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点点头,然后迎她进门,她吩咐那几个丫头将东西放下,然后一脸羡慕地望着我,说:“姑娘真是好福气,能嫁给这么一个疼你的好相公。”
她的话让我大吃一惊:“我相公?”
她面露疑惑之色,反问:“难道方才陪着姑娘买衣服那位英俊的公子不是姑娘的相公吗?”
原来她是指云枫!我急忙解释:“当然不是了,他可不是我相公!他不过,不过是我的一位朋友而已。”
“哦,这样啊,我还以为,很抱歉,是我误会了!”女子一脸歉意地说。
我松了一口气,摇摇头:“没事没事!”
“那姑娘你的相公是谁?你的婚礼是什么时候呢?我好想看看是哪位公子这么好的福气,能娶到姑娘这么貌美的新娘!”女子一脸期待地望着我问道。
“什么?婚礼?谁说我要成亲了?”我惊讶得瞪圆了眼,失声问道。
“难道姑娘你不是准备成亲吗?不然你怎么会买这新娘装?!”女子眼里写满了疑惑。
“什么?你说我穿的这身衣服是新娘装?”
第八十九章 调虎离山
原来如此!
难怪方才一路走来,路人都用奇怪的眼神打量我,他们看我这一身装扮,必定以为我是即将成亲的新嫁娘!
回想起刚才云枫眼里一闪而过的狡黠和得意!我恍然大悟:该死的云枫,他肯定是故意的!他肯定知道这身衣服是新娘装,所以他才会坚持要我穿着这身衣服,不让我换下来!
我翻箱倒柜地找衣服,却发现自己原来的那身衣服没了踪影,肯定是刚才放在店里没拿回来!
盯着铜镜里那个身着飨族新娘装的自己,我气得七窍生烟,暗自把云枫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气冲冲地走出房间,只见莫羽站在门外,见我出来,他马上低下头,恭恭敬敬地喊道:“若兮小姐。”
“他呢?”我气鼓鼓地问道。
“公子他出门了,说是要去办点事,让小姐在家等着他。”
我冷笑一声,徐徐地说:“办事?哼,我看他是心虚不敢来见我吧!”
“小姐何出此言?!公子他对小姐可是一片真心!”莫羽抬起头着急地为云枫辩解。
我懒得理他,转身朝大门走去。
“小姐,你不能出去!”莫羽几大步走到我面前伸手拦住我。
“让开!”我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小姐,公子离开之时交代过,不能让小姐出去,还请小姐原谅。”
“我又不是囚犯,凭什么关着我?!”我气愤地吼道。
“公子是为了小姐好,现在外面乱得很,小姐还是不要出去罢!”莫羽丝毫不退让。
我仰起脸,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如果我偏要出去呢?你想把我怎么样?嗯?”
“这,这;”莫羽一脸为难地看着我,我重重地哼了一声,绕开他直接朝大门走去。
莫羽急忙追上来,挡住我的路。见到我要杀人的眼神,他沉吟了片刻才开口:“如果小姐一定要出去,那莫羽陪着小姐一起出去吧!”
我知道,如果不答应他我肯定出不了这大门,而且就算我反对,结果也还是一样。
“你带我去刚才那家店,我要去拿我的衣服!”
莫羽点点头,侧身让开了路,跟在我身后一道出了门。
一路沉默地走着,许久没有说话,最后我还是忍不住先开了口,问出心底的疑惑:“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莫羽似乎没有料到我会问他这件事,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在姑娘进怡颜楼几天之后。”
他称我为姑娘,是不是意味着他愿意告诉我这整件事?!
我试探着开口问:“那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
“那日与姑娘说过话后,我便得知姑娘是蓝羽之人,我看姑娘不俗的气质和异于常人的镇静,我猜想姑娘来历不简单,便留了个心眼。不日便接到公子派人送来的画像,让我们在各地寻找画中之人,我一看,便知是姑娘你。”
“然后你就告诉了他我在白苍,他就叫你监视我,把我的一举一动全都告诉他!接着他就叫你把我给绑到这绯城来了!”我转过身气愤地说。
“姑娘,你误会公子了!姑娘离开蓝羽之后,公子担心姑娘在外奔波吃苦受累,就派了许多人在各地寻找姑娘,后来得知姑娘在白苍,他才放下心来。他要我每天都飞鸽传书告诉他姑娘的一切,一再强调只要是姑娘的事,不分大小都要告诉他,还嘱咐我不能透露身份,一定好好保护姑娘。本来公子打算不再打扰姑娘的生活,只要能天天知道姑娘的消息就好,但是,那日得知姑娘要成亲的消息时,我犯了难,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公子这件事,但是,最后我,我,”
“但是最后你还是告诉了他我要和夏季成亲的事,所以他心有不甘,就令你将我绑来这里。”我盯着他的眼睛,冷冷地替他说完。
莫羽别开脸,不敢看我的眼睛,半晌才开口:“姑娘,对不起!我也是,身不由己!”
