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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听到他说的话,我明显一愣,犯什么狗屁忌讳。
“贵客,您是从大漠那边过来的吧!家乡人啊!第一次来加措吧?你跟的是个什么鸟驼队,连最基本盘头的规矩都不告知。来,贵客,坐、坐。”
许是长时间没客,生意不好的关系,胖子显得特别热情,没头没尾,絮絮叨叨个不停。
“贵客,来,喝茶,彤山城的,好茶。贵客,你是不知道啊!从加措往西直到潮汐城,玛民们是不允许外来人披散头发的,都得像我这样,不然就视为对梵天大神的不敬,后果很严重。”
胖子满脸神秘的指了指自己用布包裹着,盘起的头发。
又是梵天大神,他的臭毛病可真不少。信神信命就不信自己,人哪!这一辈子无知的祈求和奢望太多,正视和做回自己又太少。
寄希望苍天和鬼神,等同于痴人说梦啊!
另外这个胖子,自从睁开那双睡眼开始,就让我极不舒服,总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可我说不清楚为什么。他极不简单,最好离他远点。
“老板,闲话少叙,你说说你这儿可以典当些什么?或是你都要些什么?”
胖子闻言顿时眼中精光闪烁,表现出一副买卖人重利轻义的嘴脸。可我知道,他在演戏。
“一切值钱的东西我都要,不不是,都可以当,比如黄金、翠玉、宝剑、名贵物件等等。”
我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灵石你要不要?”
“什什么,灵石,当然要。”
我把一枚早就准备好的灵石放到桌上,静静无言。
胖子看着这东西,额头顿时冒出一层细汗,把手在胸口擦了擦,小心的拿起灵石,仔细的端详起来。
“我的妈呀!这这是极品无暇灵石,只有师殊大神的子民才有,您是师殊族人吗?”
“废话少说,你到底收不收?”
胖子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满脸通红的说:“孙子才不收哪!可可我收不起,就是把我这个小店给您,也不够啊!”
我眉头一皱,冷冷的一笑,还演。
“那你就找个能收的来。”
“好,好,您等着,我这就给你找人去,您等我啊!”胖子眼珠一转,贪婪的看了一眼灵石,慌张的跑了出去。
不到一刻钟,胖子恭敬的让入两个衣着华贵,长着络腮胡的玛民。
这两个人一进屋就盯着灵石不放,对我是即蔑视又怀疑。
“两千玛银,你卖不卖?”高个的大胡子问道。
其实我根本不懂灵石的价值,只是看着胖子因惊愕张开的大嘴,知道他们所出的价格不菲,便点头应允。
交割完毕,我甩给胖子一百玛银,在他眼中闪过的一丝诡秘中,在他低头千恩万谢声中,在那两个玛民恶狠狠的目光中,出门而去。
接下来,我在古镇加措住了一宿,第二天跟着一个小驼队,向潮汐城进发。
不过出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有两个不知死活的玛民竟然鬼鬼祟祟的盯了我一路,想必是因为出手灵石的关系,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
我根本就不惜搭理他们,喜欢跟就跟吧!我倒想看看梵天大神的信徒,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到底有几根弯弯绕。
小驼队走在拉玛山脉边缘的一条斑驳的古道上,大部分人昏昏欲睡,当然除了驼人、我和那一老一少两个“跟班”的。既然想玩就玩个大的,我突然坏心大起,找了一个十分恰当的机会,把包裹中的全部灵石“露白”给他们看,果不其然,年轻的“跟班”立时不见了,想是跑回去报信了,戏已开演,剩下的就是等待高潮的来临了。
或许只是内陆倒短的原因,小驼队驼人的素质与“鬼老”的安平驼队简直没法比,态度生硬不说,还克扣旅人的口粮,除了起到一个领路的作用,我实在是看不出他们有任何的服务可言。
旅人之间更是毫无交流,冷漠的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只有在每天下午例行朝拜祭祀梵天时,他们才体现出一丝难得的和谐。
两天后的一个傍晚,该来的终归要来,小驼队在翻越一座山脊时,被一群手持利刃,蒙面的玛盗劫持。
在我精神力量的扫视下,不出意外的发现了买我灵石的那两个玛民。有点意思,看来他们是白天为民,夜晚为盗啊!说不准当铺的那个甚为神秘的胖子与他们都有所勾结。看来“财不露白”这句古话,真是有点道理。
“感谢梵天大神,赐我们生命、衣食,驼队听着,这趟不碰同根的玛民,我们奉大神旨意,惩罚的是外来的不敬者。”
呵呵,我听的直乐,竟然是梵天让他们来抢劫的,这话如果让梵天听到,他能不能被气个倒撅啊!其他旅人听明白领头玛盗话中的意思,个个如释重负,面带喜色,祷告不已。我想他们一定是在酬谢神恩,梵天大神果然无处不在,又一次的保佑了他们愚蠢的生命和财物。
“你,外来人,披头散发亵渎大神,还能笑得出来。其他人走吧!留下他。”
领头的玛盗指着我,颐指气使的嚷道。
驼队缓慢的前行,每个人都低头垂目,不敢看我,这也许就是他们人性良知的全部体现,以这样一种方式表达着对自己的懦弱和冷漠的愧疚。
“等等,我说驼头啊!我付了十两玛银,你就这样把我扔在这荒山野岭,盗贼横行的险地了,最起码你得告诉我这儿距离潮汐城有多远,怎么走吧!”
