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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背上的恶魔-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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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可能是个长得很像他的人吧,这个人也没有什么特征,他到乐格朗夫人这儿来有何贵干?为女主人传信吗?会不会是葛利曼夫人与乐格朗夫人本来就相识的。这当然是很可能的,而且是与伯爵有关的,两个被弃的情妇互相慰藉,或者她们不是弃妇。事情的演变一天比一天玄妙。
  但是我当然无法确定是否就是这样,我宁可认为自己错了。
  我正在深思,艾丁尼向我走来,告诉我他母亲很希望我再去她那儿,他希望我与他前去。
  我说我很愿意,几天以后的一个下午,我和艾丁尼骑着马到他母亲家去。
  艾丁尼引我进入豪华的客厅里,她已经在那儿等候着我,她穿着一身高雅的浅蓝色镶着花边的丝绸衣服,脸上浓妆艳抹。
  〃玛多斯小姐,〃她亲切地叫着,〃看到你真是太高兴了,你来真好。〃
  〃蒙你的邀请我很高兴。〃我答道。我身上穿着母亲为我订制的骑马装,心里暗自庆幸着,这一身打扮在她面前还不至于太寒酸,我是骑马而来,理应如此穿着。
  艾丁尼转身就走,我知道和她之间将有一番密谈。
  她说要我陪她喝茶,因为她知道我们英国人一向喜欢喝茶。
  〃你曾否注意到我们法国人越来越喜欢模仿英国人?这是一种奉承,在这儿你大概不太会注意到,在巴黎就很明显了。在商店里你可以看得到'我们也说英语'的字样,水果店里兼售柠檬酒,你知道,那是英国人喝的东西,年轻人身披英国式斗篷到处闲逛,女人戴着英国式的帽子,连文生城的跑道都模仿你们的钮马克市。〃
  〃这我并不知道。〃
  〃在法国有许多值得你去认识的,甚至于有一种法国式车辆,人们都给它取一个英国式的名称叫'威士骑',反正啊,我告诉你,这儿一天比一天更英国化了。〃
  〃这很有趣。〃
  〃你一到巴黎就会知道的,我想你大概就要走了,和玛格一块儿走是不是?〃
  〃是的,正是这样。〃
  〃这是一门好亲事,伯爵告诉我他很高兴,芳登德利比和葛拉斯维耶两家联婚,再恰当不过了。〃
  有位穿着制服的仆人端上茶来,我发现他的制服很像堡里仆人所穿的,只是颜色没有那么亮丽,钮扣是银色而不是金色的,这种明显的差别,令我不禁觉得很有意思。
  〃小姐,你笑了,你喜欢茶吗?〃
  〃这茶好棒,夫人。〃这话是真的。茶用塞佛出产的小碗装着,与我家乡的茶具诸多不同。
  还有一些小酥饼,带着乳酪的味道,很可口香脆。
  〃我认为我们应该多多认识一些。〃葛布丽叶说:〃舞会时我看到你,可是当然在那种场合很难谈心。那一颗从外面飞越门窗进屋子里的石头很讨厌,嫌犯如果被抓到,我一定不会同情他的。伯爵是个很严厉的人,他不会放过他的。〃
  〃你认为他们抓得到他吗?〃
  我的脑海浮出里昂的睑庞,我警告我自己,别傻,那只是个幻影,他当然不是里昂,怎么会是他呢?他不可能在事情发生后那么快就回到大厅,而且一身干干净净的,我似乎有一种幻想,看到别人干出那种不可能的事情。
  〃我现在怀疑,除非是他的仇敌想陷害他,这种事全国都在发生着,我不知道后果会怎么样,你会一直待在法国吗?小姐。〃
  〃我会陪玛格一阵子,她一结婚我就回英国。〃
  她掩不住释然的神态。立即接着说:〃很有趣,你是伯爵的远亲,你们的亲戚关系那么远……却能够相认。〃
  我不作声,她继续说:〃告诉我是谁嫁给你家的祖先的?我认识芳登德利比家族这么久了,却没听说过有一门远房亲戚。〃
  我说:〃你该去问问他。〃
  〃最近我很少看到他。〃她轻叹。〃有一次……他的婚姻实在是个大错,我想你一定见过伯爵夫人。〃
  〃是的。〃我冷冷答道。我觉得她这样提起伯爵的婚姻实在非常不明智。
  〃我这样说,〃她说:〃是因为她过着退隐的生活,相信她所见到的人一定很少。可怜的尤苏里,谁都知道这是多么的悲惨,伯爵很相信我……把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告诉我。大家都知道我跟伯爵的关系,我也不用避讳,我们有一个好儿子,他就是艾丁尼。他和尤苏里只生了玛格丽特,我很有信心的告诉你,他很后悔当初没有跟我结婚。〃
  〃他为什么不跟你结婚?〃我冷冷地问。
