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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不得不说,他撒娇的模样,真的很迷人,还很可爱呢!
眼珠一转,嘴角一扬,我慢悠悠地开口:“想要我负责也可以,先叫声老婆大人来听听。”
夏季明显一怔,眼里带着一丝疑惑:“老婆?”
我望着他一本正经地说道:“在我们那边称呼娘子为老婆,所以你要我对你负责也可以啊,首先你记住,以后要称我为老婆大人,还要答应我,从现在开始,你只许对我一个人好;要宠我,不能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情,你都要做到;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要是真心。不许骗我、骂我,要关心我;别人欺负我时,你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我;我开心时,你要陪我开心;我不开心时,你要哄我开心;永远都要觉得我是最漂亮的;梦里你也要见到我;在你心里只有我!”
一口气把电影《河东狮吼》里刘月虹对她老公季常的那段经典台词说完,接着得意地仰起头看着夏季。
他眼里最初的讶然很快被盈盈笑意所取代。
“怎么,怕了?”我眨眨眼睛,嘻笑着问。
他拉起我的手,放在他左胸心口处,深情地望着我,一脸郑重地说:“老婆大人,我答应你,从现在开始,我只疼你一个,宠你,不会骗你,答应你的每一件事情,我都会做得到,对你讲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不欺负你,不骂你,相信你,有人欺负你,我会在第一时间来帮你,你开心的时候,我会陪着你开心,你不开心,我也会哄着你开心,永远觉得你最漂亮,做梦都会梦见你,在我的心里,只有你!不管你记不记得我,你永远都是我的老婆大人!”
心轻轻一颤,低低地喊了一声“傻瓜”,扑在他怀里,紧紧地搂着他。
“那若兮,你是不是也该叫我一声‘老公’?”
“你怎么知道我要称你为‘老公’?”带着些许的惊讶,抬起头在看到他得意的笑颜时,立刻反应过来:“你猜的!”
“是啊!在你们那边,娘子叫‘老婆’,那相公嘛,要不叫‘老相’,要不就叫‘老公’。我思量了一番,觉得老公要好听一些。嘿嘿,没想到我还真猜对了!”他一脸开心地说。
我嘴角一扬:“看来我老公不笨嘛!”
他沾沾自喜地说:“当然,你老公我怎么说也是才子一个!”
“少臭美。”
“我哪有!”
“就是臭美!”
“臭美又怎么样,臭美也是你老公!”
“……”
幸福就是这样,在你快要失去全部希望之时,悄然来临;然后,在你以为能牢牢抓住它时,却又在不经意间悄然离去,未留一丝痕迹……
第一百一十三章 事实
慵懒地靠在软软的躺椅上,顺手拿起案几上的书,百无聊赖地翻看着。烧得旺旺的炉火让整个船舱里暖烘烘的,越发让人觉得困乏,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突然“啪”的一声响,将我从梦中惊醒。
睁开眼一看,原来是方才那本书滑落掉到地板上。
长长地舒了口气,坐起身,弯腰正欲捡起书。
手在半空停了一下,然后才缓缓伸下去,捡起书,手一滑,书又掉了下去,咬住嘴唇,再次伸手,费力地找到书,然后慢慢地捡起来。
把书凑到眼前,近一些,又远一些。
拿着书的手轻轻颤抖,接着下意识地用力抓紧书,闭上眼,深呼吸几下,再睁开。
用力地抚平书上的揉痕,摸索着放回案几上。
慢慢掀开右手的衣袖,将手抬起送到眼前,努力地睁大眼睛,看清楚后,手无力地垂下,闭上眼,泪水顺着惨白的脸,无声无息地流淌……
夏季走进房间,就见我靠在躺椅上,朝他盈盈笑着。
“等久了吧?”走到我身边,半蹲下,拉起我的手,握住。
微微摇头,开口轻轻地说:“我们大概还有多久才能到羏城?”
“照这速度的话,应该还有五天就能到了。怎么,不舒服了?”夏季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我这几天晚上睡得可香了,而且也不怕冷了呢!就是苦了你,天天给我输真气。”我心疼地说。
“傻丫头,这有什么苦的。”夏季伸手将我额前的刘海轻轻拔弄到一旁,然后印下一个吻。
“酒鬼前辈,他,怎么样了?”
