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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空中,五个人虚空伫立,有先前站在胡辛身旁的黑衣瘦高老者,有胖子胡一,有一个方头阔耳,慈眉善目,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有一个仙风道骨的老道,还有一个面目姣好,眉间有一颗大红暗痣的女真修。
千奇百怪啊!这日宗貌似云集了八面诸侯,各方精英,可我根本没心思搭理这些,用什么办法才能救走邪孩,我有些思竭,这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然而猎杀场是瞬息万变的,邪孩明显拖了月宗的后腿,他伤了,被一头三级银角翼豹兽抓伤了右臂和右腿,他伤得很重,他在后退,可媚姬等人却视同未见,根本不予支援。
都说魔徒情冷,关键时刻,他们本能的选择自保,这就是铁血修真残酷的竞争法则。
嗷的一声,天地轰鸣,烟尘弥漫,乌云翻涌,神雷滚滚,狂风骤雨欲来。
半空中的五人同时面色一变,飞快的疾退后撤。
咚、咚、咚,大地随之震动,一头灰色的独脚兽,血口怒目,一步一跳的走向山坳。
它周身缠绕着浓烈的雷电光芒,劈啪作响,它的獠牙上挂满了凶兽的碎骨糜肉,鲜血淋漓。
我突然有种极度危险的感觉袭上心头,这是一头穷凶极恶的魔夔兽,不可靠近,不可力敌。
召唤它来,日宗自己的麻烦一定不断,一定会引起其他凶兽的骚乱,这就是请神容易送神难的道理啊!
可邪孩更危险了,还在缠斗的凶兽纷纷躲避,让出了主攻的位置。
媚姬的红色面巾没了,她一个妖艳的绝色美妇,其成熟妩媚的风韵,其丰满凹凸的身材,撩人无比,看其一眼,是个正常的男人,心底都会一阵的燥热。
但此时她却一脸的铁青,身陷囹圄,面对凶獠,她的媚惑毫无用武之地,这里只有浴血的拼杀,只有残忍的屠戮,只有野蛮的攻击,如何能逃出生天,是她的当务之急。
“苦魔师叔,庞白,我们撤。”
媚姬率先向山峰回撤,那老者、中年男子紧随其后,邪孩挣扎着爬了起来,他目光阴冷,一股倔劲冲天而起,他硬拖着重伤的肢体,踉跄的身影快速的没入密林。
很明显,邪孩十分认同魔门残酷的生存法则,对于同伴的置之不理、无情抛弃业已习以为常,只是他的心性坚韧,不肯放弃罢了。
“饮鸩止渴”,媚姬选择了回撤,那是一条死路,时间早晚而已。
不好!我骤然脊背一僵,继而缓缓的回转身体,不远处,胡辛用一种玩味而深邃的目光看着我。
“小朋友,你一次又一次的带给我惊奇,如果你自愿交出魔门四宝,并发誓日后不与魔门为敌,本宗爱惜你的才能,可以做主放你一条生路。”
他的话把我说乐了,本来很紧张的气氛,顿时荡然无存。
“老而不死谓之贼”,胡辛这老王八蛋,骗死人不偿命啊!他能放我,除非日头西升东落。
“可以,我这就给你。”
毫无征兆,“神识印结”凭空出现,一时间天地动容,电闪雷鸣,各色能量流光溢彩,团团把胡辛围在当中。
尊胜印、施无畏印、智拳印、降魔印、如意宝印、至尊风印、至尊日印、至尊雷印、至尊火印,九印轮回,生生不息,我玩命了。
三把凝聚着天地精粹,闪烁着璀璨精芒的灵匕,幻起于微末,集结于虚空,射向于无极。
远远望去,山腰密林之中,一团光芒夺目的光珠缓缓升起,迅速的膨胀,如一朵含苞的莲花,骤然怒放。
光珠炸开,巨响撼天动地,方圆百丈一片焦土,掘地三尺,枯枝败藤、山石林木瞬间化为齑粉,漫天飞舞。
三道光芒之影,一道来自苍穹,一道来自虚空,一道来自地底,如闪电一般射向核心的黑点,炸响再次传出,啸声亦起。
日宗的人听到这声悲愤的长啸,人人大惊失色,最少十几道人影暴起于四面八方,纷纷朝光珠所在的位置聚集。
“宗主,你无恙否?”
最先到的是日宗硕老之一的辟尘。
“宗主!”“师父,你可是伤了?”“师父啊!”
