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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落星芒。”
“不落星芒、不落星芒。”“不落星芒。”
众人此时如梦方醒,纷纷齐声呐喊着,经久不息。
北星不知道的是,从此世间又多了一个小女孩对他,对修真无限的膜拜和憧憬,从此天域又多了一段苦修的传奇故事,“不落星芒。”
第一卷命伤第五十一章鬼眼遇险
六天了,我眼前的黄沙依旧的遮天连漠,“鬼老”明明说最多不过四天的路程,以我的速度早就应该走出大漠才对,难道我又迷路了!
老话说:“隔行如隔山。”
世上没有全能的人,术业有专攻啊!比木工手艺我远不及父亲;论捕鱼技巧我比不过小丫的哥哥大牛;比计谋韬略我不如展青;论道心的坚韧我赶不上天岩和芒锋;身处大漠,我更缺少“鬼老”的智慧和经验啊!
走到今天,我都不知道自己凭的是什么,亲人罹难,家破人亡,兄弟离析,至爱他嫁,梦想损毁,我付出了比生命消亡更加沉重的代价,孑然一身,飘若浮萍,流浪于天地之间,除了切肤锥心的恨,我还可以剩下什么?
我正感慨不已时,忽然发觉脚下的黄沙在缓慢的移动,又遇到流沙了,不对啊!一脚下去,踩到的是实地,并没有弥足深陷的感觉。
是吸力,一股不易察觉的吸力在我的四周泛起,源头在侧面,我突发奇想,悬空借劲随之而去。
十几里外,吸力越来越大,黄沙满天,风声呼啸。
那是什么?一个接天连地偌大的沙漩凭空狂吼般的旋转,中间一个约几丈方圆的黑洞,疯狂的吸噬着一切,内沿是坚硬如铁的沙墙,外沿无尽的黄沙随漩涡飞舞,不停的依附于沙墙之上,增加着它厚度和广度,整体像极了鼓目鱼的鱼眼,恐怖异常。
天地这一刻仿佛都屈服于它的狂暴,颤抖不已,骄阳也吓得闭上眼睛,黯淡无光。
神奇的大自然面前,人,成为了一种卑微的存在,弱小无比啊!
等等,这太诡异了,简直不可思议。
竟然有一个人,竟然有一个与之相比近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人,身处沙漩核心的黑洞口,用一把开天巨斧,一下接一下的砍着沙墙。
可惜,他做的是无用功,刚刚砍开的缺口,迅速的被更多的黄沙填补。
不过,这是一个值得敬佩和尊敬的人,生死呼吸之间,能凛然无惧的不多啊!
我身体一晃,飞快的靠近。
不止一个,沙地上还有三个人,两个护着一个包裹,一个仰头高声的呼喊着什么。
我静静的站在他们身后的不远处,迫切的想弄明白这疯狂行为背后的目的。
“苦修人,你不要再靠近了,以免有所误会。”
刚才高喊的老者,目光闪烁,紧紧的盯着我,语气毫不客气,敌意明显。
“苦修人”我一愣,随即明白,我一个人出现在鬼神怯步的茫茫大漠,说是凡人,谁信呐!事实上,我现在无根无萍,的确也算是个苦修之人啊!
可他们为什么对我有如此大的敌意,着实令人疑惑不解。
而且这个老者有着不俗的精神力量,一直在窥探着我,他的力量与我的有很大的不同,十分的驳杂,似乎还有一丝灵力融入其间,引起了我很大的关注。
突然,正在空中沙漩边砍沙墙的那人身体一抖,竟然被黑洞吸进内沿,只剩一只手还牢牢握着一把深深钉在沙墙上的长剑的剑把,还有那柄巨斧,也卡在沿口。
不过风雨飘摇,他泯灭在即。
情况万分危急,我来不及多想,在那老者声嘶力竭的呼喊声中,腾身冲向沙漩的核心。
我一把抓住那人的手,拼尽全力的在外沿稳住自己的重心,可我小觑了那股致命的吸力,它竟一点一点的把我往洞中拉扯,全力施为下,我的金丹居然有些不稳。
对持绝对是一个愚蠢的办法,必须速战速决。
我心中一横,事已至此,拼了,灵力高速运转,借吸力起身,大喝一声,双脚狠狠的蹬在沙墙上,一把拉出那人,拼命控制二人的身体脱离吸力最强的范围,翻身落下。
“拉鲁,你怎么样了?”
老者扶起我救出的那个人,焦急的问着,对我却不理不睬,令我气愤不已。
“苦修人,你冒死救下我的子侄,究竟有什么事要我们师殊族人去办?”
