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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背上的恶魔-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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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我们该好好把握现在,时候不多了。〃
  〃你是指这份宁静。〃
  她点点头。〃不知道巴黎发生了什么事,那儿一定很热。很奇怪,天一热,人也比较暴躁些,夜晚,大家都跑到街上来,皇宫附近人潮汹涌,有人演讲,有人咒骂,有人说恐吓的话。〃
  〃政府会有办法的,我相信伯爵正在开会。〃
  维娣摇头说:〃仇恨太深了……再加上嫉妒,已经没有什么办法可想了!如果暴动一开始,我可不愿意成为落到暴民手中的贵族。〃
  我想到伯爵是个傲慢,高不可攀,目中无人的人,心里就害怕,在巴黎街头他可不能像在自己的堡里那样作威作福的。
  维娣说:〃那是报应,芳登德利比伯爵是个专制的暴君,他的话就是法律,现在是推翻他的时候了。〃
  〃尤苏里为什么要嫁给他?〃我问。
  〃可怜的孩子,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以为布鲁索夫妇很宠她。〃
  〃是的,他们为她安排最门当户对的亲事,除非在贵族中找对象,否则不可能嫁得更风光的。他们要她享有荣华富贵,只要嫁得风光,她就会有幸福。他们希望她能拥有一座雄伟的城堡,显赫的头衔,一个全国知名的丈夫,至于他是不是个魔鬼化身,就不重要了。〃
  〃他真的那么坏吗?〃我几乎用很悲哀的语气问道,希望她说几句他的好话。
  〃他们结婚时他还很年轻,他比尤苏里只大一两岁,却已经是个犯罪高手,他十四岁时就是个调情圣手,你也许不相信,但我可以告诉你,那时候他已经在搞七捻三,他结婚时才十八岁,就已经公开养小老婆,这你是知道的。〃
  〃是的,葛布丽叶乐格朗。〃
  〃她给他生了个孩子,你大概知道艾丁尼是怎么被带到堡里去的。你能不能想象,把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瞎混所生的孩子,带回家里向不能生小孩的妻子炫耀,还有比这更缺德的事吗?〃
  〃我同意这是很缺德的行为。〃
  〃太缺德、太狠毒了,除了自己的淫欲,他从不想到别人。〃
  〃我认为尤苏里有这样的父母、有你、还有奴奴,她可以不嫁给他的。〃
  〃你知道他的为人。〃她斜着眼看我,不知道她听到我和伯爵之间什么谣言,显然她一定有所闻,否则她不会有如此猛烈的表现。她警告我:〃他身上有某种魔力,是邪恶的诱惑力,似乎有许多女人对他情不自禁,和他扯上关系,就像踩进流沙里,流沙都是很美的,它希望你踩上去,你一旦踩上去,就不由自主的沉下去,除非你有足够的机智逃开,否则一定会迷失自己。〃
  〃你认为有完全邪恶的人吗?〃
  〃我认为有些人以压在别人头上为傲,他们以为自己高过一切的人,他们的需要与欲望才是最重要的,为了满足自己的需要和欲望而不顾别人的痛苦。〃
  我提醒地说:〃你离开他以后,他仍然照顾你,给你房子住,使你和乔斯能过舒服的日子。〃
  〃当时我也觉得他不错,后来才知道他别有用心。〃
  〃他会有什么用心?〃
  〃他可能要我别再过问他家的事。〃
  〃为什么?〃
  〃可能是他对尤苏里另有打算。〃
  〃你不会是指……〃
  〃亲爱的小姐,我很惊讶像你看起来这么聪明的人竟然甘愿受欺骗,我想别的女人也是这样的。可怜的尤苏里,我记得那天晚上他们去接她,她来到客厅,走到他面前,那时候,两家的婚约已经敲定了。哦,那真是椿美好的姻缘。布鲁索家族是个古老的大户,几世纪以来,财富流失了不少,芳登德利比家族可以弥补他们的不足,这样的女婿不但也出身名门,而且财富无边,社会地位又高。女方需要钱,这门婚事,女方所得到的补偿,大过给女儿办嫁妆的花费。这样的姻缘是各取所需,双方都得利。〃
