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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小幽的述说,我对目前自己的状况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心里也有了底。
“小幽,你跟着我多久了?”
“小姐,小幽自从十岁进府就一直跟着小姐,到今年为止已经六年多了。”
六年多,那小幽对欧阳若兮的性格和脾气应该是非常熟悉,那我要怎样才能避免她怀疑呢?
“小幽,我在你眼里是个什么样的人?嗯,我的意思是在你看来,我这人怎么样?”我小心翼翼地问。
她一脸疑惑:“小幽眼里的小姐?”她认真地想了想,真诚地说:“嗯,小姐人很好,对小幽很好,小姐是个好人。”
我翻一个白眼,这不等于没说嘛!不过看这丫头一脸真诚样,说明这个欧阳小姐人是不错的。
听了那么久,我觉得有点累了,于是对小幽说:“我有点乏了,你也累了一天,下去歇着吧。”
小幽乖巧地点点头,帮我盖好被子就出去了。
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却没有丝毫睡意,额头上的伤口已经不是很疼了,但我总觉得脑袋里嗡嗡的响,一个低声哭泣的女声一直在说着:“对不起,对不起……”这声音刚开始是个女声,不一会儿又变成一个压抑的男声,这两个声音交替着在我脑子里嚷着叫嚣着,让我头疼欲裂。
我知道那个低声哭泣的女声,那是小鹭的声音……
那天我和小鹭踏上那条捷径,走了一个小时之后发现我们迷路了。这条路似乎没有多少人走过,杂草丛生,既找不到前进的路,也找不到来路。小鹭建议我们分头找路,我却认为我们对这里不熟悉,最好还是两人一起,社友如果发现我们不见了,一定会找来的,两人在一起,也可以互相照应。于是我们手拉着手一起找路,突然,我脚底踩了个空,身体向下滑去,小鹭被我拉着也顺势往下滑,杂草和树枝划过我们的脸和手,幸运地是小鹭的背包挂在一棵斜伸出来的树枝上,制止了我们下滑。我低头看到自己脚下是一个山崖,深不见底,心里一惊,吓出了一身冷汗,风一吹,浑身凉嗖嗖的。我慢慢抬头,小鹭吃力地拉着我的左手,脸色苍白。
“小鹭,你怎么样?”
“我,我没事,你呢?”
“我还好,就是吓到了。呵呵”
“筱筱,你还笑得出来啊!”
“我们,我们大难不死,肯定要笑笑庆祝一下吧!”
“我看,咱们还是少说点话,保存,保存体力。”
我认可了小鹭的话,同时也发现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拉着我的手臂不断抖动。是啊,她是那么瘦弱的一个女孩,能坚持得了多久?那棵不太粗壮的树枝又能坚持多久?
我回想与小鹭认识以来的点点滴滴,她的善良,她对我的好。
我看了看那棵树枝,如果只承受她一个人的重量,坚持到有人来应该没有问题,我们两人中至少要保全一个!
打定主意,我抬头准备对小鹭说“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没想到她却先开了口,带着哭腔一脸愧疚地低声说:“筱筱,对不起,对不起……”
手,在我准备松开之前,她放开了我的手。
没有了牵绊,我快速地下落,看着她渐渐模糊的身影,我苦涩的一笑:小鹭,只要你活着就好!
第四章 书斋同窗
来到这里的第一夜睡得不是很安稳,小幽走进房间时我已经醒了,起床穿戴梳洗完毕,小幽出去端早餐。我坐在铜镜前仔细端详我现在这张脸。
只见宝蓝色的丝带将一头青丝高高束起,两条丝带垂落肩头。巴掌大的娇小无暇的瓜子脸,肌若凝脂,吹弹即破,一对柳眉弯似月牙,纤长微翘的睫毛,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水灵灵的,透露出点点慧黠和机灵,鼻梁挺拔不失秀气,如樱桃般轻薄如翼的小嘴,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口洁白的贝齿,漩出两个可爱的梨涡。一身宝蓝色银细花纹底锦服,大片的莲花纹在蓝衣上若影若现,将整个人映衬得风姿独秀,爽朗清举。
如果把额头的伤忽略不计的话,我还是个翩翩美少年呢!我满意一笑,给自己打了10分。不过总觉得虽然身着男装,这张脸还是太女性化了一点,要不把眉毛画粗一点?弄个英气逼人的剑眉,哈哈,说干就干,不几下就改装成功,我得意的看着镜子,满意的点点头,对着刚进房间的小幽露齿一笑:“怎么样,本公子我帅吧!”