见他这样,我虽气愤却也无奈,已无力再说些什么,只能暗自感叹造化弄人。想当初为了逃脱婚约,躲开云枫,我辛苦设计逃出相府,不曾想半途被黑衣女子掳到白苍,幸好被送到胖子家的青楼,免去一劫;谁知在那青楼里却遇到云枫的心腹,准备与夏季成亲之际又被绑走,千里迢迢地来到红乌,转了一圈,又回到云枫身边。
难道真是天意如此?
正在发愣之时,有人撞了我一下,接着就听见一个男子匆匆的道歉声:“对不起。”
没等我反应过来,那撞我之人已经走了老远,莫羽反应比较快,他急急地问:“姑娘赶紧查看一下,有没有丢了什么东西?”
他的话提醒了我,难道刚才那人是小偷?
我连忙低头检查,果真发现别在腰上的一个银制吊牌不见了,我慌忙对莫羽说:“他偷了我的银吊牌!”
莫羽闻声立即转身飞快地朝那个小偷追去,我也赶紧跟在他身后跑去追贼。
但才跑了没几步,我就被他们远远地甩在后面。
不见了莫羽的身影,我身子一滞,眼珠一转: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
心下一喜,立刻停下脚步,飞快地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我一定要抓紧这个空当逃出去!
似乎我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像只没头苍蝇似地在偌大的绯城跑了几条街,我就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我喘着气站在路口,心底一阵茫然,怎么办?我现在该往哪边走?
伸手拉住一位路人,急急地问:“大婶,出城要往哪个方向走?”
大婶奇怪地打量了我一眼,半晌才抬起右手,往我来时的方向指了一下,说:“喏,就是这边,走完这条街,再往北走,走到街底再往东转,穿过两条街就到城门了。”
听完大婶的话,我直接想撞墙!照她的说法,我还要回到刚才与莫羽分开的那个地方!我这一回去不就是羊入虎口嘛!怎么办?
正准备再问问大婶还有没有其它的路可以出去,抬头却发现眼前已经空无一人。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纠结着到底该怎么走。
正在犹豫不决之时,有人拍了拍我的右肩,回过头,只见眼前站着一个不认识的男人。
他对我微微一笑,礼貌地说:“若兮小姐,莫护卫让我来接您回去。”
莫护卫?他是指莫羽?难道这个男人是云枫的暗人吗?但是莫羽知道我在这儿只认识云枫和他,他怎么会让一个我不认识的人来接我回去?难道……
心底飞快地闪过几个念头,我看他的眼神不由得警觉起来。
这个男人脸上虽然带着笑,但他眼底却毫无温度和笑意。
见我不做声,他眼里快速地闪过一抹精光,这抹精光让我闻到了危险的气息,我心下一惊,糟糕!莫羽可能出事了!
我心底焦急万分,却只能不动声色地说:“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若兮小姐。”说完我飞快地转身就想跑,谁知他却先我一步出手,一把抓住我,在我还没来得及呼喊救命之时,他就一掌击中我的后颈,眼前一黑,我失去意识,倒了下去。
第九十章 又见黑衣女
微微张开眼,只觉得后颈一阵酸痛,心里不由得郁闷:每次都是这样,每到关键时刻都被人打晕!真不知道这次又是谁想见我?!
准备伸手揉揉后颈,却发现自己双手被反绑着,慌忙睁大眼睛仔细查看,才发现自己被绳子绑得像个粽子似地扔在地上。
艰难地抬起头环顾四周,发现这里面光线昏暗,因为窗户被人用黑布遮了起来,挡住了阳光,不远处的桌子上点着的几支小小的蜡烛,借着微弱的烛光,隐约可见这是一间极其简陋的房间,门紧闭着,肯定被人从外面上了锁。身边零星地堆放着一些不知装着什么的麻布口袋,一股令人作呕的浓浓霉腐味充斥着我的感官。
看这情形,这次绑我的定不是熟悉之人,因为我实在想不出会是谁,在这绯城,我认识的人根本就没几个!