我略带嘲讽的问着那个躲躲闪闪,毫无责任感的驼头。
“还还有两天的路程,沿着古道一直走。”
驼头极度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唯唯诺诺的回答着,之后快速的跟着驼队,消失在山脊的那头。
天色渐黑,一群蒙面玛盗与我对持,场面静寂异常,只有林中马匹的跺蹄声和打鼾声不时传来。
“小伙子,如此的镇定自若,看来你真是师殊族人了。要是有一点办法,我们也不想惹你们师殊族,不过可惜,你包裹中的这批极品无暇灵石,被一个大人物看中了,你必须留下。”领头的玛盗倒真是不藏着掖着。
哦!看来这戏中还有戏,我不觉来了兴趣,淡然的笑问:“爽快,既然已经挑明,我可以交出东西,但你得让我死个明白,谁想要这批灵石啊?”
玛盗沉默了,想是在权衡利弊,看来他对师殊族是有所顾忌的。
“好,那就摊开来谈,潮汐城冷家的冷老爷子八十寿诞在即,我们玛盗联盟大当家的正在筹措贺礼,你的极品无暇灵石正好派上用场。小伙子,知道你一定修有灵功,我们特意请来了两位密域的修真上仙,就在林中,你可不要自误误人啊!再说灵石在你们师殊族也不是什么稀罕物,最好不要撕破脸皮,把命留在这小喀山中。”
林中有两个修真人,我早就知道,同我一样都是丹修,问题是有点严重,可不管怎样,他们想要灵石,绝对的痴心妄想。
等等,密域!密域!密域天岩给我讲过,龙翼四大正道修真门派之一,好像就在潮汐城附近,怎么跟这些玛盗搅合在一起。莫不是和天道院一样,都是些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家伙。不行,还是弄清楚为好。
“密域,你说的是龙翼四大正修门派之一的密域,怎么可能,他们会帮你们这群盗贼?”我用上了激将之法。
“知道的还不少,至于原因你就不用知道了。小伙子,你还太嫩,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利益才是核心。你就说你。”
领头玛盗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个清冷的声音中途打断。
第一卷命伤第六十章锋芒毕露
“吉加,你的废话够多了。”
躲着的那两个修真人终于忍不住,从林中飘出,一前一后,虚空而立。
“师殊族的小伙子,你不要不识抬举,交出灵石,赶快滚蛋,回去告诉你们族长,就说灵石密域征用了。”
傲慢、狂妄、不可理喻,权当他为刀俎,师殊族为鱼肉,这是我从这个所谓密域修真人的话中,听出的全部意思。
一股无名的怒火燃烧五内,强权的世界,谁的拳头硬谁就说了算,哪有半点的礼义廉耻,哪有半点修真人的清心寡欲,明目张胆,狼子野心,这种败类,死不足惜。
瞬间我手中光芒四射,一把丈二的灵剑突兀现身,迎头劈下。猝不及防,那修真人的身体顿时一分为二,鲜血喷溅,他弱小的精神力量包裹着灵魂,一声惨叫,向西急遁而去。我没有吞噬他的精神,灭掉他的元神,算是网开一面了。
不过我知道,他就算有命逃回师门,也废了一半,不马上找到适合的宿体,只能退而求其次,做个无形无体的灵修。世上没有最恶,只有更恶,为恶者,你就应该时刻有踢到铁板,折了脚面的心理准备。
