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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关已则乱,我挖空心思一根筋的想着后果,却一点也没发现青色水能的情况,我不知道,我行将错过一次天大的福缘,也给未来留下了足以致命的隐患。
人生就是这样,没有谁能昌盛不衰,没有谁能一直好运,进取、拼搏固然可喜,懂得和光同尘的人更加淡然,殊不知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依。
哼混沌力疾驰,极光乍起,入体的能量戛然而止。
乌玛的封印所剩无几,再也控制不住青色的暴虐水能,它如出闸的猛虎,磅礴四溢。
混沌力瞬间织就了一张惊天大网,圈住了绝大部分的水能,噗的一口鲜血喷出,我被巨大的冲力震伤,缓缓推动着万钧巨力,我生生把水能压回了它原有的空间。
艰难的完成了重新封印,我几乎力竭,护身的光圈明灭不定,我必须离开这里,否则危矣
第三卷命耀第四十章涅盘证果
第四十章涅盘证果
冰川之上,我盘膝疯狂的汲取着天地灵气,补充着体内亏损严重的灵力。
实际上星空金丹也在反哺,我就是什么都不做,同样会很快恢复,可我自从出来,心底就有着一丝丝莫名其妙的忧虑,总好像遗失了什么,或者是将要发生点什么超乎寻常的事情,患得患失呀
突然,我迅捷的腾身而起,仿佛受了某种惊吓般的注视着冰川极水。
诡异太他**的诡异了
那极水宛如开锅似的翻涌不息,冰川破碎、融化了,方圆十里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涡旋,速度迅捷,关键的是这一切全部悄无声息,跟影片无声的快进一样。
难道我失聪了?这不可能啊
嘎巴一声霹雷,狂风平地起,我被震得横飞十几丈远,目瞪口呆的瞅着这天威异象。
乌云、雷声、闪电,本来晴空万里的天宇,骤然血云压顶,天地一片血色的混乱,
一蓬极净之光,一蓬无极之光,一蓬金色之光乍起于极水湖底,直射苍穹。
“植灵”证道的感觉如潮水一般涌上心头。
是谁?以九死无悔的执念引来了天罚临头
是谁?以坚毅豪勇的力量向至极苍天宣战
是谁?以贵重洁然的品性无视毁灭的罹患
我懵了难道是叠伽?也只能是他了,他竟以重伤之体涅盘证果,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将要承受无比艰难无比严峻的考验,稍有不慎,便灰飞烟灭,一代佛陀命陨证果的途中,这是一种无法想象,无法想象的惨事啊
虚空中,风在怒吼,血云更浓;地面上,冰川在持续的融化,水位高涨,滚滚洪流奔腾而去。
不会吧难道叠伽证果重新开启了封印,伽河宿命难改,因此恢复了暴虐无常的状态不对,那洪流没有扑出多远就成为了偌大涡旋的一部分,真是奇异啊
水位高出冰川十几丈,磅礴汹涌,这要是涌入憩龙湖,龙城就不用我灭了
金色的光柱直插血云,涡旋的中心,叠伽大张双臂,顺着光柱缓缓的升了起来。
“孩子,你可知道我将去向哪里?”
叠伽面颊金光璀璨,宛如法身佛祖一般,他开口说话了。
“知道,你行将超越无极,虚空证果,祝贺你。”
一抹哀伤的气息流溢在这片血红的天地之间,叠伽苦笑的说道:“孩子,你只说对了一半。这趟伽河之行,我本想抛却一切,以另一种方式永远守在这里,永远看护着冈斯山,甘戈特冰川和伽河之源,让涓涓伽河水永远细腻柔顺,永远滋补、孕养着万物生灵。我在这里,我就在这里看着你,看着三大神殿,看着青岚一步步走向辉煌。我的心与你同在,我将永远支持你,光辉的神子然而事与愿违,最为关键的时刻,你没有狠下心来弃我而去,殊不知你救我等同于害我。当然,我不怪你,是非皆是命半点不由人,越到顶巅,越难逆天改命。二十年前,我就知晓今天的结果,我做了很多的努力,让你恨我,可惜一切皆是枉然,终归宿命难逃”
见我一脸的疑惑,叠伽淡然的继续说道:“北星,以前我没有窥透天机,愚蠢的以为凭借一己之力扭转乾坤,还天地一片清朗。可现在我清楚了,问题根本不是出在人间,而是虚空的那头,我之所以选择焚毁肉体,选择以能量的方式守护伽河之源,实际是一种逃避,逃避涅盘证果,逃避印记泯灭,逃避虚空那头的佛祖,逃避宿命的重逢,逃避那恶毒的阴谋,我怕我真的成为罪恶中的一员,那对于我来说,活着跟死去没有分别。北星,你救了我,却也把我推向一个波诡云谲,奇凶绝险,渺不可测的境地。涅盘证果呵呵,没有了,没有涅盘证果了,印记和航标全部混乱不堪,通道变成了死地,那种变幻莫测,如天地伊始星爆的环境,区区精神力量,挨不了多久的,在人间我如神如圣,在那里,印记泯灭瞬间完成,我连化作一粒尘埃的资格都没有。即便是侥幸飞升成功,到了那边,我也毫无作为,我根本帮不了人间,谁都帮不了,这颗蓝星的命运已经注定,无法改变”
“叠伽,你在交代后事吗?我看大可不必,十几年前我曾亲眼看见‘植灵’两极果破碎虚空,它都行,你怎么会不行?”