  〃尤苏里呢?〃
  〃她呀,被他迷住了…像其它女人一样。后来她来找我……常常来找我。她像个受伤的孩子一样,来到奴奴面前要她亲她,搂她,她把她的事情都告诉了我,她感到困惑了。她说:'维娣,我从来没见过像他这样的人,当然我没见过,从来没有像他这样的人。'她走起路来像梦游一样,她太天真了,对世界一无所知。她以为生命是一场美好的梦。〃
  〃你看到他时有什么感觉?〃
  〃当然我还不认识他,我以为他很有魅力,也很有风度,所以能吸引她。他以前的不良记录我是后来才知道的,我和奴奴都以为他配得上她,我们的幻想很快就破灭了。〃
  〃多快?〃
  〃他们到一所别墅去度蜜月,那地方叫威耶斯柏荷班,是一栋很漂亮的房子,比一般城堡小,四周都是迷人的田野……很宁静……是度蜜月的理想地点……但那要有一位理想的丈夫才行,可是他差得远了。〃
  〃你怎么知道?〃
  〃只要看到她就知道了。我们……奴奴和我……先到塞尔凡尼去等他们回堡,那是尤苏里首次离开奴奴,奴奴像失去小鸡的母鸡一样,不停地叫着,她不眠不休地和守夜的人在瞭望台上等候着。好不容易等到他们……才看到她,就知道她吓着了。可怜的孩子,没有人教她到底什么是生活……尤其是和这样的男人一起生活,她简直吓坏了,她怕他……怕任何事,才不到两个星期,她整个人都变了。〃
  〃他那时也是太年轻了。〃我又为他辩护。
  〃年纪虽不大,经验却很丰富。他一定发现到她和他以前所认识的放荡女人不同,我相信他们回堡时,她已怀孕了,因为没多久就很明显了。对她来说是项很大的考验,她怕生小孩,因此我们比以往更亲近。她常常来找我,对我说:'有很多事我不敢让奴奴知道。'并且表示伯爵太让她失望了,她多么想独处,婚姻生活和她所想象的多么不同。在等候生产的几个月里我们常常坐着闲聊,她告诉我一些她称之为'受罪'的事,现在又有别的事情在等着她,就是'生孩子'。她说,'维娣,我一定要生个男孩,如果我生个男孩,以后就再也不必受这种罪了。如果是个女孩……'说完就全身发抖,紧紧抓住我,从此之后我开始恨他。〃
  我说:〃毕竟,这是许多人对婚姻的看法,尤苏里的问题也许在于她没有预备好。〃
  〃你还在帮他说话,可怜的尤苏里,生玛格丽特之前她病得可不轻呢!奴奴一直怕她熬不过去,但我们有最好的医生,最好的接生婆,直到孩子生下来,我永远忘不了当她知道是个女孩子时,那一脸的失望表情。当时她非常的虚弱,医生说,如果她再生孩子就会有生命的危险,医生说:'此后她别想再生孩子了。〃你可以想象她当时像个被加冕的皇后,奴奴和我都松了口气,因为小宝贝终于又回到我们身边了。〃
  〃伯爵一定失望极了。〃
  〃他气得发疯,像个疯汉,不是骑马,就是架着车狂奔,不知如何是好,人们说他一直在咒骂着他的婚姻,他有个不管用的妻子…一个女儿,却没有儿子。你一定听说过他压死一个男孩。〃
  〃是的,里昂的孪生兄弟。〃
  〃与谋杀没两样。〃
  〃那不是故意的,只是个意外,而且他补偿了那个家庭,我听说他很善待他们,我们都知道他是为了里昂。〃
  〃他并没有什么损失,他就是这样的人,冷酷无情,然后他又把他的私生子艾丁尼带到古堡里,告诉她,如果她不能给他生个儿子,别的女人可以给他生,他怎么可以做出这么冷酷的事来。〃
  〃她很伤心?〃
  〃有一次她对我说:'维梯,我才不管呢!反正我绝不屈服,他尽管可以有二十个私生子,我就是不给他生个合法的儿子。'你看他多么残酷,根本不管妻子的感觉,公然地把艾丁尼带进堡里。艾丁尼现在有希望了,他的妈妈也有希望了,他们希望艾丁尼成为合法的子嗣,好继承他的产业,但是伯爵故意不这么做,他喜欢他们烦躁不安的样子。〃
  我说:〃人们只能说和这件事有关的人都很不幸。〃
  她以尖锐的眼神望着我,失望地摇摇头。
  我说:〃最起码尤苏里为他生了个女儿。〃
  〃她很少关心这个女儿,我想这个孩子使她想起生产所带来的痛楚。〃
  我尖锐地说:〃那又不是玛格丽特的错,我认为妈妈关心女儿是极其自然的事。〃
