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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疯狂者-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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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决心不再回到痛苦中去的表情已经说明,他无论如何都无法说眼她。她畏惧警察,
事情就是如此。
    “此外,安娜说过我用不着非去不可。安娜说凶手如果真的是诺曼,她们会首先看
到他的。”
    比尔想了一会儿,觉得这话有道理。“她们打算怎么办?”
    “她已经开始着手干起来了。她传真给一个我家乡的妇女组织,告诉她们这里可能
会发生的事情。她请她们寄来一些有关诺曼的信息,结果一个小时以后她们用传真机发
送过来一大堆有关的材料,其中包括一张照片。”
    比尔扬起了眉毛。“高效率,而且又是在业余时间。”
    “我丈夫在家乡是位英雄人物,”她闷闷不乐地说,“他负责的办案小组破获了一
起重大贩毒集团案。他的照片在报纸头版连续刊登了两三天,有人还向他免费供应了一
个月的饮料。”
    比尔吹了一声口哨。可见她并不是个偏执狂。
    “收到安娜求助信的那位妇女组织成员做得更绝,”罗西接下去说,“她拨通了警
察署的电话,询问她能不能跟诺曼谈一谈。她编造了一个故事,说她的组织想给他颁发
一个妇女推荐奖。”
    他想了半天才明白是怎么回事,随即大笑起来。罗西也面带倦容地一起笑了起来。
    “值班警官用电脑查询了一下,说丹尼尔斯中尉在度假。他认为是在西部某个地
方。”
    “但他很有可能是在这里度假。”比尔沉思着。
    “是的,假如真的有人受到了伤害,那就是我的过错……”
    他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让她转过身来。他看到她神采奕奕的眼神开始变得畏缩起
来。那是一种令他伤心的表情。他突然想起,他在基督教中心的宗教研究班听人说过,
在《圣经》中的先知先觉时代曾经发生过用乱石砸死人的事情。当时他认为那是有史以
来所发明过的最残忍、最令人难以置信的惩罚方式,比火刑和电椅要残酷得多,这种行
刑方式永远无法证明其正确性。但是现在,当他看到诺曼·丹尼尔斯对这位脆弱而易受
伤害的可爱女人所做的一切时,他对这一想法产生了怀疑。
    “不是你的错。”他对她说,“诺曼并不是你制造的。”
    她惊愕了。她的头脑中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念头。
    “以上帝的名义,他究竟是怎样找到这个斯洛维克的?”
    “他想象自己变成了我,以这种办法追踪到了他。”她说。
    比尔看着她。她点了点头。
    “这听起来近乎疯狂,但这的确是真的。他真的能做到,我见过他这样做。他就是
用这种办法破获了贩毒集团。”
    “是预感,还是直觉?”
    “都不是。是一种类似心灵感应术的东西。他把这叫做钓鱼。”
    比尔摇摇头。“我们是在谈论一个极其古怪的家伙吗?”
    这种问题使她吃惊,她笑了。“大男孩儿,你什么都不明白!不管怎样,姐妹之家
的伙伴们都看到了他的照片,特别是星期六的野餐会,她们会非常小心的。有人会带去
压缩毒气的……安娜提醒她们一定要在真正陷入困境时再使用。我觉得这些办法相当不
错。她还安慰我说,罗西,别害怕,我们都经历过恐惧的岁月。但是,当那个在长途汽
车站救了我一命的人被杀害以后,你感到的岂止是害怕!”
