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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扎姆目光专精地盯着“咕噜”转得轮子。
雪儿瞧扎姆犹犹豫豫说了声他们,便只盯着轮子看,心里着急,语气便重了几分:“扎姆不乖,不告诉姐姐,姐姐将车车送别人去。”
扎姆一听急了,用他鱼形的尾巴一下划到她的面前:“小姐姐……”他可怜的兮兮地望着她:“我阿姐让我不要告诉你,我真的不可以告诉的。”孩子很质朴,一双急迫地盯着玩具车,鱼尾巴不停地扫起漩涡。
雪儿摸着车,玩具警车顶上的警灯一下亮了起来,红红的颜色,引得扎姆连连惊叫。
“这么好的东西,扎姆不要,别人也会要的。”雪儿故意板着脸,转身向后离去。
果然孩子是最纯真容易欺骗的,扎姆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好姐姐,给我嘛我用这个换……”说完,往自己的腰间去抓。
雪儿瞧着扎姆竟然去拔自己的尾巴处的鳞甲,出手抓住他的手,叹口气:“不疼吗?”
“疼”扎姆小脸苍白,目光还不忘看着玩具车。
“行,姐姐就送给你。”雪儿双手将玩具车捧过去。
扎姆一下笑开了,似乎还不相信,手指点点玩具车:“真的,给我?”
雪儿点点头。
“我不用说姐姐的朋友在哪?”扎姆歪着脑袋,恋恋不舍地看着玩具车,嘴上却还记挂着。
雪儿笑着点点头,扎姆“喔”的欢呼一声,抱住玩具车,左按按右按按,听到警车“呜呜”的打鸣,高兴不已。
“扎姆?”雪儿唤道。
“恩。”扎姆回应道,手里不停地摆弄着警车的车灯,想要弄明白,这个东西为何会发出红色的光,在弥陀海中,他可是只见过发出蓝光的珍珠。
“你幺姐在什么地方住?”雪儿凑过去在扎姆耳边道。
扎姆的手一下停住,侧过头,警惕的看着雪儿,犹如小红帽看着狼外婆。
雪儿拍拍他的肩:“看你紧张的,姐姐可没违规问他们两个的事情。”看小家伙还一副为何你要找我姐姐的表情,雪儿轻轻捏捏他的鼻子:“鬼精灵,姐姐从上面来,是奉命来找你姐姐的,若是任务失败了,姐姐我……”她故意露出难过的样子。
扎姆眼睛一转:“上来?姐姐的意思说是从后人界来?”
雪儿翻翻白眼,后人?感情这里的一帮人鱼都当他们是子孙了。
也不像跟小娃娃争这么个事情,她点点头,算是同意扎姆的话。
扎姆得到同意,小眼睛一下亮起来,片刻,又带着疑惑,呢喃道:“可幺姐说,那个大哥哥才是有缘人啊”说完,意识到自己露了嘴。
雪儿眯着眼,有缘人吗?他是有缘人,那么怎么可能少了她的存在。
想赶人,也得看看她愿不愿意。
一番哄下利诱,外加扮演狼外婆,小娃娃终于松了口,告诉她,他姐姐的住处就在珊瑚桥的旁边,其它便什么都不说,就是雪儿威胁要砸了警车也不管用。
没办法,心里将那个可恶的女人咒了无数遍,开始了艰难的游走路程。
不知游了多久,她游得浑身痛楚,肩膀酸疼,好似又把钳子夹在肩上,怎么也刷不脱。
转过一丛美丽的珊瑚,眼前豁然一亮,不是这里要亮一些,而是一座奇特的桥出现在她面前。
青色的长条石板砖铺成棱形的桥,桥上的石雕刻成海马的模样,每一个桥墩都有一个,看起来就如守护这里的卫士。
桥的右侧,一座低矮的石头山,上面附着着彩色的生物,紫色的海星星黏在石头上,红色的犹如蘑菇状的植物,最多的是绿色的海藻,匍匐在石山上,犹如给石山盖了一层薄被。
这……
桥的左侧,几株盛大的珊瑚礁立在那里,将这座桥的身份昭然若揭。
雪儿一喜,顾不得肩痛,往桥那边跑去。
蓝色的珍珠,每隔一段放置一颗,被弯弯曲曲地水生物托着,发出蓝色的光芒。
她跑的飞快,一瞬间已经过了珊瑚桥,走到一座用珊瑚建设而成的宫殿。
“食色居”雪儿念出宫殿上牌匾的内容,顿时一阵恶寒。
“轰”巨大的声音吓了雪儿一跳,她捂住耳朵一看,宫殿的门打开了。
黑洞洞地不停地从里面刮出一阵阵阴风,里面没有一点光亮,就如黎明前最后的黑暗,能将一切光线吞噬一般。
半晌,她没动,身上的鸡皮疙瘩秘密地起了一层又一层。
“月妖雪……”悠悠地,带着几分苍老的声音传来,仿佛来自无尽岁月的尽头,带着历史味道的尘埃。
雪儿愣愣地站在那里,双手放在耳边,竟然忘记再取下来。
这声音……这声音……为何听到会有一种想要哭的感觉,鼻尖酸酸地,就连眼眶也带着湿意。
她不自觉地感到恐惧,向后退去,想要远离那嗜人的黑暗。
“月妖雪……”苍老的声音如跗骨之虫环绕在耳边。
一颗晶莹地泪珠,浸入海水中,没有打起一点涟漪。雪儿擦擦眼,压下心中强烈的不安,向无名地宫殿喊:“你……是谁?”