  〃我的家世虽好,可是与他相比还差得很远,而且我那时只是个寡妇。〃她耸一耸肩。〃那时他年轻……非常年轻,我也是。我永远忘不了那段日子,那时我们多么相爱呀!〃她笑了。〃我看到你有点儿吃惊,你们英国人不像我们这么轻松自若地谈论这种事情,唉!这是个多么可悲的错误,他一直后悔。〃
  〃夫人,这些饼很可口,你很有一手。〃
  〃我很高兴你也喜欢,伯爵特别爱吃的,但是他对一件东西能喜欢多久没有人知道,在口味这方面,他很善变。〃
  〃饼很脆,使人欲罢不能。〃我说。
  〃那么你就多吃点,艾丁尼也喜欢,我们正在安排他的婚事,不过我们不急。〃
  〃重要的事急不得的。〃
  〃大概是最近吧……你知道……艾丁尼是在古堡里长大的,这一点你知道。〃
  〃是的,我知道。〃
  〃伯爵很以他为荣,他长得很帅,你说是吗?〃
  〃嗯!是的,他很英俊。〃
  〃未来的事……没有人能预料。〃
  我发现她是为了个人的喜好,故意把话题围着她个人的私事上转,以表现她自己。我知道她的目的,她和伯爵夫人一样,也是要对我提出警告,但是她们的动机大不相同,我相信伯爵夫人对我至少还有些关怀,而葛布丽叶只在意她自己。
  〃不过我们可以预测,〃她说:〃如果你对某人的认识已经有相当的时间,在某些情形下便可以预测他的行为,你同意吗?〃
  我说我们只能偶尔做个预测,因为有许多人是变化无常的,我们无法完全准确地预测。
  她点点头说:〃人生就是这么奇怪,我年纪轻轻就守寡,那时我遇到伯爵,我是去替家父求情的,他被伯爵的父亲关起来,伯爵所能帮的忙很有限,我的父亲死在狱中……他被控……我不知道,他也不知道。〃
  我说:〃是的,我听说有一种可怕的逮捕令。〃
  〃我想伯爵后悔没有娶我的原因之一,是他以为这样可以补偿他父亲带给我俩的灾祸。他曾经说过,如果他能有再一次的机会,他会娶我的……〃
  我点点头说:〃这对令尊而言,是个很可怕,很不公平的遭遇。〃
  〃他是个怪人……我是指查理奥古斯都。他有时会大发恩慈,你看里昂就是实例,因为他家的不幸反而受惠良多。我想我们的关系会像以前一样持续,我相信艾丁尼会成为合法的儿子。这或多或少也是个诺言……如果查理不再结婚,他不可能得到合法儿子。但是他合法妻子还活着,他不能再婚,是不是?〃
  〃这件事果然非常复杂。〃我说:〃谁能预测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你很快就要离开,你会忘记我们和我们的问题。〃她的眼睛亮了起来,似乎要看透我的心。简直是对我下逐客令了。
  接着,她又坚持要我看看她的珠宝,最主要的一件,是个非常漂壳,形状像古堡,用黄金和象牙做成的钟,做工非常的细致。
  〃艾丁尼出生时,伯爵送给我的。〃她解释道。接着又让我看了几样宝物,全是伯爵的赠品。
  她评论道:〃只要是他动了情的人,他对她们都很大方,你有没有看到,有些人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很短……非常短。她们很快就被抛弃,被遗忘了。〃
  〃她们好悲哀。〃我挖苦道:〃除非她们愿意离开。〃
  她显得有点困惑地看着我,我知道她不明白我的意思。
  艾丁尼出现了,要带我回古堡,我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说:〃我带你走一条路,是你不知道的,这是一条很隐密的捷径,从古堡直通到这里,它是伯爵在十八年前修筑的。〃
  信道从花园开始,穿越一片树林,我很惊讶这么快就到古堡了。
  〃这条路为什么很少用?〃我问道。
  〃刚修好时伯爵要大家知道这条路只有他和家母才准使用,因此大家就避开不用,以后变成一条成规。〃
  我们来到城墙边,有一道门可以通过,我们走进天井,我从未如此进入城堡过。
  黄昏时奴奴到我房里,她蛮横地敲着我的门,不等我应允就闯进来了。
  〃伯爵夫人要见你。〃她以一种责备的眼光看着我,存心让我感到不安。
  我站了起来。
  〃不是现在,今晚八点钟,她有话要对你说。〃
  我说我会准时到达。
  〃别迟到,我希望在九点一到就让她休息。〃
  〃我不会迟到的。〃我保证。
  她点点头走了。
  奇怪的老妇人,有些疯狂,像心急如焚的人,不过她从不为自己。我的思潮里涨满着她,可怜的奴奴,她失去丈夫和孩子,照顾尤苏里是她唯一的慰藉,毫无疑问的,这是她生活的目标。
  我不知道尤苏里童年时代一直到生病之前是怎么过的,她又怎能,满足在与世隔绝的生活里的。她把自己围绕在这种生活方式中,只是因为她可以避开她的丈夫。她为什么要恨他?可能是害怕多于恨吧。他做了什么可怕的事让她害怕?奴奴彷佛知道些什么,我相信尤苏里一定很相信她。我知道,如果他对她没有兴趣,他一定会忽视了她。而且她不能给他生个儿子,他有上当的感觉。这我可以想象得到。因此他公开在外面玩女人,而且还修了一条石头路直通古堡,难道这就是她所害怕的吗?
