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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命真的贱如草芥,他们的灵魂真的注定残缺吗?
我不再怪苍天瞎眼,神佛假面,因为那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可我有恨,恨这世道无良,恨这豺狼当道,恨这帮无血无泪的畜生,如果让这帮畜生继续存活,那我北星如恶臭的腐肉何异。
五年了,小五年的时光,北星几乎经历了这世间所能赋予人的一切生死离别,爱恨情仇,鄙视羞辱,荆棘坎坷和颠沛流离。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深刻的意识到,他的变化有多大,昔日那个有点自卑,有些懦弱,遇事逃避,不敢面对的懵懂孩子,早已无影无踪。他变的无比坚韧,无比自我,无比强大,无比特立独行。
北星是一个死了几回的人,他极度的蔑视着生死,强权,神佛,天道命数和因果报应。他对善恶、正邪的认识与世俗格格不入,他有着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梦想,他不愿受任何人的左右,只想按着自己的意愿活着。
也许是出身的关系,北星对贫民有着厚重的情感,他最看不得是无辜的贫民惨遭杀害。他偏执的认为贫民悲苦命运的根源,是强权的无道,神佛的无能,却忽略了人性贪婪、欲望的因素,忽略了他所憎恨的东西也有导人向善的一面,即便是苍白无力,也算略尽了教化之功。
他可以偏执的看着邪僧度玛虐杀红袍玛族人碧菲尔和隆多吉,可以看着贵族子弟辛哈沙与米什拉互殴而死,不为所动。但他绝不会看着贫民流血流泪,惨遭杀戮,哪怕是毫不相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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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命定第二十一章果报临头
望着虚空而立的我,剩下的二十几个马贼全部跪倒在地上,个个高举双手,口中喊着我完全听不明白的话语,叩拜不已。
我知道他们把我当成了神佛,从心底有种惧怕,许是在请求我的宽恕吧!可在我的眼中,他们与死人无异,这世间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挡我毁灭这帮畜生。
“老大,这是?”
布扎倏忽的出现在我的身旁,看着眼前血肉横飞的场面,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又连忙落地,取过几张残破的毡毯盖在了那三个赤裸女人的身上。
“这帮塔芒族的畜生,真是该死。”布扎朝着跪着的那些人吐了一口,又回到我的身旁,问道:“老大,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些杂碎。”
“哦!怎么处理,你说哪?”我的声音有点冷,可布扎粗枝大叶的,根本没有听出来。
“重惩首恶,余者重罚,以儆效尤。”
极目天际只余一线的夕阳,我的心情如头顶滚滚西去的乌云,沉重无比,仿佛有什么东西淤积在咽喉,令我很不舒服,布扎到底是神佛的弟子,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他们在嘀咕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明白。”
“啊!老大,他们说的是塔芒族方言,与青岚通用的语言有很大的不同。大意是他们不知道哪里触犯了神者,请我们不要降罪。”
闻言我脸色更冷,这帮畜生竟然死不悔改,该碎尸万段啊!“布扎,你说重惩首恶,余者重罚,怎么个惩法,怎么个罚法,我想听听。”
布扎就是块木头疙瘩,也看出来了我脸色的不对,他眼珠一转,自以为聪明的说道:“老大,我去我去问问那可怜的女人,看看谁是首恶再说。”
“不用问了,她们三个已经死了俩。而且她们并不可怜,因为一切罪恶将用生命清洗,一切仇恨将用鲜血救赎,这些畜生已经不配活在这个人世,这就是我的惩罚。”
一把丈二的灵剑突兀的出现在我的手中,寒光一扫,十几颗人头脱颈而飞,暴喷的鲜血再次染红了草场。我选择了一种极其残忍的方式,就为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血还血,以头抵头。
“老大,你干干什么哪?神者杀凡人有违三大神殿共同定下的规矩,更别说他们已经知错了,已经跪下了,已经放下了武器。”
“放屁,十几条鲜活的生命,平白无辜的被虐杀,一句知错了就能换回逝者的亡灵吗?一句跪下了,就能安抚死者的冤屈吗?一句放下了武器,就能抹平轮回的离苦吗?三大神殿,这些贫民遭受虐杀时,他们在哪儿?规矩,去他妈的的规矩,现在这儿就是真的有尊佛,他敢阻挡我埋葬这帮畜生,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
看着发鬓飞扬,宛如魔神临世,霸绝狂暴的北星,布扎彻底的迷糊了,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遇到任何事,不惊不燥,不言不语,总是用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平静的洞察一切的老大吗?他手中迸射出璀璨光芒的东西,如真似幻,到底是什么?怎么给自己那么圣洁的感觉,仿佛是一切光明的源头。他怎么敢如此藐视神佛,如此痛恨神佛,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寒光再扫,又是十几个马贼授受。
“好了,北星,你停手吧!你这么干与这些两手血腥的塔芒族马贼有何区别?”