焦土之上,虚空之中,一个宛如黑炭一般的人形怪物,突然发出一串疯狂的爆笑。
“哈哈哈哈,痛快啊!痛快,好小子,这天地之间多了一个你,我怎会寂寞啊!”
那怪物爆笑后竟然痛哭失声,宛如一个忽然得到一件心爱玩具的孩子。
修真,修真,修的是寂寞,
一年,十年,百年,千年。
当一个人数着手指过日子。
当一个人真正的心如枯井。
当一个人站在峰顶,周围却没有同类的时候。
当一个人失去了过去、未来,只为活着而活着的时候。
那他的人生没有自我,只剩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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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命耀第二十五章亡命天涯
三把耀世灵匕出手,我潜身逃窜,“神识印结”一定会让胡辛手忙脚乱,但无碍生死,不跑的是傻子,而且我最担心的是邪孩,他的生死分秒必争。
尽己所能的外放着神识和精神刺,我寻找着邪孩,我游走于凶兽之间,我在撩拨它们的凶性,我在刺激它们的兽血,我在开启妖兽界残酷的生存法则,让它们自相残杀。
顾不了许多了,这些嗜血的凶兽,其精神力量强弱不等,大多处于蒙昧无慧的状态,无法进行神识沟通。
我求的是一个“乱”字,我要让日宗蛇鼠两端,无法有效的控制凶兽,无法有效的组织搜捕和围堵。
凶兽炸营了,我如幻影一般穿插于幽暗隐晦的秘地,步步小心谨慎,步步惊心动魄。
邪孩在那儿!他没有放弃,他还在坚持,他不愧是我北星的兄弟,他还是那个坚韧独行的孤僻刺客。
一处凹岩,邪孩祭出他那把精芒四射的短匕,绕体飞舞,鏖战三头四级冰狸兽。
若在平时,对于一个修真人来讲,四级凶兽不算什么,可现在的邪孩濒临油尽灯枯,不仅右臂右腿伤势严重,而且精血流失,脏藏损毁,魔力几近枯竭。
他能支撑到现在,凭的是一颗坚毅如钢的魔心,凭的是一股宁死不屈的信念。
魔门,无情无义。危急关头,他们永远选择自保,从不救治伤者,媚姬等人早没影了,他们弃邪孩如敝履。
我没有立即出手,因为半空之中还有一个日宗的监视之人,必须不动声色的先把他解决掉,才是上策。
一股飓风乍起,烟尘漫天,一把宛如实质,暗无光泽的灵匕射向了虚空,它迂回盘旋,会从一个几乎不可能的角度出现,收割人命。
我刻意制造了飓风,用来吸引那人的注意,他死定了。
一声惨叫传来,一蓬血雨撒下,一个胡辛的徒子徒孙往生了,他的元神逃了,可我毫不在意。
身影如幻,立掌如刀,我瞬间切碎了三头冰狸兽的脖颈。
“邪孩,我是北星,跟我走。”
五天五夜,我背着邪孩亡命天涯,追踪、围捕、血战,我一路靠着自己独特的神识过关斩将,潜迹隐藏,于茫茫的迷图山脉不辩方向,不知深浅,犹如一只无头的苍蝇,嗡嗡乱闯,末路狂奔。
邪孩一直处在昏迷的熟睡之中,这小子看见我就一头栽倒,无比惬意的寻梦去了。
他放心了,我的噩运却正式的启动。接骨、清理、包扎、逃亡,我他妈的如同一个新婚受气的小媳妇,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自己的郎君,生怕有一丝一毫的磕磕碰碰。
我黑了日宗“二宝”,胡辛是不会放过我的,他组织了三支强大的围捕队伍,带着精于追踪的高手,紧咬我不放,卯足劲要把我埋葬于迷图。
峰峰岭岭,沟沟坎坎,不管是徒步,不管是疾驰,不管是陆地腾挪,不管是御剑飞天,那帮混蛋总能第一时间找到我,搞得我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啊!
他们难道生有法眼,可令世间万物无所遁形。这个念头一直煎熬着我,后边的尾巴更是紧随不舍。而且我越跑越心惊肉跳,我隐隐的感觉到,他们已经形成合围之势,誓见生死的遭遇战也就在这一两天内。
我很焦躁,我不清楚问题出在哪里,只有不停的狂奔,只有不停的设下埋伏,伪装行迹,等待搜索之人犯错。
这无疑是被动的,把生命放在侥幸的成色里,让我无比的憋屈,可我不能破釜沉舟,因为我还扯着邪孩。
一处断崖,落日的余辉如金子一般的洒下,充满着梦幻般的色彩。
邪孩醒了,他十分的虚弱,我的身体也疲惫不堪。
我们彻底放松的躺在断崖上,感受活着的美好。
“二二哥,你你又救了我一命!”