想起被打晕之前遇到的那男子,他知道莫羽的身份,知道我是谁,难道绑我之人是与云枫有恩怨的人?
陷入沉思的我被门外传来的开锁声打断了思路,我立刻躺在地上,闭上眼睛装昏迷,先看看情况再作打算。
锁被打开,听脚步声,似乎进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正是打晕我的那个男人。
只听他说:“姑娘,我看她好像还没有醒过来,要不我们先带她过去?”
姑娘?难道来的另一个人是女子?
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影:难道是她!
我急忙屏住了呼吸侧着耳朵听,果然,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女声传来:“不急!我还有帐要和她算,等我把我们的帐算清了,你再带她过去。”
是她,就是她!那个将我从蓝羽掳到白苍青楼里的黑衣女子!
她怎么会在绯城?
听她这口气,这次不狠狠地折腾我一番她是不会罢手了!
想到这,我心里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手脚霎时冰凉,我怎么就这么霉!好死不死地跑什么跑,跑不掉不说,还撞上了仇人!
心底暗自咒骂了自己几句之后,我立起耳朵继续听他们的对话。
“但是姑娘,主上说要我们抓到人之后立刻带过去,如果姑娘擅自行动的话,恐怕主上那边不好交代!”男子有些迟疑。
主上?难道真正想抓我的人不是这个女子?他口中的主上又是谁?他抓我作甚么?
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
“这不用你操心!我自会跟他说清楚!”
女子说完,那男人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她叫了出去,接着门被锁上。
此时,房间里就只剩我和她两人,我大气也不敢出,手脚僵硬地躺在地上继续装晕。
半晌没有听到她有什么动静,死一般的寂静让我感到莫名的恐慌。
终于,我听到她走近的脚步声。
心猛地收紧:她,想要做什么?
她走到我身边停下,蹲了下来,接着我的下巴被她用手抬起,只听到她喃喃地说:“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会爱上你都要宠着你!你有什么好?有什么比我好!你不过是那无耻之徒的贱女儿!凭什么得到他的爱!凭什么!!”
他?她口中的“他”,是谁?
说着说着,她似乎激动起来,捏着我下巴的手加大了力度,疼得我不由得皱紧眉头。
“怎么?醒了?哼!”察觉到我醒了,她冷哼一声,收回了手。
我睁开眼睛瞪着她。
这次她没有戴面纱,终于让我见到了她的庐山真面目。
这女子大约二十岁左右,一身男子装扮,中等身量,身着紧身青色衣衫,头发高高束起,一张鹅蛋脸白皙光滑,细长的眉,妖艳的眼型,冰冷的眼神,高挺的鼻梁,性感的红唇,下巴左下角有颗痣。
见我打量她,她冷冷一笑,说道:“怎么?几个月没见你就不认识我了?”
“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认得你!”我气愤地说。
“怎么样?白苍的男人是不是要比你们蓝羽的男人更会讨女人欢心,更能让你欲生欲死啊?!哈哈哈”她得意地放声大笑。
听她这话,她必定还不知道我已经逃脱了青楼,免去沦落为妓之苦。
看着她嚣张的样子,我打定主意,一定不能让她得知这件事,否则有我受的!
见我不作答,她再度俯下身捏起我的下巴:“怎么不说话?哑巴了?!是不是还在想念着那些你快活的男人?”
她轻蔑的眼神和侮辱的话语让我气不打一处来,我冷冷地开口:“既然已经把我送到青楼,为什么又要抓我过来?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哼,我倒还想问问你,你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我把你送到白苍那么远的地方,他都还能找到你,把你带回来!为什么?!!”她的脸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变了形,眼里写满了气愤,伤痛和浓浓的恨意。
我明白了,想必当初她曾考虑过,只有白苍和红乌这两个国家没有我欧阳家的势力涉足,最后她选择了送我去白苍,就是为了不让红乌的某个人找到我。而那个人,毫无疑问,就是云枫。
“他?你是指,云枫?”我试探着开口问道。
“云枫也是你能叫的?你不配!你这个低贱的女人,被无数个男人玩弄过的妓女,你根本配不上他!你不配!”女子歇斯底里地叫喊着。
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就狠狠地甩开我的脸,起身快步走到桌边,拿起一条皮鞭,转过身,用力挥了几下,皮鞭打到地板上发出令人心惊胆颤的响亮“啪啪”声。
“你,你要做什么?”我害怕极了,不由自主地往后退,颤声问。
她阴笑着走近我,眼里一闪而过的狠毒让我心里一惊。
“我知道,他被你这狐媚的样貌给迷惑住了,所以就算你再脏他也不会嫌弃你,但是,如果你这副容颜不复存在,那么,他还会爱你吗?你,想不想看看,当你这洁白光滑的诱人肌肤上布满了恶心的道道疤痕时,他还会要你,还会爱你吗?”
