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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晴儿正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了门响,她以为是宝婶,因为最近都是宝婶在照顾她,所以她也没在意,坐着没动。
二郎一进门就看到白晴儿坐在那里不知道想着什么,看自己进门她连头都没有抬。
二郎进了屋子,并没有去白晴儿的身边,而是坐在了凳子上。
白晴儿一抬头,看到是二郎,眼内先是闪过了惊喜,随后又暗了下来,她不知道怎地,觉得眼眶发酸,她的泪水不由自主顺着脸颊往下落着。
二郎看着白晴儿那梨花带雨充满了委屈的模样,心内也疼了一下,当初自己要是不娶她,她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泪水?
相信以她一定会找到那个让她各方面都满意的人,那她是不是就可以过她安乐的日子了?看来自己当初的坚持真是错的,自己不如妹妹看人准,也不如妹子看的长远啊。
“胳膊还疼吗?”二郎出声关心的问了句。
他这一问,白晴儿更觉得伤心,也觉得委屈,当初自己帮了伯娘,可婆婆竟然打了自己,罚自己跪,真是太屈她了。
墨家人都远离自己,把自己当成外人一样,心里都不向着自己,自己在这个家是受尽了委屈,可自己连个说的人都没有。
她夜夜空床,哪天夜里她不是泪水打湿枕头,哪天夜里她不是独自垂泪到天亮。
她是个花一般的女子,她需要自己心爱男人的疼爱和怜惜,可她的男人在成亲的第三日就弃了她不管,还说要休妻,这对她是何等的伤害啊。她是何等的伤心难过。
“你,你还关心我作甚?你心里没我,我咋样不用你管。”白晴儿赌气的说着。
二郎看这样,轻叹了口气,道:“娘都和我说了,是你帮了伯娘,伯娘才能母子均安,晴儿,我真的很感激你。”
“我不用你的感激,你只知道是我帮了伯娘,你可知道我受了多大的委屈?
你说我拿了妹子的玉簪,要休了我,可我帮了伯娘,娘她却赖我害了伯娘,不但打了我,还让我跪,我的委屈何处说去。为何你们家对待人是两个样的,这公平吗?”白晴儿冲二郎说着自己的委屈。抱怨着墨家对她的不公。
“晴儿,是,这事是我娘屈了你,我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二郎说完,躬身冲白晴儿行了一礼,算是替邱氏赔罪。
白晴儿急忙闪了身,嗔道:“谁让你赔礼了,我就是说说而已,你这是做啥?二郎,你可肯原谅我吗?我上次确实是错了,可我已经改了,你看我这次不是帮了伯娘吗?往后我不会再犯错了,咱们把往事揭过去好吗?”
二郎看着一脸期待的白晴儿,她是觉得这次她帮了伯娘,能两下相抵,抵了她上次的错,往后她们还是好夫妻。
二郎心内黯然,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错了就是错了,不是能低的,不是说过去就过去的,事情怎么可能这样简单。而他和她再也回不去了。
二郎看着白晴儿,低声说道:“晴儿,我感激你帮了伯娘,可这事和上次的不是一回事,不是说抵了,那事就没发生过。
晴儿,我想要的其实很简单,就是我的媳妇能和我一条心,能和我家人处的来,能一家子和合顺顺的过日子。
晴儿,你摸着良心和我说,这些你能做到吗?你能和我家人一条心吗?你能和我的家人和合顺顺的过好日子吗?你能喜欢我的妹子,喜欢我的娘吗?你能保证你以后不再和我的兄妹争夺任何的东西吗?”
二郎的问话,让白晴儿脸上的渴望腿去,她能吗?她在心内问自己,她不能!
她真的做不到,她不喜墨兰,她不喜邱氏。她改变不了对二人的看法,往后若是有机会,她还是会生是非的,虽然她从没有想过把二人如何,可她确实不喜欢和她们二人一起过日子。可这样的话白晴儿如何说的出口?
