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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云枫,眼前不由得出现那双迷人的丹凤眼。我叹了口气,半天才涩涩地开口:“我也知道云枫他是个好男人,只是我与他有缘无分。”
“老大,你也不要太过于内疚和自责,其实爱情,谁都是身不由己情不自禁。爱便是爱,不爱便是不爱,看开了就好了!”
我略微惊讶地看着他,他苦涩一笑,说:“老大,你以为我还是之前那个我吗?对灵衫的情我忘不了,但是对爱情这件事,我已经看开了,其实,只要她喜欢,只要她幸福,我怎样都无所谓。”
“胖子,你真的能放开吗?”
“放开如何?放不开又如何?事已至此,何必再去纠缠不清?既然她已选择了进宫追求她的爱情,那么我就祝福她!”
“那你会来白苍,不是因为想离开灵衫吗?”我好奇地问。
“这只能算是其中一个原因吧!你也知道,我父亲已经把整个刘府交给我打理,既然我做了这个当家人,就要负担起当家人的责任,我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沉溺于男女之情!”
胖子的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认真和坚定,胖子他已不再是书斋里那个嘻嘻哈哈只想着讨女孩子欢心的胖子了,他现在是蓝羽首富刘氏的当家人,他肩上的担子并不轻!
我在心底无声地叹了口气,或许时间真的能改变一切!
与胖子说了小锦之事,胖子马上就答应了,说一会儿就让下人送小锦回去。想起刚才进来没有见到秦妈妈,我出口问道:“对了,秦姑呢?”
胖子愣了一下,脸色有些难看,我知道秦姑可能出了事,想起刚才进门时胖子皱眉的样子,我轻声问道:“是不是怡颜楼的账目出了问题?”
胖子点点头,一脸严肃地说:“这次我父亲会亲自来白苍,也是因为这件事,从半年前开始,这边的账目就不太对劲,我父亲暗中派了人过来调查,但是一直查不出是何人动了手脚,从账面上看,完全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但是我们知道,这半年来,每个月都有很大一笔钱从怡颜楼里流出去,既查不出是谁动了这笔钱,也查不到这笔钱流向哪里。无奈之下,我父亲就亲自过来。所以现在怡颜楼暂时由我在负责。”
难怪上次我会遇到胖子他老爸,原来是大老板亲自来查账了!
“但是,我认为这不可能是秦姑做的。”我一脸认真地说,见胖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接着分析:“你想,秦姑是怡颜楼的主要管事人,如果账目不对,那么第一个怀疑的对象肯定就是她,她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再说了,她负责这楼时间应该也不久了吧,如果她真想弄钱的话,可以一早就下手,没有必要等到这个时候。而且,与秦姑相处这么一段时间,我也相信秦姑的为人!”
胖子轻叹一声,说:“你说的这些我们都知道,秦姑是我父亲的老手下,她人如何,父亲心里很清楚。但是现在出了这件事情,她作为管事人,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将她带去查问也是不得已之事,否则不能让众人信服啊!”
胖子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我也只得默然点头。
安慰了胖子几句,嘱咐他多注意休息,切不可过度劳累,然后我就走出了怡颜楼,朝家的方向走去。
走了没几步,突然想起家里那个空空的小池塘,于是转身打算去买几尾鱼回家养,谁知刚回头就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个熟悉的背影,我心里“咯噔”一声:他怎么会在羏城?
想起上次夏季说的话,我心里顿时警觉起来,于是悄悄地跟在他身后,看看他究竟来这里做什么。
远远地跟着他七拐八拐,不一会儿来到一个偏僻的小院落门前,只见他机警地左右查看,我急忙躲在柱子后藏好,只听见他在门上轻轻敲了三下,停一下,又轻敲了两下,然后听见门“吱嘎”打开的声音,接着,门被迅速地关上。
等了一会儿,确认外面已经一片寂静,我才探出头,眼前已经没了他的身影。
看着这个僻静的院落,想起在书斋之时他对我的关心和体贴,我心底泛起一阵苦涩:梁黍,你究竟是谁?
左右打量,暗自将这个院落的位置记好之后,我无声地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却只觉得后颈一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第八十四章 失踪
与上次一样,醒来后的我发现自己浑身瘫软地躺在一辆急速奔跑的马车内,不同的是这次身边空空的,没有人。
我沙哑着嗓音连喊了好几声也没有人应我,我知道,他或许是不敢面对我吧!我冷笑一下,心想:不理我?既然狠得下心把我绑来,我就不相信你会一直不露面!