老者冰冷的话语,让我义愤填膺,打心底泛起一阵阵的反感,更懒的解释,回身便走。
“等等,你你如果再入‘鬼沙眼’救出我我的父亲,我拉鲁就奉你为主。”
那个虚弱年轻人的话,让我停下了脚步。
“拉鲁,你疯了,怎么可以承诺为奴?”
“大伯,父亲在里面,我得救他啊!”
年轻人语带哭腔的喊着。
“鬼沙眼”,天域三大绝境死地之一的“鬼沙眼”。
我真够歹命的,“不归流”中险死还生,“日不落”下血腥拼杀,这又遭遇“鬼沙眼”,这趟大漠之行,足够“精彩”啊!
权衡再三,我已有定计。
“拉鲁是吧?我可以再入‘鬼沙眼’,试着救出你的父亲,假设成功,我不用你为奴为仆,只是想求教你一件事情,你如实告知即可。”
“真的!好,我拉鲁的话如这大漠黄沙一样真实,至死无悔。”
说实话,我有点欣赏这个大鼻大嘴,高高大大,勇敢的年轻人,不为别的,就看在他誓死救父的真挚情义上,我也会尽己所能,为他做点什么。
“年轻的苦修人,如果你别无他图,就请你快点出手,不然等刚刚初成的‘鬼沙’足够壮大,我们都是死路一条。”
冷冷的看他一眼,对这个多疑的老者,我很可怜他,也许他经历的太多,谨慎和多疑已成为他生命的主流色彩,可他不知道,有时人多一份赤诚会赢得更多。比如当年为救水柔,我愤而吞毒,在水无极上师的指引下,那离水之毒竟成为我修炼精神力量的不二法宝,不过从“不归流”出来后,离水之毒似乎已解,再没发作;比如吴明大把头,一句生生死死的兄弟,救了驼队;比如此刻的拉鲁,拳拳救父之心,不也为他父亲,平添了一份生机吗?
伸手接过拉鲁递给我的长剑,我又扑向了“鬼沙眼”。
狂暴、吞噬一切的黑洞内,我再次意识到自己的鲁莽,与“不归流”中不同,那万均的吸力根本不是我一个丹修可以抗衡的,插在洞内壁的长剑作用有限,我坚持不了多久。精神力量狂扫,查看着周围的一切。
这该死的“鬼沙眼”是怎么形成的,这该死的黑洞到底通向哪里,它巨大的身躯扎根于黄沙之中,难道会把我扯到地底。
他在那儿!我发现了拉鲁的父亲,在我右下侧几丈远的地方,双手死死的抓着一把剑,弓着身体全力挤住一个条形的长盒,蛰伏在内壁之上,纹丝不动。
这是一个怎样的人,强大的能力,强大的求生欲望,誓死不屈的毅力,这种情况下还护着个东西,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可问题来了,我怎么过去,这等强度,过去了又能做什么,绝对的有死无生啊!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压力越来越大,我一直运转不息的灵力竟然有停滞的趋势,现在我就是想出去,也十分的困难。
看来我只有与这个陌生人同生共死了,灵力全部喷体而出,我拔出长剑,凭空向拉鲁父亲的位置暴射。
完了,愚蠢啊!我被一股绝大的吸力扯向洞底。
直到此刻,我才明白“鬼沙眼”黑洞的中间部位,抽力的核心,产生沙漩的源头,才是它最可怕的地方,根本无法虚空穿越。
为什么不沿着内壁缓慢移动?为什么选择最为愚蠢的方式?
声声问责中,我极快的被拽向未知的深渊,生死实难预料。
第一卷命伤第五十二章大比前夕
天道峰天道院道心殿外,昊凡、昊空、昊武、昊风四位真人一字排开的站在那里,眼望东方天际,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师兄,按掌院明简传讯的时间计算,他老人家早该到了。”昊武真人瓮声瓮气的说道。
“闭嘴,没大没小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全无半点心机,不然怎会走失烈阳决的传人,我看一会你怎么跟掌院交代!”
昊武眼睛一翻一翻的看着昊凡,嘴上不敢吱声,心里却想:哼!你不也弄丢了“天命之子”,《道心典》的传人,好歹天岩还认我这个师傅,留下了烈阳决功法。那芒锋呢?连毛都没留下一根,恐怕要交代的不仅我一人吧!
