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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稳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大理石长廊里回响,月光在男子身后拉出一道细长的影子,男人漆黑的发在夜风中飘扬。他来到一扇高耸的大门前,威严的双目锁定一名站在门边的瘦小侍从。小侍从见了他,立即露出慌乱的表情。
「陛……陛下……」
「你在这里干什么?」狐王拧起眉心问道。
「没……没有……」小侍从的目光开始飘移。
「是谁在大殿里?」他的态度立即让狐王起疑,他随即越过他,推门进去。
「陛下,那个……」小侍从慌了神,缩在门外,一副大难临头的表情。
大殿里飘荡着诱惑的香气,月光穿透窗纱,洒落一地妖娆的光彩。
「嗯……嗯哦……」少年特有的暧昧喘息声隐隐飘来,狐王盯着王座上,两具衣衫不整的躯体正纠缠在一起,狐王的眼睛瞬间瞪成愤怒的铜铃状。
原本埋首在温香暖玉中的青年,慌张地抬起头。坐在他大腿上的黑发丽人,看着狐王暴怒的火红眼眸,粉嫩的薄唇勾勒出恶意的笑。
「孽障——!!」狐王咆哮着冲过去,一把扯住少年的头发,将他拖下来。
「唉……」少年发出痛吟,青年赶紧补上去营救。
「父王!你别打默然!是我不好……」
狐王踹了他一脚,青年撞倒一旁的火盘。狐王揪着少年的发,使劲抽打他,还边打边咒骂着:「你这孽障!贱货!我就说了壁洞妖狐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居然连自己的哥哥也勾引!早知道在你娘生下你的时候我就掐死你!」
「痛……啊!」默然在地上爬着,他哭着向青年伸出手,「睿丹!睿丹!快来救我!」
原本躲在旁边发抖的睿丹听了他的哭声,猛然飞扑起来。他大叫着冲过去,伸出利爪扣住了自己父亲的咽喉。
「你……」狐王与之搏斗,他震怒地斜瞪着他。「你居然为了这骚货!连自己父王也不要了!」
狐王发起狠来,一拳擂向大儿子的腹部,打得他吐出一口浊血来。
「我就当没生你们两个!」狐王发疯似的向他们扑去,率先掐住了默然的脖子。
「哥——!」默然痛苦地惨叫着,睿丹见不得他受苦,情急之下拔出腰间的佩剑,吼叫着刺穿了父亲的胸口。
「你……」狐王瞪着死灰的眼,倒在地上。默然揉着自己被掐痛的脖子,他喘着气道:「他……还没死……」
睿丹拔出刺在他胸口的剑,狠力插进他的额头中。
「咿呀呀呀——!」狐王凄厉地尖叫起来,默然立即捂住他的嘴,让他不能发出声音。
睿丹正准备一剑了结了他,被默然制止了。原本满脸柔弱的默然,露出了邪恶的笑容,他捧着狐王血淋淋的脸,轻柔地低语:
「亲爱的父王……你不是说你最痛恨壁洞妖狐吗?你说过啊,壁洞妖狐都是贱货,都是废物……既然那样,你为什么又要娶了我那个身为壁洞妖狐的母亲呢?因为她很美,因为她够骚浪……对吧?说到底,你也只是一个口是心非的色鬼罢了。」
狐王血红的眼死瞪着他,默然轻轻抚摸着他的眼皮,忽然用力将尖锐的指甲刺进去!