二郎看着白晴儿的表情,心内明了,虽然自己早就明白了,可看她这样,他多少还是有些失望,毕竟是自己喜欢的女子,自己曾经和她很甜蜜过,新婚的头两日,自己和她也好的蜜里调油,可这美好来的快,去的也快,快的让自己错手不及。
“晴儿,很多事不是说抹煞就能抹煞的,做了就是做了,错了就是错了。人不可能不犯错,可要能正视自己的错和毛病能改正才好。
可你却不能,你不要反驳我的话,听我说完,如果我说我不怪你了,还继续和你过日子,那后果就是家里的矛盾不会断,家里不得安生。我们之间也不会有好日子过。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的道理你也是明了的。不如我们……”
二郎话说到这里,白晴儿再也不让他说下去了,她怕他接下去要出口的话。
“不!”白晴儿低喊了一句:“二郎,你不要说了,其实不是没有办法解决的,这些天我都想好了,我们不在家里不就好了,我们去镇子上住,不住在一起就没有了矛盾,这样就不会不安宁了。
人家都说远香近臭,我们去镇子上住,往后再回来,娘她们也会和我们亲近。会香亲我们的。
我们过各过各的日子,两下不打扰,反正家里有下人也不需要我们照顾,何必在一起闹矛盾?
二郎,我求你,我不要和离,你不要说和离,我们去镇子上住好不好?我保证我会对你好的。我保证以后事事都听的。”
白晴儿一脸哀求的说着,她觉得这是最好的法子,为什么非要住在庄子呢?为什么非要住在一起呢?人多是非多,分开住才是最好的。
“不可能。”二郎直接驳了白晴儿的话,“我为何要住在镇子上?你说的这是什么道理?
我这些年一直念书,我没有给家里赚过一文钱,我吃的用的花销的,都是我的家人供得,说起来我现在是秀才,可我还在花家里的。
若是没有我的家人,怎么可能有我的今日,我有什么权利抛下他们去镇子上享受?
晴儿,你的想法是不对的,人怎能这么自私?你记住,没有谁欠你的,没有谁是该为你付出的。所以不要以为别人为你做的都是理所当然。
我是家里长子,我不能远离,家人指望我争气,却不希望我做官,他们要的是太平的日子,墨梅已出嫁,兰儿也快了,三郎还小,小四更是刚出生,家里以后的担子得落到我的肩膀上,而我甩下这一切去镇子上算什么?
晴儿,就像你心疼你父亲兄弟一样,我也心疼我的家人,我不能让家人因为我而过的不安宁,所以,晴儿,我们和离吧。”二郎的一番话出口,他的眼内也闪过痛苦的神色。不过他也长出了口气,话他终于是说出来了。
正文 第三百五十四章 以死要挟
白晴儿听了二郎的话,蹬蹬的后退了几步,身子一软,一屁股跌坐在了床上,她有些傻了,她是真的没有想到二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以为二郎心里有她,对她的感情深,上次那样说也就是吓唬吓唬她,给她个教训也就是了,再加上她帮了刘氏的事,家里人怎么也不能反对她了,都得对她好,这样二郎也就有了借口,他们就能和好。
可现在二郎竟然说出了要和离的话,她无法相信也接受不了。
“不!我不和离,我生是墨家的人,死是墨家的鬼,打死我也不会离开墨家。
和离的事你别想,我死也不会同意的。若是你休了我,我也没脸做人,我就一头撞死在墨家,反正我是你墨家二郎的人,死了也得入你墨家的祖坟,你别想让我离开。我死也不走。”
白晴儿厉声对二郎喊着。她的神情痛苦,又带了丝凶狠,看上去有些吓人,看她这个意思,显然她是下定了决心不会离开墨家的。
“晴儿……”
二郎刚喊了一句,下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白晴儿腾地从床上站了起来,她一把拉过了桌子上的针线筐,拿起了里面的剪子,她看了二郎一眼,然后把剪子头朝下对准了自己的心口窝。
她怒视着二郎,厉声说道:“你再说,你再说一句,我现在就死在你的面前,我白晴儿不能这么丢人,我不能被休回去,二郎,你真的要逼死我吗?你真的这么狠心吗?非要我死了你才甘心吗?你当真就不念我们之间的情分吗?”