她目露凶光,一步一步地逼近我,我身子紧贴着墙壁,已经无路可退。
见到我一脸害怕和惊慌,她满意地一笑,然后恶狠狠地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我今天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话音未落,就见她的右手高高扬起,接着用力挥下,皮鞭夹着凌厉的风快速地朝我劈来,我急忙转过身将头埋进胸前护住头脸,后背便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鞭,顿时背上火辣辣地疼,眼泪夺眶而出,我大口地喘着气,泪水流进了嘴里,苦涩而无力。还没等我缓过气来,第二鞭又接踵而至,“啪”的一声在后背响起,我死死地咬住嘴唇,任眼泪在脸上无声地流淌,也不愿在她面前哭喊出声。
一鞭又一鞭,鞭鞭抽着我的身体,我痛得止不住地颤抖。
“怎么?不求饶吗?你求我啊,求我我就轻一点,你求我啊!”女子恶狠狠地大喊。
我咬紧牙关,死不开口。
见我不说话,她冷哼一声:“说,说你是个贱女人,说你欧阳家是全是贱种!说,说啊!”
我仍不做声,她气极,连声说:“好,好,好,你不说,你不说我打死你!”
接着劈头盖脸的又是一顿鞭打。
指甲深深地掐进肉里,冷汗夹着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我咬紧牙死命地忍着这一鞭鞭的毒打。
剧痛,筋骨的剧痛蔓延至全身,扑天盖地而来,将我击倒在地,模糊的视线里,恍然出现了夏季的脸,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为什么他眉头紧锁?为什么他眼底会有深深的伤痛和担忧?为什么他的嘴唇紧闭抿成一条线?
难道他是在担心我,心疼我吗?不,夏季,不要担心,我不疼的,一点都不疼,我不怕的,我很勇敢,我没有求她,没有认输!
为什么他还是蹙着眉呢?为什么他脸上仍是浓浓的悲伤和绝望?
为什么?
夏季,夏季,夏季。
喃喃地喊了几声,我昏厥了过去。
她扔下皮鞭,转身走到一个角落,在水桶里洒了些白色的粉末,然后笑了,笑得极其妩媚和妖娆,提着水桶走回来,她温柔却不带温度的声音轻轻响起:“小贱人,你以为装晕就能逃过一劫吗?”
第九十一章 幕后人现身
话音刚落,她就毫不犹豫地将整桶水泼在我身上。
“啊——”我惨叫一声,骤然而来漫天漫地的痛让我发出惨叫立即苏醒过来,布满全身的伤口火辣辣地痛,接着,这痛感消失了,没等我缓过劲,一股剧痛从伤口上快速地蔓延开来,我只感觉身上的伤口上像有无数条小虫子在吞噬着肉,咬噬着骨头,这蚀骨的痛还未散去,一股奇痒紧接着向我袭来,伤口上仿佛有千万只虫子在不停地爬着咬着,痒得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这叮心的痒和蚀骨的痛交替着折磨我的身体,我的神经,让我几欲崩溃。
我无助地呻吟着,抽搐着,扭动着。
她嘴角一扬,满意地笑着说:“怎么样?这滋味还不错吧!我不过是给这水加了点料而已,现在是不是感觉不仅你的皮肤,连着你的骨头都很痛,痛得像是有虫子在咬一般,同时又很痒,是不是恨不得松开了绳索用手来挠挠?”
看我脸色惨白痛苦抽搐满地打滚的凄惨模样,她得意地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说:“知道吗?这叫百虫噬骨粉,这百虫噬骨粉可是个好东西,平时我都舍不得用,现在用在你身上,是再合适不过了!它的好处也不用我多说,你亲自尝过应该比我更清楚,不是吗?哈哈哈。”尖锐刺耳的笑声在狭小的房间里回荡着,不断地刺激着我脆弱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