「呜哦——!」狐王的眼睛被生生抠出来,一旁的睿丹看得心惊胆战。
默然接下来的举动更加诡异,他俯下头去,吻住狐王的唇。
「默然……」睿丹还不知道他的用意,就见狐王的喉咙蠕动起来,一团物体正在往上钻。那物体被默然吸进嘴里,默然吞下后,原本墨黑的眼睛变成了妖艳的鲜红色。
「默然……这……这是什么?」
默然不理会他的疑问,他抓住狐王两边的脸,猛然使劲——咯哒!狐王的嘴裂成两半。这情景太残忍了,睿丹背过身去,再也不敢看。
默然对几乎要断气的父亲说出最后一段话:
「父王,我知道你向来讨厌我,恨不得将我除之而后快,无论我付出多少努力,都得不到你的认可,呵呵……很可惜呢,你所有宝贵的东西,都被我弄到手了,你就在地府好好看着吧……」
「嘎……嘎嘎……」狐王嘴里不断冒出血泡,他还在做最后挣扎。
默然站起来,对身后快呆滞掉的睿丹道:「杀了他。」
睿丹咽了咽唾液,闭上眼,用力挥剑,砍下了狐王的头颅……
「呼……呼……」他抹着脸上的血迹,失神地看着血泊中的尸体,似乎还不敢相信自己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亲。
默然冷静地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将里面的粉末撒在尸体上,尸体的血很快被化开,变成空气。
「喂!」默然向门外那名负责看风的小侍从勾勾手指,「进来打扫一下。」
小侍从胆怯地跑进来,默然拢了拢衣服,向门外走去,睿丹快步追上他,双手扶着他的肩膀,亲昵地在他耳边道:「默然,去我的房间好吗?我们继续刚才的……」
他还没说完,就被对方冷冷地甩开。面对他错愕的眼神,默然仅仅是淡淡地笑着,笑容里不带一丝感情。
真是个可悲的家伙,被利用了还一副昏呼呼的蠢样。默然在心里冷笑,可父亲就是愿意让这么个昏庸的家伙坐上帝位,只因对方是血统高贵的「道玄妖狐」。默然语带揶揄地说:h ? g:E D
「太子殿下,好好准备登基仪式吧,不要胡思乱想了。」
他说完,毫不留恋地走开了。睿丹懵了半晌才清醒过来,他不死心地追上去。
「默然!默然!你怎么了?你不是说你一直倾慕着我,想把第一次给我吗……」
默然谑地转身,他冰冷的看着对方,依旧在微笑着。「睿丹,我没有告诉过你吗?」
「什……什么?」
默然一字一句道:「我生平,最讨厌被男人碰,最讨厌别人说,壁洞妖狐是骚货,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最痛恨那些讲壁洞妖狐除了欢爱,就什么也不会的家伙。谁这么讲,我就要把他的嘴巴撕裂,将他的眼睛挖出来。」
他说完后,头也不回地走了。睿丹懵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第一章
窗外花雨纷飞,拖着长长凤尾的神奇鸟儿在开满金色睡莲的水池上飞过,小锦鲤在水中摆动着鲜红色的尾巴,它们半透明的鳞片映射出天空的彩云。
默然半依在窗棂旁,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粉色花瓣。与他的悠闲截然不同,一群大臣正围着一名天神,在他身后吵闹着:
「闵大人,天帝陛下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接见我们?」
「是啊,我们来天界已经有三天了,怎么天帝还是抽不出时间会见我们?」
「各位大人少安毋躁,天帝事忙,只要他有空,就会立即召见诸位的了……」
「闵大人,你前两天也是这么说,到底天帝在忙什么,要忙多久,您也要让我们心中有数啊。」
「各位大人别为难我,天帝的事,小神岂敢过问?」
「我们是专程上来和谈的,天帝就算没空亲自会见,至少也安排其他大臣来跟我们商讨一下吧?」
「没错了,总不能这样一直拖下去吧?」
「好的,诸位的意见,我会向天帝汇报的了,大家先休息吧,小神还有事,先行告退了。」那小神仙赶紧找了个藉口离开。
「闵大人……」一名大臣正想追上去,被默然阻止了。
「由他去吧!」
「这……」那大臣折回默然身边,忧心忡忡地说:「狐王,我看天帝一点要跟我们谈判的诚意也没有,你说咱们该怎么办啊?」
「找个人去查一下,天帝到底在忙什么,为什么至今都抽不出时间会见我们。」
一名叫「安循」的年轻臣子插嘴:
「狐王,小人打听过了,天帝最近根本没什么要务要处理。」他凑近默然耳边,谨慎地低语:「听神侍们说,这天帝放荡不羁,整天不务正业,大臣们有时候一个月也见不上他一面,让我们白等个十几天,一点也不奇怪……」
旁边一名大臣忍不住闹嚷起来:「还要我们再等?我们浮幽界的女族人受天庭的力量影响,一个接一个离奇死亡,再等下去,我们的女族人怕是要死绝了!」
另一名大臣小声对他说:「你就别吵了,狐王的后妃也都死了,狐王会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吗?」
那大臣这才噤口,在他们嚷嚷的时候,默然已经想到了对策。