我扶着车壁慢慢坐起,等待着体力的恢复。
望着眼前随风摆动的车帘,我心底一阵苦涩,脑中浮现起那日夏季向我求婚时深情的眼眸和话语:“若兮,给我三天,我一定能在三天后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我一定要让你做最幸福的新娘!”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夏季,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自己,又一次离开了你!
我不敢想象,当知道我失踪,夏季是怎样的痛心和焦急,他在精心地准备我们的婚礼,而我,却在婚礼前夕被人掳走了!
是啊,明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了,我和夏季的婚礼!本以为幸福近在咫尺,现在才知道它远在天涯!
女人的直觉一向是很准的,那日看见那对蝶恋花之时心底的不安和忐忑,原来就预示着今日的离开!
蝶恋花。
鬼才的未婚妻也是在婚礼前夕莫名失踪,让鬼才悲痛欲绝穷尽一生寻妻。
是否冥冥中一切都已注定?
如果我坚持己见,不让夏季操办婚礼,直接与他成亲,是否一切都不相同?
如果我不选择这蝶恋花,是否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如果我不回头,不看见他,不跟踪他,是否我就能安全地回家,与夏季顺利地完婚,做这世上最幸福的新娘?
我不知道答案,也无法回答。
颠簸了一路,他都没有来问过我,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我猜想,他内心肯定还是很纠结的吧!毕竟我们也算是朋友一场!
想到“朋友”这两个字,我既难过又气愤,回想起在书斋时的摔伤失忆,很有可能就是他所为!
心底憋着气,我咬着牙挣扎着爬起来,摇摇晃晃地朝门边走去,然后用力扯下车帘,我倒想看看,梁黍他到底想干什么!
门外驾着马车的人没有想到我会走出来,他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惊讶地回过头,眼里写满了震惊和一丝快速闪过的愧疚。
看到他的脸时,我呆住了,失声叫道:“怎么是你?”
“我,是,是我,筱筱姑娘。”他马上恢复了常色,一脸平静地说。
马车一个颠簸,我站不稳,腿一软,跌倒在马车上,呆呆地望着他,我不敢置信地连声问:“怎么会是你?为什么是你?”
莫羽默然不语,半晌才开口:“筱筱姑娘,对不起,我也是身不由己,不过你放心,我会带你去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你究竟是谁?”我厉声问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莫羽淡淡地说。
“你要带我去哪里?你究竟是谁?你有什么目的?难道,”我回想起方才胖子的话,一下子反应过来,这个莫羽,很有可能就是潜伏在怡颜楼里的内鬼!
“怡颜楼的账目有问题,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筱筱姑娘,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我只是受命将你送去见一个人!”说完,莫羽在我身上点了穴,将车帘重新弄好放下,接着继续驾车,不再说话。
我慢慢回忆起第一次见到莫羽的场景,那时我就知道他这个人不一般,不似普通青楼里的手下,现在看来确实如此,刚才他说他受命要送我去见一个人,说明他也不过是一个手下,听命于某个组织,为他们做事。而且从他的话中,我敢肯定,怡颜楼里的内鬼不止他一人,想他在楼里不过是一个打下手的,而能接近账本在账本上动手脚而不为人知的另有高手!
不知道他背后之人究竟是谁?有何目的?如果是为了胖子家的钱财,他大可以直接绑了胖子要挟他老爸要钱,但是,现在被绑的人是我!我一介女流,无权无势,无钱无财,他绑我究竟为何?要见我的人,究竟是谁?是敌是友?莫羽他和上次掳我的那个黑衣女子,是同一伙吗?还是两帮势力?
无数个疑问在脑中纠结,让我头疼欲裂,心里担心夏季和胖子,不由得焦急万分,却因为被点了穴,动也动不了。
我无奈地瞪着车顶,心中哀叹:欧阳若兮啊欧阳若兮,你到底惹到了谁?竟两次被掳!
马车又走了好一会儿才停下,莫羽拉开车帘,看见我冷漠的眼神,他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将两个馒头和清水放在我面前,说:“路上条件艰苦了些,委屈筱筱姑娘了。”
我冷冷地开口:“莫羽大哥不必跟筱筱见外,筱筱什么苦都不怕,只怕被朋友出卖!”