小幽看着我,愣了一下,扑哧一笑:“公子,你的眉?”
“怎么样?不好吗?我觉得这样比较有男子气概一点。”
“不是不好,小,哦不,公子你今天画的眉与往日相比太粗了点,让小幽来帮你吧。”
我只有乖乖地坐下,让小幽帮我重新画眉。
“公子,好了,你看看。”
我左看右看,发现这个是比我画的要自然一些,眉宇间也比刚才多添了几分英气。
我满意地一笑,说:“不错不错,还是小幽厉害。”说完转身,看到正一脸得意的小幽,心念一动,换上一脸痞痞的表情,伸手先捏了捏她的圆脸,然后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调笑道:“怎么样,小娘子,本公子我可是帅哥一个,可不可以作你托付一生的良人哪?”
小幽脸上一红,急忙伸手拍掉我不安分的手,难为情地说:“公子你又不正经了。”
我一愣,恍然间觉得这样的场景这样的对白似曾相识。
“欧阳兄,起床了吗?”
门外传来的声音让我回过神来,我起身走到门边,来者正是昨天那位身着银灰色衣服的好心公子。
小幽机灵地先开口向他道好:“梁公子早。”
原来他姓梁。
我心里一动,这不就是一个翻版的《梁祝》嘛!我女扮男装与这位梁兄同在书斋念书,说不定会日久生情谱写一段情意绵绵的传世爱情故事。
想到这,我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转过头细细打量这位“梁山伯”。
乌发束着白色丝带,一身雪白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眉长入鬓,细长温和的双眼,秀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
“欧阳兄?”
对上他探寻的目光,我不好意思的收回打量他的眼神,心里暗暗给他打了个9分,算得上俊男一个,呵呵
我正了正神色,问道:“梁兄此次前来是?”
“梁某此番前来是探望欧阳兄,不知道欧阳兄今日感觉如何?”
“多谢梁兄关心,我今天已经好多了。”
“那梁某就放心了。”说完,他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想必很快欧阳兄就可以回学堂了,这两日欧阳兄不在,连公子,刘公子等人都很是挂念欧阳兄。”
连公子?刘公子?又是些什么人?先不管了,这位梁兄文绉绉的话绕来绕去都快把我绕晕了。
我眼珠一转,笑道:“多谢各位的关心,我想我这两天恢复好了就能回去。嗯,现在我要用早膳,梁兄可用过早膳了?如不嫌弃和我一起用膳吧。”
“多谢欧阳兄,梁某已经用过早膳了。”
“那我就先用膳,梁兄你……”
“欧阳兄不用客气,梁某也要告辞了,师傅授课的时辰到了,我该去学堂了,欧阳兄好好休息。”
“那梁兄慢走,我就不送了。”
梁兄起身后抬手向我一拜,温和一笑,转身走出房间。
看来这个“梁山伯”还真是个正宗的文人雅士。
我一边用早餐一边问小幽:“这梁兄是何人?还有他提到的连公子和刘公子又是何人?”
“这梁公子名叫梁黍,父亲是咱蓝羽国梁尚书之子,对人很是亲切。他说的连公子,嗯,小幽猜应该是指连珏连公子。刘公子则是刘子俊刘公子。他们都是公子你的同窗。”
“你猜应该是指连珏连公子?”我疑惑地问。
“公子,你忘了,连家有两位公子在书斋呀!连珏公子与公子你交情较好,所以我猜想可能是他。”
“那另一位连公子是?”
“是连钰连公子,这位连公子性情比较孤傲,不喜欢与人来往,而连珏公子性情温和,与公子你交情较深。”
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在里面。
“那连家两位公子的府上是哪?还有那个刘子俊府上又是哪?”
小幽摇摇头,小声地说:“这小幽就不清楚了,不过在咱蓝羽国,连姓可是皇姓呢!”
我大吃一惊,看来这连家公子的来头不小,以后可得多注意点,不要惹着了他们,尤其是那个孤傲的连钰。
“对了,那天我醒来的时候看到一位气质儒雅的40岁左右的男子,他不会也是我的同窗吧?”
“公子,他是纪师傅,是你在书斋的师傅呀!”