另一个修真人吓的脸色煞白,身体一晃,跌落在地,迅速祭出飞剑横在胸前,露怯的喊道:“拟拟物,你不是师殊族人,你是个苦修?道友,我是玛族人,而且密域宗主与你们苦修大佬一向交好,可不要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而那些玛盗早已魂飞魄散的跪在地上,叩头不止。
“现在套近乎,你不觉得有些恶心吗?”我余怒未息,冷漠的戏谑着他那份属于修真人的孤傲。
实际上,这两个丹修的来历着实不凡,他们是密域宗派重点培养,最有前途,被誉为“明日之星”的三大初修之二,不日就要随师门启程参加龙翼初修大比的。被北星劈了的叫木华,剩下的这个叫多吉,还有一个没来的叫冷仇。此三人出身高贵,背景显赫,可以说是“天之骄子”啊!木华是苦修的后代,祖辈与密域宗主逍遥子交情莫逆,家学渊源,功力也是远超同济,绝不至于被北星一剑毙命,只是有心算无心,大意失荆州罢了。冷仇是龙翼四大世家之一冷家的庶出之孙,可聪明绝顶,坚毅执着,机智果敢,城府极深,虽不得家族赏识,但谁敢动他,冷家碍于面子也会绝对的不容。要说出身最复杂的当属多吉,他是玛人,更是当世玛族人族长群佩多吉大师的后代子孙。玛人是血统纯正的玛族人,传说是由梵天大神直系血亲中的一支繁衍而来的,玛族人在拉玛山脉周边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所有的原著玛民都是他们的奴隶,更与冷家先祖共同开创并建设了潮汐城。近百年情况虽有一些变化,可玛族人依旧是玛民的精神领袖,凭借自身传承的威望和密功成为梵天大神在龙翼的象征和代言人。就是密域、苦修大佬们、冷家都不得不卖几分面子给玛族人。所以这三个丹修绝对可以横着走路,无人敢碰啊!龙翼初修大比在即,密域给这三个宝贝嘎达放了大假,冷仇因家主爷爷寿诞而返家,多吉被木华拉着跑到坐镇玛盗联盟总部的师兄那里玩耍,正逢此事,便毛遂自荐的赶来,却兜头遇到北星这个煞神。
木华的被杀,给多吉以极大地打击,“拟物”对他来说足够强大,足以胆寒,虽然自己身怀玛族密功,可依旧没有把握对付眼前这个长着娃娃脸的,出手狠毒的苦修,他萌生了退意。不过我刺激的话语和肆无忌惮的挑衅,激起了他作为修真人骨子里的傲气,点燃了他们玛族人与生俱来的血性。
“苦修人,是不是必须要生死对决?”
这话说的还像几分样子,我露出一丝洞察世情的诡笑,不置可否的反诘道:“你不也从来没想放过我吗?”
“胡说,我们不是让你放下灵石,然后就就走吗!”
“呵呵,修真人的心是净洁无虚的,你说出这样的话,你问问自己信不信?刚才的那个站在我面前,而你站在这群愚蠢的玛盗后面,周身灵力高速运转,随时准备出手。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师殊族人,如果我交出了灵石,现场除了你们两个,将没有一个活人。是不是?”
多吉大惊失色,师兄秘密交代全部就地灭口,几十枚极品无暇灵石,是不允许有人分一杯羹的。这个苦修是怎么知道的?看来无法善了了,希望木华的元神快些回到师门,引来援兵啊!