二郎看着白晴儿凄苦的神情,看着她那双因痛苦愤恨而没了动人神采的眼睛。他心里难受,他没静静的看着她没有说话,他知道面前的这个女子性子很刚烈,若是自己再说什么,怕她真的会做出傻事来。
自己是要和离,要过安稳的日子,而不是逼死她,这事不能太过激,给她个缓冲的时间也好。
想到这里,二郎看着白晴儿,轻声说道:“晴儿,你放下剪刀,我现在不逼你,我们的事过些天再说,这段时间你好好想想我的话有没有道理。你不要做傻事。那样对谁都不好。”
白晴儿看二郎妥协,她心内即痛苦又有些安慰,毕竟二郎心内是有她的,她开口道:“我不放下,二郎,你得应承我,这一辈子你都不会休妻,不会和我和离,若是你不应承我,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省得我x后伤心。”
二郎脸一阴,本身他很愧疚,也很难受,可白晴儿现在以死要挟他,这做法让他不喜。这要是他自己家的人,不管是谁,都不会像她这样做。人得有骨气。而不是以死强求。
“晴儿,你不必这样要挟我,我之所以答应你现在不逼你,一是我心疼你,二是想给你缓冲的时间。
我不可能答应你这样的条件,我不能说瞎话骗你。日子不是两个人过的,我得为我的家人想,我不可能要个让我家里不和睦,让家人整日跟着生气的媳妇。
所以我不会应你,若你真要做傻事,也随你。我今日找三郎有事,这段时间我就不过来歇息了。你自己好生想想吧。”二郎说完,不再理白晴儿,迈步走了出去。
“你站住,你再走一步,我真死在这里了。你不能走。你给我停下。二郎,二郎……”白晴儿对着二郎的后背大喊着。
二郎的脚步顿了下,可随即他又迈了步,白晴儿不会这么轻易的死的,她不是这么容易服输的人,他如果这次受了她的要挟,那以后她是不是总要这样要挟自己?那他是不是事事都要听她的?二郎心一狠,继续抬步往外走去,不理会白晴儿的喊叫。
白晴儿看二郎只是顿了一下脚步就又走了,她心内冰冷,他当真就这样不在乎自己吗?他对自己的喜爱都是假的不成?
白晴儿抬了抬胳膊,恨恨的看了看手里的剪刀,她想往下刺,想给二郎个教训,想让他后悔,可她的手在半空中怎么也下不去。
不!她白晴儿不可以就这样认输。她不能死,她也不能离开墨家,他不能便宜了墨家,墨家既然把她娶进了门,就别想轻易的把她赶出去,她白晴儿不是那个好欺负的!
既然你们不义,就别怪我无情,我会和你们斗下去的。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们安生的。
白晴儿一咬牙,把剪刀扔到了针线筐内,她坐在桌子前仔细的收拾了自己一番,然后调整了心情也迈步出去了。
二郎出得屋门,外面刚好摆了晚饭,等他上了桌子,还没有来得及和众人说白晴儿身子不舒服,让人给她把饭送到房里去吃,就见白晴儿娉娉婷婷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白晴儿冲众人行了礼,然后一脸娇羞的看了二郎一眼,给了他一个羞涩的微笑,然后她走到了墨兰的身边坐了下来。
她这样得表情给人一种假象,想是二郎回来后,他们在屋内多好一样,她那羞涩的模样,一般人看了可真会误会,这要是关系好的,说不定还会打趣他们几句,可惜墨家和白晴儿的关系很微妙,没人会打趣他们。
二郎看她这样,心内却一沉,白晴儿无事,他是安心了,可她现在的这幅模样明显就是在做戏,可看她的表情就像真的一样,让人看不出假来。
这样的白晴儿不禁让二郎开始怀疑她起来,她对自己的情意是真的吗?还有那天的事,那时间自己看她是真的伤了,看她不似在做戏才送她回家,可他现在不得不重新思量了,那天的事实在是太巧了,巧的让人觉得像是在唱戏。
当时自己看她情真意切,所以没有怀疑过那天的事,可她现在能做戏,那天会不会也是在做戏呢?
还有,没有发生那事前,传出风声说她相中了一个人家,当时自己听了心里还难过了许久,是强忍住才没有去找她,可发生了那天的事后,并没有听说那户人家的消息,那这话是谁传出来的呢?
是她吗?是她传出来安自己家的人心吗?是她让自己的家人以为她找了人家,和自己不会有关系了,放松了心神,然后她又寻了机会来找自己吗?