悲伤的摇了摇头,叠伽目现祭奠之光,“我知道你跟它的缘法,不怕告诉你,它是不可能成功的,它早就化作了虚空的一抹记忆,永远的恒在了。北星,证果最大的磨难和凶险不是人间的劫云,而是通道中暴虐的暗能,失去引导,人或为盲蜂,能遁入六道轮回,转世成飞禽走兽都属于极其幸运的事情,而大多印记泯灭,彻底的消失了。”
“等等,你的意思,人间的修者再也没有可能破碎虚空了?还有,罪恶不在人间指的又是什么?”
斜了一眼仍在集结的血色劫云,叠伽平静的说道:“北星,这也许是你我此生最后一次谈话,我下面说的你要记清楚,龙翼天道院的天道是罪恶之源,它汲取的灵气全部送向了虚空的那头,支撑着那个早已枯萎的神仙世界,换句话说,是他们毁了这颗灵气充沛的蓝星,是他们。”
“王八蛋”我大惊失色的破口大骂,“我早就知道,你们这帮子所谓的大神大圣没他**的一个好东西,可我没想到你们卑劣至此,龌龊至此,涸泽而渔涸泽而渔啊你们不清楚一旦人间完了,你们也会跟着完了吗?”
“骂得好我早就想骂,梵天真如,这个道理人人懂,可真要抉择的时候,尤其是修行了几千年已然虚空证果拥有了万年寿数的神佛魔,谁能慷慨赴义,谁能抵抗住可能永恒的诱惑”
“这就是你不想涅盘证果,到虚空那头的原因,你怕你也抵挡不住诱惑,成为罪恶一员。”
话没说完我就沉默了,小沙刚才插了一句,它问我能不能抵抗住那种诱惑,我略一沉思,答案竟然是迷茫的。
正文第四十一章情何以堪
第四十一章情何以堪
恒在修真人无不向往的至境,修真人唯一剩下的执念,而且越到终点越炙热,这个诱惑无法拒绝,也不能拒绝,我突然有点可怜自己,可怜叠伽的感觉,原来所谓的“放下”是一句坑骗后来者的屁话。
“叠伽,小心哪”
赤红劫云发威了,惊雷闪电,一朵朵血色之花,宛如幽冥凶兽怒张的巨口,疯狂的朝光柱砸去。而叠伽陷入了深深冥想的境界,他危险了。
我要救他一念初生,下一刻我出现在叠伽的上方,混沌力出手,硬憾劫云。
密集的爆炸声响彻天地,滚滚不绝。
我替这老家伙承受着苦难,更郁闷的是我愕然发现劫云有它自己的灵性,它怒了,它十分痛恨外来的搅局者,瞬间爆发了十几倍的威力,尽数朝我宣泄,它仿佛要先灭了我这个无视天地法则的异类,然后再劫罚叠伽。
“混蛋我北星要是连你都对付不了,不如找个女人“嫁”了,回家抱孩子去,还谈什么逆天。”
我开始如魔怔一般的胡说八道了。
“北星,你快退去,区区血相劫云还奈何不了我。”
又是一个追求完美的痴人,不领情那我还瞎忙乎啥?抖了抖震得发麻的双手,我倏忽远逝。
劫云由叠伽接管了,他应对的举重若轻,轻描淡写啊
蓦然,劫云停止了攻击,惊雷闪电隐迹内敛,一块一块四散的劫云开始堆砌,不消半刻,一座宛如大山般的血丘横在了虚空,它蕴藏着惊天的能量,它表象平静,内在疯狂,只有通微级数的修者才能感受到它毁灭一切的霸道。
那威势绝非人力可挡,叠伽会怎么处理哪?