“放心,经历过一次之后,他已经能承受住了打击。”停了一下,他微微一笑,接着说:“而且,那个老酒鬼居然把酒给戒了呢。”
我大吃一惊:“什么?酒鬼戒酒了!”
“嗯。所以以后就不要叫他酒鬼了。”
“那倒是。呵呵。”轻轻一笑,我稍稍垂下头。
“若兮,”夏季唤了我一声,见我抬起头,他迟疑了一下,开口问道:“你,是不是有心事?”
努力地找到他眼睛的位置,对着那里微微一笑,说:“我哪有什么心事,你别瞎担心!”
夏季没有开口,显然不太相信我的话,但是见我不愿意说,他也不再追问。
他将我拥进怀里,一下一下地抚摸着我披散在身后的长发,轻声说:“若兮,你的头发真美!”
窝在他怀里,我调皮地出口反问:“那,我美还是我的头发美?”
他的手一顿,半晌没有回答。
沉默片刻,我不满地开口:“我问你话呢!怎么都不理我!”
“什么?”夏季似乎才回过神来。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呢!”我嘟起嘴,低声抱怨。
察觉到我话语中的不满,夏季急忙解释:“不好意思,若兮,方才我在想事情,没有听到你的话。”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是不是在想哪个姑娘?”我酸溜溜地说。
“若兮,你明知道我的心思还要这么说!”夏季对我的话颇为气恼,闷闷地说。
“好了好了,逗逗你而已嘛,真是小气!”我有些生气地离开他的怀抱,转过身躺回椅子上,背对着他。
半天没有听到他来安慰我,也没有来抱着我,心底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火气。
等了好久才听到夏季的声音:“那,累了的话你先歇一会儿,我出去一下就回来。”接着便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
鼻子发酸,眼里隐隐有些湿意,咬住嘴唇,我倔强地不转身去看他离开的背影。
听到门被轻轻关上,我心底有些失落,有些后悔,但更多的却是气愤。的确,我有些气他,但更多的是在恼自己。明明是自己不舒服,心里憋着气却找借口故意发在他身上,平时自己是最讨厌这种小女人心态的,怎么现在的我,会变成这个样子?
抬手拭去眼角的泪,默默地望着墙壁发呆。良久,我猛地坐起来,转身走下躺椅,跌跌撞撞地朝门边走去。
打开门,艰难地辨认着眼前的路,摸索着找到酒鬼前辈的舱门,正欲敲门,却听到里面传来的说话声,手停在门前,僵住。
“季儿,照你这么说,若兮怕是撑不过三天了!”酒鬼的声音饱含无奈。
“怎么会这样?您之前不是告诉我,说她至少还能撑到回到羏城!”夏季震惊的声音低低地响起。
“的确,上次我帮她号脉之时,发现她体内的寒毒并不是很凶猛,还给了她药抑制住寒毒,但是方才你说她的皮肤变得白皙异常,并且掉发严重,说明她的毒已经扩散至全身。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必定还瞒着你什么,因为这毒的并发症有很多,你说的这些不过是其中一部分而已。”
原来如此!
刚才夏季必定是发现了我掉落头发,心里难受,所以才没有听到我的话。
心底一阵漫无边际的揪痛,为夏季,也为酒鬼的话。
酒鬼说得没错,这毒还有其它的并发症,早在夏季回来之前,我就发现了,自己的右眼已经看不见东西,视线内是雾蒙蒙的一片。庆幸的是左眼还能依稀可见大致轮廓。而右手手臂上那个菱形印记已经变成暗黑色,并且,以菱形为中心向四周蔓延出许多黑色的诡异滕蔓状线条,张牙舞爪地爬满了整条手臂。
“还有其它的症状?她还瞒着我?难怪,难怪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真笨,我居然不知道!”夹杂着惊讶、懊悔、内疚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季儿,若兮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要严重,你,可要做好思想准备。”酒鬼严肃地说。
“嗡”的一声,脑中一片空白,只余酒鬼的那句话在不停回响。
难道真的已经到了这一步了么?已经需要做思想准备了么?