  这些都是我想了解尤苏里的原因。
  时间还没有到八点我便走近她房门,因为我知道奴奴是个很拘谨的人,我就在走廊上逗留了一下子,看着窗外景物,让那几分钟过去。
  刚好八点钟。
  我走近,门是半开着的,我推开它向里面瞧,阳台上的窗也是开着的,有风从门吹向阳台,正巧在这时候看到伯爵的背影,他正要离去。
  我幸好没有提早来,否则在他妻子房中与他见面,一定会很尴尬。
  我蹑着脚走到床前。
  〃夫人。〃我先开口,可是我又犹豫了,伯爵夫人已经躺回枕头上,眼睛半闭,显然很困倦。
  〃夫人,你要见我吗?〃
  她的眼睛全闭上了,似乎睡着了。
  我觉得很不安,如果她太累以致不想见我,为何不取消约会呢?床边的茶几上仍然像往常一样,置放着一些瓶子,还有一只杯子,我举起杯子闻了一闻?杯底还残留些液体渣滓。很显然伯爵夫人才喝了睡前酒,这可能是她睡前的习惯。但是她应当清楚药力要多少时间发挥药效,与该服下多少药量,很奇怪的是这时她又要我此刻前来谈话。
  我站立在那儿,然后听到背后有声响,奴奴进来了,注视着我手中的杯子。
  〃我们约好八点钟见面的。〃我一面说着,一面把杯子放回茶几上。
  奴奴看着熟睡中的女人,脸上表情有显着的变化。〃可怜的羔羊,〃她说:〃她累倒了,伯爵刚才在这儿,一定是他累坏了她……他一向是如此,她一定是突然睡着了。〃
  〃她醒来以后请你告诉她我来过,好吗?〃
  奴奴点点头。
  〃或许她会告诉你明天接见我。〃
  奴奴说:〃好吧,再见了。〃
  〃晚安。〃我说着,就走山来。
  第二天的情形在我的记忆中非常的深刻。
  像往常一样,我一早醒来,侍女端着温水进来让我在密室里梳洗,随后侍女们送来早餐咖啡和奶油蛋糕让我在卧房里吃。
  和往昔一样,玛格端着盘子到我房间里来,我们,共进早餐。
  我们计划着巴黎之行,我很高兴她没有提到查理士。我一直很担心这门婚事会带给她不良的影响,现在我倒觉得很安慰,因为她似乎得到不少帮助。
  我们正在谈着,伯爵走进来,我从来没有看过他这么困惑的神情。
  他的眼神轮流地看着我们,然后说:〃玛格丽特,你妈妈死了。〃
  我突然一阵冷颊,全身发抖,但又怕被看出来。
  〃她一定是半夜死的。〃他又说,〃奴奴刚才才发现的。〃
  他并没有再看我,我感到很恐惧。
  全堡上下气氛紧张。仆人们交头接耳的,我不知他们在谈些什么。伯爵和夫人之间的关系是他们所清楚的,他们一定知道他一直希望早点摆脱她。
  玛格又来找我。〃我必须和你谈谈,很可怕。〃她说。〃她死了,对我真是突如其来的打击,她是我妈妈…但是我几乎不了解她。她也从来不想跟我在一起。我从小就知道是因为我,她才生病的。奴奴好象也是这么认为,可怜的奴奴,她只能干坐在母亲身旁,摇来摇去。她一直喃喃自语,抓起围裙,掩住脸孔,我只听到她叫着,尤苏里小心肝。〃
  我说:〃玛格,到底怎么回事?〃
  〃长期以来,她一直很虚弱?不是吗?〃玛格的回答好象有点防卫性,我怀疑她不知想到哪里去了。
  〃也许她的病比我们所想象的还要严重些,我们一直以为她是在装病。〃玛格继续说。
  当天,几位大夫前来,他们和伯爵在夫人的房间里待了很久。
  伯爵要我到图书室里去见他,我满怀着不好的预感前去。
  〃麦妮娜,你请坐,这真是个意想不到的冲击。〃他说。
  这几句话使我大大的松一口气。
  〃我一直以为我太太的病是她自己幻想出来的。〃他接着说,〃看来我是错怪她了,她真的是病入膏肓。〃
  〃她患了什么病?〃