“是是你,是是你,是你杀了我的孩孩子,为什么,连一个婴儿,婴儿都不不放过,我我就是化为厉鬼也要找你索命。”一股怨戾冲天而起,唯一生存下来的女人爬出了毡毯,她赤裸的躯体上,布满了泥土、草梗、血迹和污渍,可她的眼中却充满了刻骨的仇恨,死死的盯着那个围着红色披肩的马贼首领。
“布扎,这个灵魂已死的女人已经回答了你的疑问。”
我缓步走到仍叩头不止的马贼首领面前,冷声的说道:“畜生,你死一万次都不足以偿还你欠下的血债。”
一声惨叫响起,我捏碎了他的右臂。
“我要让你生生世世都记得,为恶,天不葬你,神佛不惩你,我来,我要让你受尽酷刑,活生生的疼死。”
又一声惨叫,我又捏碎了他的左臂。
“够了,北星,你不懂塔芒族人的族训,他们没有是非善恶的概念,遵循的是大自然弱肉强食的竞争法则,烧杀掳掠一切都是为了生存。”
“哦!原来如此,那他们整个塔芒族就应该绝种。”
我一脚碾碎了他的脚踝,马贼首领口鼻开始窜血,他恶毒的盯着我,嘴里又开始叨咕一些我不懂的话语。
“北星老大,你能不能听我一句劝,杀戮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我又一脚踏碎了他的膝盖,同时声音奇冷的说道:“杀戮是不能解决问题,可杀戮能让屈死的亡灵得到安息,能让这个女人不必化成厉鬼,能让仇怨得到昭雪。”
此时,这个四肢尽碎的马贼首领嘴中的喊声越来越大,突然,他脑袋一阵极晃,一口鲜血喷出,毙命当场。
“黑巫术,老大快闪。”
我一抖肩膀,灵力急出,震退了冲来的布扎,而我纹丝未动。一股邪恶的能量,突兀的出现马贼首领尸体的上方,略作停留,便迅捷的朝我攻来。
这很有意思,一个微不足道的马贼,居然死前能诡秘的唤来如此邪恶的能量,行倒戈一击。
可我对这邪恶的能量又有何惧,这世间会有比我金丹下方云层中的那些黑线更邪恶的东西吗?我倒要试试。
那能量如氤氲,附在我的身体上,侵入我的体内。
“大哥,不可沾染,那是世间最邪恶的怨灵啊!”
布扎的心情我理解,他是为我好,担心我的安危。可我却清楚的知道,那邪恶的能量刚入我的身体,便被我那黑线吞噬的干干净净,它对付过宛如实体的赤目怨灵,这个太弱小了,连塞牙缝都不够,更别说作乱了。
看来这天地至邪之物在我的体内无疑,那我算不算一个至邪之人哪?我本来想一块一块的捏碎那马贼首领的骨头,是布扎的话让我停了下来,不是不忍,而是那句“杀戮不能解决问题”,是啊!以杀止杀,只能治标,却不能治本。世道人心少了一股子荡涤天地的浩然正气,一味的顶礼膜拜,难怪强权和神佛的体制恶臭熏天。
“老大,你怎么样?黑巫术很麻烦的,必须找一个‘气血师’,才能化解怨力,驱除怨灵啊!”
“布扎,我没事,我先往南走,你善后吧!”
没等布扎搭话,我已经飘向远方。
可我不知,在布扎的心中,我除了神秘之外,又多了一层诡异,他对我也多了一份敬畏,一个连青岚大陆修者闻之色变的“黑巫术”都不怕的人,足够震惊。
一处高岗上,我负手而立,天已近黑,暮色四合,乌云盖顶,看来一场暴风雨已经势不可挡,而我却毫不在意这些,一个人在此等着布扎,一个人想着心事。
我在问着自己,为什么冒名顶替?为什么与这些神徒搅在一起?为什么一定要淌这趟浑水?