不忍,也不敢去听夏季的回答,我不知道他该如何承受这一切,如何面对我。
下意识地紧紧捂住耳朵,在夏季开口之前,失魂落魄地转身离开。
回房的路分明很短,但此刻却分外的长,怎么也走不到尽头。
好不容易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到舱房,将自己甩到床上,当闻到被褥上那股再熟悉不过的青草味时,泪,再也忍不住滑落下来。
原以为幸福触手可及,现在才知道,它,不过是镜花水月。
第一百一十四章 记忆之门
迷迷糊糊中,只感觉一个温热柔软的东西贴上我的唇,然后撬开我紧闭的牙齿,一股苦涩的液体缓缓流进嘴里,眉头一皱,下意识地想吐出来,却被那柔软死死堵住。察觉到我咽下之后,那柔软离开了我的唇,片刻又极快地在上面轻轻一啄。
“若兮,好好睡一觉,醒来就好了。”夏季的声音传进耳里,一瞬间,听起来是那么遥远和不真切。
努力想睁开眼,但眼皮仿佛有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只断断续续地听到不远处低低的交谈声。
“你可想好了……如果现在的话,很有可能……”
“没关系,只要她好……”
“既然这样,我们开始吧。”
意识逐渐模糊,最后沉沉地睡了过去……
在我面前,是一扇高耸的木门,红漆剥落,斑驳,古朴,沧桑而厚重。
环顾四周,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回头打量眼前的门,脑中冒出一个念头:打开它。
走上前,伸出右手,推了推,门,纹丝不动。抬起左手,双手一起用力推,如山般沉重的门巍然不动。
心里一紧,怎么回事?这门难道打不开吗?
仔细查看后发现,门上不起眼的地方有一个小锁,锁已经爬满了绿色的锈花,锁眼几不可见。
心下嘀咕:难道要用钥匙?可这钥匙要去哪找?就算找到了,看这锁的样子,还能打得开吗?
“当然能打开。”一个飘渺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身子一愣,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听着,好像是……
“对,我就是你。”那声音继续响起。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我惊讶地脱口而出。
“当然,我是你,我当然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是我,那我,是谁?”我有些迷茫地问。
“你,自然是你。”
“我是我?”我喃喃自语,半晌不说话。突然意识到什么,我急忙开口问道:“这是哪儿?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是你的意识,现在,你是在和意识里的你对话。”“我”的声音继续传来,甜美而温柔,但却让我心里一阵别扭。
“你能告诉我,这个门是怎么回事吗?”
“你不是一直想找回你的记忆吗?在这门里,就是你的过去。”“我”不急不慢地说。
心底一阵欣喜,我抑制不住激动地问道:“那这个门怎样才能打开?”
“用你的心。”
“用我的心?”
“这是记忆之门,也就是你的心门,只有你的心才能打开。”
望着这扇所谓的我的心门,我有些不满地嘀咕:我的心哪有这么老这么旧嘛!
“不要太在意外表,你的心门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是因为你被尘封的记忆隐藏得太深。”“我”柔声安慰我。
“方才你说,我的心就是钥匙,那我要怎么做,才能用心打开这扇门呢?”
“用心去体会,用心去感悟,用心,自然就能打开。”
我翻了个白眼,这不等于没说嘛!
察觉到我的沮丧,“我”接着说:“这扇门能不能打开,主要是看你自己,你有没有非常强烈的欲望想要打开它,如若不然,它就会永远关闭。”
“强烈的欲望。”我喃喃地念道,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夏季的脸,和那深情的眼眸。
微微一笑,我在心底坚定地对他说:“等着我,我会带着完整的记忆回来。”
走上前,深呼吸,然后将手放在锁眼处,闭上眼睛。
许久许久,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门终于轰然而开。
一阵耀眼的强光射来,刺得眼睛生疼,急忙偏过头,躲开这光亮。不过片刻,这光变得柔和,暖暖地洒在我身上,舒服极了。
转过头,迎着亮光微微一笑,迈出右脚,踏进大门。
只见里面雾蒙蒙白茫茫的一片,一边漫无目的地走着,一边四处打量,但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浓雾,什么也看不见。
渐渐地,雾慢慢散去,眼前出现了一幅巨大的画卷,画卷上是一个雅致的阁楼,二楼窗边,一位纤弱美丽的女子倚窗而望,蛾眉微皱,朱唇紧抿,秋水般的眼眸里布满浓浓的思念,和一抹淡淡忧伤。
这个女子是谁?她怎么会出现在我的记忆里?
细细端详与我相似的眉眼,我恍然大悟:难道,她是我这一世的娘亲?
望着她那幽怨的眼眸,我心里一疼,忍不住走上前,伸出手,当手触摸到那画卷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画卷中的人物居然动了!