    她逐渐提高了嗓门,而且越说越快。他碰碰她的手。“我非常理解你,罗西。”他
用安慰的声音说,“我知道这不仅是害怕的问题。”
    “安娜知道她在做什么,她安排了这一切,她还通知了警察署,说有个醉鬼在周围
转来转去地用砖头砸玻璃。他的妻子出去拿报纸时他还往她身上吐唾沫。但是安娜从来
没有对付过诺曼这种人,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她停了一下,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
绪,扬起眉毛。冲着他露出了笑容,“不过,她说我绝对没有必要卷入此事。——
    “我真高兴她能这么说。”
    科恩大厦已经近在眼前。“你连一句也没有提到我的头发。”她又抬起头,害羞地
扫了他一眼,“你是没有注意到,还是不喜欢?”。
    他笑嘻嘻地观察了一下她的头发。“我的确注意到了,也很喜欢,但是我想的是别
的事。我是说,我真的担心会永远见不到你了。”。
    “真对不起,让你这么不安。”想到他在为她担心,她心里很快活。当她和诺曼约
会时有过一丝一毫这种快乐的感觉吗?她不记得了。现在一切都已经像一场梦一样变得
模糊不清。
    “你是从油画上那位女郎身上得到的灵感吗?你就是在买那幅画的时候遇到了我。”
    “也许是吧。”她谨慎地说。他一定感到奇怪,因此才没有提起她的头发。
    但是他又一次令她吃惊了。
    “大多数女人改变头发的颜色时让人感到,她只是改变了头发的颜色。”他说,
“大多数男人假装不知道,但是实际上他们都知道。可是你……给我的印象是,你去我
的商店那天头发是染过的,而现在才是你的头发真正的颜色。别以为这是胡说八道,我
说的是真话。通常金发看起来不怎么真实。你的头发应该像油画里那样辫起来。那样会
使你像斯堪的纳维亚公主,性感极了。”
    这个字眼触动了一阵既具魅力又令她惊慌的感觉。我不喜欢性,她想。我从来没有
想到过性,但是——
    罗达和科特从另一个方向朝他们走来。四个人在科恩大厦老式的旋转门前会齐了。
罗达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比尔,带着明显的好奇。
    “比尔,这两位是我的同事,”罗西不仅没有平静下来,脸颊反而更加灼热了,
“他们是罗达·西蒙斯和科特·汉密尔顿。罗达,科蒂斯,这位是——”刹那间,她一
点也想不起来这个对她来说已经十分重要的男人的姓名,大脑里顿时一片空白。所幸的
是她很快又想起来了。“比尔·史丹纳。”
    “见到你真高兴。”科特说完,跟比尔握了一下手。他看了一眼大楼,很明显,他
想尽快把自己的脑袋塞进那副耳机中间。
    “罗西的朋友。”罗达说,伸出了自己的手。细细的手镯在她的手腕上发出微弱而
不和谐的撞击声。
    “认识你们非常荣幸。”比尔说完,又转向了罗西,“你星期六还打算去吗?”
    她兴奋地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
    “我八点半来接你,记住,穿暖和一些。”
    “知道了。”羞怯的感觉传遍了全身,她顿时觉得乳房发胀,手指也在颤抖。他的
目光又一次启动了那种感觉,但比上一次具有更强大的魅力。她突然产生了一阵极其强
烈而古怪的冲动,想全身心地拥抱他……就像藤缠树一样紧紧地依偎在他的身上。
    “那好,咱们星期六见。”比尔说完,身体稍稍倾斜,匆匆地在她嘴角上吻了一下。
“罗达,科蒂斯,再见。”
    他转过身,吹着口哨离去了。
    “罗西,我想说的是,你的品味还不错。”罗达说,“瞧他那双眼睛!”
    “我们只不过是朋友而已。”罗西尴尬地说,“我见到他是在……”她的声音逐渐
低了下去。突然解释他们相识的过程会把事情复杂化,那样会使自己更加窘迫。她只好
耸耸肩,神经质地笑了笑。“你瞧,就是这么回事。”
    “是的,我看得出来。”罗达看着比尔在街上逐渐远去的身影说道。接着她转过身,
高兴地冲罗百笑着,“我真的能看出来,在这个历尽磨难的女人心中跳动着一颗真正的
罗曼蒂克的心灵。我衷心希望你和史丹纳先生成为非常好的朋友。怎么样,你准备好开
始工作了吗?”
    “是的。”罗西说。
    “既然你已经处理好一切……你现在处于良好的状态,我们能做得比早上好一些
吗?”