不要再拿叠伽说事了,我深深地知道,那根本不是一个可以自己骗自己的理由。
是不是我的心也希望青岚从此再无战祸,是不是我的心也认同“梵尼”的鼎世戡乱,是不是我的心也想贫民不再受苦,是不是我的心也想像小沙说的那样,不再妄自菲薄,愿意去做一些真正有意义的事。
剪不断,理还乱,我一边排斥着,一边又肯定着,陷入了极度抉择的矛盾之中。
“老大,那个女人自杀了,就在他们一家老小的坟前。”
布扎说的哀伤,我听的又何尝不沉痛,这结果不出我的意料,一个失去一切寄托和全部希望的人,一个失去灵魂的人,活着是一种折磨。
我与她有着共同的际遇,对于她的选择,我特别理解,因为就在天域大漠外,我,也曾死过。
“布扎,你想过没有,为什么她们一家的命运如此悲惨?”
“老老大,这我还真没想过,不过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众生幻象,涅盘唯一。”
我歪头认真的审视着布扎,盯得他心里一阵阵的发毛。
“呵呵,你还真是个铁打的神徒啊!”
次日,宿卫城近在眼前,可我昨夜才压下的恨意,又滔天而起,并且不可遏制,无法遏制。
到处是死尸,全部是宿卫城的首陀罗,他们拖家带口的,一看就是死在逃跑的路上,个个奇惨无比。
老人和男人被砍头、吊死和钉死的居多;幼童的尸体要么被撕成两半,要么被开膛破肚;而女人几乎全部赤身裸体,被凌虐致死的。
越往前走,我的心神越无法控制,浑身颤抖,流转不息的灵力在体内疯狂的暴走,神识也躁动不安,早已大固的金丹摇晃不止,来源不同的各种能量愕然分离,它们要摧毁我的金丹,焚毁一切。
体内是这样一种混乱的状况,可我玄而又玄的感觉到那丝丝的黑线,那至邪的能量反而无比的兴奋和愉悦,它随灵力在我的奇经八脉一路狂奔,几次到我的眉窍都想进入到我的意识海,却又像惧怕着什么,迟迟不敢越雷霆一步。
这绝不是什么好事,情绪过为激动,凡人也会有损身体,更何况是以“至虚极,守静笃”为本的,觊觎道颠的修真人,大喜大悲,大起大落,极易给“道心之微”留下难以缝补的伤痕,我犯了修者的大忌。
另外一点,我表面还在拼命的压制,淤积的东西找不到宣泄的出口,内火外冰,加上那股至邪能量的推波助澜,我已经濒临界点,一个处理不好,入魔也未可知啊!
“大哥,你脸色铁青,你怎么了?”
“布扎,这些累累血案,这些赤裸裸的罪恶都是你说的那些塔芒族马贼干的?”
“是。”布扎回答的很落寞,看到这一幕,他也觉得师父说的“世人自有神佛护佑”这句话,有点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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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命定第二十二章九品往生
宿卫城外,我伫立于高高的虚空之中,看着满荒的尸横遍野,看着比鬼王坡差不了多少的场面,我的心和我的心中自以为恒在的信念,如雨一般碎落。
鬼王坡时,我只是被那些勇士的情义所深深打动,但可怜的成份居多。他们既然选择当一名战士,不管是为自由,为信仰,为尊严,为金钱,为名利,为他妈的什么都好,可一旦拿起了刀剑,那生死就由不得人来做主,结果怎样都不失为一种归宿。
可这些贫民不同,他们只想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他们无奢求,无非分的妄念,他们把平凡和繁衍当成毕生的梦想来追求,他们只想与人无尤的活着。
这些善良的人,他们的前世今生从没害过人,竟让他们承受这样的命陨魂离,遭受这样的血腥屠戮,那所谓的天命,神佛,世道,还有存在的意义了吗?那这座城和它所藏匿的罪恶的,肮脏的人,还有存在的意义了吗?
“塔芒族,你们不配以蛇兽为图腾,站起来,你们这群懦弱的嗜血畜生。”
我和布扎并立于虚空有一会儿了,城墙上约有四五百个塔芒族人,跪倒了一片。
他们的确如布扎所说,不折不扣的遵循着大自然弱肉强食的竞争法则,对强者顶礼膜拜,对弱者无情的虐杀。
十几个似乎头领模样的人来到城墙上,他们没有跪,只是深鞠一躬,然后嘴里哇啦哇啦的说着我不懂的话语。
“老大,他们想知道咱们为何而来。”布扎很知机,不用我说,便主动翻译起来。
“问他们,宿卫城还有活着的无辜的贫民吗?”