画卷仿佛变成了一个大屏幕,就像是放电影似的,画上的人物活了起来,在我面前演绎着过去的种种爱恨情仇,悲欢离合。
此刻的我就是一个观众,独自观看着自己的过去,时而会心一笑,时而一阵感伤,时而沉默不语,时而揪心不已。
一幕幕、一场场,熟悉而亲切。
最后的场景定格在那一夜,云枫喂我吃下了情丹的那一夜。
嘴角轻轻一扯,只觉脸上一凉,恍然回神,才发现脸上已布满泪痕。
为什么分明是想笑的,却有泪珠滑落?
为什么这世间的事会有那么多的曲折和反复?
为什么那段失而复得的记忆让我分外无助?
为什么找回了记忆,心里却没有预想中的欣喜,反而更加沉重?
没有风的地方,我却感到莫名的寒冷。
环抱手臂慢慢地蹲下,将头深深埋进去……
为什么会是这样?
我,该怎么办?
第一百一十五章 突然之间
昏昏沉沉中,一个女声传来,飘飘忽忽地在耳边萦绕。
“前辈,姐姐怎么还没有醒?”
亲切而熟悉的声音让我心里一阵温暖,混沌的脑子渐渐清明了些。
这,应该是小幽的声音。
小幽在这儿,是不是说,我已经回到了羏城?
酒鬼的声音低低地响起:“她体内的寒毒已经完全解了,按理说过了这么些天也该醒了,但是看她一直这样沉睡,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小幽着急地问。
“她自己不愿意醒来。”
“什么?她不愿意醒来?前辈您的意思是,姐姐自己不想醒?”
“嗯。”
“为什么会这样?”
“心结难解,情缘难定。”
幽幽说完,轻轻叹息,酒鬼转身走出了房间。
小幽伏在床边,拉起我的手,带着哭腔低低地说:“姐姐,不要睡了,好不好?小幽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到姐姐了,小幽有好多好多话想跟姐姐说。姐姐,你睁开眼,看看小幽,好不好?”
见小幽忧心忡忡的模样,陆澈心有不忍,开口劝道:“小幽,若兮她在外面奔波了这么久,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累,你就让她好好睡一觉,等她休息够了,自然会醒的。你,不要太担心了。”
“会吗?”转过头,小幽眼泪汪汪地望着陆澈。
“一定会的!若兮,她总是很坚强的,不是吗?”
小幽默默点头,然后回过头将我的手贴在她脸上,轻声说:“姐姐,小幽不吵你,你好好休息,小幽等着你醒过来。”
接着,被她握着的手小心地放回被子里,然后听到他们离开的脚步声,门被轻轻合上。
脑中不断回味着酒鬼的那句话,突然之间,猛地一下回过神来,心底一阵狂喜:我的毒解了?!
但一阵疑惑涌上心头:之前,酒鬼前辈不是说,我体内的寒毒无药可解吗?怎么现在又能解了?
刚才他还说,我一直沉睡不醒是因为我自己不想醒过来。
暗暗问自己:是这样吗?是我自己不想醒过来吗?
我为什么不想醒过来呢?
还有,方才他说的那句“心结难解,情缘难定”是什么意思?
想起那日在记忆之门里看到的那副画卷,那昔日的场景,那好不容易找回的记忆,心底一沉,酒鬼前辈说的没错,的确如此,是我自己潜意识里不想醒过来,因为,那记忆,超出了我所能承受的范围。
忍不住嘲笑自己:欧阳若兮,从什么时候开始,你竟变得如此懦弱,如此胆怯?
突然,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来人缓缓地朝我走来,然后在床边站定。
许久,一句极轻却非常清晰的“对不起”在耳边响起。
“对不起”?
是谁在对我道歉?
这声音似乎是……
“若兮姐,我发誓,以后我定会寸步不离地保护你,绝不会让你独自一人涉险!”沙哑的嗓音中带着无比的坚决和一抹他惯有的倔强。
是了,是小翊。
在我被掳走离开白苍的这段日子里,小翊定是自责不已,他必定认为是由于那时没有坚持陪着我,才会变成这样。他必定认为,我的失踪,是他的过失。所以,他才会出现在这里,跟我说“对不起”。
但是,傻小翊,若兮姐从来不认为这是你的错,从来没有怪过你,没有。
所以,小翊,你不用对我说“对不起”的。
沉默片刻,他伸手,细心地慢慢替我掖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