一道光芒忽闪,天道院掌院昊天真人祭回飞剑,缓缓落下。
“师弟。”“师兄。”“掌院,你回来了。”
殿内,五杯产自彤山城的极品高山梦露茶,茶香四溢。
坐在上首的昊空掌院静静的听着昊凡真人事无巨细的汇报。
这届招收弟子的过程是如此的跌宕起伏,如此的峰回路转,外表岿然不动的昊空,内心却是波涛汹涌,《道心典》、烈阳决、伏魔决同时出世,岂不是正如那人所说,魔门将兴,千年平静的龙翼,大乱在即啊!
“师弟,芒锋的事还得你出面,《道心典》尚没有来得及录留,另外为救弟子耗费五颗至贵天心丹,却至今余毒未解,看来只有寻觅传说中的海龙内丹‘龙珠’才有希望,这一切是我没有处理好,请掌院责罚。”昊凡真人小心奕奕的说道。
“师兄,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危难关头,不要说几粒天心丹,为维护天道正统,拼去千年修为也无怨无悔。时不我待,龙翼大变初露,我们几人首当其冲,理应众志成城,渡此劫数。”
“师弟,发生了什么事,你如此的悲观?”昊空真人眉头一皱,神情凝重的询问着因由。
“唉!一言难尽啊!四年前,我去蓝海之东的极岛缥缈峰拜见居然师叔,聆听教义,不想正逢师叔闭关以大神通虚空穿越,魂游至境。无奈之中,我只有一面安心等待;一面教教师叔刚收的小师弟昊乐一些基本的道法。年余时间,师叔醒转,招我入内,神色不善,只说了两句话,‘五十年内,天道院将有大难。’‘他五十年后破碎虚空。’便不再言语。各位师兄师弟啊!你们都知道,师叔早已臻至太虚期,只要他想,虚空立时可窥。为什么还要再等五十年,明明是不放心我们,想再陪天道院走一段岁月,他老人家的道心,悲天悯人啊!我怀着沉重和疑惑离开了缥缈峰,历时半年找到了蓝海之心,真切的感受了那三千离水吞噬万物的可怕。几经险阻,我终于见到了幻尊前辈,却被他大加斥责,以碍他静修为名,不由分说,施展天地方寸神法困我于弹丸虚空之中。两年啊!我除了坐忘修炼别无他法。要不是师傅曾有交代,不可忤逆幻尊,我就是拼着损毁道基,也要使出‘天水焚心’,破了禁锢,大闹他的密地。就这样,一直等到他想起了我,放我出来时,我急忙取出师傅传下的信物‘七窍心’,他却反而埋怨我说:‘为何不早点拿出来。’再无他话,真是令人郁闷。道明来意,他似乎早有准备,或是早已料到,我基本上肯定他是故意刁难于我。一张黄纸上写着诸像命盘显示的半阙谒言:‘烈阳独,道心出,伏魔一线,天道昏暗。妖人现,魔神舞,众生皆苦。’我问他下半阙哪?他说:‘半阙已是泄露天机,剩下的他也无能为力。’再问,他摇头不已。临走前,他说:‘看在你师傅的面子上,送你一句忠告,奉道心为尊,诛尽群魔,天道可保。’这就是此趟我经历的全部,种种迹象表明,天道院五十年内应有一场劫数。”
“这怎么可能,咱们现在是兵强马壮,更有师兄你坐镇指挥,一群跳梁小丑,怕它何来?”
昊武真人马屁拍得叮当响,可昊天掌院根本就不理他,权当没有听见。
弄得一旁的昊风真人憋得脸色酱紫,愣是没敢笑出声来。
“当务之急,我们要做好三件事。第一,“天命之子”,傲世四典之一《道心典》的传人必须拜入天道院门下,几日以后,二师兄你与我共同去找掳走芒锋那人,我知道他密修之地,他也许正在等我,这是宿命的安排,谁都无法改变;第二,诸像命盘显示的谒言晦暗塞责,我们只能信其一半,做好自己最重要,龙翼初修大比三个月后举行,要督促诸弟子抓紧苦练,届时方能扬我天道威仪;第三,传谕目前在外历练的弟子,密切注意魔门的一切动向,旦有发现立即明简传讯,不得贻误。”
“是、是、是,掌院你真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啊!”昊武适时的继续着他马屁的生涯。
“四师弟,天岩的出走,你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烈阳决不是随便抓一个人就可以练的,他是天命的卫道护法使者,千年才出一个,你说丢了就丢了,你无所谓,可天道院不行。龙翼初修大比,天岩如果不出现,你就做好上场的准备,与初修比试比试吧!”
昊天真人说完佛袖而去,其他人急忙跟进,只剩昊武真人傻傻的坐在那里。
“俺上场比武,跟一帮孩子,那怎么行,俺这张老脸往哪放啊!唉,掌掌院师兄,你你别走啊!”