  他摇摇头:〃医生们也很困惑,他们查不出她的死因。奴奴悲痛得说不出话来。她从我太太一出生就一直照顾着她,一生完全奉献给她,我担心她可能承受不了这一次的打击。〃
  我等着他说下去,可是他似乎不知要说什么。
  接着他慢慢说出:〃他们会来验尸。〃
  我吃惊地看着他。
  他说,〃这是惯例;死因不明确时就要验尸,大夫们已经确定她是吃了某种东西而死的。〃
  〃不可能的。〃我叫道。
  〃她死得很安详。〃他说:〃有件事我们可以确定,她死得并不痛苦,她好象很放心的睡去,再没有醒过来一样。〃
  〃是否喝了促进她睡眠的酒?〃
  〃有可能,奴奴太激动不能说话,明天她恢复了一点就可以知道。我相信尤苏里有喝睡前酒的习惯。〃他说话时眼光一直没有离开我的脸庞,两个眼睛炯炯发亮使我不敢正视他,内心非常的恐惧。
  〃这将会是一段很难捱的日子。〃他说:〃这种事不太好受,会引起很多的猜疑,只要是有人突然死亡,情况就会……〃
  我点点头;〃奴奴会知道她是否喝了睡前酒。〃
  〃都是奴奴为她准备的,我相信只要她能开口,我们就能知道详情。〃
  〃你是否认为夫人……〃
  〃故意要死的吗?不,我不认为。我相信一定弄错了。不过我们不能凭猜测下结论。这样大家都会不好受,因此我希望你和玛格不要在这儿久留,你快点去预备,到巴黎去,我想你们最好在验尸完毕后立即就走。〃他停了一下下,又继续说:〃我不认为你该在这儿耽搁太久。〃他带着讽刺的表情对我笑笑,我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他妻子突然死去,而他对我的态度又是十分明显的,我可以预料我们两人都会招致嫌疑。〃去叫玛格丽特过来。〃他又说,〃我要她立即准备好,到巴黎去。〃
  接下来那一个星期像一场噩梦,闲言闲语满天飞,而我成为众矢之的。我怀疑如果是伯爵……或是我被指责为凶手,不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伯爵似乎比较不烦恼,他深信事情总会有解决之道。奴奴最为困惑,某一个夜晚,我正准备就寝,她到我房里来。
  她显然病得很重,我深信她一定从伯爵夫人去世后至今未曾合过眼,两眼下陷,头发也没有梳,蓬头散发地,一络发丝贴在灰暗无光的脸颊上,身上披着一件睡袍,像个鬼一样。
  她对我说:〃小姐,你看你干的好事。你该有罪恶感吧!〃
  我回答:〃什么罪恶感?我从不觉得有罪恶感,这是你知道的,奴奴。〃
  〃那是她的睡前酒。〃她说。〃每当她睡不着我就给她喝,喝多少我知道,那天晚上她喝了三杯,应该一个钟头才会发挥药效,但是我进去时她已经睡着了,那晚你在场,她也在场,你们两个……〃
  〃我进去时她已睡着了,那时正好八点,你是知道的。〃
  〃我不很清楚,她床边放着药罐子,有人加了药量,不是吗?有人溜进去……〃
  〃我告诉你,我进去时她已睡着了。〃
  〃我进去时看到你手中握着杯子。〃
  〃可笑得很!你知道我才走进房里的。〃
  〃那一定有人在那儿,不是吗?你知道的。〃
  我感到热血涌上双颊。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人加药,药不会自己跑进杯子里,有人倒的,这家中一定有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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