思是说,她是不是在缝东西,看书,露出焦虑的神情,或者说些什么?” 
  “哎呀,这个……”威瑟伦爵士夫人锁起眉头。“呵,她——她似乎只坐在那里。” 
  “揉搓着手。”毕亚丝小姐突然说道:“我注意到了——好可怜哟。我想,那正表现出她的感觉。脸上虽然没有表现什么,她转着手揉搓……”毕亚丝小姐以喜欢说话的神情说下去。“我就曾经在那不知道自己做什么的情况下撕掉了一英镑的钞票。当时我茫茫然地想:‘我是不是要坐第一班火车到祖母那里去?’(我的祖母突然生病了)。在难下决心、困惑不已的时候,突然看看手上;原以为是电报的,竟是一英镑钞票,而且已经把它撕得粉碎了,一英镑钞票啊!” 
  毕亚丝小姐戏剧性地停了下来。 
  威瑟伦爵士夫人仿佛觉得自己的随从竟突然崭露头角,引人注目起来,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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