「你们,去给后宫那些有点权力的神侍送送礼物,打听一下天帝都待在什么地方,我们找个机会混进去,看看能不能见到他吧!」
「好的,微臣去办。」安循随即动身。
默然拿起香茗轻啜一口,安抚着其他大臣。
「大家别着急,先坐下吧!」
大臣们都为狐王的大将风范所折服,都乖乖座好,等候他发号施令。那安循出去半天后,终于回来。他向默然回报:
「狐王,神侍们说天帝傍晚的时候,会去『碧池』那边游玩,到时候,他们可以装作给我们带路,不小心闯进去了……」
「太好了!」一名性急的大臣站起来,「我们一起去见天帝吧!」
「恐怕不行,那些神侍说只能带一个人进去。」
「为什么?」
「天帝脾性暴躁,一个人闯入就可能会让他生气了,一群大人的话……后果更加不堪设想……」_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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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听他这么一说,谁也不敢站出来受这罪。默然缓缓开口:「大家不必担心,那就由我独自去吧!」
「狐王……」
「狐王,您一定要小心啊。」
「是啊,狐王要万事小心。」
大臣们关心地叮嘱着,默然点点头,示意他们不必多言。
「我都知道了。」
傍晚时分,天幕上明媚的霞光开始变暗,星辰的光辉逐渐耀目起来。默然跟着一名手握宫灯的侍从,走进繁花锦簇的天界庭院。
天界的花,每到夜晚就会发出淡淡的萤光,花蕊的光彩比花瓣更加明亮,远远看去,宛如烛火点缀在七彩的灯笼里。神侍领着默然走上一座白玉砌成的拱桥,飘着雾气的仙界神水从桥底流淌而过,河边长满了半透明的紫色铃兰花,微风吹过,花朵就会发出「叮铃,叮铃……」的优美旋律,这里已经是碧池的范围了。
默然谨慎地注意着周围的环境,那神侍依旧没有停下,看来天帝不在这附近。他们继续走,来到一个小瀑布群前。这个瀑布群的主干是从一块悬浮的巨大碗状石头上淌下的,一些小枝干则从石头的边沿淌下,流到其他悬浮的石头上,再流进河里。
他们前方是一大片树林,看来此处已然是碧池的尽头。天帝到底在什么地方?默然正要询问那侍从,忽闻头顶上传来女人地嘻笑声。
默然抬头,那碗状巨石上冒出一大片水花,水珠飞溅,他及时往后退去,但还是被泼了一身。默然撩开自己被弄湿的长发,冷静地看去。
一名披着薄纱,将近全裸的美貌女子坐在石头的边沿上,她晃着一双沾满水珠的修长玉足,笑嘻嘻地看着默然与那名惊慌的侍从。默然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双大手从女子伸手探出,抓住她圆润的双峰,揉捏起来。
「哦……」美女娇喘着,放荡地扭摆着娇躯。
默然一惊,又退了半步。哗啦……一阵水声,一名高大的男子从那美女身后冒了出来,正是那双手的主人。
神侍见了他,随即哆嗦着跪下。「小神冒犯天帝,求天帝恕罪!」
他就是天帝?默然惊讶地盯着对方。男子俊美无匹,眼睛呈现出冷冽的蓝色,一头黑色的长发闪烁着紫色光彩,配上魁梧壮硕的躯体,相信没有一个女人能逃得过他的魅力。但是最叫默然惊讶的不是对方的俊美样貌,而是他浑身散发的侵略气息,就算是默然,在他面前也忍不住屏气凝神。
樊黎赤裸着上身,腰间只系着一块轻纱。他一手揉搓着美女的胸脯,另一手撑着石块的边沿,潇洒地跃起。他盯着底下见了他也不下跪的黑发丽人,沉沉开口:
「你是谁?」
默然醒悟到自己的失礼,立即半跪下去,抱拳道:「微臣默然,是浮幽界的狐王,微臣无意打扰天帝,请陛下恕罪。」
樊黎放开那女人,他轻轻一勾手指,身上的水迹就消失了。他浑身干爽地从石头上跳下,落在默然面前。
默然看着他的脚来到自己跟前,他不敢贸然抬头。樊黎一手勾住他的下颚,将他整个抽起来。默然被迫仰着头与之对望,这天帝实在高大,自己竟然只及他的下巴高。
樊黎在他漂亮的脸蛋上来回审视,他猛然扯开默然的衣领,神侍跟那名美女都不禁低呼:
「啊……」
默然皱了皱眉,却没有挣扎。樊黎一脸失望地看着他白皙而平坦的胸口,低咒着:
「切,是个男的……」
默然听出点不寻常的东西了,他介面道:「微臣确实是男的。」
樊黎不高兴地将他推开,厌恶地道:「是男人的就离我远点。」
默然拢着自己的衣服,心想这天帝果然性情怪僻。樊黎飞回那美人身边,当着默然跟侍从的面,搂着她就是一阵热吻爱抚。那美女毫不忸怩地张开腿环夹着樊黎精壮的腰身,下体贴着他扭动起来,完全置旁人于不存在。
那神侍在默然身后低声道:「狐王,咱们还是走吧……」
「抱歉,请等我一下。」都来到这里了,默然不甘心就这么离开。他高声道:「天帝陛下,我与浮幽界一众大臣都很期待您的召见。微臣斗胆请问,您接下来是否有时间接见我们?」
樊黎从美女的胸脯上抬头,他盯了默然半晌,眼睛里忽然蹿起异样的火苗,他冒出一句:「滚!」
默然一怔,那神侍赶紧应着「小神知罪,小神这就走……狐王,快走吧……」
神侍拉着默然,快步从原路离开。默然一声不响地跟着他离开,心里却盈满了屈辱。好样的天帝,我不会就这么甘休的!