他的神情让跪着的玛盗们幡然醒悟,发生了一阵的骚动。
“来吧!玛族人,你已经丧失了作为修真人的贵格,希望你还有直面生死的勇气。”
灵剑再次暴起,斩向多吉。
“临。”多吉大喝一声,十指结出一种怪异的手印,飞剑同时迎向我的灵剑。
我的精神随他的喊声一颤,顿时感觉自己风雨飘摇,横亘眼前的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巍峨的大山,一片波澜壮阔的大海,那种无力的状态令我心神摇曳,灵剑也失去了控制,被他的飞剑击溃。
他竟然凭借声音和手印,活生生的化不可能为可能,或是以某种神秘的精神频率为媒介,沟通了内外之桥,借助大自然的力量为己所用。
他的手印灵动无比,仿佛他的双手之间蕴藏了一种天地间最玄奥的至理,无限的接近自然,深深的吸引着我。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的密功带给我以巨大的震撼,就像先知索甲说的那句“把肉体藏于念力之中”一样,我已经隐约的把握住了“行迹可藏”的一线灵光,也许精神力量才是沟通自身与自然的关键。
多吉此时心中大定,这个苦修远没有想象中的强大,他的“拟物”华而不实,跟师父们的全然不是一个级数,况且自己有密功傍身,怕他何来。
多吉腰身一挺,风轻云淡,天地仿佛重新在他的掌握之中。傲然的说道:“苦修人,你自闭灵力,跟我回师门领罚,我或可免你一死。”
呵呵,他的话把我气乐了。
这个坐井观天的修真人,他以为凭借自己弱小的精神力量,靠一种神秘的方式,导引自然之威,就可以为所欲为。好,既然你以精神力量为傲,我就让你领略一回什么是真正的强横。
我的精神力量从四窍急出,沉重如山的压向多吉。
“临。”“兵。”多吉喝声不断,拼命的企图摆脱我施加给他的浩如烟海的精神压力。
不过他太弱小了,他的精神力量几乎等同于拉鲁,可坚韧程度极差,想来是打小无风无雨,环境优异的关系。
多吉彻底绝望了,他从没有遇到任何一个苦修拥有如此强大的精神力量,与宗师巨匠相比,也毫不逊色。
他的密功连一丝波澜都没有掀起,宛如怒涛中一叶扁舟,完全丧失了方向和抵抗能力,生死任人宰割。
“我我我是梵天大神的直系血亲,你不能不能杀杀我。”
多吉的眼中写满了恐惧,庞大的压力,让他不堪重负的跪倒在地,艰难的发音吐字。
梵天大神的血亲,那就更应该消失。
梵天他以佛光普照,恩泽大地,护佑子民而为神为圣,坦然接受万民的供奉和顶礼膜拜,可他的后世子孙却堂而皇之的持强凌弱,肆意的践踏生灵,该杀。
“你的行为根本不配你的血统,我送你去找你的先祖,忏悔你的恶行并祈求他的宽恕吧!”
“不。”
我精神力量狂扫,吞噬了他的元神,攫取了他的生命。
冷冷的环视一圈周围的玛盗,他们个个吓得屁滚尿流的退缩着。
“杀人者,人恒杀之。梵天大神不会显身救你们的命,下次你们不会如此幸运了。记住,我是贫民修真人北星。”
我抬腿迈向古道,背影如山般伟岸,仿佛是这广袤星空唯一的支撑,妖异莫名。
第一卷命伤第六十一章玛盗仇怨
不同于落日城的渊源流长,也不同于晨曦城的金碧辉煌。潮汐城完全是另类的、异域的一种美,它西临怒海,听涛弄浪,与潮汐为伴;它背倚孕育无数神奇的,有“云界雪域”之称的西拉玛;它眼前横卧的是鬼神怯步的茫茫天域;它兼容并蓄,即有修真虚空的传说,也有佛陀圣光的普照。
它独特的文化传承,融合的民族风情和仙境般的自然景观,无不向世人彰显着它深邃的底蕴。
潮汐城,是个教派云集的沃土。有原著先民辛沃创立的吉教,至今部分玛民仍虔诚的信奉着;有以玛族人为主导的佛陀教,大梵天的神光照耀着半数以上玛民的灵魂;有青岚大陆乌玛大神传承的邪恶的巫教,极少数极端的玛民不惜毁身以侍,痴迷无比;有龙翼四大修真门派之一的密域,是凡人寻仙问道的圣地;还有神秘的魔门星宗,龟缩在暗中窥视着一切,林林种种,各有各的宗旨和企图,尽管利益纷争不断,但表面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踏上这块陌生的土地,到处充斥着庄严、肃穆的宗教气氛,红石阶、青砖大道、祭祀场、名刹古寺,乍眼异常。沿着朝拜者的足迹,你可以倾听那些古老而遥远的的传说,感受它雄浑而静谧的美,身处其中,像北星这种意志坚定、道心坚韧、心中无神无圣的修真人,也不得不感叹宗教信仰的力量,感叹宗教传承的无穷惑力啊!
潮汐城的建筑除一些豪门大家、宗教势力极尽奢华外,普通玛民的居所与古镇加措破败的窑窝沙墙没有任何区别,不同的是这里的玛民更加虔诚,对清苦的生活毫无怨言,执着于轮回的因果,执着于转世的业念。
在一栋老窑屋沙墙的拐角处,我神情冷酷的等待着,等待一个我刚踏入潮汐城就出现的尾巴。
“你厌倦了自己的生命,是吗?”
我知道他是在小驼队里缀着我的两个人之一,那个年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