一番对话过后,布扎低着头,他不敢看我的眼睛,宛如有愧的说道:“没没有了,都死了,我问他们为何肆意屠戮,他们说物竞天择,强者为尊,大地上的一切都是他们塔芒族族人的食物。”
噗的一口鲜血喷出,脑海一声炸响,我彻底的无法控制自己了,我的神识与灵力融为了一体,金丹反哺,浩荡的各种能量选择不同的路径,奔腾于我的体内,我的经脉根本无法承载,再不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我难逃走火入魔,身体爆碎为齑粉,魂飞魄散的命数。
我一脚踢飞布扎,满嘴鲜血,状如魔神,一字一顿的说道:“世人分九品,印定善恶,无偏颇;九品送往生,因缘临头,终果报”。
我凭空幻出了九尊身影,遍布宿卫城正面的各个方向,每尊身影都宛如实体,姿态各异,双手幻化万方,结惊天手印,一股毁天灭地的能量在虚空集结,它像惊涛骇浪般的暴虐,又似甘霖普降般慈悲,它庞大无比,赤红曜日,覆盖方圆十几里。
我奔腾的神识、灵力终于找到了出口,飞快的注入其中,企图掌控这股世无匹敌的能量,可立即遭到它疯狂的反噬,天地间最至贵的本源与万年间傲世纵横的神秘能量,轰然对碰,两方纠缠不已,相持不下。而我体内的危机解除,反倒成了看客,只是与自己的神识、灵力保持一丝联系而已。
远远望去,宿卫城上的天空一片赤红,滚滚红云之中,一股银色的能量柱如蛟龙闹海一般,翻腾旋转,穿梭不停,不时还有闷雷一样的轰鸣声传出。
远处站在草地上的布扎,愣愣的看着虚空中我发鬓、衣摆飞扬的背影,他彻底的傻了,没有人能拥有如此沛然的能量,最起码大逍遥天神殿没有。
即便是大师级别的佛陀靠佛音神咒,顶级的“神修者”靠上古真言密语,巫族最神通广大的“通幽”靠通灵的巫咒,然灵族的智者靠神秘的“自然召唤术”,也无法引来或操控这么庞大的天地之威为己所用。
世间就是真有这样的无上功决,也能借到超越认知的惊天能量,可凭人的身躯却无福消受,反噬的力量就足以让施术者灰飞烟灭。
布扎急的热泪盈眶,却毫无办法。
两股能量还在拼斗,搅得这片天地之间异象频出,宛如末日来临一般。蓦然,我体内那至邪的黑丝也不甘寂寞的加入其中,不停的吞噬着赤红的能量,它明显不敌,最终臣服下来。
实际上,九品往生印引来的是天地间一股有独立灵识的高阶能量,它不同于小沙那种自然孕育的灵能,它更强大,更无所不知,而且它存在的背后,涉及着一段几万年前的修真传奇。
九品往生印只是它在漫长的岁月中,为排遣寂寞而搞出来的自娱节目,施印者借灵幻的手印加以呼唤,由它来审定被罚者的善恶,由它来决定以多大的力量攻击对方,由它来判定世人的生死。它很喜欢自己扮演的主宰的角色,并乐此不疲。可六千年前,随着“四祖”罗摩的涅盘飞升,九品往生印宣告失传,世人仿佛已经把它遗忘。正当它无比失望的时候,突然感到一个强大的人类的召唤,它大喜过望,连忙跑来一探究竟,可兜头就遇到这个人的神识和灵力,并受到打压。对于它来说,这是绝不可能的事,几万年了,每一个会九品往生印的人类都很强大,可他们都无比的崇拜自己,把自己当成佛祖、天地主神一般供奉着。可这回这个卑微的人类,竟敢如此冒犯,简直不可饶恕。
一番生死拼斗下来,它从开始的震怒,到吃惊,到大惊失色,再到沉思,最后欣然的认输。它吃惊的是这个人类体内蕴藏的能量尽管弱小,但本质至贵至极,绝不是自己这个级数可以彻底摧毁的;它大惊失色的是这个人类体内还有另外一股至邪至暗的能量,正是自己最怕的天敌;它沉思是因为它得到了一个承诺;它欣然认输是因为那个诱人的承诺可以让它永恒。
而条件是从此“九品往生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