默然离开后,樊黎还看着他的离去的方向。他旁边的美女不解地搂着他,娇滴滴问:「陛下,您怎么了?」
樊黎没有理会她,那美女用下身蹭了蹭他的性器,惊喜地发现他已经完全挺立了起来。
「天帝……」美人认为是自己勾起了他的欲望,撒娇地握住他的男根。樊黎斜视着她,突然动作粗鲁地掰开她的大腿,举起挺立的凶器一举刺入那紧致的玉穴中。
「啊……啊……嗯啊……」美女抱着他,销魂地呻吟起来。
两具交合的躯体在水中激烈摇摆,溅起无数水花。
默然脸色阴沉地回到厢房里,大臣们看他的神色就知晓事情进展得不顺利,谁也不敢多说什么。唯有安循大着胆子过去探问:「陛下,天帝还是不愿意见我们吗?」
「嗯。」默然拧着发梢上的水,平静地说:「天帝性情古怪,去纠缠的话搞不好会激怒他,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
「说的也是。」安循附和,「或许等他哪天心情好,他就会主动要见我们了。」
事到如今,其他大臣也不敢有异议了。
然而,叫人意想不到的是,翌日,天帝居然派人送来了请柬。
「天帝要邀请我们去参加晚宴?」大臣们围着请柬,全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狐王,看来这跟您昨天去跟天帝见面有关。」安循道。
「对啊,一定是因为狐王您的缘故,天帝一直不肯见我们,您昨天去见过他,他立即就转变态度了。」一名大臣附和道。
相对于他们的惊喜,默然仅仅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总觉得天帝的态度太诡异了,昨天他明明对自己表现得很厌恶,而今却主动邀约,这其中一定有一些他意想不到的原因。大臣们都欢喜雀跃地期待着晚上的宴会,默然却不敢掉以轻心。
夜幕降临,天界里华灯高照,手持花灯与贡品的仙女踏着彩云在上空飞过。
默然坐在大镜子前,让随从为他梳头。手巧的小侍从将他两鬓的发丝梳到后脑处,以一个淡蓝色的玉环束起,再用白玉发簪穿过玉环的小孔,作为固定。玉环的颜色与默然身上的长袍是相配的,默然身上没什么多余饰物,只是戴了一条青色的玛瑙项链。
「狐王,您真是俊俏……」小侍从不禁感叹,这种简单的装扮,反而将默然那冷敖中带妩媚的气质展现无遗。默然站起来,意味深远地说:
「只是俊俏的话,有何用?」
「狐王教训的是。」侍从赶紧欠身,躬送着他离开。
众人来到宴会现场,那是一个圆形的露天宴会厅,屋顶是一个大圆环,圆环上布满藤蔓与鲜花。四周耸立着高大的柱子,柱子上刻着神女飞天的花纹,首席上的柱子之间连接着几块彩色的透明屏障。屏障的光影投射在地毯上,形成一块块跃动的碎片。
默然被安排坐在天帝右前方的位置上,大伙刚坐下不久。外面的天神便喊道:「天帝陛下驾到——太天妃殿下驾到——」
众人纷纷跪下迎接天帝,默然垂着头,由下往上地审视着那名在一众美女簇拥之下进场的俊美帝王。樊黎穿着襟口大开的宽松衣袍,腰束黑色纹金腰带,外披着手工精细的紫黑锦袍,他额头上戴着一串晶莹的链子,滴水状的黑玉垂在眉心上,脖子上挂着几条镂金珠子组成的项链,打扮得体又不失狂野。
默然注意到,这风流帝王身旁的美人已经不是上次那个了,而且这回换成了两名各具特色的妖娆美人。
樊黎走过默然身边的时候,驻足看了他一会,然后才走到首席上。坐在他左边的美妇人就是太天妃,也是樊黎的亲生母亲。
樊黎坐下后,一手撑下巴,一手漫不经心地挥了挥。