    “我肯定会好得多。”罗西说。事实证明果然如此。
 
    
  






    
 
第六章 公牛的神殿



1
    星期四晚上临睡前,罗西将那只崭新的电话机插头重新插入了插座,拨通了安娜的
电话。她想从安娜那里知道有没有新消息,是否有人在城里见到了诺曼。安娜的回答都
是否定的,她说一切都很平静,还引用了一句老话:“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罗西心
存疑虑,但是她并没有任何表露。她除了向安娜表达对她前夫的哀悼以外,不知道还需
要遵循哪些礼节。
    “谢谢你,罗西。”安娜说,“彼得是个很难相处的怪人,尽管他待人坦诚相见,
但他这个人却并不怎么可爱。”
    “他对我很好。”
    “这太符合他的天性了。他对陌生人像一位乐善好施者,而对家人和朋友却喜怒无
常。在一次感恩节晚餐上,他竟把一只火鸡扔到了他弟弟头上。我记不清原因了,好像
是为了巴解组织这一类毫不相干的事。”
    安娜长叹了一声。
    “星期六下午我想为他举行一个纪念活动,大家坐在折叠椅上围成一圈,就像AA聚
会那样,共同聊一聊有关他的话题。至少我是这么打算的。”
    “这主意很不错。”
    “你真的这样认为吗?”安娜问道。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傲慢地扬起了眉毛,“我这
个想法是不是有些愚蠢?无论如何,我会把野餐会尽可能拉长一些,以便有足够的时间
进行这项活动。这个悲惨事件毫无疑问给我们留下了遗憾,受虐待的姐妹们毕竟失去了
一位朋友。”
    “如果是诺曼干的——”
    “一切即将真相大白了。”安娜说,“多年来我一直跟那些身心受到伤害、终日战
战兢兢的女人们一起工作。我知道她们有的已经发展到严重的受虐狂程度,很多人由于
长期受迫害,得了精神分裂和精神抑郁综合症。你还记得挑战者号航天飞机爆炸事件
吗?”
    “记得……”罗西迷惑不解地说,她对那场悲剧记忆犹新。
    “那天晚上,一位妇女满面泪痕地来找我。她不停地打自己的耳光,并在自己身上
连拧带掐,两颊和双臂到处是一片片红斑。她说所有的宇航员,包括那个和蔼的女教师
在内,都是由于她的过错而死的。我问她为什么这样说,她解释说,她曾经写过两封信,
对航天飞机载人飞行计划表示了支持,一封寄给了《芝加哥论坛报》,另一封寄给了当
地的国会议员。”
    “受害妇女因此经常受到人们的谴责,就是这么回事。其实这种事例还很多。”
    罗西想到了比尔。那天他用胳膊搂着她的腰,共同漫步在湖边的小路上,一直走到
科恩大厦,他对她说,不要认为这是你的过错,诺曼并不是你发明出来的。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一直不能理解她们这种精神综合症,”安娜说,“可是现
在我完全理解了。应该有人受到谴责,否则所有的痛苦、压抑和孤独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那时人就会变疯。宁可受到人们的谴责,也不要变成疯子。现在你到了该作出选择的时
候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你明白。”安娜冷静地说完之后,她们就换了别的话题。
     
2
    和安娜道晚安以后又过了二十分钟,罗西已经躺在了床上。她双眼圆睁,手指合拢
在枕头底下,黑暗的夜空中有许多面孔像断了线的气球般在她眼前浮动着。拉比·利弗
茨递给她一张监狱专用信纸,上面写着“走出监禁,奔向自由”几个大字;罗达·西蒙
把铅笔插进头发里,告诉她说,应该是尼龙长袜,而不是尼龙长发;戈特·肯肖身穿超
大号的长运动裤和男式V字领内衣;热情的旁克摇滚青年辛西亚(罗西总是记不住她姓
什么)把头发染成了两种颜色,对她说她曾经一连几小时坐在一幅油画旁,观看着画里
那些流动的河水。
    当然,她还梦见了比尔。她看见他那双在浅绿底色衬托下的褐色眼珠和飘逸的黑发,
甚至右耳垂上扎过的耳朵眼愈合后留下的小圆疤痕(一定是大学时期在酒后失控的状态
下让人扎的)也看得一清二楚。她能感到腰上那只温暖的手掌和强有力的手指所产生的
感觉,她想知道两人的身体偶尔碰一下之后,他是否会感到激动。她承认自己对这种身
体上的偶然接触感到激动万分。他和诺曼太不同了,他是那样的超凡脱俗,对于她来说
他无异于一位外星来客。
    她闭上眼睛,坠入了更深的梦境。