邪孩眼中有泪花闪烁,他长大了,蛮英俊的右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这让他看上去更加的邪性。
“少说屁话,日宗那帮子王八蛋有什么秘法,怎么就是甩不掉?”
我同样激动,同样心有浓情翻涌,同样感慨万千,可我强按那股子鼓荡于胸腹之间的酸楚,现在还不是叙旧的时候,我再清楚不过了。
“咳咳,没什么秘术,是是你身上的魔器。”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恍然大悟,原来问题出在“日宗二宝”的身上,占完人家便宜,还留下线索,我比猪还笨啊!一定是“撞天帘”、“魔神尺”、“聚灵钟”、“魔王铠”的器灵,它们与宿主仍有某种神秘的联系,这是关键。
四大魔器缓缓的升起,我的眼中暴闪一抹银芒,沛然的神识轻易的钳制住了器灵,我要毁了它们。
“不!二哥,不不要,失去了器灵,它们会贵格尽失,从此沦为死器了。”
邪孩很紧张,我想他在乎的是月宗重器“撞天帘”。
一股至邪黑芒祭出,涌入魔器,我把器灵彻底的封印,切断了它们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嘿嘿,收回魔器,胡辛,你做梦去吧!”
望着眼前这个无比霸道,无比强横,无比冷漠的人,邪孩有些忪愣,这还是那个曾经腼腆、自卑,甚至逆来顺受、忍辱负重的北星吗?这还是那个入天道瞬间被踢出,被誉为天道院最耻辱存在的北星吗?
三魔峰上,他突兀出现,戏谑魔门三宗宗主于股掌之间;万磁洞前,他一拳击退自己心目中的魔神,月宗宗主媚姬,鲸吞魔门四宝;囚灵阵中,他背着自己如入无人之境,更诡异得到圣兽穷奇的帮助,弹指破阵,远遁天涯。
仅仅六年,他几乎成为了一个与三宗宗主站在同一高度的绝世强者,这简直就是一个神话!
他变了,变得坚韧如岩,傲霸如峰,冷酷如冰,变得自己快认不出来了,唯一没变的是那份生生死死的兄弟情,他没有嫌弃自己魔徒的身份,为救自己,宁愿慷慨赴死。
这一刻,邪孩泪如雨下。
“邪孩,咱们走。”
我转身,看见了一个泪雨滂沱的男人,一股淤积已久的浓情破体而出,弥散于迷图的千山万壑。
“兄弟,我的兄弟。”
我再也无法控制,再也不想控制,生亦何欢!死亦何惧!有邪孩陪伴,即便同赴幽冥,我北星此生足矣!
一声直刺苍穹的长啸,响彻天地。
我与邪孩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风哭了,密林在摇曳,远山在回应,周围的一切,见证了未来两个纵横天地的男人,这段超越生死,超越传奇的情义。
我背着邪孩在疾驰,他负责指路,我负责远离隐藏和潜伏在暗中的危险。凭借超然的神识和灵觉,我们绕过了一组日宗围捕我的人马,逃出生天。
几百里之外,一个不起眼的矮山,一处隐蔽的凶兽巢穴,我与邪孩一坐一躺,共同追忆着过去。
话题多数围绕着学时的趣事,他调侃我是偷鸡的主谋,我调侃他囫囵吞枣,吃鸡不吐骨头。谈着谈着我俩就不再互掐,调转枪口,矛头直指天岩和童桐的糗事,邪孩的精神头很足,他仿佛忘记了伤势。很明显,天道别院的两年,是他人生最愉悦的一段记忆。
笑声,闹声,唏嘘声交织一片,凶兽的巢穴,俨然成为这天地间最快乐的所在。
时光如梭,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在我精心的照料下,在平静的温养下,邪孩的伤已然无碍,
矮山顶,我们并肩而立,任烈风拂面,任衣摆飞扬。
“二哥,见了大哥和童桐了吗?”
“见与不见有何分别,有些事,无法回头了。”
邪孩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你我兄弟之间,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二哥,你历尽生死,历尽无数磨难走到今天,你已经凌云绝顶,成为了这世间傲世的强者之一。然而辉煌过后,真正贴心的,真正无法忘记的,还是那份生生死死的初情,你心中的结,不打算开解吗?”