“砰”一丛火苗燃起来,照亮宫殿里巴掌大得一块地方,犹如一点鬼火,飘飘荡荡而出。
雪儿隐约看到,青色的火苗下,一个淡淡的身影徐步而来。
心猛地被什么东西揪紧,她握紧双拳,僵硬地迎过去。
“你终究还是愿意见我了……”长长地叹息声中,走出一个曼妙的身影。
玲珑有致的身材,仿若二八年华的少女,可声音……苍老的如同年历上的老奶奶,面上笼着轻纱。
“你……”雪儿上前一步,内心汹涌澎湃的感情吓得她又往后退。
眼前的人一下跑过来,捏住她的手:“姐姐,可曾原谅了我?”
她能够感受到来人的慌乱和急迫,那种令人窒息的熟悉感,让她既畏惧又陌生,姐姐……这个词当真是送给她的?
“姐姐,我已经受到了父的惩罚,你原谅我,好吗?”声音如泣如诉,不多时已哽咽起来。
雪儿莫名的心疼,想要来几句劝慰的话。
一阵青烟冒过,无名突然挡在她面前,甩开陌生女子的手,冷冷地道:“寒沫上主,我家主人不需要你的怜悯,请离开”他的身子微微低下,手做出送客的模样,却分明冷傲的紧。
寒沫,寒沫……她在诸多纷繁复杂的记忆中,去寻找这样一个名字,如海的记忆中,她就像一艘孤船。
“姐姐……”一声哭诉将她来回来。
“寒沫上主”无名的声音从未曾这般冷过,便是她听了,都觉得耳里灌了冰。
她微微觉得不合适,阻住无名,重新站在寒沫的面前,轻纱后,一双目光紧紧地看着自己。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好了。”雪儿看着眼前的寒沫,接着道:“他呢?”
寒沫的肩膀猛地一僵,半晌才道:“在内殿,跟我来。”她的 步子轻巧,犹如鬼祟的猫。
雪儿拉着无名的胳膊,跟在后面,这家伙像是负气一般,一不拉好,抱住的胳膊就跑了。
来来回回几次,她小声嗔恼:“无名……”这家伙才安稳下来。
寒沫走的很快,雪儿一步小跑才没有落下,她一直不明白,难道这个寒沫就是扎姆的姐姐,可是……寒沫又叫自己姐姐……这……
很快就看到无情,他安静地躺在半开的蚌壳中,似乎睡着了。
火儿在旁边略小一点的蚌壳中打坐。
“他们都还没有醒来。”寒沫解释她的疑问,在寒沫的身边,多了一个青衣的少女,眼波流转,如烟似雾,圆丢丢地脸庞,是那种最可爱的婴儿肥,可惜,气势实在太吓人。
说她眼波流转,只有看着无情的时候才是那般,看起她来,倒像是生出一柄利刀。
寒沫不停地给她致歉,她也不好说什么,只是靠在软绵绵地海绵上,问道:“实不相瞒,我们这次打扰贵地,是有事相求。”她想既然对方有愧于自己,那么海蓝心的事情,或许会简单很多。
“做你的春秋大梦”寒沫身旁的小姑娘出言不逊。
雪儿拿眼瞅了一下无名,无名会意,只听“啪”的一声,清脆的拍肉饼声,非常干脆。
“母亲……”小姑娘估计吓呆了,钻到寒沫怀中。
寒沫却将她一推,命门外侍卫的虾兵将爱女带下去。接着,做了一件雪儿连想也没有想到的事情。
第一卷 第两百零八章 弥陀海,海蓝心(下)
第两百零八章 弥陀海,海蓝心(下)
“姐姐……请你原谅我。”寒沫垂泪哽咽。
雪儿托着跪地的寒沫的双臂,扶她起来。对方却倔强的拒绝,扬起头看向她,隔着重重的幕帘,雪儿能感觉到对方幽幽地目光。
她轻轻一叹:“你……这又是何苦”
无名“哼”的一声,低声咕哝:“虚伪。”雪儿瞪他一眼,他打着“哈哈”假装扭头去看被黑暗笼罩的墙壁。
“别怪他,一切……都是我自己……该死……”寒沫推开雪儿扶着她的手,突然扯掉面容前地白色幕帘,幕帘如枯黄地叶片轻轻地滑落地面。
雪儿吃惊地看着露出真容的寒沫,满头银发如雪,虽然梳理地整整齐齐,确如尸体上遮盖的布,带着死亡地气息,额前搭着一缕银丝下,深深地褶皱如大地裂开的缝隙,不仅仅是银丝下,整个鹅蛋形的小脸,全部如此,双瞳凸起,像是玻璃弹珠,异常吓人。