那天的事也是她事先设计好的吗?那天的酒菜在灶屋里都是现成的,若不是她事先做的,怎么会那么齐当?还刚好选了她的父亲和兄弟不在家的时候扭伤了脚,她让自己喝醉了,留在了她的闺房,这也是故意设计的吗?
她和自己说的那些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二郎一时间迷惑了,他觉得他眼中的白晴儿好陌生,他是那么的不熟悉。或者说从一开始他看到的就是表象,就是自己心中自以为是的那个白晴儿,而等现实浮出水面后,自己才会觉得陌生。
二郎心内凄然,他想了很多,觉得白晴儿好可怕,觉得自己的感情是个笑话,他也没有了胃口,胡乱的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晴儿却不然,她没有少吃,吃几口还偷偷的看二郎一眼,那摸样就像是一个娇羞的小媳妇不断偷看自己的男人一般。
邱氏因为先听了儿子的话,对于媳妇现在的情况,她觉得可能是儿子听进去了她的话,真的不和媳妇和离了,所以媳妇才是现在的这个模样,可为啥她就是觉得别扭呢。
要是媳妇不在桌子上,他们一家子吃饭说说笑笑的热闹的很,可她在,众人只低头吃饭,都没话说,气氛很沉闷,饭都吃不出香来。
还有,她看儿子的那个样子也不对头,不像是和好的样子,他们这是唱的那一出啊。邱氏心内有些迷糊。
吃罢了饭,白晴儿主动的领着张婆子和宝婶,花儿去灶屋收拾去了,她不让邱氏帮忙,让她在里屋坐着,说她该享清福了,娶了媳妇,有媳妇在,家里的事尽管交给媳妇,往后就不用她忙活了。
墨全和墨长海,墨长河和二郎几人在外屋喝茶,几人问着二郎的情况,而邱氏空着手站在里屋内,对王氏和墨兰说道:“娘,你说我就是个操劳的命,这晴儿啥都不让我干,我咋觉得这么难受呢,这手脚都没地儿放,心里又担心她不知道咋弄,你说说,我咋就这么不知道享福呢。”
王氏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说道:“她要做就让她去做好了。你坐你的。想那多干啥,有啥不放心的,有张婆子在,她会收拾好灶屋的。你只管在这儿歇着好了。”
邱氏一想,婆婆说的有理,平时张婆子跟着自己管灶屋,啥东西该放那里她都知道,有她在,自己不用担心了。
“我这不是不习惯吗,娘,您说说她从进家门就没这么勤勤过,她这猛一勤勤,这一接手,我倒是不习惯了。娘,您说,这是不是二郎说她了,她就改好了?”邱氏自己想的不是太明白,所以出声问着婆婆。
正文 第三百五十五章 白晴儿求公平
王氏并没有立即接话,而是抬眼看了墨兰一眼,墨兰则在沉思,并没有看王氏也没有接话。
“这突然改变怕不是啥好事,我看二郎先头那个表情可不像是多快活,这里面怕是有我们不知道的事呢。你就别掺和了。我们不要多事,先看看再说吧。”王氏想了下,给了媳妇意见。
墨兰听后抬起了头,也出声道:“是啊,娘,我奶说的是,这事真不好说,我哥和我嫂子的表情都不怎么对劲。
我觉得他们怕是没商量好,我嫂子这一变,我也不习惯,我就怕她是在做戏,怕她现在这样是个面子活。怕她有啥别的心思。娘,你啥也不要管。她要干啥你让她干去,我们不要掺和,有事我哥会说的。”
“嗳,我知道了,我就看着不吭声,免得她要是有啥心思再把我套进去。你说说这日子过的。自己家的人还得防备着,真够糟心的。这啥时候是个头啊。”邱氏说到这里,表情充满了无奈。
王氏和墨兰都没有说话,她们也怪自己当初的态度不够强硬,没有硬性阻止二郎娶白晴儿,要不就没有今日的罗乱了。
等了一会儿,外面都收拾好了。白晴儿进来把灶屋的情况交代了一声,众人也都进了里屋,陪着墨全和王氏又唠了会儿嗑。
王氏看看天晚了,就让墨长海先回屋了,让他去看刘氏。墨长海应了,和众人说了两句然后起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