急的像热锅上蚂蚁的昊武,求遍了满天神佛。
“天岩,你可害苦了为师,到时你要不出现,俺还能活不?师兄、师兄啊!”
晨曦城展家密室,展青与一个只露双眼的黑衣蒙面人隔桌对坐。
“师祖,此恨难平,我要剁碎了‘鬼影’。”
桀、桀、桀,黑衣人发出一阵刺耳的、尖细的长笑。
“痴儿,一个区区鬼影何足道哉!只要你努力修炼我教给你的阴魅大法,纵横三界也是抬手之间啊!”
展青闻言,充满疑惑的看着这个黑衣蒙面人。
实际上,师傅从来没有跟他提起过,他还有个师祖。但那枚象征血牙至高无上权利的血色獠牙,却是真的。他也不止一次的问过,可师傅总说到时自知,到时自知。没想到值此生死关头,师祖却奇迹般的出现了,不仅救了他,授以密功,而且亲手给他佩戴上那枚巨大的血色獠牙,凿实了他血牙主人的身份。这份恩德,让一向阴鸷的展青都有些莫名的感动。但他始终不信师祖说的话,纵横三界他不是没有想过,但自打从天道院回来,他客观的给自己定位为人间的争霸,并为此打生打死,拼搏不已。现在突然有人告诉他可以成为一个超越修真人的存在,搁谁谁也不敢相信啊!
“你不用怀疑,只要你按功法苦修,炼化你体内的天地煞气和九团灵力,不出十年,你就会明白,什么狗屁修真人,到时天地都是你的囊中之物,予取予求,你才是这世间唯一的神。”
黑衣人的话激起了展青的冲天豪气,而且他真切的感受到体内的确有师祖所说的那些东西,如果他真有那么一天,登顶御极,把修真人踩在脚底下,主宰一切,那将是怎样的一种疯狂啊!
第一卷命伤第五十三章师殊族人
巨大的吸力致命的撕扯着我,调动一丝的灵力都是痴心妄想。
绝不放弃,绝不气馁,经历太多的生死砥砺,我的精神已经坚韧如岩,我命由我不由天,不到最后一刻,什么都无法阻挡我浴血的脚步。
金丹狂转,我严重超负荷的榨取着自身的灵力,用来对抗“鬼沙眼”,企图脱离轴心的范围,依附内壁,争取宝贵的喘息之机。
冒然施为下,坠落的速度的确有些减缓,可耗费灵力甚巨,使我本来就诡异的半黑半白的金丹,竟然白色褪尽,变的黝黑无比。
突然,我感觉那股至强的吸力穿透我的身体,玄而又玄的与我高速旋转的金丹对接,某种神秘的事情发生了。
那吸力居然包围我的金丹,企图把它扯走,而金丹顽强的与之对抗,重压之下,我的金丹第一次展示了它世间无可企及的傲霸,瞬间爆发出璀璨的银芒,夹杂星光点点,渗入其中,给了吸力狠狠一击。
那吸力似乎拥有自己的意识,也从来没有吃过一点的亏,哪受过这样的挑衅,一下子激发了它全部的凶性,开始疯狂的反扑。
实际上,这吸力是天地自然孕育的一股至纯至净的能量,千年来,它逐渐产生了自主意识,盘踞大漠之下,纵横交错的沙洞之中,以顽皮的心态,制造了种种玄奇和血腥的屠戮,从来是予取予求,随心所欲,根本没有任何东西敢与之,也不能与之抗衡,漫长而孤独的岁月中,养成了天大地大它最大的狂妄。
今天,它却遇到了胆敢触之逆鳞的,而且是一个卑微的人类,它忘乎所以,暴怒不已。
北星的金丹之中,蕴藏着一股天地本源的能量,尽管它现在十分的弱小,但贵重无比,是天地一切原生能量的最初和鼻祖,其至高无上的特质,足以蔑视群伦。
两强相遇,拼的就是命底魂深的那抹贵格,吸力明显溃败下来,它也愿意溃败,这种败令它欣然,因为它终于弄清楚了自己的来源,自己的根,自己之所以存在的来龙去脉。孺子之情,回家的感觉,无不令它欢心雀跃。
整个形势逆转过来,吸力倒转而回,它无可匹敌的、浩瀚而精纯的能量,源源不断的注入我的金丹,我的精神力量也毫不客气,奔腾而出,吞噬着它庞大的意识。
失去吸力的支撑,沙漩停止了旋转,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