“纪师傅?咦,那他是不是叫纪晓岚?”我兴奋地问。
小幽无奈地摇摇头,说:“小幽不知道纪晓岚是谁,但是纪师傅的名字叫纪默。”
“纪默,纪默。”我念叨着,这名字取得可真有意思,看来纪师傅在这书斋待得久了也一定很是寂寞,哈哈
第五章 临菡书斋
临菡书斋在桦楠山靠近山顶的地方依山而建,是一座以庭院为单位的建筑群,屋面峻拔陡峭,四角轻盈翘起,气势非凡。书斋分为前院、中院和后院。
这后院主要有两排房屋,前面一排就是我住的地方,这里的房间都是学生的居所,相当于现代的学生宿舍,不过环境和居住条件可比现代的宿舍好多了。因为这里的学生非富即贵,所以都是一人一间房,并有独立的洗漱隔间。每个房间的格局都一样。我的房间是最靠里面的一间,比较清静。梁黍与我相隔一个房间,难怪上次这么早来到我的房间了。而中间的这个房间目前好像还是空的,我来这好几天了没有见到有人出入。后面一排的房屋要豪华得多,它分为左楼和右楼。左楼为某些身份特别尊贵的皇族子弟的住所,我猜那连家公子就住在这里面。右楼为书斋的纪师傅及家人的住所。前后相比,我悲哀地发现后边就像是豪华私人别墅,而我们住的只能算是小平房了。
我们房间门前正中央是一个小池塘,塘中种有莲花,沿塘是一排垂柳。池塘的左边是一棵枝叶茂盛的大树,树下设有几个石桌和石凳。池塘的右边是一条弯弯曲曲的长走廊,走廊直通书斋中院。
中院被一个大厅隔开,左边为藏书阁和上课的学堂,右边为饭堂。中院大厅悬挂着许多蓝羽国历代文人骚客的画像和著名画家、书法家的墨宝。中院门前屋后都布有零星的花坛,种着很多名贵的花卉。
前院则是六个大厅,分别是会客、办理手续、入学考试、聚会等的地方。出了前院就是书斋大门,大门一向都是紧闭着,并有专门的护院人员看守。大门外就是下山的大路。
书斋规定,一旦进入书斋学习,没有完成学业之前不得私自外出下山,如有特殊情况,必须要参加书斋的出院考试,考试通过才能下山。
看来这个临菡书斋的管理可真够严格的,难进难出,我想偷溜出去逛逛的打算是实施不了了,看来我只有顶着欧阳若兮的身子乖乖把该学的学完才能正大光明地出去。
不过想着马上要去学堂了,我头皮就发麻,这个欧阳若兮可是个才女,我呢?万一明天去学堂了,那个纪师傅随便问我几个问题我都答不出来,那不就露馅了!如果只是弄弄诗词歌赋的,到还好办,从小到大学的诗词也不少,应该够应付了,歌嘛,去KTV唱的也不少,随便哼哼也行。最怕就是问我什么当今的政治时局,什么民间风情,再偶尔考个试,弄个什么琴棋比赛之类的,我不就惨了!要知道我可从来没有练过毛笔字,什么古筝、琵琶、笛子之类的乐器我一样不会,什么围棋、象棋我也一窍不通。唉,早知道我会穿越到古代,以前就先好好学一下。
现在该怎么办呢?
我趴在桌子上,手撑着个苦瓜脸,看着窗外发呆。
“老大,老大!“
一只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抬起头,只见一张肥嘟嘟脸出现在我面前。
“刘子俊,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我抬起头,疑惑地问。
之前听小幽说起过这个刘子俊,我兴奋地想应该也是帅哥一枚,谁知傍晚他来看我,见到他庐山真面目的我差点没给自己一巴掌。
记得那天下午,我正喝着茶,小幽进来跟我说“刘子俊公子来了”。
刚说完,只见一个穿着绣金银二色暗花镶金边袍子的人一摇一晃地走进来,他肥胖的身躯,浑圆的啤酒肚上束着一条青色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粗短的手指上分别戴着三个戒指,右手拇指上戴着的是一个成色很好的和田玉扳指,左手食指和中指戴着的分别是猫眼石和祖母绿戒指。脖子上挂着条系有长命锁的金链子。肥嘟嘟白嫩嫩的脸上是一双眯眯小眼,塌塌的鼻梁,厚实的嘴唇总是咧开着显示主人的好脾气,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看着他那貌似麦兜的身材和一身俗气的打扮,我一口喝到嘴里的茶差点都要喷出来了。
看来这个刘子俊肯定是个爆有钱的富二代。
他当时看到我的表情,一脸的笑意马上换成委屈:“老大,你又不是第一次见我,怎么反应和刚见面时一样啊!”