我的话让莫羽愣了一下,好半天他才讪讪地开口:“姑娘,莫羽一直把姑娘当做朋友,此次对姑娘不敬也是不得已,还望姑娘体谅莫羽的身不由己!”
我轻哼一声,说:“那谁来体谅我?!”
莫羽面露难色,半晌才开口:“姑娘不要误会,我对姑娘绝无半点恶意!此番带姑娘前去,实际上是去见姑娘的一位故友。”
“我的故友?!”我惊讶地问。
莫羽点点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解开我的穴道,说:“姑娘用些东西吧!这路,还长着呢!”说完,他放下车帘,继续驾着马车前进。
从莫羽的话中我能确定的是,这次我没有生命危险,看来莫羽他和上次那个黑衣女子不是一路人。而这个莫羽,我心底冷笑,他还真是了解我,知道说了这样一番话,我定会非常好奇那个想见我的故友是谁,这样一来我就不会千方百计地想着逃跑!
也好,与其这样躲来躲去,还不如就先安安分分跟着他去,我倒要看看,这位故友到底是谁!
打定主意,我也不再多想,伸手拿起馒头,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吃饱喝足,好好地歇一下,等见到那个幕后之人,再作打算也不迟。
“或许,”我嘴角一扬,轻轻一笑,自言自语地说:“那个人,还真是我的故友也说不定!”
第八十五章 疑是故人来
一连在官道上奔波了十几天后,我们终于进了繁华的城池。
掀开窗帘,一股浓浓的民族风情扑面而来。车外宽阔齐整的街道,造型别致的木质建筑,色彩艳丽的民族服饰,我微微一笑,原来他是红乌人!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莫羽掀开车帘,恭敬地对我说:“若兮小姐,我们到了。”
我在心底冷冷一笑:你称我为若兮小姐,是不是要告诉我,从今日起,你和我,就不再是朋友!
我走出来,没有扶着他伸过来的手,自己跳下了马车。
他愣了一下,有些黯然地收回了手。
我冷眼打量着眼前这个院子。
院子不大,位于一条僻静的巷子深处,很是清静,大门紧闭着,似乎没有人居住。我不经意间抬眼,看到大门匾额上的字时,我愣住了。
“灡穸阁”。(注①)
我喃喃地念着,眼眶泛红,记忆回到那日,我带着他在府里闲逛,来到我闺阁外时,看到匾额上那三个字时,他眉头一皱,略带抱怨地说:“好好地,怎么取这么个名字!”
还记得当时的我望了他一眼,见到他眼底的认真,我犹自一笑,淡淡地说:“也没什么,题字时只是想着,有一日我若不在了,我要水葬,水就是我的墓穴。”
其实当时我心里真正的想法是,或许只有水,才能带着我的灵魂回到故乡,我来的那个地方。
犹记得那时我说完这一番论调后,他狭长的眼里闪过的一抹心疼和不舍。
这番话,我只对他一人说过!
我知道了,莫羽口中的那个故人是谁!
莫羽上前两步打开门,转身朝我恭敬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转身离开了。
我恍恍惚惚地走进去,眼前出现的是再也熟悉不过的假山凉亭,房屋院落,池塘溪流,就与我相府里的闺阁一模一样。
他从身后拥住我,喃喃地说:“若兮,我终于把你给盼来了!”
泪珠滑落,我心底一阵酸涩,不忍推开他,他紧紧地拥着我,好久好久,才幽幽地开口:“我本想就这样远远地守护着你就好,只要知道你的消息,只要知道你过得开心,过得快乐就好。但是听到莫羽说,你要,你要和他成亲了!若兮,你知道吗?我心里嫉妒,嫉妒得发狂!我不想让你嫁给他,不能让你嫁给他,我要你,你是我的,知道吗?你只是我一个人的!”
“你没变,还是那么的自大和霸道。”我轻轻地开口。
他扳过我的身子,让我直视他。
对上那双美丽的丹凤眼,我心底轻叹了口气,云枫,你这是何苦呢?
“若兮,你知道吗?这些日子,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我每天都会想你,不由自主地想起你!在你离开的这些日子,我请人按照你‘灡穸阁’的布局,在这里给你建了一个家,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会来到我身边的,我要让你知道,我,能给你家,能给你幸福!”