一声叹息传来,一股金色的神识从他的灵窍溢出,而他的身体轰然圆寂。
“不好”身影暴闪,我接住了叠伽的躯体,傻愣愣的看着血丘下那金色的人形。
原来神修绝顶的神识是贵重的金色,我说怎么魂窍洞开后,我的神识微微有了些改变,粹银中出现了淡金,这是登顶的先兆啊
“孩子,我的法身就交给你了,就就葬在这伽河之源,茫茫冰川之中吧我仍然希望自己能日夜守护着这里”
鼻子一酸,我潸然泪落,抛开我跟他复杂的关系不谈,这样一个佛陀,前路渺茫,九死一生,可他依旧梦想着为万物苍生做一点事情。
是我是我害了他,是我让他走上了绝路,是我不经意间的丑陋作祟,毁了他继续存在的机会
“圣师,我错了。”
“孩子,你为什么这么说?一切都是我的选择,与人无尤。你不知道,尽管你用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方式和能量重新封印了暴虐的水能,可仍一有小部分逃逸了出来,那是很可怕的事情,看见这个涡流了吗?它就是那部分水能的力量,我圈住了它,我要带它走,这是我能为众生做的最后的一点贡献。”
悲伤一种悲伤的情绪浸染着天地,浸染着茫茫冰川,我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我很压抑,我需要宣泄,需要一种歇斯底里的宣泄。
血丘磅礴的砸下,很奇怪,叠伽的金色神识毫发无伤的穿透了血色云层,傲立于光柱之中。
劫云如烟如雾的滚滚散去,天地恢复了清朗和宁静。
一蓬来自于无极的净洁的劫光粒子倾泻在叠伽的神识之上,他很痛苦,他的灵魂印记都在颤栗,他的金色在慢慢变淡,重伤证果的后遗症显现了出来,他快挺不住了。
一声空悠的佛言响起,苦难中的叠伽大张双臂,他在呼唤或者招引着什么。
一直旋转不停的涡旋突然加快了速度,涡旋的核心,一丝丝浓烈的青色的水之净能被抽离,它们磅礴的注入了叠伽的身体之中,帮助他共同抵抗着劫光粒子的研磨。
以自然之威对抗劫光,他好巧妙的想法,他成功了,劫光的威力正在缓缓的褪色。
涡旋也停止了旋转,它瞬间重新凝结成了的冰川,除了方圆十里一环套一环的水波状的隆起之外,仿佛这一切从来就没有发生。
光柱的那头,虚空裂开了一个黑色的口子,那里黑芒吞吐,能量外翻,骇人无比。
叠伽通过了重重考验,虚空之门为他开启,我不由为他迈出坚实的一步而暗暗欣喜。
“孩子,放开你的神识,接受大梵天印,记住,天道有异界的能量守护,‘诸天九印’没有归一,不可轻犯。原以为上天有好生之德,神子降世,可以逆天改命,现在看来,难度之大超乎想象。孩子,事情可为,你便随心而动;不可为,切莫强求,谨记,谨记。”
“叠伽圣师,关于青岚,可有交待?”
“北星,我的法身怀中有一枚独一无二的大梵天神牌,乃传承之物,我交给你了,怎么做那是你的问题。我只希望你你给大慈悲天留下一粒传承的种子。”
“圣师,修者能否肉身不灭?”
“呵呵,那是不可能的,血相劫云之下,不弃法身,则形神俱灭,无一例外,北星,我基本存活无望,青岚的未来就看你的了,珍重”
叠加化作了一枚金色的光球,裹着伽河之源的水之净能,消失在虚空之门。
天地一片静默,除了我和我手中冰冷的尸体,再无其他。
证果九天,涅盘飞升是一件无比神圣的事儿,我再次亲眼目睹,可那过程和结果,充满了一种绝望色彩的悲怆,远没有想象的那样传奇。
最高的存在原来修者们舍生忘死追求的竟是一个天大的谎言,那修真还有什么意义?
我往生的家人,我死去的朋友,他们又情何以堪?