“你……”她看着这样一张苍老的脸,不知为何心隐隐做疼。旁边的无名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右手直掐脸蛋,“嘶”的抽气声,打破了短暂的宁静。
寒沫苦涩的一笑,指腹擦过脸上的沟壑:“姐,如果不是父的交代,赎这一身的罪孽,我早已追父而去,现在……你来,真的太好了。”
“噗嗤,噗嗤”
昏暗地宫殿里响起吹气的声音,随着一声又一声地噗嗤,一颗颗脸盘大小的夜明珠发出明亮地光,让雪儿有那么一瞬间的失明。
无名本是灵物,并不受到白光的影响。因此他清晰地看到傻笑的寒沫,毫不犹豫,一下将自己的两珠眼珠抠出来,蓝色的眼珠发出淡淡地蓝色,没有一丝血渍,纯净地如少女的眼泪。
他的“啊”声刚到喉咙,就瞧到那两个没有眼珠地眼窝,望着自己,喉咙一紧,像被人一下捏住,哼哼唧唧发不出任何声音。
“碧,好好……照顾我姐姐,她人容易心软,怕是自己吃亏,也要别人好。还有,姐姐与天王之间的事情,就拜托你了。”寒沫顿了一下,轻轻地叹息声:“碧,我知道你不能原谅我,当年……当年天王与姐姐本来神仙眷侣,羡煞旁人。我嫉妒姐姐嫉妒的要死,想取代姐姐被天王拥在怀中。我痴心妄想,竟被冥界的冥凰欺骗,这才使得姐姐深陷泥沼,在轮回盘中苦苦挣扎……成为冥凰涅槃的工具。”
“碧,我知道你讨厌我,怨恨我,但请记住下面我说的每一个字,这两枚珠子叫做海蓝心,是当年父为了对付日益强大的冥凰所作。父察觉冥凰想要摆脱桎梏,而我们姐妹生于混沌中,体魄强悍,灵力充沛,又在父的特意启迪下,一出生便拥有了灵觉,而且我们生来属阴,与冥凰正合适。
冥凰早晚要对我们下手,只是父没有料到那么快……海蓝心未曾成熟,父又被昔日敌手缠住,一起堕入银河黑洞,再也不见……当晚,父的意识传来,让我温养海蓝心,等待时机一到,便可去除冥皇印,摆脱冥凰地控制。”
无名张张嘴,却不知说什么,眼前是他唯一怨恨了无数岁月的女人,舔舔发干的嘴唇,他重重点头:“好,珠在我在,珠亡我亡。”
寒沫笑笑,空空的眼眶眯成一条缝:“碧,你还是这么有趣。”说完,就在无名的眼中,消失的一干二净,寒沫释然轻松的声音送入心底:“碧,不要告诉我姐,海蓝心是从哪里下来的,我怕吓着她。”
长长地尾音还在心底盘旋,久久回声。无名托着两颗清透的海蓝心,整个人神情阴沉,僵立地站着。
“无名?无名?”雪儿推向摆着一张僵尸脸的无名,反被一缕诡异的笑给吓倒,她栖身上前,摸上无名的额头:“咦,不烧啊,微微有点凉。”
刚才一瞬间的白光,刺得她根本睁不开眼。再次恢复视觉时,便看到无名这般僵尸模样。
与她只如一个瞬间,可对于无名来说,却放佛比过了一个世纪还久,寒沫空空地眼眶,好似还留在眼前。
寒沫本是及美丽的女子,却失去双眸千万载,对着苍老的容颜,这是多么残忍的事情。
无名不敢想象,过了良久,他才深吸一口气,将海蓝心递给雪儿,破天荒头一次,他没有回答她的追问,只是身上冷地发抖。
无名根据寒沫所留的信息,带雪儿去了一趟宫殿的最深处,平日的禁区,珊瑚阁,这里记载有大量的资料,全部都是关于冥凰,像冥凰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冥凰地能力到底有多大,冥凰存在了好久,拥有什么样的法器等等,不一而足。
足足一个月,这里的虾兵蟹将都能看到两个忙碌的身影,早上很早就在冥房捣鼓那两个被宫主带来的外来人,每次都是拿着什么亮晶晶地东西,往那个男的身上塞。
八卦的人鱼大妈直“啪”着小心肝跟隔壁的蚌精姑娘说:“哎呦呦,只说那长的象恶魔的女人,一把撕开男人的衣襟,照着就啃下去……”人鱼大妈边说边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啊”蚌精小姑娘吓了一跳,一下躲在蚌精大婶身后,可又不甘心,伸出小脑袋,露出水汪汪地大眼睛,怯怯地拉拉人鱼大妈地袖子:“后来……后来那个男人怎样了?”