“你怎么这么傻!我不值得你这么做!云枫,对不起!”我摇着头,泣不成声。
“不,若兮,你值得!只有你值得!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不会把你让给别人的!我会亲自给你幸福!”云枫一脸坚定地说。
“但是我……”
“嘘,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想!你看看,这里是不是和你的灡穸阁一模一样?”云枫打断了我的话,宠溺的看着我,小心翼翼地问。
我环顾四周,眼眶泛红,轻轻点头。
见我点头,云枫露出了孩童般开心的笑容,看着他的笑容,我心里的话还是不忍说出口。
“云枫,我都不知道,你是红乌之人。”我别开眼,躲开他深情的眼眸,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
他明显地怔了一下,然后云淡风轻地一笑,说:“我的小娘子就是聪明!”
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谁是你的小娘子?”
“你呀!你可别想赖!你以为婚礼那天你逃走了,我们的婚约就作废了吗?想都别想!”丹凤眼好看地一挑,拽拽地说。
我气鼓鼓地瞪着他,却说不出反驳的话,的确,我们的婚约还在,这是事实,不容质疑。
见到我一脸不甘撅着小嘴的模样,他哈哈大笑起来,见我莫名其妙的表情,他才止住了笑,悠悠地开口:“若兮,我好喜欢和你斗嘴的感觉,好喜欢看着你气鼓鼓的模样,你不知道,你生气的时候,有多可爱!”
我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地回他一句:“我看你就是个虐待狂,就喜欢欺负我!”
“对,我就是个虐待狂,我还就喜欢欺负你了,怎么样?!”他大方地承认。
没想到他就这么快承认了,弄得我半晌反应不过来,他见我愣愣的样子,得意一笑,突然凑到我眼前,一字一句认真地说:“我就喜欢欺负你,只喜欢欺负你,就想一辈子这样欺负你!”
他近在咫尺的俊脸和霸道的表白让我心跳莫名地加速,脸上突地飞上了两朵红霞,我慌忙别开了脸不敢看他。
“若兮,这是你第一次在我面前脸红。其实你心里,是有我的,对吗?”云枫伸手轻捏我的下巴,将我的脸转过来逼着我正视他,他漆黑如墨的眼眸就这样直直地望进我眼里,似乎想要望进我心底!
看着他眼里的认真,我说不出话,我伸出手想推开他捏着我下巴的手,却被他用另一只手紧紧抓住。
“若兮,你告诉我,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他低沉的嗓音带着一抹希翼,轻轻地在耳畔响起。
我心底一疼,云枫,你要我如何回答?如果我告诉你事实,那我不是又一次伤害了你吗?如果不回答,那我们还会这样继续纠缠不清!
云枫,对不起!
深呼吸了一下,准备开口,却突然被他用唇封住了口!
我使劲挣扎,双手却被他一手牢牢钳制住,动弹不得。
他的吻是那么的热烈,那么的深沉,似乎要把对我的思念和不满全部发泄出来,我挣脱不开,心里一阵委屈和气愤,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流进了紧贴在一起的唇边,尝到那咸涩的液体,他一怔,松开了我的唇,见到我泪流满面,他眼底写满了心疼,他将我紧紧地抱在怀里,喃喃地说:“对不起,若兮,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好怕你开口,怕你开口会说,说你心里没有我,不在乎我!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对你!”
面对这样的他,我刚到嘴边的责备和愤怒全都说不出口,我无力地靠在他胸膛,无奈地闭上了双眼,云枫,我该拿你怎么办?
注①:灡:“水波”之意
穸(xi):“墓穴,坟墓”之意
第八十六章 如果真有如果
“路上奔波了这些天,你肯定也累坏了,我带你去休息一下,嗯?”
没等我回答,他就将我打横抱起,朝房间走去。我大窘,急忙推攘他:“我,我自己能走!你放我下来罢!”
他眉头一挑,不作答,反而将我抱得更紧,我愤愤地瞪着他,气鼓鼓地说道:“我还不知道你竟这般蛮横!”
“还有更蛮横的,你要不要见识一下?”他不以为然地一笑,淡淡地说。
我又羞又恼,既挣脱不开他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得气鼓鼓地干瞪眼。
见我老老实实地呆在他怀里,他开心地一笑,大步朝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