  〃玛格丽特很快就显示她自己照顾自己的能力,而奴奴对孩子也不太有兴趣,所以照顾玛格丽特的事大多落在我肩上,我很溺爱她,她真是个快乐的小天使,活泼、任性、冲动……她从小到大都没什么改变。〃
  〃我很奇怪尤苏里为何对她漠不关心。〃
  〃从此以后,她就是这样无精打采的过日子。玛格丽特生下没多久,她又受到另一个打击,就是她的母亲过世,她的母亲一向非常的疼她,母亲的死对她的打击不小。〃
  〃她母亲死得很突然?〃
  维娣静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她是自杀的。〃
  我很惊讶。
  维娣继续往下说:〃对的,我们大家都吃了一惊,我们没有人知道她病了,以前我们只知道她体内患了某种疾病,是她告诉我们的,后来她病入膏肓,大夫也束手无策时,她便服下过量安眼药死了。〃
  〃就像……尤苏里。〃我喃声道。
  维娣语调坚持地说:〃不,尤苏里绝对不会是个自杀的人,我知道她不会,我们曾经深入讨论这个问题,她是个虔诚的教徒,深信有永生,她常对我说:'维娣,不管我们今生承受多么大的苦难,都是很短暂的,我常常告诉自己,越是苦难我们越是要忍受,到了得享安息的日子来到,我们就越是喜乐。我母亲虽然受苦,只要她能稍加忍耐,她所受的苦就不会白受,只是她再也忍受不住了。唉,要是她能再忍耐一会儿就好。'然后她抓住我的手说,'要是我知道,要是我能和她多谈一会儿……'〃
  〃可是仍然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
  〃我知道,她还没有忍受极端的痛苦。〃
  我提醒她:〃当时你并不在堡里。〃
  〃我离开古堡后,两人就互通鱼雁,每星期都通信,她要知道我的生活情形,因此把生活中的每一件事都告诉我,对我毫无保留,这成了我离开古堡后两方面的约定。她在信中告诉我说,我们的友谊比从前更亲密,因为藉着写信比较容易表明心里的感受。所以我对她的认识才增加了不少……我离开她以后反而比与她在一起时了解得更深,因此我认为她绝不可能自杀的。〃
  〃那么她是怎么死的?〃
  〃被人谋杀的。〃她说。
  我回到房里,不想再和她谈尤苏里的死,也不相信维娣的话,维娣是毫不怀疑的相信伯爵杀害了自己的妻子。我也知道她是在警告我。在她的心目中,我也是被他迷住的女人之一,在被他遗弃之前受他重视,像那个生了艾丁尼的女人曾被他重视过一样。虽然这些事我都明白,但我却不相信他会是这样的人。他过去的风流韵事我都清楚得很,他也从不向我隐瞒,但我确信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与别人不同。我经常以为我可以忘掉过去的一切。一切事?谋杀?可是我不认为他会谋害发妻的。他曾经辗死里昂的哥哥,但那是不同的,虽然造成悲剧,但他是无意的,这当然不能算是谋杀。我正在沉思时,门被打开了,玛格探了头走进来,她不像平时那样兴高采烈了。
  〃什么事不对劲?〃我叫道,我正躺在床上,看到她进来,用手臂撑起身体。她在穿衣镜前坐下,愁眉苦脸地望着我,点了点头。
  〃什么事?是有关小查罗士的?〃
  〃他和往常一样可爱而健壮。〃
  〃那,到底什么事?〃
  〃我收到一张字条,艾蒙说有个女人交给他一张字条,交给我或交给你都可以。〃
  〃字条,艾蒙。〃
  〃麦妮娜,请你不要重复我所说的话,这样我会发疯的。〃
  〃为什么她要交这张字条给艾蒙?〃
  〃因为她一定知道艾蒙是堡里的人。〃
  艾蒙是我们从塞尔凡尼堡带出来的男仆,艾丁尼一直推荐他,说他很尽职,要我们带他一起来葛堡。
  我说:〃字条在那儿?〃
  她拿出一张字条,我把它拿起来读。
  〃你们两人之一,在星期二上午到花的咖啡那儿等我,我已经知道孩子的事,不来的话你会后悔的。〃
  我盯着她:〃这会是谁?〃
  她不耐烦地摇头:〃哦!麦妮娜,我们该怎么办?这一次情形比贝塞尔和咪咪那一次更糟。〃
  我说:〃依我看,就和上次一样。〃
  〃但是在这儿……这是葛拉斯维耶堡,麦妮娜,我很害怕。〃
  〃有人想勒索你。〃我说。
  〃你怎么知道的?〃
  〃字条上的语气:'不来你会后悔的。'……这是有人知道某事,想要上下其手。〃