我把叠伽葬在了冈斯山上,在他的坟前,我静坐堪悟,深深思考着内心的疑惑。
从此,代表着极寒酷冷的冈斯山上,多了一个苦苦求索的身影。
年余时间眨眼即过,青岚大陆表面风平浪静,可暗地里却谣言四起,不同版本的讯息方兴未艾,什么北星殒命,叠伽重伤;什么叠伽拉着北星一同圆寂;什么叠伽禁锢了北星,并守在那里;更有甚者居然说二人一战开启了异界之门,他们穿越了,永远不会回来。
这些妄自猜测的小道消息,神修大佬们是不会相信的,他们心中个个都有一本账,大梵天从来没有对此事发表过任何意见,他们冷眼旁观,保持着一贯的缄默。
大慈悲天却在上蹿下跳,一会儿谴责大逍遥天的手伸的太长了,一会儿质问基兰王国,师殊族修建的“师殊星城”合不合法,一会儿又公布龙翼战火重燃的消息,号召青岚的神修者团结起来抵御外辱等等。
相对而言,大逍遥天和师殊族的压力更大,他们不得以四出侦骑去寻找北星的下落,然而结果是毫无消息。
加阔渡口,还是那条狭窄、喧闹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往来依旧。
突然,几声惊呼传来,一个头发散乱,衣衫褴褛,胡子拉碴的叫花子突然出现在一个大锅炖肉的摊床前,也不管翻开的热汤,探手抓起一只羊腿蹲下就大啃大嚼,引起了摊主和食客的一阵惊呼。
“吃白食的,咦”
一块金子仍在了钱盘上,摊主大张的巨口急忙闭住。
好家伙吃了三条羊腿,灌了两碗羊汤,五个吊炉大饼,饿死鬼转世啊
舒服了,可他**的饿死我了。
“哎呀不好。”
我捂着肚子撒腿就跑,身后传来了一阵阵狎侮的笑声。
一年多没沾吃食,上来就是三只羊腿,不拉穿肠了那属于身体好的。
三天后,换了身衣服,理发剃胡,我恢复了本来面目,缓步走向渡口,一阵羊汤的香气飘来,我面色一白,不觉间加快了脚步。
听闻我要去宿卫星城,十几二十个船老大纷纷围了上来,开价从五金到十金不等。
本来我也无所谓,正要选一艘就上的时候,一声咳嗽打断了这一切。
“走船的居心不良,早晚有报,糊弄外来人,咱们加阔渡口船行的声誉都让你们给毁了。”
一个壮实的老汉走了过来,众船老大纷纷面色涨红,施礼之后作鸟兽散。
“小伙子,别听他们胡说,一两二金,保你平安抵达宿卫星城,哦船在那里,最大的一艘,祝你一路平安。”
这老汉怎么看着有点面熟,又毫无半点记忆,真是奇了怪了。
缓步登船,顿见帆蓬上一面大旗迎风招展,硕大的白字绣在中间,不言而喻,船老大姓白,或者名字中带个白字。
呦呵不止一艘啊后边还有六艘挂旗的,这有可能是一个家族船队。
号子响起,拔锚起航,我开始凭栏远眺,极目向东。
“呵呵,白贡老爷子家的船费就是公道,不愧加阔渡口的船行老大。”
“切你知道什么,白贡老爷子的船人人喜欢不在于船费,而在于安全,二十多年了,你可曾听说白家的桅船出过任何的问题吗?”
“这到从未听说,有什么传奇故事吗?”
“当然,风闻白老爷子二十多年前曾与湖神近距离的接触过,湖神还为其领过航哪从此白家与湖神的关系十分密切,瞅瞅每年的湖神祭拜日,白家的场面是最盛大的,人家敢行船至湖心祭拜,别人敢吗?十多年前,白家的船在伽河上游遇到河匪,是湖神大显神威,救的白家,从此白家的船队畅通无阻,那面旗就是平安的标志,有湖神护驾,谁都惹不起啊”
“啊如此神异,真是离奇。”
两个坐船的中年人的交谈,让我瞬间明白了所有的故事。
正文第四十二章杀心大炙
第四十二章杀心大炙
两个中年人说的“白老爷子”,一定是当年载我们横渡“憩龙湖”的那个船老大,我说怎么有种面熟的感觉。
看来“银水蟒”颇通情义,竟然爱屋及乌,照顾起当年的船老大,成就了他的一番事业。
银水蟒这家伙现在怎么样了?我生出见它一面的心思。念到神到,我的“精神刺”瞬间覆盖了方圆几里的水面,寻找和呼唤着银水蟒。
蓦然,我眉头一皱,心中大讶。
极深的湖底,两个大家伙在怒目对峙,一个是十二三丈长的蛟龙兽,一个是八九丈长,三丈粗的蚂蝗兽。
很明显,它们开打在即,这还了得,这俩混蛋一旦搅风搅雨,湖面千帆竞舟的场景,立时会土崩瓦解,死的人绝对成百上千,不计其数。
咦这条蛟龙兽我怎么如此的熟悉,不会呀啊它是银水蟒,没想到叠伽和小沙骗我,银蟒化蛟龙可以,蛟龙进阶神龙怎么就不行了。
我呼唤着小沙,劈头盖脸的一通怒骂。
“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