人鱼大妈一拍大腿:“你可问到重点上了。”或许,是人鱼大**神情太多狰狞,小姑娘又吓得缩回去,不过,大眼睛仍旧盯着人鱼大妈看。
“我告诉你们,你们可别乱传……”人鱼大妈神秘兮兮靠过来,对着小姑娘轻声道:“那个男人的心被啃得吃了。”
“啊”小姑娘又是一个哆嗦。
“而且……那个恶魔一样的女人还不一下吃完,一次只吃一半,养到第二天继续吃。”
小姑娘彻底晕菜了,合上背上的蚌精壳,躲着不出来。
人鱼大妈非常满意自己的杰作,看着张着大嘴的蚌精大婶,心里那个爽快,【“哼”,叫你跟我抢虾族三头兵,鳌于】
瞧着人鱼大妈远去地背影,蚌壳大婶才回过神来,噼里啪啦拍的蚌壳姑娘的壳直响。
就在众人都私下在议论宫主的神秘客人,往返于珊瑚阁禁区和冥房之间的两个男女。
听说,他们都是陆地上的人捏是他们的后代子孙,这种认识让服侍的小鱼小虾们有一种优越感,不过,虽然他们很喜欢看帅哥哥,可是帅哥哥太凶,一见到他说话都不利索,漂亮“姐姐“——被雪儿强烈要求的,就不一样,温柔又美丽,还有糕点和糖果吃,大家都喜欢跟着她,离那个阴沉着脸的帅哥哥远远地。
很奇怪耶,帅哥哥和漂亮姐姐虽然一起来,好像却不是朋友耶,他们之间从来都不说话,甚至,都不看对方一眼。
除了,漂亮姐姐给帅哥哥疗伤时,他们能听到抽吸般的冷哼声,而且,那个帅哥哥似乎腿脚不方便,一直都呆在冥房的蚌壳中。
这一天,又到了一个星期中最痛苦和刺激的时刻。
小鱼小虾们露出脑袋,站在冥房外面,耳朵搁在门板上听,就连守着大殿门口的乌龟守将也慢吞吞的来了,大家的神情都一个字,那就是“急”
就在这时,里面响起一阵“哗啦哗啦。”东西砸到地上的声音,接着传来一个男人痛苦的闷吼。
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俏生生地虾米姑娘,摇着头上的须子,满面悲苦,扭曲的面容,让人差点以为受刑叫喊的她。
“神女,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先生。”虾米姑娘急的来回游荡。
……
“吱呀。”门打开来,走出青衣的公子,公子脸上神色很差,青的可以媲美冥府的门神,众虾子吓的躬身逃跑。
谁也没有看出青衣公子眼见的焦虑,他就是无名,自从跟主人说了那件事,还有海蓝心,还有什么冥凰,主人就每天拉着他去珊瑚阁,寻找冥凰的弱点。
找了许多天,一直都没有什么情报,林林总总不过就是一些志怪传说。
花无情直到五天前才醒转过来,却好似忘记了许多事情,整日里呆呆的,坐在蚌壳里,从来也不出来,或者说上一句话。
火儿倒是醒的早,不过,这家伙一天海蓝心到手,立即屁颠屁颠赌咒发誓解除雪儿的奴仆条约,然后,立马行动,从特殊渠道逃到外面,据说是去寻找冥凰的弱点。
不过,无名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