邪孩的话很隐晦,但我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与天岩的往事,我的确放不下,这也是在不老峰,我选择不见的原因之一,可还有更重要的,邪孩并不明白。
脚下的路和所奉行的理念截然不同,见亦伤心,不见伤情啊!
“算了,有个朋友曾说过,未来的事就交给未来。你哪!你要到哪里去?”
邪孩闻言神色一黯,漠然的说道:“我要回天倾山脉,回月宗去,那里才是我的根。”
“根!是啊!万物皆有来处,皆有因由,人,有根真好。邪孩,分别在即,二哥别无长物,就送一件护身魔器如何?东西我看还行,你权且用着,有好的再换不迟。”
我取出了“幽冥斧”,很随意的递给了邪孩。
“这这这是什么?”
“咦!”本以为我给他的是月宗重器“撞天帘”,没想到是一把斧子,邪孩大感意外。
“怎么,不喜欢?”
“‘血刃缘,玄铁斑,杀心无岸,腥风卷天关’,这这难道是远古遗世,传闻劈天裂地,屠尽万千苍生的‘玄魔斧’!不不可能,没有天象啊!不不可能,一定不会是它,不会的,我一定是疯了。”
邪孩握斧的手有些颤抖,不停的左看右看,不停的自言自语,嘟嘟囔囔,难道“癔症病”犯了,没听说啊!
我上去就是一脚,把他踹的直愣。
“臭小子,你跟我玩失忆哪?”
“二二哥,你从哪儿得到的这把斧子,怎么跟月宗宗史记载的远古绝世魔器‘玄魔斧’一模一样,奇怪啊!”
“哦!说来听听。”
邪孩拉着我坐在了一块石头上,他撇嘴说道:“二哥,远古蛮荒时期,龙翼、青岚、极暗三块大陆原本一体,那时大陆灵气浓郁,土地肥沃,物产丰富,绿植茂密,万物蓬勃,生机盎然,妖修、兽修、灵修、植修要比人类厉害得多。然而人类毕竟是最富有创造力的生灵之一,随着一群强大修真人的出现,江河倒转,天地默认的次序发生了重大的改变,人类成为万物的主宰。只是很可惜,主宰不等于万能,人类最终还是败给了自己。然而许多无上辉煌的故事却从此流传,‘玄魔斧’就是其中最恐怖的一个。它的主人是个逆天之人,由魔入道,‘玄魔斧’造下了万千杀戮,破碎虚空时,他竟然斧劈天关,企图毁天灭地,挑战宇宙最核心的生存消亡法则,结果可想而知。可这把‘玄魔斧’的无上凶名却被魔门铭记,流传至今。”
“一把魔斧,有那么神,不太像啊!”
“我也有点怀疑,宗史记载:‘玄魔斧’出,天悲地泣,万物肃杀,异象纷呈。如果它是,怎么没有哪?”
一记爆栗出手,弹得邪孩妈呀一声。
“臭小子,送你东西你还挑三拣四的,要不要,不要还我,你个混球。”
邪孩暴退三尺,面色紧张的说道:“泼出去的水你还想收回去,你不怕沾上一手泥,小气鬼。”
我笑了,这就是兄弟,亲密无间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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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命耀第二十六章远古魔器
乌云盖顶,风雨交加,苍穹呜鸣含悲,大地轰鸣如泣。
一团包裹着血色光芒的黑雾凭空出现,那是一种霸绝的力量,那是一种血腥的味道,它的到来,让矮山附近一切有生机、有灵性的东西不寒而栗。
“混蛋邪孩,你想什么哪?还不烙上精神印记和注入主魂精血,你想错过‘玄魔斧’,承受它的反噬吗?”
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我怒骂着完全傻掉的邪孩,然而实话实说,我之前也是傻掉的。
本来是一个非常简单的人与器合的过程,也就是通俗意义上的契约认主。对于一把中低阶的法器,滴血即可;对于像龙枪、撞天帘等孕有自主器灵的高阶法器,也不过是印记相融。
可这把斧子太奇怪了!在辉煌殿的时候,我曾以强大的神识逼它臣服,逼它认输,他表现的很识时务,我也没有太在意。
就在刚才,天气原本风和日丽的,邪孩准备滴血立约,谁知一滴鲜血下去,风云突变。
还真他妈的应了邪孩说的那句“天悲地泣,万物肃杀”,一抹至为强大的魔识从无极而来,融入了“玄魔斧”,一团黑雾包裹的血色能量紧随而至,可它仿佛隔着什么障碍,一直围着“玄魔斧”逡巡,迟迟不入。
如此诡谲的一幕,让我与邪孩彻底的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