    另一个面孔浮现在眼前,那是诺曼。他在笑,但是那双灰色的眼睛令人齿冷。我在
拖钓你,宝贝儿,诺曼说。睡到我自己床上去的日子已经为期不远了,我正在拖你上岸。
很快我就会跟你谈谈了,挨得紧紧地。这次谈话很短,当谈话结束时——
    他举起了拿铅笔的手。那是一支二号蒙古铅笔,笔尖像刀片一样锋利。
    这一次我不再对你的胳膊和肩膀感兴趣了,我将直奔你的眼睛,或者你的舌头。宝
贝儿,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一支铅笔刺入你那只叽里呗啦唠叨个不停的舌头——
    她睁开了眼睛,诺曼的面孔立即消失了。她又闭上了眼睛,呼唤着比尔的面孔。开
始她以为诺曼仍会出现,可是她错了。
    她想,星期六我有个约会。我们两个人将要一起度过一整天。如果他想吻我,我会
答应的,无论他拥抱我、抚摩我,我都会答应的。我很想和他在一起。我真傻。
    她又开始飘浮。她想,她大概是梦见了她和比尔后天将要一起参加的那个野餐会。
有个人在他们的附近野餐,那人一定是带了一个婴儿,因为她听见了那个婴儿孱弱的哭
声。突然——轰隆隆,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雷声。
    她想,这里的情形酷似我的油画发生的一切。我要在吃野餐时告诉他关于油画的事。
今天我把这事给忘了,因为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但是……
    又是一阵电闪雷鸣。这一次似乎来势凶猛,距罗西也更近了一些。她被彻底震撼了。
大雨会毁了他们的约会,摧垮姐妹之家在艾丁格码头举行的消夏野餐会,致使音乐会最
终被取消。
    别担心,罗西,惊天动地的电闪雷鸣只是发生在油画里,这一切只是一场梦。
    但是,如果这是在梦里,为什么还能感觉到自己的腰身和压在枕头底下的胳膊?为
什么仍然能够感觉到两只手勾在一起,身上盖着薄毯?还有,为什么还能听见窗外传来
的汽车声?
    蟋蟀仍在令人烦恼地聒噪着:唧——唧——唧。
    婴儿的哭声还在继续。
    她的眼睑突然被一道刺眼的闪电变成了紫色,紧接着便是一阵轰隆隆的雷声,暴风
骤雨已经越来越近了。
    罗西突然惊魂未定地从床上坐起来,心脏仍在嘭嘭跳个不停。她几乎要喘不过气了,
然而她发现这里却没有什么电闪雷鸣。她好像仍然听见蟋蟀在歌唱。果真如此,便一定
是她的耳朵在捉弄她了。她往房间里扫视了一遍,墙上那个长方形的物体是一幅叫做罗
丝·麦德的油画。明天她要把它取下来,放在篮子里面,带它去上班。罗达和利特很可
能知道附近有什么地方可以定做镜框,她需要重新定做一幅。
    她仍然能听见蟋蟀微弱的叫声。
    她想,这是公园里的声音。她又躺下了。
    如果这真的是公园的的声音,难道关着窗户也能传进房间里吗?理智在问她。它的
声音里充满了疑虑,但是语调中并没有生气的成分。你能肯定这一点吗,罗西?
    她当然可以肯定。夏天即将来临,到处都是这种蟋蟀,它们的歌唱声整个世界都听
得到。好吧,就算这幅油画有些古怪,但是还有一种更大的可能,那就是她自己的脑子
里产生了古怪的念头。
    你认为这件事丝毫没有危险吗?现在理智的语调中出现了焦虑的声音。姑且不论这
是一种厄运还是一场灾难,无论你把它叫做什么,你能说你的周围不存在任何危险吗?
    不,她不能这么认为。危险随处可见。只要想想安娜·史蒂文森的前夫就会立刻明
白。
    她不想知道彼得·斯洛维克发生了什么事,她不愿意为他而感到内疚。她只愿意对
星期六的约会做一番逻想。她想象着:假如比尔·史丹纳吻她,那会是怎样一种情形?
他会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还是环绕在她的腰间?他的嘴唇贴住她时会有一种什么样的感
觉?他会不会……
    罗西的思绪飘向了远方。雷声仍在轰鸣,蟋蟀的歌声更加响亮了,而罗西一点也没
有注意到,其中有一只蟋蟀已经从地板上跳到了床上。这时,连接心灵和肉体的那根绳
索已经彻底断开了,她在黑暗中越飘越远。
     
3
    一道闪电惊醒了她,这一次不是深紫色的闪电,而是辉煌耀眼的一道白光。紧接着
的一声霹雳也不像原来那样只是轰隆作响,而变成了一阵天崩地裂的怒号。
    罗西从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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