我嘴角一抽,老大?我什么时候成了他老大了?!不过听这称呼他对我还是挺尊敬的,我很受用的就应了他这声“老大”。
没想到他今天又来了。
“今儿书斋有人来参加入院考试,纪师傅就提前放了。嘿嘿,老大,你在发呆呀?”
我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心想:我能告诉你我在苦恼我不是欧阳慕云,我怕会穿帮吗?!
“我在房间里闷了几天,无聊得很,就只能发呆喽。”我敷衍他道。
只见他一副了然的样子,嘻嘻一笑,说:“我就知道老大闷坏了,所以带了些新奇的小玩意给老大解闷。”
我一听,两眼发光,兴奋地问:“什么小玩意?赶紧给我瞧瞧。”
他神秘地一笑:“那东西在我房里,没带过来,老大去我房间看吧。”
我点点头,立即起身跟着去他房间。
第六章 美男邻居
刘子俊所说的小玩意有三件,一件是一个手掌大小,用纯白色的大理石雕刻成一个小天使形状的雕像,雕工细腻,线条流畅,天使的面部圆润,样貌安详恬静,一对栩栩如生的翅膀在他身后展开。另一件是一个银制十字架,十字架做工很是精致,银的质感很好,这个十字架看样子是属于非宗教的那种,这一点我比较喜欢,我可不是基督教徒。最后一件是一个木质的圆筒型八音盒,这是个比较早期的八音盒,打开盒子可以看见盒内的滚筒和簧片,盒子的底部是发条,上紧发条后就可以发出音乐了。
看到这些东西我不禁惊喜万分,同时眼睛也湿润了,这些都是我在现代生活很熟悉很常见的东西,但现在我一人身处这遥远的古代,看到这些东西我能不激动吗?
刘子俊看到我激动的神色,得意地笑着说:“我就知道老大肯定会喜欢这些玩意。”
我急忙问他:“这些东西你是在哪里弄来的?”
“这些洋玩意可不是轻易就能得到的,我敢保证在整个樰裳大陆都找不到。”他得意洋洋地说:“这可是我家的船队出海到遥远的一个大陆上带回来的,听说那的人和我们长得不一样,好像都是什么黄头发蓝眼睛的,我就奇怪了人怎么会长成那个样子。嘿嘿,我知道老大这几天肯定闷坏了,就让人告诉我父亲弄些新奇的玩意来,于是父亲就托人带了这些给我。”
他指的遥远的大陆很有可能是古欧洲。
“出海?你家有自己的船队?”我疑惑地问,心里隐隐约约觉得这个刘子俊家里肯定不简单。
“老大,你忘了?我告诉过你的嘛!我们刘家可是蓝羽国首富,船队算什么,皇上军队的军饷一半多都是我们家出的!”他一脸炫耀地说。
难怪他一身爆发富的打扮,原来真是个富二代,而且还是个超级富二代。
我尴尬一笑,说:“我这不一看到这洋玩意太激动,忘了嘛。“
“只要老大喜欢就好,这都送给你啦!”他大方地说。
我一听这话激动得不行。虽说这些东西在现代不值什么钱,但是在这儿也算得上是很稀奇的东西了,他就这么送给我了?我不否认看到这些熟悉的东西时我渴望得到它们的心情,至少想家的时候可以看看,慰藉一下自己的思乡之情。
我小心翼翼地问:“你确定送给我了?不后悔?”
他哈哈一笑,说:“老大,这算什么,而且这本来就是我让父亲找来送给你解闷的,只要你喜欢就好。”
我听他这样说,就不客气的收下了。此时我觉得这个刘子俊虽说长得不算俊美,身材也不好,但是他豪爽的性格和洒脱的作风无疑给他添加了几分魅力。这个兄弟我交定了。
告别了刘子俊,我捧着好东西兴冲冲地回房间。
我一边冲进房间一边兴奋地大喊:“小幽,小幽,快来看看我带了什么好东西。”
谁知刚进房间,我就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由于我冲劲较大,人没有站稳所以整个人都扑在了他身上,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被我压着一块摔倒在地上,碰巧我的额头又刚好撞到了他额头。
本来我额头的伤才刚刚好,这一撞疼得我眼冒金星,摔得我七晕八素,我顾不上检查我手里的宝贝有没有被撞坏,抬起头正准备朝那个不长眼睛的人大骂一通,谁知一抬头看到那人时,我就愣住了。
这男子一头墨黑长发,未绾未系,此时披散在脑后的地毯上,光滑垂顺如同上好的丝缎。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