  〃我该怎么做?〃
  〃你难道不能告诉罗勃实情?〃
  〃你疯了吗?我绝不能……至少到现在为止不能,他认为我是那么的完美,麦妮娜。〃
  〃他迟早都要发现这件事的,为什么你不能趁早告诉他?〃
  〃你怎么这么不通人情?〃
  〃你为什么不去找别人?〃
  〃我去找谁?这件事与你有关,那里面说:'你们两人之一。'连你也在内的。〃
  〃我认为你该去赴约。〃
  〃我不能去,因为罗勃要带我去骑马。〃
  〃你最好取消它。〃
  〃我能用什么借口?我非去不可,否则会很奇怪,他会想知道为什么要取消的。〃
  我犹豫了,我阿谀自己,这种微妙的情况下我自认为会处理得比玛格高明些,毕竟我也是当事人,在这段重要时间内我一直陪着她,我心中一直在猜测着她到底是谁,也许是葛利曼夫人……堡里的人……或许是从贝塞尔和咪咪口中听到消息的人,看到他们两人得到不少好处,也想来分一杯羹的人。后来我还是答应为她赴约,她高兴的双手搂看我,宣称她可以把任何事交托我去办!我会为她解围的。
  我说:〃玛格,你要知道,我不能为你解围,这个约会还只是个开始,我认为你最好是考虑一下,把这件事告诉罗勃,以后你就再也不怕别人的勒索,你永远无法预料贝塞尔和咪咪什么时候再来对你提出更多的要求。〃
  〃哦!麦妮娜,我好害怕。但是你要去,你知道如何与他们周旋的。〃
  〃与勒索的人周旋到底最有效的办法是,就是让他们失去把柄。〃
  她摇摇头,眼神中充满恐惧。我很喜欢看到她和罗勃两人快快活活过日子的情景,每当想到她巧妙地把自己的孩子带到身边来,就不由得发笑。但是为了保守着这个秘密,她必须战战兢兢的,现在有人知道这个秘密,潜伏着的危机一触即发。
  她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我,实在很令我感动,我相信她会和罗勃共享一个愉快的早晨,她是个随时会享受生活的人。在某些方面而言,这是她的福气,不过有时候也未免太过及时行乐,而把烦恼丢给未来。
  离十点还差五分,我就来到〃花的咖啡〃,虽然我全无胃口,还是点了咖啡和平日所喜欢的法国甜点,否则的话,老板娘一定会感到奇怪,而我希望今天能和往常一样。我又看到那个戴黑色假发,肩膀高高的人走过去,原来他就是那个勒索的人。我暗自猜想着,他一直在监视着我,他在离我很远的地方坐下来,朝着我看,又似乎不像是在看着我。
  一个女人向我走来,呀!艾曼儿,葛利曼夫人家的婢女,和多嘴的杰妮一块工作的婢女。我早就该料到的。我一向就不信任嘴唇薄,眼珠淡淡的人,她从来不敢对我直视。
  〃小姐,你吃了一惊?〃她露出皮笑肉不笑的可厌面目。
  〃并不尽然,〃我说。〃你想说什么?请你快说,说完就走。〃
  〃时候一到我自然会走,小姐,请你记住,现在可不是你对我发号施令的时候,时候不多了。我知道孩子的妈妈并不是布朗太太,而是葛拉斯维耶家的少奶奶,她就是伟大的伯爵的女儿,芳登德比利小姐。〃
  〃你倒是很努力,可是你不把你的努力用在正当的途径上。〃我讽刺她。
  她满谦逊地说:〃我并没有什么努力,因为我们都知道葛利曼夫人一度是芳登德利比伯爵的好友,她也为此而自傲,他常去看她。我们就知道事情的原委了。我们原以为布朗太太是他的情妇!孩子的父亲是他,后来卡斯登送信给乐格朗夫人,因为葛利曼大人和乐格朗夫人还有互相连络,她们都是不幸的女人…并没有完全被抛弃。〃她吃吃地窃笑着,那张乳紫色的脸令我厌恶,〃卡斯登看到你,后来他又看到葛拉斯维耶夫人,他听说她要结婚,于是就得到一个结论,卡斯登和杰妮想要一点点东西来装饰他们的家,我想为老年打算,我们每人各得一千法郎就够了,否则的话我就进入古堡里,把这一切告诉她的丈夫。〃
  〃你真是个既无耻又邪恶的坏女人。〃
  〃为了这三千法郎,谁都会不顾羞耻的。〃
  〃你是不是经常玩弄这种把戏?〃
  〃这种好运可不是经常被我碰到的,小姐。而且葛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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